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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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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四皇子的名号?
很抱歉,四皇子那是传说中的人物,离老百姓们太遥远。哪怕是四皇子已经挪出宫外了,不是那号身份的人,他还真是不知道。
所以骆怀远属于技术入股,而沈祁就负责出人手出场地出钱了。
肯定会有人以为,那沈祁不是吃亏了?
用骆小胖对沈小二的话来说,你那都不算啥,人哥哥也有,看哥哥府里这么多人;场地更不用说了,这么大的皇子府;银子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哥哥喊你来参与,就冲咱俩交情好,换个人我还不叫他!
再加上,骆小胖所描述的,想吃就吃,走哪里都能吃到的诱惑,沈小二这熊孩子果断觉得这个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小摊贩不准进内城摆摊,‘好再来秘制烤肉串’的摊子还摆到了内城来。
镇国公府在内城啊,瞧见没?镇国公府这条街出去那街口就有一家,生意还不错呢!
……
镇国公看着孙子泛着油光的嘴不停开合着,那嘴角还留有一些佐料渣渣,他有些失笑,挥挥手让孙子下去了。
熊孩子一个骨碌爬起来,对祖父行了礼,便乐滋滋的跑出去了。
嘿,别说,骆小胖那套说辞可真管用,没看见祖父都被他蒙过去了吗!
彭叔走了进来,掩唇轻咳了下,“公爷,您看——”
镇国公笑了笑,“他喜欢玩那便让他玩去。”
“可那边——”
“本公日日繁忙,公务甚多,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注意下面的小辈们,不过是小辈的小打小闹罢了。”
彭叔作揖行礼,“是。”?
☆、第56章
? 名门世家、官员勋贵的名下多多少少都是有属于自己的产业。
说是不与民争利,可见过光靠俸禄便能维持一大家子富贵生活的吗?
田产、商号、府里女眷赚点脂粉钱的衣裳首饰铺子,有门路做大生意,没门路做小生意,总而言之这都是可以给府里增添嚼用的进项。
沈二夫人怕人太多不好管理,当初也是有让下面管事帮儿子挑个能管事的人出来管着的。富家子弟做买卖的不在少数,可没见过要亲自上阵操刀的。
刘二便是这管事之人。
其实一开始,让刘二来选,他并不是太愿意来当这个什么管事的。
他早年在镇国公府当小厮,府里的主子不多,他没关系也没路子去不了主子身边,便只能在外院当个跑腿的小厮。
后来年纪渐长,好位置他凑不上,年纪到了便放出府回到庄子上。
镇国公府名下有许多庄子,像刘二这样的家生子便是成长在这里,与他那寡妇娘相依为命靠着镇国公府赏吃口饭。之后成家娶亲,刘二为人不错,人也机灵能干,数十载下来也混了个庄子上的二庄头。大家恭敬着,每个月拿着不菲的月饷,日子过得挺美。
谁知上面管事说祁少爷要做个买卖,挑中了他来当这管事的。
镇国公府的家生子,谁不知道祁少爷是谁啊,镇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主子。换平日里的,刘二自是巴不得往上靠,可祁少爷才十岁,能做什么买卖,莫不是闹着玩儿吧!
少爷闹着玩不打紧,他卸了这边差事去那边,如果那边只是闹着玩,再回来还能给他落点什么?家生子之间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因为僧多粥少。
刘二辗转反侧一整晚,第二日他娘说了一句。
“主子们赏识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当年你爹走的早,咱们孤儿寡母可就指着镇国公府吃饭了,没有镇国公府的仁慈,哪能把你养这么大。”
刘二没有说什么,第二日便收拾了两件衣裳来到这处院子。
一起先来,这里也就是一个空架子。
少爷从来不露面,只让身边人三五不时递几份‘资料’给他,让他自己琢磨着办。因着有这些‘资料’,刘二也了解到‘少爷’想做什么,他应该去做什么,然后便铺展开来。
其实也不难,负责摆摊的人手已经有了,他需要做的便是将少爷给的‘资料’融会贯通,给他们进行‘培训’。
‘培训’这个词是资料上所讲的,大体就是教导他们怎么很好的将自己所卖的东西销售出去,还有就是烤肉必须掌握的一些技巧。
之后统一找来工匠定做小推车和各式工具,各种采买以及负责‘后勤’洗肉串肉之人的招工,包括其中的‘秘方’也是需要调配的。
‘少爷’交代的很清楚,负责‘后勤’的人手由他选,首先必须第一条人必须放心,然后就是‘秘方’不能外泄。
其实不用‘少爷’交代,刘二也知道不能外泄。
‘秘方’都是些很珍贵的东西,真外泄出去,所有人打死都不够填。当然这些相对其他来说,是不用操心的,他就算招人手也是在镇国公府家生子那群人中挑,甚至就是他当二庄头的庄子里的一些人,一家老小乃至身契都在镇国公府里,谁敢外泄?!
刘二便负责管着这前前后后几十号人,他不光负责每日的采买,还负责每日监督给各摊位分发材料,收摊后点算当日所卖银钱,杂七杂八事情很多。
但他有干劲,为啥?
因为‘少爷’说了,这四五十个小摊不光是给他赚钱的,也是给他刘二赚钱的,他们卖的多,他的‘提成’也多。
‘提成’是个新名词,刘二还不是很懂,不过大体意思还是清楚的。
例如每个卖烤串的小贩,烤串卖出去是三文,本人可以提成半文钱,剩下两文半便是主家的。别看这半文钱少,这烤肉串的生意看似不起眼,实则生意极为火爆,哪个小摊每日不是卖个两三千串的,加起来一日能赚好几两银子,一日下来不多,一个月加起来可就是好几十两了。
看得他都眼红不已。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眼红的,‘少爷’说了,每销出去一百根烤串便会给他们这些负责‘后勤’的提成十文钱,根据这些日子销量来看,一个月差不多能分到三百两左右的银子。
当然这些提成也不是他一个人分,还有下面还有许多人。例如负责点数计算的,例如负责记账收银子的账房,还有那些负责切片串肉的等等。
他们并没有月饷,干活儿也不管饭,‘少爷’说了,多劳多得,并出具了一系列提成比例。
综合下来,照目前这个生意来看,刘二这样的管事一个月能分到七、八十两银子左右,账房和几个小管事要少些,一个月差不多能分到二、三十两不等。然后便是下面干杂活儿的了,每个月也能分到六、七两不等。
银子拿的多,也代表责任很多,‘少爷’也交代了,一旦发现偷奸耍滑,以次充好,差事没做好,便换人来做。
有利益的驱使,从上到下自然都尽心尽力,最近羊肉需量加大,刘二可是连着跑了好几日才弄了几个肉价便宜肉质又好的供货商户。那些负责切肉串肉的妇人,也不见懒散,干活又快又好。
因为‘少爷’还说了,这提出来的银子由他们这些人一起分。但如果耽误了差事,便需要再招工进人,一笔银子十个人分与十一个人分能是一样的吗?
不光下面一些干杂活的妇人不愿意,他刘二不也不愿意啊。
这些日子的各种认知,不光刷新了刘二的眼界,也足以让他明白‘少爷’很多行为举动,看似荒诞,实则非常实用,并自此将‘少爷说’当做至理名言了。
想当初,刘二还觉得少爷是个小孩子,肯定是闹着玩儿的。如今他不禁感叹,‘少爷’真是天纵奇才!
***
与此同时,被刘二称赞天纵奇才的某人,正在十分没有形象的‘分赃’。
“咱们两个第一次牛刀小试,自然要见到真金白银,才能体验到成功的美妙滋味。本来我想让人换了银子的,可你肯定带不回去,所以就换了银票,方便点儿。”骆怀远拍拍面前的箱子,眉眼飞扬的对沈祁说道。
沈祁对银子这东西,其实是无感的,因为不缺,当然就没有骆怀远如此激动了。不过自己第一次做买卖就似乎很成功,也是让他挺惊喜的。
尤其他似乎也没干啥,也就将人手找齐了(还是他娘找的),然后全部丢给了骆小胖。
“来来来,你一张,我一张,你一张啊,我一张……”
骆怀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从箱子里拿出银票发着。发了沈祁一张,他定会在自己面前放一张,胖脸上带着遮不住的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随着‘你一张啊我一张’,沈祁渐渐头有些晕了,并不是这金额为一百两面值的银票有多么稀罕,而是他被念得头晕。
紧接着,他便惊奇起来。
这到底有多少啊,怎么发了这么久还没发完?
其实让骆怀远来想,他本是想都换成铜钱的,然后堆成一张床,他在上面睡上几日过个瘾。这个梦想早有了,想他当初在现代那会儿,最大的梦想便是买彩票中个大奖,然后奖金全部换成一块钱硬币,在上面使劲打滚。
可惜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个梦想现代那会没能成真,如今可以成真,却又碍于各个方面,只能让他体会下数银票的快乐。
昨日这个月红利送过来,骆怀远数了一个晚上,即使早就知道大概数目,也没有看到如此的多的银子让他兴奋。
“没多少没多少,这个月咱们也就赚了一万余两银子,零头还在账面上,整数我昨日让小安子去提了回来,咱俩一人五千。”骆怀远臭屁的摆摆手。
“一万两?”
沈小二这熊孩子再怎么五谷不分,也不是不识数的。他知道一万两代表是什么,例如他曾经听她娘说过,整个镇国公府一年嚼用加人情来往差不多得一万多两银子。例如,他娘在‘珍宝坊’打个簪子,差不多要一千两左右不等。例如他爹上次买的那把剑,花了两千多两。还例如上上次祖父买的那只鸟,花了五百多两……
也就是说,他这一个月所赚的钱,能给爹买一把剑,给娘打个簪子,给祖父买只鸟,还能孝敬祖母一下子?
总体来说,沈小二还是一个挺孝顺的人,至少他想了半天都是几个长辈,暂时还没想到自己。
“怎么?你嫌少?”
沈祁结结巴巴,“怎么会?好多啊……”
骆怀远满意的点点头,拍了他肩膀一下,“跟着哥哥走,包你以后有肉吃!”
……
四皇子府后门,钻出一个行迹诡异的‘小太监’。
他一直靠墙边走,走了很远,才上了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
“少爷,您终于出来了,四喜差点准备进去找您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目露欣喜说道。
沈祁魂不守舍的嗯了一声,道:“耽误了会儿。走吧,去顺安街。”
四喜以为少爷要买什么东西,也没说什么,便让车夫往顺安街行去。
三元见少爷胸前鼓鼓囊囊凸出一大包,刚才进去之前还是平的。
“少爷你这里塞的什么,不太好看。”
任谁胸前塞了一大包东西也不会好看啊!
沈祁瞄了胸口一眼,“别人给的东西。”
马车还未到顺安街,他突然又道:“算了,回去!”
一路回到镇国公府,沈祁便急急忙忙找他娘去了。
沈二夫人刚忙完,正坐在桌前喝茶,儿子便这么急冲冲的跑进来了。
“娘,这些给您,你要是想买啥了自己买!”
他实在想不出要给家里长辈们买什么,从来是长辈给他派礼物的,他还没有送人东西的经验。出了四皇子府后门,他便在想,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所以然。本来准备给娘买根簪子什么的,也打消了注意,因为她娘可是很挑的,他实在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
沈祁从胸口掏出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是用黑布所包,也看不出内里情况。
“对了,不光您买,您给祖父祖母还有爹都买上一个,钱就从这里头出。”沈祁拍拍黑包,十分豪气。
沈二夫人放下手中茶碗,“你这里头放的是银子?还给我和你爹还有祖父祖母都买呢,你从哪里弄得银子,够吗?”
说到最后,沈二夫人已经失笑了。
“肯定够!”
沈二夫人没有理会儿子,解开黑布,首先映入眼底的便是一大把乱七八糟的纸张。这是第一印象,沈二夫人多么精明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纸,而是银票。
翻了翻,数额并不大,也就一百两。
一百两数额确实不大,可这么多张。
沈二夫人瞄了一眼儿子,用手去理着。
她常年管着家里中馈,算账可是挺快的,很快便将那一团糟的银票都一张张捋顺的放成了一叠。
一共五十张,五千两。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银子?”
沈二夫人皱起眉头,这是为人父母的第一反应,见了来历不明的钱首先必问的。沈祁是有个小金库,但里头的现银却并不多,他的大部分资产均是长辈所赐的金银等物,银票也有,却是不多,这些作为他娘的沈二夫人还是知晓的。
一个才十岁的毛孩子,从哪儿弄这么多银票来!
熊孩子听到了‘这么多’,也听出娘语气中的惊讶。他挺挺小胸膛,不在意的摆摆手,“儿子不是和您说过要做买卖的吗?您还给我人使唤了,这是赚的钱。”
这装逼的模样是和骆怀远学的,以前熊孩子是不会这个的。
沈二夫人眼神一闪,笑着道:“我们家祁儿都会赚钱孝敬爹娘祖父祖母了!”
这是夸奖。
沈祁有点小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以后儿子赚钱了还孝敬你们。”
说完,人便跑了。。。?
☆、第57章
? 对于儿子做买卖赚了钱,沈二夫人肯定是质疑的,但她却不会当着儿子面对他抱有怀疑的态度。
镇国公府虽为勋贵,却家教森严,沈祁品性纯良,自己养得儿子自己清楚。京中勋贵豪门纨绔子弟不少,但沈二夫人深信她这小儿子绝不会是其中之一。
当初儿子要做买卖,沈二夫人也就吩咐下去帮着找了些人手,其他却是没再管。之后事情太多,也没顾上问。既然儿子说是买卖赚了银子,叫来管事问清楚再说其他。
沈二夫人吩咐下去,找来当日负责此事的管事。
谁知那管事也是个不明就里的,说祁少爷那买卖是一个叫刘二的小管事负责,然后刘二便被叫了来。
刘二来的时候,是满头大汗的,他正忙着被人拽了过来,连身整洁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他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想今日有哪些事情没有办完,浑然忘了他要见的是以往可望不可及当家主母沈二夫人。
见夫人问及少爷买卖的情况,刘二还有些疑惑,难不成‘少爷’没告诉夫人?
思及少爷的年纪,刘二又释然。也许这是少爷第一次自己做事,就算出了成绩肯定是不好意思当着家长自吹自擂的。
刘二也没有多想,便用十分兴奋的口气描述了他们‘好再来秘制烤肉串’如今的生意状况。
沈二夫人听完后,表情不显,便让刘二退下了。
等刘二退下后,才不由自主喃喃:“难不成就真的这么赚?”
沈二夫人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也有些按捺不住,吩咐了人套了车准备出去看看,想看看这生意到底真有如此火爆?
整整一个下午,沈二夫人便是坐了马车在整个京城里四处去看。
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摊子,也看到排在摊子前的长龙,连着去了几处,几处生意都不差,甚至忍不住让下人下去买了几串上来尝尝。
谁知那小贩也是个眼尖的,一见下人那身衣裳,再看不远处那车,连钱都没敢收。
沈二夫人尝了一口,口味怪异,但确实好吃。
……
差不多去看了十来家,沈二夫人便命车夫回府了。
回府后,还是照常的处理府中一些事物,只是闲暇之余偶现怔忪之色。用晚膳的时候,沈二夫人总用奇异的眼神去看沈祁,说是看沈祁又不像,似乎在透过他想着什么问题。
沈小二这熊孩子心里有点羞得慌,难不成他拿银子孝敬娘,娘高兴得厉害?
要不然怎么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看他!
沈鼎则想的没有那么多,但也看出来了妻子的异样之处。
晚上,上了榻。
沈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今儿怎么了?”
沈二夫人是刚沐了浴的,里头穿着大红色绣牡丹花开的肚兜,外面随便罩了一身鸭蛋青色的薄衫,更显得肌肤胜雪,娇艳如花。虽是三十多岁了,但沈二夫人善于保养,看外表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看着看着,沈鼎的眼神就火热起来。
“没什么,就是在想咱们儿子现在也懂得孝敬长辈了。”
说着,沈二夫人便将白日里儿子拿了银子回来,很是豪气的说‘给爹娘买一个,祖父祖母都买,银子从这里出’的情形讲了出来。
沈鼎这会儿哪有功夫去听这个,拽着媳妇就覆了上去,还能空出一只手把帐子放下。
“哎呀,你干什么,我跟你说事儿呢!”
“唔,明日再说……”
“……你胡子扎着我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
沈二夫人出身山东大族史家,虽不是什么簪缨大族,但也是底蕴深厚传承悠久。史家读四书五经习孔孟之道立家,但并不排斥生意场上的事情。要知道除了那些迂腐之人会觉铜臭与墨香不能并存,稍微聪明些的人便不会存此想法。
墨香是由什么而来?难不成墨锭不需要花银子去买?
沈二夫人作为史家嫡出的姑娘,从小是以宗妇为标准教养的。一个合格的宗妇可不光是只相夫教子,主持内宅及家中各项庶务、生意也是必须要学习的。
要知道史家的男人大多以读书为主,科举考中以后,便各地为官。男人在外头公务繁忙,家中的生意便只能是由内宅妇人打理。所以史家的女人大多比一般内宅妇人要多一个强项,那就是做生意的能力和眼光都不错。
沈二夫人从十一岁开始帮着自己亲娘管家,十三岁拿着自己的私房银子开了一个小小的卖脂粉的铺子。这要感谢她娘亲的教导,沈二夫人永远记得她娘对她说的一句话,银子放在那里并不能生银子,但是拿出去做买卖就有可能鸡生蛋蛋生鸡。
嫁入沈家以后,兄嫂常年在边关,镇国公里的中馈便交予沈二夫人之手。同时交予她的还有镇国公府明面上的各种生意,及至嫁入的年代久了,镇国公府暗里的一些灰色收入,沈二夫人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是一种经验的增长,也是一种眼光的开拓。
所以当沈二夫人了解到儿子折腾的这个小买卖具体情况后,很快便发现了里头的商机。
如今‘好再来秘制烤肉串’生意进入了平稳期,虽没有刚开始那段火爆,但总体也算非常不错的。按如今这情形来计算,一个月赚个万儿八千两是妥妥的。
让沈二夫人惊讶的不是能赚多少,而是这敛钱的速度与其中的暴利。要知道做什么生意都是要有投入的,你所投入的银子和你所赚的银钱成正比,并且刚开始还有一段漫长的等待期与回本期。
可这生意,据刘二所说的,前期投入也不过两百两不到,也就是些人手的事儿,几乎没投入什么。两百两一个月净赚了一万多两,这该是多少倍的增长啊!并且这一万多两并不是短期收益,而是持续型可增长性的。
要知道以镇国公府如今这么大的摊子,除了明面上的生意,也都是有些灰色收入撑着,阖府上下才能不为银钱所困。
可那些生意都是一赚赚个盆满钵满,然后不可再复制。这些生意都是需要看机遇的,赚得不少,与其他相比差就差在这个稳定性与可持续性。
要知道一个大点的庄子,一年出息也不过就是两三千两。可为什么富贵人家名下都有不少庄子呢?
因为它足够稳定,是可持续性的进项。
什么生意经得起日积月累?
一年几千两,十年呢?还能传给后辈子嗣,福泽后裔!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生意做千遍不如做吃。
因为衣裳可以省着穿,金银首饰可以不带,茶可以不喝……但人不能不吃东西,这是人最基本的需求。
镇国公名下也有酒楼,一个大酒楼每月看似赚了不少,刨除雇工、食材成本等等,一个月能赚几千两的就算是生意红火了。
可是谁能想到,就仅是一个卖吃食的小摊子,少少的投入,不惊人不扎眼的,一个月下来却能顶几个这样的大酒楼。
这才是沈二夫人的激动所在,因为她看到了其中的商机。
***
沈二夫人做事从来是谋而后动,她将刘二又招来府中一次。
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了解其中的具体,才让下人将一头雾水的刘二送走了。
她并没有再耽误,问了下人以后,知晓公爹在府中,便求见了镇国公。
她先是用失笑的口气将沈祁那熊孩子一系列的行为说了一下,将镇国公逗得险而失笑,又将她叫来管事问话之后的事大概的说了一下。
她的语气随着叙述隐隐有些激动,因着她才从刘二口中得知了整个‘好再来秘制烤肉串’的运营情况。
其中的‘提成制度’再度让她叹为观止,一个精明的人从来不缺少从极小处去发掘根本所在,这烤肉串的生意如此火爆,‘提成制度’也是功不可没。
不但调动了下面人的积极性,也成功的将所有参与进来的人捆绑成一个利益的主体。
下面人为了银子自然使劲卖命,同时作为最大利益受益者,可想而知。
镇国公很快便明白儿媳妇的意思了。
老二的儿媳妇是个精明人,家里几个男人都是忙,大媳妇在边关,老婆子年纪大了,他不愿她辛苦,所以家里从中馈到各处产业都是二儿媳妇在管着。
而作为一个当家人,负责统领整个镇国公府的大方向,镇国公的眼光也是极其敏锐的。
什么簪缨大族也好,勋贵名门也罢,哪怕是当今的九五之尊,都是缺不了银子的。没有银子,处处受缚。镇国公府是不缺银子,可不代表以后也会不缺银子,尤其银子这东西,谁也不会扎手。
“这买卖你应该知道其实并不是祁儿做的,而是那边——”
沈二夫人当然知晓,当初小儿子与她说要弄点小买卖需要人手,她便知道了。
只是那会儿只当两个小孩凑在一起玩,沈二夫人教育孩子一向开明,沈祁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对很多事情好奇并能产生自己想法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去阻挠孩子干什么,而是让他自己去做去试,大人在一旁起个督导作用。
结果好了,乐见其成,结果不好,她便会告诉错的地方在哪儿。
可谁能想到两个小孩儿闹着玩儿的行为,居然能做到如斯境地,连她这个大人也不免动心了。
沈二夫人如今已经不敢瞧不起‘小孩儿’了,哪个小孩儿能仅凭二百两银子便做到如斯。
“儿媳并不是眼红孩子们赚的这些钱,而是觉得这买卖很具可行性,如果发展好了,必然所获不少。您也知道,‘那边’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藏头藏尾,祁儿还是个孩子,可以想见这生意如果这样下去,必然只会是小打小闹。可换一个思路,咱们祁儿已经被拉进去了,别人免不了会以为咱们在其中插手,既然如此,何不让它成为事实。要知道,大熙可不光只有一个京城。”
镇国公虎躯一震,他沉吟道:“吃食这东西经不起琢磨,你做得,他人也做得。”
沈二夫人似乎对说服公爹很有信心,莞尔一笑,“我问过那管事了,这吃食之所以会稀罕,还是因为那个‘秘方’。应该是那边自己琢磨出来的,还记得前些日子祁儿他们可没少凑在一起弄什么烤肉吃。”
“你也知道是那边琢磨出来的,也许那边并没有这个意思。”
镇国公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对。
据他的对那人的看法,那是一个非常谨慎甚至谋略心思都不差的人,当日能想出那种主意,又藏了这么多年,能是如此不注意自己行迹的?就这么不遮不掩在镇国公府大行其道,包括这处生意,从管事到下面人都是用的镇国公府的人。
他就对镇国公府如此放心不会露了他的行迹?
是太蠢,还是谋略过人?
可以想见不会是前者,那么他的意思便是不言而喻了,拉上了沈祁,也就是在对镇国公府示好,当然分上一杯盅说不定也是那人乐见其成的。
可是,那人才十二啊!
镇国公心神震荡,转念又是一想,皇家的孩子历来早熟,蠢的笨的也该活不到这么久了。
“那边身份毕竟特殊,容我再好好想想。”?
☆、第58章
? 这日下了朝来,镇国公并未离去,而是求见了当今圣上。
御书房内,熙帝一身绣五爪金龙的紫色常服,盘踞于龙案之后。
“茂山叔,可是有什么事情?”
镇国公也没多做铺垫,直接将手上一只长扁匣子奉了上去。太监总管郑海全将匣子接了过来,放在龙案之上,得到熙帝的允许后便打了开。
看到匣子里的东西,不光郑海全有些疑惑,连熙帝也是。
只见那匣子里铺着一层大红猩猩色的绒布,绒布上——
放了一串肉?
应该是肉吧,只是一般肉食是放碟子中的,而这肉却是用了木签子串了,一共三块儿,熙帝看得很清楚。
镇国公从来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所以必定是有深意的。
熙帝也没开口疑问,而是待镇国公自己道来。
“陛下应该记得四皇子殿下前些日子在臣府上住了一些日子,臣家中有一幼孙,今年刚十岁,正是顽皮跳脱的年纪。四皇子在臣府上一向很少出门,不曾想就和老臣孙儿成了玩伴。臣心想,四皇子在府中住得也略显孤单,有个玩伴也是好的,便任由两人在一起玩耍……”
这些话镇国公是用闲聊的口气说出来的,甚至偶尔还有失笑的口气,一副长辈看小辈的慈爱模样。包括四皇子到了镇国公府,慢慢开朗起来,拉着沈祁一起登高爬低,也讲诉了出来。
其实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熙帝早就知晓。
“谁曾想两个倒也投缘,四皇子迁了府,我那孙儿也去了四皇子府玩耍了两次。两个孩子兴趣相仿,也不知怎么,我那孙儿前些时候回家说想自己折腾做点小买卖玩。我那儿媳妇宠孩子,也没细问,就给孩子找了几个下人帮衬着……本以为他就是闹着玩的,都没放在心上,谁知前日居然拿了些银子回来说要孝敬爹娘……”
镇国公话说得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熙帝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就是他折腾出来的?”熙帝拿起匣中那串东西问道。
这个‘他’,并没有直说是谁,但彼此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就是做吃食的小摊子,据说生意还不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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