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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驾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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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抚州就像是被诅咒一样,没有人愿意任职,也幸好周围的镇守各自都维持的不错,才让抚州这个州镇,没有起了太大的乱子。
在折子里说,这个全因为,抚州,被阴兵,下了诅咒。
☆、第二十一章 夜半枕旁人
夜半时分,天色已经浓得跟墨水一般的时候龙骧就躺在了太安殿的软榻之上,胸口放着还未看完的折子,眼睛闭目养神了起来。
龙骧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是自己太累了吗?为何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让自己辗转反侧,就如同有石头压在了心头上一般。是自己太过劳累,思虑过多才导致的幻觉?
一定是错觉,错觉。百般安慰自己后,却仍旧在意得无法入眠,龙骧终于猛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自己的床头竟然有这一团黑色的影子。
是的,一团黑色的影子,龙骧刚想发作,借着洒进软榻的月光仔细一看,发现那团黑影并不是什么莫名的东西,而是一个人影。
一个披着外袍,熟悉的人影。
“颜徐?“龙骧惊呼出了女童的名字,而后才反应过来这个称呼并不合礼。
若是有个人身兼多职,一般都是取其最大的官职称呼,在太平,巫使的职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按照礼仪,颜徐先为巫使,后为皇后,龙骧自然应该称呼其为巫使。
“不知道巫使深夜为何出现在寡人这里。“龙骧疑惑的问。
“吾睡不着。“颜徐双手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抱枕,青丝没有任何装饰的披在肩膀上,柔顺的落在了腰间,只在头上几处,调皮的翘起。身穿着亵衣,外面却披着绣着青鸟和日月的红黑色外袍,站在床边。抱枕环在胸前,遮住了嘴巴,只露出了鬼面的面具还有一双有神的小眼睛,只不过此时的小眼睛却是哀怨的。
“吾睡不着。“颜徐又重复了一次,还特意把小脸蛋埋进了抱枕中蹭了蹭。
“那巫使,你是,走过来的?“龙骧缓缓的爬了起来,看着她委屈的小眼神,想着也许是因为她今日受了惊,有些害怕,才睡不着觉,于是放低了声音,温柔的问道。龙骧这个时候是真的把颜徐看成了亲人,也许,让他觉得相似的是,他们两个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承受这个应该的责任。
“是啊。“颜徐点了点头。
“你怎么。“龙骧有些吃惊,太平皇宫如此之大,从祀天殿到太安殿,她却一个人深夜时分独自走了过来。
“找到汝不难。“颜徐配合着摇了摇头,肯定了这一壮举:“吾看得到汝。“
这句话说的龙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起了身子,点了灯,这个时候的他透过门,能够看到外面士兵的影子,还有那太监一点点,点着头,犯困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掌了灯,走到了软榻边上。
看着颜徐,并不打算追究自己听不懂的话说:“巫使是否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寡人说说。“
龙骧拍了拍身旁的软榻,示意颜徐坐到自己的身旁,用着一个来自长辈的微笑。
毕竟皇宫之中,自己都无可以说话之人,自然不想让颜徐走上自己的路。
“吾,想睡觉。“颜徐倒是十分直接,这话一出,倒是弄的龙骧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想睡觉?“龙骧说:“那祀天殿?“
“今日刚打扫,灰尘多。“颜徐直接的说。
“那你就在这里睡吧。“龙骧无奈的笑道。
“汝会走吗?“颜徐又非常自觉的挪进了软榻的内测,躺下后,看着龙骧。
“不走,寡人就坐在外面。“龙骧笑着说,自己怎么感觉,自从来了这个巫使后,自己总是坐着睡的。
“嗯。“嗯后,颜徐就抱着自己的小抱枕,闭上了眼睛。
“你,脚。“龙骧突然想到了一个令自己十分好奇的事情,从吊睛猛虎那里开始,还有此次也是,他发现,颜徐的脚并不是不能下地。
“吾的脚能走,但爹爹说,在九岁之前,不能下地。“颜徐闭着眼睛说。
“那也就是,你九岁了?“龙骧只觉得无奈,八岁到九岁,对于自己来说,都还只是孩子。
“嗯,刚好九岁。“
“你为何睡觉,都戴着面具?“龙骧接着问。
“爹爹说,面具只能给结婚后给夫君看。“颜徐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
“可是,大臣不都看到了?“
“爹爹说,只要结婚后就可以,吾的面容随心而变。“
“那是不是说,你不开心的时候,脸就会变丑,开心的时候,就会。“如此美艳,这四个字,被龙骧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要是让旁人听见,不得有种调戏孩童之感。
“吾看不到,不知道。“颜徐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原来是这样,也许,那日,颜徐是高兴的。龙骧不由的挑了挑眉头,许久的沉默后,颜徐突然闭着眼睛冒了一句话。
“所以,吾能睡觉了吗?“
“能,睡吧。“感情她在等着自己问问题?龙骧不由得失笑,他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真心的笑容。
看来在皇宫之中,自己还是能有所寄托的。
太平的深夜,抚州,也是深夜,在一片寂静的抚州城内,却有几道人影,在黑夜中穿梭着。看那穿梭之人,身形皆是瘦弱,四肢似乎比一般人的要长的多。就身形而言,也是与常人有所不同,看其双手,双手无力的下垂就如同折断了一般,头颅虽然抬着,却是吊在脖子上的,那模样异常怪异,瞳孔布满了血丝,两眼睁的老大,像是随时会爆裂开。
那三五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在屋顶跳动着,最后停在了抚州的州镇府司门口,从狭小的,仅能容纳一只狗的洞中,他们的骨头如同错节一般,缩骨之后,先是手,后是身子,竟然一下子很顺利的钻入了只有一半大小的狗洞之中。
司衙内传来了几声狗吠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很快,抚州城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第二十二章 抚州新巡使
龙骧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早上。王喜已经在一旁等着随时伺候帝上更衣,毕竟,今日是上朝的第一天。
龙骧从软榻的边缘下了床,身旁已然空荡无人。龙骧站了起来,双手张开,等着周围三四个小太监熟练地帮着自己更上了衣服,看似无意地问道:“王喜,巫使,睡的还好?“
“回帝上,奴才还未经过祀天殿,也未见到巫使大人皇后娘娘,要不待伙奴才去看看?“王喜弯着腰。
看来,颜徐又是自己走回去了?太平皇宫如此之大,少说也有数十来个宫殿,她是如何找到的?龙骧虽然好奇,也没有再问,他摇了摇头,还是准备点精力,来上“战场“吧。
“早朝,升朝。“开朝的太监高声一喊,早已等候在大殿中的朝臣已经位列妥当,齐声福下身子,等候着龙骧的降临。
太平殿的牌匾高高的挂在宫殿之上,门口的士兵也重甲精装的拿着长枪侯立在一旁。
龙骧身穿黄黑长袍,袍上绣着身体修长的无脚之龙。头上戴着象征着权力的玉冠,玉树临风,风华绝冒,龙骧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容貌,更显的英气非凡。
柔和的五官上唯独继承了龙贤的眼睛,只要他不说话,你就能感觉到淡淡的寒意,很快,也会被他温和的笑容掩盖了。
龙骧步伐坚定的走上了大殿,缓缓地走上了大殿七层台阶之上的宝座,站定,转身,而后落座。
“开朝。“话音落后,朝臣才纷纷直起了身子,保持着垂头十五度的角度,以示对帝上的尊重。
“帝上,臣有事启奏。“掌管着各州司衙司吏府的一个官员,急不可待的踏出一步,大声说道。
“奏。“龙骧开口,心中已然清楚,会是什么事情。如今的太平虽说政权四分五裂,却维持着一定的平衡,如今能算是太平的大事,也就是。
果真如龙骧所想,那名官员开口:“臣今日刚得到消息,朝臣派上抚州的巡使昨日,在镇府司衙内,被杀了。“此话一落,朝中大臣纷纷震惊,不由得窃窃私语。
“死了?“龙骧挑了挑眉头,眉头皱起,脸上却没有震惊,似乎早就知道此事。
“是,死了。“抚州发生这一件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习惯之后,却觉得细思极恐。抚州乃是太平的边界,不能没有州镇府司。但为何抚州的镇府却是连连被杀。
从三年,到两年,再到一年,抚州的镇府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死于非命,死状恐怖。就连仵作都不能轻易断定究竟死因为何,因为再没有多少人愿意前去抚州任职。不得已先帝才出了抚州巡使的方法,每过半年,更换一个巡使,虽说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够让旁人觉得,抚州还是有人的模样。
“各位爱卿,抚州镇府一事,已经是先帝时候就有的事情,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抚州之祸。“龙骧道。
“回帝上,抚州之事已经存在多时,司刑抚也派过许多官员前去调查,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当地的百姓都说,这个是阴兵的诅咒。“司刑抚的抚司也上前一步,解释道。
“阴兵?太平何曾怕过阴兵。现在抚州之祸,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再这样下去,难保下次遭难的不会是百姓。“龙骧淡淡地说。
“回帝上,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一名自愿前往抚州的巡使。“司吏府的王岑也上前一步。
“王老说的是,如今抚州巡使空缺,在场的抚司以下官阶的爱卿有没有自愿前去的?“
龙骧开口后,朝中大臣悄无声息,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收了起来,只剩下偷偷的左顾右盼。
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上前。如今派去抚州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这事胡安在谁身上,谁都不愿意。
龙骧环顾四周,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主动,龙骧的脸色有些变化,虽说自己能理解,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的主政,遇上这样的事情,着实难看。
龙骧刚想开口,就见到一个排在了末位,有些眼生,约莫二十四五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穿的是司吏府的样式,可见他应该是王岑的下属。
“回帝上,臣,愿意前往抚州。“那的年轻人鞠一躬,大声的说道。
朝臣之中,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年轻人,甚至连王岑都忍不住侧目。
“你,可是王仪?“龙骧依稀能够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在前几年,是朝试的状元,也算个少年才子,可是为何之前仍旧默默无闻?
“回帝上,臣王仪。“
“王仪,你可知道,抚州巡使的责任,还有危险?“龙骧开口,开口不忘看了看低着头的王岑,王岑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似乎对王仪要去抚州没有任何的反对之情。看来王仪平日也讨不到王岑的欢心。
“回帝上,臣知道,但臣为了太平,义无反顾。“王仪鞠躬道。
义无反顾,龙骧听后,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的激荡,但激荡也只是一小会,龙骧又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仍旧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赞许了下便转过了头,看向王岑道:“王老啊,司吏府能有这样有勇气,有担当的官员,真是你的福气,更是太平的福气,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话,龙骧说的是有所顾虑的。毕竟王仪是司吏府的官员,看模样,是个末等的官员,不论怎么说,毕竟是王岑的人,而王岑是这个时候龙骧,不能得罪,也不愿意得罪的人。
王岑拱一拱手,道:“回帝上,王仪有此担当,自是太平的福气,臣自然不敢不应。“
“好,好,好,那寡人就任命王仪为新一任的抚州巡使,挂三品,你势必要竭尽全力,替寡人彻查出抚州的真相。“龙骧不由的说了三声好,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臣,领旨。“王仪上前一步,鞠了九十度的躬,眉眼带着喜悦说。
每个官员都有等级之分,最小五品,最高一品。原本五品的官员,如今挑到了三品,这个是鲜少有过的案例。不过此时,却没有多少人出来阻止,更没有人嫉妒,反而是同情的看着那个少年。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少年,也没有多少日子可过了。为何还要跟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在乎这三品的职位呢。
“既然抚州巡使已定,即可上任。各位爱卿有什么意见吗?“龙骧如负重释的说。
朝臣们没有一个说话,都纷纷的低下了头,唯独那王仪,似乎对这个即将踏上死亡的征程异常期盼。
“无事退朝。“太监的喊声没一会儿,就在沉默的太平殿中响起。
所有的朝臣都如之前一般,恭迎着帝上的离开。
看似沉重的早朝就这样结束了,实际上过了两个时辰之多,毕竟,沉默,就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
龙骧虽然任命了王仪担任巡使,但他也知道,若是真的想要彻底的解决抚州的事情,自己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想到此处,龙骧不由得用手,转动着上面的玉扳指。
☆、第二十三章 抚州有异物
抚州城,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古城,位于西玄的旁边,也是太平与西玄的边境之处,两国国家,也仅仅隔了一座阴山。
所幸阴山瘴气深重,就算是当地的百姓,都不愿意擅自穿过阴山。能安然无恙的穿过阴山的,也只有阴兵了吧。
在先帝龙贤在位的时候,太平就发生过一起起兵逼宫的事件。王氏重臣王阁与抚州镇府黄天地相互勾结,引西玄阴兵入境,从抚州城入,直逼太平皇城。
造反失败后,黄天地死于非命,从此之后抚州镇府之位就永无宁日。
龙贤在位之时,先后也派过许多官员前去巡查,却无任何的结果。再加上王阁倒下,太平的政权需要重新维持平衡,故再没有任何心思管那抚州的事情。
没有心思管,却不意味着不管。龙骧自然知道,他修长的手指摸着手中的乌玉扳指。
下了朝后,王岑坐在司吏府的府衙内,喝着手中的绿茶,一个人悠闲自在,正在怡然自得之时,几个司吏府的官员走进了房间内,对着王岑福了福身子,道:“王老,听说,王仪被帝上升了三品?“
这些官员都是些从五品的官员,没有资格上殿。
王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的确有这回事。“
“那王仪哪来的这么好的运气。“走进来的官员看来也有与王岑交好但却瞧不上那王仪的人。有个共同点是,进来的人,年龄都比王仪大上不少。
“你们嫉妒啦?“王岑慢悠悠的说,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调解的意思,缩了缩身子,翘起了二郎腿,把衣摆抖了抖,盖住了二郎腿的脚说:“也是,人家王仪朝试的状元郎,一下子就被先帝破格升了五品,按理说也该是个从五品,你们几个辛辛苦苦不也还是从五品?“
“就是,那王仪就是运气好,我们同为王姓,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怎么?你也想要这个三品?你也想去抚州当巡使?“王岑似笑非笑的说。
“抚州巡使?“这话一出,这几个进来的人面面相觑,看来,谁都知道,抚州的巡使不是一份好差事。
“是啊,昨日,先前派去的抚州巡使又毙命啦,帝上问谁愿意前往抚州,只有王仪这个傻瓜站了出来,帝上自然封了他三品的官,任了巡使。若是你愿意啊,我改名儿也跟帝上提提,你也有三品的官。“王岑笑了笑,重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
“那还是算了,这个三品的官,有命拿,没有命可以为王老做事,为司吏抚做事,还是算了吧。“其中一个官员抱了抱拳头说。
“是啊,谁都知道,抚州的巡使,是个死官,去了,是回不来的。不过,说也奇怪,抚州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这个抚州的镇府就住不得呢?该不会是黄天地的鬼魂在镇府府衙中,报复吧。“
“有这个可能,不然怎么可能死的都是派去抚州的官,百姓一个都没死。“
进来的几个官员,相互议论着,把进来的内容都给忘记了。
“对呀,王老,你说抚州,那,是不是真的闹鬼。“其中一个官员小声的说。
“是呀,王老,你的消息全,你说,抚州那里,有没有什么,那种东西。“
王岑抬起了茶杯,嘴巴轻轻地吹着气,说:“这个,不好说啊,毕竟抚州那里,所有人都看着。“
王岑意味深长的说。所有的人都看着?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过王岑又接着说了句话:“不过,抚州,的确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王仪能不能活着,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王岑说完后,便专心喝茶,像是不再开口的作态。
抚州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吗?若是没有,那抚州的镇府怎么会死于非命呢?
如今,抚州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昨日镇府那死于非命的巡使。
“你听说了吗?昨日那巡使又死啦。“
“是啊,听说死状可惨啦。“几个小商贩聚在一起相互聊着最新的来的消息。
“你说这抚州的镇府是不是遭了邪?“
“不会是那个黄天地的鬼魂吧。“
“有可能,那黄天地不是也是暴毙在镇府司衙里。不过说也奇怪,之前,不是也有巡使在意,特意不住在镇府司衙里,结果,不也死了?“
“是呀,完全摸不着头脑。“
“哎哎,别说了,来客人了。诶,客人,你想要什么,看看。“
几个小商贩的聊天,在客人来后终止了。在小街上,一个躲在暗处,戴着帽子的人,低低的在商贩们停止议论后,离开了。
天香阁,每个城镇人多的地方,都不会没有这样的地方,一个供权贵享受的地方,一个可以说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这里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镇府暴毙消息的影响,大门打开,连中午,都充满了靡靡之音,糜糜之色。
门外门庭若市,但天香阁的顶楼却显的清净,那里住着天香阁当红的头牌,虽是这样说,却没有人见过那个头牌的真实面容。
如今那头牌却掀起了罗帐,戴着半透明的面纱,她似乎在闭目养神,若你仔细观看,你会发现,地上,那光线之下的阴影,她的影子,并没有做出同她一样的动作,而是翻手附耳,正对着她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话。
许久,那头牌才悄然开口,声音清冷空灵,她张开了她的杏目,明亮的瞳孔里却带着冷静,超控全局的冷静。
她说:“让它们,去准备下,新的巡使,快要来了。“
只见地上的影子僵硬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地上的影子,竟然,脱离了本体,快速的从房间内游走,穿越过钱来的客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香阁外的小巷子中。
☆、第二十四章 王仪接旨
王仪虽然姓是王姓,却似乎跟那安阳城内高门大院的王府,没有多大的关系,在安阳城的小巷之中,绕了许多路,那宣旨的太监才找到路。
“奉天承运,特封王仪位列三品官员,出任抚州巡使,体察民意,安广抚州,钦此。“
宣旨的太监合上了龙骧亲批的奏折,王仪双手郑重的接下。
“臣,领旨。“王仪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王巡使,不用送了。“宣旨的太监低了低头,客气的说道,用袖子掩住口鼻,出了门,就乘着轿子,好不停留的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巷。
王仪自嘲的笑了笑,他自然明白太监如此快速的离开是因为什么。王仪倒是习惯了这个味道。
王仪确认轿子已经走远,合上了门,这个姑且称为院子的房子,只有两三间简陋的屋子,却也只是租来的。
王仪入了房间,开始简陋的收拾着包裹。几个简单的包裹,很快就收拾完了,王仪坐在了泥巴垒成的榻上思考着,却仍旧想不到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院子的门吱呀的打开了,王仪一点都不担心是什么小偷,猜测着,该是自己唯一一个书童回来了。
果不其然,院子里传来了大嗓门,约莫十四五岁少年的声音:“公子,公子,我联系好了一个马车,是匹老马,还能跑,车也还算坚固,不贵,我就买了,明日就能启程了。还有,刚才一只狗又在我们门口拉屎,被我赶跑了。“
声音越来越近,一下子就冲进了房间里。
王仪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书童,脸上满满的都是汗,倒是冷静地说:“又是这样急冲冲的,你也整理下,帝上的旨意到了,待伙我去司吏抚一趟,明日就启程了,记得,多备点干粮,这一路上,该走个三四五六天了。“
“好的公子。“说完,书童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王仪摇了摇脑袋,明明自己的书童,王亮,是个穷书生的儿子,穷书生死后,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正要参加朝试的王仪,王仪才带了出来。可是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气质,做事总是急冲冲的,说了几次都没有改。要不是识得字,会背书,王仪一点都不相信,他是个读书人。
想到这里,王仪又转向了自己榻上的包裹,开始陷入自己的思量之中。
王仪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却有个奇怪的习惯,他,似乎很容易,就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然后,发呆很久,很久。
载着传旨太监的轿子在出了那个无名的小巷子,走到了大路之后,速度就逐渐的减慢了不少。
坐在轿子里的太监,也通红着脸,狠狠的舒出了一口气,嘴巴里嘀咕着:“刚那是什么味儿啊,可呛死我了。“顺手掀起了旁边的布帘子,往外头瞧上几眼,想要看看,轿子走到了哪儿。
一不小心,敏锐的小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后方不远处的一个王氏的轿子,轿子前面跟着玉春。
那个太监的眼睛就亮了,玉春,那不是珏妃娘娘的随性女官吗?那么那个轿子里坐的必定就是珏妃娘娘了。
太监尖锐地喊道:“停下,停一下。“
轿子还未停稳,人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跑到了王氏华丽轿子的面前,对着轿子一个鞠躬。
“是刘公公。“玉春看了看突如其来挡在轿子面前的太监,对着身旁轿子的窗户边上小声道。
“原来是刘公公啊,不知道刘公公有什么事情?“王珏并没有撩开帘子,也没有落下轿子,而是停着,问着。
“奴才惶恐啊,珏妃娘娘竟然还记得奴才,奴才真是倍感惶恐。“刘公公福了福身子,夸张的说。
“刘公公是跟了先帝的,本宫怎么会不认得呢?“王珏不失客气的说:“不知道刘公公此次出宫,是为何?“
“回娘娘,奴才是携了帝上的旨意,宣读王仪王大人的。“刘公公如实禀告。
“王仪?“王珏在脑海中搜寻了下这个熟悉的名字说:“是司吏抚的五品官员,朝试的状元郎王仪王大人吗?“
“正是。“
“他怎么了?被定了什么罪吗?“王珏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王大人升官了,变成了三品,去了抚州当巡使。“
“抚州巡使?这样也好,至少光耀门楣了。“王珏对这个话题没有了兴趣说:“那刘公公可是回去?“
“是,是,奴才正要回去。“刘公公说。
“那岂不是顺路,一起吧。本宫也要回宫。“
“那真是老奴的荣幸啊,娘娘,请。“说完,刘公公侧身到了一旁,让开了面前的道路,王珏的轿子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缓缓地从刘公公面前走过。
看着王珏经过后,自己也急忙跳入了轿子中,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去。
已经伺候过先帝的刘公公自然知道,讨好任何人,是绝对没有错的,特别是还有可能成为皇后的王珏。毕竟王氏的势力,在太平,是无论如何都动摇不了的。
“玉春,那个远房什么王仪表哥,真的要去抚州当巡使i?“王珏低声地问道。
“听说,是这样的。“玉春在轿子的帘子外低声说道。
“去了,也是找死。“王珏不甚在意的说:“不过,既然他愿意,那也没办法了。玉春,你还是派个人,跟他说下,虽然他也没有多少用。“王珏眼睛转了一圈,说。
“娘娘,为什么呀。王仪不是还大胆的对你有了心思?要不是王岑王老把他给轰走了,指不定对你还有没有心思,娘娘还去告诉他。“玉春不甚明白。
“你不懂,现在本宫虽然贵为娘娘,却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朝臣们多一个支持,都是好的。“王珏微笑的说道。“你就去办就是了。“
“是,娘娘。“玉春点了点头。
前方,不远处,已然可以看到太平皇宫的大门了。王珏心理想着,看来,自己需要主动出击,至少得留住帝上一个晚上。
想到这里,不由得握住了手中的药瓶。
自己想要的,就算不折手段,也要要到。
今日,王珏一定要把帝上给睡了。
过了晌午,王仪才慢吞吞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朝着司吏抚走去,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正跟着一个全黑的人。
那个人约莫二十来岁,紧身的劲装,手上带着一枚玉扳指。
明明是白天,这个黑衣人,似乎很容易,就隐身于了黑暗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
王仪似乎感觉到了奇异,转头一看,几乎踩着时间,那个黑衣人闪身进了一个小巷,接着从另外一个小巷走了出来,继续跟着王仪。
就连王仪,都没有发现,这个紧紧跟着自己,几乎只有两个人距离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怎么会如此随意的在安阳城内,且对安阳城,如此熟悉呢?
☆、第二十五章 南临少女
“你是何人?“王仪戒备的看着小巷中的这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一个穷酸的王仪如何能够看见那黑衣人,自然都是因为那个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这小巷,本身就在深处,前不见来人,后不见路人的。王仪若是喊了,只怕也没有人听见。王仪却是一脸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似乎一点都没有怕,冷静的问了个问题。
“我是谁,王大人就不用知道,王大人只要知道,你所去的抚州,不简单。王大人是否后悔?“黑衣人开口,这尖细的声音,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个声音是这个男人发出的。王仪断定,这个声音,并不是这个黑衣人的真实声音,很明显是处理过的,如此说来,这个黑衣人的身份自然就显得不一般。
王仪虽然推测了出来,却没有后退,他知道,这个黑衣人并不想杀自己,若是想对自己不利,王仪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这事,我自然知道,但我所做的事情绝不后悔,在安阳城内碌碌无为,我不如轰轰烈烈的尽我所能活上半年。若是有人授意阁下,想要劝退我的话,那王仪可能要让他失望了。“王仪从容不迫的说。
“王大人,果然好气魄,这里是一封信,是我家大人传给王大人的。“黑衣人从胸口取出了一个牛皮封的信件,信件很薄,看得出来,里面并没有写多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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