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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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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场上之人大跌眼镜,在第二列靠角落处突然站起来一人,因着地处偏远再加上人们的目光俱是焦距在严嫣身上,大家也并未注意到此处。
  熙帝忽而笑了,问道:“为何不愿?”
  严嫣这才抬起眼来,看了一眼熙帝,又侧首去看二皇子。二皇子手捏着酒杯,嘴角的笑容凝注了,他直视严嫣的眼中,里面藏了许多许多东西。
  严嫣懒得去关注那里头是什么,答道:“不熟悉。”
  这种回答让熙帝笑容更大,心中趣味儿甚浓,“要知道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女子了,连男子都是见不着未婚妻子的,更不用说熟悉一说。”哪怕熙帝当年娶萧皇后之时,也是只闻其名,直到洞房花烛夜才见到新婚妻子长做何样。
  严嫣沉吟一下,说道:“臣女并不成关心这种问题,婚事也是由娘亲决定,只是偶尔自己会略想一二。臣女脾气素来不好,又娇生惯养,估摸除了娘和弟弟,大概是没人能忍受臣女的脾气,所以才会有熟悉一说。了解了臣女是何种秉性,再谈娶吾与否,毕竟婚嫁之事,最好不要有隐瞒,免得横生是非。”
  这是一种歪理,可又不能说她说得不是。
  场上除了篝火偶尔爆炸的火花,又添了些许细嗡之声,似乎有无数人在下处议论。可议论的这些人段数太高,仔细去听有恍若无人说话,场中还是那般寂静。
  熙帝更是兴趣盎然,问道:“刚才听你外公说你脾气骄纵,如今你自己也说自己脾气不好,朕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呢,你说说看你脾气怎么不好?”
  严嫣偏头想了一想,答道:“臣女心直口快,直来直去,做人不会拐弯抹角,也说不了场面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人想让臣女给个笑容,估计很难。谁给了我不舒服,他也甭想舒服,见不得后宅阴私,最看不惯那些表面对你笑盈盈,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算计你之人,碰到这样的人,臣女的反应大抵是一巴掌过去打他个稀巴烂!”
  场中空气一窒,熙帝忽而大笑了起来,“好你个一巴掌过去打他个稀巴烂,够爽快,不愧是镇国公的外孙女!”
  他轻咳两声,笑着又道:“嗯,果然是脾气不怎么好,你如此性格大抵很多人家都不适合你嫁过去,有没有想过若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严嫣有点烦,这圣上怎么是个婆婆嘴,什么都要问。
  可她也是懂得这不是常人,是全天下最大之人,连外公再他面前都是要毕恭毕敬的,更不用提是她。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反正我娘养得起我。”
  熙帝似乎真在为她考量,“可你若是嫁不出去,家中会被外人拿来议论的。这世间之人看事只看表面,却不会去探究内里,只会以讹传讹,大抵会将你传成脾气怪异、长相奇丑,才会一大把年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话音落下,熙帝直看着严嫣,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这世上大抵是没有姑娘,尤其还是个小姑娘,能忍受被人说丑、说老的吧。别说是小姑娘了,即是许贵妃,在熙帝面前一向表现的温柔多情,偶尔也会担忧自己是否真是老了、丑了,出了一根白头发,也会被她小题大做许多。
  可不知怎么,熙帝就是觉得这小姑娘会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他心中兴致甚浓又有些许期许。
  小姑娘似乎有点烦了,也看得出脾气是有些骄纵,当着陛下的面竟然眉眼显出了一丝不耐。
  “别人如何想,与臣女何干。更何况他们说我丑,我就是丑了?从我娘到我外公外祖母舅舅舅母,没一人说臣女长得不好的。再说他们传我丑、传我如何又能怎样?难不成因着旁人议论,我便不吃不喝了不睡觉了?他们爱说不说,好像对臣女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种回答又有些歪理的意思,端看世人如何想了。
  换着道学之辈,自然会说出一大堆‘人生在世,你身在世间,怎么可能不在乎外人眼中的你是如何’,换着桀骜不驯之辈,大抵会说够爽利都洒脱,我辈之人何必在乎人眼光。
  可不管是说什么,这些都是私下里的议论,在此时,众人如何说,那还得看熙帝的意思。
  熙帝似乎和小姑娘较上劲儿了,又逼问道:“先不提这些,你年轻时还好,日后年纪渐长,自家兄弟娶了媳妇,你这个小姑子不嫁杵在家中,碍了弟媳妇的眼。你娘日渐衰老,又岂能护着你一辈子,等你娘年纪到了走后,没人护着你,你便在家中难以立足。”
  “不可能。”
  “为甚?”
  “我弟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为什么会不允许?”
  严嫣眉目间不耐之色更浓,言语渐渐有些激烈,“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干甚还要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ps:~(≧▽≦)/~哈哈,这会儿估计严霆是在下面啃桌角,这究竟是谁家的闺女啊,干嘛老是跟老子对着干,还不拖出去打打。
咳咳,说点正经的,阿嫣确实是比较直接,但没有表现的这么一根筋。要知道她是当着人家爹的面拒绝了人家儿子,不给点说法,怕是会被怪罪。若是她一个,自然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可她还有外公,不能给外公添乱子的,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直冲冲一根筋的,到时候可以推到孩子小不懂事之上。阿嫣是个好女孩儿哦……
面面:熙帝大大,你干甚和人家小姑娘扛上了?
熙帝:朕寂寞如雪……
面面:说点儿人话!
熙帝:朕会说朕此时心中暗搓搓的爽吗?
面面:严肃脸(回归正题)亲们应该可以想象的到熙帝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可他被架了起来,骑虎难下,严嫣刚好正中他的下怀。严嫣那么说自己,脾气不好、暴烈之类的,明显就是在贬低自己。人家一个小姑娘为了你们这群大人的破事儿,都拿自家名誉开玩笑了,熙帝自然要给她长长脸。之后越扯越远,完全是熙帝起了兴味儿,再加上严嫣的歪楼。

☆、第97章

?  这话有些犯上了,镇国公赶忙喝斥一声,又向熙帝告罪道:“陛下海涵,我这孙女年幼无知。”
  熙帝摆摆手,连说无妨无妨,又笑道此女赤子之心,颇为让人惊叹,并感叹了许多比她年长之人,活得年头比她久,还不如她明白。
  这话说的让人有些一头雾水,只有那寥寥几人才明白些许其中的意思。
  镇国公就是其一,也是了解最为详尽的人。
  若说天家无父子,天家自然也无兄弟,当年熙帝虽是以太子的身份坐上了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其间也是颇多坎坷。熙帝乃中宫嫡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可能是因为儿子多不吃香,先太后并不是十分喜爱熙帝,反而对两个小儿子颇为宠爱。
  身为太子又是嫡长,先天承担的便比其他人要多,幼年之时熙帝已经跟着太傅太师学习策论、民生,研究御下之道,两个弟弟还在母后怀里撒娇。熙帝被要求言行举止皆要符合典范,两个弟弟却在母后的纵容下四处捣蛋。
  也许之前确实是爱的,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娘。
  只是碍于种种,不得不要求儿子要比其他人更为优秀,因为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大熙之主,你必须什么都比别人好。想要优秀,必然要付出很多辛劳,自然不能像两个幼弟那样承欢膝下。
  渐渐的感情便淡了,母子之间更似外人,兄弟之间也不甚亲热,平日里连话也甚少说一句。
  随着熙帝的日渐长大,皇后总是一再要求熙帝日后一定要善待两个弟弟,要知道两个弟弟就是因为他,才不得不退让出局。
  确实如此,都是中宫所出,他甚至没有两个弟弟得父皇母后的宠爱,只因他年长,自然而然便成了储君,大熙未来的一国之君。
  熙帝明白这些,也是对母后及两位弟弟颇多退让。
  可能因为这一切,也可能皇后似乎真担心天家无兄弟之说,总怕熙帝日后登基对两个弟弟不善,举凡熙帝做出些成绩在先帝那里得到一些夸奖,皇后表面上与荣有焉,私底下便会故意唱反调,大肆对两个小儿子赞赏,扭过头对熙帝又是另一副面孔——
  你都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和两个弟弟争那么一点宠爱?你难道不知道你两个弟弟日后是要就藩出京的,之后全指着你父皇对他们是否有感情,你这个做哥哥的是否念着他们。
  你已经很好了,你可以留在父皇母后身边,日后也凌驾于你两个弟弟之上,你还想要什么?
  这些话哪怕从未出口,熙帝也是懂的。
  就是因为懂,才更加痛心。
  难不成我不是你儿子?
  可惜这种话是永远不能说出口的,再加上熙帝已经慢慢接触到朝务,素来繁忙,也没那个功夫伤风秋月,只能远着些,离得远远的,才能够不受伤。
  之后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将那两个弟弟宠到了天上。甚至有违藩王就藩之例,在两个弟弟成年之后,有了封地,却一直不出京就藩。
  先帝的身子历来不大好,待熙帝可以担当一面,便渐渐将朝务转交给了他。自己一心一意的养身子,甚少问外务。皇后更加张扬跋扈,只要熙帝提出些许不对的,便一力拿着孝道与兄弟亲情压着熙帝。
  及至之后,先皇去世,熙帝差点登不上这皇帝宝座,还是靠素来忠心耿耿的镇国公撑着,才坐上了这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当然,这并不算完结。因为人一天不死,左不过还要继续作死。
  皇后因熙帝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却拿着这唯一能凌驾皇帝之上的地位频频压制于他。再多的感情与孝道也经不起这种消磨,尤其从小被作为储君培养的熙帝又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人。再加上那两个弟弟早不复当年的单纯稚嫩,仗着有皇太后撑腰,结交朝臣勋贵,没少给熙帝添堵。
  新仇旧恨加一起,反目是必然的。
  皇太后临终之前还喃喃着痛斥着熙帝狠毒,说天家果然无兄弟。
  可事情的真相与对错,无人能说得清道的明。
  而延续了大半朝的朝中动乱,也随着皇太后的逝世,与两个藩王的不得好死,才慢慢平息下来。
  镇国公明白陛下这是由景思人,心生感叹!
  “你的赤子之心固然是好,可惜要知道人心善变,哪怕此时你确定你兄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可光阴荏苒,时光如梭,随着时间的过去,再加上外力的干扰,许多事情都是容易变的,变得最快的莫过于人心。”
  熙帝言语之中带着些许萧瑟之意,这种变化让众人皆是心中一紧,呼吸一窒。
  严嫣并未察觉出现场气氛变了,拧眉沉吟半刻,答道:“臣女并不懂陛下所说的这些,可臣女知晓,若是过日子大抵是离不开金银等物。若有一日真若陛下所说,臣女大可带着自己的财物,自己独门独户去过日子罢。”
  “那你不会因此而伤心吗?”
  严嫣这次思考的时间比之前几次都久,半响,她才抬头答道:“既然陛下都说了人心善变,可见是人力不可阻止的。他自是变他的,我不变便好。至于日后之事,日后再说,他若还当我是亲姐,我自待他是亲弟。他若真是变了,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凡事但求无愧于心便是。”
  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你来我往,若只是寻常两人,大家大抵也就当笑料过耳就忘。可因其中有一人是熙帝,不免让人深思起来。
  历来上位者说话皆有深意,很可能只是一句貌似不起眼之言,便掺杂了许多的意味儿。久在官场之人,无不明白这些道理,俱是将熙帝的话来来回回在耳中过了又过,只差掰碎了细细琢磨。
  太子与二皇子、三皇子也是如此,难不成父皇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至于四和五,一个貌似专注在吃食上,实则注意力全放在场中,心中点了无数个赞字。另一个却宛如木头,脸上连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自顾自静坐宛若僧侣。
  熙帝先是一怔,转而击掌大笑,“好一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一个但求无愧于心!不过还是有些想当然了,世事哪有如此简单!”
  他略带唏嘘的感叹了会儿,而后回归正题,似乎真对这个思想奇怪的小姑娘颇为关心,建议道:“我觉得你还是嫁人的好,女子嫁人才为正道。”
  严嫣这会儿早就不耐烦了,扯东扯西扯了一大堆,一会儿说她嫁不出去,替她操心日后阿陌对她不好怎么办?一会儿又说她还是嫁人的好,这老头儿到底想说什么?
  她抿嘴拧眉看着熙帝。
  一旁的骆怀远心生紧张,这是小王妃要发火的征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严嫣再怎样,也不会对一国之君发火,又不是活腻歪了。
  “陛下既然如此操心臣女的婚事,要不陛下帮臣女说门亲事?有陛下撑腰,想必日后臣女出嫁之后定然事事顺遂!”
  也免得她娘总是操心她嫁不出去怎么办。
  熙帝又笑了起来,对镇国公道:“看来你这外孙女也不是个一根筋嘛,也知道拉着朕给她撑腰。”
  镇国公垂首轻咳:“老臣这外孙女言行无状,也亏得陛下不怪罪的。”
  哪里有怪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熙帝这是对这小姑娘是赏识,非常赏识。熙帝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罕见的非常高兴。
  熙帝笑着望向站在下面的小姑娘,兴趣盎然:“那你说说看,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这熙帝脑子没坏掉吧?
  估计在场有许多人都是如此想,但没人敢当众表现出来。上位者表现出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下面人自然不能落下。
  有在熙帝跟前说的上话的老人精们,俱是说着‘老公爷这外孙女是个妙人儿,要是老臣也有这么一个可爱孙女就好了’,‘宛如一块璞玉,纯粹干净’,‘小娃娃是个好的’等等,俱如此类言语。
  一众人都等着严嫣回答,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今日之事必然会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本身婚事就困难,今日又突来二皇子当众求娶之事。
  这事本身就是个死结,严嫣若是想拒二皇子,必然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她自然不能去说皇帝的儿子不好,便只能贬低自己。加之她也明白二皇子为何求娶于她,索性让他对她从今以后唯恐避之而不及。
  “身体健全、无甚隐疾,比臣女高些。关键能忍受得了臣女这种性格,要对臣女一心一意的好,事事以我为先,另外不能纳妾,没有坏婆婆。”
  前面几句还能听,还会让人赞叹这女子眼光是个平易近人的。越说到最后越不成体统,什么不能纳妾,什么男子以女子为先,什么没有坏婆婆?
  这真是小儿之语,荒诞无稽,简直就在明晃晃打之前那些赞美她人的脸。
  场中之人脸色俱是怪异了起来,这其中也包括熙帝。
  他有些啼笑皆非,“男子三妻四妾乃是正途,为何有不能纳妾之言?女子应该以夫为天,此乃三纲五常,还有儿媳妇孝敬婆婆乃是理所应当,这坏婆婆之语又是怎么说?”
  说着,熙帝意会不明的看了镇国公一眼,镇国公神色略微有些黯淡。
  “妇人多了是非多,俱被关在一处后宅之中,可不是成日里争得跟个斗鸡似的?家中永无宁日。”
  这句话说出,在场除了严嫣,唯二的两位妇孺脸色顿时好看起来。天下最大的后院便是后宫,萧皇后和许贵妃可不是成日里争得跟斗鸡似的。
  尤其熙帝笑着望了两人一眼,更是让两人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严嫣干脆利落的继续说道:“他不对我好,我嫁他作甚?”
  “婆媳之间天生地位不均等,有那些蛮不讲理又喜欢拿孝道来压人的,明明是她的错,做儿媳的还必须忍气吞声。并且女子一旦出嫁,面对婆婆的时间比自己丈夫还要久,要是有个老而不死的作妖,那日子还能过否?天下再没有这等憋屈事,反正臣女是忍不了这些。”
  这是严嫣心底的实话,一句谎言都没有。
  好话之所以会好听,是因为人们从不会将心底最深处那些不适合公之于众的话说出口,说出来的言语每每俱是加以修饰,严嫣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毫无遮掩,着实惊世骇俗。
  不得不说,严嫣现在越来越讨熙帝喜欢。
  一起先只是因这小姑娘所言所答正中自己下怀,她为了婉拒二皇子的当众求娶,不惜自贬,熙帝生为天子,自是不能让小姑娘吃了亏。之后交谈,见她干脆利索,性子果断豪爽,想法每每异于常人,细细深思却是颇有道理。再加上有些言语戳中了熙帝内心深处的一些隐晦,更是对她颇为刮目相看。
  而此时,见是两人所谈荒谬至极,严嫣一些言语也颇为让人惊诧,可又再度戳中了熙帝的一件心事。
  那就是明善公主。
  熙帝子嗣单薄,公主也只有两位,俱是身份低下的宫嫔所生,明善公主乃熙帝长女,为一位嫔所生。
  明善公主从小接受最正统的宫廷教育,一派大家闺秀的做派,生性善良,温柔娴淑,明慧知礼,深得熙帝宠爱。
  这仅限于出嫁前,出嫁之后,明善公主日子却过得并不怎么顺遂。
  说白了,就是一点,性子太软,又遵从三从四德。别看男人们喜欢女子三从四德、为妇道之表率,可换着自己女儿却是极为不愿意。
  娶了一位皇家的公主,那驸马家却是不敢明晃晃的欺负的。驸马倒是没什么可挑,无奈有个不善的婆婆,她从不打骂与你,只是拿着孝道与各种软刀子手段对付你。
  明善公主每每回宫,俱是不乐,问她也不说,总是说没事。
  之后熙帝细细查过,才知道女儿过得确实不好,这才发现女儿似乎养得有些歪了。
  他皇家的公主合该应该如眼前这个小姑娘这般,霸气侧漏肆意张扬,才算是最好!哪有我皇帝的女儿还有受婆家的气一说?
  怕什么?天捅破了,还有他这个父皇撑着!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拿出来说的,总不能熙帝车马放明教着女儿去欺负婆家人。他也曾让皇后乃至明善公主的母妃点拨她一二句,无奈她并不开窍,扶都扶不起来。
  简直让熙帝恨铁不成钢!
  “看你说得如此义愤填膺,可是有感而发?老而不死,这说法倒别致,不过形容的非常恰当。明善的驸马,你以为呢?”
  这次蒙山狩猎,自然少不了明善公主及其驸马,驸马也参与了今日的狩猎,不过在一众青年才俊中并不显眼。
  见陛下点名问他,驸马一下子脸便涨红了起来,哆哆嗦嗦跪了下来。
  “回陛下的话,臣、臣……”
  熙帝满脸厌倦,看都不看他一眼,挥手让他回到席上。
  历来家事便是世上最不好处理之事,熙帝恨铁不成钢,在一旁干着急,女儿忍气吞声习惯了,居然也觉得没甚,他又何必做个破坏女儿家庭的恶人。
  只是,心里憋屈啊!
  今日见到严嫣,所言所语惊世骇俗,看似歪理,却不可否认确实有她的道理。
  这样一个小姑娘,鲜活而肆意飞扬,真不忍心折了她的羽翼,让她泯灭于众,面目模糊的宛如那全天下千千万万妇人一样。
  看似熙帝与严嫣说了这么多,其实一起先他是打算当场将她婚事定下了,直接断了某些人的念头。如今他的想法仍旧没变,却多了些怜悯及看顾之意。
  熙帝也没再问严嫣,而是指着她,笑着朗声道:“这小姑娘,朕甚为喜欢,在座的各位爱卿家中定然少不了有合适的子弟,可有意愿为家中后辈求娶的?先说好了,人家小姑娘条件摆在这里,不合适的千万不要上前揽下。”
  又说:“若不是人家小姑娘看不中我那二皇儿,朕可真想将她娶回来做儿媳妇!”
  下面一片寂静。
  谁敢接这茬?
  先不提二皇子求娶在先,被这一个处事惊世骇俗的小姑娘给拒了,这一上一下一老一小插科打诨,居然将事情变成了如此这副样子。
  又是不能纳妾,又是要以她为先,尤其最后那点,哪家的后辈没有亲娘,若是对你好,自然是好婆婆,若有一点不好,便沦为了恶婆婆。可这好恶的定论还真是不好说,难不成为了娶个媳妇,连孝道都不要了?
  又见陛下这么车马放明给其撑腰,再加上还有个难缠的镇国公,娶她进门,除非是想日后府里供个祖宗,更何况还要冒着得罪许贵妃一系的风险。
  无一人敢出声。
  熙帝紧抿着嘴,似有点不乐。
  现场的气氛很是尴尬。
  镇国公刚想开口解围,熙帝又开口了,“唉,看来你还真是不好嫁,你看这么多勋贵大臣居然无一人敢开口,难不成朕的眼光真是很差,居然没人觉得你是个好的?”
  严嫣瞅他一眼,已经懒得去思考这奇怪的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臣女早说过了,像臣女这样的女子,没什么好人家愿意娶进门的。先不提臣女的脾气,臣女从小习武,日后嫁人若真是夫妻之间出了矛盾,他动嘴,臣女与他动手,他若动手,估计是打不赢小女的。”
  她顿了顿,微微侧身对坐在席上面色难看的二皇子抱拳鞠躬:“所以,二皇子真不是您不好,而是臣女实在配不上你,还望二皇子能够明白。”
  也算是解释了之前的婉拒求娶一事,为了顾全二皇子的体面与熙帝的颜面,又必须拒了这么亲事,严嫣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上面人的面子都顾全了,唯一没有顾全的只有她自己。
  镇国公神色不显,实则早已经是怒火中烧。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心疼,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为了上面这些人的勾心斗角,不惜当众抹黑自己。其实话说到这种地步,在场已经有许多人看明白,与其说是这小姑娘不愿嫁,还不如说是上面有人不愿意她嫁,至少是不能嫁给二皇子。而熙帝的绕过来绕过去,表现也非明显,那就是想一劳永逸,断了某些人的念头。
  毕竟这严家的姑娘,是镇国公唯一的外孙女,又深得其宠爱。今日挡去了一个二皇子,谁知日后还会不会有一个三皇子,又或是回去想清楚了壮士断腕也要将人娶过来?
  不用壮士断腕,二皇子深吸一口气,站了起身。
  还未等他出声,只见一人手举得老高,蹦了起来,直接撞翻了面前的案几,美酒佳肴洒了一地。
  又是四皇子!
  只见他样子狼藉,表情怯弱似有瑟缩,圆滚滚的一个人,看起来体积相当大,却似乎胆子不大的样子。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似乎很恐慌,却还是期期艾艾出口:“父、父皇,儿臣愿意为、为您分忧!”
  说完第一句,他似乎鼓足了勇气,走到严嫣身前道:“那啥,你看我比你高,也没有隐疾,就是人胖了些。”
  说到胖这个字,他似有羞愧,垂下首,“呃,我觉得你性格很好,那日被狼群围了,是你一直护着我的。你武功那么好,以后一定能好好保护我。我肯定事事以你为先,而且我独居一府,我母妃要留在宫里侍候父皇,日后等我成年,咱们就去封地上了,所以你上头没有婆婆会欺负你。然后我这么胖,肯定没有女子喜欢我,自然不会纳妾的。”
  他状似羞涩的抬头又看了严嫣一眼,白胖的脸微微有点泛红,“我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你看行不?”
  这又是哪一出?
  场上许多人已经接受无能了。
  二皇子皱眉看了宛如小丑的四皇子一眼,斥道:“四皇弟,不要捣乱!”
  又对严嫣拱手道:“严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为人坦诚直率,不拘泥世俗目光,本皇子甚是欣赏姑娘的这种品质……”
  话还未说完,又被人打断了,只见骆怀远‘小声’嘟嘟囔囔:“二皇兄,皇弟怎么是捣乱了?皇弟觉得严姑娘很好。书上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自然要以身相许。你不行,你娘那么厉害,不符合条件的。”
  被厉害的许贵妃,脸黑如锅底。
  若是能咆哮,她大抵反应是,你才厉害,你全家都厉害,你这死胖子哪只眼看着老娘厉害了?伦家那么的温柔似水!
  严嫣一直紧抿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又拉直了。
  二皇子强忍着怒气,“首先人人都知我母妃是个柔和良善之人,另外本皇子成年以后也会前往封地,母妃是要留在京中服侍父皇的,与四皇弟的情况差不多。并且——”
  “你还是不行!你长得太俊了,长得太俊的人都会沾花惹草。”又对严嫣说道:“你看我一点儿都不像花儿,自然没有蝴蝶蜜蜂啥的来招惹。”
  长得太俊,难不成也是错?!非要长得像你一样,又肥又胖才是安全?
  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萧皇后,扶了扶头上的凤钗,开口笑着对熙帝道:“倒是没有发现,咱们远儿其实挺适合严家姑娘的。一柔一刚,正好综合,咱们远儿乃皇子之尊,也不算辱没了严家姑娘。”
  熙帝似有酌量,点了点头,“你的看法?”
  这话问的是严嫣。
  “臣女不敢在两位殿下中挑选,请陛下做主。”
  熙帝满脸无奈,看了二皇子一眼,“晋儿,你不用为了给父皇解忧站出来,你这脾气也确实没你四皇弟合适。你母妃还等着你开枝散叶抱孙子呢,哪能不纳妾。”
  “父皇——”
  “就这么着吧,明日朕会下旨于你二人赐婚,至于大婚的日子,择日再选。”
  说完,熙帝便站了起身,离开了。
  *
  今日晚上之事,实在是高/潮迭起,让人目不暇接。
  不懂之人,自然是当做一场闹剧看了,明白的人,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一场上位者的博弈。
  萧皇后跟着熙帝一同离开了,许贵妃自然也没有拉下。上面的人都散了,下面的人自然也陆陆续续离席。
  严霆走了过来,面色阴沉,似乎想将女儿带走。
  镇国公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开口对严嫣说:“阿嫣,外公让人送你回去。”
  严嫣点点头。
  正欲走,突起一声暴喝。
  “你这肥猪,居然敢和我二皇兄抢女人!”
  就见一物凌空砸了过来,严嫣就站在骆怀远身边不远处,眼见拽他躲开不及,只能抽出鞭子凌空一抽。
  伴随着瓷器碎响,是淅淅沥沥洒下的美酒。
  紧随而来的便是迅猛的攻击,严嫣将骆怀远往身后一拉,便挡了过去。两人过了几招,才在二皇子的喝止下停住。
  “三皇弟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么做就是对父皇有意见!”
  “二哥我——”
  二皇子按下他,对骆怀远歉道:“四皇弟万望不要见怪,你也知道你三皇兄脾气太爆,他也是一时气愤。”
  严嫣气笑了,“脾气不好就是借口,脾气不好就能随意打人?那我脾气不好,是不是可以上前揍他一顿?”
  三皇子在二皇子身后嚣张挑衅,“有本事你来!”
  严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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