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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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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沈奕瑶表示赞同。
儿大不由娘,严陌小时候还算贴她,长大后可能因着是男子的关系,却是同她不如以往亲近,并且越大越有主见。早先沈奕瑶不是没提过,就算不急着成亲,在房里放上一两个通房也不是不行,可俱都被严陌拒了。
如今这儿子心里想的是甚,连沈奕瑶这个做娘的都不知晓。严陌与严嫣素来亲近,说不定当姐姐的去探问,他还能说两句心里话。
这事严嫣自然不会亲自去,姐弟之间谈论这个,先不提严陌会不会尴尬,她也是不知怎么启口。她早就想好了,将这个任务交给骆怀远。严陌和骆怀远这个姐夫可是非常亲近的,严嫣不止一次见骆怀远与严陌两人偷偷通信。
骆怀远身负这个艰巨的任务,没两日便将从严陌那里得到了答案。
严陌并没有心意的女子,他的要求很简单,家世清白,人好。
其实太没有要求,本身也是非常令人头疼的。皮球又被踢到了严嫣和沈奕瑶这里,还得她们继续头疼。幸好严嫣深谙骆怀远秉性,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就套了这么一句话。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追问,骆怀远老实回答,虽严陌没有明说,但他还是能看出小舅子就想找个简简单单的女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他和严嫣一样。因此又让严嫣联想甚多,暂且不提。
有了目标,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严嫣和沈奕瑶频频出席京中各府举办的花宴等贵妇交际场所,许多人家也都渐渐得知云王妃母女这是在与王妃同胞弟弟选媳妇呢。有个亲王妃姐姐,有个指挥使的继父,还有个威名赫赫的镇国公的外公,自身又是新晋探花,哪怕严家本身并无根基,严陌也是炙手可热的。
有意向的俱是与严嫣沈奕瑶来往频繁,两人倒也挑选了几个属意的对象来。
这几名女子家世并不是顶尖,但颇有才名贤名在外,经过一番挑选,沈奕瑶与严嫣暂定了三名。
其中一名乃是安乐侯家的嫡女,长相秀美端庄,颇有文采,是个在贵女圈颇有名声的才女。还有一名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娇小可人,性格天真烂漫。
而最后一个则是严嫣看中的,此女家世不显,其父只是工部的一名五品郎中,但其家庭和睦,其父只有一妻便是其母,家中并无小妾通房之内。其母孕有四个子女,此女为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此女姓韩,名姝。因其父并不是大家出身,其官位也不高,所以家境并不怎么好。因韩姝为长女,经常帮助母亲照料弟妹,兼操持内务。
严嫣知晓韩姝是一个偶然,那还要说到柳淑怡。
严嫣之前几次回京,都与柳淑怡见过面,两人之间的联系一直没断过。柳淑怡如今过得不错,嫁的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褚茗宸,婆婆是自己姨母,小两口恩恩爱爱,婚后孕有两子一女。
此次严嫣回京定居,两人更是重拾了以前的友谊,来往颇为频繁。对于严嫣在给阿陌找媳妇,柳淑怡也是知晓的,严嫣甚至拖她帮着留意过合适女子。而韩姝的娘是柳淑怡一个姑妈家的亲戚,因着韩姝年纪不小,但是一直未有合适婚配,韩家夫妻俩也是挺操心的,拖了不少亲戚为其留意。
柳淑怡之所以会留意上韩姝,也是因其特殊的家庭情况。要知道在如今这世道,让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过那是极其难的,恩爱如她和褚茗宸,在刚成亲那会儿也因褚茗宸房里的通房吵过嘴闹过别扭,甚至还差点闹过和离。之间经历了许多才获知彼此的心意,直至琴瑟和谐,恩爱两不疑。柳淑怡之所以会留意上韩姝,不光是其父母恩爱,还是因为韩姝其人。
韩姝从小在父母恩爱下耳濡目染,自然对这种恩爱两不疑心生向往,只是随着年纪越大,认知到外面种种现实,才知晓像父亲这样的人是凤毛麟角。
可是韩姝样貌看似柔顺,实则是个很犟的女子,在其及笄之后,韩母自然要操心女儿婚配之事,韩姝却说了一句话,若是不能找一个像父亲这样不纳妾的男子,她宁愿不嫁。
这种男子又怎么好找呢?
要知道在京中,许多世家子弟俱是十三四岁房里便被放了人,成婚之后也是小妾姨娘众多。甚至那些家世不显的乡绅富户,家里也是三妻四妾,一个小小的秀才,说不定还要娶一个再纳一个。除非给女儿找个农户夫婿,要知道只有那些地里刨食,为生计担忧的人家才会只娶一个。
韩父的官位不高,但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怎么忍心将女儿嫁入那种家庭去吃苦。几番蹉跎,才会致使韩姝成了老姑娘,年逾十九还未嫁人。
旁人对此俱是笑话不已,韩家的亲戚们有笑话韩姝异想天开,也有心疼这么好的姑娘至今没有婚配的。柳淑怡姑妈家的那个亲戚就是其中之一,此事让她们说了一嘴子,后面传入柳淑怡的耳朵里。
柳淑怡身为女子,自然对这种宁缺毋滥的女子甚为钦佩,钦佩之余也有些可惜的。因着她与严嫣的关系,自是知晓严陌的近况,也知晓这个小弟至今孤身一人,房里连个嘘寒问暖的人儿都没有。
之后知晓严陌娶妻的要求,才动了心思,将韩姝此人说给了严嫣听。
?
☆、第178章
? 严嫣既然与柳淑怡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两人所思所想皆是一路的。
听闻此言,便对韩姝上了心。
出于好奇的心思,她便命骆怀远手下的人出去打探了一番。要知道骆怀远手下的探子俱为精良,用来打探一个小官之家,简直是暴殄天物。不过效率倒是惊人,不过两日,便将韩家上下查了个底朝天。
看了下面人递上来关于韩姝从小到大的一切,严嫣倒是对其更为欣赏了。
韩姝并不是什么才女,但其性格稳重,柔中带刚,不管是从操持内务还是从为人处事来看,都有其独到之处。并且其家庭背景简单,并没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本人长相不差,说是个美人儿也不为过。
结合到严陌的情况来看,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适合不适合,还得严陌本人说了算,并且这段时间沈奕瑶也给儿子挑了几个合意对象,韩姝的身世在沈奕瑶眼里,恐怕是低了。
要知道沈奕瑶乃是大家出身,虽严陌说过不论家世,估计在她心里并没有听进去。当母亲的,总是希望儿子事事皆好,严陌虽有个镇国公外公,还有个亲王姐夫,但追根究底这并不是他本身的根基,恰巧姻亲关系就是给其添砖加瓦的最好方式,沈奕瑶也是想给儿子找个能给其添些助力的岳家。
韩姝的事,严嫣并未对沈奕瑶说。
一来,怕沈奕瑶反对,二来,这种事情还得严陌自己拿主意的好。
沈奕瑶将她看中的那两名女子的画像和资料拿给了严陌,严嫣顺带将韩姝的资料也捎带了过去。
严陌拿到后不久,便来云王府了。
“阿姐,这是你看中的?”
严嫣点了点头,“只是给你参考而已,这个姑娘还不错,就是年纪稍显大了些。”不过配严陌却是正好,要知道严陌年岁也是不小了。
严陌磨蹭了下手里的画轴,没有说话。
“你不需要听娘或者我的意见,娶妻是你娶,日子是你过,自然要合乎你的心意才好。若是不喜欢就与我和娘直说,咱们再看看。”
“阿姐见过她吗?”严陌扬了扬手里的画轴。
“远远的看过一眼,我让你姐夫手下的探子查过,包括那两个也是。”
沈奕瑶看中的那两个,严嫣也使了探子去查过了,大问题没有,不过因着各自府上环境都挺复杂的,所以本人并不若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些严嫣俱在附带给严陌的资料中注明过了。
严嫣并不是爱窥人隐私,只是她就是从那种复杂环境里走出来的,知晓这大宅门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阿陌娶妻是为大事,自是要方方面面考虑得当。
只是这些问题就不需要让沈奕瑶知晓了,她如今还有两个还在襁褓的奶娃,日里还要操心严陌的婚事,也是疲惫不堪,这些事情严嫣自己便做了。是时,只需严陌回绝,再去挑选便是,那些糟心事她不知道也挺好。
“要不安排见个面吧?还不知晓女方那边的意见。”严陌沉吟片刻道。
“这个?”严嫣指指他手里的画轴。
严陌点点头,“既然阿姐看中了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弟弟相信阿姐的眼光。不过好与不好,还是得见过再说。”
对于自己即将要娶妻子的人选,严陌也是挺慎重的。
*
韩姝自从接到姨母那里亲戚的递话,便开始忐忑不安。
包括韩家上下俱是如此,有欣喜,有茫然,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还有一种惶惶不安。
对方的家世并不算顶尖,但对于韩家这种人家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尤其听闻对方是新科的探花,更是让韩家人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家身上。
比起韩姝的母亲,韩姝的姨母倒是有主意的多。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值得你们如此。咱们对对方也不甚了解,二十六了都未婚配,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对方只是有这个意向,一切还得见过再说。”
说是如此说,其实韩姝姨母也是挺激动的,从她给韩姝带过来不少新衣裳便能看出。这会儿正拉着韩姝让她一件件试给她看,争取将韩姝打扮得如天仙下凡,闪瞎对方双眼。
试过一轮之后,韩姝姨母总觉得不甚满意,埋怨韩姝娘日里也不关心女儿,一件能拿出手的衣裳和首饰都没有。
其实也是心情影响使然,韩家家境虽不好,但韩家两口子对女儿却是挺精细的,不能与那些大家贵女们比,但也都不差。只是韩姝姨母期望值太高,才会觉得俱都不行。
与韩姝姨母相比,韩姝的娘就显得柔顺许多,一听自己大姐这么说,便赶忙点头说明日就去置办。
韩姝心中起先有些乱,可被这么折腾了一番,乱也没了,只剩下无奈。可又不好明说,尤其见娘和姨母这么高的兴致,只能找了个借口,匆匆避回房了。
*
大熙虽有男女大防,但婚配之事不同其他,一般考虑到小辈心情的长辈,都会制造些机会让未婚男女见上一面,但求合心意。
这些机会可能是在某个花宴之上,也可能是在哪家办喜事的喜宴之上,也可能是在上香之时,是时看准机会凑上一眼,或者借空说上两句,也好让彼此之间心里有个底。
迦南寺位于京郊,是京城周遭香火最为旺盛之地。这里庙宇严整,环境清幽,许多京城大户人家的夫人俱爱来此烧香祈福。
云王妃驾临此寺,自然不同寻常,迦南寺早早便肃清了闲杂人等,只待云王妃的驾临。
在严嫣带着两个孩子及严陌到后没多久,迦南寺又进了一辆乌篷马车,因着有云王府的印信,守门的僧人并未拦下来人。
严嫣到了之后,便去烧了香,并添了香油钱。
她历来不信这些神神佛佛的,但既然来了,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之后领着两个孩子去禅房用了寺中特意准备的素斋饭,而严陌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寺里青石铺地,苍松夹道,满院郁郁葱葱。严陌远远走来,便见到树下有一女子的纤弱背影。
韩姝今日打扮得非常素净,藕荷色的襦裙,一头乌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随云髻,更显其玉颈白皙,平添了一股柔弱感。所带首饰也非常简单,一支白玉簪子与一对珍珠耳坠,手腕上松松戴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是她身上最为浓郁的颜色。这镯子还是她临行前,姨母硬套在她手上的。
之前她姨母与她娘要将好好打扮一番的想法,俱是让她拒了。女子都爱美,可韩姝想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何必做出样子与人看。韩姝素来有主见,韩家人也是知晓的,只能依着她。
所以当严陌到后,见到的便是一个衣着素净宛如小家碧玉似的女子。
她长得并不是很美,至少与阿姐是不能比的,脸蛋上脂粉未施,却看着出奇顺眼。
严陌走近之前并未出声,到了近前来,却是吓了韩姝一跳。
见此,严陌忙拱手歉道:“韩姑娘,严某唐突了。”
韩姝稳下心绪,看向来人。
一袭简单的青袍,更显对方长身玉立,眉目清秀俊逸,满身俱是儒雅的气质。
这就是那名年逾二十六还未娶亲的严公子?
韩姝不禁绯了粉面,半垂下玉颈,小声道:“这不当什么,也怨我胆子小。”
……
这一顿斋饭吃了许久,严嫣特意放缓了用饭的速度。
用了饭,饮了茶,严陌还未见回来。严嫣心下微妙,又让僧人准备了一间禅房,让自家歇息片刻。
严嫣自是做戏做全套,可两个孩子就不能支持了。在妞妞和建儿心里,这寺庙里又安静又不好玩,和尚们念经让人昏昏欲睡,便闹着要出去玩耍。严嫣知晓这寺中有一处杏林,景色颇为不错,便让下人带两人出去玩耍。
一大早便折腾着往这迦南寺来,严嫣这会儿也困了,便让柳儿等服侍着进内室小憩。
一觉睡醒,刚整理仪容妥当,严陌便带着两个小的回来了。
原来妞妞和建儿说是去玩耍是假,想去找小舅舅是真,这俩孩子俱都是个小人精,见小舅舅莫名其妙消失了,便猜想肯定有其他事。表面答应严嫣去杏林玩,实则在寺中绕了一圈,找到了正在韩姝说话的严陌。
搅了人家的约会不说,还累得韩姝陪着两个小的玩了一会儿。不过倒也错打错着,让严陌和韩姝多处了会儿。严陌起先只是打算说上几句话便告辞的,毕竟对方乃是女子,不能有损对方闺誉。两个外甥的突来,倒给他机会多瞧了瞧韩姝的为人处事。
这么一番相处下来,倒是生了些旁的心思,阿姐的眼光确实不错。
回去后,待将两个小的支开后,严嫣便问了问严陌的意见。
严陌只说了一句,就她吧。
耳根隐隐有些发红,严嫣心里偷笑,也就只当没看见。
再说韩姝那边。
见那人带着两个小童离开后,她便攥着帕子去找陪她同来的娘了。
韩母拉着她问东问西,她只涨红着脸,也不说话,心里却还想着之间那名温润如玉的男子。
他真是个温柔的人,陪着两个小童玩耍也颇有耐心。虽话不多,但那柔和的眉眼便能看出其心性。
他能看得中她吗?
毕竟刚才分别之前,他可是什么也没说的。
若是来之前,只抱着可有可无的想法,这会儿韩姝心情可是复杂的很,她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如何想的,但心底那丝渴望却是压也压不住。
韩母还在身旁絮絮叨叨的问,韩姝没办法,只能挑拣了些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两人刚说了两句,云王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便来了,之后陪着两名小童去了杏林玩了会儿。期间她只是跟在一旁,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一家子都在等着两人。
得知互相见了一面,严公子样貌不错,便再无其他。见样子韩姝是挺满意的,至于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了。
一日,两日,韩姝第一次感觉到度日如年是为何。
因那边连着两日都没动静,韩家人心下也有些黯然,可是当着韩姝面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惹了她心伤。见这两日家里人看她仿若易碎品似的样子,韩姝心中更加烦闷了。
这一日,天气晴朗。
韩母见家里氛围不是太好,便想给女儿解解闷,正好带她出去添置些秋裳什么的,以备换季之需。
到了一家成衣铺,里面衣裳款式新颖靓丽,布料五彩缤纷,美轮美奂。韩母兴致颇高,倒是韩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韩母前去内室试衣裳,韩姝被请到侧间饮茶等候。
刚坐下,就见走进来一人。
韩姝望去,大吃一惊。
对方浅笑着道:“那日我那两个外甥突然到来,本来有些话想说,却未言出。这两日一直想找机会与姑娘再见见,直至今日见姑娘出门,便尾随而来。”
登徒子的行径让对方说出,却多了一分君子的儒雅,甚至让人并不觉得不妥。
韩姝的心怦怦直跳,却强制忍着,红着脸道:“严公子请说。”
“你可是愿嫁吾,吾定待你如初,一心不变。”
韩姝轻咬下唇,犹豫道:“公子可知小女的要求……”
“知。”
韩姝抬起头来,面色绯红,眼神忐忑,“我不嫁纳妾之人的!”
“我知。”
“好!”
此言出口,韩姝才知晓自己答应得有多么的急切,顿时脸更红了,不禁又垂下玉颈。
“这两日便有官媒上门,请姑娘在家静候。”
不知何时,来人已经走了,韩姝却坐在椅上上神情恍惚。
韩母走了进来,面色欣喜,道:“这家店铺衣裳都还不错,娘试了一身颇为喜欢,姝儿你也挑一身吧。”
此时韩姝心绪恍惚,又哪有心思去试什么衣裳,便摇头拒绝了。韩母只当女儿还在想着之前那事,便将她强拉着去前面挑了两身新衣与她。
结账之时,掌柜并未收两人银钱,只道已经付过了。
韩姝顿时脸红了起来,她未付,娘也未付,她们韩家也不是什么厉害人家,让人上赶着不要钱,那么付账的能是谁?自然是之前那个刚出现过的人。
韩母不信,与掌柜分辨,可那掌柜只是不收两人银钱,却不言到底为何。韩母性格有些较真,一意要付钱给那掌柜,掌柜就是不收。眼见闹了起来,韩姝强忍着面红耳赤凑,在韩母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韩母瞄了瞄女儿,又半信半疑去瞄那掌柜。
那掌柜无奈道:“这位夫人,此乃严家的铺子,主家刚才交代过,却是不要再为难小的。”
见此,韩母也未做多言,拿着包好的衣裳,牵着女儿走了。
上了车后,韩母问道:“刚才真是那小子私下来见过你?”
韩姝垂着红红的脸蛋,点了点头。
“好哇,我说这铺子的侍女如此殷勤,拉着为娘的在里头试了半天,合则是串通好的。”
“娘——”
韩母笑眯眯的,拍了拍韩姝的手,“好好好,娘不说了,就等着那小子让家人上门来提亲。”?
☆、第179章
? 事情定下,一切便好办了。
沈奕瑶虽是有些不愉儿子挑了个门户不显的女子,但人是女儿和儿子亲自选的,她自然不会多言,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意愿强加在他人头上的人。
一切皆按着礼俗走,隔了一日,严家所请的官媒便上门了。
先是纳彩、问名、纳吉,之后便是纳征,也就是俗称的下聘了。
下聘这一日,韩家所住这处胡同分外热闹,红色的鞭纸洒满了整个胡同,一抬抬的聘礼抬进韩家的大门,声势极为浩大。
韩家所住的这处胡同大多都是小官之家,俱为一些六七品的小官员,见韩家今日有喜,不免有人上前问上两句,自然也就知晓与韩家结亲的是哪家了。俱是纷纷道喜,连道韩家的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
可不是吗,能攀上镇国公和云王,以后这韩郎中可不是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这韩家的大姑娘在附近这一片也算是个颇有名声之人,俱因她那不嫁纳妾之人的豪言。平日里虽碍着颜面,大家并不好当面议论,但私下里笑话韩姝的人俱是不少,心想这韩家的大姑娘要成个嫁不出的老姑婆了,哪知居然攀上这么好一门亲事。
附近住家的一些太太和夫人们,纷纷上门来与韩母套近乎。韩母是个老实人,一来二去便被套了个清楚。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韩家人竟是真没有什么其他的世家亲戚,完全是偶然才会与那严家结了亲。不得不让人叹道,这命之一事实在鬼魅难测,只能说韩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下了聘,接下来就是商讨成婚之日了。
因为两边年纪俱是不小了,便商议在年前将婚成了,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八。
男方这边倒没什么,有镇国公府和云王府及齐府帮衬,赶在婚期之前怎么也能布置好,女方那边却是有些赶了。不过幸好的是,韩家那边从小便与韩姝攒了嫁妆,这么多年来也攒下了不少。再加上严家这边抬过去的聘礼,也是一副极为体面的嫁妆。就是想赶在婚期之前做一套家具出来,却是恐怕有些赶不及了。
提起这做家具,一般人家嫁女儿会在订婚之后,便安排人去男方新房那边量了尺寸开始准备做家具。有些讲究的人家甚至会提前收罗名贵的木料,因为京中这里并不出产这些,上好的木料也不是随时都有的,需得提前去南方之地收罗订购。
韩家并没有提前准备这些,一来是家境不允许,二来按着他们的身份,女儿并不会高嫁,着实也用不上名贵的木料,他们原本只打算是时在家具铺子里定上一套便罢了。
哪知和严家结了亲,男方家世那么显赫,下聘之时的大手笔,直至至今还让韩母叹为观止。他们一起先的打算,此时似乎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尤其时间如此赶,这可怎生是好?
韩父韩母急得都快火烧房子了。
此事让严嫣得知,便大包大揽应承了下来。
像这种事对于韩家来说是件难事,对于严嫣他们来说却不难。镇国公府云王府俱是钟鸣鼎食之家,像木料此类之物,那是不要太多,俱是库房里必备之物。而严嫣这边,近几年也没少给妞妞攒嫁妆,平时碰见些好木料,俱都收罗了上来,均一些给韩家并不是难事。至于时间紧迫,那就更不是难事了,多找些工匠便是。
严嫣是严陌的长姐,长姐如母,便借着严家的名头命人送了一批木料去了韩家那边,甚至连工匠也帮其找好了。
韩家人又惊又喜,倒没想到时严嫣的手笔,只当未来姑爷对女儿上心,帮家里解了大难题。韩家人自是觉得连家具都让男方安排是有些不好的,可韩家能力只有如此,又不想扫了女儿婚事的兴头,考虑了一日,还是接受了下来。
之后韩父亲自上门与严陌商谈此事,将自家的谢意与惭愧之意表示了一番。韩母那边心中不安,不时让儿子给严府严陌那里送些吃食衣裳等物,以表示韩家的心意,就暂不言表。
严嫣对韩家人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心正而不迂腐,一家人品行都挺不错。有这样一家人作为岳家,想必阿陌以后的日子定然会和和乐乐。
严陌还是未来岳父上门,才知晓阿姐帮他做了什么。
他甫入翰林院,一切都需从头开始,尤其近多年少在京城出现,早年的友人却是剩了没几个。一面读书修学,一面努力吸收各项政治知识,闲暇之余还要结交秉性相仿的友人,可谓是忙碌至极。
韩父是个实诚人,可能工部与六部其他衙门不同,主管营造、水利、屯田等事,下面许多小官员俱是技术型实干派,却是不善于阿谀奉承。工部的官员走出去便比六部其他衙门的官员,要显得老实木讷一些,而韩父又是其中的典范。
他并不太会说些什么场面话,只是非常诚恳的将严家的解难之举讲诉了一番,并表示了自家谢意。严陌一听此言,便知晓是阿姐在背后帮他了,既然打得是他的名号,他自是不会拆穿。说了一番以后就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理所当然之言,将韩父安抚好并送走了。
一切都进入正轨,只待婚期的到来。忙完了小弟的事,严嫣转过头将心思放在骆怀远身上。
经过这近一年多督促骆怀远减重,严嫣也差不多看清楚男人的态度了。
他其实心里清楚减重是对自己好的,但就是人懒没毅力,自己都不上心,旁人再着急也是无用。
两人成亲年数不少,对彼此的秉性也甚为了解,眼看强压无用,严嫣决定换一种方式。
骆怀远晚上归来,刚踏入内室,便感觉出异样。
卧房之中灯光并不明亮,只燃了两盏边角处的灯盏,整个屋里都笼罩在一层晕黄之中,仿若是罩了一层薄薄的金纱。下人一个也无,床柱子上悬挂的薄纱半遮半掩的垂了下来,似乎有人在里头酣睡。
媳妇这是歇了?
严嫣平时不会歇得如此早,见此异样,骆怀远不免有些忧心,便往床榻处去了。到了近前,掀起薄纱,便是一幅让其为之呼吸一紧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
严嫣侧躺在豆青色的丝绸纱褥之上,背部半裸,浓密乌黑微微带了些弧度的长发撒在背上以及床榻之上,她颈部系了根细细的带子,还有另一条同色的细带松松的环在其纤细的腰肢上。下身是一条薄绸的纱裤,嫣红色的,由于极薄,显得腿部曲线毕露。
从玉颈到薄挺的玉肩,再到深深下陷的侧腰窝,然后是徒然高挺的臀部,纤秾合度的修长美腿,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骆怀远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嘴里咕哝着‘也不怕冷,来,为夫给你暖暖’,便三下五去二褪了外衫踢了靴子跳上床来,动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他的体态。
严嫣似乎睡得很熟,并未醒来。骆怀远色欲熏心,完全忘了以媳妇的武艺,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不可能毫无察觉让人近身。咸湿手首先袭上了美背,磨蹭了会儿掌下的滑腻肌肤,便袭上那纤细却饱含弹性的细腰。
“我的阿嫣嫣,身段儿真是好,瞧着小细腰儿,要把老公我给稀罕死了……”
嘴里哼著腔眨之惖男≌{,一面說著就黏糊了上去,大胖臉貼了上去又是親又是揉,若是有外人在場,大抵會以為這是哪兒來的采花佟Q持幠耸菄梨痰拿舾兄兀贿@麼一襲擊,便不由自主豎起了汗毛,忍不住想打激臁D時後悔不該以這種方式進行色誘。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腰脊之處,尤其背著身子,感覺格外的敏銳。駱懷遠貼在上頭又親又啃,大手順勢便往下滑去,四處游移。滑至那挺翹處,他伸出兩根指頭,熟稔的解了綢褲上的系帶,飽滿白膩的圓翹頓時呈現在眼前。
見勢,嚴嫣趕忙佯裝醒來去推他頭,推開了一邊,另一邊卻洠Х雷 W屗檬种腹醋×四且帲质悄橛质侨啵D時讓她酥軟了身子。
他急不可耐解了腰帶,便往上欺去,一舉入了那妙不可言之處,嚴嫣也不拒他,任他作為。偌大的花梨木拔步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間或床帳子里還傳來女子嬌媚的吟哦聲與男子的粗喘聲。
到了興頭兒,駱懷遠抱著嚴嫣的身子放到了上處,口里一個勁兒催促她動動。平日里嚴嫣挺配合的,因為她也挺喜歡上面,可這次卻不與配合,只是仿若癱軟了身子徑自不動。駱懷遠正在要緊處,急不可耐,無奈因為肚子太大並不好著力,急得面紅耳赤雙目發紅。
嚴嫣見他可憐,本想隨了他,想了想卻是改了主意,暗中提起內息。
駱懷遠只覺得一陣緊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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