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寡妇之吃肉-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程家子孙,生来便处于险处,躲不得。”
“可纵儿总归不是你亲生的,你如何向他母亲交待?”
程承池不语,半晌儿,才道:“既便如她的心在那山里躲着,待日后,皇上江山稳了,她们自也不会安稳,索性不如早早做了打算,也好保身有望。”
“你二弟他天纵奇才,不会不做打算。”
“死人一个,再如何聪明绝顶,也料不到事后如何。好在,我不还活着吗?”程承池冷笑一声,仰首灌了一口酒,高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林涵长叹了口气,道:“你们程家背景繁杂,担子,背起来易,甩脱了难呐。”
“呵呵,只看得人前风光,看不得人后艰辛,那老宅子里鼠目寸光的,竟也动了心思觊觎什么了。呵呵,瞧瞧他们要耍些什么。”程承池随意说道。
丁成俊左右瞧瞧,知晓自己插不上什么话,只好闷头喝酒。待两人住了嘴,他才开口道:“池哥,你那家事莫论了,只这京里,呆得着实骨头懒痒,何时有机会,能去松快松快呀?”
“问问明贵,让他想法子弄出一个来,也好出这京里透透气,MD,再守着真能憋出毛病来了。”程承池咒骂一声,齐身而起,拽起身旁的林涵,道:“回吧,再不回,子涵真得是大病了。”
“无碍。”林涵还在旁如此接话。
“算了吧,你。”丁成俊嬉笑插话,换来林涵一记白眼。
程承池拉着林涵同乘一马,丁成俊牵着林涵的马,三人纵马回营,身后泥雪翻飞,这新朝又将传出战乱了。
19、第18章
姚遥直忙到小年过后,才喘上口气来,好在,府里的事端李管事全都揽了下来,年货采办,外府结算等均是李管事敲定的。姚遥跟前的几个秋也被历练的可以,所以这府里年下的祭神祭祖办得颇为场面。这府里事端少,关键在于主子少。
直至腊月二十七,姚遥手上的事才告一段落,只等着全府安静过年了,可程承池的影却还是未见,竟是已十多日未曾瞧见他了。姚遥正自啧叹程承池也不易时,那一直在府里比较消停的春枝终于露头了。
这日,天干气冷,秋意在小帐房里多拢了几盆炭,怕姚遥提笔手僵,冻着了。小家伙在院内和吹儿几个正在堆雪人,姚遥坐窗边一边议事一边抬头看一眼。
秋霜瞧姚遥望着窗外面上带着柔笑,便道:“夫人,左右事也不忙,咱们也同小少爷热闹热闹去?”
姚遥转而看她,却听旁边的秋兰道:“秋霜这是暖和屋里呆腻了,想出去吹吹冷风,拿着小少爷做幌子呐。”
秋霜白了她一眼,回道:“是便如何?你倒是去不去?”
“我去,我也呆憋闷了,我呀,陪着秋霜。”
“去。”两人打闹着。
秋意与秋叶在姚遥身旁一个磨墨;一个递纸,听闻两人打嘴仗,也在旁笑了,转而劝道:“是呀,夫人,左右事也不急,咱也出去跟小少爷透透气,这屋里呆久了,着实是挺闷的。”
姚遥瞧瞧桌上还成摞的帐簿,想了想,手上一扔,道:“你们说的对,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哪有完的一天?该舒服咱也舒服舒服,若被事情栓住了,嗯……”她顿了一下,定义道:“这人做得也没意思了。”
“对。二夫人从前在山上时便时常告知我们年纪轻轻,要活得快活一些。”秋兰在旁跟着附合。
“虽然二夫人自己常常忧郁着。”秋霜在旁插嘴道。
姚遥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佯怒道:“惯得你愈发胆大了。”
秋霜在旁吐吐舌头,笑了,剩下的几个秋也道:“夫人可万不得再惯她了,现如今呐,已是快无法无天了。”
“总有能治得住她的人。”姚遥在旁打趣道。
“夫人。”秋霜在旁娇嗔道。
“行了,行了。在磨蹭呐,门都同不去了。”姚遥摆摆手,起身道。
院内的纵儿雪人已是堆了一半儿,也不知谁挑的头,此刻儿,那雪人也不堆了,倒打起了雪仗,纵儿并吹儿,留儿合起伙来追打章儿,章儿在这群孩子里是最大的,一向颇为稳重,此时也露了孩子的天性,一边在前边跑边躲,一边插空揉了雪向后一掷,十有□倒是都落在了留儿身上,余下的也是打在吹儿身上,纵儿倒没被打上,想必是章儿故意为之。倒是纵儿这三人的雪十有□都是空的,有那三二个打上的,也是纵儿的功劳。边跳边叫,倒是玩得份外兴奋。
姚遥并几个秋出来时,妈妈们已是起嗓子嚷嚷着停下来,纵儿带头哪会听这些妈妈的话?好在姚遥出来便止了妈妈们的叫嚷,孩子跑跑渲渲肺,能提高抵抗力,只这些妈妈怕跑得一头汗,冷风一吹伤了风,或是怕跑得太急摔了,受了伤。
姚遥挥挥手,道:“你们回屋内暖和暖和,孩子她顾着便好。”
那几个妈妈面上虽有喜色,但又怕被说当职躲懒,一时有些踌躇,嗫嚅着嘴,想着推让一番。却被秋兰劝住了:“妈妈们放心,我们也在这里帮着夫人呢。您们这外头跟着小少爷站了好一会儿,也着实是挺冷的,先行回去,暖和过来再来照顾小少爷,也是好的。”
几个妈妈听了,又瞧了瞧姚遥的面色,便爽快的应了。几个人告退回了下人房。
待人走得没了影了,秋兰冲秋霜眨了眨眼,秋霜会意点头,两人便悄悄凑到了一起,瞥眼看见秋叶秋意正同姚遥一起入神地笑望着玩闹的小少爷,两人便偷偷攒了两个雪团,背了手,轻轻地走至两人身后,一翘脚,探头凑了过去,一边轻问道:“小少爷玩得真是开心呐。”
“是啊。”秋叶秋意愉快地应道。
随后两个雪团便被兜头灌到了脖子里,嗖嗖的冷意直直地让两人打了个激凌。“啊!”声刚刚出口,便听得秋兰秋霜已是跑远了大笑道:“咱们也一块堆儿地开心开心嘛。”
秋叶秋意急急地抖了雪,气得狠狠跺脚,姚遥在旁鼓劝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也得让她们也一块舒服舒服嘛。”
秋叶秋意自是领会姚遥话里的含意,甩了手里的暖套,团了两个雪球,笑跑着追了上去。纵儿那三个孩子早便听到了几个秋的笑闹,转而瞧见她们三个加入了战团,更是快乐万分,几个男孩也不互相追打了,回头追那三个丫鬟去了,这下子,便分成了男女战团了,虽说那男性战团年龄偏低,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战斗力。一时,玉竹院里便回响着热闹地欢声笑语。
姚遥唇间含笑,看得也颇为兴起,只这年代,姚遥摇摇头,身份也不允许了。可不知是谁的子弹失了准头,直直地向她飞了过来,她躲了一个,却被后一个打中了,姚遥寻着源头,瞧见躲在章儿身后偷笑的纵儿,便笑骂道:“好哇,小鬼头,原来是你呀。”说罢,也是撂了手炉,揉了个雪团扔了过去,却被章儿带着躲开了。
纵儿哈哈笑着,边笑边道:“娘笨笨,打不着,打不着。”
姚遥大笑,一连团了三个雪球,边扔边道:“看我连环招。”一时之间,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却在此时,突听得院门外有吵闹声:“求求您,让我见见二夫人,求求您……”
姚遥住了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远远地招了招手,几个秋便停了动作,秋叶秋意快步走了过来。秋霜秋兰却是带着纵儿回了主屋,姚遥示意秋叶去瞧瞧。
片刻儿后,秋叶回转,道:“夫人,是那个春枝太太跟前的丫鬟翠烟。”
“闹什么呢?”姚遥皱眉问道。
“吵着非要见您。”
“见我做甚?她的事不是交由李管事全权处理了吗?”姚遥将春枝院落安排得较远,又托口是大公子房头的事宜,便将她的事情全部安排至李管事头上,也交待了有事寻李管事便可。话说,当初程承池说春枝在程府不过住个十来天的吧?如今,可都有三月了。幸好姚遥提前有所准备,否则,若是有事便要对着她?那还真不够填堵的呢。
“谁知晓呢。”秋叶翻了白眼,有些不耐地接道,这几个秋着实是姚遥的心腹,对姚遥的喜好着实把握的极准。
“叫进来问问,这般吵闹,不好。”说罢,姚遥便带了秋意回了小帐房,净手换衣去了。
秋兰出了院门,见那翠烟正拽着守门的婆子撕扯着,想来是先递过个绣包,却被那婆子推了回去,秋兰咳了一声,两人俱都收手敬立。
秋兰瞥了一眼守门婆子,呵道:“玉竹院门口,也容得这般吵闹?”
那婆子面上有些为难,可想了想,还是跪地叩道:“是老奴失职了,请姑娘责罚。”
秋兰点点头,道:“算了,也难为了你。下回逢着这种不懂规矩礼数的外人,轰远些便是。”
“是。”那婆子叩头应道,起身便要来拽那翠烟,翠烟那脸色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白里透着青,此刻见那婆子来了真,便两步冲到秋兰跟前,跪地道:“姑娘让我见见二夫人,我家太太……”
“果然是个不懂礼数的,连个身份还没闹清楚。”秋兰在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
守门婆子已是扯住翠烟的胳膊,话说得倒柔,只动作却是生硬得很,她边拉边道:“姑娘也别让老奴为难,都是做人奴婢的。夫人正忙着,您有事先寻管事……”
“我若寻管事有用,自不会寻到二夫人院门前……”翠烟一边挣着,一边叫嚣着。
秋兰只在旁淡淡地看着,也不发声,半晌儿,才道:“算了,夫人让你进来问话。”说罢,秋兰上下瞅了瞅她,沉声道:“可要想好了怎么说,还有,记着自己的身份,奴婢。”
“是,奴婢知晓。”翠烟识趣地应了,守门婆子便放了手。
秋兰点点头,前头带路进了院门,翠烟整整衣襟随在其后,两人进了玉竹院,小帐房内的姚遥换衣净手完毕,执了茶正喝,见秋兰带着翠烟进了屋,便放了杯子,注目看去。
翠烟进屋便跪地磕了三头,哭道:“奴婢求二夫人请个大夫给我家太太瞧瞧病,已是近一个月日夜咳嗽不止,饭食不思了。”
“哦?”姚遥皱眉问道:“你未去寻李管事?”
“寻过了,先头请过两个大夫,可均是马虎了事,开了几副汤药,说是吃吃便好,可吃过后半分用也未管。现今儿再去寻李管事,却总是寻不到。”
“李管事不在府里?”姚遥转而去问秋意。
“回夫人,李管事去了庄上。”秋意应道。
“那,好说……”姚遥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招呼声:“大公子好。”
“咦?”姚遥很是惊讶,这大公子着实是好长时间未曾见得了。
跪地的翠烟面上露了层掩不住的喜意。屋门自外打开,大公子手拿马鞭进得屋来,站在屋门口先是跺了跺脚,才迈步进来,边走边道:“快过年了,府里年货备齐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儿都三十了,居然还问年货齐不齐?什么人呐?姚有真想回句:不齐,等着您买去呢。可瞅瞅这一屋子的人,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便应道:“都齐全了。”
“那就好。”大公子一向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待姚遥让,自行找了个座位,执了奉上的茶大饮一口,这才瞧见跪在地上的人,问道:“这是干嘛呐?这丫鬟犯事了?”说罢,将杯子放于桌上,接道:“还费什么劲?直接打了卖出去呗。”
“嘿。”姚遥瞪圆了眼,真真一个草菅人命的主儿。姚遥正待开口,却听地上翠烟抖着声音道:“大公子,奴婢翠烟,春枝太太跟前服侍的。”
20、第19章
“呦?怎么是你?”斜坐于座位上的程承池终于倾了身子细看了看翠烟。问道:“你不在春枝跟前侍候,如何跑到二夫人此处跪着?犯了什么错处了?”
“大公子。”那翠烟见程承池认出她来,便“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几下膝行至程承池跟前,“邦邦”死命磕了起来,边磕边泣道:“大公子,您救救春枝太太吧,她快不行了。”
姚遥在椅上见翠烟这出作派,心里突觉出有些不对劲来,可一时又想不明白,见程承池听了翠烟的话眼神向她扫了过来,便做了一无辜的表情还他。自已则不在插话,只端了下巴瞧景。
那翠烟此刻全然抛了姚遥,只揪着程承池的裤角道:“太太自入冬起便时有咳嗽,近日更是咳嗽剧烈,茶饭不思,整日整夜不断,昨日竟咳出血丝来了,大公子,您救救太太吧。”说罢,伏地嘤嘤哭了起来。
程承池眼神又向姚遥扫去,见那女子纤手支颐,看得认真,不过,却无端让他觉出这女子怎如看戏般带出股玩味的感觉?程承池心里摇了摇头,回首又问道:“请了大夫吗?”
“请是请了大夫,可均是马虎了事,吃了几副药也未见好转,反倒愈发严重了。大公子,您给太太请个好些点的大夫诊诊吧,再不瞧瞧,我怕太太她……,呜……”翠烟话不再讲,哭声却更显悲切。
姚遥终于看出问题来了,赶情是这春枝不知如何打听到了程承池近日将回,派人到他跟前给自己上眼药来了。呦,还真小瞧了春枝,自己尚不知程承池何时回府,瞧人家,一清二楚的,还摸脉摸得这般准,晓得程承池回府即来自家院子,这家伙,得有多巧妙的心思,外加多灵敏的消息呀。她不承认自己一直未把程府当回事,未将程承池当重要人物对待,也未将这一切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未多加关注。
“有那么严重?”程承池皱了一下眉,疑道。
“公子。”那翠烟的声音已是有些嘶哑,她泣道:“入了冬,奴婢去领炭火,太太在大理原用的是银丝炭,可府里给的却是灰炭,不过是比下人用的黑炭强上那么一些,可烟气还是极大,太太少时只说是有些呛口鼻,让端远了些,可屋内又寒,日久天长的,便久咳成疾了。奴婢曾央告府里管事匀给太太些银丝炭,可管事却说,那银丝炭府里备的少,要可着老太爷,大公子和二夫人院里,奴婢求太太自掏了钱来买,可那管事又说,府里没这规矩。无法,只有忍着,可这忍来忍去的……,呜……”翠烟又哭了起来,伤心的如同真要死了亲娘。
姚遥当真看得很有趣味,话说,这现场版与电视版的那感受力,那直观性真不可相提并论,再加上这演员入戏,没有摄像头干扰,一场下来,颇考验功力。
程承池又拿眼扫她,姚遥端正了身姿,一派正气凛然之势,可是干分要插嘴的意思都没有。有戏,您接着唱呗。
“行了,先寻个太医瞧瞧。”说罢,起身至门口,唤了侍卫嘱咐一番,那侍卫领命下去了。
姚遥觉出这戏唱得差不多了,可那翠烟似乎入戏太深,此刻还伏在地上直哭得抖了身子,凄凄哀哀地让人听了好不难受。那程承池交待完话,转身回来,见翠烟还趴在地上,果然没了耐心,呵道:“行了,人不是还死吗?嚎丧似的,成什么体统。”
姚遥直了眼,这男人果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这话骂的,比人哭得还没体统。而地上的翠烟果然“哏”了一下,彻底止了声息,半晌儿,才忍不住似的打了个嗝,随后又打了几个,姚遥瞧着座上的程承池那眼神又狠厉地扫向翠烟,那翠烟一头被吓一头要憋,脸色都有些泛青了,姚遥瞅着着实难过得紧,便凑着秋兰使了个眼色,秋兰撅撅嘴,百般不愿地过去将翠烟扶了起来,站至一边。
屋内安静了下来,程承池执茶不语,只一杯连一杯的喝水。而姚遥呢,也没什么想法要辩白,更没什么要交待的,只随意地翻着桌上的帐册,那翠烟偷眼看了看两人,面上隐透出层失望来。
片刻过后,有人报太医至府,姚遥看向程承池,程承池听言起身,看向姚遥,见她座位坐得着实很稳,只得开口道:“一同去看看吧。”
“我便不去了,一则身份不便,二则大公子一人前去足矣。”姚遥推托道。
“程府是你管的家,现如今出了这等事端,你不去,日后如何服众?”
“其实,实话论来,我一个二房寡居之人管家也确实名不正言不顺的,且如今又是大房在撑着程府门面,若大公子有合适的内眷能执掌中馈,我甘愿让贤,守我二房头上的小院生活足矣。”
程承池听了此话,两眼一眯儿,使力盯看姚遥,姚遥侧头避了他的视线,自那回大公子带纵儿见马晚归,两人针锋相对之后,姚遥那勇气似乎一气用尽了,极少再与其直视了。
他看了姚遥一晌儿,“哼”笑道:“迂腐,蠢材,阿斗。”
耶,姚遥怒目瞪向程承池,见他唇间笑意戏谑,很有讥诮之味。姚遥更怒,一按桌子,站起,道:“同去也好,我与春枝太太也算旧识,探望探望也好。”说罢,绕过桌子,当先出得门去,这其间,对程承池那是半个眼神都欠奉。
一行人逶迤向紫荆院行去,行到半路,姚遥便有些微喘,这路着实远了些。
一近紫荆院,门上的两个婆子竟似早得了消息般,两米外便将院门大开,人也谄笑地迎了过来,姚遥拿眼去瞧秋霜,秋霜认真地瞧了那两个婆子半晌儿,微微摇了摇头,姚遥会意点头。想来也是,这般没骨头的人,定不是程府的旧人。
姚遥快到门口时,便放缓了步子,让那程承池行在前头,自己错后几步跟在其身后,进了院门。
果然,那炭火质量是很差,未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子烟薰之味,姚遥深深地皱了眉,这等质量的,不论是谁用了都会伤身体,旁的人她不知,但她跟前的几个秋并厨下的姨娘应该都是不用的,何以竟分到春枝院内?这李管事,办事不该这么不靠谱吧?
大公子轻咳两声进了屋内,姚遥也随着进得屋内,转入内室,却只觉冷的狠,原来那炭火真的都只生在外间,内屋竟未设一盆。这下,连姚遥也深深地皱了眉。
内室里,春枝病卧床头,请的太医正在把脉,见了程承池那太医慌忙要住手施礼,被程承池止了,那太医四五十岁,长相敦厚,颇有些福相。春枝苍白着脸,闷咳两声,幽怨地看了程承池一眼,也要欠身施礼,被程承池摆手止了。半晌儿,那太医住手,又让春枝探舌瞧了瞧,才起身出内室,奔着外室而来。
姚遥吩咐去取的炭火此刻已然送来,交与了翠烟,内室便逐渐暖了起来。姚遥未随太医和大公子去外室,只站在床旁端详着春枝,春枝精神很不济,见大公子和在医出了内室,便吩咐翠烟更衣,似是未瞧见姚遥站一旁一般。
翠烟正指挥着燃炭,现下,忙应了,净了手,缓和一忽儿,才过来侍候春枝。姚遥一直等到春枝褪了外衫躲回床上,才轻声道:“病得不轻呐。”
春枝抬眼瞧了她一下,先是咳了几声,才低声道:“托你的福。”
“客气;客气。”姚遥随口接道。
外室的大公子送了太医已然转回内室,见姚遥和春枝一站一卧,便挑了眉,踱到床头,微俯了身子道:“太医说你忧思过重,伤及肺腑,再加上受了些风寒,才致久咳不愈,有什么心事先放一放,待身体好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春枝回看大公子的眼里已然含了泪,她哽了一声,道:“大公子知我心,晓我意便好。春枝,不强求。”
大公子皱了眉,只微点了一下头,嘱她多休息,便出了屋子。
姚遥还待再呆一会儿,却见大公子站门口已然不动,瞧着她,那意思竟是要等她一同出门,姚遥无法,只好也虚应地道:“春枝太太多多休养,有缺的需的,若是寻不到李管事,自让翠烟来寻我便可。”说罢,也不等她做什么别扭表态,自迈步跟着大公子出了房门。
两人一同回了玉竹院小书房,程承池坐于座位上执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姚遥坐等他开口询问,却半晌儿未见他开口,想了想,姚遥便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程承池突地住了喝茶的动作,低头思量了一忽儿,突地自语道:“女人呀,凑一堆就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
“什么?”姚遥一时没听明白,接口问道。
程承池身子一侧,斜窝至椅子里,歪头瞧着姚遥,道:“你们女人,举凡大于一了,凑一起便掐架,有乐趣?”
“啊?”姚遥表情显得有点呆滞,一时没跟上程承池那跳跃性思维。程承池那意思是说,自己同春枝在斗?可有那必要性吗?自己是程承宇的老婆;却同一个程承池的三儿斗,有逻辑性吗?
“虽说我与承池面上有几分相像,可其他地方却是迥异,你即使是寄情,这情寄得也飘渺了些。”
“嗯?”姚遥面上更疑惑了,这是又说到哪了?自己寄情?寄的什么情?
“不过,那春枝算不得我的太太,当初……”
“等等,等等……”姚遥终于回过闷来了,赶情这位正在凤凰呢,可不能再让他这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下去了。姚遥赶忙抻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不待他回答,又极为严肃地续道:“第一,你所说的我与春枝太太在斗?这不可能。当日春枝太太到府,我怕二房上有什么照顾不周,有所误解,便将她院内之事交与李管事负责。春枝太太今儿之事或有我顾虑不全之地,但你所说的斗,却是不应这般而解。第二,大公子与相公亲兄弟俩人,面上确有相像,但气韵却差之万里,若我真有大公子所说的移情,寄情什么的,也是移到寄到纵儿身上,纵儿年岁虽小,但却各处极为肖似相公。此处,倒是大公子多心了。第三,大房内院之事,真心不用跟二房解释。大公子有心让我代理程府内务一天,我定当竭心竭力努力一天,若哪日,大公子娶了夫人,自当我移交之时,我也绝无二话。况乎,我一直觉得程府内务确实不应二房上主持。”姚遥长篇大论说完,便觉口有些干,四下找了找杯子,却发现里面早已空了,这大会功夫了,赶情自己的丫头只顾着给程承池填水了,这让姚遥很不满,眼神狠厉地扫了下头倒水的秋兰,秋兰吐舌,乖乖地回来给姚遥续水。
程承池听了此番话,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执杯想了一忽儿,突地嘴角绽出一抹奇异地笑来,随后一饮而尽,掷了杯子,起身轻道:“若有,也是无妨的。”
“啊?什么?”姚遥又被搅混了思维,半晌儿没反应过来程承池接的这又是哪句话,指的又是哪层意思?真心无力呀,对程承池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模式。
“没什么。”程承池接道,随后起步向屋内行去,待行至门口,才转身续道:“年下这府内布置的不错。”
“啊?”姚遥愣了一下,这是夸自己呐?
“呵呵。”程承池轻笑一声,回首瞧了一眼今儿明显犯傻次数多了数倍的姚遥,边出门边道:“走了,除夕,我会回府。”
“什么?”姚遥这下反应了过来,起身追至门口,道:“明儿就除夕了,大公子竟还要出府?”
“有些事,明儿下半晚回府。”程承池转身解释道。
“那春枝太太那头……”
“无碍,该如何还如何,你不用太过费心,若不愿管,还交于老李便可。”
“哦,好。”姚遥点头,有这话便让她放心不少,无论春枝此事如何蹊跷,她有疏乎是跑不掉的,毕竟这程府内务还是她在负责。
程承池得了他的应,摇摇手,便大步离开了。
冬日的阳光瞧着虽烈,却丝毫暖意也无,此刻虽近午正了,却仍就寒气阵阵,程承池一袭夹衣长衫,连个大氅也未罩,此刻被风一吹,就连屋门口的姚遥都冷的替他抖了几下。待人没了影,姚遥才回了屋,坐椅上思量了一刻儿,还是唤来秋意,开库门寻几匹上好衣料并几张上好貂皮,嘱府内针线房赶早给大公子做几件外衫和大氅出来。
秋意领命下去了。
姚遥叫全剩下的几个秋,团坐于小书房,问道:“秋兰秋叶是管着府内人事的,这般瞧起来,近日疏乎太多了。”
“是。”秋兰秋叶愧意低头,心里却恨恨的,给点脸面便不知天高地厚,最近,着实是敲打的少了。
“算了。”姚遥摆了摆手,续道:“快年下了,事务繁多,有所疏乎在所难免。不过,亡羊补牢,尤未晚矣,这几日暗处细查查,待年后了,再行计较,明白?”
“奴婢知晓。”秋兰秋叶同声应了。
姚遥点点头,出神地想了一忽儿,才道:“春枝太太那头,敬而远之吧,只要不乱了咱们府里规矩,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夫人。”秋兰秋叶一同撅了嘴,似有不满。
“免起争议,又不用久处的,敷衍一天是一天。”
“是。”两个秋不太情愿地应下了。
随后,几人便开始议论年下家宴诸多事宜,而至于仆从换休及奖赏之类的,姚遥依着上辈子公司实习时的习惯照搬了过来,倒是也换来一片喜笑之声,有那夸张的,逢人便竖了拇指,夸赞跟了个好人家。
春枝之事就此揭过,但事情□却在秋兰秋叶的暗查下慢慢显露,姚遥知晓后备觉好笑,笑过之后,也丢开了手,只吩咐盯紧了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一待年后,便该打的打,该谴的谴,该卖的卖,也好让其他人知晓,何事能犯得,何事犯不得,李管事还未曾回府,不晓得知不知此事,但从前姚遥碍着他的面子,该高抬手便高抬手地过去了,但这回,着实该整顿整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该早祝亲们双节快乐;却是每次上网极为仓促;现儿;将晚来的祝福奉上;望大家节日快乐;每日都有好心情。
21、第19章
程家新朝开府的第一个年便在极为热闹地氛围下开始了,姚遥怕程府里主子少,年夜饭吃得冷清,便在饭厅外的院子里支了几个火炉,将值班的下人席安排至院内,提前令秋意组织仆役准备了几个节目,一待程承池回来,便开席吃酒。姚遥把程府年夜饭弄成了上辈子的公司年终总结会,整体来说,也还算不赖。主要是吧,姚遥对于请戏班来府里唱堂会这种事一直不甚习惯,所以,也一直没这根弦,那几个秋虽明里暗里提过几次,但一直未曾明说,姚遥也未曾理解。好在,那几个秋对于姚遥所说的这种方式也颇觉得有趣味,请戏班的事也丢开手了。
姚遥自申初始便开始指挥安排桌席及节目事宜,可程承池这个一家之主本说好的下半晚儿回家,可这都快入了夜了,人还未见着影儿,直至酉初,姚遥也不好再等了,先派了李管事去寻人,姚遥也不问他哪去寻,反正回不回的,总要得个信吧?后又吩咐请了老太爷首席正座,想了又想,又差了秋叶试探一下春枝要不要来跟着吃年夜饭,虽说春枝这位身份颇为尴尬,可下人都跟着主子一同用餐了,似乎也不多她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