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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针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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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同打生下来,就是梁家千宠万娇的宝贝疙瘩,胡吃海塞荒唐胡闹都由他去,也就养成了他这样肚满肠肥,胆大妄为的性子。
梁有新快步冲进院子,就见着梁志同捂着左眼,缓过了最初的剧痛,正在那暴跳如雷,要人剥了那个贱婢的皮。
今儿梁志同被“尚公子”扔飞刀戳穿了右手掌,虽然梁有新心如刀割,但好好养伤也不是不能养好。
眼下独生子竟然被一个丫鬟给弄瞎了左眼,梁有新如何忍得?
他满是心疼,交织着怒火,上前问梁志同:“同儿,你的眼到底怎么了?”
梁志同费力用一只眼认出了他爹,没受伤的那只眼也流出了泪水,哭着给他爹告状:“爹啊,那个贱婢把我左眼给弄的看不见了!你快帮我把那个贱婢弄死!不!我要亲手剥了她的皮!”
梁志同指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姜宝青。
梁有新扒开梁志同捂着的左眼,就见着左眼乌青了一大片,显然已经睁不开了。
梁志同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紧闭着的左眼里不住的往外流着泪,他咬牙切齿道:“爹,快帮我收拾那个贱婢!”
梁有新满心的愤怒,之前他的同儿对尚公子不尊,尚公子出手教训还能说得过去,一个区区的贱婢,怎么也敢对他的同儿下手!
梁有新调头看向姜宝青,语气阴森森的:“就是你伤了同儿?”
姜宝青干脆利落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打了个贼人而已。”
“贼人?”梁有新咬牙切齿的反问。
姜宝青正大光明的反问:“怎么不是贼人,奴婢在屋子里面休息,他这贼人在窗户上戳洞偷窥奴婢,奴婢心急之下只好用妆盒打向贼人……”姜宝青露出个惊疑的神色,“怎么,难道这还不是贼人吗?”
梁有新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的小丫鬟这般振振有词的说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疼。
他不用想都知道他儿子这是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见着这丫鬟生得水灵可爱,想要亲近一番!
“爹,别听她胡说!我,我只是听着里头有动静,以为里面遭了贼!”梁志同脑子转的也不慢,捂着左眼大声辩解,“谁知道这贱婢下手这么狠!再怎么说,她也就是个卑贱的下人,竟然敢如此伤人!爹,快把她给捆了!”
“哦?是谁要捆我的丫鬟?”宫计凉凉的声音从院子拱门那传来,不知道他在那多久了。
梁有新心道不好。
孙知府这会儿也过来了,他皱着眉头走到院子中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梁志同心知不能让那小贱人恶人先告状了,抢先道:“大人,我路过这院子,听见里头动静有点奇怪,进来又见着门窗紧闭,想着别是有人在这里面作奸犯科,就想着一探究竟,就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谁知这小贱人……这丫鬟她竟然对我动了手,拿了个硬物把我的左眼给打瞎了!这小丫鬟出手这么狠辣,上来就直接打人要害,可见其心之歹毒!这样恶毒的人跟在尚公子身边,对尚公子安危也是很大的威胁!”
孙知府一听,竟然是尚公子的丫鬟动手打坏了梁志同的眼。
这梁志同是个草包,倒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梁志同他爹,梁有新,知道他不少事,一个安抚不好,那是会出大事的……
若是普通的丫鬟,那孙知府肯定眼也不眨一下,直接送出去给这梁有新梁志同父子消气了。可这丫鬟不是一般人的丫鬟啊……
孙知府看了一眼宫计,见宫计神色阴暗,心里咯噔一下。
“尚贤侄,不知道此事,您怎么看?”
孙知府装作为难的模样,问宫计。
宫计没理孙知府,看向姜宝青:“青玉,你说。”
他声音不高不低,冷冰冰的,像是带着刀片。
青玉,也就是姜宝青,方才还一副怼天怼地的模样,这会儿瞬间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往宫计身边一躲,委屈巴巴道:“少爷,别听那登徒子胡说!奴婢今儿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哪里也不敢去,生怕给少爷添麻烦。听着外头有脚步声,哪里敢出去。然后又见窗户那有人偷窥。奴婢心想,若是有事,又不是不能敲门,这等偷窥行径,不是贼人又是什么?奴婢慌张之下,只得自保。谁曾想,这位贼人竟然还是一位公子?……不过这也没什么,谁说公子就不会去做宵小之事呢?”
宫计慢慢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
孙知府一听宫计这么说,便心知他的态度,当下就做了决定。
梁有新一听姜宝青说的有理有据,将罪责都推到他宝贝儿子身上,就差说出“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这等字眼了。当即青着脸:“好!哪怕我儿行为不端引起了姑娘的误会,姑娘大可喊人,侍卫这般多,如何不能保护姑娘的安危?……非要这般歹毒,重物伤了我儿的眼?”
姜宝青举起手里的小铁盒,那是一个盛放胭脂的小铁盒,盒面上雕琢着牡丹模样,精致的很:“重物?这位老爷说笑了。奴婢若真心有意伤人,早就用凳子或者茶壶这等重物了。用这胭脂盒,只不过是因着心中慌张急于自保。”
梁有新简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孙知府有意和稀泥,忙道:“这样说来,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尚贤侄的丫鬟确实没有伤人之意,只不过是小姑娘随手拿了个东西自保。说来也是梁贤侄思虑不够妥当,才造成了这场误会,日后行事谨慎些就是了……梁大人,本官看梁贤侄的眼伤得赶紧去看大夫才是,当务之急是先救治梁贤侄。”
这是要盖章定案了——一场误会,也顺便给了梁有新跟梁志同一场台阶下。
梁有新听明白了孙知府的话外之意,心里恨姜宝青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也不得不带着个笑:“既然是误会,那便算了。”这话说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宝青心里却冷笑一声。
就这等龌龊之人,孙知府还一口一个“梁贤侄”,偏生这孙知府也喊宫计为“贤侄”,岂不是把这等龌龊之人跟宫计相提并论?
想算了,没门!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是我
梁志同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左眼不受控制的流着眼泪,右眼瞪得像铜铃一样:“爹?怎么能算了?那个贱婢她……”
“嗖”一声,一柄利刃紧紧贴着梁志同的头皮而过,削掉了梁志同不少头发。
梁志同头皮都要炸了!
那是一柄匕首,紧紧的插在梁志同身后不远处的树干里,入木三分,可见其力道。
梁志同是吃过一匕首的,自然知道这是谁丢的。
他牙齿控制不住的打着颤,结结巴巴的向梁有新求救:“爹……爹……”
梁有新太阳穴还是突突突的疼,他强笑道:“尚公子,这刀剑无眼,不知道小儿哪里又惹到公子了……”
宫计甩了甩白得有些透亮的手腕,带着股漫不经心,仿佛他刚才扔的不是匕首,还是一块木头:“这头猪,竟然谩骂我的丫鬟,这次是警告,下次,呵。”
宫计冷笑一声,梁志同浑身都随着那声威胁意味极浓的冷笑打了个颤!
他突然发现,这个尚公子根本不是在吓唬他,他是真的能杀了他!
梁有新目瞪口呆,不过是一句“贱婢”,这姓尚的就敢出手伤人,这是何等的跋扈!
梁有新下意识的看向孙知府,孙知府咳了一声:“梁贤侄,这说话的时候确实要注意一些……”
梁有新咬了咬牙,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宫计这一手,是真真正正的吓坏他了。
然而此时,姜宝青清清脆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说起来,奴婢倒想起一桩事。”
宫计抬眼看向姜宝青,少女朝他轻轻眨了眨眼。
宫计方才有些暴虐的心情,像是被抚平了一样,背脊也几不可见的放松了些:“什么事,你说。”
梁有新绷着个脸,向孙知府告罪:“下官要先领着这个逆子去看眼伤了,万一耽搁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就先不听那位姑娘再说些什么了!”
姜宝青笑了一声:“那位大人,你莫不是知道我要讲些什么,所以要先跑了吧?”
“你!”梁有新气得面容发青,但碍于宫计方才的威势,他只得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气。
孙知府又出来打圆场:“梁大人莫急,方才来之前,本官已经派人去请府中的大夫了。想必一会儿就能过来,在此稍等片刻便好。”
梁有新僵硬着谢过了孙知府。
姜宝青笑着继续道:“也就下午那会儿,有一桩稀奇事。奴婢在院子里头待着乘凉呢,就见着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跑来传话说少爷您找奴婢,让奴婢去假山那儿。再一问,小丫鬟说是您坐在石凳上让她传的话。奴婢一听不对劲啊,少爷何等尊贵,如何会坐在石凳这等人人皆可坐的不洁之物上,想着或是有人假借了少爷的名头来骗奴婢前去。”
说到这儿,姜宝青微微一顿,故意看向梁志同。
梁志同紧张的气都喘不匀了,他见姜宝青果然是识破了计谋没有过去,更是浑身一僵:“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干的!”
梁志同突然这般慌乱的说这么一句,几乎就等于在众人面前不打自招,是他干的了。
宫计危险的眯起眼睛。
梁有新心里简直对猪儿子的这种智商绝望了,低喝道:“没你的事,闭嘴!”
梁志同捂着左眼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姜宝青冷笑一声,继续道:“奴婢自然不肯去,就回屋把门窗都给紧闭了……结果后面来了这位少爷,奴婢这才把这位少爷当成了贼子。眼下思来想去,知府大人定然是忙于公务,疏于管理府内治安,竟让有心人混了进来,还敢假冒我家少爷,想骗奴婢前去,此等行径,虽说因着奴婢警醒,没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万一发生了什么,那可就是追悔莫及了……例如这次是假冒少爷想来骗奴婢,下次是假冒他人想谋害知府大人呢?……要奴婢说,此等险情,不得不防!这作恶之人,也必须揪出来!”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梁志同的一些特殊癖好也大多都听过。若说此事是梁志同做的,他们半点意外都没有。
假冒人家少爷,把人家美貌的小丫鬟骗去假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用说吗?
孙知府一听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忍不住大骂起梁志同来,甚至也忍不住怪上了教子不严的梁有新。
这梁志同,当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在他府上行这种苟且之事,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再一个,这小丫鬟,明显就很得这尚公子的宠爱。他可刚牵线跟这尚公子签了个三十万两生意的协议,你这边就趁着人家签协议的时候想强占了人家的丫头,这不仅是在打尚公子的脸,也是在打他这个主人家的脸啊!
孙知府恨不得把那梁志同给踢到湖里头去好好清醒清醒!
“梁,志,同。”宫计慢条斯理的念出了梁志同的名字。
梁志同浑身一个哆嗦:“不,这真不是我……我,我只是刚好碰巧去了那小贱……去了青玉姑娘那里。真的只是刚好。”
姜宝青笑道:“这事原也不难,那小丫鬟刚留头,年纪不大,又是在园子里头帮忙的,知府大人着人去把那小丫鬟喊来,让她当场认人去是了。”
这话一说,梁志同腿就软了软。
知子莫若父,梁有新见儿子这模样,怎能不知道,儿子这跟认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梁志同说他蠢笨如猪吧,关键时刻还能有半分急智。这会儿他正拼命的想着,等那小丫鬟认出人来以后,应该怎么脱罪。
想到这,梁志同精神突然一振。
当时去骗人的时候,可不是他啊,那小丫鬟只能认出他的小厮啊!
到时候再全都推到小厮头上,他顶多也就是个管教不力罢了!
梁志同立马精神奕奕起来。
姜宝青心中冷笑。
她知道依着梁志同这么好认的体型,装宫计的时候,定然会是让身形没那么突出的人来假扮的,到时候指认,顶多也就是把那小厮推出来当替罪羊罢了。
果然,那小厮这会儿抖如糠筛,一副吓得失了魂的模样。
他平日里跟着主子作威作福,没少出些丧尽天良的主意,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踢上了块铁板!
小厮也不是个笨的,哆哆嗦嗦的从他家少爷身边走了出去,差点跌倒,跪倒在地上,连连叩头:“我招,我都招了!这是小的一个人的主意,跟我家少爷无关!是小的见少爷受伤,心中不忿,想对青玉姑娘恶作剧一番罢了!求青玉姑娘原谅小的这等猪狗不如的人!”
说着,怦怦怦在石板路上磕起了头,不多时,额头就渗出了血。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乱棍打死
姜宝青挑了挑眉。
这小厮还有几分小聪明。他知道,等别人把他指认出去,主子为了脱罪,肯定会把他当成替罪羊,到时候为了划清界限,定然会重重罚他!若他现在就自己主动认了,还一力替主子承担了污名,那么,主子看在他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到时候哪怕为了做戏重重罚他,事后也定然会重重补偿他!
小厮权衡之后,选择了替主子担罪。
梁志同大喜过望,心中大赞小厮忠仆行为的同时,也不忘跳出来捂着眼睛大声立场——他重重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磕头的小厮,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你这贱奴,竟然敢瞒着我做下这等事!恶作剧?恶作剧也不行!青玉姑娘是尚公子身边的丫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怎么敢对青玉姑娘恶作剧?我踢死你个自作主张的贱奴!”
小厮哪里敢躲,生生挨了几脚,然后抱着梁志同的大腿开始哭诉:“主子,小的对不住您。小的实在是替您不平,才做下了如此错事,小的甘愿领罚!”
梁志同一脚把小厮踹开,又狠狠补了几脚,这才对孙知府道:“知府大人,我管教下人不力,竟然让他做出这等事。好在青玉姑娘机敏,此事并没有造成什么恶果。我现在就把这个贱奴带回家,好好教训一番!”
孙知府还没表态,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等心思龌龊之人,再留在梁公子身边,怕是教坏了梁公子!”
梁志同眼下一听这个声音,就浑身一颤。
梁志同简直怕煞了宫计!
梁有新当机立断,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了小厮身上:“都是你这贱奴,教坏了同儿,今天我便清理门户!——把这个贱奴拖下去,打一百大棍,赶出梁家!”
事情急转而下,小厮简直呆住了!直到有人来拖他,他才回过神来,吓得浑身打着摆儿,去抱梁志同的大腿:“少爷,少爷救我啊。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啊!少爷救我啊!”
夏天衣服这么薄,一百大棍下去,他哪还有命在!
宫计冷冷一笑。
梁志同见宫计那般笑,惊得后背白毛汗都起来了,他忙蹬开小厮的手:“你别瞎说!现在为了脱罪就来把污水都泼到你主子身上!你这等贱奴,果然不能再留了!快,拖下去,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梁志同比他爹还狠,他爹不过是一百棍,到他这儿,直接是乱棍打死了。
小厮还想再辩解,梁有新的长随当机立断往小厮嘴里塞了块汗巾,两个长随一左一右强按住小厮,把他压出去了。
院子里重新回归了安静。
孙知府也有些不耐了,这遭破事,就该一开始把那个奴仆推出去顶罪!
这会儿大夫匆匆过来了,他原本正在后宅给孙知府的宠妾请平安脉,这边说是梁家公子伤着了,他本要赶紧过来,那宠妾却仗着肚子里有了宝贝疙瘩,说什么都不让大夫先走,一定要把平安脉给请完了才行。
好在此时此刻并没有人,有心情去追究大夫来晚一事。
大夫流着汗,匆匆替梁志同看了看眼睛,最后得出结论,梁志同眼球是经过猛烈碰撞,眼球充血导致的暂时失明,待到消肿以后,便可重见光明。
这结论一出,梁有新跟梁志同脸上都好看了不少。
宫计冷笑一声:“青玉,我们回去!”姜宝青顺从的应了一声。
孙知府一惊:“尚贤侄,今晚我在府内设了宴……”
宫计一点都不给孙知府面子,不耐烦的抬头道:“孙知府,你看眼下我还有心情赴宴吗?”
孙知府被这毫不客气的诘问给弄的一怔一怔的,面皮发紧,竟是回不上话来。
梁有新跟梁志同更是气都不敢喘一下。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宫计由他的侍卫推着,身边跟着丫鬟,扬长而去。
半晌,梁志同才有些忿忿不平道:“知府大人,那什么劳什子尚公子,也太傲气了些,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你给我闭嘴吧!今日吃的亏还不够吗?”梁有新糟心的踹了一脚儿子,“赶紧滚回家去!”
梁志同今日右手挨了一匕首,左眼又被人打的差点失明,连小厮也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最惨的按理说就是他了,可他老子还这般骂他……梁志同捂着眼,委委屈屈的回去了。
孙知府神色不虞道:“梁大人,你这儿子,今日差点给本官闯了天大的祸事!若是那桩生意不成或是出了什么差池,抄了你全家都不够!”
梁有新一哆嗦,忙垂下头连声应道:“是是,下官日后对逆子一定严加管教。”
孙知府这才微微眯起眼,看着方才宫计他们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
马车里。
姜宝青毫无形象的瘫在里面:“勾心斗角,可真是太累了。”
宫计看了一眼姜宝青:“怎么,我看你倒是游刃有余的很。”
声音很是不悦。
姜宝青有些忐忑,突然坐正,犹豫道:“宫少爷,是不是我给你惹了什么麻烦?”
宫计一愣,见眼前小小的少女一脸的担忧,显然是在担心他。
有些什么东西,在宫计心里缓缓淌过。
姜宝青正在诧异宫计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就见着宫计有些嘲讽的睨了她一眼:“就凭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我不过是恼那些人食君之禄,却表里不一,猪狗不如。”
既然不是她惹了事,那就好办了。
姜宝青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若是因着她的举动,给宫计带来了麻烦,就有些不太好了。
姜宝青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宫计漫不经心道,“那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姜宝青抬头,眨了眨眼。
一般这种话,都是人的一种口头诅咒。可这种话从宫计口中说出来,姜宝青却觉得,这不是诅咒,这是宫计在预示那些人的未来,不远处的未来。
这会儿,姜宝青却发现,马车行驶到一条小巷子前,突然变了方向,原本不该进这条巷子的,白芨却驾车驶进了这小巷子。
姜宝青记忆力非凡,虽然只早上行过一次,但她一直默默在心里头记着路,这会儿见白芨突然进了巷子,忍不住同宫计小声道:“白芨,是不是走错路了?”
第一百五十章 跟踪
宫计冷笑一声:“有几只虫子跟在后头。”
姜宝青眨了眨眼:“那个孙知府的人?”
宫计不置可否的哼笑:“敢跟踪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宝青在一旁非常有诚意的鼓掌:“可以可以,这话说的真霸气。”
宫计撇了她一眼。
姜宝青突然想起什么,颇有兴趣的问:“宫大爷啊,要是我跟踪你呢,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宫计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把姜宝青仔细看了一遍。
姜宝青:“你在干嘛?”
宫计冷笑着嘲讽:“我看你这会儿竟然醒着也开始做梦了。就你,还想跟踪我?”
赤裸裸的蔑视。
姜宝青反而露出个笑:“宫大爷呀,你这是只享受过我的银针治病,没有享受过银针的另外一些功能啊。”
宫计抬眸看她:“你展开讲一下?”
“你可以让白芨讲一下感受啊。上次我封了白芨的周身大穴,你给忘啦?”姜宝青兴致勃勃的展开了美妙的幻想,“我完全可以跟踪你们,把你们都扎晕,然后就……”嘿嘿嘿。
姜宝青笑得一脸神秘。
白芨在外面隐约听到这话,忍不住抖了抖:“姜姑娘,烦请你不要再说那个了。我一想,就觉得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都迈不过去的耻辱回忆了。”
姜宝青很是善解人意,回话:“那好吧,我尽量。”
白芨:“感激不尽。”
宫计:“好好赶车。”
白芨:“……是,主子。”
……
孙知府派出去跟踪宫计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后来他实在耐不住性子,又派出了另外一队人马,才发现之前那一批前去跟踪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人打晕扔在了小巷子里。
把这几个晕倒的人都弄醒后,两批人马俱是回了府上复命。
原来他们只记得,偷偷跟踪尚公子的马车,跟踪到某一条小巷子那时,突然出现了几个覆面的人,不声不响的将他们都打晕了。
梁有新也在一旁听着汇报,听到这儿,他忍不住道:“大人,依我看,那尚公子当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大人明明是担心他的安危,派人护送……”
孙知府抬手阻止了梁有新的话,他有些感慨道:“尚贤侄真不愧是那个尚家百年难得一出的子弟,手底下人才济济啊,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批侍卫都打晕……这八成也是在告诫我,不要妄想窥探他的私事。”
侍卫有些犹豫:“大人,那……”
孙知府摆了摆手:“他这次只是让人将你们打晕,而不是打死,就是在告诫我,他已经知道我派人跟踪他了……既然人家也给我留了颜面,那么此事就此作罢,你们下去吧。”
侍卫行礼告了退。
孙知府派系里的另外一位官员有些疑虑:“大人,此事事关重大,那位公子,当真是那个尚家人?”
他们口中的“尚家”,其实是大荣朝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段传奇。
他们经商发家,在大荣朝开国皇帝还在微末时,就毅然决然站在了开国皇帝这边,几乎把所有家产都捐了出来。不仅如此,造反是个烧钱的活,他们还主动给姬家办成了不少生意,赚了不少钱。不夸张的说,大荣朝的开国皇帝在登基前,花的银子,大半都是尚家人挣来的。
也因此,尚家做出的贡献着实太大,大荣朝立国后,姬家人都在发愁该拿什么样的爵位来赏这个尚家。
尚家当家人却是急流勇退,当朝上表,辞了所有的赏赐,言明前朝暴虐昏庸无能百姓民不聊生,他们尚家站出来不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而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生路而战。如今改朝换代,贤帝即位,他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皇帝大为感动,大笔一挥,给了尚家一块免死金牌,风风光光的送尚家出了京。
尚家从此在历史中失去了踪迹。
但若是有心人细细研究历史,便会发现,其实尚家人的行踪经常有迹可循,许多大生意背后都有他们参与的影子。
尤其到了本朝,尚家人跟京中不少权贵都有了一丝半缕的联系,尚家人也经常出来行走,倒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
孙知府听得下属这般问,倒也颇为自得的捋了捋胡须:“那位尚贤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尚家人。他手中的尚家令牌我曾有缘见过几次,现下已是确认过了,实是尚家嫡系子弟所拥有的。再者,我确实也听说过,尚家有位公子,自幼不良于行,样貌俊美,性格冷傲,确是做不得假。”
那官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佩服道:“还是大人消息灵通。”
孙知府微微一笑,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梁有新一眼:“今日一直没有机会同你细说这位尚公子的来历,你回去同你那儿子好生说一下,日后见了尚公子,还有他身边的那位青玉姑娘,离得远远的,莫要再去骚扰。不然……”
孙知府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梁有新的肩膀。
梁有新的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
……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姜宝青来说,其实过的还算悠然。宫计跟白芨出去也不再带她,她就待在小院子里,按时给宫计针灸一下。
宫计的腿复健效果也越来越好,在姜宝青日复一日的针灸之下,宫计的腿已经从偶尔动一动,到能小幅度的自己抬动了。
尽管进展非常缓慢,但情势却也是非常喜人。
饶是如此,这几日宫计的神色却并未轻松半分。
姜宝青不知怎地,见宫计这般,心里竟也觉得有些难受。
这日里,宫计又同白芨出去了,她闲来无聊,溜溜达达到了厨房那儿。
灶房做饭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不太爱说话,但干起活来,却是手脚麻利的很。
姜宝青过去的时候,厨娘正在那劈柴。姜宝青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慢慢的也看出些门道来。
这厨娘不知道是不是有强迫症,几斧子劈下去,出来的木柴,大小几乎都差不多。
姜宝青在家自然也劈过柴,她知道,这其实是非常难的。
她看得出神。
厨娘劈完柴才发现姜宝青在那似是看了许久,有些慌,但她又不善言辞,有些干巴巴的问:“姑娘,有事吗?”
姜宝青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出来走走。”
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柴进了灶房。
姜宝青跟着进去,见厨娘把柴放在一旁,洗净了手,便在一旁开始择菜。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误会
灶房很大,一应灶具厨具应有尽有,梁上还挂了不少腊肉鱼干垂下来。
姜宝青眨了眨眼,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外头连着的后门被人哐哐哐的砸了起来:“开门!快开门!”
姜宝青一惊。
厨娘忙擦净了手,便要出去看看。
姜宝青想的较多,宫计在这边身份好像弄的挺隐秘的,这莫不是漏了行迹吧?
姜宝青想了想,把扁担拿在手里头,掂了掂,想着这个倒是可以勉强用来防身。实在不行还有左手腕上的杀招。
说起来还真的不是露了行迹,厨娘刚开了门栓,就见着两个身上沾了不少血的人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踹门就进来了。
进来院子后,一个立马回身把门闩上,另外一个把刀横在了厨娘脖子上:“不怕告诉你,老子哥俩是江洋大盗,在你这借住几日,你若是敢出去报官,我就屠了你满门!”
不善言辞的厨娘喃喃道:“这,这不方便啊……”
其中一个高些的凶徒环顾了下院子:“二弟,你说的还真是没错,这小巷子看着位置不错,挺隐蔽的,随便找户人家藏起来,那些追我们的人定然找不到这儿!”
另一个矮些的凶徒正把刀架在厨娘脖子上,闻言有些得意:“那还用说!大哥,你快看看这院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不然全都宰了,也免得他们出去通风报信!”
正说着,高些的凶徒就看见了手里拿着扁担站在门边的姜宝青,一愣:“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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