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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金牌毒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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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她们梦寐以求的夫君,这是命,谁都得认的命。
刘妍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到一袭红衣,俊逸非凡的男子身上。越看便越满意,嫁这样的人方才配得起她的身份。女子正想与仅仅一座之隔的江逸说上一句话,却对上男主如星子一般的眼眸,顿时一愣,那双眼睛里的东西鄙夷与厌恶是什么意思?好似自己是什么垃圾希望。刘妍心中涌起一团火。恰在此时,上首坐着的衡阳王站起身来,朝着下面举杯。
“我儿今日大喜,感谢诸位前来观礼,为二人的即将结合做见证人”。刘妍的婚事落定,衡阳王很是高兴,毕竟这些年,这个女儿一直是他的心病。当初他的本意是让刘妍进宫,毕竟为人狠辣些的才适合在宫中生存,只是他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的胆大妄为,居然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夜就找人破了身子,这件事几乎将他气得吐血,当今虽然年迈,可在这种事上却不容易被糊弄,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换了一门亲事,手握重兵的骠骑大将军的嫡次子,此子为人性子软弱,却受大将军爱重,对于刘妍算得上是个好归宿,可惜,这门亲事最终也没成。至于眼下这个,出身不显,前途却是有的,毕竟有才华,有相貌,是女儿看得上的类型,就是太傲气了些,让他不得不找人打压了一番,也由着女儿自己去调教。如今,也算是不枉他们费了这么多的功夫。
刘奔与好射猎的天元帝少时有些情分,故而没有多少功绩也被封了王,他向来霸道惯了,年轻的时候欺男霸女的事情便没少干,如今人到中年,又做了天元帝的岳父,朝中的官员许多都对他极尽逢迎,令他越发膨胀自得,自觉地位比之许多的王侯还要尊贵的多。这但凡是忤逆他的,收拾起来从不手软,刘妍做的许多荒唐事他心知肚明,却从不阻拦,还一度认为是理所应当。
“我这个女儿最是像我,天生命贵,故而一直蹉跎到现在才找到与之匹配的夫君,虽然不易却是帝后都看中的天赐的良缘,所以哪怕是定亲也要让诸位共享此乐事”
刘奔一生无子,最是看中这个长女,现在一门心思想给刘妍做脸。他说了几句,便开始展示宫中赏下来的定亲贺礼。
“陛下赐九尺长的珊瑚一抬,珠宝首饰八抬,白玉如意一对,楠木千工屏风两扇,南海珍珠两斗,布匹锦缎百匹、名人张显字画两幅……”
当今赏赐向来谨慎,这次定亲宴赏下来的东西却是不少且贵重,等到唱礼的人念完,在场的人很是羡慕了一把。而轮到展示准新郎官的定亲礼的时候众人不由仰着脖子看这位给未来的岳家准备了什么。毕竟单单那一百幅丹青就足够惊人眼红。谁不知道这江逸乃是状元出生,六艺之中最擅长的便是画作,自被点了状元之后,求画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那也是一画难求。平日里只有门下的茶馆偶尔能挂出一幅大作供人欣赏,放上一阵,就会被人高价买走,就比如半年前的那一幅《牡丹亭》,就被西戎国的客商以两万两的价格买走。相比之下,一百幅画当定亲礼送出来可比万两黄金还要来得珍贵些。
对于这一百幅平日难得一见的画作,诸人都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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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惊人定亲宴
“江侍郎,年轻有为,见识高远,这一百幅大作定然可作为传世之作流传千古”。
“的确是如此,就是当今圣上的宫中挂着这位的作品,可见乃是大师水准无疑了”,不怎么懂画的人在一旁附和。
“这也是侍郎对大小姐的爱重,为了这一百幅画,这半年多来江侍郎可是特意跟陛下连请了多日的休沐假,听说直到昨日方才大功告成”。
“那咱们可要好好欣赏欣赏了”
下面的阵阵议论声让作为主角的刘妍听后,脸上颇为有光。还特意命府里头管家将画作拿出来一一展示。得令的管家让人在地上又铺上一层厚厚的红毯,将一百幅卷轴按照卷抽上标明的长度依次排列在地上,就这样摆成三排才堪堪放下。为了一旁的宾客能够同时看到这些画作,王府还特意抽调了一百名丫环同时打开一个个卷轴。
一切准备就绪,卷抽一水儿的往外逐渐伸展开,坐在画作两侧的许多宾客都忍不住凑上前,想要一睹为快。宾客们围拢过去,发生阵阵的吸气声。
见下方的人都一脸震惊的看过来,体型颇为肥胖的衡阳王刘奔拍着自己偌大的肚腹,与有荣焉,他笑道:“如何?各位大人可有所得,若是喜欢,他日我衡阳王府可将这些作品作为展览品,供放于我王府门下的书阁之中,大家可以尽情欣赏”。
“您确定这些画作要供放在书阁之中?”,谏官王大人看着高高在上的衡阳王,脸色有些僵硬,站在右侧的他让开一个位置,围得满满当当的画展区域被留出一个缺口。
有他这么一带头,方才凑过去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开,仿佛哪里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见此情景,刘奔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看了一眼立在画边上一个个猛然间跪下来的婢女,又扫了一眼那边立在女儿身边的面露嘲讽之色的男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大步走了下去,一旁坐着的刘妍见后,忍不住跟了上去。他们的身后是亦步亦趋的王妃司马秀玉。
当刘奔走到画作面前时,这些画的面前已经一个人都没有,方才围观的人都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开始交头接耳的嘀咕。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品?为何他们的反应回是这样?刘奔一路看过来,只觉得怒不可遏。这些画不是什么山水名花,也不是什么如梦美景,实在是一幅幅堪比《春宫梦》,《探秘香闺》的淫乱之作,而画上的主角只有一个人,就是衡阳王的长女刘妍。
在一百幅画作中,她要么宽衣解带引人上榻,要么赤身露体与人敦伦,最令人看不过的莫过于这些画作上的男人还都不是同一个,这上面有其中个别官员家的纨绔子弟,有小倌馆的头牌,甚至还有寺庙中的和尚。因为画技精湛,看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画的都是何人。至于其中十几二十幅刘妍面目狰狞在外行恶,凌辱他人的场景倒是还显得正常些。
“江逸!”
看到这些画作,刘妍尖叫着转过身冲向站在那一身红衣的男子。却不料人还没有靠近,就被人居高临下,一脚踹中了胸口。
这一瞬间,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定亲宴,居然发展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
“来人那!把这个狂徒给我抓起来!”
看女儿受了伤,刘奔一边上前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暴怒地高喊。
见此,原本站在一边的江淮想也没想就挡在了外孙的面前,他显然也没想到是如今这样的状况,只脸色发白的将人护在身后。
“你不用护着我!”
将拦在身前的人推开,男子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围在边上的王府下人却没有上前将人绑住,只是跟着人后退,而男子看着不远处的刘奔,那张肥头大耳的脸,瞬间大笑起来。
“衡阳王,你以为你权势滔天,可在江某看来,你却十分可怜”。
“你说什么!”
刘奔看着一步步走下来的江逸,连喊人都忘了,显然今天的刺激太大。
“我说你可怜,可怜到成了王八,给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却还不自知。”
闻言,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而王妃司马秀玉却是突然间脸色煞白,看着身边一脸不可置信的刘奔,脚下发软到被烈嬷嬷扶着才堪堪站稳。
“无耻狂徒,胡说八道”,刘奔就是再傻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当即示意王府的下人,将人抓住,却不料男子手从腰间一伸,手中立马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软剑。
世人只知道状元擅文,却不知他亦习武,毫无准备的众人,就这么看着他的见明晃晃的落到了衡阳王的脖子上。
在众人怔愣的时候,只见男子将一叠厚厚的类似信件纸张的东西扔到了自己挟持的人的面前。
“江某今日敢这么做,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只不过就是死,总要拉上那么几个人。这地上的就是王爷如今的王妃当初在妓院中卖身契的底稿,而另外的就是府上大小姐的亲生父亲当初给王妃写的信件,可惜他的信还没有被青楼中的姐妹交给当初的与他相好的妓女抱琴,他被人灭了口。不过王爷应该庆幸,虽然大小姐不是王爷亲生的,可皇后娘娘却是。当初王爷对我步步紧逼,却还以为我会就范?可惜呀,江某可是宁死不屈的,如今要的是王爷身败名裂”。
说话间,在衡阳王刘奔还来不及作答的时候,一道剑光闪过,一只染血的手臂便落在了地上。阵阵惨叫声惊呆了喜宴上的所有人,王府的侍卫冲了进来,与拿着剑的男子争斗起来,座上的人哪还有待下去的可能,都开始匆匆离开,不敢再往里多看一眼,哪怕是那位医圣姬鸷在这种时候也转身躲了起来,唯恐伤到自己。
衡阳王刘奔昏过去之前,隐约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那根血淋淋的手臂,然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昏了过去。
而多数人离开王府前最后的印象就是那满地的鲜血以及一干人等围着青年男子的场景。
第八十二章:悲哀江逸
吏部侍郎江逸当众砍伤衡阳王刘奔的事捅破了京城暗潮汹涌的天,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斯文无比的江大人会做出如此大胆凶残的事情。事关朝中官员,自然不可能让衡阳王府私了。从衡王府一出来,京兆尹、各部官员就一同入了宫,向惠帝禀明了在定亲宴会上发生的一切。
彼时惠帝正带着年轻的皇后娘娘在景仁宫中与太妃参研佛道,讲的是慧可断臂求法的典故,正论道兴起的时候,便接到了衡阳王府出了大事的消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件大喜事吗?当初衡阳王府不是说江侍郎与那刘妍是两情相悦,这才让朕赐的婚”。
惠帝看了一眼一旁脸色发白的皇后,心知她久居宫中,未必知道内情,便直接问下面的官员。
“这······”
陛下实在是糊涂,就刘妍那样的名声,就是普通的人家都未必看得上,又何况是才貌双全的吏部侍郎,两情相悦这种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十几位官员敢实话实说的不多,最后只能由谏官王大人站出来详表,一则王大人此人一直就是能言敢谏,二就是太妃与王家沾着些亲带着点儿故,这种事由他来禀报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陛下,此时微臣略有所耳闻,这吏部侍郎和衡阳王家的小姐委实算不上是两情相悦,一直是这王府抓着人家不放,就这两年之间,多次派人到府上寻衅滋事,甚至有几次还······还找的是那些荤素不忌的泼皮无赖,侍郎也一向是能避就避,臣听闻,有那么一回,王府还给人家下药了······那刘妍骄横跋扈倒也罢了,私德更是有亏,至少能让江侍郎画出这么多来,这上面的人便是臣也认得那么几个,实在是令人难堪”。
说到这,所有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脑中都不自觉的自动脑补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而王大人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势头。
“这许是侍郎气愤难平,所以狠查了一番这位大小姐的事,这不,竟然还查到了令我等都难以置信的消息,现如今的这位王妃······”。王大人一边回禀,一边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些东西承了上去。
如今的王妃不就是皇后的亲娘?惠帝向来知道这位王大人敢于说话,说出来的往往是不太好的消息,忍不住想要打断,然而对方却低着头对于他使的眼色愣是没看到,不由嘴角抽了抽,只能接过身边的心腹太监拿上来的东西,接着听下去。
“这是臣趁着慌乱从地上捡起来的信件,乃是柳州一书生对妓院中的情人诉说思念之情的信件。据侍郎说,这位名曰抱琴的妓女就是如今的衡阳王妃,却不知道因何际遇入了王府,从而一步登天。而衡阳王家如今的大小姐实乃是抱琴与那位书生珠胎暗结的产物”。
王大人好大胆,极为臣子看着上座面色阴沉的几位主子。这说的可算得上是秘辛了,竟然如此直白的就说了出来,王大人,真乃神人!
惠帝此刻心情十分复杂,那衡阳王妃他也是见过的,却没想到看起来不失端庄大气的妇人竟然是这样的出身。
“如今,江逸当场砍下了衡阳王的手臂,那王妃和大小姐吓得那是面无人色,臣等见王府的人将江侍郎围了起来,因为事关朝中官员,不得不回来回禀陛下,不知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皇后刘璇今儿个早上便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从前跟着惠帝论经讲道从未走心的她难得有兴致认真的听上两句想要化解灾厄,却不料猛不丁的砸下来这么一个消息。因为衡阳王的缘故,她们姐妹二人并不常常能跟母亲常待在一起,所谓的王妃,也不过是父亲后院中生过孩子不曾被厌弃的女人罢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难看。她一向便知道自己的姐姐胆大妄为,行为越矩,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她肯安下心来大婚,她在宫中睡觉都能多睡上一个时辰,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王大人,仅仅凭那江逸的一面之词怎可断定一切就是真的,没有加以严审核实就报上来,这可有污蔑皇亲的嫌疑,何况江逸当着那么多大臣的便就敢行凶,实在是个凶徒,枉费了皇后与朕对他的一片拳拳爱护之意”。
惠帝对于身边的这个年轻的皇后,还是颇给几分面子,并不想这件事做实,故而只能将祸根引到那江逸的身上,毕竟臣子千千万,没了一个,再换一个便是,没有必要为之动摇皇后的地位,至少这样的丑闻不能出现在后族。要知道,这刘璇乃是宏光大师选出来的天命皇后,她的地位若是不稳,对自己这个皇帝的也没什么好处。
“这······”,惠帝的话令王进一脸愕然,这交上去的不就是证据吗,怎么是污蔑呢?那刘妍平日里借着衡阳王府干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他也曾经上表过,不过当时惠帝只是一笑置之罢了。可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难道也能遮掩下去?
“诸位爱卿,你等久坐朝堂,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吏部侍郎的位置可谓是至关重要,既然江逸不堪大用,还是尽快选拔人才,填补空缺。”
看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瞧了一眼惠帝对面坐着的那双目微闭滚动着佛珠的太妃季氏,王进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陛下,眼下那江逸估计被衡阳王府的人拿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衡阳王因他断了一条手臂,你等命御医过去好生看诊,还有,这件事切不可在大肆宣扬,否则,一律以藐视皇族罪论处!至于江逸,谋害当朝王爷,将他捉拿回来,打入天牢,明日······不,明日乃是观音诞,不宜杀生,三日后吧,问斩”。
下令封口,之前还仿佛是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轻新贵,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即将问斩的阶下囚,下面跪着的臣子们一片缄默。互相看了看,也是无话可说,在来之前,他们可是想着要替这位办事有章,举止有度的吏部侍郎求情来着。可没想到这求回去的竟然是张催命符。从前也仅仅是有所感叹,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天元的天是真的暗了。
“皇后,你不必担心,真知道,你与刘妍虽是一母所生,却并不相同,她断然不会影响你在朕心目当中的地位。何况佛家有慧可断臂求法,可见断臂亦是功德,衡阳王虽断一臂却为朕找出了不可用之人”。
“谢陛下对臣妾的一片维护,臣妾感激涕零”。
刘璇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显得格外怯弱可怜,令惠帝心生怜惜,好生一番安慰后,当即对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吩咐道:“今日,朕便留宿皇后宫中,你去冷嫔那通知一声”。
“是,陛下”
“陛下如此偏疼我,让冷妹妹知道了,恐怕要恼了陛下”
对于这两年来越来越得惠帝青眼的冷嫔,刘璇自然是知道的,这还要多亏她那个现在狠狠出了一把风头的娘。总共就进宫三次,其中有两次不忘提点自己冷家和她有些旧识,要以礼相待,可那冷嫔还需要她以礼相待么?想想惠帝在女冷色方面也不是很看重,便是她除却正日子也是鲜少宠幸,却架不住冷嫔有着那么多的花样,让惠帝试过之后便有些入了味,眼见着竟然是封妃封贵妃的架势了。靠在惠帝的怀里,女子眼中带着眼泪却是一片清明,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冷意,有些东西被分出去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喜闻乐见之事。
刘妍在此醒过来的时候正在一辆看起来十分陈旧的马车上,她的身上没有花衣美服,没有金钗玉环,伸手一摸,只有一根烂木头棍子固定在头发上。她的身边没有曾经得力的丫环,没有美貌的小厮。有的只是同样一身洗旧了的衣物面带泪痕的司马秀玉。
“我怎么会在这?你干了什么?”,此刻的刘妍仿佛是长满了獠牙的恶兽,恨不得将现在抓住的人撕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衡阳王府的大小姐,人生得意,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看着面目狰狞的刘妍,司马秀玉擦了擦眼角流的泪,垂下眼眸冷静地回答道:“王爷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想把你送到该去的地方,而我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原本气盛的衡阳王是要当场将她们打死的,却被烈嬷嬷冲过去救了下来,王爷一句“你去死,就留她们的命”,就让烈嬷嬷当场撞了墙。没有了烈嬷嬷,司马秀玉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前面到处都很危险,可她却一点儿也不惧怕,因为至多,她就是个死,死了就能下去,真心的叫那个给自己当了三十多年下人的老妇人一声娘。从前家里穷,她嫌弃自己的母亲不能给自己富贵荣华,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叫。可现在人没了,她却想得要命。看着眼前的刘妍,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么多年,被烈嬷嬷那么伺候着,她好像一直都没长大,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大的女儿呢?
“我该去的地方?”,刘妍自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还来不及消化就被人给打晕了。却也知道司马秀玉原来是什么样的身份——一个低贱的妓女。难道她也要去那种地方不成?刘妍掀开车帘子,却被人用藤条狠狠的抽了几下,疼得直尖叫。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我定要将你们都统统打死!”
“呦,还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王府小姐呢!不过是个妓女生的野种,还在这耀武扬威,还将我们打死,你还是省省吧!等到了妓院,看谁先死!呸!”
马车外守着的两个护卫平日里没少被这位大小姐欺压,现在看着里面的人满脸都是邪笑。时不时的还将手上加了倒刺的铁棍在里面抽上几下,看着里面的人抱头躲避逃窜开始哈哈大笑。
“这铁刺棍可还是你这个贱货自己发明的,在路上碰到漂亮的女人,便肆意抽人家,弄得面目全非,如今自己也尝到滋味了,味道不错吧!”
“哥们儿,轻着点,王爷说往贱里卖,你打坏了,就是贱了卖也不值什么钱了”。
挨了一通打,又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刘妍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她的父亲衡阳王,竟然真的不要她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你这个婊子!”,暴怒的刘妍扑到司马秀玉身上撕扯她的头发,抓她的脸。而对方在她扑上来的那一瞬间竟然做了一个动作,一脚踹了上去,别看司马秀玉这些年养尊处优,为了保养自身那可是下足了功夫,在出事前的每一天她都坚持腿上绑二十多斤的铁砂袋来回跑跑走走,锻炼自身达到修身的效果,这一脚上去可是直接把人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看着人就这么摔了下去,马车外的两人皆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要让马车停下。
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一旁的山顶不知怎么的掉了几块大石头下来,受了惊的马顿时发了狂,朝着前面就这么踩了过去,被踹下来的刘妍先是被大石头砸中,而后又被快速跑过去的马匹踩了个正着,被乱晃的马车给压了一轮······等跑上前来的护卫驯服了马,回头过来看,曾经貌美艳丽的刘妍整个人几乎被踩扁,早已经面目全非,那一身的血放了一地,让看到的人捂着嘴在一旁疯狂呕吐起来。
“竟然就这么死了!”,侍卫王三有些遗憾,虽然这个女人可恶,可卖了多少还能换点银子,现在呢,总不能当猪肉卖吧!
“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离开,让她暴尸荒野,就当给自己出一口气”
刚吐完回来的侍卫李昌推了推还在那看着满地肉泥的王三,催促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
王三遗憾的走向马车,拉开车帘,想看看马车上的人是不是安好,却意外的发现,妇人不知何时将头发上的木簪子捅进了喉咙,虽然伤口还流着血,可是人已经断了气。
两个侍卫见后,看了看身前的马车,再看看身后的刘妍,顿觉无比晦气,又恐山上再落大石,也不敢久留,将马车上的人扔了下来,便悻悻地赶上马车准备回去禀报衡阳王,这卖了和死了虽然不太一样,可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马车渐渐远去,山边走下来一行人,其中为首面容绝丽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走过那死不瞑目的刘妍身边,连一正眼都没给地上的人。被弃尸荒野,让野兽蚕食,就是这些尸体最终的结果。
“走吧,该安排人去看看那位被逼的砍人的侍郎大人了!”
昏暗的天牢中,收了好处的侍卫打开了牢门,一缕光径直照入了牢中,随着光影变幻,躺在牢中浑身伤痕的江逸同对面牢房的江淮看清了来人。
这是一名被岁月摧残了的妇人,身形瘦弱略带佝偻,眼角有着很深的眼角纹,对于牢中的二人来说,这个人是他们无比熟悉的,她就是江逸的生母江宛。
“逸儿······”,妇人趴在江逸的牢门外,眼中的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竟然还没死?”,看到江宛,江逸的双目中有着深深的仇恨,如果如今手中有剑,恐怕已经在妇人的身上捅了无数个洞。
“宛儿,你,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你怎么舍得将逸儿和我都抛下,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对面的江淮朝着这边高喊,可惜对面的人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里面的江逸开始诉说自己这些年多么的不容易,可还没有说上两句,便被人打断,里面的人身受重伤,恶狠狠的看着外面的人。
“因为你过得不如意,所以为了能傍上穆江源,便将我卖给了开倌馆的人,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做了那样的事,我的日子过得太苦了,穆老板对妻子一往情深,多年未娶,我只想跟着他过好日子,却没想到他只给了我一百两,便把我轰出门去。我想过要回去找你的,可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那些人不但骗了我的银子,还把我关起来,这些年我白天做粗活,晚上还要给人糟蹋,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惨,你不要怪我”。
江宛边说边哭,心里很是委屈。
“竟然是你将逸儿给卖了······”,江淮听着二人的对话,犹如遭了雷劈。这两年多,他一直以为是穆家人拐骗了女儿害了孙子,让他们家不成家,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才是罪魁祸首,而穆家人竟然只是被迁怒了。
然而,即便是他再愤怒,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江淮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都要掉了,羞耻掉了。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害死了柳云,他怎么会以为是穆江源看重了女儿的美色,将她欺骗又将孙儿给······
江淮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巴子,直把脸拍得出血,他痛苦的冲着自己的女儿怒吼。
“你还来干什么!”
“这里我本也不想来的,只是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可是我身无分文,活不下去,只能到处找你们。有位好心的小姐,告诉我,逸儿犯了事儿,但是,她可以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逸儿是做过大官的,俗话说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知道你们都是难逃一死,不如将藏起来的银两都给我,等你们去了之后,我一定好好给你们办后事”
江宛说到这,伸着手在外面对天发誓。
“你······滚!滚!”
“你说什么?”江宛指着对着自己大吼的江逸,脸上满是怨愤。
“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孝,就要死了,难道就不打算为我这个娘想想?”
“给我滚!滚!啊!啊!”
“逸儿!”
看着癫狂到用头撞墙,撞得鲜血横流的外孙,江淮心痛万分,他随手捡起牢房中放着的一个装着断头饭的瓷碗,朝着外面扔了过去,将背对着自己的妇人砸得头破血流,尖叫后退。
“你赶紧滚,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母畜生!”,江淮不明白,他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人。要在最后的时间里给自己孩儿最深重的打击。他的孙儿,如果不是被她生出来,本该是光芒万丈,精彩绝艳的。
“你们”,许是牢中的二人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模样,将妇人吓到了,她嘟囔了几句后捂着头跑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天牢内恢复了一片黑暗,却不似方才那般的平静,这个牢中不停的传来青年男子发狂的尖叫怒喊。
还没到行刑,初时还看起来风姿卓然的青年已然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疯子,披头散发,满身是血印子,而男子对面的那个老人,不知在何时咽了气,就此结束了自己苦闷的一生。
那曾经出现在天牢中的妇人从牢中没有得到大笔的金钱颇有些不甘心,她跑到了京城穆家大宅的大门口,想要求当初放她进天牢看江逸和江淮二人的小姐给她一些银两。可惜,人家没有再见过她,无家可归,年华老去饿了一天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回到了她早已经厌倦的那户人家,继续当起了她的粗使下人以及暖床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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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夜修扒石榴
“半个月了”
站在阁楼上看着偌大王府的一侧广袤山林,红衣男子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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