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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策:囚女倾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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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心初定,跟在李绍明的身后进到了院子里,雨儿迎出来,见是王妃娘娘等人,忙跪下,道:“奴婢给王爷与王妃娘娘请安了,王爷、王妃娘娘吉祥。”
  王妃娘娘却是绕过她,径直朝韦主子的内间走去,“起来吧,韦主子现在如何呢?”
  忽然雕花门打开,一个倾城熟悉的身影从门里面款款走了出来,然后盈盈拜倒在地,“妾身给王爷,王妃娘娘请安了,王爷,王妃娘娘吉祥。”
  “徐主子,你怎么在这里?”倾城吃惊地看向跪在那里的人,那不是徐主子还能是谁?
  徐主子捧了捧手中的白瓷碗,只见里面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回王爷和王妃娘娘的话,妾身闲居无事,便来跟韦主子请安,谁知见韦主子病倒在床榻上,所以妾身便想着给韦主子奉汤奉药的,也好稍微安慰一下韦主子的心,让韦主子的身子得以早日痊愈。”
  “你倒是个实心的好孩子。”王妃娘娘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得点点头嘉许,上前亲自扶起她来,看见她原本好久瘦弱的小脸倒是愈发清瘦了,忍不住回过身责备李绍明道:“王爷,您也是的,徐縢妾这样一个水灵的孩子,如何就也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了,你的心,究竟能不能放在她们身上几分!”
  李绍明只是觉得徐主子一直幽居在院子里不出来,倒也不知道其他的缘由,所以只是笑笑便过去了,“王妃娘娘说的是,我以后注意便是了。”
  只有倾城自己心里有鬼,本以为徐主子是一直打算在自己院子里老死了,没想到徐主子居然会在韦主子这儿出现,还是给韦主子奉药?难道徐主子是有什么打算了不成?徐主子一向跟韦主子不睦,如何现在竟然肯来照顾韦主子呢?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关节是她不知道的。
  倾城正在忖度,忽然听见徐主子朝她笑笑道:“段主子今日大喜的日子,妾身却一直都在韦主子这里忙,所以没有空闲去恭贺将您与小郡主,还请段主子不要见怪呀。”
  “哪里会见怪呢?”倾城忙回过神来,牵起一个再虚伪勉强不过的笑容,道:“你在这里服侍韦主子,劳苦功高,正好弥补了我们等人的疏忽。”
  话说到这里,她嘴巴已经带起丝丝的苦涩,她抬头凝望着徐主子,却见她一双秀眸中满是真诚的笑意,映着这院子里沉沉的灯火,倒是显得清明如水,哪里像是一个幽居之人的眼神儿?
  徐主子也正在抬头看向倾城,一时之间,她们四目相对,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样,只有彼此“看”的眼神还那么的平静如许。
  王妃娘娘牵住了徐主子的手,温厚地问她:“徐主子,韦主子现在情形到底如何呢?你前些日子给我写信的时候还说韦主子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的,现在到底如何呢?”
  别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倾城倒是唬了一跳!什么叫前些日子写信?难道徐主子私下里一直在跟王妃娘娘私通书信?为何她竟然都不知道?这是从何时开始的事情?难道徐主子的悲伤全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瞒过别人的耳目?包括她?
  倾城已经才察觉到不对劲,可是现在却又无法查证,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韦主子今日的精神本来还好的,不过后来……”徐主子扶着王妃娘娘往里走,说着说着不由得住了嘴。
  王妃娘娘见状,忙问:“后来如何呢?韦主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精神又差呢?”


第三百二十七章 借花献佛
  徐主子扫了倾城一眼,目露难色,倒是一旁的雨花连忙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错儿!是奴婢不懂事!早晨韦主子本来醒来精神倒还好,还挣扎着用了一点子燕窝粥,谁知道后来听见外面小郡主的封号大典的鼓乐声,就问奴婢是为什么奏乐,奴婢,奴婢一时嘴快就告诉了韦主子,谁知道韦主子就一时急怒攻心,竟然就,就又晕了过去。”
  倾城一听是因为歆宜而起的,便立刻要跪下认错,谁知李绍明却忽然拉住她,道:“歆宜要封为郡主了,韦主子难道不愿意?为何听到封号的音乐就急怒攻心?难道我连封谁为郡主都要征求她的同意?我身为王爷,竟然连这点自由也没有?”
  他此话一出,雨花即刻吓得不住的磕头,连连道:“王爷饶命,我们家主子她不是这个意思!是奴婢嘴拙,是奴婢嘴拙!我们家主子她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这样说的!是奴婢的一张臭嘴乱说的!”
  “知道自己乱说,为什么总是管不好自己的舌头?”李绍明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雨花一眼,然后吩咐永顺道:“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该受何罚?”
  永顺小声说:“回王爷的话,该,该掌嘴。”
  李绍明看也不看雨花一眼,拉住倾城的手径自走进了韦主子的寝殿中,“既如此,你该知道如何做。”
  “是。”永顺没奈何,偷看了一眼王妃娘娘的脸色,却发现王妃娘娘并没有出声阻止,所以只得扬起手来朝着雨花的脸左右开弓起来。
  “王爷——”倾城拧眉,心知这样一来必然会让李绍明与王妃娘娘之间产生矛盾,但是李绍明却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不许说话,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想听。”
  李绍明难得朝倾城发火,她当然知道轻重,所以她也不说话了,只得跟在李绍明的后面,乖乖到了韦主子的寝殿内。
  韦主子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眉目沉沉,似乎是陷入了深沉的梦乡之中。
  倾城瞧着韦主子露在外面的手腕倒是瘦骨嶙峋,越发的像一根枯柴了,那一对秋水样的翡翠镯子套在韦主子瘦削的手腕上,倒像是一副秋千似的来回晃荡着,不由得说道:“韦主子瘦了许多。”
  李绍明也皱眉,轻轻在韦主子的身边坐下来,然后伸手握住了韦主子的手,轻声道:“韦主子,我来看你了。”
  韦主子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睁开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将视线定焦在李绍明的身上。
  “王爷。”韦主子轻轻扫了李绍明握住倾城的手,不动声色道:“妾身现在病了,还累及王爷前来看妾身,今日是王爷与段主子的好日子,妾身不能亲自前去祝贺,实在是妾身的罪过。”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气力不济,不住的咳嗽起来,一旁的雨花忙上前端过一杯茶水给她,轻声道:“主子喝口茶,歇歇吧。”
  “不用。”韦主子抓着雨花,挣扎着要坐起来,李绍明却是上前去扶住了她,神色也有些愧疚。
  一个女人若是大吵大闹起来自然不会得到男人的体谅,但是若一个女人能够体谅懂事,那么男人一般不会给这个女人太多的难堪。何况,韦主子缠绵病榻这么久,李绍明也并未在她身上倾注多少的精力,心里难免会觉得愧疚。
  而倾城见状,则明白,一个懂得利用男人愧疚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看样子韦主子缠绵病榻这么久,不单单学会了修养身心,也懂得了更为高明的勾心术,眼下韦主子又将徐贵妾弄了过来,难道是又打算给她另外一份大礼吗?
  倾城且不动声色,看看韦主子这一场戏到底要唱什么。
  韦主子轻轻握住李绍明的手,一脸歉意地看向倾城,虚弱道:“妾身无用,久在病榻无法为王爷与王妃娘娘分忧解难,一切都是妾身的过失,可恨妾身精力不够,不然也不会让王爷与王妃娘娘如此操劳。”
  倾城听闻,倒是不卑不亢地说道:“韦主子说哪里的话,我也是王府内院的一份子,为王爷与王妃娘娘分忧解难是妾身的职责。”
  韦主子轻轻点点头,颇为嘉许道:“妾身听闻王爷册封了小郡主,心里十分欢喜,还特意叫人准备了一份礼物,打算送给小郡主了!只是小郡主呢?为何不在这里?”
  倾城忙说:“哦,歆宜已经回风华居歇息了,今日太累了,像是早睡着了吧。”
  韦主子脸上露出了十分惋惜的神情,从雨花端过来的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套小铃铛,笑笑,道:“这是昆仑山紫金打造的辟邪用的小铃铛,东西是小,但是这紫金难得,据说带了之后可以百毒不侵,我想送给小郡主,让她带着也可以百毒不侵,避邪驱毒。”
  “你的心意倒是好的,今儿歆宜差点又人所害,这东西倒是可以用得上。”李绍明颇为嘉许地说,看看倾城道:“不若把歆宜抱过来给韦主子看看,难得大家都在。”
  倾城无法,既然李绍明都发话了,若是她再推辞反倒容易惹人怀疑,更何况——她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弄药的徐贵妾——徐贵妾也未必就能认出那是她的孩子。
  于是倾城只得含笑吩咐墨玉将歆宜再抱过来,墨玉答应着去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歆宜抱了过来。
  韦主子斜倚在锦被上,喘气道:“段主子,我没有力气,不如你抱着小郡主给,给我瞧瞧吧。”
  “是。”倾城微笑着答应一声,抱起歆宜到了韦主子的跟前,给她看看孩子。
  韦主子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笑笑,朝道:吗“果然眉清目秀的,跟段主子长得一模一样,以后必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韦主子过誉了,她不过才是个小奶孩子,如何就能承担得起韦主子如此厚誉?”倾城谦虚地笑笑,才想将歆宜抱回来,谁知徐贵妾正好端着一碗药走过来,那歆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毫无预警地大哭起来,吓得倾城心猛然一跳。
  还未等她得及说什么,就见徐贵妾皱皱眉头,放下那碗药,走到她的身边来,朝歆宜瞧来,不解道:“小郡主怎么呢?怎么忽然哭呢?”
  徐贵妾才刚前走了一步,倾城早已抱着歆宜往后退了一大步,脸色惨白,冷汗出了一身。
  徐贵妾轻轻蹙眉,似是不解地看向倾城,“段主子,你是怎么呢?”
  本来还没有人注意倾城,徐贵妾这样一说,满屋子的人倒是全都看了过来。
  倾城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道:“我,我,我忽然想起来,还,还——”
  说到这里她却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编下去了,倒是墨玉在一旁接话道:“娘娘,才刚太医嘱咐说是要叫小郡主及早回去休息,而且不得近生人呢,说是白日里惊扰了,心绪难免不宁。”
  李绍明爱女心切,不疑有他,早已站起来道:“那墨玉,你就快将歆宜抱回去吧,别要再耽搁许久,对小郡主也不好。”
  墨玉正巴不得一声呢,赶紧抱起歆宜便朝外走去。
  倾城瞧瞧给九福姑姑使了个眼色,九福姑姑会意,便悄悄跟着一同出去了。
  这下子,倾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重重落了回来,只是瞧着王妃娘娘的面色有些不好,为了转移话题,她便只得寻摸话题道:“对了,王爷,今日妾身瞧见密主子了。”
  如此说了一番话,大家就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说了好一会儿话,韦主子便要歇着了。
  因着倾城与徐贵妾两人顺路,所以便一同出来了,只是她们刚走出院子不久,倾城忽然见寇仲从那边慌里慌张地走过来,一看到她们手拉着手,言笑晏晏的样子,他倒是十分愣住了。
  徐贵妾看着寇仲,忍不住问道:“寇仲将军,你如何来呢?”
  “哦,我,我——”寇仲被她这样一问,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倾城觑着徐贵妾的眼神,忽然想起寇仲白日里为她雕琢的那根珊瑚簪子,便从衣袖中掏出来,轻轻递到徐贵妾的手中。
  “寇仲将军不好意思呢,前几日他雕了这根珊瑚簪子,总说是想要给你,却因为封号大典的事情一直忙着,来不及,他说要我将那簪子给你,我想着这簪子也费了他很多的功夫,还是他当面交给你会比较好一些,于是就叫他来了,你瞧瞧这簪子,你可喜欢?”倾城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她看着寇仲身后跟着的是墨玉,便知道方才墨玉当心出了什么纰漏,这才去找的寇仲。
  徐贵妾接过那珊瑚簪子,托在掌心之中,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微笑道:“真漂亮,上面还有两个字,如意,你是想要我万事如意吗?”
  寇仲并不看徐贵妾,只是看着倾城,唇边绽出一丝苦笑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徐贵妾若是懂得这个道理,别人如意,你自然也就能万事如意了。”
  “谢谢。”徐贵妾将那簪子牢牢握在手中,欢喜无限地看了寇仲一眼,“这些日子你操劳,你瘦了许多。”


第三百二十八章 爆发
  寇仲神情淡淡的,“多谢徐贵妾记挂。”
  便再也无话。
  徐贵妾瞧瞧他,还以为他是累着了,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
  倾城站在风华居的附近,盈盈而立,瞧着她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了,这才对墨玉说:“找几个利索的人,替我好好地看紧了徐贵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再出了什么幺蛾子,你我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墨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去找人去了。
  倾城自站在风华居的门口,在夜晚的凉风中,慢慢收拢了她单薄的胳膊。
  “你这样做,快活吗?”良久,寇仲才在一旁如此问着。
  “快活?”倾城轻轻一晒,挑眉道:“这两个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说过了,这样奢侈的东西,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1
  “你可以有的,你一直都可以有的,谁都给了你选择权,只是为何你自己非要推开。你为何非要这样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呢?”说着说着,寇仲的声调渐渐升高了起来。
  “哦,我有吗?”倾城冷冷一笑,转身面对寇仲,眼中满是无奈,“难道我曾经有过可以快活的机会,我却眼睁睁地将它放走了?寇仲将军,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本宫不记得的了?还是你只是因为我将你亲手雕刻的簪子送给了其他人,所以心里觉得不舒服?一根簪子而已,你何必这样心痛呢?你早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段倾城!”终于,寇仲再也不能维持一直以来的冷静,忽然伸手将倾城的脖子扼住,紧紧地压在了冰冷的城墙上。
  顿时,倾城只觉得喉头被他捏得半分气也喘不过来,惊恐地看向他,却见他一向清明的眸子里此刻却是狂乱至极。
  “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初杀了你!”寇仲逼近倾城,痛苦至极地低语,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越发的用力起来。
  倾城紧紧皱眉,使劲挣扎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他的禁锢,难道,难道自己日便要丧生在他的掌下了么?墨玉!九福姑姑!
  倾城想要大声呼唤其他人来,可是却发不出哪怕一丝半点的声音来!而锁在她喉头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就当她浑身的力气即将宣布告罄的时候,忽然锁住她喉咙的力量消失了。
  大口的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倾城的肺部,她贪婪至极地吸允起来,却不料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想来是咳嗽声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她眼瞧着有人往这边来,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轻轻地提上了半空中。
  倾城懵然,却见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飞在半空中,脚下是数不清的琉璃金瓦,而头上却是一轮偌大的清月。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她朝一侧看去,却见是寇仲搂着她,施展轻功,带着她飞了起来。
  宁王府的清辉看了很多次,但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看的如此的清晰。
  亭台楼阁便如同画一样在她脚下掠过,倾城踏不到任何坚硬的地面,她踏住的只有虚空。她不敢挣扎,因为万一掉下去便就是一个死字。她也不敢尖叫,因为被人发现她与寇仲如此搂搂抱抱也是一个死字,所以她只得老老实实地被寇仲搂着,落到了某处她不知道的高台之上。
  寇仲将倾城放在这高台之上,她不防备,脚一软跌落在坚硬的雨花台石上,顿时,寇仲厚实的手掌旋即跟上来,“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倾城用力一挥手,将他的手打掉,怒目瞪向他,眼中烈焰熊熊!
  “你到底为何将我带到这没有人来的地方!你到底有何居心!刚才你那样做,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你自己不想活,何必非要拉着我去死!”倾城撑住身体想要站起来,谁知却被寇仲一下子扯了起来,下巴被他紧紧箍住,双手也被他牢牢握住,死死地别在身后,不让她动弹分毫。
  倾城以为寇仲想对她说什么,没想到寇仲只是紧紧箍住她的下巴,眼眸似是要喷出火来一样,眼底的狂澜像是岩浆一样在眼底汩汩流动,似乎只要她稍微一动弹,它便要喷薄而出一样!
  倾城不敢动弹了,寇仲这个样子她还从未见过,寇仲这样狂乱近似于疯魔的状态,她还从未见过。
  倾城很是纳闷,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的夜晚里,不管不顾地带着我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高台上,到时候我就算想救命,估计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难道,他是想杀了我?
  顿时,倾城只觉得周身一阵寒冷,原本的气焰陡然回落了,脊背处忽然升起了一阵寒意,面临危险时候的本能提醒她,此刻她绝对绝对不可以惹怒眼前这个男人!
  “寇仲将军——”倾城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以便缓解他们之间这种怪异的气氛,谁知才刚开口,忽然被一个俯身而下的吻堵住了嘴巴。
  顿时,倾城的身子彻底的僵住,她拼命睁大眼睛,再也不肯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怎么,怎么会!他怎么敢!
  倾城僵直了足足有那么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下了死劲推开寇仲!但是寇仲却更加紧的搂住她,死活不肯松开手!
  倾城无法,急中生智只得用力咬了一下寇仲贴在她嘴巴上的薄唇一下,只听得寇仲哎呀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倾城急忙往后退去,谁想到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寇仲捂住嘴唇,背对着光,她看不清寇仲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寇仲一双眼睛亮得让人心里发慌。
  “你,你别过来!”倾城急忙往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慌忙在周围想要捡拾什么东西作为防御。
  可是这高台上光秃秃的,除了一些被风吹落的枯枝再也没有其他可以防御的东西,倾城眼看着寇仲就要逼了上来,她情急之下只好高喊道:“寇仲!你可是发昏了!我是当今王爷身边的段主子,是你的主子,如今你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王爷,他,他要了你的脑袋了吗?”
  “怕?”寇仲停住脚步,绽出一个冷冷的微笑,“我有什么可怕的,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怕失去的了,我唯一怕失去的东西,她现在正在离我远去,我不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个宁王府吞噬掉,我要救她!”
  “救她?”倾城听着他语气里的意思不详,又看到他将手放在衣袖那里,情知他素日里是把匕首都随身携带的,难道——他已经动了杀意,我若是一着不慎,恐怕性命难保!
  可是如今倾城手无寸铁,而且又不会武功,她如何才能抵御得了寇仲?
  倾城也是急中生智,情急之中她也顾不得其他,想起最初她被贬到摘月阁的时候寇仲曾经亲自教授她一首曲子,叫《惜韶光》,每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寇仲总是吹笛与她相合,或者是舞剑相伴,总之这也算是他们之间曾经的定情歌了。
  如今也是没办法了,她只得颤着声音唱出这首歌来,“三月暮雪,桃花初绽,小扇轻摆,摇曳情意无限。七月骤雨,雨荷承露,小舟轻摇,荡起涟漪片片……”
  许久不唱这首歌了,如今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勉强唱起来,不但声音沙哑,而且也不成曲调,倾城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挤出剩下的歌来,一边唱着,一边还偷偷觑向寇仲的脸。
  寇仲的脚步在倾城刚开始唱的时候便已经停了下来,到了最后,他彻底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的两侧,轻轻摇头,却见他脸上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倾城趁着这个机会忙站了起来,才想要转身逃命的时候,却忽然听得他在后面问:“你以为我要杀你?”
  倾城根本来不及回答他的话,只顾着忙不迭地跑下去,谁知道这高台年久失修,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直直地朝下摔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猛然闭上了眼,心想她命休矣!
  可是身子却被人轻巧地接住,阴娈睁眼一看,却见是寇仲从高台上飞下,将她下坠的身子牢牢地接住。
  “你……”倾城瞪着他,像是不敢认识他一样。
  他的俊脸一如既往的宁静,就好像刚才那疯魔的一幕根本不曾出现过,只是他脸颊上残留的濡湿提醒着倾城,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他的清泪还在,一切都不是做梦。
  寇仲将倾城抱回高台上,轻轻地将她放在冰凉的雨花台石上,然后半跪在她的身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倾城?”寇仲费了好大得劲儿,才终于开口问着。
  “嗯。”倾城轻轻答应他一声,身子忍不住朝后缩去。
  “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寇仲忽然看着倾城,这样认真的说:“此生此世,我对你一如既往,永远不会变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离开了
  倾城蹙眉,戒备地看着寇仲,诧异道:“你想说什么?”
  “跟我走罢,天地之大,你我逍遥快活去!”寇仲忽然执住倾城的手,语气温柔,眼底忽然唤起了桃色的一片绵密的情意。
  倾城不会看错的,她与寇仲认识这么久,寇仲就算不说话,随便一个眼神儿她都知道寇仲在想什么,何况现在寇仲如此说了!所以倾城知道寇仲是认真的,寇仲是认真的想带她走。
  “走?走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有你我立锥之地?”倾城抛出了这样一个现实的问题。
  “深山老林,桃花源美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我便会护你一生一世的。”寇仲紧紧握住倾城的手,信心笃定,“我各地也有许多的朋友,分布在天南海北,钱我已经积攒了不少了,只要你开口,我们即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秦王府。”
  倾城微微摇头,无力道:“可,可我还有歆宜,她是我的女儿啊——”
  “她是徐贵妾的女儿,并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孩子早就已经被人害死了!”寇仲握住倾城的肩膀,强迫倾城看尽他的眼中。
  “不,不,不!”倾城忽然伸手将他推倒在地上,从发髻中拔下一根发簪,用那锋利的钗尾抵住了她的咽喉,“别过来!你若是过来一步,我即刻死在你的面前!让你,让你痛悔一生!”
  此时此刻,倾城就这样将发簪紧紧地抵在她的喉咙处,冷冷地逼视着寇仲。
  寇仲终于被她逼停了脚步,只是手还徒劳的伸向她,可是只是伸到了半空中,便又迟疑地落了下去。
  “你既如此痛恨我,你既如此痛恨我——”寇仲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倾城只见他眼神涣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此时,倾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发簪抵在喉咙那里,迟迟不肯松手,只是到了后来,她瞧见寇仲颓然转过身去,低低笑两声,忽然举步朝高台走去,而且越走越快,最后简直都是要飞奔而去了!
  “寇仲!”倾城大叫一声,在那一刹那忘记了一切的事情,也忘记了他还会会武功的事实。
  这高台足足有十丈那么高,如果他一旦失足跌落,后果不堪设想!
  倾城发足狂奔而去,伸手不顾一切地狠狠地抱住了寇仲的胸膛,不想让他做什么傻事。
  “寇仲!你疯了!你给我回来!”倾城将他使劲往回拖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掉下去就是一个死字!”倾城怒极,扬手恶狠狠地给他一个巴掌!
  他默默的承受了倾城这一巴掌,苍白的面色在冰冷的月光下,他的容颜便如同这没有温度的雨花台一样,散发着冷漠的温润。
  寇仲坐在雨花台上,眼睛并不看倾城,语气却是萧索落寞的,“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倾城听闻这话,厉声道:“我当然关心你!在我心中,你,你就像是我最亲的人一般了!”
  “亲人。”寇仲冷冷一笑,忽然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寇仲。”倾城急忙跟上去,一把扯住了寇仲的长袖,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她太知道寇仲想听什么了,但是这却是她无法跟寇仲说的东西。
  承诺与保证,哪怕只是简短的一个字,倾城也没有这个能力告诉寇仲,只因为她的心已经不属于寇仲的,那颗原本痴狂而执着的爱着寇仲的心现在早已给了另外一个男子,一个叫做李绍明的男子。
  当今的宁王,也是寇仲的主子,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赖以仰仗的一切!
  寇仲也住了脚,站在那里,昂着头,并不回头,只是在那里挺直脊背等着倾城,似乎也在等她的下半句话一样。
  月色不知道何时黯淡了下来,风中传来了一阵湿润的气息,狂风卷着碧桐树叶,在倾城与寇仲周围吹起。
  不知道何时,密云遮住了整个天空,远处隐隐传来惊雷的声音,时而有闪电划过,刹那之间照彻整个天地!
  要下雨了。
  而倾城还是站在那里,就那样拉着寇仲朱色的衣服,不发一言,也不说一语。
  过了许久,寇仲才冷声说道:“段主子如果无事,可以放微臣离开了吧,微臣那边还有事,请放手吧。”
  “不,我有事,寇仲我有事。”倾城看着他决绝的侧脸,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般的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次如果放手了,寇仲他,他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从此再也难觅他的踪迹了。
  “段主子蕙质兰心,德披六宫,又有什么事情是段主子搞不定的呢?微臣在这里跟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微臣想要敬告段主子一句话。”
  “什么话?”
  “该抽手时早抽手,莫待身后无退路。”
  他说完这句话,大雨便如同瓢泼一样的洒落下来,顷刻之间他们的身上便全被冰冷的雨水浇透了。
  倾城身上还穿着沉重的襦裙、带着繁重的首饰,如今被雨水一淋,更觉得沉重难行,寇仲却轻轻地掰开了倾城的手,并不看她,转身要走。
  “你走罢!”倾城忽然下了这样一个决定,站在寇仲的身后,用尽全部力气朝他喊出了这样三个字。
  寇仲终于停住了脚步。
  “你走罢!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你既然是大鹏,便要在那蓝天之中自由的翱翔!寇仲!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只想着我自己,我根本顾不得其他人的死活!可是寇仲,你走罢!你远远地离开了这火坑吧!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你无需陪着我在这里熬日子,你的日子,你的日子还有很多。”倾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寇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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