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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酒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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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的话还没说完,玉真哧哧一声轻笑,还道他面皮上抹不开,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盈盈向外行去。走到门口,见萧睿还站在那里,她不由跺了跺脚嗔道,“小冤家,你是死人不成,走呀!”

顿了顿,玉真又怜爱宠溺地扫了他一眼,叹息道,“好了,好了,我就去厚着面皮跟皇上说说……仍旧让那安禄山做回那平卢将军成不成?不过,皇上准不准,我可不敢保奋战让老鱼疲倦不堪,请原谅我,让我喘几口气,最多周五就提速,行吗?感谢理解。(

第181章三顾萧府

在萧睿的再三“解释”下,玉真最终还是没有去李林甫家。进了皇宫去见李隆基,却听说李隆基带着武惠妃去了骊山别宫,扑了个空的玉真自然是怅然回返。

而萧睿与玉真别后,便去了位于朱雀大街东部的万年县衙。他可是新任的万年县令,回到京师有几日了,还没顾上去县衙到任。万年县在天子脚下,属关内道京兆府,县令的级别比一般的县令要高两级,大抵是京畿事务较为重要的缘故。

其实,因为是京师帝都,作奸犯科者甚少,而真要出了事就是大事,一般都由京兆府甚至是朝廷各部衙门处置,所以万年县几乎就是一个摆设。萧睿去县衙熟悉了熟悉官务情况,跟万年县丞张昭及以及县尉蒙固阳碰了碰头,这才算明白过来,李隆基册封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平日里的县务有张昭及和蒙固阳料理,他正好乐得逍遥自在。

至于那中书舍人一职,就更加清闲了,此刻已经不是贞观年间和武朝时期,中书门下的中书舍人有好几个,轮流在政事堂当值,一般四五天才轮一次,可以不用每日去点卯。

萧睿回到家里刚刚坐在书房里喝了几口茶,突然听下人来报,说是庆王李琮来访。了皱眉,这已经是李琮第三次登门拜访了。李琮的来意萧睿那是心知肚明,但不要说李隆基的“警告”言犹在耳,就算是萧睿自己的本意,也是不愿意跟这些皇子有任何的纠葛。

稍一犹豫,萧睿淡淡道。“你就说我去了万年县衙,还未归来。”

下人一惊,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匆匆出去通禀。

李琮昂昂然站在萧家门口,倒背双手,仰首望着血红地落日残阳。尽管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他脸上还是浮起了淡淡而温和的笑容。他接受了裴宽的建议,决定礼贤下士延揽萧睿于自己麾下,将来也好成为自己的巨大助力。

他第一次来,萧睿不在。第二次来,萧睿还是不在。这一次,他可是听王府的下人报说萧睿从万年县衙赶回,这才匆匆赶来。在他看来,他作为一个皇子亲王。能如此折节下交,已经给够了萧睿面

刘备拜访诸葛亮不过是三顾茅庐,自己堂堂大唐亲王三顾萧府,萧睿还待咋地?

李琮正等待着萧睿亲自出府迎接。却听萧府的下人回报说,他家大人去万年县衙还未归来。

李琮面色一变,勃然大怒,手指着萧家洞开地大门大声怒斥道,“萧睿。你好放竟然敢接连将本王拒之门外!好,好。你很好!”

李琮带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拂袖而走。萧家的下人心头惶恐,赶紧又去回报萧睿。萧睿其实此时就站在外院的一个角落里。李琮那恼羞成怒的嘶哑怒吼,全部都落入他的耳中。

萧睿狠狠地跺了跺脚。心头说不出的烦躁。连番闭门不见李琮,定然是得罪了这位大皇子,可不得罪李琮就要引起李隆基的猜忌——如果不是李隆基那赤裸裸的“警告”,萧睿即便是不愿投向任何一个皇子,但起码在面子上还要与之虚与委蛇一番,不至于连见都不见。但李隆基已经有言在先,他如果再跟李琮会面,必然会让那个多疑地皇帝心中不满。

正在烦躁间,方才那个下人又来报,“大人,有一些蛮人求见,领头的一个叫那“赶紧让他们进来!”

那刃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身上穿着褴褛的皮衣,手中握着一根木棍,背着弓箭,一脸地风尘。他带着数十个雄壮的人汉子一起走进院中,见萧睿已经笑着迎了上来,不由都纷纷跪满了一地,“那刃等见过大人!”

这些人都是曾经跟随萧睿攻杀安宁城的人战士,出身姆玛山寨。姆玛山寨老幼净,这些人已经无家可归。离开南诏的时候,那刃就再三恳求萧睿,要带着这数十个人跟随萧睿,一来有个落脚的地儿,二来将来也好谋个出身。

萧睿也没推辞,嘱咐他们回寨处理完后事后,即刻到益州去找他。然而,到了益州没几天,萧睿就被李隆基召回了京。那刃带着一众人战士赶到益州,听说萧睿已经回长安任职,便又星夜兼程赶往长安而来。

萧睿笑吟吟地扶起那刃,“那刃,诸位兄弟,许久不见,你们可好?”

那刃脏兮兮黝黑的脸上闪烁着激动之色,他带着一众人汉子站起身来,躬身道,“回大人地话,小的们很好,听说大人已经回京,小地们便赶了来……”

萧睿挨个拍了拍人汉子的肩膀,亲切地道,“兄弟们暂且在府里住下,暂时随我做个护卫可好?兄弟们放心,将来只要萧睿但有寸进,必将给大伙谋个出身!”

人汉子们轰然躬身道,“多谢大人!”

安禄山地次子安庆绪是一个瘦高的青年,长得文文弱弱,面色还有些苍白,表面上看去,一丝胡人气息也没有,根本就不像是安禄山地儿子。据说,这是安禄山跟一个汉人绪出生后没几天,他的母亲便被安禄山活活蹂躏致死。

按理,这样一个儿子原本不该得到安禄山的宠爱,但岂料,这安庆绪自小聪颖过人,虽没有习武,却读书习字在平卢颇有几分才名,渐渐得到了安禄山的另眼相看。而长成,从十七岁起便为安禄山打理名下的众多产业,长居长安。没几年的功夫,便将安禄山的产业买卖越做越大,安氏商号的实力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来说,也算是中上了。

而这些年,安禄山上下打点四处行贿的财力来源,正是出自安庆绪手下的安氏商号。或者可以这么说,对于安禄山来说,这个次子就是他的财政部长。这样一个儿子,在安禄山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那日,安庆绪去城外的承平寺逛庙会,无意中看到了李林甫家的六小姐李腾空,便惊为天人,回来后茶饭不思相思成疾。安禄山进京来经营活动,闻听后便备下了一份重礼,亲自登门去求亲,但一直没有得到李林甫的同意。

这些日子,已经走火入魔的安庆绪带着几个随从日日徘徊踯躅在李相府门外,一等就是一整天,期望能见佳人一面。可惜,他在此痴等了数日,也没见到李腾空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向好动在府中呆不住的李府六小天出奇地没有出门郊游,也没有出门访客。

夕阳西下,染红了这一片贵族府邸的连绵院墙和飞檐。安庆绪见已无望,不由郁闷地带着几个随从,沿着一条长街向自己的府邸而回。路过崇仁坊一间酒肆门口,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凝滞起来:天,那明媚的李府六小姐岂不是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李腾空一袭青色的劲装,披着一件大红的棉披风,手执着马鞭,盈盈站在冷风中,痴痴地透过酒肆的雕梁格子窗户向里面望着,神色迷离而狂

安庆绪大喜,几步就冲了过去,躬身道,“安庆绪拜见李小姐!”

李腾空皱了皱眉,回头扫了安庆绪一眼,“安庆绪?你来作甚?”

“在下……”安庆绪微微苍白的脸上涨红起来,“在下……”

李腾空突然格格地娇笑起来,眼中那嘲讽的光芒一闪而逝,她咬了咬牙,低低道,“安庆绪,你不是要娶我吗?好,只要你进去杀了那个人,我便答应嫁给你!”

安庆绪一怔,也透过窗户向酒肆中望去。见一个英挺飘逸的华服青年正与一个卧蚕眉、络腮胡、身材雄壮的男子对面趺坐着,隔着案几畅饮。

“那是?”安庆绪眉头一跳,“李小姐……”

“二公子,那是萧来伏在他耳边小声道。

安庆绪面色陡然一变,情不自禁地回退了一步。虽然心中仰慕的佳人在前,他也暗暗生出了几分为美人赴汤蹈火的念头,但听到萧睿这个名字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他或许——但这萧睿,他如何惹得起?

“怎么,不敢?安庆绪,你是个懦夫。”李腾空鄙夷地撇嘴一笑,“要不这样也行,你进去给我打他一顿……”

安庆绪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住话来,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这也不敢?那就给本小姐滚开!滚!”李腾空狠狠地跺了跺脚,尖声喊道。这一声喊叫,惊动了街上的过往行人,也惊动了酒肆中的一些酒客。

萧睿放下手中的酒盏,与对面的哥舒翰一起站了起来,向酒肆外面走去。站在酒肆门口,见李腾空面色有些扭曲地站在门口,挥舞着柔弱的手臂,手臂中的马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噼啪的炸响。而她的身前,一个黄衣青年公子哥儿正诚惶诚恐地向一侧退缩而去。

请大家见谅,老鱼调整几天,周五一定提速。(

第182章遇刺

李腾空手中的马鞭定格在凄冷的寒风中,她的俏脸上一片涨红,弥漫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痴狂,却见萧睿轻叹一声,目光清澈地投在她的身上。

寒风如刀,拂面刺骨。在萧睿清澈的目光注视下,李腾空的神色一阵变幻,突然掩面抽泣奔去。那精致的马鞭儿,就随意撇下。

一旁的安庆绪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少女李腾空对于萧睿的那份极其复杂的情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蓦然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冰凉:李家的六小姐,居然,居然喜欢这萧睿?

他感到一阵绝望。跟萧睿相比,他如何还有一丝希望?

但转念又一想,心头却又浮起一丝希望:这萧睿已经有了两位妻室,莫非李腾空这堂堂相府小姐还能为人做妾?但这个念头旋即又变得惶然起来:可当朝公主都肯为了萧睿与别人共事一夫,李腾空

安庆绪退缩在背风的街角里,时而愤怒时而绝望又时而妒火熊熊燃烧。

萧睿与哥舒翰酒足饭饱出了酒肆的门,正要相互道别,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面色苍白的文弱青年站在街角望着自己,不由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哥舒翰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子长,那便是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安他来经营。”

洛阳。

携阁格玛一路疾驰赶回洛阳的令狐冲羽,终于神色激动地站在了自家幽静小院的门口。沉默良久,他侧头向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的阁格玛柔声道,“阁格玛,一会见了我娘,你记得要行礼……”

阁格玛是南诏人,对中原的礼节很不习惯,总感觉礼数太多显得很虚伪。但既然已经嫁给了唐人,阁格玛又不得不习一些唐人的基本礼仪。见令狐冲羽提醒,不由笑了笑。“我知道啦。”

令狐冲羽拉起阁格玛的手,两人一起走进阔别的令狐家小院。院中仍然是幽静而干净利落。收拾的井井有条,但此刻正有一个豆蔻年华的貌美侍女站在院中晾晒衣裙被褥。

侍女一怔,讶然道,“你们找谁?”

令狐冲羽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屋里传来那熟悉地呼唤声:“小莲,是谁来了?”

令狐冲羽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热泪,他猛然冲了上去,站在门口高声哽咽着喊道,“娘亲。是羽儿回来了!”

屋中顿时一阵杂乱地声响,令狐夫人急匆匆走出屋来,一见果然是自己外出已久的儿子,不由也是泪盈满眶。子俩相拥而泣,良久才分开。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像如今这种长期的分离还是头一次。

阁格玛微微红着脸,走过来躬身一福,“阁格玛见过婆母大人。”

令狐夫人眼前一亮。赶紧推开令狐冲羽,上前去一把扶起阁格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笑吟吟地道。“你就是阁格玛公主吧,老身不敢当公主这般大礼。”

但阁格玛却倔强地后退了一步。硬是拜了下去,“婆母大人。阁格玛已经嫁给了冲羽,就是令狐家的媳妇。”

令狐夫人赞许地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孩子!你有心了。”

长安,承平寺。

长安每年的上元节之前,长安城外的承平寺都会举行一次盛大的庙会。在当时的长安,佛教虽然不像道教那样得到了官方的推崇和支持,但长安周边地寺庙也不少。毕竟,盛世大唐是一个海纳百川包容一切外来宗教的时期。承平寺就是其中较大的一座寺院,据说还供奉着佛祖的一件至高信物,香火甚是鼎盛。

一大早,萧睿便被杨玉环和李宜给从床榻上拽了起来,说是要他陪她们一起去承平寺。其实,萧睿也明白,玉环和李宜并不是什么佛教徒,只是结婚这么久了,两女还是都没有身孕,心里多少有些焦急,时不时就跑到各处寺庙或者道观庵堂去求子。

萧睿苦笑着穿好衣袍,跟着两个美貌如花地媳妇儿坐车就出了门。那刃带着十几个人汉子穿着唐人官员家护卫的服饰,背着弓箭,手握铁棍,紧紧地跟在马车后面。

承平寺依山而建,那层层叠叠雕梁画柱的重重庙宇掩映在深山之中,高高的山门前,有一个巨大的空场。空场四周被参天地大树所环绕,而空场上此刻正人山人海,叫卖声,鼓乐声,喝彩声,兵器的撞击声,混在一起喧闹之极。

玩杂耍卖艺地,卖小吃的,兜售各种香粉和小商品地小贩,各自摆摊或者推着一辆小车,摊前都围拢着一群前来进香游逛的香客或者士子仕女。

萧睿带着两女还有秀儿,随着一众香客一起进了山门,花500文钱买了几柱香,任凭玉环和李宜貌似虔诚地跪拜进香,而他自己,则淡淡然打量着宏伟大殿中金碧辉煌的一众佛像。

进完了香,萧睿嫌山门里太吵闹,便拖着仍然在重重庙宇殿阁中流连膜拜地玉环和李宜往外走。玉环皱着眉,嘴角紧紧地抿着,显然是对萧睿李宜倒是觉得,心到即可不必太执着。

萧睿一手拉着玉环,一手拉着李宜,后面跟着秀儿。出了山门之外,又在空场上随意看了看这庙会,便有些意兴阑珊,准备离去。

空场靠近出山官道的一侧,有一个卖炸油糕的小摊。玉环眼前一亮,松开萧睿的手带着秀儿就奔了过去,“萧郎,是油糕哟,我们吃些再走!”

而李宜却发现了一个明媚的丽影。就站在她的身后。李宜一怔,回身来笑道。“腾空妹妹,你怎么也来

“见过宜儿姐姐。”李腾空嫣然一笑,擦过萧睿的身边,上前去拉起李宜的手来,“我来逛庙会,方才就看到你们几个了——玉环姐姐。”

玉环嘻嘻笑着,递过手中的一片用油纸包裹着的油糕,“呀,是腾空妹子。这么巧呀!来,来,宜儿姐姐,我们坐下一起吃些再走。”

萧睿尴尬地笑了笑。也走过去坐在了三女身边。那刃带着那十几个人护卫则分散在小摊四周,将几人隐隐地护卫起来。

玉环和李宜见李腾空一边跟她们说话,一边用痴迷而微带羞恼地眼神扫向萧睿,心里都不由暗暗一叹。李腾空对萧睿的那点心思,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两女也是心知肚番复杂地情态,李宜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腾空妹妹,听说那安禄山为他的儿子安庆绪登门向你求亲去了?”

李腾空面色一变。突然恨恨地瞪了萧睿一眼,“那安庆绪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他。”

李宜轻轻一笑。“腾空妹妹,你真的不想嫁人吗?”

悠扬而洪亮的钟声响起,人群顿时涌动起来,各个小摊前的香客纷纷向承平寺的山门内拥挤而去。李腾空笑了笑,“两位姐姐,承平寺主持园空大和尚的说法大会开始了,你们不去听听?听说那佛家勰语能启人智慧,激发善根,免除一切罪恶和因果,有大功德呢。”

杨玉环有些兴奋地起身向山门内望了望,有些跃跃欲试,但她回头来瞥见萧睿那意兴阑珊的样子,不由幽叹一声,“还是算了吧,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就回府去了。”

卖炸油糕的老汉似是有些驼背,他弓着腰端过一小碟金灿灿地炸油糕来,陪笑道,“公子,夫人,小老儿奉送一碟油糕,多谢公子和夫人的惠

李宜和玉环笑着道谢,李腾空却听了老汉那声“夫人”,面色一红,微微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突然,在抬头的瞬间她发现老汉浑浊的森且杀气腾腾,驼下去地背弯瞬间挺直,一把冰冷刺眼的匕首从怀中抽出,飞速向正在俯身品尝炸油糕的萧睿刺去。

清冷的冬日阳光下,那把匕首刀刃上反射着一片耀眼的寒光,李腾空眼看着那张由老朽不堪突变成狰狞可怖地面孔,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尖叫着起身就像萧睿扑了过去。

“萧郎!”

“子长!”

“大人!”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里,自幼骑马善射身子敏捷地李腾空已经将萧睿扑倒在案几一侧,而那刺客手中的匕首,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带着森森地寒光刺入了她的后背。

李腾空惨叫一声,身子剧烈一抖,血花涌出溅满了刺客一脸。刺客正要拔出匕首,一根铁棍带着呼呼地风声和怒吼声已经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瞬间,脑浆迸裂,刺客当即倒地毙命。

萧睿从李腾空抽搐颤抖地身下坐起,惶然地将她抱在怀里,颤声高呼道,“那刃,快,快,来人……”

十多个人护卫飞速地聚拢起来,紧紧将萧睿和三女保护在其中。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支悄无声息地羽箭从一旁的大树枝杈上飞射而出,向坐在地上满身血迹和灰尘的萧睿的后脊背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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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求亲

那刃怒吼一声,“保护大人。”

羽箭来势太快,身边的人护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挥舞手中的铁棍将羽箭击飞。一个人护卫大吼着,义无反顾地将身子一横就挡在了萧睿的后背之前,任凭那支来势凶猛的羽箭生生没入了他的小腹。

人侍卫咬着牙,手抚着鲜血喷涌的小腹缓缓半跪了下去。

“那曲!”那刃愤怒地喊了一声,抽出背上的弓箭,搭箭引弓,一支人特制的羽箭向那树上的刺客射手射去。

“保护大人和夫人!”那刃嘶哑的嗓门在空场上回荡着,十几个人汉子,举起手中的铁棍,围成了一圈人墙,用肉体当起了护盾。

承平寺里的僧兵手持棍棒也冲出了山门,这种大型的寺庙都是养有僧兵的。但现场似乎就只有那两名刺客,那假扮炸油糕老汉的刺客已经脑浆迸裂死在人护卫的铁棍之下,而那隐藏在树上施放冷箭的刺客已经趁乱仓惶逃走,消失在茫茫深山之中。

突发血案,承平寺主持园空大和尚的说法大会噶然而止,香客们惊慌失色地涌出山门,向山下逃去。而园空大和尚则带着几个寺中的执事僧侣和善医术的医僧,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第三卷长安风  第184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腾空自然是发现了进入自己闺房的萧睿,她眼中一喜,但口上却冷冷道,“萧大人可是稀客了,居然有空来我们李府……”

房中侍奉着的侍女,赶紧给萧睿搬了个锦墩过来,萧睿微笑着坐在了床榻前,“腾空,你身体还好吧?”

“我很好,烦劳萧大人挂念了。”李腾空长出了一口气,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又怕动到背上的伤口,只得轻轻转了转头。

“你来作甚?就为了看我?”李腾空突然低低问道。

萧睿深深地望着李腾空那张微微发白的俏脸,长出了一口气,“我来,向腾空跟李相求亲。”

李腾空闻言一震,俏脸上顿时涨红了一片,她有些火热的眼神在萧睿的脸上转了一转,旋即落寞地垂下头去,幽幽道,“我不要你可怜我,我替你挡那一刀也是无意……你犯不上为了这个勉强自己,我李腾空也绝不接受施舍。”

萧睿长叹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在了李腾空柔弱的肩头上,毅然道,“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腾空,给我一个机会。”

“给我一个机会!”萧睿又喃喃重复了一遍。

李腾空眼圈一红,泪如雨下。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在无数个落寞的白昼和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无时不刻不在期盼着,总有一天。自己心中地爱郎能纵马而来将自己拥在怀里然后又纵马而去……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但这一天,似乎又太迟

假如,假如自己当日没有为他挡下那一刀,他。他还会坐在这里当面跟自己求亲吗?一念及此,李腾空的脸色瞬间由嫣红变得惨白起来,她摇了摇头,“萧睿,你不需要这样,我不需要你地补偿……”

“不。你需要,我也需要。”萧睿心中涌起一阵柔情,他轻轻探进温暖的被窝中,抓住了李腾空那滑腻而抖颤的一只小手,“给我一个机会!”

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

李腾空任凭萧睿握着自己地手。眼中地柔情越来越重。脸上地嫣红越来越深。她紧紧地抿着嘴唇。“萧睿。我是在做梦吗?”

李林甫面色阴沉地望着萧睿。冷笑道。“萧睿。我李林甫地女儿。怎能嫁与你做妾室?你想娶就娶?”

萧睿缓缓从锦墩上起身。向羞红了脸地李腾空笑了笑。然后又向李林甫躬身一礼。“李相爷。萧睿只有妻子没有妾室——在我心里。无论是玉环、宜儿。还是腾空。都是需要我这一生好好珍惜、竭尽全力保护地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上下尊卑之分。”

“你说得好听。腾空地名分何在?我堂堂相府小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进萧家。我李林甫地颜面何存?”李林甫怒斥一声。但脸上却还是一片淡然。

“萧睿素闻李相是胸有风骨之人。一向清雅而不流俗。没成想李相也与那世人一般地媚俗——请问李相。是腾空地幸福重要还是李相地面子重要?”萧睿朗声道。

萧睿的这话在这盛唐王权社会听起来多少有些滑稽。不过,他此刻面对的也是一个另类,一个视女儿幸福高于一切的李林甫,那个自己会客却让六个女儿躲在屏风后面择婿的李林甫,那个独立特行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却是一个开明父亲地李林甫。

“只有你才能带给腾空幸福吗?”李林甫嘴角浮起一丝嘲讽,“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在我李林甫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我一定会让腾空幸福。”萧睿淡淡道,“在萧睿眼里,李相此刻也不过是腾空的父亲,而不是朝中的重臣;而我要娶地是李腾空,而不是李相府的千金!”

“这有分别吗?”李林甫撇了撇嘴。

“当然有区别。假如萧睿娶得是相府地千金,看重的是李相手中地权力,而萧睿要娶得就是一个李腾空,与相府无关。”萧睿说着缓缓蹲下身子,又轻轻地握住了李腾空的手,柔声一笑,“腾空,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林甫望着自己女儿投向萧睿身上地那一抹遮掩不住的深情和眷恋,情不自禁地一声长叹,“空儿,你真的要嫁给萧睿吗?你跟爹爹说说,你不后悔?”

李腾空红着脸点了点头,“爹爹,我不后悔!只要能跟萧睿在一起,我什么名分都不要,什么都不计较!”

李林甫默然良久,背转身去,落寞地向李腾空的闺房外走去。但没走两步,他突然转身厉声道,“萧睿,我李林甫女儿的婚事都是自己做主,空儿当然也不例外。萧睿,你如果不好好待空儿,让她受一点委屈,我绝饶不了你!”

萧睿默然躬身,“李相请放心,萧睿既然娶了腾空,就绝不会辜负她。”

李林甫冷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萧睿一怔,见李腾空焦急地向他眨巴着眼,不由脸色一红,略一犹豫,这才躬身下去,“是,岳父大人。”

李林甫答应婚事本是情理之中。他一向溺爱女儿,李家的女儿从来都是自己选择夫婿,他从不干涉。李腾空对于萧睿的近乎痴狂一般的情愫,李林甫如何不知,为了女儿地幸福他也就顾不得那些所谓的颜面了。

但李林甫毕竟是李林甫。李腾空毕竟也还是堂堂李相地千金。李林甫还是跟李宜提出,要萧家操办一个非常隆重的婚礼。要萧睿宴请满朝文武风风光光地将李腾空迎进门去。

李宜笑了笑,“李相放心,这事还是让玉真皇姑出面操持吧——这婚礼,一定会让李相满意就是。此外,我还会进宫去求母妃。到时候为腾空妹妹跟子长主婚。”

李林甫深吸了一口气,拱了拱手,“公主有心了,李林甫感激不尽。”

李宜娇媚的脸上浮动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摆了摆手,“子长于大唐朝廷而言。不过是一个臣子,但对于我跟玉环妹妹来说,子长却是我们的全部。腾空妹妹舍命为子长挡下了这一刀,李宜这心里会感激她一辈子。李相,我会拿腾空妹妹当亲妹妹一般看待,你且宽心。”

“多谢公主。”李林甫眼中射出一丝欣喜,竟然破天荒地躬身拜了下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出了李家地门。在回府去的马车上,李宜感叹着,“这李林甫位高权重,一向霸道傲气得紧。可今儿——却,却对我行了全礼……子长。你先回府去吧,我去烟罗谷里找找玉真皇姑。还是让她来操办你跟腾空的婚事。”

萧睿点了点头,“好。我刚好也要去万年县衙一趟。”

萧睿下了马车,带着那刃步行去了万年县衙。刚走到县衙门口,正好遇到匆匆忙忙出衙门向街上行去的万年县捕快班头孙全。孙全见是萧睿不由大喜,急急上前道,“大人,属下正要去大人府上去禀报大人,那飞票的出处查出来道,“是何人所出?”

孙全左右看了一看,见四下无人便小声道,“大人,是安氏商号的东主安庆绪。对了,他就是那新任剑南道节度使安禄山地儿子。”

“安庆绪?”萧睿讶然,但旋即脸上的那一抹讶然就被淡淡的阴森取代,他咬了咬牙,冷笑了一声,“孙全,你派人给本官盯住那安庆绪,有什么动静立即报告本官,暂且先别惊动安家。”

“是。”孙全躬身应道。

萧睿霍然转身离去。

是安庆绪?说实话,萧睿着实有些意外。此时的安禄山虽有些权势,但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萧睿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安禄山的儿子竟敢如此疯狂,派人行刺自己。难道——萧睿冷冷一笑,“是为了腾空?”

一路漫步行去,一路思绪如飞,在如血的残阳下,萧睿不知不觉间带着那刃穿过大半个长安城,信步来到了多日不曾去地酒徒酒坊长安总号。

“子长!我正要找你。”孙公让刚出了酒坊的大门,看见萧睿,立即拉着萧睿的手匆匆进了酒坊,进了一间偏房,掩住了门,低低道,“子长,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

“呃?”萧睿眼前一亮,“公让兄请讲。”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天底下似乎就没有花钱办不到地事情。官府的差人查不到地事情,未必别人就查不到。萧睿知道,孙公让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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