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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寡妇之吃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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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不用知晓。”程承池挥挥手,不作回答。
而却在此时,姚遥却突地恍惚悟到了些什么,难不成……,她瞬时心内便有些别扭,自己的男人,竟被人如此觊觎过,且如今这位做得比自己还多,这着实让人不甚舒服。
姚遥与程承池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至夕食,用过饭,稍作休整,便都歇下了,姚遥下午时心情纷乱,以为夜里会较为难安,却未料竟是酣睡至晨,一夜无梦,竟是出奇的好眠。
第二日辰正,姚遥睁眼起床,一身的爽利,可心内却觉有些懊恼,此次出行,与程承池经了太多的事,尤其是当日那位挡箭对自己轻笑的样子,对自己触动太过,时至今日,才知自己已渐渐移了情,再想起程承宇时,从前那刻骨的痛已淡下许多,且,今日明知要面对了,昨夜还能轻松到一夜无虑。难不成,自己真是水性杨花?
“嘶。”这词惊了姚遥一跳,不提妨竟是咬到舌头,结实地痛到了心内。这一早晨,姚遥自找无趣,终于吃了苦头,整个人也恹恹起来,也终于有了应景的状态。
程承池等到姚遥一同用朝食,瞧其一脸无精打采的过来,顿觉心内极其不满,他撇撇嘴,张口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住了唇,这男人,可塑性还是很强地。
姚遥纠结于自己情感变迁,无心话聊,而程承池心内暗藏不满,潜意识又怕自己张口惹了不愉,便也沉默不语。其他人,则可完全忽略,一般都作无形之姿,极少说话。
一时,这路行得便极为安静,只闻“踢踏”马蹄之声,不知过了多久,姚遥丢了心思决定洒脱一回时,竟发现马车竟停住了,她愣愣地问道:“到了吗?”
程承池瞥了她一眼,闷闷地应了一声:“嗯。”话了,便起身掀了帘子跳了下去。
姚遥正眨巴眼睛疑惑这位怎么是这种态度,却见一只手探入车内,直直地伸着,等着携她下车,却不支应一声,姚遥抿嘴笑笑,顿时心情晴好,拐扭的男人就是可爱。姚遥放手入内,躬身借力下了车。
车外是另一番天地,湛蓝天空,万里无云,而在那天地交接之处,姚遥竟望见大片的似锦繁花,竟将争放,半分秋后凋谢之势也无,姚遥信步行去,越近越觉那拂过之风温湿适宜,春意融融,姚遥疑惑望向程承池。程承池撇撇嘴,未作解答,带着她直行向前。程承池未至那处花田,只是将将挨个边,便拐了个弯,又行了几十米,便至谷口处。
“到了。”程承池淡声说道。
“到了。”姚遥喃喃地跟着重复了一句,心便突地揪成了一团。程承池似是感受到姚遥的情绪,攥着她的手紧了紧。
穿过那条蔓藤缠绕的谷廊,姚遥进入谷中,入眼便是那夺目的紫蓝,她倒抽了口气,立时酸了眼眶,是薰衣草田,这满布谷中的紫蓝是薰衣草,姚遥自程承池手中脱开,自怀内掏了个牛皮纸包,里面也是姚遥出行前自庄上带来的草籽。
程承池自入了谷,面上就极阴沉,此时见姚遥怀里掏出个小包,便冷声问道:“什么东西?”
“草籽。”姚遥低声回了。
“什么草籽?”
“你眼前这草的草籽。”
“你们庄上那片田里的?”
“嗯。”
“哼,执念都挺深。”
姚遥本满怀哀思,此时听他说话,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眯眼看向前方,身上凌厉之气一闪而逝。姚遥顺着他视线望去,却见一白发男子立于一木质屋外,一袭白衣衣袂随风,瘦削嬴立,似仙人般,几欲乘风而去。
其实这景极美,有花有草有仙香,只是程承池态度诡异,也使姚遥份外警惕。
姚遥瞧见了那男子,那男子自也看到了她们,他身形微一顿,便举步迎向她们。越走越近,姚遥那眼也愈瞪愈大,这男人,不是旁人,竟是程承宇从前的随侍,水墨。姚遥顿时忆起程承池昨日对她所说,你会见到水墨,果然……,姚遥此时只觉五味俱陈。
“二夫人。”水墨行至姚遥跟前,长揖至地,恭敬称道。
“水墨。”姚遥侧身受了半礼,回礼道。
“大公子。”水墨拱手称道。
“嗯。”程承池鼻孔出气。
“请夫人寒舍坐坐吧。”水墨遥指那小屋,客气邀请道。
姚遥看向程承池,程承池挑了下眉,冷眼瞅了水墨半晌儿,才开口道:“你带秋意随他进去坐坐,我在外头待你,半个时辰后,你我便需登山。”
水墨一直云淡风清,对程承池的不屑与迫视一概无所反应。却在听了程承池这番话后,才突地变了脸色,看向程承池的表情里有着极为明显的揣测,他欲言又止,等着姚遥与他木屋同坐。
姚遥应了程承池,才唤过秋意随水墨去了木屋。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桌椅床凳均是木质,屋后是一片有别于前头草田的药材沙地,姚遥瞧得出其间有各式参类,其他的却不知了。
水墨将姚遥让进屋内,便去煮水沏茶,姚遥唤秋意去帮忙,却被水墨推辞了,姚遥也不坚持,只等水墨上茶。秋意知趣隐到屋内角落,正对着一扇半支的木窗,窗外竟是漫天的桃林,粉白相间,如临仙境,秋意不由地痴看进去。
只一忽儿,水墨便托茶而进,呈了上来。他立于桌旁,执壶倒茶,双手敬上,姚遥有些不自在地接了。想当年,即便是程承宇在世时,水墨都未对自己这般恭敬过,现在,正主没了,这位又是许久未见,一上来却是这般作派,如何能让姚遥自在?她接过轻啜一口,茶叶清香,水质清洌,入口香气绵延不绝,姚遥不甚懂茶,但也知此茶定是极品。
姚遥轻叹,赞道:“顶级好茶。”
水墨一笑,接口道:“水墨与夫人备些。”
“不用,不用。”姚遥摆手,自嘲道:“我不若少爷,喜茶懂茶,我只是随意喝喝,这般好东西,予我,却是糟蹋了,好茗配知意之人,方不辱它。”
水墨暗了颜色,半晌儿,才道:“水墨从前年少不更事,惹得夫人至今还怨怪于我。”
“怎么会?怎么会?”姚遥忙摇头否认,两人此时的气氛与从前相碰时迥然不同,令姚遥分外不适应。她瞧着这会儿的水墨,突地一笑,感概道:“水墨,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水墨偏头想了想,也是一笑,点头道:“那时,水墨年纪还小,主子护得又紧……”水墨提到程承宇,语句便就一顿,不再向下说去。姚遥分明觉出他的黯然神伤,心里更觉别扭,一时两人均是无话,屋内霎时静寂下来。
如此默了一忽儿,姚遥开口,水墨说话:
“你头发……”
“夫人要……”
一时两人同又住嘴,姚遥看了一眼水墨,示意他先讲,水墨颌首,略作思量,方道:“夫人问水墨头发如何是白的,是吗?”
姚遥点头,等他解释。
77、V章
“唉。”水墨轻叹一声,自身侧拾起一缕;看了看;自嘲地笑道:“两年前,不知何种病因;起先不过零星几根;却在一月间尽数白了,好在;并无其他病症,便也由它去了。”言罢;他松了那缕丝发;转而认真地看向姚遥;问道:“夫人要随大公子登山去少爷的居所?”
“嗯。”姚遥点头应道。
“能去得吗?”
“应该能吧?”姚遥不确定地答道;随后似有所悟地疑问道:“你守在此处这多年;未曾上去过?很难去吗?”这话一问出来,姚遥便觉心内舒爽了许多,暗道,你守归守,却只守着个痴望,连个坟冢也未得见,可见是白望了。立时,姚遥便觉平衡了不少,可见,人心并不良善。
水墨略作迟疑,才黯然地解释道:“程家家主所居之地很是神秘,我寻着路径去过无数回,却是次次无功而返。两年前的一次,我吸了障气,回来后,头发便开始渐渐这般了,想来,或许与那障气有关。夫人……”他略一顿,低声续道:“小少爷有五岁了吧?”
“嗯。”姚遥还在吃惊水墨所述的景况,却听他话峰竟转至此,不禁有些疑惑。
“那处虽说有大公子带着,或可成行,但还是极为凶险,夫人有小少爷要照顾,不若……”他看着姚遥,诚恳续道:“水墨替夫人去吧。”
姚遥立时便忍不住想大笑了,水墨啊,水墨,依旧还是那么单,蠢。姚遥晒笑一下,轻声道:“水墨若想同去,或可征求一下大公子,若大公子应下,你也可同去见他,想必,他应会很高兴,毕竟你也属他身边之人。但我,必定是要去的,千里迢迢而来,绝不可能无功而返。”
水墨面上涩了一下,他叹息一声,呢喃道:“夫人是不知情形,即便是大公子答应携往,见得见不得仍是说不准,何况,那处,一次至多只能去两人,以往一个生人,一个亡人,而这次……”他略一顿,续道:“能否行得通尚说不准的,夫人实不应以身涉险。”
姚遥轻笑一下,低声道:“水墨,我感谢你如此替我思量,但,承宇是我的执念,当年……”姚遥哽咽一声,勉强道:“我其实是很怨怪山水的,虽说那时情况紧迫,为了纵儿,他不得已而为之,但,对我来说,那却是一生遗憾。我一直想来,却一拖再拖,拖了这许多年,如今,我好不容易才至此,更不可能为着那不可预知的艰难而后退,这不是我,更不是我的脾性。”姚遥语调温和,但语意却是坚决的很。
水墨无言,一时屋内沉默了下来,半晌儿,水墨再叹一声,他道:“夫人这般坚决,水墨不好再劝。”随后,水墨起身,说了一句,夫人稍待,便转身出了屋去,须臾儿回来;手上大小捧了十几个锦瓶,有治毒的、治伤的、提神的、补身的等等。姚遥也不客气,道了谢通通收了,水墨对此倒是表现的颇为欣慰。
姚遥瞧瞧天色,便要告辞,水墨点头,临行时,犹疑了一下,还是自怀内掏出两颗腊丸,递与姚遥,嘱咐她,此药虽不如当年那道人给的药效过人,有起死回生之力,但也有吊命之用,只是药性霸道,因个人体质而异轻重后果不自知。
姚遥郑重接过,表示知晓。水墨点头送她出去,那秋意一直缩在窗口处,直至姚遥唤她,才懵懂回神,精神恍恍地跟着姚遥出了屋。姚遥觉出有异,看向水墨,水墨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未曾给她答疑。
一出木屋,秋意便回复了精神,有些受惊地看了看姚遥,再撇一眼水墨,张了一下嘴,却是未开口问出什么,默默忍了下来。姚遥看在眼里,心内叹息,此一行,这姑娘性情变得太多,从前称得上稳重的性格,如今只能用隐忍与沉闷来形容了,姚遥颇有些悔意,早知是今日这景况,还不若当初一个也不带出来哩。
门口处有两侍卫候立,一见姚遥一行出来,便正步迎了上来,话不说,手一伸,指了个方向,姚遥知意。冲着水墨客气道别,之后又言,下山时若还是同条路,会再与其会面。水墨苦笑摇头,只道看缘,姚遥瞧他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也懒得再问,便道别顺着侍卫的指示离开了。
水墨未再伴送,只伫立门外静静地看着姚遥远去,姚遥回首挥手,水墨含笑点头,风吹风散,那男子白衣白发,身后是高山,花海,木屋,如此,便似画般印在了姚遥的脑海里,只是这画并不让姚遥觉得美好,相反,还有些别扭。
侍卫带着姚遥直行了百米,才瞧见倚在百年槐树旁的程承池,程承池见她过来,便直了身子,伸手,姚遥嫣然一笑,将手轻放置其手内,十指相叩,有拇指簿茧轻擦了擦姚遥指间,随后使力将其攥至身边,转身对着众人道:“你们回去待我们吧。”
秋意大惊,叫道:“奴婢随夫人同去。”
姚遥也疑了一下,问道:“他们都不去吗?”
“哼。”程承池轻嗤一声,续道:“若是个人都能去得,那里也当不得程家家主所息之地了。”
姚遥低头想了一下,对秋意哄道:“秋意先回去吧,大公子既说去不得,便就是去不得。”
“不,夫人,秋意在此处待您,待您下山。”秋意语气坚决,话了,竟要盘膝而坐。
程承池挑了下眉,冷声道:“那就等着吧,你们先回去。”程承池也不再瞅秋意,对着自己那几个侍卫吩咐道。
那几个侍卫极是听话,一拱手领命便要撤。
姚遥立时有些急了,独留个秋意在此,算哪门子事?忙叫道:“先等等。”言罢,姚遥蹲□子对秋意道:“秋意,你先随他们回去,大公子如此安排,必有缘故,你独自待在这里,我不放心,这般挂念着也不好。要不然……”姚遥略一沉吟,轻声道:“你去水墨那处等我,若原路回转,我去寻你。”
姚遥话了,程承池却开口了:“甭费心了,下山路绝非此处。”
“什么意思?”姚遥转头狐疑问去。
“上山只一途,下山却不定了。”程承池接口道。
“啊,那我们打哪下山?”
“不知。”程承池摇头。
“这么复杂。”姚遥嘟囔一嘴,转头对着秋意道:“回去吧,秋意,大公子既然如是说,那必是这番道理,你在这里,也是空等着,没意义。”
秋意低头思量了半晌儿,方委屈道:“那奴婢回去等夫人,只是,夫人何时能回啊?”
姚遥又回头去瞅程承池。
“不知。”
姚遥撇撇嘴,也不知这位是故作神秘,还是确有其事,还事事未知咧?可姚遥又不好当着众人面驳他,只好低头道:“秋意,听话,回去等着,不管何时,总超不过一二天去,莫担心。”
“夫人。”秋意担忧地唤道。
“听话,秋意。”
“行了,时辰不早了。”姚遥这头还在哄着,程承池那头却是终于不耐了。
姚遥无法,只好命道:“秋意,回去。”秋意勉强地点点头,姚遥才起身跟在程承池身后。
程承池前头两步,头也未回,只单手向后一伸,姚遥知意攥住,随着走了两步,也不知这两步跨到了何处?姚遥再回头去瞧秋意时,竟发现,身后之景已变成高峨耸立的崖壁,哪里还有来路?
姚遥惊愣当场,半晌儿,才磕磕绊绊道:“这,这,这是哪儿?”
程承池头也未回,只道:“攥好了,切莫放开。”
“好,好。”姚遥此时哪还敢再放手,不止攥紧了,还整个人贴上了程承池后背,几乎是寸步不离了。
程承池步子迈得极有规律,大致行了百十来步,他突地又是一转,姚遥便见一扇漆黑的山门突兀地就立在了眼前,那门竟有十丈之高,五丈之宽,很有现代铁路穿山而过的那种山洞,只是这洞有门,而那门也不知是何材质,只觉厚重不堪,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撼动。
姚遥上辈子看得鬼怪电视不少,但这东西如此真实地矗立于眼前,那种震撼还是无以言表,姚遥瞠目结舌,瞧着这个令人极为压抑的宠然大物,结巴地问道:“这门要打开吗?”
程承池挑眉瞧瞧她,接道:“你说呢?”
“要,要的吧?”
“呵呵。”程承池被姚遥那愣傻的样子逗笑了,他摇摇头,将姚遥扯的向后一点,自己却向前跨了一步,来至门前,姚遥有些心惊,紧挨在他身后,问道:“你要怎么开?它,它不会倒的吧?”这东西若真倒下来,他俩人还真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立时就能被拍成肉酱,话说,来路真的被封死了,转弯那处已没有了路径。
程承池轻笑一声,未回答姚遥的问话,只单手自怀中抽出把短匕,另一手摸了摸门中,随后执匕扎了下去,姚遥耳听得机括“咣啷”之声响起,还当是触开了某个机关,门要打开了。却不料,“咣啷”半晌儿,那门上却浮出一幅极小的图案来,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之图,姚遥看得稀奇,不由想伸手去触,却被程承池突地攥了回来,警告道:“莫妄动。”
姚遥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却刹那间产生丝疑惑,她一直心内警惕着,不随意乱摸乱碰的,但刚才,却似着了魔般,心底涌出极大的渴望,很想摸摸那东西。姚遥觉得有些邪门,立时更加警醒了。
78、V章
程承池瞧着一脸懊恼的姚遥,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跟拍头京巴似的;惹得姚遥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而人家;只是展颜一笑;拿着匕首毫不客气地向另一只手臂割去,姚遥大惊;把住他的胳膊,叫道:“你要干嘛?”
“划些血出来。”程承池随意应道。
“等等;等等。”姚遥慌乱地伸手制住他的动作;认真问道:“要血干嘛?”
“这里。”程承池本不待解释;但看到姚遥一脸的担忧;心下略有安慰;耐了性子,抬手指着凤凰眼道:“此处需程家历代家主的血来祭,上回,用的是我二弟的,此回,却只能用活人的了。”
姚遥听得血腥,不由地皱了皱眉,续问道:“要多少?”
程承池挑了下眉,撇眼看她,颇有些玩味的意思,他道:“怎么?你这是不舍?若如此,甭去了,我带你寻路下去。”
姚遥真的犹豫起来,她握着程承池的手臂,极为难地思虑起来,程承池在旁扫了她一眼,讥笑一下,手便对着左臂划了下去,鲜血落了下来,程承池手臂前伸,将那血滴入凤眼,而姚遥在程承池向前伸的一刹那儿便回了神,她张了张嘴,便默认了程承池的选择,话说,倒不用自己再费心思权衡了。
那血滴了一会儿,便逐渐止了,程承池伸手挤了挤创口,挤得姚遥心惊肉跳,可那图案却半分反应也没有,程承池也不在意,探手自怀中掏出一药瓶,先将自己先前的伤口洒了药,随后执刀对着自己的左臂又来了一刀,顺着那凤眼又滴了进去,姚遥忍了一忽儿,突地起身,拉着程承池责备道:“你为何不把这些先告知于我?若,若知如此,不去就能如何?”姚遥声线有些抖,她有些难以接受,这种东西,隔着荧幕看只觉得有趣,但现实,就有些触目惊心了,何况,这男人如今在自己心中地位早已不同。
程承池注意力仍在那图案上,头也未抬,搭腔道:“这不是我应下你入程府的条件之一吗?我是男人,言出必践。”
“可,可……”姚遥有些急,绕着程承池转圈。
“可如今我在你心中已有了位置?”程承池笑道:“若如此,也定要予你了了这执念,也好做个了断。”程承池话了,那机括声便再次响起,姚遥诧舌,早忘了反驳,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硕大的黑门缓缓地向上动了起来,这东西一动,姚遥便觉得整座山都跟着发颤,那门升了一人之高,程承池便携着姚遥跨进了门里,还真是山洞啊,漆黑一片,死气沉沉。而在两人迈进之时,身后那门却是霍然砸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刚才升起时的那种柔和,直震得山摇地动了十秒,姚遥此时被惊地只知攥着程承池的手,半分反应也做不出来了。片刻儿,程承池轻松的声音响起:“莫怕,跟紧了我。”
姚遥条件反射地点头,早忘了处在这种空间跟瞎子一下,谁还瞧得见她点头?可程承池似乎就是知晓她的反应,轻笑一声,抬头抚了抚她的额头,轻柔和缓,就是随着碰确留下一堆粘粘的血腥之气。
“你,你的伤口?”姚遥这才想起问程承池那两道刀伤。
“无碍,已用了伤药。”程承池解释完毕,便带着姚遥行去,他未点火折,却似在黑暗中生了眼睛,半分犹疑和试探都没有,该直行直行,该拐弯拐弯,姚遥一肚子疑问,却又无从问起,只能缄默随着。
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前头现出丝光亮,程承池直奔那光处行去,待近了,却是扇小门,姚遥紧张万分,生怕逢门便要血祭,那是个人就受不了。好在,这门只需按个机关便开了,姚遥从漆黑处跨向明处,一时眼睛不甚适应,待盲点消逝,姚遥又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这是一条由奇花异树,绿藤丝绦所搭建的游廊,触目是一片的生机盎然,原始之态。
程承池从颈间掏出灰珠子挂于胸前,又指示姚遥拿出上回自马岗寨下来时程承池给的那枚珠子,姚遥忙不迭地也从怀里掏出来挂在胸前,那珠子里头的物质随着震动缓缓流着,片刻儿,竟现出抹金光来,与程承池胸前的那枚竟相得益彰,姚遥正要感叹,却听程承池肃声告诫道:行此通道,勿妄动,勿妄语,勿妄视,随紧了他。
姚遥点头,谨慎地跟在其身后迈向那通路,脚踩之处极软,似是踏在棉絮之上,且这棉絮竟是活的,似是带着她前行,姚遥心内揪成一团,知晓这定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便也不敢低头细瞅,她怕看到什么鳞状生物在脚下,那会让她冷汗淋淋。不止脚下之物会动,姚遥余光扫见,原是那所有花树,藤绦也是活的,随着两人的行进,也缓缓地跟随,姚遥紧忙将视线限定在程承池后颈一点,再不敢随意旁视,生怕,那东西个突地变成个能吞吃活物的大嘴花此之类的,那会活活让姚遥惊悚死。
这一路其实并不长,不过半里之遥,却走得姚遥心惊胆颤,待脚踏实地,不是软绵能动之处时,她着实长长呼了口气。程承池似也松了口气,转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姚遥想张嘴问问,程承池却似提前知晓她的意思一般,只向后示意她看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足将姚遥吓得三魂离体,六魄去了三魄,那后头哪里还是什么绿野仙踪?早变成庞大的野兽枯骨,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兽骨里竟是居住着成千上万条碗口粗的各色毒蛇,吐着舌信盘转缠绕,其周遭还围萦着拇指大小的绿色小虫,一飞起来,张着血口白牙,极为怪异。姚遥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白惨惨的,转头直视程承池,眼里带着泪花,嗫嚅半晌,才让程承池听清:“我,我们,是踩着它们,它们过来的?”
程承池瞧着此时反应的姚遥,立时便知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一伸长臂搂过姚遥,半扶半走,脱了那处,才安抚道:“那里显现的,便是你心底最怕的生物,一切皆是幻像,均是假的,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姚遥哽了一声,才抓紧程承池的衣襟,整个人贴了上去,瑟缩泣道:“我吓死了,我,吓死了。”
程承池温香投怀,却没了别的心思,只一径拍背安抚道:“不怕了,不怕了,都是假的,不怕,不怕,何况,还有我,那东西也不敢过来。”
姚遥伏在其怀里,抖了一阵,哭了一阵,方找回魂魄,起身擦擦泪,问道:“还会遇到什么?你直说,我也有个准备。”
程承池看着这面上现出坚毅,可骨子里却着实脆弱的小女子,想了想,才无奈地道:“我不知还会遇到什么,这条路充满变数,并非一成不变,但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安全而过,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姚遥定定地看了他一晌儿,突地现出全心信赖地表情,伸了手,轻道:“好,我信你,一直随你走。”
程承池心里突地暖了一下,姚遥这话可能说的只是这一程,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姚遥说的是两人这一生。
之后的路途还真是奇象四起,不亚于《鬼吹灯》里的一次冒险,但好在,咱这里有熟知各式攻关的向导,虽说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让姚遥经历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这种体验还真是一辈子只愿这么不知原委的来一回,再来一回,怕是打死姚遥也绝不再肯了。
姚遥一惊再惊,待跟着程承池最后住了脚时,她已疲累的只想赶快结束这旅程,此刻的精神,身体通通都给其一种透支到极限的感觉,若非程承池在旁半扶半抱着她,姚遥已是萎顿当场了。
而这一次的住脚之地,竟是一座崖顶,姚遥不晓得程承池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这峭壁四面削立,鸟都飞不上来的绝境,而此时,两人竟站在崖顶,感受彻骨的寒风,程承池包裹里的大氅真是有了用途,一人一件套在身上,但姚遥仍觉那厉风刁钻地钻进衣里,刺入骨里,姚遥裹紧大衣,却还是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冷战。
“我,我们还怎么走?”姚遥上下牙齿打着架地问向程承池。
程承池未答,只单手一指,姚遥顺着所指看去,立时便傻了眼,面前一条绞丝铁索从此面崖峰直插下对面崖底,但具体没入到哪处?姚遥根本就瞧不清楚。
姚遥俯身抖手摸了摸那铁索,冰寒入骨,如同此时自己的心一般,直沉入寒冰湖里,沁凉入骨。这铁索走的是棺木吧?能走的活人吗?姚遥捂着瓦凉瓦凉的心,一时绝望到底,哭都哭不出来了。
早知如此,何必费那心思?百步都行了过来,却单单只差这最后一抖,明知是这般情景,怎就不早早告知自己?姚遥心内一阵寒冰似的苦痛,一阵又滚油似的愤恨。她低头难过一阵,又苦思一阵,终不得其解,最后昂首看向程承池,眼里火光喷射,失控拟的逼问:“你早说啊?早说是这样,何苦还让人抱了希望?你,你怎么能这样?”姚遥最后这句控诉已是散了怒气,话一了,整个人便颓败坐地,其身下一出溜儿,半只脚竟悬在了崖上。程承池探手将她捉了回来,压在自己怀里,沉声道:“老实点,掉下去,神仙都救不得你。”
“你滚蛋啊。”姚遥愤愤地推打了他几下,之后,却是无力垂手,落下泪来,泣道:“你实话告诉我啊,早知这样,我们何苦还受这趟无妄之灾?”
程承池将姚遥头脸压在怀里,怕她脸上有泪,被风哧坏了肌肤。他拍了拍姚遥的脊背,回道:“如若不走这一遭,你如何能死心?若我说,你便信,那便不是你了。”程承池倒是了解姚遥,这女人,可不就是这样,多疑多心的。程承池一顿,续道:“你莫急,我再思量一番,看此计可行否?”
79、V章
姚遥将脸上泪在程承池身上蹭干,嘟着嘴仰起头;问道:“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程承池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轻责道:“真是个善变的女人。”言罢;拿袖口彻底将姚遥面上的水渍擦干;即便如此,姚遥那脸还是被哧得通红;有些肿胀的痛感。
程承池叹了口气,转而将姚遥放置于一个较为背风相对安全的半人石头旁;嘱道:“你在此稍待我;我一忽儿回转。”
“你干嘛去?”姚遥有些紧张;独自一人在这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儿呆着;说实话,挺惊悚的。何况,姚遥那胆真不如她犯轴的时候大。
程承池瞧了她一眼,回道:“勿妄动,我马上回来。”
姚遥撅撅嘴,轻点了下头,程承池转身向一侧崖边行去,姚遥蹲□子缩在石头后,瞧着程承池动作。真的只有一忽儿,待程承池回转,姚遥瞧清楚,不知这位自哪里得了个一米乘一米见方的箱子。姚遥心下一动,这男人不会是想着让两人缩在这箱子里作棺木滑下去吧,这法子,说实话,真不是好的。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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