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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寡妇之吃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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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还真是淅沥不停,忽大忽小,直下至酉正,方才慢了下来,姚遥用过简单的晚饭,便靠淹秋意困顿起来,昨日她未睡好,一早又经了紧张,再加上赶了半日路,这会儿还真是挨不住了,迷蒙之间,觉得有人轻轻将自己放倒,又盖上了厚实的棉被,秋意似也跟着躺了下来,姚遥靠着她,便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至几何,姚遥突觉心神不稳,朦胧睁眼,庙内还有余火闪耀,姚遥睡眼一扫,见人均已合衣相靠,闭眼静睡,视线微转,竟恍惚瞥见庙顶间有一白衣散发之人飘过,姚遥激灵一颤,睡意褪去大半,她定神再看,却未再瞧见什么,心下安了安,四下又扫了扫,见大家睡得无声无息,甚是香甜,姚遥瞧了一眼窗外,还有小雨,瞧不出是何夕。她自怀中掏出那块金色圆表,这本是压箱底的东西,如今被她带了出来,她细目去辩,但光线太暗,瞧不清表蒙,看不清几点,她把那表贴在耳边听了听,前几日上的弦,竟还在走,她起身,想凑到火堆旁再去瞧,突听得身后佛像处“蟋蟀”作响,姚遥本就心神不宁,此时汗毛直立,心内突突急跳,她僵了身子转身去瞧,一晕白黑影闪过,带着一股逼人寒气。姚遥霎时瞪直了眼,吸了口凉气,将惊吓吞回腹里,抖索缩回原地,靠着秋意,在被底里死命去掐秋意的手,可秋意竟未作丝毫反应,姚遥疑惑,定睛去细看秋意,见她面颊酡红,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媚笑,微眯着眼似睡非睡的,像是下一刻便会闭眼或是霍然睁眼,总是情况极为诡异,姚遥顾不得背后阵阵冷风,探手伸至秋意的鼻间,气息温热,只是呼吸极淡,姚遥揪紧的心稍安了安,转目四下一望,又倒抽了口冷气,这庙内众人竟都是如此状态。
庙外风雨霎霎,庙内寒意森森,姚遥只觉周身起粟,竟不知自己是梦焉,还是非梦焉?突地,她抖了一下,心里“咚咚”作响,她赫然发现,这庙里睡倒的众人里竟没有程承池。
姚遥在被里摸索片刻,将靴内匕首插入腰间,鼓足了勇气从被里钻了出来,凑向渐灭的火堆,耳边似听到“咦?呀?啊?”且还有鬼气细语之声,姚遥闭了闭眼,不自禁地嘴里小声叨念出一串的佛号来。
姚遥探手要执柴将火燃大,却听得门外冷厉之声传来:“不用再添,天快亮了。”
姚遥顿觉心内安定了下来,便似连周围的阴森都尽退了。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程承池,他带着一身沁凉的湿意和微微的血腥气靠近姚遥坐下,姚遥皱了皱鼻,却是未曾挪开,反倒更近地挨了过去。
姚遥垂头挑着火堆的余灰,以极轻的声音道:“情况似有不对。”
程承池无声地点了一下头,之后,探手攥住姚遥执柴的手,姚遥讶了一下,却也未挣,另手接过柴木,片刻儿,便有程承池轻划手心的感觉,一笔一划极慢,像是极怕姚遥领会不了似的:“逐月,外,伺机至镇,执佩按背字寻人。”随后,一极小的方玉便滑入其掌心,程承池视线一直盯看火堆,不露声色的做了此番事。
耳际又有“嘻哈耻笑”之鬼音传来,遥遥远远不甚太清,却是极为阴森恐怖,似是在讥笑两人临到鬼门关了,竟还脉脉执手做鸳鸯作派一般。
姚遥抽了口气,听出程承池的意思是此次之事颇为凶险。唉,当初就说了嘛,这位要跟着,准不会消停了,提前虽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遇上了,姚遥还是觉得心脏紧地承受不住,她听话地点点头,程承池攥着她的手未曾松开,此刻,却极尽温柔地捏了捏,姚遥不觉鼻头发酸,心内莫名涌出股委屈来,世事不公,颇多劫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三更;下半晚还有一章呐;呵呵;真是难得勤奋。(打)
57、V章
逐月,程承池坐骑;通体黝黑;高大健壮的夏宛良驹,极为傲娇;除了程承池;一般人,它是不认的;这沿路一直跟在程承池与姚遥马车之侧,偶尔还会消失不见;但极快便会返回;程承池也极为爱护它;时常从车内递些个东西予它;姚遥瞥眼瞧了;似是松糖此之类的。
“逐月,能听我的吗?”姚遥凑至其耳畔,轻声疑问。
程承池点了下头,未再多说什么。
姚遥禁声,她已觉出周遭森冷之气渐近,影影幢幢,悉悉索索,极为渗人,待那寒人逼近身侧,姚遥不由瑟缩一下,身上打了个冷颤,程承池松了手揽了揽她的肩,低声轻道:“莫怕。”
言毕,只见他环着姚遥长身而起,扬声唤道:“何方高人,出来一见。”
忽远忽近的阴森之声传来,似男非女,极为诡异:“我们已是出来了,公子未见吗?嘻嘻,哈哈,呵呵……”
“公子欠了这许多命债,总是要还的啊,哈哈,嘻嘻,呵呵……,公子不记得了吗?”那声音及高及低,攸忽而逝,竟是飘渺至极,真似地底浮上来吧,姚遥听得脸都白了,腿也有些发软,幸而程承池扶着她,否则,她真想蹲在地上抱了头做个驼鸟算了,上辈子看的那些鬼片鬼故事适时地插播出来,闹得她只觉恐怖更甚。
程承池也不知自哪抽出把软剑来,一挑地上未灭的燃柴,甩至空中,喝道:“装什么神鬼。”
“啊。”空中一声惨呼,却未见有人掉落,只声音瞬时便消失了。
程承池挟着姚遥,低声命道:“走。”
程承池两个纵跃便至庙门处,但那庙门此刻竟缓缓地自关了,姚遥瞠目结舌,引得旁边板着一张冷面孔的程承池不由地咧了嘴,哼笑道:“不过是雕虫小计。”他去势未减,直冲至门前,手上剑寒光一闪,那门便停戛然而止,一股股冷风夹着湿气顺着门缝扑到姚遥面上,顿时使其清醒了不少,再回望庙内,那影影绰绰的鬼魅竟都变得干净了。
姚遥知晓庙内定是有什么东西扰乱了人的心神,产生了诸如幻觉之类的,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她望着庙内地上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无所觉的随众,目光落至秋意身上,心内不由一阵悲伤,此次,生离还算好的,怕就怕是场,死别。
程承池此刻对门一脚,“咣”得一声将,竟是踹掉半扇门去,他撮指一声长哨,逐月便自迷蒙细雨中嘶叫冲来,程承池搭腰一提,便将姚遥掀至马背,呵道:“走吧。”
此时,四面八方涌来许多黑影,黑衣蒙面,向两人围来,姚遥目测,竟不下二十人,而自庙内竟也冲出来十余人,程承池剑背击马,命道:“逐月,跑。”
逐月真是匹良驹,它听命狂奔,竟将围来的人冲出个缺口,只是苦了姚遥,除了俯身抓紧马缰,其他的动作一概不能做了,便连回头望一眼都已无力,耳听得身后厮杀叫喊之声,及纵身来追的几人恐吓之声,姚遥心内紧张担忧,却也半分反应都做不得,逐月似背生羽翼,凌云疾驰,速度极快,也颠得姚遥苦水上溢,但身后之人却被甩得干净了。
姚遥只紧紧攥着马缰,根本辨不得方向,由着逐月随性跑去,直跑了小半个时辰,姚遥掌下出汗,腿下也觉出逐月沁出的汗水,她舒了口气,费力拍了拍逐月长颈,慢慢擂了擂缰绳。
逐月速度渐缓,姚遥这才能在马上直起身子,放目瞧了瞧方向,此时,天际已然吐白,四野微现景色,却是一片树丛林立,旷野苍茫,哪里还有昨日走的路啊?姚遥这下急了,她还想着尽快赶至村镇寻人相帮,可这是跑哪去了呀?
“逐月呀,咱们这是跑到哪啦,咱们是要去村镇的,你把我带到哪了?路呢?路在哪呀?”姚遥慌了心神,在马上站起,极目眺去,哪里有半分人烟呐?这能去问谁呀?
姚遥拉着逐月的缰绳原地转了一圈,却仍是不知该往何处去?姚遥喃喃忧道:“逐月呀,我们得去寻人救你主子去呢,你晓得路吗?咱们这是该往哪里走啊?”姚遥真是急晕了头,逐月不晓人语,哪里知她所说的是什么?但她却也不知该同谁叨念心内这愈演愈烈地焦虑,只好嘟哝吐口,便就是神经自语,也是半分也顾不得了。
可谁知,那逐月原地踏了半圈,竟像是听懂了姚遥的话一般,寻了个方向便跑了起来,姚遥心下一喜,暗道老马识途,这匹又是时常四处溜达,保不齐真晓得路也说不准,便只把着缰绳,由着它带她寻路。
这下可坏了菜了,那马倒不知去村镇的路,但它却晓得来时的路,转了半圈,又带着姚遥颠了回来,又是迅疾狂奔,待冲回弃庙十里外,姚遥隐约听到打杀声,才后知后觉知晓,逐月又将自己带了回来,她本可以拉住马缰掉头按路跑去村镇的。
但她却听到那庙前“桀桀”奸笑之声传来:“公子束手就擒吧,做此无谓抵抗,除了去您半条命外,也无甚意义呀。”
“哼。”姚遥听得出这是程承池的冷笑之声,随后却是箭矢舞刀之声,再传来的,便是程承池的闷哼之声了。
姚遥咬唇思量,踌躇半晌儿,才一狠心,轻拍逐月的颈背,嘱咐道:“我们冲进去救你主子,成败与否,全凭你了。”言罢,姚遥从怀里袖里将自己的存货通通拿了出来,拿个帕子捂了唇鼻,又自衣襟处撕了块宽布条,执了匕首挨个将锦包捅开包至其内,深吸了一口气,两腿一夹,大呵一声:“冲啊。”
逐月嘶叫一声,前蹄一抬,踏步跃去,竟是一纵半里之遥,裹风挟势地冲进了人群,那帮子黑衣人哪晓得逃掉得人还会回转,且那小女子明明就是个不会功夫的,应是怕死要命的,压根就未放在眼里,想着既便是她真搬来了救兵来,他们这头事也了了,便将所有人力集此来围攻程承池,计划尽快结束这棘手的,好去复命,早便把姚遥忘了干净。此刻见其驾马冲来,竟都是一愣,姚遥扬着个破布条子,冲进来便就大力一抖,随后,冲着程承池一伸手,叫道:“快上来。”
这感觉真好,姚遥事后有功夫回忆此事时,便相当理解上辈子电视剧里何以经常会出现驾车至互殴之地,“嚓”一声急刹,救走其负伤极重的罪魁祸首之经典镜头,话说,真的,好爽啊。
程承池先是一愣,随后绽出明朗笑意,搭手上马,呵道:“逐月,走。”
身后先是“呸呸”作响之声,之后便是撮哨叫马喊追打之声。
逐月身驮两人,但去势仍就不减,速度极快地冲了出去,程承池骑于姚遥身后,环着她握紧缰绳,驾马疾驰,姚遥背贴其前胸,却觉有股温热在缓缓地流着,姚遥抿唇,知晓那应是个伤口,但现下却能做何处理?唉,姚遥叹息,就着这马速费力地又扯了两块自己的衣襟,将两个布条系在一起,抓着程承池胳膊在马上做半转身动作,真是考验自己的老腰呀,姚遥心下嘀咕。
她转身便瞧见程承池青白长衫竟然已成了暗紫色,她深深皱眉,抓紧时间上下摸索了一番,寻个创口最大的那伤裹扎住,省得流血再流死了,但很显然,这点处置根本不够。
程承池厉喝一声:“坐好了。”随后回手打掉了一个什么东西,姚遥不知,只闻“叮当”铁器相撞之声。之后,偏转了马头,离了大路,闯入一片林子,逐月速度仍就极快,只是呼吸急促,分明是吃力万分,姚遥在马上一手捂眼,挡着疾驰而过的枯枝,但仍就被刮伤了几个口子。
后头人紧追不舍,呵斥辱骂声传来:“臭娘/们,待爷爷逮着你,看如何整治你,定让你生不能,死不得,草也得草死你。”
程承池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回手掷了出去,几声惨呼传来,但人却也越逼越近,姚遥分明觉出,逐月的速度在慢下来,越来越慢,再如何的良驹,毕竟驮得也是两人啊。
程承池紧揽了揽她,靠近其耳侧轻问道:“怕吗?怕死吗?”
姚遥无暇答话,那树木枝叉一直在眼前擦过,姚遥生怕死前还要变成个毁了容的瞎眼女人,便拒绝答话了。
逐月一直向林中纵深,不知何时竟带着两人至于山崖之巅,对面也是一面山谷,能远远地看到绿意盎然,繁花似锦,景色天成,只是,姚遥目测,两处隔着足有三丈之遥,崖下传来来的是湍急水流之声。逐月已嘶叫止蹄,原地急促踏步。
姚遥听得身后追踪之人的叫嚣耻笑之声愈来愈近,什么,跑呀,接着跑呀,草,还真成了亡命鸳鸯了之类的下流无耻之言。
程承池瞧了瞧对面山崖,低首问姚遥:“敢同我试试吗?”
姚遥皱眉,认真想了一下,才道:“我不想同你一起试,我要下马,你自己带着逐月跳吧。”
“呵呵。”程承池笑了,抓紧了她的手臂,轻道:“由不得你了,自你纵马回去寻我之后。”言罢,他高声道:“生死由天,但碧落黄泉,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了。”
58、V章
话落,程承池控马后退一丈;姚遥知晓他这是要博一博;只是逐月再如何神勇,但驮着两人……
“你等等;等等;咱再计议一下……”姚遥脱口喊道,费话;那下头虽达不到万丈深渊,但千丈总是有的;这若掉下去;那是不死也得是个重度残废;姚遥想着;还不如先假做投降;留着命总有出路不是,虽说有生不如死这一条,但谁知道那转机是不是就在刹那间哩?
“不必等。”程承池骨子里那恣意,狂放以及冒险的精神已然占据上峰,此时他爽朗大笑,扬鞭一指,对着逐月大喝出声:“走。”
逐月本在原地焦灼地踏步,听命之后,竟也跟他主子一个德/性似地兴奋起来,姚遥分明听到它鼻息粗重,响鼻连连,随后嘶鸣一声,前蹄腾空,急速向前冲去。
身后追敌差了一丈之遥,见两人一马如此作派,便知这是要跃过崖去,待追至崖边,身下之马素质差逐月何止万里,早止了步子嘶鸣甩头,不肯再向前半步,那领头的气急败坏,到嘴的鸭子却要飞了,哪里还有冷静,立时挥手命道:“放箭。”也不管是死是活了,总之是不肯让他们跑了。
而姚遥在程承池策马之际,除了失声喊了一句“不要”,便很没胆气地抓紧了缰绳闭上了眼,上辈子就没敢高空蹦极,这辈子还没有橡皮筋、安全带这玩意,这不是要人命吗?
风在耳侧“呜呜”作响,越接近天际越厉,姚遥似已感觉风割裂脸孔的刺痛感,更可恨的是,这其中还夹杂着利箭的“嗖嗖”声,姚遥悲哀地想,看来,这次小命怕真得搁这了,随即又将愤怒转到程承池身上,暗骂,跟着这背运的,就是得不着好。
姚遥在身下马一顿,身形不由顺势前倾时睁开的眼,这一睁眼便不敢再闭了。逐月已然腾跃至对面崖边,只是,却只有前蹿搭在崖边,后蹄在空中急蹬却无着力之处,它悲呜嘶叫,越也无能为力,而程承池却在此危急时刻,裹挟了她的腰从马上腾起,身后的利箭已股股袭来,其中一支最强劲的竟是冲着姚遥前胸而来的,堪堪在半米之遥,也不知程承池在此千均一发是如何做的,竟在空中扭了一下腰,那奔着姚遥当胸而来的利刃便被程承池握住的箭杆,但其来势太凶,还是结实地刺入方位已变换的程承池肩头,一口鲜血喷出,溅了姚遥满肩,姚遥那脸色已被惊得惨白,转目望去,却见程承池一脸笑意,唇际挂着血滴,轻吐了四个字:“吸气,闭气。”
“呼!”高空急坠,姚遥只觉胸腔内的心脏已被挤压至嗓间,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难受至极,好在,这只在一忽儿之间,而程承池在下坠途中拿着那把腰间抽出的剑沿着崖壁重划,甚至是插入间隙,但只稍稍减缓了一下坠势,待至两人拍入水中,姚遥便觉肩肋生痛,不知是被撞的,还是水压所致,好在,姚遥听话地憋足了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模糊不清了,崖底水势湍急,之前姚遥还觉得程承池手上有力,紧掐着自己的腰,丝毫未曾松劲。再之后呢,那手劲便越来越松,直至无力,最最后呢,反倒是姚遥扯着他的头发一起顺势急下了。
姚遥很佩服自己,越是险境越能抓住生机,其实她此时并不觉自己如何冷静,脑袋依然是晕慌的,但她就是晓得在每一次水中露头时吸气,并手上攥紧程承池长毛,还会在被撞到一起时,渡口气给他,唔,他此时已然晕迷,渡不渡气似乎影响不大。
不知漂了多久,待水势缓了,姚遥便单手搭住程承池的肩向那岸上行去,真是重愈千斤呐,迷蒙之间姚遥虽觉那岸不过三米之距,却让她用劲了吃奶的力气,待至爬上了岸,姚遥便一头栽在沙石上,除了喘气连动一下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
姚遥睁着发蒙无神的双眼望着天际,只觉得那天空怎么那么蓝,云朵怎么那么白,咦,竟还会旋转着舞蹈。坏了,姚遥瞪直了眼,拼命告诫自己,可不能旋晕,尤其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晕起来,那太难受了。
她费力地翻了翻身,看着地上的一块卵石,足盯了三分钟,才转了转眼珠,四处瞅瞅,将那晕劲给彻底逼了过去,她长呼了口气,这才想起被自己扯上岸的程承池。
那家伙就着被她拉上岸的姿势趴着,一动未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姚遥撇眼瞅了他半晌儿,骤然想起,在坠崖之际,挡箭之时,他脸上那突现的那炫若阳光的笑容,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竟是那般羁傲的性子?
但姚遥无可否认,内心在那时产生的悸动是那般强烈,就如此刻,他俯趴在那,未知生死,心内强烈涌上的不安与难过如此汹涌一般,她努力凝聚了力量,起身,挪至他身侧,颤手探至他鼻间,气息极其微弱,但好在,还有。
姚遥松了一口气,跪瘫在原地,望着眼前碧青的水潭,瞬时便落下泪来,姚遥一向爱哭,此刻真是忍耐不住了,她捏拳咬手,初时还紧紧忍着,片刻儿之后,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失声痛哭,嚎淘起来,这真是个极好地渲泄途径,哭了一刻多钟,姚遥便哽咽收声,心境平复了不少,便连恐惧与不安都似褪去了大半。
她将程承池翻转了身子,再探鼻息,却是更加微弱,肩上的箭被削去了箭杆,只余箭头深入肉内,此时伤口被水泡得发白,加之先前留下的创伤,此时的程承池瞧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其伤势也极为惊心。
姚遥知晓像他们这类人,身上的应急之物一向不会短缺,便先抬手去搜其胸襟及袖囊,果然抽出一堆瓷瓶外加几个精致火折,倒是防水措施做得不赖,除了几个被撞碎的小瓶,其他的封口竟极好,半分水份未进,那火折竟也是能用的。
59、V章
姚遥颤手费力地一个个解开程承池胸襟上的盘扣,解得手指头生疼;解完之后;姚遥就后悔了,说实话;程承池这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何苦费那力气,直接拿刀给割开不就好了?可转念一想;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总得给人留着点东西蔽体;真割烂了;倒要做野人去了。
姚遥解了衣裳扯开亵衣;露出程承池大片的脖颈;微抬高了其头部;以促进呼吸通畅,可一探鼻息,那呼吸竟变得一时有一时无了,姚遥撮嘴皱眉;心内却有些发急,现下程承池这情形,该怎么办呐?这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似乎还用不上,且那心脏复苏……,姚遥瞧了瞧那还有些沁血的箭伤,这个……,还是算了吧。
那到底要怎么办?姚遥烦燥地挠了挠头发,不管了,就这么着吧。姚遥力气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手下也伶俐了不少,她先死力掐了半刻程承池的人中,呜,没反应,又按了其脚底板的涌泉穴,呜,还是反应,不过,倒是弄得她满头大汗,心内大急,这家伙,该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可留了自己一人?这荒郊野岭的,可千万别呀,姚遥也不顾他伤不伤的,死力拍了他几个大巴掌,又大力晃了晃他,大声叫道:“程承池,醒醒,快醒醒,不醒,就把你一人扔这里,这可有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姚遥这般喊着,似乎为了应景,真有狼嚎声远远地传了来,程承池未有反应,倒吓得姚遥一抖,这下她摇得更狠了,“醒醒,你醒醒,你可千万别真死过去呀。”
“咳咳……”一阵虚弱地吐水呛咳声传来,姚遥大喜,止了手下的动作,俯头看向程承池,还是未醒,但眉头微蹙,眼皮轻颤,有要醒的趋势,姚遥再探鼻息,好上一点,她心下安了安,小心放下程承池,四处打量了一番,打算寻个僻静隐秘的地安身,谁知道那帮子丧心病狂的追敌会不会沿路来寻?若真是打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必是要来寻的。
“给我沿岸向下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崖顶领头之人俯首看了看底下湍急的河流,如此狠狠命道。
“是。”下属揖礼领命,便要行动。
那领头之人皱皱眉,突地开言道:“慢着;嗯……”他略一沉吟,回身巡视了一圈,随即视线落于一削瘦黑衣男子身上,微眯了下眼,赞道:“杨兄弟箭法卓著,便由你带队搜寻,我带刘奔先回去复命。”
“是。”那杨姓之人也不推托,揖了礼便挥手带人走了。
崖顶只余领头人及另一黑衣男子刘奔,待人尽退了,刘奔凑上前去,低声询道:“大哥,您这是……”
“呵呵。”领头人先是冷笑两声,随后拍了拍他的肩道:“这姓扬的,背景可不简单,咱们先把自己择出来,日后上头再有什么龌龊,也找不到咱们身上,走,咱俩先去复命,可要将此发生的前前后后过程仔细报与咱主子知晓。”两人如此嘀咕一番,便也策马而而,迅速下崖了。
崖顶冷风瑟瑟,吹起尘嚣阵阵,天际此时烧出一片火云,映红半边天空,但此景致只显悲怆苍凉,已是近黄昏了……
崖底的姚遥终于寻了个小山洞,避风稳秘,只是不知是哪个动物的巢穴?姚遥咬唇望天想了一忽儿?悲哀地发现,自己野外生存技能为零,遇此等事件,除了束手无策之外,能想起的那么点法子,也是一知半解的,呼,姚遥长吁口气,不管了,做了再说,管它对与不对的。如此一想,姚遥反倒释然了,很有种被逼绝境破斧沉船的大无畏之感,这感觉,其实也挺爽的。
她略作思量,微动了下脑子,便拣了干柴堵在洞口点燃了,自己寻了个可守可逃的地儿,探脖瞧着,程承池被她一人丢在岸边,虽说点了火堆,洒了药,甚至将他给自己防蛇虫的那
珠子都留了下来,但也不好离开太长时间。
火燃得很大,因为柴火不甚干,烟气也便极大,姚遥担心地望了望薰黑的天际,想着那帮子追兵若真要沿路搜过来,这不是自曝方位吗?可,若不燃火……,算了,总不能因噎废食,何况,若真细致来搜,找着他们也是迟早的事。
姚遥虽这般想,但还是等了一小会儿,便上前将柴火给撤了下来,好在,姚遥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洞里没什么大型凶猛动物寄居,姚遥安下心,进去略察见了一下,便返回岸边去拖程承池,岸边的程承池仍是她离开的样子,一动未动,半死状态,姚遥皱眉,还真怕他就这么死过去了,她急走两步,先伸手探鼻,呼吸虽微弱,但还算平稳,呼了口气,她将自己扎好的枝丫放于一旁,费力将程承池拖了上去。这一刹那,倒让姚遥恍惚忆起那一年,她与程承宇也遇过此一遭,“历//史”还真有逼人的相似处啊,姚遥自嘲地笑笑,不过,现下的程承池倒比程承宇重了不少,也或许是自己养尊处优时日久了,气力减退了;怎么会这么沉呐?姚遥喘着粗气,终于将程承池拖到了山洞里,脱力地坐在地上费力倒气。
而经此剧烈的折腾,那程承池却一丝反应都没有,当姚遥将那枝丫扔在地上失了平衡后,程承池竟就着那姿势脸朝下的翻趴在地,连手都未动一下,姚遥顿觉情况怕是不妙,她爬了过去,将其翻转过来,拍掉他脸上的土,却发现他脸色竟已近青白,呈出副濒死之像来,姚遥大惊,将之前翻出来的各色瓷瓶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挨个打开来细闻闻细看看,最后下狠心选定了三种似有些参味的药来,自己先咬下一小块吃了,静待了一会儿,没什么翻肠绞心的痛感,便将这三粒丸药通通塞进了程承池嘴里,可这会的程承池连吞咽都不能了,含在嘴里就是不往喉咙里去,姚遥拍着脑袋想上辈子看过的摁哪能将药给晕迷的人灌进去?可完全记不得了,算了,最笨的法子吧,何况,还没找着东西盛水,也灌不下去。
姚遥将那三颗药丸放进嘴里和着唾液细细地嚼了嚼,嗯,纵儿小时候吃鱼,她就是这么干的,只要注意不把味道咽下去,好吧,这不卫生,不卫生咋了,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姚遥边想边嚼着,瞬时思绪飞到宝贝儿子身边,呜,还真是想了啊。唉,只盼着自己还有命回去,那丸药在嘴里彻底化成了药汁,姚遥还是不小心咽了一点,还成,这药味道不赖,随后,姚遥未做丝毫犹豫地贴上了程承池的嘴巴,嗯,姚遥心理建设地不赖,她将药汁渡到程承池口中,探舌压住其舌根,又揉了揉其喉咙,半晌儿,程承池才咽下所有的药汁,姚遥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发觉程承池的衣服竟还是湿的,肌肤凉得很,自己折腾了一气,身上的衣服已是半干,倒忘了他了。
姚遥忙将其安置好,出洞寻了许多干柴,点了火,又将之前寻的枝叉铺摆好,脱了自己的外衫置于其上,这才将程承池弄到上头,从头到尾地剥了个干净,好吧,重点部位,姚遥还是拿衣袖给挡了挡,火堆离他很近,想来不会冷了,姚遥手忙脚乱支了个架子给烤衣服,转而又想到其身上的伤,凑过去看时,那箭头四周已然有些红肿,怕是要发炎了,姚遥咬牙狠狠心,拔了靴内的匕首放火上烤了烤,一边咕哝道:“不弄不成了,你可得忍着点,若是忍不住醒过来,也不能怨我,我这可没麻药之类的,倒是有点蒙汗药,可惜不对症呐……”姚遥就这般一边嘟囔着,一边抖手去挖那箭头,这可是比刮活鱼鳞还恐怖的一件事,姚遥将那箭头挖了出来,又将周围的腐肉割了下去,直至流出了鲜血,才将之前备好的那瓶伤药整个倒在伤口上,果真是疼得狠了,程承池虽是没醒,但眉头却是皱得极紧,两手也握得“嘎巴”直响,洒了药,姚遥先拿帕子使力按住伤口,待血停了,才拿着布条细致地包扎了,随后又就着这会没衣服方便,将其上下的大小伤口都上了药,包了包,这家伙,浑身上下旧疤新疤加上旧伤新伤,真没一块好地儿了,这男人,想必一直这般不要命的神勇来着,姚遥很是感慨,也颇为敬佩。
她对着这位枯坐了好一会儿,才惊跳起来,天色近晚,水,饭食均没着落,怎么坐这浪费时间了?姚遥可以预见程承池这夜的凶险,发烧是必不可免的,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这东西不预备好,如何应对?
姚遥迅速起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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