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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门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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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惹得祖母生气,也不知祖母喜欢什么,只能想着做些女儿家的东西,我这样的身份,不知道大姐姐愿不愿意教我。”
  徐茵说着,脸上便多了几分难堪,却是勉强笑道:“这府里除了大姐姐,妹妹也没别人可问了。”
  见着她这般神色,徐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她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说这些话做什么,祖母若不是疼你,又怎么会责罚你。”
  “真的吗?”徐茵眼睛亮了亮,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自是真的,大姐姐怎么会骗你。”
  两人在房里描了一会儿花样子,徐茵才告辞了。
  徐徽跟前的大丫鬟紫香见着徐茵离开,低声道:“姑娘不觉着,五姑娘有些不一样了吗?”
  “她是个庶出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再不收收性子,府里哪有她的容身之地。”
  等徐茵做好抹额送给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果然露出了几分笑意。
  “姑娘熬了好几夜,想着早些给老太太瞧,眼睛都熬红了。”梅姨娘适时开口道。
  五姑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这些日子见着她得罪了老太太,又和府里几位姑娘不大走动,她愁的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
  如今见着她开窍了,便是被太太怪罪,她也要在老太太跟前说句好话的。
  周氏坐在那里,听着梅姨娘的话,温声道:“可见茵姐儿真的懂事了,来,到母亲这里。”
  徐茵听话的走了过去,周氏赏了她一根玉兰花头的簪子。
  “谢母亲赏。”
  一时间,气氛格外的轻松起来。
  正说笑着,就见着外头一个小丫鬟打起帘子道:“老太太,盈姨娘来了。”
  听见丫鬟的通传,老太太愣了愣,笑着道:“快,快让她进来,她身子才好,别在外头中了暑气。”
  老太太这话,带着明显的偏袒。
  崔若盈身着一袭浅水红杭绸月华裙,略施脂粉,许是因为身子才好,身形便有些消瘦,愈发显的弱不禁风。
  “若盈给老太太请安,给各位太太请安。”崔若盈福了福身子,柔声道。
  “快坐吧,你身子才好,不能久站。”老太太叫人给她搬来了绣墩,开口道。
  崔若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端坐在那里的周氏。
  周氏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说道:“老太太这是疼你,还不快坐着。”
  听到周氏的话,崔若盈这才坐了下来。
  她这一露面,老太太就提起了纳她进门的事情。
  “老二在外头,也顾不得许多,不如今个儿让盈丫头住在客栈,明日再抬进来,也算是有个形式。”
  听老太太这么说,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周氏的身上。
  老太太这是怕夜长梦多,表姑娘身子刚好,就迫不及待的定下来了。
  周氏听了,微微一笑,只说道:“老太太这样说,媳妇哪里有不肯的,只是怕仓促了,委屈了姨娘。”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里正好有给盈丫头准备的衣裳,还有一些首饰,一并给了她,也不枉她跟了我多年。”
  老太太说着,就叫严妈妈拿来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放着几套崭新的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再有一个檀木匣子,里头放着一套珊瑚玳瑁贝壳头面,簪子首饰,还有两百两的银票。
  崔若盈见着这些东西,眼圈一红,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待若盈这样好,若盈。。。。。。”
  “不说这话,你是我的侄女,虽说是做妾,也不会叫你委屈了。”
  老太太都拿了东西,几位太太自不好没有表示,大太太王氏拿了一根簪子,三太太岑氏拿了一个银镶宝石的扁方,四太太则是给了一对儿紫荆花赤金耳钉。
  周氏作为当家太太,自是等明日喝了茶之后才赏。
  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叫众人退下了,只留了崔若盈在屋里。
  “来,到我跟前来。”
  崔若盈上前,蹲在了老太太跟前。
  “盈丫头,姑母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只记着,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自己的孩子,往后才能在府里立足。”
  崔若盈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扑到老太太怀中哭了起来。
  “好孩子,不哭了,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顺了。”
  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就吩咐了严妈妈,将她送到客栈去。
  这边,徐昭一回去,就忍不住道:“祖母也太心急了些,难不成还怕娘亲反悔。”
  周氏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早一日迟一日又有什么区别,我倒是想早一日喝了她的茶,往后府里再没有什么表姑娘了。”
  徐昭听着,也点了点头,今个儿在荣欣堂,老太太的那番举动,分明不将她当成妾氏。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常州,女儿有些想爹爹和哥哥了。”
  老太太折腾了这么一遭,目的也达成了,总不能还拦着她们,让她们留在京城。
  徐昭觉着,还是常州更好些,离了徐府,日子也更自在些。
  “等明日将崔氏抬进来,娘亲就和老太太说,想来老太太不会阻止。”
  她到底是二房的当家太太,府里离了她,老爷也不得力。
  徐昭嗯了一声,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终于是要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昭早早便起来了,由着半夏和连翘伺候着梳洗,换了身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就匆匆到了正屋。
  她到的时候,梅姨娘和徐茵已经在屋里了。
  只一会儿工夫,外头就有人通传,说是盈姨娘进府了,是用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来的。
  “带她进来吧。”周氏淡淡道。
  那婆子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很快就领着盈姨娘走了进来。
  因着是妾,不能穿大红色,所以崔若盈只穿了一身水红色绣着蝴蝶穿花的衣裳,脚踩一双桃红色绣玉兰花绣鞋,挽了流云髻,头上插了一支菊花折枝金簪并蓝银珠花,点翠垂珠蓝玉耳坠,手腕上戴着赤金石榴镯子。
  当真是个美人,徐昭实在想不明白,这表姑娘怎么就不求老太太给她寻门好亲事,偏要上杆子给人当妾。
  周氏朝秋彤点了点头,秋彤就从小丫鬟手里拿过了一个蒲团,放在了地上。
  崔若盈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从秋彤手中接过茶,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道:“妾身给太太敬茶。”
  周氏本就瞧不上她,所以也没想在这种事上难为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就将茶交给了站在一旁的薛妈妈。
  “往后你就是二房的人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你只守着规矩别给二房抹了脸面就是了。”
  崔若盈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却只恭恭敬敬道:“是,妾身谨记太太教诲。”
  周氏赏了她一根瑁玳镶红宝钗子,崔若盈又站起身来,对着坐在一旁的梅姨娘福了福身子。
  梅姨娘站起身来,回了礼。
  “妹妹不必多礼。”
  这边,徐徽才从老太太那里回来,见着母亲王氏,便说起了崔姨娘的事情。
  “虽不是一房的,可表姑姑成了姨娘,往后见了也尴尬。”
  “担心什么,你二叔在任上,她们自是要回常州的。”
  徐徽听了,点了点头,半天才喃喃道:“四妹妹能离开,最好不过了。”
  王氏诧异了一下,看着徐徽道:“怎么这么说话?可是你和四丫头起了什么争执了?”
  “哪有,是四妹妹跟我说,她想回常州住了。”
  徐徽说着这话,心里却是在想,四妹妹离开京城,就再也碰不到二皇子了。
  这样,才是最好的。
  ?

☆、第 19 章 回去

?  只隔了几天,周氏就在老太太跟前提起回常州的事情。
  “母亲如今大好了,府里没个正经的主母,总是不大得当。再说,也不好委屈了盈姨娘。”
  崔若盈这个表姑娘成了二房的妾氏,却是连老爷的面儿都没见着,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
  老太太本有些不快,可一听着盈姨娘,再大的不快也散了。
  总不成强留周氏在京城,叫盈丫头去伺候老二。
  “嗯,我身子无碍,你且放心去吧。”
  “是。”周氏应了一声,想了想,才开口道:“还有一事想要回禀母亲,媳妇这回想将梅氏和茵姐儿一块儿接去,茵姐儿也有三年没见老爷了。”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又听周氏道:“茵姐儿到底还小,有老爷亲自管教,也能长进些。”
  老太太有些郁闷道:“她一个女儿家,什么长进不长进,等过几年寻个人家嫁了便是了。”
  几个姑娘里,老太太最瞧不上的便是徐茵了,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母亲说的对,只是媳妇瞧着茵姐儿性子孤僻了些,几位姑娘里也就徽姐儿和她走的近,可她若是不好,反倒连累了大姑娘。想想上回的事情,媳妇心里头还一阵后怕。”
  周氏知道几个姑娘里老太太最心疼的便是大姑娘徐徽,所以只拿了徐徽来说事,笃定老太太定会应下。
  果然,听了这话,老太太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府里姑娘们虽多,可到底不是亲姊妹,也该叫她和四丫头亲近些。”
  少一个徐茵,对她来说不过是少个奉承的人,别叫她坏了徽姐儿就好了。
  得了老太太的应承,周氏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才从荣欣堂出来。
  才回了院子,就听见昭姐儿和大姑娘在屋里,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给太太请安。”门口的丫鬟见着周氏,忙福身请安。
  “是大姑娘在?”
  听到丫鬟的请安声,徐徽才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徐昭,站起身来。
  饶是她动作快,也被进来的周氏见着了。
  周氏瞪了一眼她身后的徐昭,轻轻握住徐徽的手:“你妹妹被你叔叔给宠坏了,你这当姐姐的可别也纵着她,让她欺负了。”
  不等徐徽开口,徐昭就忍不住抱怨道:“娘亲也太偏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儿是捡来的。”
  徐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徐昭的脑袋:“你呀,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婶娘罚你。”
  徐昭上前几步,拉着周氏的胳膊,笑嘻嘻道:“娘亲舍不得罚我,是不是?”
  周氏觉着好笑,嘴里却是说道:“要罚也该回去叫你父亲罚你。”
  徐昭眼睛亮了亮,道:“娘亲是说,咱们要回常州了,什么时候动身?”
  徐昭说了这话,才记起徐徽还在跟前,小声加了一句:“女儿想爹爹和哥哥了。”
  周氏看了站在那里的徐徽一眼,才道:“才去回禀了老太太,过几日就走。”
  徐徽听了,只说道:“昨个儿母亲就说婶娘怕是要回常州了,还说等确定了时间,叫人给婶娘和四妹妹送行呢。”
  周氏听了,笑着道:“劳她想着了,府里事情多,你母亲是个心细的。”
  徐徽知道周氏有话要和徐昭说,不好多呆着,只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徐徽一离开,徐昭就拉着周氏的胳膊问:“祖母可有说别的什么?”
  周氏听了,愣了愣,半天才笑道:“你小姑娘家,不该操心这些事儿,娘亲又不是软弱的。”
  见着自家娘亲这个样子,徐昭就放心了,老太太那样的性子,怒气一上来丝毫不顾及自家娘亲的脸面。
  那日表姑娘回府,老太太当着丫鬟婆子的面骂了那些话,娘亲虽没说什么,心里头肯定是不好受的。
  “女儿舍不得娘亲受一点儿委屈。”
  自家娘亲虽厉害,可碍于孝道,在老太太跟前,总归要委屈些的。
  这也是为什么徐昭想早些回常州的原因。
  这徐府里呆着,她憋闷的很,娘亲也不自在。
  听着自家闺女贴心的话,周氏笑了笑,将她搂在了怀中。
  “这次两位姨娘和你妹妹也回去。”
  徐昭听了有些诧异,不等她开口问,周氏就说道:“到底是二房的姑娘,虽是个庶出的,也不好叫人作践了。再说,她不好,丢的也是你父亲的脸。”
  徐昭没有言语,总觉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一家子里多了两个姨娘,一个庶出的妹妹。
  见着她不出声,周氏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放心,就是茵姐儿去了,你父亲最疼的还是你。”
  听着自家娘亲的话,徐昭忍不住笑了,她哪里是担心这个。
  她只是不习惯,家里头多了外人罢了。在她心中,常州才是她的家。
  徐府怎么样,都不干她的事儿。她想让盈姨娘、梅姨娘和徐茵呆在徐府,她和哥哥,爹爹、娘亲一起过。
  可她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父亲总不能一直外任,总有回京的一日。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周氏不知道她的想法,安慰了她一会儿,就叫人传了盈姨娘、梅姨娘和徐茵过来,将事情说了出来。
  梅姨娘一听,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周氏,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太太竟然让她和茵姐儿一起去常州。
  “瞧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周氏见她这样,打趣道。
  梅姨娘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是想着五姑娘能在老爷跟前,心里头就高兴。”
  这些年她看着五姑娘一步错步步错,只巴结奉承着老太太,自己却是忘了女儿家该学的东西。
  虽是府里的姑娘,日子过的连个体面些的奴婢都不如。
  若是能在老爷跟前,由老爷亲自教导,姐儿自会有长进的。
  周氏知道梅姨娘说的是心里话,微微一笑,道:“茵姐儿是老爷的女儿,老爷定不会亏待她。”
  周氏说着,才将目光移到了站在那里的盈姨娘身上。
  徐昭见着自家娘亲的目光,目光自然也看向了崔若盈。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来给娘亲请安,站在桌前布菜,立规矩。
  不说比梅姨娘做的好,可这一份儿忍耐还是让人佩服的。
  从府里主子,备受老太太疼爱的表姑娘一下子成了身份卑微的妾氏,崔若盈倒是很快就适应了。
  也不大往老太太跟前凑,见了府里几位姑娘,也都福身行礼。
  为着这,老太太背地里还哭了一场,说是委屈了她。
  而面前的崔若盈,徐昭却是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委屈。
  “新来的两个丫鬟可还服侍的好?”周氏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问道。
  崔若盈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劳太太惦记,一切都好。”
  周氏“嗯”了一声,又说道:“过几日便走了,你抽空也去老太太那里一趟,陪老太太说说话,免得老太太心里惦记。”
  崔若盈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氏:“是,谢太太恩典。”
  周氏交代了几句,就让她们退了下去。
  这边,徐茵回了自己屋里,见着梅姨娘高兴的样子,淡淡道:“姨娘也别太高兴了,便是去了常州,父亲眼睛里也只有四姐姐一个人。”
  梅姨娘被她的话说的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这可怎么好?老爷。。。。。”
  不等她说完,徐茵就说道:“若是姨娘给我生个弟弟,女儿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梅姨娘被她说的脸一红,半天才支支吾吾道:“老爷有了新的姨娘,哪里还用得着我伺候。”
  再说,当年是太太恩典才让她生下了姐儿,她不是不知足的。
  她这辈子,能见着姐儿嫁个好人家,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求。
  梅姨娘的性子懦弱,对主母周氏又敬重的厉害,徐茵深知她的性子,只冷了脸道:“姨娘若是真疼我,就别叫我连个兄弟都没有。四姐姐有二哥哥疼,我这个庶出的只想有个弟弟,往后好有个依靠,姨娘难道都不替我想想?”
  听着徐茵的话,梅姨娘神色变了变,她刚伺候老爷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可生下的偏是个女儿。这些年太太待她好,她知道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儿,威胁不到太太去。
  太太是个厉害的,哪里会许她添个儿子。
  梅姨娘不想冒险,觉着能够将现在的日子过好便是老天爷在眷顾她了。
  若是得罪了太太,往后哪里有好的?
  。。。。。。
  之后的几天,徐昭就看着半夏和连翘收拾着东西,来的时候东西不多,可走的时候,却多了不少。
  好多,是各房送的礼物。
  看着这乱乱的屋子,她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常州去。
  二皇子府
  沈长生看着自家主子不说话,后背微微一凉。
  难不成,是他多事了?
  可自家主子明明对那徐府的四姑娘上了心。
  半天,沈长生才见着案桌后的人抬起头来:“徐秉臻是钦点的探花郎,窝在常州那小地方有什么意思。”
  ?

☆、第 20 章 升迁

?  转眼就到了离开的日子,徐昭陪着母亲去向老太太辞行,才说了几句话,竟有婆子回禀,说是二老爷来信了。
  周氏打开信,看完后脸上满是喜色,对老太太道:“给老太太道喜,老爷不日就要回京了,皇上下了旨意,将老爷调回京城,做了正二品的都察院御史。”
  这是升迁了!而且是高升!
  大太太一听,眼中立时就闪过一抹嫉妒,嘴里却是笑道:“熬了这些年,弟妹可算是熬出头了。”
  老太太坐在那里,半天才说道:“老二最是出息。”
  三太太岑氏和四太太宋氏也给周氏道喜,又问道:“二弟可说了,什么时候回京。”
  “这几日就动身了,想来月底就到了。”
  从荣欣堂里出来,徐昭还是晕晕乎乎的,明明要回常州了,怎么一转眼爹爹就被调回京城了。
  难不成,连老天爷都想让她呆在府里。
  二老爷升迁,不日就要回京入职,消息很快就在徐府传开了。
  众人都在感慨,这四房里,到底是二房最风光。
  大老爷虽然进了户部,可只是个六品的户部主事。三老爷成日的不着家,偏往那窑子里去,四老爷虽有功名,可身子不大好,平日里便是看书作画,闲来养花弄鸟。
  原先二老爷外任知府的时候还不觉着,如今一回京,二房竟成了府里最得意的了。
  梅姨娘和盈姨娘得了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太太,妾身听说老爷升迁,赶月底就回京了。”
  崔若盈虽极力控制着脸上的喜色,可怎么能掩饰的了。表哥若能回京,她便不用远去常州了,府里有老太太护着,总是好些的。
  周氏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淡淡道:“嗯,往后老爷回来,规矩就该立起来了,哪个犯了错处,我这里都饶不过。”
  崔若盈脸色变了变,忙恭敬地应了声是。
  周氏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徐茵,道:“你父亲回来,自会好好教导你,往后就将心收起来,做些女儿家该做的事情。”
  周氏的话音刚落,梅姨娘就担心的看了徐茵一眼,却见徐茵面带笑意,恭敬的回道:“是,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梅姨娘这才放下心来,可一想到那日姑娘对她说的事情,心里就咯噔一下,反射性的朝周氏看了一眼。
  太太怎么会许她生下一个儿子。
  徐昭坐在那里,看着梅姨娘脸上的一抹惊慌,心里微微闪过一抹诧异,朝站在那里的徐茵看了一眼。
  能让梅姨娘这般的,也只有她这好妹妹了。
  也不知,徐茵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周氏说了会儿话,才叫她们退下去,正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徐昭陪着自家娘亲用了饭,才从正房出来,回了自己屋里,就见着连翘和半夏已经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放好了。
  因着自家爹爹升迁,当丫鬟的自然是高兴的很,脸上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老爷回了京城,姑娘也能和京城里的贵女多走动,叫各家的太太门见见姑娘。”半夏的话音刚落,就被连翘轻声呵斥了一句:“可别胡说,姑娘便是去,也是跟着太太的。”
  徐昭笑了起来,她才十岁好不好,哪里就这么着急要找人家了。
  “外头天热,奴婢煮了酸梅汤,这会儿该放凉了,奴婢去给姑娘盛上一碗。”
  徐昭身上热的慌,听了连翘这话自然高兴起来,等她拿过酸梅汤来,一口一口很快就喝完了。
  徐昭还想着再喝一碗,连翘却摇了摇头:“这东西凉,姑娘可不好多喝。姑娘要觉着热,奴婢给姑娘扇一扇。”
  连翘说着,就拿了扇子给徐昭扇,嘴里还说道:“如今府里哪个不羡慕二房的人,老爷升迁,连底下的奴才都跟着风光。”
  徐昭听了,笑了笑,却听她又说道:“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连翘是她跟前的大丫鬟,自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说。”
  连翘看了徐昭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之前姑娘不常在府里,和大姑娘好些也无妨。可往后既是要留在府里,也不好和大姑娘走的太近了。不然,大太太若是心里有什么,姑娘也难做。”
  徐昭听了,诧异地看了连翘一眼。
  “姑娘恕罪,奴婢说说错了,请姑娘责罚。”
  徐昭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伺候我多年,我顾及不到的,自然要你来说。”
  连翘见她不怪罪,才继续说道:“姑娘倒也不必刻意疏远大姑娘,如今二老爷升迁,奴婢想大姑娘往后也不会常来找姑娘的。”
  徐昭明白她的意思:“不怪大姐姐,总不好因着我叫大姐姐和伯母生了嫌隙。”
  徐昭和徐徽相处这些日子,多少也有了些姐妹之情,既是如此,更不好叫她难做,尤其还有老太太在。
  今个儿在荣欣堂,老太太知道爹爹升迁后,脸上的笑可是勉强的很。
  想想也是,爹爹升迁进了都察院,成了正二品的官员,老太太的几个儿子里,大老爷最出息却也只是个户部主事,三老爷又是那样,四老爷性情高洁,身子却不大好。
  见着别的女人的儿子比过了自己的儿子,老太太心里,哪里能不难受。
  她一难受,自然就不待见二房的人。
  徐徽若和她走的近,老太太定会迁怒于她。
  正说着,就听外头有丫鬟回禀:“姑娘,五姑娘来了。”
  徐昭听着,很是诧异,这个时候徐茵来找她做什么。
  徐昭看了连翘一眼,就见着徐茵缓步走了进来。
  “四姐姐好。”
  徐茵福了福身子,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徐昭见着她这样,也不好装作看不见,叫她坐了下来,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可是奴婢们伺候的不好?”
  徐昭不曾想一句话竟让徐茵哭的更厉害了,她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了缘由。
  原来,徐茵回茗烟阁的路上,正巧碰上两个丫鬟背地里嚼舌根,说老爷有了新姨娘,指不定过些日子,姨娘就能添个小哥儿了,到时候徐茵这个庶出的姑娘更凑不到老爷跟前了,说她是个可怜的,身份比奴才高贵,可却没有主子的体面。
  徐昭听了,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你可知道是哪个奴婢,我这就回禀了母亲,叫母亲处置了她们。”
  听着徐昭的话,徐茵哭着拉着她的手:“四姐姐千万别,如今父亲回京是喜事,哪里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大动干戈,叫别人知道了,以为我小家子气,成心和下头的人过不去,往后哪个还敢伺候我。”
  “我到姐姐这儿来,只是想求姐姐,等父亲回来,帮妹妹在父亲跟前说些好话,便是姐姐可怜我这个当妹妹的了。”
  “我并非想和姐姐争父亲的疼爱,只是。。。。。。只是不想叫人看轻了去,求姐姐帮我这一回。”
  “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心里自然有你。”见着徐茵哭的这般可怜,徐昭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她虽是她的妹妹,却不是自家娘亲生的,再加上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徐昭实在和她亲近不起来。
  送走了徐茵,徐昭吩咐了连翘:“去打听打听,五姑娘方才去了哪里?”
  连翘听了,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就从外头回来,走到徐昭跟前回禀了几句。
  “奴婢本就奇怪,太太治家严,自打前些年将两个嚼舌根的婆子赶出府去,就再也没人敢议论主子的事情了。”
  徐昭听了,无奈摇了摇头。
  “五妹妹若肯学好,父亲哪里会不喜欢她。”
  只可惜,徐茵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些个小心思上。
  连到她这里来求一句,都要弄出这些个弯弯绕绕。
  她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可实际上,却是哪个都瞒不过。娘亲说的对,姑娘家要活的亮堂些,若是钻进了牛角出不来,最后害的反而是自己。
  徐茵何尝不是这样,只因着自己庶出的身份,就作践了自个儿。
  徐昭看了一眼连翘:“此事别叫母亲知道。”因着爹爹要回京,娘亲这些日子要忙的事情很多。
  连翘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天色渐暗,徐昭梳洗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为何却是迟迟没有入睡。
  突然听到窗外一阵响动声,徐昭心里咯噔一下,睁开眼睛,见着一个黑影骤然跳了进来。
  不等徐昭喊出声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熟悉的很。
  这香气不是寻常的花香,而是一种奇怪又很好闻的味道,香甜里带着一丝苦味儿,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

☆、第 21 章 寒冰珠

?  徐昭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掌抚摸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身子都绷紧了。
  自打那次他送她回府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次见面,却是从未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徐昭的呼吸平稳,一动都不敢动,只等着他离开,却不知她这样子更容易让人察觉出不对来。
  韩子煜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摸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便不怀好意的捂住了她的嘴。
  徐昭呼吸不畅,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耳边就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徐昭听了,心里噎了噎,他半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里,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来。
  不等徐昭开口,韩子煜就微微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夏日炎热,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月白中衣,领口也有些低,被他这样拉起来,徐昭不禁有些恼怒。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就不敢放肆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二皇子找民女,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昭试探地问道,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两人总共只见过两次,而且最初的那次她还冲撞了他。
  “子瞻。”见着徐昭愣神,韩子煜又开口道:“往后就这样叫。”
  好一会儿,徐昭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告诉她他的表字。
  徐昭微怔,张了张嘴,眼睛里闪过一抹震惊。
  古人的表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称呼,他和她只见过两次,又有男女之别,他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而且,还说的这么自然,好像她本该这样叫他一样。
  徐昭觉着,她真的有点儿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您是皇子,民女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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