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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针女-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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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子珩知道姜宝青向来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短短几次见面,姜宝青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在他眼里,这位姜宝青就是个年纪同他差不多,有着大智慧,行事又极为妥帖的女子。
  这样的人哪怕提前说了“莫要怪罪”,那也不会是乱来的人。
  茅子珩一口就应了。
  他在应诺的时候,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卞思妤脸色有些僵硬。
  姜宝青看了一眼茅子珩,眼神轻飘飘的从茅子珩身边的卞思妤略过,没有半分停顿。
  “好,既然世子开口说了不要怪罪,”姜宝青平静道,“郑南,动手吧。”
  谢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得一直安静的待在姜宝青身后的郑南,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等她回过神,郑南都已经跃过了院子那道围墙。
  “……”谢氏说不出话来。
  “里面锁住了。”郑南的声音从门里传了过来。
  姜宝青道:“有办法吗?”
  “有。”
  郑南应了一声,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有些生锈的铜锁,竟然直接被郑南生生的扯坏了。
  谢氏跟茅子珌夫妻俩说不出话来。
  茅子珩“啊”了一声,忍不住看向打开门后从门里走出来的郑南,人家手上还拿着一个被扯破了的铜锁。
  左看右看都只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罢了,怎么这么大力气?
  “夫人,”郑南闪开身子,让出一条道来,回禀道,“里面也没问题了。”
  众人这会儿还有些不明所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她们很快就知道了。姜宝青平静的应了一声,率先领着众人迈进了门。
  院子里依旧是遮天蔽日的茂密树木。
  唯有一处,有些稀疏。
  姜宝青前两次过来时就注意到了这点,当时她还没在意,以为是树木生长的问题。
  她这会儿过去特特注意了下,果然发现这一小块有些翻动过的痕迹。
  谢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姜宝青的动作,又看着她领着众人进了屋子。
  结果进了屋子,郡王府的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虽然窗户跟门都紧闭着,但依旧可以看出,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那男人正把樊婆给按到了地上。
  而床上的月月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旁边一个黑色的麻袋;床铺被掀开了一半,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
  谢氏吓得尖叫一声,以为那陌生的男人是来偷她的月月的。
  茅子珌下意识的就护到了谢氏身前,警惕的喊道:“什么人!”
  谁都没有料到,这会儿姜宝青开了口:“别紧张,自己人。”
  谢氏错愕的看向姜宝青,一时之间都没明白过来姜宝青的意思。
  她语无伦次道:“什么自己人?……我月月呢?”
  她顾不得追究什么了,这会儿只想找到月月。
  姜宝青指了指床上那个麻袋:“不出意外,月月应该在那个麻袋里。”
  谢氏便急急的要去解麻袋,茅子珌谨慎一些,阻止了谢氏:“你离远一些,我过去看看。”
  谢氏还欲挣扎,茅子珌一句话就让她僵住了。
  “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谢氏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肚子,确实不敢再乱动了。
  茅子珌依旧不放心,狭小逼仄的屋子里站了这几个人,已经看着有些拥挤了,他把谢氏往茅子珩那一推:“看好你嫂子。”
  茅子珩虽说也不知道这会儿发生了什么,有些傻眼,但保护好嫂子这句话还是听得懂的,立马道:“大哥放心!”
  茅子珌对于茅子珩确实很放心。
  这个弟弟虽说天真了些,心地确实不错的,也是个有责任感的。
  整个屋子里这会儿他谁也不信,只信茅子珩这一个。
  茅子珌小心翼翼的上前,解开麻袋,发现里面躺着的确实是月月。
  月月的眼睛被蒙住,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防止她出声,然而整个人的小身子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反应。
  茅子珌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姜宝青上前:“我看看。”
  茅子珌还有些怀疑,但这会儿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稍微让出了些。
  姜宝青给月月把了把脉,半晌收回了手,很是确定道:“月月这是中了迷药,被迷晕了,还活着。”
  “大爷大奶奶快救老奴!”樊婆被人整个按在了地上,脸都整个杵在了地上,她还是艰难的出声,声音沙哑难听,“这人想把月月偷走!”
  茅子珌知道了月月没事,警戒的看向那按住人的侍卫,又看向说“自己人”的姜宝青,皱紧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没有说话,实际上,他半张脸都被有些奇怪材质的面罩蒙着,再加上屋子里本来就黑蒙蒙的,若不是方才太着急门没关紧,透了些光进来,都看不清这个人还戴着面罩。
  ====
  第二更!


第八百四十三章 偷走
  姜宝青又用黑麻袋将昏迷中的盖了起来。
  见她这个动作,茅子珌瞬间警惕起来:“姜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姜宝青解释道:“亮光会给月月造成痛苦,用这个麻袋稍微遮挡一下。”
  茅子珌迟疑了下,但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姜夫人还没解释,眼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这男人是自己人,可眼前这情况,您是不是先解释一下?”
  姜宝青点了点头:“茅大少爷放心。眼前这情况也挺好说明的,正如你们所见,樊婆要把月月从这个暗道运走,我让我的侍卫把樊婆给抓住了。”
  谢氏失声道:“这这么可能啊?樊婆……怎么会偷走月月?”
  她顿了顿,明白过来,“难道是因为樊婆不想让我们结束月月的痛苦……所以才……”
  谢氏还是太天真了。
  姜宝青叹了口气,指了指被掀起一半的床铺,那露出的黑洞洞的洞口:“那谢大奶奶就不好奇为什么月月的床铺下面会有个洞口吗?”
  谢氏确实满脑子都是疑问。
  月月这床铺下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这事就要问问樊婆了,”姜宝青往地洞里看了一眼,发现太黑了,有些看不见底,“她什么时候挖出了这么一条地道呢?”
  谢氏声音绷紧了:“樊婆,这是怎么一回事?”
  樊婆说不出话来。
  姜宝青突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口中说着为了“保险起见”,一边从掩在宽大袖子之下的腕间针囊里摸出十数支银针,上前将樊婆的全身几大穴道都给封了个遍。
  一直在暗暗运功准备积攒气力掀翻侍卫逃脱的樊婆,这会儿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浑身僵硬,只有嘴巴能动,无比惊恐地出了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宝青冷笑一声:“别怕,这会儿只是让你不能动罢了。”
  一会儿等谢氏跟茅子珌知道了真相,他们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带着面具的侍卫见樊婆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这才起身,甩了甩胳膊。
  姜宝青站在侍卫身侧,心里涌出一抹有些古怪的感觉。
  她不太确定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侍卫,顿时说不出话来。
  虽说那侍卫只露出了半张脸,可她又不是瞎子,哪里认不出来?!
  姜宝青无语了。
  这会儿茅子珌惊疑不定的问:“姜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自己进了这屋子后,说得最多的就是“姜夫人什么意思?”“姜夫人解释一下”,好像所有的谜团,都系在了眼前这姜宝青一人身上。
  姜宝青叹了口气:“我方才说过了,这樊婆知道我们决定结束月月性命之后,便打算先把我们糊弄住,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再带月月从地道离开。”
  谢氏有些想不明白:“樊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一条地道?难道她早就意识到会有一天我们要送月月离开?”
  可这也说不通啊。
  樊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宝青横了站在身边的侍卫一眼,这才转过头来跟谢氏解释:“……以前的樊婆或许不会这么做,可这个樊婆未必就会这样了。”
  谢氏还没明白姜宝青的意思来,姜宝青便已经俯下身子,伸手从樊婆脸上揭了一层什么。
  谢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姜宝青扬了扬手里那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又忍不住就着门外那一点点亮光,去看樊婆的脸。
  这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满是皱纹,倒是与樊婆外在表现出来的衰老有几分相似。
  樊婆曾是谢氏的乳母,谢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谁啊!
  “樊婆呢?!你把樊婆怎么样了?”谢氏有些着急的问。
  地上那被揭了人皮面具的老妇知道今天事情必不能善了了,她今天算是全栽了。她也不再伪装,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姜宝青道:“以前谢大奶奶那位乳母,怕是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遭了不测了。眼下这个,这些年来一直伪装樊婆。”
  谢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
  姜宝青没有给谢氏多少消化的时间,直接给她摆了个辅助的小证据:“你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几年樊婆苍老的那么快吗?”
  谢氏迟疑的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这是月月那怪病传染导致的结果……”
  姜宝青叹了口气:“月月那不是怪病,是中了蛊毒。”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老妇,“先把她称为樊婆吧,樊婆身上也是有蛊毒的,蛊毒日益侵蚀,所以才会这般古怪模样,她哪怕再用易容术修饰面容,这一点也掩盖不了。”
  谢氏说不出话来。
  姜宝青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侍卫,反而先转了话题:“……这里太逼仄了。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茅子珌跟谢氏都有些不太放心月月,不约而同往床上看去。
  姜宝青道:“没什么,月月中的这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出去说,关紧门,对她身体也好。”
  谢氏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姜宝青身边的侍卫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将地上面目可憎体态吓人的老妇给拖了出去。
  谢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姜宝青看了一眼谢氏,心想这会儿没求情是对的,一会儿别说求情了,保证谢氏想亲手剐了这樊婆。
  茅子珩看得目瞪口呆,他也跟着往外走,见卞思妤脸色惨白,还以为卞思妤被吓到了,有些怜惜的小声道:“……妤儿妹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休息休息?”
  卞思妤不敢张口,怕一张嘴就让人听到她口中牙齿打颤的声音。
  天知道她这会儿有多惊魂未定。
  她想离得远远的,可又怕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两眼一抹黑,接下来完全被动……
  卞思妤挣扎半天,最后还是惨白着脸,决定冒险一把,缓缓摇了摇头。
  茅子珩见卞思妤拒绝,也就不强求,只是决定多注意一下卞思妤,若哪里不对劲,立马将她送走。


第八百四十四章 毒妇
  小屋外院子里的树木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阳光,显得有些阴沉。
  当然,哪怕这样,也比逼仄昏暗的小屋子要亮堂了许多许多,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姜宝青也注意到了卞思妤跟茅子珩在后面的互动,她看了一眼郑南,郑南朝她略一点头,意思是会密切注意。
  更别提她身边还有个人间凶器级别的……姜宝青放下心来。
  谁也别想跑,让她们插翅难飞!
  谢氏看着地上死狗似的樊婆,还是有些不忍去看,她挪开眼,看向姜宝青,苦笑道:“我已经彻底乱了。姜夫人一次讲清楚吧。”
  “好,那我就速战速决,”姜宝青指了指地上的樊婆,“先直接告诉你结论,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月月会变成这样,都拜她所赐。”
  姜宝青平静的一句话犹如掀起了千层浪,谢氏几乎站都站不稳了,还是茅子珌扶住了她,神色也是极为震惊:“姜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姜宝青今天已经听腻了这句“这话什么意思”。
  她也没介意,点了点头:“我从头开始说,里面有些是我推断的,可能细节上会有所出入。几年前,樊婆身中蛊毒,无药可救,只能用另外一种蛊毒,以毒攻毒,才勉强有一线生机。但另外那种蛊毒,培养起来却分外不宜,需要合适的容器。”
  姜宝青顿了顿,道,“……总之,樊婆在你们郡王府中,发现了容器。”
  “这个容器,就是月月。”
  “我记得谢大奶奶说过,月月是突然发热起来,然后变成这样的。如果没猜错,那时候樊婆把真正的樊婆给暗害了,然后易容成了樊婆的模样,给月月种了蛊虫。因为眼下基本上没什么大夫认识蛊毒了,所以月月的症状一直被当成中了邪,或者生了怪病。”姜宝青看着谢氏突然颤抖起来的身子,惨白如纸的脸色,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道,“……月月如今那模样,便是蛊虫在心脏内游走造成的。樊婆之所以一直守着月月,是因为这蛊虫需要熬得五年才大成,能让樊婆不仅去了蛊毒,还能脱胎换骨。在哪里都比不过在郡王府这老宅安全……这次她听说了我们要结束月月的性命,这才豁出去决定把月月带走。”
  谢氏已经快站不稳了,茅子珌也是浑身气得发抖,却还扶着谢氏免得她摔倒。
  谢氏眼里露出疯狂的神色,冲向樊婆:“你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茅子珌生怕谢氏再发生什么意外,紧紧抱住谢氏:“雯儿!你冷静一点!我来!我去把她千刀万剐给月月报仇!”
  樊婆趴在地上被银针封了穴脉,一动不能动,她自知今儿是翻车了,还不如由着性子畅快些。她怪异的笑了一声:“杀了我有什么用?杀了我你们女儿就能回来了吗?这几年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痛苦哀嚎,我可真是高兴啊。她越痛苦,说明我的蛊长得越好……”
  茅子珌终于忍不住,他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脚樊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毒妇!”
  姜宝青见樊婆这也算是认了罪,点了点头,见樊婆还想再说什么恶毒的话来刺激谢氏,为着谢氏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上前拿银针又封了樊婆的几个穴位,这下樊婆不仅不能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氏浑身抖得直哭:“月月,我的月月……”
  茅子珌顾不上别的,转身抱住了谢氏,谢氏大哭起来。
  茅子珌低声安慰着谢氏:“……我一定会把樊婆千刀万剐,你放心……你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谢氏抖着身子哭了半天,这才稳定了些情绪。
  茅子珩听了也十分气愤。
  月月患病前可爱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小女孩就被眼前这个毒妇害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真是太歹毒了!”茅子珩想不出骂人的话来,只能这么骂了一句。
  他骂完之后,突然发现他身边的卞思妤一直抖得厉害,神色也难看极了。
  茅子珩觉得他这善良纯真的小表妹一定是被这毒妇给吓到了。他忙安慰道:“妤儿莫怕,我们一定会还月月一个公道!”
  姜宝青这才闲闲的看了卞思妤一眼。
  “卞小姐不怕是不可能的,”姜宝青淡淡道,“毕竟,她也是参与者啊。”
  此话一出,几乎全场寂静。
  茅子珩身体都僵了:“姜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宝青心里默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什么意思”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姜宝青眼风一扫浑身僵硬脸色惨白的卞思妤,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卞小姐大概是跟这位樊婆认识,帮她潜入了郡王府,不然月月一个养在府里的孩童怎么会被盯上?”
  “你,你胡说!”卞思妤反应过来,声音颤抖着喊道,她一把拉住茅子珩的胳膊,恳切道,“子珩哥哥别听她胡说,姜氏一直看我不顺眼,这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污蔑我的!”
  茅子珩内心更相信卞思妤多一些,可他自打认识姜宝青后,就没见过姜宝青说一句空话,当即也是有些慌:“我不信!妤儿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茅子珌警惕的看向卞思妤,身体下意识的挡在谢氏跟前,虽然没说话啊,但却是已经表明了态度。
  谢氏也是,瞪向卞思妤的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虽说两人没开口,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卞思妤快气哭了,她紧紧的抓住茅子珩的胳膊不肯松手:“子珩哥哥,你快帮妤儿解释啊……妤儿不是那种人……”
  茅子珩手足无措,他看向茅子珌:“大哥,我们也算是看着妤儿长大的,妤儿生性善良你也是知道的……”
  茅子珌没有说话。
  姜宝青在一旁冷静道:“世子也不要去为难别人相信了。这位卞小姐也不值得别人去相信她。郡王府阖府上下待她都不错,郡王妃更是将她视为亲女,就算这样她依旧引狼入府,甚至还狠心算计到了当时还只会牙牙学语的月月身上……方才她听说了我们要结束月月的性命,更是忙不迭的让丫鬟雅慧来给樊婆通风报信,若我没有提前布好人手,怕是月月就被樊婆带走了,继续经受无尽的痛苦折磨,直到蛊虫在她小小的心脏中成熟,再被樊婆活着剖心入药……这等心狠手辣,世子你确定还要相信她吗?”
  茅子珩被姜宝青说得胆颤心惊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看向哭得满脸是泪,拼命摇头说着“我没有”的表妹,再看看脸色已经气得有些发青的大哥,以及一脸平静的说着惊雷之语的姜宝青,他最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说给卞思妤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我不相信,除非有证据。”
  卞思妤心下稍缓,只要有茅子珩还相信她护着她,那她就不会出事的……
  绝对不会有事的!
  卞思妤这会儿都不敢去看地上老妇的双眼。
  她管不了别人了,这会儿能把自己捞出去就不错了!
  ===
  第四更!


第八百四十五章 砍了胳膊
  “要证据吗?简单的很。”姜宝青很是淡定,“世子可记得卞小姐院子里那些蓝色的小花?”
  茅子珩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记得,又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卞思妤,却发现卞思妤的神色顿时变了。
  茅子珩心里咯噔一声。
  姜宝青打量着卞思妤:“卞小姐看来已经明白无力回天了?”
  卞思妤咬着后槽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就说个明白。”姜宝青干脆的一点头,继续道,“那蓝色小花,我在蛊书上查到了,看着长得很像一种叫幽冥花的东西,其实是经过云滇那边的巫族改良,花瓣有毒,服用多了可以使人虚弱不堪……卞小姐前一阵子就是用这个装病的吧?”
  卞思妤咬了咬牙:“这又能说明什么?那花籽是我偶然所得,种着玩罢了!……至于能让人虚弱,我承认我前段时间不想让姨母把我给嫁出去,使了一些小花招,可这些姨母跟表哥早知道了,又怎么了?!”
  姜宝青微微一笑:“可如果,这些花,是滋养月月身体中蛊虫的必要条件呢?”她指了指院子里有一处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那里曾经种着这种蓝色的花朵,在你们从泉州封地来到京城后,樊婆怕别人发现,就把那些蓝色花朵都给铲除了。那她使用哪里的蓝花来滋养月月体内的蛊虫呢?自然是你不辞辛苦从泉州带来京城栽种的那些蓝花了。你也别急着否认,只要种过那些蓝色的花朵,这泥土里势必会留下一些微弱的毒素,到时候查一查这泥土里是否还存有跟你院子里花圃附近相同的毒素,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卞思妤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她没想到姜宝青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完了,全完了。
  茅子珩见卞思妤浑身僵在了那儿,无法辩解的模样,难以置信的喊了一声“妤儿”!
  他难以相信,向来温柔善良的表妹,竟然会是毒害月月的罪魁祸首之一?!
  卞思妤猛地抬起头,眼泪朦胧的看向茅子珩:“子珩哥哥,我没有……”
  然后,趁着茅子珩神色恍惚的时候,卞思妤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抵在了茅子珩的胸口处!
  茅子珩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似的,难以置信的看向卞思妤:“妤儿?”
  卞思妤不再去看茅子珩,她一边拿着匕首挟持着茅子珩,一边恶狠狠的看向姜宝青:“……去把我师父身上那些奇怪的银针给拔了!不然我就一刀捅死茅子珩,咱们谁也别想活!”
  茅子珩这会儿犹如世界崩塌似的,一脸崩溃模样,说不出话来。
  茅子珌这会儿顾不得质问卞思妤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了。他护着谢氏,又心急如焚的盯着卞思妤:“……子珩向来疼爱你,没有半点对不住你,你不要伤害他!”
  卞思妤冷笑一声,语气尖酸刻薄:“装模作样!我劝你这会儿别动!虽然我知道你巴不得茅子珩死了你好上位,但你这会儿若是动半分,那就是你害死了茅子珩!你跟谢氏都别想在郡王府好过!”
  茅子珌看着状似癫狂的卞思妤,知道这会儿是万万不能激怒她的,他抿着唇,不发一言。
  卞思妤冷笑一声,匕首尖往前递了一分,捅破了茅子珩的衣衫,渗出点点鲜血,在玉白色的长袍上绽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小花:“……不信你就试试!”
  茅子珌神色大变,护着谢氏往后退了几步。
  茅子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面若癫狂的卞思妤,跟他以往记忆中那个温婉可爱又纯真善良的小表妹,浑然无一处相似。
  茅子珩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也有人用了他小表妹的人皮面具?
  卞思妤抬头看了一眼茅子珩,见茅子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她又换了一副神色,这次是茅子珩习惯的往日里卞思妤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子珩哥哥,这次委屈你了,你帮帮我……”如果忽略抵在心上的那把匕首,卞思妤这副神态与往日无异,甚至更加的楚楚可怜,“我师父很可怜的,你让姜氏把我师父放了,送我们出京,到时候我就放了你……”
  茅子珩说不出话来。
  卞思妤抬头看向姜宝青,这会儿她的脸色又是一换,有些凶狠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放了我师父?!”她眼中满是恨意的盯着姜宝青,甚至有些后悔,她应该直接劫持姜宝青的,到时候在这个姜氏脸上画上个一道两道的,等她跟师父出了京,再把姜宝青砍断手脚丢到乞丐堆里去……
  卞思妤正想着,突然胳膊一凉,她还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痛便淹没了她,她疼得尖叫一声,难以忍受的往后倒退两步。
  身边的雅慧也在尖叫,一把扶住了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卞思妤:“血……小姐,你的胳膊……”
  拿着匕首的那条断臂,静静的躺在地上。
  茅子珩被卞思妤断臂处冒出来的血溅了一头一脸,呆呆愣愣的,彻底失了神。
  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手上拎着的剑身上都是血,血顺着剑身往下滴去。
  男人的另一只手揭了自己的面具去,冷冷道:“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夫人,你是真的不怕死。”
  姜宝青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昨天冉玲玉把侯西园胳膊砍了。
  今天她男人把卞思妤胳膊砍了……
  是了,她男人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刚见面时,是想直接弄死她的。
  姜宝青很镇定。
  茅子珌在事情发生时下意识的反身将谢氏抱在了怀里,免得她见到这种场面过于害怕。
  卞思妤惊恐无比的捂着断臂,脸上因为剧痛而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她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在失血过多加剧烈疼痛之下晕了过去。
  谢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着卞思妤跟她那个丫鬟雅慧的尖叫有些吓人,她有些不安的抬头问将自己搂在怀里的丈夫:“……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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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更完毕!orz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八百四十六章 救她做什么
  茅子珌轻声道:“那个侍卫,把卞思妤的胳膊砍了,都是血,我怕你害怕。”
  谢氏脸色有些发白,她摇了摇头:“卞思妤也是害了我们月月的罪魁祸首,我没事。”
  茅子珌见谢氏脸色虽然白了些,可神色很是坚决,想了想,还是让开了。
  谢氏发现自己面对这么血腥的场景,竟然没有半分呕吐感,心里甚至还有一种扭曲的爽快感。
  这就是害了自己女儿的人!
  活该!
  谢氏怔怔的看了半晌,还是扭头进了屋子。
  茅子珌恨不得将那樊婆跟卞思妤都千刀万剐,但这会儿却不能不顾忌着郡王府的颜面。
  因为,那个砍断了卞思妤胳膊,救了茅子珩的男人,他曾见过的。
  督察司的司首,大荣朝几百年来最为年轻的大将军——宫计。
  这会儿茅子珩还在傻傻愣愣的发呆,只得由他顶上。
  他上前朝一身侍卫服的宫计拱了拱拳:“宫司首,您怎么在这?”
  宫计看了姜宝青一眼,冷淡道:“你们府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伤了我夫人怎么办?”
  茅子珌说不出话来。
  姜宝青也是无语。
  方才在小屋子里时她就认出宫计来了,心里是又气又感动。
  气是气他不同自己说一声,就突然顶替了暗卫,吓了她一跳。就这么不放心她?
  感动却也是因为明明没什么危险的计划,宫计却依旧不放心她,平日里工作那么忙,却在这种时候扔下工作来确保她的安全。
  姜宝青这会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无奈的看了宫计一眼,转身从夏艾拎着的药箱中翻出针灸来,准备替地上昏迷过去的卞思妤诊治。
  卞思妤的丫鬟雅慧却一把打开了姜宝青的手,充满了敌意的恨恨看向姜宝青:“你是不是想暗害我们家小姐!”
  姜宝青冷笑一声:“你再让她这样流血流下去,也不用我暗害,她自己就死了。”
  雅慧有些迟疑,却依旧不肯放松半分警惕。
  姜宝青懒得跟雅慧纠缠浪费时间,喊了一声“郑南”,郑南会意,过来直接一掌劈在雅慧脖颈后面,雅慧倏地睁大了眼睛,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郑南帮着把雅慧抬到了一边去,姜宝青蹲在血泊中帮着晕过去的卞思妤用银针止了血,包扎了下,做了些应急处理。
  茅子珌有些恨恨的低声道:“这等人,救她做什么。”
  姜宝青淡淡道:“我知道她该死,但这人是你们郡王府的,我这会儿任她死了,到时候还要费些口舌。不如让她活着,到底怎么处置你们再自己决定。”
  茅子珌咬了咬牙,没说话。
  茅子珩这会儿像是终于回过神似的,他面色惨白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然后跌坐在地上,嘴唇一直发着颤:“妤儿妹妹……”
  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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