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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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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向师宁远,轻轻说:“我需要见一下你的义父跟燕青衣。”
师宁远愣了下,认真说:“于公于私,你都应该见见他,见完他还可以见见我义母……”
许青珂:“……”
众人:讨论国际军机要事的时候,你能不能严肃点。
第297章 狡兔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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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母这种事儿是私人之事; 赵娘子张青鹰眼这些人都当自己没听到,倒是秦笙为之欢喜,眉眼弯弯很是柔和; 但抬头便对上彧掠灼灼目光。
许青珂本对师宁远这厮厚脸皮无言以对; 但也谈不上羞涩,毕竟此人对她做过更难以描述的事情……
但洞察到秦笙跟彧大王对视且脸红是哪般?
也是姐妹情深; 这种时候势必要嘲笑打趣一二的。
“阿笙,你脸红作甚?”
秦笙回神; 顿时尴尬; 但也反击:“替珂珂你脸红。”
众人:“……”
既有了谋略; 那就实行吧。
第一步:勘测对方的人马实力,这一步北琛他们已经洞察了。
第二步:制定战斗路线,一击命中。
第三步:撤退路线……
这是最浅显的谋划; 但以许青珂的习惯,自有第二乃至第三种谋划,随机应变吧。
毕竟对方不是一般人——厌血此人很是狡诈阴毒。
————————
敦煌城中,景萱还在昏迷; 但心脉气息已经恢复,若非景霄敏感,隐约察觉到最近不太对劲; 有太多的人马安插附近,进而得到许青珂他们的预警,知道这地方已经十分危险,也不至于想要转移。
毕竟景萱经不起折腾。
只是如今不折腾也得折腾了。
这一日; 景霄一如既往在院子里喝酒,厌血来了。
对这个人,所有人都感到厌恶,因他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邪~恶。
不过景霄也非善人,并不惧此人的恶意,只瞟了他一眼,
“你这几日动不动来溜达几圈,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放心我们?”
厌血咧嘴一笑,牙齿缝里还有一点血迹,也不知道在敦煌城里抓了哪个倒霉鬼喝了血,反正这一笑是充满挑衅意味的,尤其要加上他的话。
“笼子里关着肥硕的猎物,气血饱满,我若是不多来看一看,怎么显得出对你们的看重,再或者……我可是这人间人人讨打的臭老鼠,可怕极了被人群起而攻之,自要小心翼翼。”
景霄:“群起而攻之?看来来的人的确不少,让你心存忌惮,让我猜猜,许青珂,论脑子你玩不过,师宁远,论武力你也没把握,所以你不得不谨慎。”
厌血:“不止呐,还有个阿戈拉的新王,这阵容可真吓人,我怎么敢独自应对呢。”
言外之意是……有援军。
景霄指尖点了下手柄,淡淡道:“你说得我都充满期待了。”
厌血眯起眼,嗤笑:“你会看到了,不过我希望你照看好自己的女儿,桀桀,那一身要死不死的气儿,让我看着眼馋。”
他出去了,外面的暗部关上门。
景霄皱眉,想了一会,对出门来的北琛打了一个手势。
不对劲。
————————
凌晨,天蒙蒙亮,整个敦煌都还在将醒未醒的时候,黄沙飞土,天地可见炽光隐隐显露。
红袍人的院子是靠着内城河水的,那河水相当脏污,黑不溜秋的,在偌大的敦煌也是最见不得人阴暗之地,
鹰眼张青等人带人突袭,暗部从院内杀出,刹那间原本还算静谧的地方就见了血色,杀戮酣畅之后,鹰眼跳上墙头,几下快箭突射,当然,院内也有暗部弩手射击他。
十分凶险,但毕竟是天下算得上顶尖的神射手,鹰眼突破重围,入了内院便是发出消息箭。
——空屋!中埋伏了!
张青一看,顿时眯起眼,果然有埋伏!那就是师宁远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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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城一共有九条暗桥,被黑水河连通,往来穿行有草船,草船许多,深夜时无声无息通过地下暗河出了黑水河,再出敦煌城,黎明时,已经到了城外芦苇畔。
芦苇畔,芦苇窸窸窣窣,风一吹,带着雾气的冰凉。
景霄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外面缓缓掠过的芦苇跟船只划开的水流。
他想起了昨日厌血跟他的对话,后来他跟北琛狐疑……
然后那一晚,他们正打算商量对策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什么笛声,然后无声无息相继昏迷。
毒!早在他们进入那个红袍人居所,见过无数的药材闻到药味,当时并无怀疑,毕竟在一个药师的地方闻到这种味道是再正常不过的,就在不知不觉时中了毒。
还是蛊毒,因此可操控。
景霄内力雄厚,醒来得快一些,但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景萱所在。
她在哪?
景霄脸上一下子沉了下去,目光往外,看到前头还有几艘草船。
最前面一艘草船。
厌血的手指落在景萱的脸上,摩挲着,眼中诡异之色越来越浓,隐见猩红,而他的指尖一贯锋利,像是妖怪那样的爪子,仿佛轻轻一划,就能划开她细嫩的脖子。
他也的确想划开。
“听说你是为了救许青珂才落得这番天地,真愚蠢啊,还不知那女人跟姓师的如何颠鸾倒凤呢,你却如同活死人一样……”
“要不要我帮你解脱呢?”他目光闪烁,但脑子里也回忆起弗阮的命令。
他的命令就是铁则。
违反了,必死无疑。
他还不想死。
但……手指轻轻一划,她的脖子果有一条纤细的血丝。
厌血难以克制,低头就要用舌头去舔那一丝血。
也是此时,咻!
一片纤细的叶片飞梭过空气,朝他的头颅。
厌血猛然抬头,这叶片就从他鼻子前飞出去。
破空如箭。
好厉害的内力。
他转头看去,看到前头芦苇交错丛的水道对面而来几艘小船。
船头就是刚刚用芦苇叶片当暗器的人。
师宁远。
两边船只都不多,但平均武功水平都在江湖上名列前茅。
厌血出了草船,站到船头,眯起眼,轻笑:“果然聪明绝顶……许青珂。”
师宁远:“你夸她比夸我更让我欢喜,不过鉴于你这种人比臭虫还让她恶心,你这种夸奖还是不要也罢。”
临阵之前也要言语上占尽优势,这是师宁远一贯的习惯。
厌血并不怒,但还来不及说什么,师宁远就说了。
“猎人家养狗,那狼狗捕猎的时候甚是威风,可抓到了猎物,就算咬在嘴里,也不敢动猎物半分,因猎物不是他的,是猎人的……我说这个不是要激怒你,而是想告诉你,你犯不着摆出要跟我一决高下的样子。”
“在我看来,我师宁远是要跟猎人一较高下的人,你,一条狗,也就配跟我家的傻元宝斗一斗!”
哎呦这嘴巴毒的啊。
身后的隐士高人扶额……他见过还没打就被这人气死的对手。
还好,这厌血没被气死,但也的确怒了。
而两艘船……面对面,相距三米不到。
杀戮起!
芦苇随风……带杀气!
————————
屋外临水边,金元宝忽打了一个打喷嚏。
“汪汪汪……”肯定有个乌龟王八蛋在说宝宝我坏话!
这么一想,金元宝委屈了,就要凑到许青珂腿上蹭一蹭。
“你若把你的鼻涕蹭到我裤腿上,我便让赵娘子炖一锅牛肉汤,但……不给你吃。”
汪!不要这样!金元宝目瞪口呆,一脸生无可恋,就差跪下来求许青珂了,然而,他的狗爪才伸过来,就让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打了个正着。
金元宝:汪!
托付给许青珂的鹰眼家胖猫:喵!
金元宝:汪汪汪!
胖猫:喵喵喵!
秦笙惊讶了,“他们这是说什么?”
许青珂若有所思,“大概在比谁说滚滚滚更麻利吧。”
虽是说笑,但她们也在等待出去的人营救成功归来。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秦笙瞧着许青珂,太了解了,所以眉眼之间什么心思……就算不能看透,可至少情绪是懂得几分的。
“嗯……厌血只是棋子,这一局依旧是跟秦川、弗阮博弈。”
秦笙皱眉,道:“秦川?”
对,七日好像已经过了。
所以景萱他们并不重要,只是用来将师宁远等人吸引过去,让许青珂这边人马中空,然后……
带走她!
那么,厌血那边的人就势必不多,师宁远他们自然不难取胜。
不过……
彧掠:“可怕的是弗阮,他到底什么时候出手,谁也不知道。”
许青珂偏头,“大概今日吧。”
秦笙跟彧掠顿时脸色一变。
恰有道上马蹄声来,庞大而急促,来了!好快!
斥候来报信。
“公子,是渊的黑甲军……领兵的是……”
“秦夜。”
许青珂起身,看到了黑马背上的秦夜目光遥遥看来。
想必是带着他家君王的王命,还是……
秦夜拉住马头,在河边阁外看着不远处的许青珂。
“许相……好久不见。”
“也才几日,我猜你是来杀我的。”
许青珂一句话让秦夜变了脸色,“何以见得。”
“但凡你有几分冷静,跟忠于大渊的忠心,就该知道明森他们的话是对的,如今的我对你们渊没有半点好处。”
“何况,帝王不能有弱点。”
秦夜抿抿唇,握住了腰上的剑,说:“我只知道我是渊国人。”
所以他今天不得不出手。
第298章 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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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国人; 蜀国人,晋国人,一个国度意味着一种风骨; 这种风骨可以对内为爱国; 也可以对外为战死。
秦夜知道自己必须杀死许青珂,否则蜀晋联盟成; 于渊的大业有莫大阻碍,于他的君王也是莫大的桎梏。
除此之外; 私人情感都必须抛却; 所以他磨了很久的刀剑; 终究选择了一把剑。
剑,兵中王者,君子也。
她也是一个君子; 无论男女。
但也不能浪费时间,因她或许只要三言两语就能摧毁他的恒心。
于是剑缓缓出鞘,不远处,已经闪入屋中的彧掠看着外面的秦笙。
刚刚许青珂让他避开; 秦笙也是同意的,所以他避了,但若是秦笙一个手势; 他就会出去。
不论任何代价!
但秦笙没有动作。
因为师宁远他们已经回来了,草船从江河上来。
不远道上也有马蹄声。
秦夜皱眉,这么快!
怎么会……但眉头很快舒展,毕竟是许青珂跟师宁远; 狡兔三窟的谋划根本就躲不过她的算计。
故意在这里等着他?
师宁远将来,这一战势必难料,秦夜揣度了下自己带来的兵马跟对方的人手,人数占上风,但平均实力远不如。
是死战。
他并不打算退却,但……
“今日已杀人,不宜再见血,所以……”
她从案上抽出一张纸,这张纸上有字,刚刚他们三人对话的时候,她在写字,也不知写的什么,恰好刚刚才写完。
如今指尖抽出,折叠,夹在中指跟食指之间。
“这封信是写给你家君主的,你看了后,再决定要不要给他,或者,你可以先给明森。”
秦夜皱眉,右手依旧握剑,但左手手指摩挲,惊疑不定。
但些许,他还是颔首了。
或许是信这个人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在意他家君王的私情,那就只能是公事。
“元宝……”
许青珂轻唤了下,金元宝就叼着信跑过来了,对于金戈铁甲的黑甲军,它一点也不怵,信给了秦夜后,反而朝他噗的吐了舌头,做了鬼脸,然后摇摇屁股走了。
秦夜瞪了金元宝一眼,打开信看,只一眼,脸色大变。
“这是……”
“这才是明森跟颜卿那几个肱骨老臣想要的,帝国权势必须忠于一人,不需要第二个分割忠诚的信仰之人,尤其是一个对江湖有莫大威望的组织。”许青珂双手负背,“你们堰都权贵跟官僚权臣那么怕我活着离开,也不全是为了你的君主,有一大部分是为了自保,你懂我意思?”
她去堰都,也不全是为了秦笙,那些时日只对那些权臣多观察几分,再经过秦川时不时跟她商讨国策乃至在她面前批阅奏章,她就确定了哪些人是碧海潮生出去的。
她太熟悉这个庞大的组织了。
十多年的蛰伏,她的心机十之八九为它而生。
秦夜阖上信,神色凝重,“你说明相他……”
不是让他来杀许青珂吗?
“他是一个好丞相,当担得起国之天平,也是好的合作者。”
“你为何不跟君上提及此事?”秦夜皱眉,他并不想越过君王跟相爷接触这种秘密。
这也是一种不忠。
当然,杀许青珂是唯一的例外。
许青珂沉默了下,说:“他要得太多,我不想给。”
人跟心都想要,当时的秦川贪了。
大抵所有君王都这样,所以她最终舍弃跟他交易。
秦夜沉默,自家君王被嫌弃,他还得过来追杀她,也是无奈的。
沉默些许,他瞟了不远处寡言但握剑的师宁远。
那剑上有血。
厌血死了。
揣度时间,大概相斗不到半刻钟就被他斩杀了。
此人不是中毒了吗?
惊疑不定,但秦夜收了纸,挥手。
“撤!”
大军调转方向,回程了。
——————
都是自己人,等人都到岸上了,用不着他们问,许青珂就说了,“他的心性趋于两分,一面冷静,一面疯狂。冷静的是国师,疯狂的是弗阮。国师可以冷静制定天下谋略,为渊强盛立下汗马功劳,但弗阮可以为染衣疯狂,亦可以完全推翻国师的所有政策,于是两人合起来才是阁主,才有碧海潮生,假如染衣不活,那么碧海潮生在渊埋下的人马就会成为他最锋利的屠刀。”
这也是明森等老臣不得不恐惧的将来,更是秦川这个君主即将要面对的险境。
不过她不愿再跟秦川联盟,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明森。
“所以你那张纸上写的是我们碧海潮生埋在渊的人马?”妖灵才被救回来,人还有些疲软,但表情有些古怪,“那你不是帮了渊?不怕他回头对付蜀啊?”
“我不帮,他就不回头?”许青珂看了妖灵一眼,“对付蜀国前后论时间,我们需要的也是时间。”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自然会觉得这是相助敌手,但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也是自己人,很快懂的许青珂的意思。
论危险性,弗阮大于秦川,利用秦川去削弱弗阮,扼制他疯狂的势头,而那张名单也会让秦川不得不处理内政,减少对诸国的武力输出,毕竟内政更急于外侵。
争取的也的确是时间。
但最大的问题是——“染衣她是死是活?”
许青珂没说,师宁远也就没问,因为这厮更在意另一件事,分别的时候,他贼兮兮凑到她身边。
“你对秦川那厮是嫌弃他要得太多,那对别人呢?”
许青珂:“别人也一样。”
师宁远顿时脸一黑,悻悻道:“我也一样啊。”
能一样吗?不能啊!
在场的人都被他阴森森扫了一眼,丢面子了啊上师阁下。
众人憋笑的时候,许青珂侧头看他一眼,轻飘飘,轻得像是春时的风,飘得像是夏时碧绿撩人的柳絮。
“你不是别人。”
师宁远一愣,整个人悬在天与地之间的人间云海之中。
飘了似的,且看到这人一笑。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好意思一次又一次凭着一腔孤勇占我便宜。”
她上船的时候,回头,伸手,手掌落在身后的他头上。
指尖揉了下他的头。
“就冲你这份举世无双的厚颜无耻,于我也算是奇货可居。”
然后她转身,走上去,风吹来,青丝飞扬,衣袍飞舞。
她把他拉上天堂,又用一只手让他回到烟火人间,揉一揉头而已。
但她一转身,又似要飘然如仙远去。
师宁远忽也笑了,从后面追上去,伸手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握,带她走。
马上!见父母!
刚刚那一幕幕看起来美好,但鹰眼说:“我看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刚刚公子那一下……好像公子也时常对谁也做这种动作……”
张青面无表情:“金元宝。”
对对对,就是它!
金元宝举起狗爪:对对对,就是我!
不过惨烈的是,上船后,师宁远正喜滋滋得想要搂着许美人的腰肢儿,准备再占占便宜,好让自己成功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借机入赘……
“给我安排一个跟景萱的房间吧,我需要照顾她。”
许青珂这话一说,师宁远:“……”
后面跟来的景霄对他挑眉笑了下,邪气而酷戾。
北琛:“哥,我恐怕不能安慰你,因为我一样难过。”
师宁远:“……”
——————
船只一路前往晋的路上,烨的军队突袭靖,两国开战,渊的军队离国跋涉,但军队并不庞大,像是并未动真格——事实上要动,但明森见到了那封信,沉默良久,叹口气。
“为何……为何偏偏不是我渊人。”
叹气后,连夜联系了颜卿,两人入宫觐见秦川。
秦川当时也沉默一会,然后才将这张纸压在桌子上,用玉玺一角压着。
那一夜,殿内烛火点了两次。
————————
晋内政混乱,东山王的拥护跟新王的拥护发生冲突,但总体来说,燕青衣毕竟根基不稳,这样反而让晋的国家局势更差——但凡平手或者新王势力压过东山王,也至少能保证王权稳定。
如今这样,反而让一些有异心的人乘机勾结逆党,就准备当一回渔翁。
但很快这种局势结束,一大部分中立的人倒戈了,集体证明东山王无罪,而且证据越来越多,三司施加压力,民意沸腾,燕青衣不得不释放东山王……
这一夜,许青珂真的跟景萱一个房间,当然,赵娘子也在。
景萱昏迷不醒,但醒来只需要时间吧。
景霄对此并不乐观,只是对于许青珂要跟她同一个屋子,他还是有些欣慰的。
大概因为师宁远会因此抓狂的模样取悦了他。
夜深后,船只远航,房间中,赵娘子看许青珂给景萱擦脸,她无疑是温柔的,尤其是无怨尤对她好的人。
“公子不用担心,景姑娘的气儿已经恢复许多了。”
“嗯?我不担心。”许青珂替景萱捋了下发丝,说:“眼前一切总比我设想过的最坏结果好了太多太多。”
她抬眸,朝赵娘子笑了笑。
“我很欢喜。”
谁能想到纵横天下的许青珂会如此容易满足?
赵娘子也笑了,但她心理嘀咕:如果公子真的要跟景姑娘一起睡,得有人很不欢喜了。
第299章 见父母
————————
景萱是个秀气温婉的姑娘; 这种温婉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宜室宜家,比起许青珂跟秦笙两个重才艺风骨不通生活俗务的确实贤良贤淑太多了。
她睡着的时候尤其惹人怜。
许青珂看着她; 目光清浅:“如果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大概……”
若是男孩,许会像他父亲那样文武双绝; 自有潇洒气概。
若是女孩,自会像她母亲那样温婉善良吧。
“公子真想知道; 来日自己生一个不就行了; 您的孩子; 也自能有您父母的几分精髓的。”
这话题……许青珂无奈,瞥了瞥她,“听说郑青城对你十分……”
“我出去看看元宝的夜宵准备好没。”赵娘子顿时跑了; 然后妖灵溜进来了。
“她可对你有心啊,你这跟她睡一起,不怕……”
“怕什么?”许青珂一个眼神瞟过去。
妖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憋出一句:“我就是好奇你跟她谁会怀孕。”
许青珂:“……”
她真的没想太多; 奈何这些人想多了。
——————
倒是师宁远没来,这样也好,许青珂解开外袍躺在外侧睡着。
这船是极大的; 屋子也顶好,一张床三人躺都没问题。
所以她躺下了,许是累了,竟很快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但呼吸咫尺……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眼。
景萱醒来了。
许青珂脑子里一下子就回忆起妖灵的话:你这样的美人儿睡边上,死人都诈尸了,何况她是活的!
没想到真的醒来了,许青珂一时三分囧,七分欢喜。
“景姑娘……”
景萱自己也迷糊的,虚弱中恍恍惚惚,是梦么?她就躺在边上。
一张脸近在咫尺,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下许青珂的脸,笑了。
船上武林高手太多了,两人说话声被外面的人听到,蹲守屋子门外的师宁远:我这是破门而入呢,还是破窗而入呢?
旁边同样蹲着的北琛:可以敲门。
一夜过去,景萱醒来的消息无疑让人欢喜,就是事后问怎么醒来的,许某人保持高冷风雅的微笑,旁人也就不敢问了。
不过景萱醒来,那许青珂跟师宁远之间……
景萱看到师宁远的时候,后者自然也看到了她。
师宁远抖了下袖子,刚要说什么。
景萱笑了。
这一笑,其实说什么都不必要。
从未奢求,却懂得豁达放手。
师宁远摸摸鼻子,暗道舍不舍得,谁放手谁知道,反正他是不放的,这辈子都不放。
——————
晋的都城潇湘。
“潇湘,小许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美吗?”
师宁远一到地方就想给许青珂赞美下自己的“家乡”。
“我以为你会给我介绍下你们这边的风土民情。”许青珂觉得与其在潇湘这个都城名字上一味赞同师某人,还不如了解下眼前繁华都城的一些情况。
“大概不太需要,左右你日后都会了解。”
这话真真是相当不要脸。
不过船只靠岸,景霄就要带着景萱四处走走了。
父女相认这么久,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有些事儿都得抓紧时间去做。
人员一个个分离,也自由各自的事儿去干,一如许青珂来晋也有目的。
虽此时……她站在潇湘城街头,看到墙上已经被贴满了公告,大概是昭告天下东山王无罪,满族已经被释放云云,都城百姓欢喜,奔走相告,反而少留意码头这边的一对出色……男男?
许青珂的手被师宁远牵住的时候,才有一些老百姓瞪大眼,一脸震惊。
“来,我带你回家见我父母,至于你们,都不要跟着。”
这话是对北琛等人说的,北琛刚想说他也要回家。
师宁远:“你长得不好看,跟在我们后面,总觉得怪怪的。”
北琛:“……”
“他们好像都不认得你。”漫步街头,许青珂也不在意他人目光,只是她观察力太厉害,很快就看出了不对劲。
“我好些年不回来了,每次一回来就是一年两年,长得一年比一年好看,他们都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许青珂竟觉得自己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东山王府邸十分大,东山王夫妻回来也有两三日了,府内还在忙碌,但许青珂他们到的时候。
所有下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直到一个家丁大喊:“快快,快叫管家!”
管家:“快快,快叫王爷跟夫人!”
很快,东山王正厅,高大魁梧的东山王跟富态喜气的东山王夫人正襟危坐,两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看着对面坐着的……公子?
都知道她是女子。
可一袭男装玉冠发,真的难以辨认,非皮囊,而是气质。
气质太卓越了。
片刻后,东山王咳嗽了下,说:“许相果然出色。”
师宁远:“义父是在夸我眼光好么?”
东山王王妃喜滋滋:“许相乃人中龙凤。”
师宁远:“我是龙,她是凤,般配得举世无双。”
东山王终于怒了:“带姑娘回家见父母也不带你这么聒噪的,可以闭嘴吗?给许相说几句话。”
师宁远这才闭嘴,一脸委屈:我这不是怕冷场嘛。
许青珂见他这么委屈,倒是莞尔,“许青珂见过王爷王妃,两位也比我想象中……亲和。”
哎呦,亲和,是夸我们热情吗?
王妃笑容满面,忍不住拉了许青珂的手,“许相……我能喊你许姑娘或者小许不?”
师宁远:“不能,小许是我才能喊的……”
你个兔崽子!东山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走了。
人一走,王妃这才舒服了,摸着许美人的小手再次喜滋滋:“让你见笑了,小远就这德行,紧张的时候话特多。”
是么,仿佛是有这习惯。
“难怪,平常话是很多。”许青珂一直都觉得在他人面前冷漠的师宁远在她这里话超多。
跟话痨似的。
“我倒是觉得他在你面前应该不是紧张。”王妃闻言仔细想了下,说:“该是存粹想跟你说话,一般他对不感兴趣的人是一句话都懒得说的……他越跟你说话,越是喜欢你呐~”
顿了下,她有些八卦,喜滋滋得八卦:“小许你说,他是不是经常调戏你?”
一个长辈这么明显得八卦,而且端着一张富态喜庆的脸,许青珂一时竟有种……
生无可恋的感觉。
“没有的,伯母多虑了。”她低头喝茶。
“那完了,这小兔崽子嘴上不调戏你,肯定对你动手动脚了。”
“……”
知子莫若母啊,他是手脚嘴巴并用的调戏啊。
许青珂脸色微红,暗道还不如师宁远那厮在场呢。
她有点扛不住。
——————
东山王明面上拉着自己大儿子说要好好揍他,可转头就拍着他的肩膀眉飞色舞:“好样的!你小子!这一出手就带回来一个这么出色的媳妇,很好,极好,非~~~常好!”
笑得胡子都要飞起了。
师宁远也颇以为得意,“别这么骄傲,我这还没成功呢,你跟娘可得好好帮我,她最孝顺长辈了。”
他也是把住了许青珂的命脉——她十分看重家人亲情,这家里亲情气氛越好,她越喜欢。
所以啊……
“你们可得好好表现啊!”师宁远费尽心机,就想着一举拿下。
东山王顿时点头,无比认真,“你说,阿爹都照做,不容易啊,咱们家总算能娶一个媳妇了,你看你弟弟……你,就你,还躲!给我滚出来!”
躲躲闪闪的北琛不得不从假山后面出来,一脸悻悻,“爹,干哈呢,我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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