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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侯门美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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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计上心来,于是回眸莞尔一笑,媚眼勾人:“爷玩儿爷的穿花戏凤去罢,妾身自有另外的玩儿法。”
只见她起身坐直,抬眉冲谢安平媚笑一回,随后拈起被褥一角掀开些许,伸出两条又长又白的玉腿儿。美娘拾起玉如意,纤纤玉指摩挲着圆柱型的玉手柄,笑道:“爷知道何谓灵杵捣药么?”
当着谢安平的面,美娘稍微分开双腿,身子略略向后仰下,然后手握玉如意,缓缓把玉柄推入自己两片莲瓣中间。
冰凉坚硬的玉柄进入身体,缓解了体内的灼热,填补了空虚的感觉。
“嗯……”美娘娇声哼吟听得人骨酥筋软,她冲目瞪口呆的谢安平挑挑眉梢,“爷只顾看妾身干嘛,您怎么还不开始呀?”
“操!操!操!”
谢安平回过神来连爆粗口,粗鲁扒拉开美娘的小手,握住玉柄拔…了出来,只见洁白玉身上面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春水,看得他面红耳赤。
“爷捣碎你!”
谢安平扔了玉如意亲身上阵,提起美娘的腿儿架在肩上,凌空刺入直捣蕊心。
他对美娘挑衅的行为极为不满,一边绷紧身子狠命地入,一边问:“是爷硬还是如意硬?嗯?嗯?!”
美娘拿小脚丫在他脸颊踩了踩,笑兮兮道:“那就要看爷是不是真的厉害了……”
两个人就像对阵打仗一般,谢安平在上面挥汗如雨粗重喘息,美娘横躺床榻香汗淋漓娇吟不绝,到了妙处香径里面阵阵收缩,差点让谢安平缴械投降。
谢安平极力忍住释放的欲望,捞起美娘坐到床沿,让她面对自己坐下,低头目视两片莲瓣吞掉那根狰狞玩意儿。
俩人抱作一团,四腿绞缠,谢安平俯首在美娘白馥馥的胸脯啃咬,双手掐住她的腰使劲摆动,竖着的那话就如在蜜里搅动,刺激地美娘双手紧抱他的头,手指插…入发间,如天鹅般昂首高吟。
“爷!顶坏了!要被顶坏了——”
谢安平亦觉精…流上涌,低吼一声尽数喷薄而出。
☆、52
52、受羞辱四姐上吊
事毕美娘趴在床头偏着脑袋,春透妩媚半笑含羞地看着谢安平。谢安平从失神的高峰上回到现实,低头看见那话已经慢慢垂了下去,腿根尽是粘稠的液体。
玉如意静静躺在地上,仿佛刚才的香艳春情都是错觉。
谢安平吁了口气,正说扯帕子来擦拭,却听耳畔“噗嗤”一声。转头望去,美娘手里捏着帕子甩来甩去,娇笑道:“爷这模样,就像……”
话说一半,她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就朝他小腹下看去。
谢安平有些不自在,拿手掌挡住她的视线,问:“像什么?”
美娘坐起来,拿手去弹了弹那软哒哒的玩意儿,扬眉戏谑:“像个打败仗的将军,一蹶不振。”
谢安平的脸颊忽然燥热起来,自觉耳根子都一定红透了。他咬牙切齿,伸手在美娘高耸的胸脯上狠狠捏了把:“爷干你的时候你才不是这么说的!”
美娘长腿一勾控住他的腰,蛇一般贴过去,朝他耳朵眼儿吹气:“那妾身是怎么说的呀?妾身忘了呢……”
那种时候俩人自然相互之间说了许多肉麻话,甚至是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语,当时听着无伤大雅,毕竟俩人都在愉悦的兴头上,可事后回想起来却让人脸红心跳,即便是谢安平这种下流胚子,忆及也觉得说出来恐怕……太羞人了吧?
“你、娇娇你……”谢安平脸色窘迫结结巴巴,瞪着美娘半晌才撂下一句狠话:“你给爷等着!晚上再收拾你!”
美娘喜欢极了这种反败为胜的感觉,对付下流鬼就是要比他更下流!她扬手拨弄了一下耳畔长发,绞着发丝启唇徐徐道:“一言为定,妾身会好好等着爷的呢。”
外间天光大亮,美娘寻思侯府各房各院的人今天应该都不会出来,于是想着回被窝睡个回笼觉。她兀自躺下舒展四肢,阖上眸子正欲入眠,忽然想起谢安平好像打算起来了。
美娘挑开帐子一角,发现他正在屏风后面穿衣,她正说虚情假意问候一句关怀一声,转念又想这厮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遂把帐子一放,心安理得躺下睡了。
管他去哪儿呢,料他今天也没那能力到处鬼混,哼!
谢安平自己清洗了身子,穿戴齐整走出来,发现床榻罗帷低垂,而浅浅的呼吸声从帐子后面飘出来。他不想吵了美娘的好眠,便自个儿走出门去。
香槐守在外头,见他现身赶紧迎了上来:“朝食已经备下了,请爷去前院儿用。您今天去卫府吗?”
“一会儿就去。”谢安平迈步往前走,居然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暗想莫非真的力不从心?美娘已经讥他是战败将军了,若是今晚不能一展雄风,绝对会被她瞧不起!他如临大敌,凝眉道:“你叫厨房熬盅补汤给爷吃,要最补的那种。”
“啊?哦,奴婢这就去。”虽然觉得一大早就要吃补品很奇怪,但香槐觉得美娘不露面更奇怪,又问:“姨娘怎么没出来,不舒服吗?”
谢安平不满意地哼哼:“她舒服得很!爷这么龙精虎猛的居然还要嫌弃爷……哼!给爷等着等着!”
他打算晚上就砸了那柄玉如意,必须砸烂!
“侯爷——侯爷——不好了侯爷——”
谢安平还没来得及用朝食,行雁便慌慌忙忙奔进内院,噼里啪啦一口气道:“侯爷不好了!四姑娘上吊了!”
谢安平怀疑自己听岔了,惊道:“你说四姐怎么了?”
行雁也吓得眼红脸白的:“昨儿个三小姐跟四姑娘闹了点不愉快,许是四姑娘受了委屈觉得没脸面,一时想不通就上吊了!幸好今早送水的丫鬟看见把四姑娘救了下来,三姑奶奶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张御医已经过去了,也不晓得救不救得过来,侯爷您也去看看罢!”
侯府闹出人命可是大事儿,谢安平连饭也顾不得吃,急急忙忙赶去看商怜薇。
美娘舒舒服服睡了个够才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唤道:“黄莺。”
黄莺担水进屋伺候她梳洗,开口就说:“听说四姑娘上吊了。”
美娘露出个嘲讽的表情:“吊死了没?”
“那倒没,被救下来了。”黄莺努努嘴,“听说现在还哭个不停,侯爷正在那院儿陪她呢。”
美娘哼道:“就知道她死不了。昨晚上挨的打,今早才上吊?敢情想死还要挑个好时辰!当我不晓得她肚子里那些弯弯肠子呢,爷昨晚回来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她是故意等到今早爷醒了再搞出这些幺蛾子!”
昨晚上谢灵玉怎么没打死商怜薇!
黄莺问:“姑娘现在怎么办?侯爷一早就过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奴婢真怕他陪着陪着……”
就陪到床上去了。黄莺不敢把后半截话说出来,怯怯瞄了美娘一眼,只见美娘唇角勾起一边,勾魂眼微微眯起,一副攒着劲儿要收拾人的模样。
美娘对着镜子摸了摸颈间爱痕,妩媚笑道:“给我梳头,四姑娘大难不死,咱们当然得去恭喜她一下了。”
商怜薇的屋子里,丫鬟婆子都被遣走了,三姑妈谢敏不知为何也没在,只有谢安平陪着她,俩人一同坐在床头,商怜薇伤心地伏在谢安平怀里,抽噎个不停。
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个多时辰了,谢安平胳膊都酸了,想推开商怜薇舒展一下筋骨又不好意思,她哭得可伤心了,把他衣襟都打湿了。
商怜薇哭哭啼啼,委屈极了:“安平我、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四姐你别这样想,没事的啊,没事的。”
“三姐她竟然那样骂我……安平你是知道我的,我平素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谢安平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安慰到最后连话也懒得说,心想女人真麻烦!
“安平,”哭了许久,商怜薇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珠,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她轻轻倚在谢安平肩头,抿了抿唇道:“其实我心里面有人了,我……喜欢他很久了,其实……”
美娘一来就听见这句话,她站在屋外大喊了一声:“爷!您在里面吗爷?”
想借机一诉衷肠博得这混蛋的欢心?偏不让你如愿!就要搅你好事!
谢安平乍闻美娘的声音如获大赦,赶紧朝着外面应了一声:“在呢在呢,你快进来。”
美娘进门便瞥见屏风后面两个模糊的人影抱在一起,虽然很想绕过去揪住商怜薇狠狠扇她几个大嘴巴,但理智告诉美娘这种时候要沉得住气,当着谢安平的面,她要能有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至于他瞧不见的时候嘛……杀人放火谁管得着啊。
于是美娘站在屏风后问:“四姐好些了吗?”
“咳……”商怜薇说话似乎还有困难,声音涩哑,“好多了,多谢妹妹关心。”
哟,刚才准备表露心声的时候说话可没这么哽咽。反正屏风挡着他们看不见,美娘堂而皇之翻了个白眼,说话却愈显关心:“听四姐的声音便晓得一定是伤着喉咙了,您快甭说话了,好好养伤要紧。”
谢安平也觉得美娘言之有理,道:“就是,四姐您该好好养着,别费力开口了。”
这狐媚子一来她就连话都不能说了。商怜薇恨极了,暗暗使劲儿揪拧着被子。
美娘抿嘴偷笑,然后对谢安平道:“妾身听说爷连朝食都没用就过来了,于是带了些吃食过来,爷您先用些垫垫肚子罢。香槐。”她把香槐喊了进来,反客为主地在屋子里摆膳,假意问了商怜薇一句,“四姐您不会怪妾身自作主张吧?妾身也是担心爷饿坏身子。”
商怜薇哪儿敢说个不字,哑着嗓子道:“不会。”
“爷您快出来吧,不然粥都凉了。”美娘再三呼唤谢安平,谢安平便扔下商怜薇出去,悄悄松了口气。
美娘见他从屏风后面出来,衣衫倒是齐整,但前襟那里湿了一团,看着就让她犯恶心。她不动声色含笑迎上去:“爷,您衣裳湿了,待会儿随妾身回去换了罢。”她拿手绢擦擦那团泪渍,踮起脚尖贴住他耳朵,小声道:“还有被您弄脏的汗巾子,妾身会一起洗干净的……”
这话一下勾起谢安平对今早情…事的回味,他又开始轻飘飘的了,五脏六腑都有些发痒。居高临下低垂眼眸,他正好瞥见美娘胸前的那道沟谷,在海棠红的束胸襦裙底下若隐若现,仿佛还能看见白皙肌肤上的吻痕。反正左右无人,谢安平把手伸进去用劲一捏,低声威胁:“有本事今晚上别哭爹叫娘!”
“唔!”美娘吃痛惊呼一声,随即害羞地捶了谢安平胸口一拳,羞答答道:“爷真坏!”
这点动静自然瞒不过商怜薇,商怜薇坐在床头看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恼怒得直扯床单。
片刻,谢安平已经坐下来用饭了,商怜薇忽然在床上咳嗽两声,难受得哼吟:“来人,水……”
“四姐要喝水是吧,就来。”美娘听见便倒了杯茶水绕过屏风走到床头,亲自端给商怜薇,“四姐,给。”
商怜薇捧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下,又把杯子还给美娘,忽然冲她一笑。美娘觉得她这时发笑有些怪异,正在凝眉不解,便被商怜薇扯过肩膀拉到面前。
商怜薇凑到美娘耳畔,有些愤怒不甘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有件事我也是才听说,圣上赐了薛府小姐给安平为妻,今早薛府已经派人过来找几个姑奶奶商量婚事了。恭喜妹妹了,又多了一位好姐姐呢。”
☆、53
53、收买人心说真相
臭混蛋要娶妻?!
在美娘听来,这个消息虽不算噩耗,却还是足以让她怔愣了片刻。商怜薇一副等着看正妻进门收拾小妾的口气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美娘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当下决不能表现出来输了气势。
回过神来,美娘笑盈盈对商怜薇说:“妾身自会和未来的侯爷夫人好好相处,敬她爱她就像对自己亲姐姐一般,一同伺候好咱们侯爷。四姐您就放心罢,那些个想爬爷的床的贱女人,绝对是一丁点儿机会也没有。”
就算正妻进门又怎样?总之没你商怜薇的份儿!想借此打击她?哼,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谁比谁难过还不一定呢!
商怜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美娘一番话气得肺都快炸了,她想说话又牵引了喉头伤处,顿时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哎哟四姐您怎么了?”美娘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去扶她,趁机在她颈间还未消散的勒痕上面挠了两把,随即朝外喊:“来人,四姑娘又犯病了,快请大夫来!”
这一嚷嚷把众人都吓得又跑进屋子,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乱糟糟的,美娘趁乱扯着谢安平的袖子:“爷,咱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回去罢。”
谢安平正巴不得离开那儿,反手握住她的掌,逃跑似的:“快走快走。”
谢安平朝廷里还有事,从商怜薇院子里出来,他把美娘拉到角落里胡乱摸了一阵过足了瘾,便大刀阔斧出门去卫府了。美娘在背后狠狠扔了两个眼刀子给他,整理了一番松垮垮的束胸襦裙,这才从角落走出来,喊上黄莺香槐回院子。
没走两步,迎面撞上张御医身边的小厮云鸽,身上背了个药箱子,看样子是正要去商怜薇那里。
美娘扔了个眼色给黄莺,黄莺便上前堵住云鸽,把他带到美娘跟前来。
云鸽磕头行礼:“小的见过姨娘。”
“快起来。”美娘一副和蔼可亲的口气,笑眯眯问:“看你满头大汗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鸽擦了把额头,老实回答道:“小的方才给初柳姑娘看伤,才回到师傅那里,便又听说四姑娘犯病了,师傅他老人家不得空过来,便让小的来给四姑娘看看。”
商怜薇三天两头就装病,早晨又闹一出上吊把张御医折腾够呛,那老头子恨她还来不及呢,这会子当然不肯来瞧病了,遂把云鸽打发了过来。
美娘是这般猜的,然后心想商怜薇这么爱作,就让她作死好了,便对云鸽道:“瞧你,道听途说了不是?四姑娘刚才不过是咳了两声,喝了些水润了润嗓子便无妨了,现在正好着呢。你跑这一趟也怪累的,黄莺,拿些茶点给他吃罢。”
云鸽受宠若惊,惶恐道:“不用不用……小的多谢姨娘美意,只是小的还得回去切药。”
黄莺叉腰瞪眼,冲云鸽凶巴巴地说:“你再敢说个不字?!咱们姑娘是一番好意,你就喝口水吃两块点心又怎的!”
几人就近在花园凉亭坐下,黄莺泡了盏茶给云鸽吃,随后端上来两碟裹馅儿蒸角儿,道:“方角儿包的是碎肉咸馅儿的,圆团子是桂花甜馅儿的,看你喜欢吃哪个。”
云鸽诚惶诚恐地坐下,有些拘谨,闻言只顾点头:“都喜欢都喜欢。”
美娘摇着扇子坐在一旁,笑道:“那就快吃吧。”
云鸽红着脸默默吃东西,时不时偷瞄黄莺一眼,见小丫头瞪着他又赶紧把头埋下去,使劲儿往嘴里塞蒸角儿,生怕吃不完挨骂。
“云鸽,你刚才说给初柳看病,她怎么了?”
冷不丁美娘这般一问,好像是不经意想起来的,云鸽抹了把嘴,一五一十道:“初柳落水受了风寒,腿上被咬破的伤口也化脓了,小的去给她换药。”
被咬破的伤口?美娘听了眼睛一亮:“腿上怎么会被咬伤?什么咬的?”
云鸽挠了挠后脑勺:“初柳说是不小心被后院养的狼狗给咬了,但是依小的看却不怎么像……而更像是被蛇咬的。”
美娘和黄莺对视一眼,相互心领神会。那天初柳可不是这么说的呢,她说是被石子儿割伤了腿!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肯定有猫腻。
美娘不动声色,笑笑把点心盘子推过去:“云鸽小小年就就能帮着张御医看病,真是能干呢。你辛苦了,快多吃一些。”
云鸽吃饱了站起来,向美娘深深鞠躬作揖,感激道:“多谢姨娘的照拂,小的该回去了,免得师傅他老人家找不到人办事。”
“去吧去吧,有空去我那儿找丫头们玩儿,我叫黄莺给你做好吃的。”美娘挥挥扇子放云鸽离开,在他临走之际又多说了一句,“我调理身子的药快吃完了,云鸽你回去再给我配几幅来。”
云鸽点头,估摸是想讨好美娘,便道:“是,师傅最看重的就是姨娘的药方子了,全都是他老人家亲手配的,小的这就回去转告师傅,让他老人家配了药给您送去。小的告退。”
等云鸽走了,美娘领着黄莺慢悠悠晃回去。黄莺边走边笑:“姑娘这招收买人心真厉害,不仅让云鸽没去给四姑娘看病,还晓得了初柳的伤有蹊跷,简直是一箭双雕!”
美娘却有些提不起劲来,盯着脚下自言自语的:“如果那些药是本来就有问题……”
“姑娘说什么?什么是药本来就有问题?”
美娘越想可能性越大,她拉过黄莺说悄悄话:“我问你,我吃的药一般是张御医配好了让云鸽直接送来,你亲自接了便锁进柜子里对吧?”
黄莺很肯定地点头:“对,而且柜子的钥匙只有我有,天天揣在身上的。”
“我们一直觉得药是被人调换了,但问题是什么时候换的呢?云鸽这么老实谨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药到了咱们院子又保管得好好的,其他人根本没机会下手。如此说来,问题就只能是出在张御医那里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张御医配药的时候做手脚?”
美娘没好气瞪她一眼:“小笨鸟,配药的时候做手脚难道张御医不会发现吗?我是想说会不会是张御医自己搞的鬼!”
黄莺惊得捂住嘴,半晌才愣愣道:“不会吧……方子是他开的,他干嘛换药啊?”
“药方子是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总要做做样子让别人挑不出刺来。”美娘心里把握有了七八分,哼道:“别忘了府里一直是谁当家,一群人都是看二姑奶奶的脸色行事,真正把侯爷放在眼里的恐怕没几个。水里的怪东西是谁养的,养来干嘛?初柳被咬了不敢说,你以为她是在维护谁?她可是二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
一言惊醒梦中人,黄莺一跺脚:“哎呀我还以为二姑奶奶是好人来着!咱们被算计了!”
美娘摇了摇头叹道:“由得她算计,反正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以后她爱算谁算谁去。”
谢琼大概也是觊觎侯府产业,所以才会千方百计阻挠谢安平有后。不过那厮就要娶正妻了,等正妻入门便会诞下嫡子继承家业,到时候更有得谢琼烦的。就让一窝子女人斗去吧!她尤美娘不伺候了!
秋去冬来,眼看梧桐树叶都掉光了,寒风渐起吹得到处萧瑟一片,美娘也愈发爱窝在房里不出去。这段日子侯府里可真够乱的,谢灵玉闹出那么大件丑事,谢琼为了侯门脸面也不能容她再在家里,便把她送去庵里清修。而谢灵玉终于看清了赵天恩的真实面目,顿觉心灰意冷,于是剃度出家了。当然赵天恩也没捞到好处,和商怜薇的亲自是结不成了,甚至还丢了京兆府里的差事,又被谢安平找人打断了腿,如今不知流落在哪里,有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捱不过去。
商怜薇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才出来走动,她第一次说亲就死了未婚夫,第二次说亲又说到了姐姐的相好头上,然后相好也被弄得半死不活的。这下该轮到她得了个“克夫”的名声,原先看中侯府门第妄图来攀亲的人都被吓跑了,只剩下两三个鳏夫病残还愿意结亲。
连谢敏都忍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遂劝商怜薇:“要不你就还是挑一个嫁了吧,安平那里是不可能了,和薛府小姐的婚期虽没定,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总不能让你去给他当妾呀。”
商怜薇死死咬住嘴唇不吭声,紧紧攥着手帕,指节青白。
这么久美娘只装作不晓得谢安平要娶妻的事,他不说她也不点破,反正她也不打算安心留下过日子,管那混蛋这么多干嘛?爱娶谁娶谁,爱生几个崽生几个。反正房契她早就拿到了手,俞如眉所住的宅子已经悄悄托人卖了出去换了现银,而且那个大胡子貌似还有些本事,到时候可以喊他弄条船把她们娘俩加上黄莺樱桃载出京城,送到江南去。
就是她哥去了漠北还没消息,让人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大胡子人脉众多,只要尤文扬回了京城,让大胡子找人传个信儿应该不算太难。
美娘一直没叫过霍青城“爹”,平时“喂、诶、那个人”地喊来喊去,顶多就是再叫声大胡子,算是最尊敬的称呼了。俞如眉都还没原谅他呢,他凭什么就白捡个女儿?!只是大胡子毅力惊人,每天都去看望俞如眉,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他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劈柴挑水任劳任怨,那窝囊劲儿简直比尤思仁还要厉害。
至于尤思仁……虽然他作为一个男人差劲了些,但教养了她十六年也挺尽心尽力的,况且他已经失去了王文渊,如今陪着疯颠颠的王金桂在家里,但愿他以后也过得好罢。美娘没有再回王家,只是差人送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回去,算是报答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美娘就只等良机到来,收拾铺盖卷儿一走了之。
“嘶——冷死了。”
谢安平打帘进屋,在门口跺了跺脚,搓手走近美娘:“娇娇快来给爷捂捂。”
屋里烧了地龙,美娘穿的是桃红长裙,胭脂色交领中衣,淡紫底子绣黄腊梅长袄,她坐在榻上蜷缩双脚,怀抱披氅正在做针线。
谢安平看见粉嘟嘟的她埋在白色毛皮当中就心魂激荡,过去把手探进她袄子里,隔着衣裳摸上她的腰肢,嬉皮笑脸道:“娇娇你真香真暖呐。”埋头拿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爷别闹,还有两针就缝好了。”
美娘推开他的头,把披氅里子的那块缎子缝结实,然后绞断了银线。她把披氅抖了抖,笑着递给谢安平:“做好了,爷试试。”
谢安平兴冲冲地披上,美娘替他系好领口的缎带,打量了一番这厮,发觉他被雪白的披氅衬托得愈发英挺,玉面俊秀还怪讨人喜欢的。
不对不对,他怎么会讨人喜欢,他最讨厌才对。美娘赶紧甩甩头,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问:“爷喜欢吗?”
马上就要远走高飞了,看在这厮可怜巴巴的份上,这件披氅权当施舍给他的。
“喜欢喜欢!”谢安平连声夸赞,眸子里亮晶晶的,抱着美娘狠狠亲了一口,一激动就把秘密说了出来,“你记不记得你以前也送过爷一件皮袄?”
美娘满脸糊涂神情:有吗?她多久送的?
谢安平见她一点也不记得了,便翻箱倒柜把那件补好的小兔皮袄子翻出来,指着道:“你小时候送给爷的,你还跟爷在马厩里过了一夜呢!所以后来爷再见到你时就决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嘿嘿,娇娇你高兴不?咱俩的缘分是从小时候就结下的……”
美娘一愣一愣的,她是说缝补兔皮袄子的时候怎么觉得眼熟呢,敢情是她小时候那件儿?原来她不是做梦,是有个小乞丐抢了她的袄子,而且他就在眼前……
等等!什么叫好好报答恩情?
美娘嘴唇一翕一合,还有些发怔:“所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报答我?”
拿尤文扬的案子威胁她,在尼姑庵里给她下药,大摇大摆去她家折腾她……都是为了报恩?!
“是啊。”谢安平大言不惭地点头,甚至还说出另一个秘密,“还有啊,彭金吉的眼是爷挖的,手指也是爷削的。爷的女人是他能轻薄肖想的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么说来,连尤文扬进大牢也是替这混蛋背黑锅了!
“你、你……”美娘眼泛泪花浑身颤抖,指着谢安平嘴唇嗫嚅,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安平握住她的手掌,满脸讨好欢喜:“娇娇,爷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谢安平!”
美娘骤然暴怒,抽出手狠狠向他脸上扇去。
“你这个混球!混球!”
作者有话要说:小猴纸你这个二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PS:因为写《寡人为后》的时候这本还只是大纲阶段,当时没有考虑那么详细,所以两本文在时间线上可能有出入,不过没关系啦,本来就是独立成本的故事,分开看一点影响都木有。
总之,在《寡人为后》里发生的跟猴儿有关的具体事件是不会变的,只是时间略有出入。娇娇现在会先跑路,然后猴儿再把老婆追回来【真的是追不是抢吗?】以后当然也有小包子啦,该出来搅局的温哥哥和二哥还是会出来搅局……有趣的情节在后面哇!
☆、54
54、邀吃酒一杯情仇
美娘把谢安平脸都抓花了,然后伤心地趴在榻上大哭。
这混蛋!明明是始作俑者,偏偏做出一副救人英雄的样子,他伤了人栽赃嫁祸给她哥,又装模作样地升堂审案,还仿佛是帮她出气似的!全都是这厮干的好事,他居然还有脸说报恩!
谢安平哪儿是报恩,她上辈子跟他有仇吧!
美娘越想越伤心,当初本来就是被他强占了身子,迫于无奈才跟了他,如今她刚觉得这厮有些好转,他居然又来上这么一出,恨死他了!一辈子都恨他!
“呜呜呜……”
谢安平还等着美娘欢喜地扑上来夸他呢,不料却招来一顿好打,他混混沌沌了一会儿,才察觉脸上的抓痕有些发疼。
“嘶嘶,”谢安平摸摸脸,已经有些生气了,但见美娘趴着哭得伤心,遂按捺下怒气,过去轻声软语地哄道:“娇娇你哭什么呀?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爷,爷替你收拾他!”
美娘哭着喊道:“你!就是你惹我了!你先把自个儿收拾了再说!”
谢安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爷没惹你啊,爷说要一辈子都对你好,这也惹到你了?”
这种“好”全天下没几个人受得起!
“谁稀罕你对谁好去!”美娘哭哭啼啼爬起来,抬起手背狠狠一抹脸,凶声恶气地吼:“你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谢安平从小被娇纵惯了,家里长辈都不敢这么过分地骂他,而且他都已经低声下气哄人了,她却怎么还在无理取闹?他沉下脸,咬着牙威胁:“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美娘抓起兔皮袄子砸他:“叫你滚没听清楚吗?滚!滚啊——”
“你……哼!”
谢安平脸上挂不住了,捏紧拳头狠狠一甩袖子,转身撂帘子大步走人,把美娘一个人扔在了屋里。
美娘兀自哭了半宿,眼睛都哭疼了,最后在榻上昏昏沉沉睡去。
落雪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就下得很大,天地间一片银白,屋檐下也结了冰棱子。自从那日两人闹过矛盾,谢安平一走了之就没回过侯府,至今都已经大半月了,美娘根本不关心他去了哪里正在干什么,更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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