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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金牌毒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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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个嘴碎的贱皮子把我的女儿说成是什么了?什么叫半夜私会,早就眉目传情。前年到庄子上养病也被说成是暗中私会,这是要毁了婉莹的名声!”从外面受了气回来的冷氏手扶着额头脑仁子疼。
“父亲,母亲,这可如何是好,以后我可怎么出去见人,呜呜······”,亲事定了,邱婉莹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可是这随之而来的舆论却俨然将她变成了败坏家风,不要脸的女人,多年的名声几天的时间就消耗殆尽。平日里交好的手帕交也是避之不及,好像她得了什么传染病需要回避一般。
“自己做下的事又能怪谁!我看玉歌对忘川侯府并没有依附之心,否则真闹起来,闹到圣上那,那才是颜面丢尽”,出了这件事,邱鸿儒只觉得面上无光,难得忍下嫌恶回到家中却是听到冷氏这等的抱怨。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与侯府公子那是两情相悦······”
冷氏还打算说上两句,邱鸿儒却是双目一瞪,喝道:“混账!”
一声叫喊把冷氏吓得后退了几步,看着满面厉色的邱鸿儒嘴张了又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早两年侯府的人过来送年礼的时候,你带着她上侯府回礼,一去便是半天,我道是你礼数周全,却不知你让她······让她做下这等丢人的事,还当我不知道么!”
邱鸿儒看着面前的两母女,冷哼一声道:“出了这等事,以后穆家送的银两是一文也不能要了,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退亲的时候,玉歌有什么要求,你们不得推辞,要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邱鸿儒一甩袖子,便出了门,一眼也不愿意再回头。
“父亲!”
“回来”,冷氏喊住要追出去的邱婉莹。
“母亲,父亲怎么能这样说我,难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不成”,邱婉莹何曾被人这般疾言厉色过,心下觉得十分委屈。
听了邱婉莹的话,冷氏面上也觉得难堪。
“也不知道你父亲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他向来爱惜羽毛,这次着实失策,若是穆玉歌出了什么岔子,退婚理所因当,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般的模样。他说的对,现在只盼那穆玉歌知道好歹,不要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不会放过她!”
自觉受了委屈的邱婉莹满目愤恨,要是能如同母亲预想的那般在灵犀观里毁了名节,自己也不会被人这么非议。原本被京城中人传为当世雪莲的邱大小姐,此刻满面的恶意,像是一株被毒蛇吐过唾沫的花朵,流出腐烂的汁液。
第三十八章:成全
天元国中人对于祖辈定下的亲事那是十分的重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亲事是退不得的。无缘由的退婚,对方就有权索要赔偿,而这往往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代价。即便是女方被选为养荣之女,三年期满,只要人还活着,男方都要履行婚约,当然这纳不纳妾就无人约束了。
忘川侯府要退亲,这话里话外的都是侯府出了过失,退亲后还要立即与邱家的嫡出小姐定亲,这真真是长了见识了。
商议完亲事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冷氏在得知侯府要在退亲礼的同一天定下亲事的时候,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本想上门却被侯府的管家给拦了下来,直道这是侯爷的意思,侯夫人周氏反对都已经被禁足在家了。
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气得头脑发晕的冷氏咬了咬牙,却也不得不按照侯爷的意思,她能等,女儿的肚子却是等不得了。只能气愤的着人带了一样东西请玉歌过几日好生商量着来。
一连过了几日,眼见着日子到了,玉歌跟着柳管家在院子里面打了一套的拳,神清气爽,看着头顶的天都是格外的蓝。二人穿过宅子经过花园中间的假山之时,却听见假山后头一阵悉悉索索、听起来不十分真切的声音,待二人走近,却见一脸恼怒的穗儿正与一名穿着粗布衣料的妇人正在理论着什么。
那位妇人,玉歌依稀记得是穗儿的嫂子,早年到处闹饥荒的时候跟着穗儿的哥哥给穗儿送过吃食。穗儿在穆家吃的细米,喝的是肉汤,哪里看得上,转身就扔给了屋外头的乞丐。
“你们也好意思上门和我说定亲的事,别忘了,我早就被卖了,再说了,一个屠夫,也配!”
穿着粗布衣料的妇人听了穗儿的话却是冷笑一声:“小姑子说这话就过分了,你是被卖了,可是到底也是娘生的不是,再说了,我可是打听过了,这家主子待人宽厚,你好生求着,说不定就放你回家了。你也莫看不起那张屠夫,那在村子里头那是出了名的富户,一般人人家还瞧不上眼呢!”
“难道我就配一个屠夫不成,我可是要······”
“小姑子可别说了,还做着给什么侯府公子做通房小妾的美梦呢!这给人做小哪里有做人家正头娘子来的畅快,不如听了嫂子我的话,在主子情分用尽之前嫁人。那张屠夫可是愿意出五十两,还有十亩良田的聘礼”。
张氏作为嫂子,自认并不算是亏待了这个小姑子。那张屠夫可是村镇里头出了名的干活好把式。如果不是婆母惦记着早年送出去的女儿,自己早就为家里头的小妹拦下了。
“你给我滚,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告诉我娘,我的亲事不用她管”,说完,穗儿扭头就跑,没跑多远,就看到了自家主子和柳管家正站在假山后面,顿时一愣,而后便捂着脸哭诉起来。
“小姐,你可要给我做主,我嫂子他们要我卖给一个屠夫!”
这可真是颠倒黑白,张氏瞠目结舌的望着正在控诉自己的穗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不愿意,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对于穗儿张氏也算是尽到责任了,她可心里头可是清楚,这拐卖大户人家奴婢的罪名可不轻,轻则几十大板,重的还要蹲牢狱。连忙上前解释。
“这位小姐,我和穗儿可是一家人,万万不会做这样缺德的事儿,原本听说您是个和善人,为了家里头的婆母才来叨扰这一趟,没想到自家倒是出了纰漏,小妇人现在知道了,以后穗儿的事我们也不管了,小妇人这就离开”。
妇人低头行礼,看看玉歌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当即疾步离开,心里头已经是打定主意,回去便给家里的小妹定下这门亲事,这个小姑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见妇人走了,穗儿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望着玉歌有些目光闪烁。
“小姐,侯府真的要退亲了么?”
“穗儿,这也是你该问的?”,这些日子,柳云好些日子前把穗儿调出了玉歌的跟前,离的远远的,就怕这个有歪心的小丫头把自己小姐给迷惑了,眼下更加是横在主仆二人身前,不让穗儿靠近。
“柳管家,奴婢这也是关心小姐,这侯府的门第可真真是不错,放弃了如此良配实在是可惜,小姐若是不同意,那侯府怕是也不好退亲,实在是不行,哪怕是和表小姐共侍一夫也是好的······”。
柳氏正想处置眼前这个丫头,却被玉歌拦了下来。
少女眉目清丽,目光柔和,闪烁着点点的暗光,轻笑一声,玉歌轻声道:“你觉得司徒宏是良配?”
“这······这是自然的”,自认为十分了解眼前女子的穗儿望着玉歌那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丝凉意,然而却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侯府毕竟是多年经营,公子又是年少有为,自然是良配了,虽说如今被表小姐迷了心,可奴婢愿意帮小姐夺回侯府公子的心”。
穗儿万万没想到,冷氏会在退亲的时候把自己的卖身契给了玉歌,她本就盘算着将来得了机会给邱婉莹当个贴身丫头跟着去侯府,做个侯府的姨娘,眼见着自己被冷氏放弃了只能把希望放在玉歌的身上了。
玉歌原本也是不明白,冷氏为何会认为自己会看在穗儿的份上,不在这件事上为难邱婉莹。可是细想起来却是有些明白了。当初自己几乎将穗儿当做是亲妹妹,就怕穗儿被人为难,这卖身契还真算的上是个大人情,可是,现在呢······想起从前的事,玉歌眸光瞬间变冷。
“既然如此,我自然会成全你,我不愿入侯府,却会让你如愿”。
她不介意借这个机会给冷氏添一把堵,要知道当初的穗姨娘,可是司徒宏身边的大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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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交锋
退亲当日,邱府的大门外聚集了不少的百姓,跟着侯府的队伍前来的老百姓那是将邱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这退婚和接亲都是在同一天而且可以说是一家,那可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看着这走进去的穆家小姐,那可是难得的美人,也不知道这邱家大小姐到底是使出什么功夫,让侯府公子换了人。
想到了最近的传闻,某些人的面上流露出不可描述的神情,能做到这般,除了门第,这功夫恐怕也是怕是也不错啊!这知道内情的人则是竖起耳朵听着里动静儿,不知道这位被退亲的穆家小姐会提出什么要求,毕竟毫无过错就被退亲,就是要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而当玉歌说完之后,众人却是一愣。
“你说什么?”冷氏也是十分诧异,眼前的人会这般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我既然与侯府无缘,可早年便许下了穗儿这侯府贵妾的名分,如今我不能入侯府,却还是要成全于她,不知侯府和冷夫人可否成全”。
冷夫人,这叫法就有意思了,这穆家是要和邱家断亲了,在旁边瞧着的人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不待冷氏回答,那边的忘川侯却是微微颔首,“可”。
虽然为了今天不至于太难看,冷氏花了大价钱让穆家的族人闭嘴,可这点要求确实谁也没有办法辩驳的,她看了看那一脸无辜的少女身边的大丫环穗儿,朝着对方流露出威胁的意思。
现如今的穗儿已然不再是从前的穗儿,卖身契玉歌已经当着她的面烧成了灰烬,再也不是那个任由冷氏搓揉捏扁,说发卖就发卖,说打死就打死的下人了。冷氏就是再厉害,那也只是在邱家,手再长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侯府。
依穗儿所见那邱婉莹虽然会些淫诗艳词勾搭人,其他的真是不足为据,论长相,并非如外界传得那般出色,别说比不上穆玉歌,就是邱如涟打扮打扮那股字艳丽的劲儿也比她强。论头脑手段,如果没有冷氏时时盯着,那也是不够看。待她入了侯府,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见穗儿丝毫不看自己的眼色行事,冷氏的面色一片阴沉。现在的她可真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到了这一步,她却是无力反对,周围的人无不称赞玉歌深明大义,重情义,守承诺,看了看周围邱家及穆家作证的族老,都是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
“玉歌看冷夫人似乎有些不愿意,这个要求原本有些无理,不过我这丫头痴情的很,自小与我情同姐妹,我不忍委屈了她,何况我看大表姐现在的身体似乎是······”
她竟然知道!见面对着自己的少女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冷氏面色一沉,虽然外面众说纷纭,可到底没有人明察,可若是玉歌借着这件事闹大,不要说让穗儿当贵妾,自己的女儿恐怕不但不能当正室还要一辈子抬不起头。冷氏咬了咬牙,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玉歌说的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应当的,这件事我应承了”。
屏风后面坐着的邱婉莹一脸煞白的看着冷氏点头,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进侯府,夫家就多了一名不能动的贵妾,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通房丫头,而是地位贵重的贵妾。
“穗儿谢过小姐,谢过侯爷,谢过夫人”
在忘川侯的属意之下,最终敲定了穗儿三天后入府,邱婉莹则定在了腊月二十六,也就是一个月后出嫁,妾先于正室入门,邱家的脸再度被踩在了地上。
望着那头穗儿递过来的挑衅的目光,邱婉莹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处理完退亲的事,玉歌便随着柳氏走出了邱家的大门,临出门前与邱鸿儒行礼,却见自己的这位舅舅神情似乎有些不愉。转眼一想却是明白,到底是亲生的女儿,恐怕是觉着自己为难了她罢了。对于这位舅舅的看法,玉歌还真没有多在意。
犹记得当初,自己多少次因为这位舅舅一步步的退让妥协,最后为了替他掩盖过失,甚至做了许多的错事,现在想想,当真是愚蠢之极。
一行人走到邱府门外,却见穆家的族老穆长奇朝着这边走来。
“小侄女儿几年不见你可是越来漂亮了”。
见到玉歌,穆长奇满是浑浊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原来是三族老”
自从养荣之女的名单报上去,穆家族长病危,玉歌对穆家剩下的两位族老那是一丝好感也没有。当即便停了对穆家族中的供奉。往日穆家这些个族老安排在商铺里混吃等死的一干人等也悉数赶了出去。这些人长期被养在商铺中干的多数是轻松有些油水的活,再不好养活一家子人也是够了。突然间被解雇回家去,岗位被别人替了去,哪有不追究缘由的。这在铺子里捞油水毫无建树这些显然不足以解释主家的突然翻脸。所以大家很快便将之前的事联系在了一起
这几天这些人陆陆续续成群结伴的到穆长奇和穆有仁家讨说法,激进的甚至开始动起手来,这不,穆有仁半夜被人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顿,断了两根肋骨掉了一颗门牙,现在还躺在床上。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件事再不解决恐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自己了。意识到这件事,穆长奇几次上门找玉歌,就得到四个字的答复。
“小姐没空”
“小侄女儿,凡事不可太过,这人呢,谁没有个走窄的时候,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就给我个准话,这穆家的铺子到底交不交给族中打理?”
倒是口气不小,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穆家的铺子。
玉歌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从父亲那一辈开始便是脱离了岭南穆家老宅,因为老族长与我父亲有些情分,父亲创办穆家商铺才会给族中为数不少的供奉,现在老族长大义放手,三族老有什么资格向我索要穆家的东西,别说是穆家的铺子,以后就是银两,除非我愿意的,其他的一文都没有”
女子目光清冷,已然是一副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模样。
“小侄女儿可不要风大闪了舌头,你和侯府退了亲,眼见着和邱家也没了什么情分,将来……”
“我的将来断不会让族中来操心,若是没事,族老还是回去歇歇吧,省的累着了和穆有仁一般摔了起不了身,还请族老不要挡路,玉歌铺子里账务繁忙,实在不便久留”
“你……”
穆长奇还想再说上几句,却见人已经越过自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行走的那车留下一层又一层飞扬的尘土,呛得穆长奇胸口直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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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这强势的模样很好,我很欢喜······
第四十章:翩翩君子
年节将近,京城的的大街小巷从各地来的小贩逐渐聚集,人走在街上,很快就被从各地而来的各式各样的货物吸引。对于商户人家来说,此时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人口密集的正阳街,马车悠悠前行,耳边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热闹的街景,神情愉悦。
“小姐这几天的心情很好,以后不如常常出来散心,也别一头钻进账本里头,这日子可不是熬出来的,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会怪我照顾得不够精心”。
听柳氏所言,望着才四十出头的她眼角那一道道纹理,玉歌心里有些感动,实际上铺子里的事许多柳氏都已经替自己分担了,否则,以自己一人,要撑起穆家那么些铺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见玉歌望着自己定定的出神,柳氏伸手摸了摸少女那光滑的额头,温柔地笑着问:“小姐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母亲还在世,是不是就像是柳姨这样”,和柳氏在一起,玉歌享受到了母亲般的疼爱,不平的心绪也变得平复了许多,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切前尘皆是梦的错觉。
“小姐说的什么胡话,柳姨怎么能跟夫人相提并论,夫人是我见过的最美丽大方的女人,女人容貌固然重要,一副好心肠也同样重要,夫人和老爷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抽出一笔银两救济周围的穷苦人家,穆氏商行也资助了不少穷困潦倒的学子,他们中有不少的人都已经成才,小姐若是愿意,我想再为你引荐其中的一位,当初你父亲为了不让他们觉得为难,送银两的时候可是下了好一番的功夫······”。
自从表明了退亲的想法之后,玉歌便发现柳云安排人打听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生平信息,在此之前,玉歌总是在各种场合与这些人不期而遇,虽然结局都是一面即止,可多少让玉歌啼笑皆非。玉歌的心中明白,她不会再接受其他人。一边听着柳氏讲着过去的往事,一边却是想着如何婉拒,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咱们下车吧!”柳氏站起身,伸手示意玉歌下车。玉歌走出马车,便见马车停在了一间名为“逸仙”的茶楼之下。
玉歌方才站定,就见一名穿着红衣,头戴红花媒人模样的妇人带着一名男子走了进去。而内里坐着的赫然是一名带着粉色面纱的姑娘。
这里也许不应该叫茶楼,而应该叫冰人馆。
被柳氏拉着走上了茶楼,到底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玉歌在心中叹息,罢了一会儿再找机会拒绝吧。
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走上了茶楼的二楼,到了一间茶房外,却见一名身着月色白袍男子正坐在茶室内,低头把玩着茶盘上的茶宠。
午后的阳光正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纱斜洒下来,落在男子的肩膀上,映照青丝如墨,听见有人走过来,男子抬起头,剑眉飞扬,嘴唇薄削,当真是面容俊秀,尤其那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琥珀色,宛若瑰丽的水晶引人注目。
见人走近,男子站起身来,起身行礼,“敝人江逸,见过穆小姐”。
“江公子免礼”
二人相对而坐,柳氏有意识退下,守在了门外。
茶室内,玉歌看着男子一个人静静的泡茶,那不输于女子白皙的手将煮沸的水倒入茶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为茶具提温。而后将茶叶放入茶壶中,再放入沸水,沸水有力的冲击着茶叶,形成一圈泡沫,男子盖上茶壶的瞬间刮去上面的浮沫······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连带着广袖飞舞。仿佛来这里不过是来与友人品茶而非为了别的。
接过男子递过来的泡好的茶,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尝上一口,入口生津。
“江公子并非是需要相亲的人”。
仔细瞧了瞧眼前风神俊秀的男子,玉歌这才想起来当今科举的头名状元,御赐的翰林修撰便唤作江逸。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需要相亲,说出去估计也是没人相信的,这名横空出世的状元备受京城中的闺阁女子追捧,倒是没想到柳云会给自己找来这么一个人。
“二十年前,家母受困,得穆公相助”。
不知道玉歌所想,男子一语道破出现在这的原因,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诚恳。
“父亲施恩并不曾图报,公子不必在意过往”。
女子的话让江逸端着茶水的手一顿,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竟然看不上自己么?
两人的话题似乎就此结束,待一壶茶水见了底,便各自起身离开。
待玉歌坐上马车,还未启程,车窗外传来男子清悦的声音:“穆小姐何时得空,江某随时恭候,此处便是江某的长居之地”。
闻言玉歌一愣,往外看去,却是男子那双含笑的双眸,只不过看得出来,那笑容就像是临摹的画像,并不那么真切,更甚至像是一张完美的面具。见此,玉歌皱眉。
这位状元,她并不喜欢。因为她知道,这位状元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没过多久,京城中的一处楼阁之上,一只银羽飞鸽从天而降,银鸽降落的声音轻易的就惊醒了楼阁内浅眠的男子。身着黑纹蛟龙蟒袍的男子伸出手,那只银鸽乖顺的在他的掌中降落,然后发出或高或低“咯咕咯咕”的声音。
听完训练过后的银鸽的阵阵叫声,男子的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晦暗莫名。感觉到男子周身的微妙气氛,银鸽转瞬间便往外飞离。
看着银鸽飞离的方向,男子闭上那双于黑夜中闪烁着光芒的双目,仿佛思考了一个甲子那么久,男子睁开双目,漫步走出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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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猫,看到美男,估计就毫无节操的扑上去了,哇咔咔!
第四十一章:冰冷亦深情
在与江逸见过之后,得知玉歌并没有与之接触的心思,柳云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可是她却是着人打听过了,这位公子现如今无父无母,将来自家小姐用不着伺候公婆,老爷又对他有恩,这读书人不是最记恩的么,怎么想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无论柳氏是怎么想的,玉歌对这位状元爷并没有多少好感,虽然外表看起来无害,可却给玉歌危险的感觉,那不及眼底的笑容,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自觉便忌讳三分,所幸二人自那次会面之后并无交集。
不过被柳氏那么一提醒,玉歌倒是想起父亲曾今资助的慈幼院来,曾今的自己最喜欢的便是那里,那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单纯的所在。
没有任何人随行,一身男子扮相的玉歌走进了记忆中的慈幼院,虽然有穆家的资助,这间占地十几亩的慈幼院还是与普通的民居没有太大的区别。
从十几年前开始,每一年闹灾荒,穆家会收留一些无父无母、无人照看的孩童放在这所慈幼院中。每一个孩子被送到这里的孩子如果没有合适的善人收养,都会悉心的照料一直到八岁。到了八岁之后这些孩子却是要开始学会自力更生,所以除了居住的两排房舍和一块嬉戏的场地其余的空地都被种上了各种瓜果,这些孩子读书识字的空闲时间自己要去打理这些作物甚至拿出去售卖。这里长大的孩子即使没有飞黄腾达,也多可以在穆家的铺子里发挥自己的作用,授人以渔,这是穆江源的初衷。
故而穆氏的商铺虽然曾今养了很多的闲人却依旧运转正常。因为感恩,这些孩子不会看着自己东家的铺子倒下,在艰难的处境也愿意和主人家一同度过。
这些年,这间慈幼院一直由柳氏代为搭理,慈幼院的管事并不认识玉歌,只当是一般前来行善的善人,领着孩子们一个个来见礼,年龄多数是两三岁居多,想来也是看来人一身穿着颇为贵重,所以找的孩子模样都周正,也是希望给这些孩子接下一个善缘。
看着面前的懵懂稚子,眼睛里有着孩童特有的纯真,许是唯恐玉歌不喜,看起来都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见此,玉歌没有了最初的那份欣然,反而红了眼圈,留下几张银票便转身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林荫小道上,玉歌的思绪不知不觉便飘远。
“你不是心地善良,连野兽都不舍得伤害,为何不能留下他?”
男子望着散发着阵阵刺鼻气味的汤药,目光中满是疯狂,有着被世界遗弃的绝望。
“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我为何要留下他?”
虽然已经改变了主意,可女子说的话却依然是冷漠无情,连一眼都不愿意朝这边看过来,仿佛对面的就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不被期待······”,男子颓然转身,而后一阵利刃般的劲风扫过,汤药落在了地上,瓷碗碎裂成数瓣。抬眼望去,男子渐行渐运离去的背影无尽苍凉。彼时,那人的伤痛她并不懂,在她看来,他与她的结缘,不过是因为他无意间的施暴,根本不需要什么真心。
然而,当原本善良的人都变得面目狰狞,而那个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被自己视为蛇蝎的一心维护着自己的人却满身是伤,最终消逝在一片火海里。她突然间明悟,原来她也并不是没有心的,也因此,才悔恨不已。
都说天就像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雨,等失魂落魄走在路上的玉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湿透,透着冰凉,看着手中接住的雨水怎么看都像是流下的泪,原以为忘记了,却没想到还是跨不过心里的结,有多少错重新开始却不知道该从何挽回?玉歌不知道,唯有逃避,也许她应该离那个人远远的,这样她就不会变成他的劫数。如是想,心口好似被剜了一刀,疼得有些麻木,忘了吧,把过往该忘的都忘掉,一切都重新开始。一边说服着自己,一边拼命的奔跑,淅沥沥的雨中,女子在小树林里穿行,跑了许久,衣物全都湿透,场景越来越迷蒙,天和地的界限一如曾经,却越发的看不清。眼前一黑,走在道路上的人摔了下去,下一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样的体温,同样的气息······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摸着怀中人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人心惊
转眼之间,衣袂翻飞,二人消失在了原地。
燃着特制安宁香的厢房之中,面容俊逸的男子坐在雕花床边,拿着布子为床榻上烧得糊涂了的人擦拭着汗水,光洁的额头,精致的面颊,纤细的脖子,被轻轻地擦拭了无数遍。
端着退烧药走进来红衣男子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暗自惊叹,这样的君夜修已然是动了心,从前他便手段凌厉,四年前因为一场场梦魇,更加是性情大变,到处搜罗女子的画像,手段也越发狠辣,而今,望着男子那耀眼双目中隐忍的情感,洛风为之侧目。然而当看到自家主子的手最终停留在女子的胸口,不由得咳了起来。
察觉到自己打扰了上首的男子,洛风将水盆搁在离床榻不远的凳子上,便飞也似的离开。
······
此时的君夜修并没有与之计较的心情,清洗了手上的布子,放在了女主的额头上,而后便侧卧在女子的身边,一只手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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