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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金牌毒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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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歌能淡然处之,立在一旁的甘甜却是不能忍:“小姐,这姬鸷真是厚颜无耻,拿着老夫人的药方子,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就据为己有了,小姐你怎么不揭穿他呢?”
“揭穿?”,玉歌转头看着身边气得跺脚的小丫环。
“为何要揭穿,本就是我亲手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一些陈年的药方子罢了,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大动肝火”,看着像天元帝邀功的姬鸷,还有那座上俱是目露精光的数人,渐渐的,玉歌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们想要这些“生子丸”,就看能不能受用得了了。
衡阳王府的献礼令天元帝龙心大悦,大大褒奖了这位医圣姬鸷,代表天元皇室对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欢迎,同时也给予了衡阳王刘奔相应的奖赏。一时之间,医圣姬鸷成了宴会之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这样的场景令在场的西戎外事官员觉得难看,却也无可奈何,他早就留意到,这姬鸷不光是投靠了天元这么简单,他还是以天元国衡阳王府仆人的身份献上的贺礼。他国的奴仆,就是西戎的国君也没有理由要回去,在场的西戎国人,只是扼腕,当初没有在西戎就将此人解决掉,以至于如今,他的献媚成了在场众人对西戎国的一种轻视,这简直就是耻辱。
因为“生子丸”,天元帝连过寿宴的心思都消去了大半,只将站在衡阳身侧的姬鸷叫到自己的身侧来仔细询问有关生子丸的效用及使用方法。问完之后,趁着歌舞的空档,便命心腹太监拿着神药跟着自己离开了殿堂。在天元帝离开后不久,坐在下首的冷嫔似乎也是坐不住了,趁机告了假离开了宴会厅,过了许久也未曾归来。宝座之侧仅仅留下皇后刘璇应付在场的各国使臣以及天元国朝贺的百官。
因为献药有功,姬鸷被天元帝赐了座位,享受着周围人的追捧,众人的奉承令其止不住的开始飘飘然。
在姬鸷一声声欢喜不已的大笑声中,玉歌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她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眼下的一切不过落幕之前的繁华罢了,她的母亲,虽然没有陪伴着她长大,可是她知道,她与她的女儿一样,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对于这么些年一直盗用她的医学所得,欺世盗名的医圣,定然不会让他再拿着她的研究成果继续欺骗世人。而她,只是不想再给那些人向她伸手的机会罢了。
第九十二章:遇见故人
这也许是诸国使臣见识过的最失礼的天子寿宴,不过开了个头,寿星天元帝便久久不曾出现,只留下王太妃与年轻的皇后坐在上首主持盛大的宴会。都是场面上的人,无论心里有什么想法,面上也是表现得不露声色。
惠帝下面的诸位公主早在来赴宴之前便已经知道京城穆家的名号,当帝王离开,几双眼睛几乎是一起盯上了不远处坐着端着果浆酌饮的女子。十指纤纤,眉眼如画,看着未曾施脂粉,肌肤却没有瑕疵分毫。这一眼看过去与之对上,那双眸子清澈如秋水,令人心肝都颤,这样的女子,若是娶进家门,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她。
心里头有些盘算的,便示意身边的人过去请这位穆小姐过来饮上一杯,可惜对方一一推拒,连个照面都没打算过来打。
竟然是个心高气傲的!有那么一两位面色立马有些不太好,她们可是公主之尊,她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这位穆小姐当真是架子大,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你们说,父皇若是将她指婚下来,咱们姐妹可如何是好,毕竟这儿媳妇还是要贤惠些的好,这会赚银子是好,可懂得相处之道也很重要”。
说话的妇人,身着紫衣华缎,头上戴的是红鸾戏玉金簪,乃是惠帝的第二个女儿江彩屏,嫁的是福州侯晏西山,是天元帝的女儿中最会算账的,嫁去福州多年,福州商铺多是她扶起来的,也算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人,说这话就已经表明她对穆家的这个女儿,没有多少攀亲的心思。
“二姐,你家晏亭已有一妻四妾,晏湪又方才十三岁,这种事,应该用不着操心,何况这位小姐,如今的身价可是比之一国的公主没差,有些架子不也是理所应当,”。
四公主江飞燕嫁的是与福州毗邻的江州侯蒋叶秋,出嫁时江州侯已经是年近三十,而飞燕公主却仅仅是十八年华。这些年很是受宠,下面如今只有一个方才成年的儿子,自然对如今这个浑身镀了金女子感兴趣,来之前,江州侯便跟她说过,江州人多地广,却钱银缺乏,那穆家如今的财富若是并入江州,那江州便可养病数十万,固若金汤。届时皇位是谁的,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有了这样一番交代,蒋飞燕看那边的女子就说不出的顺眼了。
“飞燕,你这话说的事不错,我家的是不合适,你家的那个也未必,你家玉楼,说的是没妻没妾,可这江州女子的闺房他恐怕钻了不少了吧?如果不是江州侯压着,现在王府的后院排起号来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下。亏得是你家玉楼会玩,挑的不是渔家女,就是酒楼里唱戏的,也好打发,就是品味档次都低一些。”
二公主江彩屏心直口快,说的那是清楚明白,让一众姐妹都暗笑不一。
“你”
江州与福州毗邻,互相之间经常因为地皮人口闹起来,如今两位公主凑在一起,也显得多了些硝烟味。
“好了,都是多年难得一见的自家姐妹,何必为了外人如此针尖对麦芒。仅仅是这一面之缘,谁也不能断定这穆家小姐是好是歹。太妃不是已经说过了,会借着这次寿宴的机会,将此女留在宫中陪伴咱们几日,届时咱们姐妹好好观察,何必在此时就开始起口角”。
长公主江盛敏是天元帝的嫡出长女,成年之时,本来已经有了意中人,却没想到台州叛乱,天元帝无力安抚,只能将长公主嫁给了台州州牧李敢。那李敢是出了名的暴戾,曾先后打死了三任妻房,长公主嫁过去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如今看着长姐宽大的衣袖中露出道道淤青面上却还是一派温和的笑。这平日的日子得过成何等模样,才能有这样的隐忍功力呀!在座的人都知道长公主膝下只有一女,对她们构不成威胁,对她的话也没多少异议。
“姐姐说的极对,这穆家小姐虽好,却不能因为这样就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儿媳妇没进门若是就让我等伤了情分,倒不如找个省心的”
三公主江玉琴与长公主幼年是同一位奶娘喂养的,情分不比其他,而且若是当初长公主的亲事成了,那么二人现在还是妯娌,江玉琴如今看着也是顾念着长公主的,曾今甚至跟天元帝商量着要和台州做亲,可惜被天元帝给拒绝了。
宴会之上,客座喧闹,往往隔了几个座那边的说话声便听不见,可是极为公主的话确实原封不动的传进了玉歌的耳中,这恐怕还要多亏玉歌体内的蛊王,乌木珠私下里曾告诉玉歌,只要集中精神,蛊王可使她听清方圆百里的动静。那边的人频频过来相请,她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却没想到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
留宿宫中······玉歌恍然间明白了为何男子会将皇宫内院的地图交到自己的手中了,这宫中杂乱,随便乱闯都是罪过,有了图纸多少行事方便一些。
将近两个时辰后,宫宴仍在进行,在一阵欢腾的舞乐之后,之前早早离开的天元帝回到了原位。年纪已然不轻的帝王此刻红光满面,脖子上未曾遮掩好的些许痕迹已经证明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群臣皆是一副讳莫若深的表情。
坐在上首镇了半天场子的王太妃显然是有些累了,与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人走出了大殿,皇后一向对太妃敬重,连忙跟在其后,将人送了回去。
长春宫宫殿回廊里,身着凤袍的年轻女子扶着太妃立在漆金石柱边看着眼前的一汪清泉里的锦鲤在水中缓缓摇曳着灵动的鱼尾。
“陛下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这样的场合,竟然如此急于试药”
老妇人看着身边立着的皇后,语气中满是告诫:“皇后正值年少,趁着陛下有神药相助,还是尽快生下一个太子为好,若是陛下真的无子,无论哪一位公主的儿子登基对你来说都无甚差别,可若是有,而你这个东宫正位无子,将来便有祸患,那冷氏你你家结缘已深,若日后她的儿子登基为帝,你······”。
“谢太妃娘娘指点,本宫明白”
“其实也说不上指点,我这也是为了自己,这冷家并不是什么好出身,与我们王家素有纠葛,自她入宫,我便将她远远打发到了偏僻之地,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得了机会,这其中自然也有皇后的一份功劳”。
说道冷家与王家之间的事,皇后刘璇有些意会。在近三十年前,王家上一代的家主王源曾任职镇扶使,前往柳州一带剿匪,那时的冷家人还没有完全转换成良民。冷鹏飞的父亲在那时候被一箭射中了右腿变成了残废。从那时候两家的矛盾就算是种下了根。后来王家长房嫡女出嫁,途经柳州的时候竟然被劫走,等找回来的时候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细问起来只知道是一伙土匪,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到。这嫡女原本有一段美满的婚姻,就因为这件事无颜面对即将成亲的夫婿,回来的当天就一根绳子自缢了。王家人心知这件事和冷家人有关系,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得不忍气吞声。亏是吃了,可这仇是彻底结了下来,故而冷家人刚到京城之时,王家很是刁难了一番,在他们的提点之下但凡有些气节的人家几乎都知道冷家人的底子,不愿意与之往来。冷家女儿因为这个原因到了出嫁之龄很少有人问津,最后以至于倒追着邱家少爷才嫁了出去,
如今,冷家的女儿进宫还得了宠,对于王家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冲击,若是对方再生下未来的储君,那王家情何以堪,哪怕是平常不甚掺合后宫事物的太妃,也深知其中的厉害,不得不推着皇后上前。
表达完希望皇后生下嫡皇子的意愿,王太妃扶了扶自己发疼的额头,身边的宫人意会,将人扶进了内殿休息。
皇后呢,站在回廊前盯着回廊鱼池中的鱼看了一会儿掸了掸身上的衣物转身回了自己的凤栖宫。
进了凤栖宫,并退了一干宫人,年轻的皇后躺在自己的凤榻上双目紧闭,显得有些疲惫。
不多时,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肩头不紧不慢,轻重有度的揉捏。
好一会儿,躺在凤榻上的女子忽然间睁开眼,对着榻边上的人就开始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了过去。打出去的力道之大几乎是使劲了浑身的力气。被打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挣扎过一下,只是由着她打。
巴掌声在凤栖宫的内殿响了很久,停下来后却是又传来女子的低笑声。
终是打累了,她僵坐在凤榻上一手从身边的一个精致的锦盒中拿出一个与在寿宴上姬鸷献给天元帝一般无二的药瓶,端详了片刻,便将药瓶狠狠砸在了地上,内里鲜红透亮的药丸顿时满地飞溅,滚落在宫殿的各个角落。
见此,跪在一旁相貌阴柔的男子眼中划过一丝痛苦,却是默不作声。
“你说,我该吃这生子丸吗?”
女子捏着身边人光洁无须的下巴,目光阴沉的问自己曾今的恋人。
没有人回答,周围寂静无声,仿佛知道答案,女子笑了,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撼了这座内殿。
她知道的,这个男人一直就是这般的懦弱。自她跟在他的身边开始他便只会听命与服从,从不曾有过一丝反抗,是一条真真正正忠心的狗。可悲的是在入宫之前,她就爱上了他,还曾做过和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一般疯狂的事,心心念念能跟这个自小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远走天涯。却不料,方才三天,她的梦就醒了,他竟然将她带回了王府。跪着求她嫁入宫中,嫁给一个与自己的父亲一般年迈的又老又丑的男人。
她心中最美好的梦破灭了,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是放不下他,进宫?可以,只要他陪着,她亲眼看着他被阉割,痛得死去活来,然后带着一副躯壳进入了这座深宫内院。
她用自己没有灵魂的身体服侍年迈的帝王,在事后恶心得吐出苦胆。她不爱这个老男人,哪怕是不得已应付却绝对忍受不了生下一个孩子。那是入宫半年之后,她给自己喂了虎狼药,彻底断绝了麻烦。
现在,哪怕是有这所谓的生子丸,她也用不上了。
年轻的女子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用手碰触着宫中青年太监总管那俊逸清秀却被自己打得显得有些青肿的脸庞,她附在男子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嘴里说着往昔曾经对他说过的情话。令男子眼中燃起柔亮的光彩,忍不住扶住了她这些年越发瘦弱的肩。
然而,在他碰到女子的哪一个,刘璇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生生咬下了一块肉,看着他的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嘴角留着血的女子哭着笑了。
“你可知道,当初你若是带我走,我就是死了也觉得这辈子没白活,可是现在我却是行尸走肉”。
闻言,男子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其实在逃出京城的当天,她的父亲衡阳王便找到了她们,王爷亲口告诉他,如果她执意离开,那么宁愿这个女儿只是一具尸首。他是衡阳王府的家生子,对于王爷的秉性再清楚不过,他已经为她规划好了人生,是断不会因为一个府中的侍卫有所改变,在利箭射出来的前一刻,他退缩了。在他的世界里,爱不一定是拥有,他已经习惯了去守候。即便是她不说,他也会选择随她一同进宫,宫中的日子太过难熬,他不会让她一个人承担。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却能守着她苟活。
宫殿中,男子脖子上的伤口不停的渗着血,落在嫣红的地毯上好似只是普通的水渍一般。刘璇看了一会儿,默默的从身后的榻边抽出一条白绢,擦了嘴边的血色流痕,随后将染血的绢布扔了过去。
“给我滚出去!”
听到主子的命令,捡起地上的绢布,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这座宫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女子转过身,面上恢复一片淡然庄重。几名贴身的宫人端着银盆,拿着洒扫的物件小跑走进了殿中,不多时,一切恢复如初。
正如玉歌听到的那般,虽然在宴会上未曾在宴会上和任何一位公主搭过话,当日寿宴的尾声,帝王以陪伴诸位远嫁归来的公主的名义将她留了下来。
当一众臣子,各国使臣都相继离开了宴会之所,玉歌看着望向自己的几位公主颇有些无奈与尴尬。有一种肉骨头棒子掉进了狗窝的既视感。
到底都是场面上的人,对方不言不语便多是不想与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关系,多少人的算盘打得好,却终究打不响。长公主江盛敏看着久久无言的女子,笑了笑,温言说道:“今日穆小姐想来是倦了,不妨先回去休息,我多年未曾回京,之后恐怕少不得与穆小姐了解了解如今京城中的风土人情”
“谢长公主体谅,玉歌随时恭候”,在宴会上坐了半天,玉歌确实没什么经历与几位或多或少有可能打着自己主意的公主们继续周旋,对方给了个台阶,自然顺着就下来了。
女子一副求之不得,立马想走的模样让在座的公主们心中颇有些不舒服,可长公主发了话谁也不好拦着,只能冷着脸看着女子跟着宫中的女婢退了出去。
玉歌在宴会正阳殿大殿宫女的指引之下经过七拐八弯走了许久才远远看到了自己即将居住的偏殿。
“穆城主,那边紫云殿便是您近几日的居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殿内的管事公公可为您办妥,奴婢此刻要回正阳宫收拾大殿,就不陪您往前了”。
“嗯,我明白了”
这紫云殿在图纸上标注的位置算是宫中最偏远的地方,将自己安排在这的人还真是向着自己,清净孤远,适合她。
“你可知我身边的大丫环安排住在何处?”
“您身边的那位不是咱们宫里的人,未免不懂规矩,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住的是单独的下人房,小姐若是要用人,宫中的宫人不少的,您吩咐管事的公公便是。”
知道自己这次是孤家寡人,玉歌示意小宫女可以回去了,自己则漫步朝着那边的紫云殿走去,皇宫向来是不人的,一路上玉歌碰上了不少给自己行礼的宫女和小太监,一个个低着头,也没注意上谁是谁。
玉歌到了紫云殿,站在门口,已经听到内里嘈杂的声音,其中一个带着哭腔的还莫名的熟悉。
“你个贱蹄子,一会儿有贵客要到,你若不好好伺候着,小心本公公扒了你的皮!”
“是,是,袁公公,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贵人,不会出任何差错”
随着玉歌推开紫云殿的大门,她果然看到了一位老熟人,赫然是已经有两年多未曾得见的邱家二小姐邱如涟。
此时,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面对着她的那种盛气凌人,穿着有些褪色的宫人服,头上仅仅整个人变化很大,变得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看到玉歌的那一瞬间她先是有些错愕,而后脸上堆处一个笑脸来。
岁月果然杀猪刀,往昔记忆中那个骄纵跋扈,动不动就冲人甩鞭子的邱家二小姐如今忙忙碌碌的给自己铺着软垫,倒着茶水,俨然已经被训练成为一名真正的宫女。只是她不是被选作了养容之女,怎么现在却是变成了一名宫人呢?
听到玉歌提出的问题,退到一边的邱如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而后苦笑着说道。
“回贵人,奴婢初时确是作为养容之女进的宫,可因为体质不好,不过六个月便精血断绝。为了这事,奴婢被炼药的大人打了一百板子差点没命,这宫中的管事公公见我可怜便将我充作了宫人,做一些宫中的杂役,这才保下了奴婢的命”。
玉歌仔细打量了邱如涟一番,面色发白,眼下发黑,果真是体内积聚丹毒精血断绝的征兆。邱如涟多年来一直对冷氏言听计从,冷氏翻起脸来却是快得连她都没有预计到。毕竟邱家族中人数众多,就是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邱如涟进宫来做养容之女。
自己的女儿捧作天上的星辰,他人的儿女都不过是随意踩踏的草介,冷氏也算是个中的极品了。
玉歌同邱如涟并没有多少交情,自然不会有多少泛滥的同情心。到了休息的时候,玉歌也不用她伺候,将人打发出去,自己则一人坐在紫云殿的厢房中看着衣袖中放着的那张绢布地图。将其中有着特殊标记的地点略作记忆之后,便合衣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毕竟,这宫中纷乱,要面对的是什么尚未可知,不睡饱睡足怎么能行。
第九十三章:祈求
换了新环境,玉歌这一觉睡得浅,天都还没亮便已经醒了过来。说起来也不是说睡不着,而是因为又听到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公公,求您轻点”
“呜呜······”
“小贱蹄子,这么一根小东西就受不住了,这么没用,难怪给你好几次机会连个侍卫首领都搭不上”
“公公,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给我出出主意吧!这宫里的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呜呜!”
“求我?那你就好好表现表现······嗯?”
······
与玉歌同气连枝的蛊王许是感应到玉歌的烦躁,那些声音随之切断。
红着脸的玉歌抓过身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进入宫中的第一天她竟然听到了如此香艳的墙角,其感受实在是难以描述。就这么抱着被子躺着,迷迷糊糊外面的天便大亮了。
玉歌走出自己就寝的紫云殿的厢房,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的邱如涟。
脸色发白,气息紊乱,身体已经成了这等模样,竟然还有工夫应承宫中那些不能人道的太监的凌虐,实在是令人惊诧。
玉歌本来不想带着这个让她听了半天春宫艳情的人,邱如涟却好似打定了注意一般,一直跟在身后,她也没奈何。
走到紫云殿中的万年松下,玉歌转过身问身后的人:“你不过是负责殿内的洒扫的,体质如此,不在殿里头呆着却揽了宫婢的活这么气喘吁吁的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因为你才进来的”,邱如涟眼泪汪汪的继续说道:“你也应该带我脱离这个地方”
“因为我?难道你算计我,还是我的错了?”,玉歌当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让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己说这些话。
“就算是我的错,我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就不能可怜我?宫里的贵人为什么把你留下,早就传遍了,我只是想你跟贵人们提提,我伺候的好,带着我一起······你放心,我只求做个贵人的滕妾,绝对不会与你争宠”。
玉歌看着一脸希冀,好似自己是她的救命稻草的邱如涟,实在是啼笑皆非,难道这就是那位公公给她出的主意?都到了这种境地,还想着借着她上位。
“我不介意你一直这么跟着,可给你所谓的贵人做滕妾这件事帮不了你,因为我对你所说的贵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那些可是皇族,又是一方之主······”
“够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其他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玉歌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实在没有功夫去纠正她的想法,她如今的确是不容易,只是想出宫,她或许可以说上那么一句,可她要求的东西不是自己能够办到的。
邱如涟显然也留意到有人过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玉歌的身后。
“本来应该是玉歌前往拜见公主,却不想长公主先来了一步,是玉歌的失礼”
看了看天色,不过才天亮了没多久,这位公主便穿戴整齐,带着人从相距甚远的地方来到了这紫云殿,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一向如此热情。
“本宫自出嫁之后,便习惯了早起,倒是穆小姐,应该多睡一会儿,毕竟人多睡一会儿,容颜才得极美。”
玉歌闻言,看着这位与自己母亲差不了多少的公主,笑了笑,也没有接茬。论相貌,长公主在几位公主里面算是出彩的,皮肤白皙,双目照水,虽然眼角有些细纹,却依然不失秀美。不过这位公主的生活也许当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一般,过得失了几分顺心。虽然面带笑容,可是从面相上却是有脾胃失合,脏器损伤的迹象,方才那么在那站着她还留意到她的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同于一般人,以至于一侧的肩膀都有些倾斜。
说起来,天元帝的女儿众多,公主们的亲事早就是许多茶馆酒楼中的谈资,每当说起这位长公主,人们就很是唏嘘,因为这位公主是先皇后身的嫡出公主,年轻是温婉大方,美丽动人,有一段本应幸福的姻缘,却偏偏峰回路转,成了诸位公主中过得最不幸的。每一位从台州回来的官吏都知道,这位尊贵的公主在夫君的府上是犹如丫环婆子一般的存在,那李敢眼中从来就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动辄打骂,曾经的妻子就因为被打的绝望自尽,长公主嫁过去以后也没有改变他的脾气秉性。有人就曾亲眼看到过长公主在冬天的深夜里被赶出来跪在州牧府的门外受罚,理由是李敢起夜,公主却没有及时的起来为其穿靴子。
······
一系列的传闻玉歌听了不少,对眼前多年过去依然保持着良好风度的妇人表示无言的敬佩,当然,她并不觉得对方心中一丝怨气也没有,一句“自出嫁之后”便不咸不淡的道出了其中的心酸。女子成亲,当真是类比投胎,嫁错了人便是毁人终生。
“本宫与穆小姐一见如故,故而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与你相见,本宫在不远的一处花园中摆上了茶点,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本宫过去用些早膳?”
虽然是询问,这位公主却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权利。而既然是体己话,自然其他人都是闲杂人等,见长公主摈退了左右,在玉歌身后缩着的邱如涟自然也不敢跟着。
清晨的皇宫,有些雾气弥漫,妇人脚下的步伐略有些快,玉歌跟在其后,看着这位皇家公主看起来好似能被风吹跑的身形,当真是有些摇摇颤颤。那头间不小心露出来的几丝雪白,望着也有些扎眼。
“穆小姐是不是觉得,本宫不像个嫡出的长公主”,好似知道身后的人在打量着她,走在前面忽然间开了腔。
“长公主说笑了”
身着大红色富贵牡丹的妇人忽然间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本宫从来不说笑”。
终于到了地方,是一处正对着鲜花灿烂的凉亭。亭中摆着一道道精致的糕点,还有两个虽然盖着盖子还散发着淡淡诱人香气的汤盅。
在玉歌走近之前,长公主已经替她打开了汤盅,内里是极为普通的材料,各种豆类、粳米、还有一些鸡丝。
“尝尝这道八宝鸡丝粥”
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勺子,玉歌尝了一汤盅里的东西,虽然材料普通味道却是不错,这熬粥的汤底用的都是肉汤,还混着香油的味道。
“味道不错对吗?”
“嗯”,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何对这么一碗粥如此推介,玉歌还是不吝啬对它的赞扬。
得到了玉歌的肯定,长公主笑了,笑得很是灿烂。
“我的女儿也是这么说的”
说起女儿,长公主江盛敏的眼中有了淡淡的光彩,这种母性的光辉令玉歌有些意动。
食不言寝不语,看着妇人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喝着盅里的粥品,不再说话,腹中有些饥饿的玉歌也跟着一起吃起了早点。
等她吃得七分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面的人却还在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将盅里剩下的米粒都舀出来吃掉。
“我的女儿阿娇,出生的时候只有不到四斤重,断奶后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我看着三岁的她饿的半夜偷偷的哭,就托人从府中的库房拿出来一些米粮,对方心善,除了那些东西,还带来了一边鸡肉,那时候,我根本不会煮粥,煮出来还带着糊味,可她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连里面的一粒烧米都没有浪费,你能想象得到,一个皇家的嫡长公主却只能给自己的女儿喝糊粥的景象吗?”
“曾经,我以为皇家的女儿都是尊贵的牡丹花,可出嫁后却发现牡丹易败,不如路边的杂草经得起风霜。我出嫁时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可我却未曾享受到分毫。到了台州,不到一个月,我就被迫换下了自己精致的衣裳,像一个女奴一样伺候夫家的人,只要说一个不字,随之而来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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