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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玉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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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林珏皱眉说道,眼睛里满是无可奈何,“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爱而不得吗?”
林珏咄咄逼人地看着陈令如,一字一句问道,“你爱我吗?喜欢我吗?你明知道我对罗姑娘是什么样的心,你却偏要往我心头上戳,你这不是爱我,你这是自私,想把你自己的这种嫉妒强加在别人的头上,却非要打着爱我的幌子,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自己?”
面对林珏的步步紧逼,声声质问,那高大健硕的身子,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从高处笼罩下来,在陈令如头上投下一片阴影。
陈令如的面色惨白起来,还流着泪的双眸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面色如同寒冰一样的林珏。
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包容有加的表哥,竟然对她这般狠厉,这字字句句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深深地刺中她的心!
表哥何时变得这样不通人情了?
小时候,表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留给她的。那时候,在他的世界里,她就是他的唯一。
什么时候,在他眼里,她竟然变得这般不堪,这般自私了?
陈令如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碎了,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艰难地喘出一口气,对上林珏那双阴狠如利刃一般的眸子,她的眼神闪烁了下,旋即就一头扑进了恒王妃的怀里。
“姑妈,你听听,表哥怎么这样说我?我真的没脸活了。”她痛哭流涕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真的是伤心至极,所以,这哭也是很真实的,只把恒王妃前襟的衣衫给湿透了。
恒王妃被她揉搓得也有些受不住,不由拍着她的背轻劝,“阿如,你且起来,姑妈自会给你做主的。”
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就是爱哭。
这才半日,都哭了两场了。
恒王妃被她哭得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珏看着这一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待出去。
却被恒王妃给喝住了,“怎么?把你表妹给惹哭了,还想溜之大吉?”
林珏被她的话给弄得啼笑皆非,他至于溜走吗?
他实在是不想听这些总是夹酸带气的话了,这比在疆场杀敌还要让他受不了。
这娘儿两个成天在背后唧唧歪歪,不是戳这个就是戳那个,无非就是为了他。
可是他已经心有所属,难道她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上母妃那双十分不满的眸子,无所谓地笑了笑,“母妃,您想让儿子如何?想让儿子给表妹赔礼道歉还是让儿子这就娶了表妹?您给儿子划出条道道儿来,儿子好照着做,要是实在想不起,那就好好想想。儿子忙得很,这会子饿了,要去用饭了。”
他在外头一整天,这刚一回来,茶饭都没有用上一口,就被母妃给叫到这里,折腾了一番,听着表妹鬼哭狼嚎和母妃的抱怨嫉恨,他只觉得心情一点儿都不好。
他很想现在就出去静一静。
林珏问得恒王妃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答话。
她给儿子划出来的道道儿,儿子都不会听从,她还有什么意思?
有心想再数落儿子几句,可看着儿子那神色中满满的疲惫,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听说他晚饭还没吃,恒王妃就打消了到嘴的话,看着林珏迈开步子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陈令如其实就是哭给林珏看的,林珏这一走,她也就没有了哭的必要了,遂抽抽搭搭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着哽咽喊了声,“姑妈……”
“哎,儿大不由娘啊。”恒王妃看了陈令如一眼,面如凝水,“阿如,你年纪还小,家世又好,让你父亲好好给你选个好人家吧。”
事到如今,恒王妃也没了法子。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亲侄女,她还能如何?
儿子不喜欢侄女,她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与其这样耗着,她还不如让侄女死了心,妥当地找个人家嫁了,也免得耽误了侄女的终身幸福!
陈令如却是睁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打小儿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姑妈。
这是什么意思?
连姑妈也不喜欢她了,也要放弃她了?
“姑妈,您怎么这么说?阿如,到底哪里不好?”陈令如哭成了一个水人儿,满面泪痕地仰着脸看着恒王妃。
恒王妃无奈地叹一口气,给她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阿如,任命吧。我们女人,哪能这么事事如意?你表哥不喜欢你,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个王府,迟早是他当家,我能忍心看着他一辈子不快活?”
陈令如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低谷。
姑妈就是姑妈,怎能比得上亲妈?
面对自己的儿子侄女,内心不还是偏向自己的儿子的?
“这么说,姑妈是打算让表哥迎娶那个小贱人了?”陈令如仰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儿,呐呐问道。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同意罗锦心嫁进来了。
恒王妃听她提及罗锦心,眉头不由蹙了蹙,珏儿说的对,这小贱人小贱人的叫着,着实刺耳。
她看了陈令如一眼,神色间透着疲惫,“阿如,你先下去吧。我乏了,让我好好想想。”
陈令如也不是那等不是进退的人,方才姑妈的话里话外,已经让她明白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也得适可而止。
她乖巧地行了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恒王妃揉着自己的太阳,歪在了炕头上。


 一百二十三章 好命

第二日,林珏就带着合好的八字去了罗锦心住的地方。
他换了一身簇新的淡紫色的长衫,越发衬得他长身玉立,面如秋月,鬓若刀裁。
一向穿惯了白色衣裳的他,乍一穿这样喜庆的颜色,真的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怕夜长梦多,林珏这次来,带着兵部侍郎杨俭夫人,打算直接把亲事给定了。
杨俭夫人没有想到林珏最后竟会抱得美人归。
那日的架势,她不是没有见过。
林珏比起那两位来,毕竟是个异姓王世子,她当时心里还不看好林珏的,哪知道那罗姑娘就答应了!
那罗姑娘真是好命,一日竟然有本朝三大显赫的男人前来提亲,不管她选了哪一个,这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没想到那样一个无父无母又不为外祖家所容的姑娘,竟会有这般好福气!
杨俭夫人坐着马车直想了一路,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罗姑娘就有这般的好运道!
到了地儿,林珏下了马,亲自过来给她挑了帘子。
杨俭夫人吓了一跳,忙客气道,“哪能劳动世子爷?真是折煞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珏今儿心情特好,满面都是笑容,让他那张本就惊才绝艳的脸越发地引人注目了。
往日里,这张脸虽然俊美无俦,但总给人一种高冷不可靠近的感觉。
今日则不同于往日,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如同三月里的春花一样,佼佼动人,耀眼夺目。
连杨俭夫人这般半老徐娘都被他给吸引住了,一双已经有了鱼尾纹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林珏直看。
林珏被她看得很是不自在,不由笑着打趣,“夫人可是觉得本世子好看?”
一句话,让杨俭夫人尴尬不已,连忙错开了眼,嘴里含糊应道,“呵呵,世子爷这份相貌,绝对是天下无双了。”
被人夸的滋味很好。
林珏很是高兴地勾了勾唇。
他负着手,大步往门里走去。杨俭夫人紧跟其后。
后头,温鹤和冷烟带着几十个小厮抬着十几个大樟木箱子,浩浩荡荡地进了门。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速度快得要命,但林珏不想委屈了锦心,索性一股脑儿连聘礼都带过来了。
这边定了亲,那边就挑了好日子预备迎接新人了。这聘礼能不送来吗?
不然,到时候锦心哪有什么陪嫁?
他可不能让外人轻看了锦心。
所以,只要是恒王府库里有的,林珏一分不少地也给锦心置办了一份。
这足足就装了十几抬。
罗锦心此时正在用早饭,昨儿晚上熬了一会儿夜,做了几样香水,她睡得迟了,早上自然就起来的晚。
这里不比安国公府,每日里要晨昏定省。
在罗记粮铺,只要她想睡,睡到天黑,都没人给说她。
但锦心不是那等好吃懒做之人,也就多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她心里还以为林珏会过两日才能来,没想到正吃饭时,就听外头人声鼎沸,跟开了的粥锅一样。
紫芝正在身边服侍她用饭,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倒是雪翎,正蹲在外头生炉子,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顿时就愣住了。
哇,这领头的男人玉树临风,倜傥风流,穿一身淡紫色的袍子,包裹得那高大的身躯劲瘦挺拔。
那腰间的墨玉腰带,更加显出他宽肩窄腰来。
雪翎呆呆地看了半日,才认出这人就是林珏!
她啪地扔掉了手里的柴禾,撒丫子就朝屋里跑。
林珏看着她那如小兔子般的动作,禁不住哑然失笑。
罗锦心的性子很特别,没想到她手底下的丫头也这般可爱。
比起在恒王府听着母妃和表妹的斥骂和哭诉,林珏只觉得锦心这小小的院落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人情味儿很浓。
雪翎一口气就窜进了屋里,一把挑开湘妃竹帘,上气不接下气,“姑……姑,娘,林……林世子,来了。”
她结结巴巴都说不成个儿了。
罗锦心正在吃饭呢,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外头来了打劫的呢,没想到这丫头结巴了半天,原来是看见林珏了。
只是林珏有什么好让她怕的?
看她跑得一头一脸的汗,紫芝禁不住就嗔着她,“瞧瞧你瞧瞧你,成天儿弄得跟个泥猴子似的,你以为你还小啊。”
雪翎被紫芝那副严厉的表情给吓得呆了一呆,很快,就明白了何意。
紫芝姐姐已经三番五次训斥过她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稳重气儿都没有?
如果还是这样,那她就得好好地教教她了。
雪翎吓得吐了下舌头,才缓过一口气儿来,尴尬地笑道,“林世子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大樟木箱子,看那架势,挺重的。”
能用得起樟木箱子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何况,人家还抬着十几个。
看那些小厮走路的样子,雪翎就知道里头肯定装了很多的好东西。
没想到林世子对自家姑娘竟然这么大方,看来,姑娘这次总算是有了好归宿了。
身为罗锦心身边的丫头,雪翎只觉得很自豪!
说话间,林珏已经来到了门外,隔着湘妃竹帘,他轻轻地问道,“罗姑娘,我来了。”
他没有自称“本世子”,而是“我”,这让罗锦心听了心里甚是暖融融的,看样子,这个男人性情不如外表那般冷酷。
“请进来!”锦心放下碗筷,朗声答道。
林珏飞快地挑开了竹帘,大步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丰硕的妇人。
因为逆着光,锦心一时没有认出这女人是谁来。
但能和林珏一同前来的,自是非富即贵。
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女人蹲了蹲身子。
“哎呀,我的好姑娘,可不敢当不敢当啊。”杨俭夫人急急地往后退去,连连摇手。
人家很快就成为恒王世子妃了,身份贵重就不用说了,自己可怎么和人家比?
所以,杨俭夫人怎么也不会受锦心的礼的?
她这一开口,锦心就认出她来了。
弄了半日,还是那日来做媒的那个夫人嘛。
陈令如也不是那等不知进退的人,方才姑妈的话里话外,已经让她明白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也得适可而止。
她乖巧地行了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恒王妃揉着自己的太阳,歪在了炕头上。


 一百二十四章 各种着急

锦心见杨俭夫人甚是拘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请了他们二人坐下。
杨俭夫人这还是头一次当着男女双方当事人的面儿,一本正经地拿出合好的八字庚帖,说着吉祥话儿,“姑娘的八字极好,和林世子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锦心听了暗笑。
她的命硬在京中可是个不宣之秘了,怎么还有人说她八字好?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看了眼正低头认真听着的林珏,不由笑了,“林世子若是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她没有上赶着要嫁人,若是林珏现在反悔,她立即就可以退出!
林珏听了这话,不由带着一丝愕然抬起头来。
他不明白,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能说退就退出来了?
他不满地瞪了锦心一眼,就见对面的小女子笑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从未见过她这么可爱一面的林珏,顿时就笑了。
杨俭夫人见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儿就开始“打情骂俏”起来,很是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林珏这才没好气地回了锦心一句,“有什么好后悔的?”
杨俭夫人见二人无话,就把庚帖一式两份,交给他们保管着。
按照习俗,紫芝接过庚帖来,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放在了祭祀的神龛旁供着了。
锦心的祖宗在江南,自是没法供奉祖宗了。
好在老宋叔知道她好事要成了,早就让人给预备下了神龛。
林珏生怕锦心再起什么妖蛾子,赶紧从袖内掏出一张礼单来递过去,“这是聘礼,你先过目。有不到的地方,你说出来,我好叫人添置。”
锦心很不客气地接过这张单子,就见上头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足足写满了一大张纸。
不知道这是不是林珏亲自写的,纵然字小,但看得出来个个饱满有力,很像林珏本人。
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锦心从上到下,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看完。
合上单子,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林珏倒是大方,这送来的东西,少说也得值几万两银子,这要是变卖了,足够她开个药铺了。
对面的林珏,正忐忑不安地盯着她的脸,想看出她是否高兴来,哪里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锦心已经盘算着怎么把这聘礼给变卖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熬夜挑出来的好东西,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当作了小玩意儿想变卖了,铁定得气死!
见锦心看完无话,林珏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样?可还满意?”
锦心笑了,把那张礼单毫不客气地收入自己的袖内,笑道,“还行。东西不少,只是都是些金珠宝贝,没有什么有特色的。”
林珏是为了她出嫁时好看,所以尽捡贵重的值钱的挑,到时候好给她充当嫁妆。哪知道这姑娘还看不上眼?
他气得就瞪过来,没好气道,“这些东西都要带过去的,自然越贵重越好。想要有特色的,我那里还有几样,到时候你嫁过来,都是你的。”
这话说得很是实在,只是罗锦心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就跟为了那几样东西嫁给他一样。
瞥了眼有些如坐针毡的杨俭夫人,锦心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在这儿和林珏当面说。
于是她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把东西卸了吧。”
这么多的好东西,她怎能拒之门外?自然要过去见识见识的。
林珏见她甚有兴致,也跟着来了兴趣,起身跟着她一起出了屋子,就见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十几个大樟木箱子。
温鹤和冷烟早就打发走了抬箱子的小厮,两个人逼着手毕恭毕敬地守在院子里。
一见云暮雪打头出来,这两个千伶百俐的家伙立马张嘴就喊,“小的见过世子妃!”
锦心被这两个人给喊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瞪着眼嗔道,“瞎嚷嚷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说完,她自己的脸也忍不住红起来。
前世今生,她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嫁人呢。
温鹤和冷烟就是两个机灵鬼,知道自家世子爷绝不会拿这事儿怪罪他们的。
两个人只是嘿嘿地傻笑,“叫姑娘多别扭啊,还是世子妃顺口!”
硬生生地就提前喊上了。
锦心无法,也不能跟这两个人计较,只得冷着脸瞪了他们一眼,径自去看东西了。
樟木箱子早就打开了盖子,林珏在前面引导着,一一指给她看,“这是首饰,珍珠头面有两套,金镶玉的两套,玛瑙翡翠的三套。金镯子、玉镯子等各色镯子十套……”
“这是绸缎,湖绸十匹,宁绸十匹……”
一一看下来,足足费了半个时辰。
锦心看得头晕眼花,只觉得一闭眼眼前都是金光灿灿的东西。
天,林珏这是把恒王府给掏空了吗?
恒王妃知不知道?到时候还能容得下她这个败家的媳妇吗?
人家嫁女儿,不知道要陪送多少嫁妆。那铺子田庄仆佣更不用说了。
可她倒好,嫁给林珏,反倒让他贴补嫁妆。
这也算是天下的奇闻了。
锦心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好意思,并未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吸引她。
一边的杨俭夫人却看得两眼发直。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这话用在这姑娘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没想到人家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女,连外祖家都容不下她,竟然能嫁给林世子这样举世无双的人物!
嫁了也就罢了,还是正妻,还要倒贴嫁妆!
这可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哪!
照她看来,这姑娘除了相貌美了些,也没什么出奇的,怎么就引得这三个显赫人物尽折腰呢。
杨俭夫人只替林珏抱屈,却全然没有想过林珏这样的人,怎么会随便就相中了一个女人?
这边厢,收了东西,林珏和锦心就算把亲事定下来了。
林珏是个急性子,顺带着也罢婚期给敲定了,就定在了锦心及笄礼过后的第三天!
后日就是锦心的及笄礼了。
也就是说,锦心还有三日就嫁给他了。
本来还觉得太快的锦心,想起他说的夜长梦多的话,也就没有反驳。
虽然他们都没有张扬,但定亲的事儿还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安国公府崔老太君和卢氏等人的耳朵里。
崔老太君先还指望锦心能进东宫的,如今听说和林珏定了亲,惊讶之余,倒是很欣慰的。
她还以为那死丫头谁都不答应呢。
想着锦心很快就要成为恒王世子妃了,崔老太君就坐不住了,催着人把卢氏给叫了来,娘儿两个要好好地谋划下。


 一百二十五章 妒火中烧

崔老太君先还指望锦心能进东宫的,如今听说和林珏定了亲,惊讶之余,倒是很欣慰的。
她还以为那死丫头谁都不答应呢。
想着锦心很快就要成为恒王世子妃了,崔老太君就坐不住了,催着人把卢氏给叫了来,娘儿两个要好好地谋划下。
“老二媳妇,你也看见了的,锦丫头已经和恒王世子定了亲,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崔老太君一见了卢氏,开门见山就提了这事儿。反正卢氏掌管着中馈,她的耳目更灵通。
“不知道老太太想怎么做?”卢氏很不满崔老太君把这个烫手山芋踢给了自己,不着痕迹地又把这个球给踢了回去。
上次撵那小贱人走,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凭什么此时把包袱甩给她?
这老太太不管怎么样,到底和那小贱人有着血缘关系,这之间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一旦见了面,还是能修复的。
不像她,担着舅母的名义,看上去一家人,实则什么关系都没有。让她去做这些棘手的事儿,不是给她树敌吗?
何况,那小贱人眼看着就是恒王世子妃了,卢氏心里的妒火几乎快把她自己烧死,她又怎么肯上赶着去巴结罗锦心?
实指望自己女儿能嫁得比那贱人强的,没想到自己女儿眼下亲事还没着落,人家就已经定了。
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
崔老太君听着卢氏这往外推的话很是不高兴,眉眼耷拉下来,一张老脸板得紧紧的,“跟你说个事儿,你就推三阻四的。难道你就不能为言儿考虑考虑?”
一提到安言,卢氏那本来燃烧着熊熊妒火的心平复了些。
靠着恒王府这棵大树,对她的儿子来说的确没有坏处。但那小贱人一旦攀上了高枝儿,还能认她这个舅母,认他的儿子吗?
她对那小贱人是个什么样子,那小贱人怎么会忘记?
所以,绝不能让那小贱人得了好。
只要她嫁得不好,这辈子,她就舒坦了。
她要让安敏的女儿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看着这小贱人痛苦万状,她当年被安敏伤了的那颗心才会爽快!
卢氏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头发遮盖了她的眉眼,看上去还以为她低眉顺眼地听婆婆训斥呢。
崔老太君哪里知道,此刻有一个恶魔正在卢氏心里肆虐!
“既这么着,咱们还得去请锦丫头一趟。这定亲的事儿没有经过外祖家同意也就罢了,这出嫁总不能从外头发嫁吧?”
时下嫁人是有讲究的。姑娘家出嫁,要有个落脚点。
罗锦心要是在粮铺里嫁到恒王府,岂不是太让安国公府难堪?
安国公府再不趁着这个机会和锦丫头套点儿近乎,将来,安国公府想靠恒王府这棵大树,都靠不上去。
“老太太,请是该请的,只是由谁去?”
卢氏抬起头来,看着崔老太君的脸,掩饰住一腔的妒火,平静地问道。
崔老太君一下子愣住了。
她光想着请回锦丫头,却把这茬儿给忘了。
上次,卢氏和她都去过了的。最后还不是被锦丫头给轰出来了?
这次去的人,绝不能是她们两个了。
只是,这府里还能有谁有资格?
安清不行,那丫头行事儿不够稳重,又是卢氏的女儿,跟锦丫头不对头。
安沅和安湘两个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说话着三不倒两的,更不能去。
除了这几个人,还剩了一个大房的媳妇旁氏。
崔老太君一想到旁氏,顿时眼睛一亮。
她大腿一拍,高兴地大叫一声,“对,就是她了。”
卢氏被她这一声给吓了一跳,眼皮子抖了下,忙问,“是谁?”
“就让大少奶奶去吧。”崔老太君眉开眼笑道,“咱们家,也就她去最合适了。上次锦丫头治好了蓝哥儿,大少奶奶还没好好谢谢她,这次,就备些礼品带着,还有说头。”
卢氏一想,的确,旁氏去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旁氏毕竟是个寡妇,能行吗?
她踟蹰了下,道,“她一个寡妇失业的,去了不嫌晦气?大姑娘已经定亲了,大喜的日子,让这不祥之人去了……”
底下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崔老太君也听明白了。
喜庆的事儿,寡妇可不能出面。只是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只盼着能让罗锦心回心转意才好。
“就她吧。老大一家也快回来了,老大媳妇去更合适,只是还得十来天才能到,咱们,等不及了。”
的确等不及了,四日后罗锦心就出嫁了,哪里还等得了?
“哪有定了亲立马就娶了的?”卢氏低了头小声嘀咕着,“莫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因为屋内就只有她们婆媳二人,崔老太君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那两道雪白的眉头挑了挑,不快地瞪了卢氏一眼,“你瞎想什么呢?能有什么好遮掩的?”
卢氏的意思崔老太君岂能不明白?
她这是想着锦心独自一人住在外头,又和林珏私定终身,两个人怕是有了首尾了吧?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有没有的不重要的,关键是只要能嫁进恒王府就好。
到时候,不管怎样,她都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只要没有什么失德之处,这一辈子都是恒王世子妃,恒王妃。
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管林珏后头还有多少个女人,但只要和恒王府挂上钩,对安国公府总是有利无害。
衡量好了这一点的崔老太君,也不耐烦和卢氏再细说,只摆手道,“你且去看看房氏,给她预备些礼品,叫她明儿一早就去。明儿是锦丫头的及笄礼,多给房氏预备些绸缎料子带着。”
卢氏赶紧答应了,只是心里却翻开了花。
主意都是这老东西出,得罪人的事儿都是她出面。
她又不是不知道安国公府的库里有多少东西,又要好看又要请得动人,她这个当家人可真是难做。
带着满肚子的不快,王氏去了大少奶奶房氏的从诫院。
这个院子王氏一年到头也不来几趟,乍一进来,只觉得满院子都是阴森森的,暑热的天儿竟让她身上一寒。
她十分不喜,自打大少爷去后,这诺大的院落就只有房氏带着蓝哥儿和几个下人住着。
因大少爷安诫活着的时候甚是喜爱花草树木,所以,这满院子种的都是树。
一晃几年过去,都成了气候了。
房氏从来都不让人动,这院子大热天的到处都是阴凉,一点儿暑气都觉不出来。
卢氏虽然千般不愿,但老太太吩咐下来的事情她还得办。而且,她心里还藏着好些事儿,所以,她一定要让罗锦心回来一趟。
房氏身边的大丫头白芷正手执喷壶浇着花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是卢氏进来了,忙一把把喷壶扔下,上前就蹲身行礼,“二太太。”
“起来吧。你们奶奶在屋里呢?”卢氏不咸不淡地瞥了白芷一眼,问道。
“是,奶奶才哄着蓝哥儿吃了饭,这会子在炕上给蓝哥儿做针线呢。”白芷恭敬地答道,卢氏是安国公府的当家人,到底不是房氏的婆婆,得罪了她,大少奶奶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咱们家什么时候穷得这样了?”卢氏一听,柳眉倒竖,训斥起白芷来,“蓝哥儿喂饭不是有奶妈子?针线活儿还用得着大少奶奶亲自动手?你们这些人都是死的吗?”
白芷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就被卢氏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顿。
她有心想辩驳,却又怕得罪了卢氏,殃及大少奶奶。
她只得低了头小声应道,“是,都是奴才们服侍不周。”
卢氏带着正事儿来的,训斥了白芷一顿,也就罢了。
白芷赶紧头前带路,挑了帘子在门口喊了声,“奶奶,二太太来了。”
正在炕上做针线的房氏连忙挪下炕来,刚趿拉上鞋,卢氏就进了屋。
她审视地看着屋子一圈,过了一时才把目光投射在房氏面上,“你看看,这还是大家子的少奶奶呢。这么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
房氏低了头看着自己脚上穿了一半的鞋子,脸上红晕一片,嘴张了张,也没说出什么来。
卢氏一见她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拿出婆婆的款儿来教训着,“你这个大少奶奶真是越做越没个样儿了,大天白日的,不在屋里歇着,做什么针线?难道嫌针线上的人做得不好吗?”
府上使唤着针线上人,每季每房都有新衣裳。
她承认,自己掌着家,她们一家子的吃穿住用确实比别人好些,但大少奶奶带着蓝哥儿母子两个,能用多少?
每季的两套衣裳还不够穿的?
卢氏倒不是在乎房氏做针线,她怕的是房氏趁机私吞一些料子。
安国公府里的一针一线,将来可都是她儿子的,她怎能容许别人用一丝一毫?
房氏被她训斥得胆战心惊,不得不解释着,“长天白日的,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蓝哥儿做件衣裳。蓝哥儿小孩子长得快,这季的衣裳还没得,去年的已经小了……”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都跟蚊子哼哼似的,快要听不见了。
“你这是抱怨我没把衣裳提早给你们母子预备妥当了?”卢氏顿时柳眉倒竖,气得暴跳如雷。
房氏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竟还敢挑她的刺儿?
这府上,除了崔老太君,哪个对她不服服帖帖的?
她一个寡妇,公婆又不在这里,凭什么指责她?
房氏本不是这个意思,她老实巴交的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想到就让卢氏误会至此!
她吓得赶紧摆手,“我怎么敢抱怨二太太?实在是蓝哥儿的衣裳小了,我给他改改罢了。小孩子穿什么不行?”
“你是不敢还是没有?”卢氏逮着她就不放了,在崔老太君那儿受的气一股脑儿就发泄在房氏身上。
房氏几乎快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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