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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玉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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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如却冷着脸哼了一声,“睡不着。”
小丫头只好打起精神陪着她傻傻地站着。
…………
林珏骑着胯下的白马如烟般冲出了恒王府,打马直奔罗记粮铺。
那是他初次见识到罗锦心有些手段的地方!
所以,直觉里,他还是想亲自去看看的。
寂静的夜空,被这惊雷般的马蹄声打破,被惊醒的犬吠声不绝于耳。
本已经宵禁的夜晚,似乎有了些不平静的味道。
但因为林珏位高权重,又兼管兵部,所以,那些巡夜的士兵并不会为难他,反倒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一个个热络地问着要不要帮忙。
林珏哪里肯让这些人跟着添乱?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些人,才带着人马飞奔而去。
到了罗记粮铺,已是午夜时分了。
罗记粮铺一片漆黑,早就卸了门板打烊了。
林珏也顾不得那许多,挥着马鞭子亲自上前拍门。
后院里,睡得正香的锦心主仆就被惊醒了。
隔壁院落的老宋叔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喊来自己的儿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凡儿,你去看看,这大半夜的什么人在外头敲门?”
宋凡年纪不大,才来粮铺没几日,但他心眼子却甚是活络,披了外衣张望了一眼墨一样的天外,嘟囔着,“爹,咱们这是粮铺,又不是医馆,哪有大半夜急得就来买粮的?还是小心点,看看是不是强人再说!”
“嗯,你说得有理。这样,你先到前头把伙计都喊起来,拿着棍棒家伙,我一会儿就到。”
老宋叔吩咐完,就飞快地穿衣穿鞋。
宋凡见他爹这般郑重,就麻溜地趿拉鞋,伸手一把抽下门闩就大步走了出去。
老宋叔也不敢怠慢,赶紧跑到旁边的灶下摸了一根烧火棍,也窜了出去。
隔壁院子里,锦心屋里也亮起来。
紫芝已经披着衣裳站在门口听动静了,听见这边有脚步声,她忙隔着墙喊道,“老宋叔,外头怎么了?姑娘让问问呢。”
“我这就过去看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让姑娘放心睡吧。”老宋叔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去了前堂。
外面的大门依然擂得如同响鼓,老宋叔带着伙计,手里提着烧火棍子、门闩、扫把,人手都是一样,慢慢地靠近了那两扇大门。
走近了,那响鼓般的声音还未曾消失。
老宋叔喘出一口粗气,颤抖着声儿问道,“敢问门外的是谁?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
“是我,恒王世子。”林珏敲了半日的门,不见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听见这问话,勉强耐着性子答应着。
老宋叔一听是恒王世子来了,不禁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恒王世子来粮铺做什么?
难道是要出征打仗,缺粮来征粮了?
不可能啊?
征粮也得白日里,哪有大半夜的砸门的?
咽了口唾沫,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老宋叔又结结巴巴地问着林珏,“敢问世子爷半夜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
敲了半日的门,没人应答。这好不容易来了人,还一个劲儿地追问他的来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说来找罗姑娘,于罗姑娘的闺名还是有些不好的。
想了想,他只得编了一个理由,“听说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窝藏罪犯,本世子特意来查看!”
窝藏罪犯?
老宋叔一听就懵了。
这是谁这么坏?
天地良心,他这辈子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经营着粮铺,也从没有干过坑蒙拐骗的事!
他心里思前想后,都觉得这举报之人实在是太没天良。
可转念一想,似乎不大对头啊?
这位世子爷管着兵部没错,但不是顺天府尹啊?
这窝藏罪犯的事儿,不该他插手吧?
“那个,世子爷,您有顺天府的凭证吗?”
老宋叔虽然很害怕林珏的威势,但因为事关粮铺的安危,他还是咬牙硬着头皮问道。
林珏心里那个气啊!
他来找罗锦心而已,要什么顺天府的凭证?
难道这事儿还得闹得沸沸扬扬满京城都知道才行!
顿了顿,他不得不压低了嗓门,几乎是贴着门缝咬牙切齿地道,“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让人给踹开?”
本来不想吓唬这些平头百姓的,何况这还是罗锦心的铺子?
可再不吓唬两句,这迂腐的掌柜的拖延下去,惊动了四邻八舍,到时候传扬出去,可就不好了。
老宋叔被他这么一威胁,吓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恒王世子那是个什么主儿,他可是耳熟能详的。
这人少年新贵,杀人如麻,冷酷嗜血,凡是吓人的词儿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他要是动起真格来,估计自己可就麻烦了。
但,后头有罗姑娘,大半夜的放这些兵痞子进来,万一冲撞了罗姑娘,可怎生是好?
老宋叔搓着手不知该怎么办好,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老宋叔,到底是谁?”
锦心见他们去了半日都没有回去,很是不放心,就穿衣起来过前头看看。
却见这些人趴在门后,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以为门外来的是强人呢,所以,她特特走到老宋叔身后,压低了嗓门问道。
可就这么细微的声音,还是让耳朵贴着门缝的林珏给听清了。
还不等老宋叔跟罗锦心说话,他就赶忙高声喊着,“罗姑娘,是我,林珏林玉堂!”
大半夜的,他也不罗嗦了,干脆痛痛快快地报上了名号,免得罗姑娘误会。
林珏?
他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儿了?
锦心一脸诧异,忙吩咐老宋叔,“快开门,是熟人。”
林珏可不是个大熟人?那可是大熟特熟的人了。
前世里,两人还是冥婚的夫妇呢。
想到那一幕,不知为何,锦心的耳根子竟然有些烫。
老宋叔听见熟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可是想着林珏方才说他窝藏罪犯的话,还是不敢开门,“姑娘,这大半夜的,还是小心为妙!”
万一这世子爷打着熟人的名号进来真的抓人了呢?
到时候要是抓走罗姑娘怎么办?
林珏一听这老头儿如此顽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人家东家都发话了,这老头子还敢不听?
他在外头急得抓耳挠腮的,罗锦心却耐心地摇着头和老宋叔说道,“放心吧,林世子不会乱来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林珏在外头听了,一颗急躁的心顿时就平静下来。
她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这么了解他!
老宋叔终于带着些忐忑不安开了大门。
门外,林珏一身雪白的箭袖,手里还拿着马鞭,一脸激动地走了进来。
没想到,真让他猜对了。
这头一处地方,就找到了罗锦心!
太好了,只要她没事就好。
他长身玉立站在锦心面前,好想将眼前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拥入怀里。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极力克制着。
他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炯炯有神地望着锦心,一瞬不瞬。
大半夜的,被他这炽热的眼神盯着,锦心有些不自在。
她只得转过身去,轻声道,“世子爷先进去喝杯水吧。”
林珏正巴不得跟进去,闻言自然无话,跟在锦心后头就走了。
老宋叔看着门外站得钉子一样的兵士,大气儿都不敢喘,更不敢去问林珏半夜来找一个女子做什么。
看着锦心带着林珏往里走,他提心吊胆地张望了几眼,还不忘了吩咐宋凡,“带着伙计们,给这些军爷们倒些热茶喝。”
宋凡不敢怠慢,赶紧忙活开了。
林珏跟着锦心一直到了她住的小院里。
打量着这有些简陋破旧的小院,林珏忍不住问道,“罗姑娘,你就打算在这儿住下去?”
这毕竟不是家!
锦心盯他一眼,淡笑道,“不住这儿要住客栈吗?”
被安国公府的人赶出去,她又不舍得浪费那些银两,有个地方安身就不错了。
“我……”林珏对上锦心那双似笑非笑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才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在外城还有一处宅子,三进三出的,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就搬那儿住着。”
“我和你无缘无故,住进你的宅子算怎么回事儿?”锦心自然看得透林珏的心,但重活一世,她没打算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瓜葛。
恒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与其到时心灰如死,还不如现在赶紧斩断了一切情缘!


 九十七章燃烧的妒火

林珏被罗锦心的话一噎,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素来知道这姑娘说话能堵死人,但此刻这话着实在理,让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和罗锦心不过是因伤而识,以后见了几次面而已,也就仅此而已。
孤男寡女的,他大手笔的把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送给她,传了出去,于她闺誉还是有损。
林珏有些急了,她一个孤女,外祖家又不能回,总住在这粮铺里,跟那些粗使的伙计住在一处,也不像回事儿呀?
想了想,他终是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罗姑娘,你救过我的命,这宅子,就当作是诊资了。”
诊资?
锦心有些哭笑不得,这诊资可真不少啊?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在京中这寸土寸金的地盘儿上,那可得价值万金哪。
他倒是舍得!
“林世子,这太贵重了,诊资也不需要这么多!”锦心还是摇头不肯收。
林珏急眼了,当即就压低了嗓门喊起来,“罗姑娘,难道本世子的命不值一所宅子吗?”
若要和命论起来,这宅子自然抵不过一条命了。
只是哪有这样比的?
“世子的命金贵的很,哪里是一所宅子能比的?”锦心摸不透这家伙的路数,只得斟酌着词儿答道。
“那不就结了?”林珏双手一摊,耸了耸肩,笑得一脸的得意,“既然宅子还抵不上我的命,那姑娘收了也没什么。”
这是非要把这宅子送给自己了?
既然这般盛情难却,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既然林世子执意相送,那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权当诊资!”
锦心看了眼林珏,有些头疼,特意把“诊资”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这人有点儿死皮赖脸的,非要送那她就收下,但是绝不能欠下他的情!
“嗯,诊资,就是诊资!”软磨硬泡的,见锦心终于收下了这宅子,林珏高兴得要死,自然锦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明儿我就打发人来把房契地契都交给姑娘,请姑娘择日就搬过去吧?”
林珏都盘算好了,那宅子里的一切都是预备妥当的,到时候罗姑娘搬过去,一定会满意。
望着这张明明俊美无俦的容颜,眼睛里却有一闪而过的狡黠,锦心就觉得有种吃亏上当的感觉。
但是她确实没吃亏,更没上当啊?
夜已深,被他大半夜的给吵醒,这会子谈妥当了,锦心困乏上来,掩着嘴就打了个哈欠。
林珏见状,忙告辞,“姑娘先睡吧,我明儿再来。”
他明儿还来?
锦心一双美目顿时瞪圆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林珏从她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自己不受欢迎了,不过这厮也是习惯了锦心一向孤冷清高,也不在意,嘻嘻笑着就去了。
锦心这才回到卧房里睡下,却久久难以入眠。
林珏带着人马兴头头地回到了恒王府,已是晨曦微露了。
熬了一夜,他一点儿都没有疲乏不堪,下了马,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后花园的演武场先打了一套拳。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打从孩童时起,父亲恒王就让他每日五更起来练拳脚。
父亲即使去了,他也没有忘本。
等到朝阳初升时,他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扯过搭在旁边架子上的上衣,林珏光着膀子就要往回走。
却在走到出口处,看到了表妹陈令如正站在那儿。
她一身湖蓝的衣衫,在晨风里,飘飘欲仙,清新脱俗。
林珏不防她竟会在这儿,慌得忙把那件箭袖往身上胡乱套去,神色有些不快,“阿如,你怎么来了?”
陈令如一夜未睡,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虽然扑了粉,但还不难看出来。
见林珏相问,陈令如只觉满腹委屈,声音就带了些哽咽,“听说表哥一夜未回,我惦记着过来看看……”
原来自己昨晚上出去找罗锦心,陈令如竟然知道?
看来,她是特意打听过了。
林珏沉了沉脸,淡然答道,“昨夜有点儿事,怕惊扰了你们,就没说。”
其实在恒王府,半夜出动那是常事儿。
恒王活着的时候,就掌管着兵部,边疆的战报那都是不分时辰随到随看的。
林珏如今也是这样,恒王妃早就习惯了。
反正又不是出征,在京中,无非就是处置些军情要事儿,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陈令如受不了。
前儿从诚亲王府回来之后,就没见着林珏。
昨夜,他又带着人马出去,定是找那罗姑娘去了。
在他眼里,自己这个表妹还不如那罗姑娘是吗?
胸口酸涩不已,陈令如却还是抽出自己的绢帕来,上前一步,“昨儿晚上一夜未眠,这会子还在这儿练拳脚,看看你,这满头满脸的都是汗。”
她一边轻柔地说着,一边就伸手去擦林珏额头上的汗。
在她心目中,林珏虽然是表哥,但也是她将来的夫婿。
姑妈和父亲都有意结成亲事,她自己也是一百个愿意。这次回京,姑妈特意把她接过来住着,不就是想让她和表哥多熟络熟络吗?
所以,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再自然不过了。
可林珏很是受不了。
在他心里,陈令如还是那个从小儿爱缠着他玩儿的表妹罢了,仅此而已。
既然是表妹,彼此长大了,还得有些分寸,像这样给他擦汗这样亲密的举动,他觉得甚是不妥。
于是,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令如的手堪堪地就要碰到他的额头,却因林珏往后退了一步,而僵在了半空。
那块雪白的湖绸绢帕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在晨阳中闻上去甚是舒服。
可是它就那么垂在了陈令如的手里,像是一块被人遗弃的破布一样。
陈令如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了几变,眼圈儿泛红,那长长的睫毛沾染上一层水汽,不停地轻颤着,像是扑动的蝶翼。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林珏却不再看她,只把自己的外衣扣上,从她身边经过,淡淡道,“该用早膳了,表妹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母妃找!”
说完,他迈步欲走。
陈令如在晨风里瑟缩着身子,已是端阳的节气,她却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是因为那个贱人吗?
想以前,表哥待自己多亲近?如今却恨不得躲她躲得远远的才好!
她究竟哪儿不好?
“表哥……”她勉强稳住心神,回头唤住了林珏。
“表妹有事儿?”林珏住了脚,头也未回。
“是……因为罗姑娘吗?”陈令如咬咬牙,终于问了出来。
林珏的背影明显一僵,接着,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令如,那浑身散发出的阳刚之气,笼罩在陈令如的头顶,让她那张娇艳如石榴花儿的小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表妹这是何意?”林珏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眯了眯,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陈令如咽了口唾沫,无端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袭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表哥对我不理不睬,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罗姑娘了吧?”
许是憋了多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所以,这话她说上去,明显就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林珏黑眸闪了闪,没有摇头也没有认可,只是一直那么冷冷地俯视着她,半天方才冷嗤一声,“我有对表妹不理不睬吗?”
他一口一个“表妹”地叫着,显然不如先前叫“阿如”来的亲切了。
陈令如眼中泛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落下来,“难道这还不是吗?表哥眼里心里只有罗姑娘,压根儿就没有我这个表妹了。要不是姑妈****让表哥陪着我们用膳,我恐怕连表哥的面儿都见不着了。”
她心里凄苦难耐,已经积攒了太多的痛楚。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就像是泄了闸的水一样,狂奔而出,再也刹不住了。
林珏却很是不解,他和陈令如只是姑表兄妹而已,她来府上小住,还要他天天陪着吗?
那她到底是来看姑妈的,还是另有所图?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天天在后宅里,陪着她无所事事?
皱了皱眉头,林珏以一种十分清冷的声音说道,“表妹,请你认清你的身份。你来恒王府,难道不是来看望母妃、陪伴母妃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天天陪着你?就算没有罗姑娘,我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时候觉得这个表妹还挺可爱的,怎么如今就变得有些不通情理了?
听着林珏那带了一丝不耐烦的冰冷语气,还有他那紧蹙的纤长浓密的长眉,陈令如只觉得这一瞬,身子跟掉入冰窖那般寒冷。
表哥的话,真是太让她伤心了。
她来恒王府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
还是姑妈没有告诉他?
这会子,他拿什么大男人有事要忙来搪塞她,拿她当三岁小孩子吗?
心口一口浊气一直堵着,让她不吐不快!
“表哥,是不是换做罗姑娘,你就不会说这些了?”
林珏倒是没想到陈令如又扯到了罗锦心身上,他喜欢罗锦心,想要娶她回来,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他的表妹,还想怎样?
见林珏紧紧地抿着唇不答,陈令如不由惨笑一声,“表哥不说我也知道,如果是罗姑娘,表哥就不会这样了,恐怕恨不得日夜相伴,到时候,就不会忙了,是不是?”
“你说的什么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林珏极度不快,拧着眉毛瞪着陈令如。
即使他蹙着眉头,一张脸也晶莹如玉,俊美绝伦,让陈令如几乎都看痴了。
林珏不想看到陈令如这种让他很是不舒服的眼神,转身就要走。
可陈令如这会子已经有些魔怔了,哪里肯放开他?
她紧走几步,从后面一把就抱住了林珏的腰,死死地贴在他那壮实的后背上,终于哭了出来。
“表哥,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姑妈和我父亲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有你,你不知道吗?你为何还要喜欢罗姑娘?她到底有什么好?”
林珏愣住了,他万万没料到陈令如会这么大胆,当即急出了一身的汗来。
到底是自己的表妹,他不好打更不好骂,只得沉声呵斥,“表妹,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不松,我就是不松!”陈令如歇斯底里地哭着,“表哥,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喜欢!”
她尖细着嗓子吼起来,“那小贱人克父克母,成日抛头露面,连她外祖家都把她赶出去了,那样的贱东西,表哥为何要喜欢?”
“她在诚亲王府勾三搭四,连诚亲王世子都被她给迷住了,跟青楼的妓子也没什么不同,表哥到底喜欢上她哪里?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美?表哥你可是个大英雄,千万不要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双眼。”
陈令如把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委屈都喊出来了,在她眼里,罗锦心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不仅表哥,就连诚亲王世子,听说太子都有份!
那样的女人,肮脏不堪,为何这些男人还偏偏看不清?
表哥一向高冷清傲,从未被女人给迷惑过。因为姑妈想让她做自己的媳妇,所以,表哥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难道表哥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了不成?
陈令如觉得,这是因为姑妈没有给表哥身边放通房丫头的缘故,才让表哥禁不住那女人的迷惑。
越想她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她扑簌着模糊的泪眼,小脸儿越发贴紧了林珏的腰,“表哥,你要是真想女人了,我也可以的。”
林珏如同被惊雷给镇住了一样,身子猛地僵了一下,旋即就把陈令如给甩开了。
因为力度有些大,陈令如被甩到了一边的草地上,狼狈地趴了下去。
“你不要把自己那套肮脏的内宅手段用在我身上!”
林珏负手而立,正眼都不看陈令如,“罗姑娘什么人,我知道的比你清楚,请你擦干净自己的嘴!一个姑娘家,别整天‘狐狸精’‘贱人’地喊着。你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这样说话,只会让我不齿!”
说完,林珏再也不肯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徒留下陈令如趴在草丛里,呜呜地哭起来。
她手里死死地攥着一丛青草,恨不得这就是罗锦心,她要把她掐死一样!


 九十八章鸡同鸭讲

却说林珏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干净的雪白长衫,就要出去。
恒王妃却让身边的丫头来叫他用早膳。
林珏本不想去的,陈令如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很是厌烦。
可是母妃有命,他也不好反对。
再者,这几日都没好好地陪陪母妃,身为儿子,他觉得心里甚是过意不去。
于是,他转脚就跟着丫头去了恒王妃的正院。
还未进内,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还有母妃那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
他知道,陈令如肯定是在母妃面前哭了。
不过,这事儿还是得解决。
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陈家舅舅和母妃一直有意撮合他们两个,陈令如也对自己一直倾心,林珏不是不知道。
以前他没有遇到锦心,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从未想过自己的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女子。
可是现在,他明白自己已经的的确确喜欢上了罗锦心,这辈子就想和她一起白首到老。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他就不能再让母妃和表妹她们误会下去了。
于是,他挑了帘子进了屋。
迎面的屏风后,恒王妃正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陈令如,好言安慰着,“……你表哥那是还不晓得你的好!他一个男人家,这些年都在边关出生入死,哪里知道什么女人才是好女人?不免被那狐媚子给迷惑了眼,等我再好好说说他,他就明白过来了。”
“母妃,我大了,这些事情怎能不懂?”林珏被他母妃这不着调的话给气得头疼不止。
他就算这些年都驻守在边关,也是个正常男人啊?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女人才是好女人?
难道在母妃眼里,这等心地阴险、嫉妒泛滥、小肚鸡肠的女人,才是好女人不成?
接触过罗锦心几次,虽然那女子冷言冷语,性情淡漠疏远,但他从未在她嘴里听过她骂别人一句“狐媚子”、“贱人”的话!
反倒是这些标榜自己世家出身的女人,个个穿着华丽的衣着,戴着名贵的首饰,一副高贵矜持的样子,嘴里动不动就去骂一个孤女。
罗锦心碍着她们什么了?
她要是不生着那般容貌,不拥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估计这些女人连理都不会理她!
明明嫉妒心泛滥,还非要把别人骂得狗血淋头!
这样的女人,就是所谓的好女人吗?
恒王妃不防林珏就在身后,还听了她的话去。
不仅听了她的话去,还敢犟嘴了?
她不由气恼上来,指着林珏就骂起来,“死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母妃放在眼里了?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表妹都被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赶紧给她赔礼道歉?”
本来想陪母妃好好地用一顿膳的,如今林珏只能忍着母妃的咆哮,气都气饱了。
看着陈令如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他就不由得想起罗锦心来。
她是那样地坚强,那样地冷静。
都被外祖家给赶出来了,依然一脸平静。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是不是得抱着对她心仪的男子一顿嚎哭啊?是不是得把外祖家的人骂得死去活来啊?
可她没有表露出一分一毫来,仿佛这世间再难的事情都不会撼动她一分!
陈令如此刻在他眼里,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讨不到糖,就找大人哭鼻子。
他将来的妻子,是要跟他同甘共苦一辈子的,可不是动不动就想把他死死控制在手心里,一旦得不到满足就哭得昏天黑地的女人!
母妃说他欺负她?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他不就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吗?
这就不行了?
这就难过伤心要死要活了?
怎么不想想在张口就骂人时,别人的感受呢?
一肚子的怒火,让林珏也没有用膳的心思了。
他也不坐,只直直地站在恒王妃身侧,冷哼道,“表妹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在后花园子里,都要做儿子的女人了,儿子还能欺负得了她?”
那会子,可不见她哭得这般惊天动地啊。
“什么?你说什么?”恒王妃一下子愣住了,本来抚着陈令如那一头墨发的手也僵住了。
正哭得伤心欲绝的陈令如也忽然住了声,一骨碌从恒王妃怀里爬起来,瞪着一双红通通的水眸直直地看着林珏,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这才不过一刻,表妹难道真的忘了?”林珏不介意让陈令如清醒清醒,一个姑娘家,那样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就别怪他不替她藏着掖着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当然,他也不至于想去毁了一个姑娘的闺誉,可是这一切,都是陈令如逼着他的。
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而且,他也确保,这话也只有自己母妃知道,断不会外传的。
“阿如,你真的跟你表哥这样说?”恒王妃看着自己那一脸狼狈的侄女,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虽然心里已经把陈令如当成了自己的儿媳,但毕竟这两个人的事儿还未过了明面儿,阿如这般说,也太不矜持自重了吧?
时人最重女子贞洁。
在婚前,一个女子这般大胆,即使没做出实事,这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陈令如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而已,她没料到林珏竟然就当着姑妈的面说了出来。
在恒王妃的盯视下,她心里如小鹿般乱撞。
却不敢对视上林珏那一双冷光大盛的眼睛,只是小声地否认,“姑妈,我怎么会那么说?表哥骗你玩的。”
自己儿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恒王妃还是有数的。
见陈令如涨红了脸,眼神躲闪,她就知道这事儿多半是真的了。
可侄女的脸面,她也不能不顾,只得话赶话地嗔着林珏,“瞎说什么?她可是你表妹,将来要做恒王世子妃的人!”
恒王妃就算明知道儿子说的是真话,也不肯歇了撮合两人的心,话里话外的还得敲打林珏一番。
林珏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下决心今儿要把这事儿解决了。
锦心一人住在外面,他很不放心。就算送了她一处宅子,也不能保证天天能守护着她。
何况,太子和诚亲王世子那面,也都虎视眈眈的,自己若是慢一步,让他们抢了先,可就麻烦了。
“母妃,儿子什么时候答应过让表妹做恒王世子妃了?”林珏不冷不热地看着恒王妃,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更不去看陈令如由红到白由白到红的脸。
“你说什么?”恒王妃知道儿子心里有喜欢的女人,但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孩子馋嘴猫儿一样图个新鲜罢了。
如今听儿子这么说来,她倒是怔住了。
看来,那小贱人颇有些手段啊!
恒王妃的脸色黑下来,瞪着一双酷似林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儿子,“珏儿,你没开玩笑吧?你表妹可是母妃从小看到大的,你舅舅对你如对亲儿子一样,这样的亲事,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
林珏不语,任由恒王妃在那儿低声嘶喊着。
是的,他没有不满,这样人家,这样门第,配他恒王世子也不算辱没了。
只是,他对陈令如,仅仅是兄妹的感情,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情分。
这要他,怎么娶她?怎么把她当作妻子?
“珏儿,你父王死得早,母妃拉扯着你们姐弟,这么多年容易吗?为何你就不为母妃想想?”
恒王妃又使出了杀手锏,这一招,以往都是百发百中。
只要她一哭,只要她提到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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