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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医百媚(寒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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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祁大人在三思了吧。”
祁代玉微闭了眼眸,君上都没有发话,林玉这个时候逞能耐,君心难测这一层他事先都向林玉交代过,哪曾想,这带头言说的人,却是他的亲弟弟。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兵权交换
“微臣不敢。”祁林玉自知这一层他并未有错,慕阳女扮男装是真,欺君之罪也是真,君上即便再想要偏袒慕阳,也难堵满朝文武百官的忧忧之口。
君上提着这一句怒火烧得更加烈,大掌在桌案间上头一拍,“滚一边去。”声响清脆,让着祁林玉大气不敢出。
李起忠同着曲立尤坐壁上观,尤其是曲立尤双手拢了袖口里,只将白玉圭搭在胸膛上头,拿了眼线斜着瞧祁林玉,前些日子,听说那祁家老头子就是被这祁林玉气得急火攻了心,到现在都是卧床不起。
人在做,天在看,祁家有这一天,完完全全就是活该,祁林玉这蠢货,以为言说了慕阳的欺君之罪,君上就一定会听得建议?太天真了,若真是如此,君上早就将慕阳推出去砍了,何必在此处大费周章。
曲立尤朝着李起忠对望了一眼,在这个时辰上,他同着李起忠头一遭想到了同一处去,慕阳敢一身女装地回城,就不怕会被君上处死,谁挑着这个时候出列,谁就必得要承受君上的怒火。
这话是能在眼下里提的?落井下石的罪名,若是有哪一族的人担了,那解决了慕阳一事之后,接下来就该要哪一族的人跟着陪葬了。
不过,那与他曲立尤又有何关系,留了祁家这么久,他家熙儿的在天之灵也是该要安息了。
于是,曲立尤搭了白玉圭出列,“君上,微臣以为祁大人此言差矣,慕阳将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又大破南辽之兵,即便是慕阳将军女扮男装,但北周的律法也未有规则指明军中不可有女将,还请君上明断。”
李起忠暗下里点了点头,也随即站出了列外,如今风家一门倒了,曲家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曲家与祁家,他理所应当地择了曲家,李家走了下坡路,没有出头之人,就一定要站好队。
而这队,他经了重重的考虑才决定,祁元那老匹夫向来目中无人,如今卧病在床,指不定哪个时候就会魂归西天,这祁家的后劲不足,还不若一开始就不选择。
“曲大人所言极是,慕阳将军为国征战,在微臣看来,民大于天,以军功抵过,慕阳将军罪不致死啊,君上。”李起忠知道,君上并不想要杀慕阳的缘由之一,就是慕阳为国征战的赫赫战功。
祁代玉闭了眼眸,林玉啊林玉,上一回的教训还不足以引起警觉么,李起忠话中有话,所指的便就是言说,林玉太过于在乎权势,慕阳征战是为国为民,怎能以一介片面之过就将战功全部抹杀掉,这不是叫着其他的兵士寒了心么。
只不过,这是他的亲生弟弟,他就不能不坐视不理,不是想要看祁家倒台么,那他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回君上的话,话虽则如此,但微臣以为,慕阳将军的确是犯了欺君之罪,战功赫赫那也是于家国之恩,法纪不可废,若是人人都是如此,那北周的律法则无用处了,君上。”
君上没理会众大臣的话,只拿了眼眸落到了慕阳的身上,看来绝月久久未有复话的缘由,便就是在慕阳的身上了。
用了慕阳这么些久,顺手则是顺手,只是这慕阳太过于胆大了一些,这女扮男装之责他一人知晓便就罢了,寻了个由头还能让慕阳平安出城,她倒好,偏偏要高骑在马匹上,昭告天下她的真实身份。
这般的两难之处,让着君上着实对慕阳又气又恼,他哼了一声,对着慕阳开口出声,“不要以为你的战功赫赫,本王就不会杀了你,欺君犯上,还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本王对慕将军太过于仁慈了。”
慕阳的背脊一弯,对着君上行了叩拜之礼,动作之下,脖颈一则的伤痕也跟着坦露在外。
“君上,臣女不敢妄言,父帅在世之时,得先君器重才能一展鸿图,臣女不知该要如何报得君恩,唯有举父之旗上得战场,为国征战,只是臣女知道,以女儿身面君犯了欺君之罪,但臣女义无返顾。”
听听这口气,君上横眉上扯起来一丝为难,这话不就是言说她就是犯了罪也是为国之顾么,这个慕阳向来不按常理,这胆子倒是大得让他舍不得斩杀了这样一位大将。
“慕将军这话说得太轻了一些,难不成在慕将军的眼里,举凡是为国为民犯的罪责,都不算是触犯律法的话,那下官若是为了北周砍杀了旁人,是否也能义无返顾?”祁林玉真正对慕阳的这一番话扯起了嘲讽之色来,她以为凭着这个就能免去死罪?
别说笑了。
慕阳也不管身后的朝臣如何言说,她的手往着腰间一摸,将一包用了明墨色锦布所裹的物什递到了君上的面前,“君上,微臣自知罪该万死,愧对君上的厚爱,特将虎符将印交出,请君上验收。”
她的这一番话说出口,众大臣开始互相对望,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慕阳这是在将兵权交出来啊,身为将领,若是未有兵权虎符,便就如同是孤家寡人,形同摆设,她的脑子莫不是征战多了,给打糊涂了不成。
君上瞪着举在他面前的将印,慕阳这处处紧逼,不就是想要他的一句不杀么,兵符将印对于一位将领来讲,分外的重要,要交出来谈何容易,但这慕阳还偏偏就交了出来,他就是不收,也是不行了。
收取兵权容易,但收取兵心却是分外的难,外头的兵将是慕阳一手带出来的,若是换作了其他的人,谁又能堪受重用?
“你们全都下去。”不得已,君上大手一招,示意所有的大臣退出去,祁林玉还想开口言说,君上厉眼一过,冷风皆然,让着祁林玉没敢再吭了一声,同着其他的人一道出去了正阳宫。
慕阳听着身后的响动,端着将印的手纹丝未动,她自打想好这般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活着出来,只有这么做,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才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同她欢乐同享,而不是隐藏在暗黑里,永不见天日。
绝月反对过她这么做,但她决定好了的事情,什么时候会改变,所以,为了这个她的确是义无反顾,就算是君上想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更惶论是这虎符将印。
“若是本王没有猜测的话,你的这一番作为,是为了绝月?”君上没接慕阳手里的将印,只手搭在了龙椅的软枕上,悠然地看着慕阳。
慕阳唇线一勾,却是轻点了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回君上的话,的确是。微臣自知罪不可恕,有负君上厚望,无论君上是否想要微臣的性命,微臣也绝计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君上哼了两声,果然是如此,“慕阳,本王念你是慕元帅之女,又于北周的上下有恩,本王若是赐你一个全尸,只怕是这瞧见过你的百姓都要戳本王的脊梁骨了。罢了,本王以你的兵权和你的战功来免了你的死罪,从此贬为庶民,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否则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慕阳喜极,就连手臂上头的酸软她也毫无在意,只是她并不知道,君上免她的死罪并不是因着她端出来的将印,而是她那脖颈间隐约露出来的伤痕,这些抵近了性命的剑伤,足以说明,慕阳为国征战,已倾注了全部的性命。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他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慕元帅与着太傅同朝为官,一文一武教习过他,于此,他也绝计不会动慕阳分毫。
君上抬手,将慕阳的官印接在了手里,“本王会安排人送你出城,从此以后,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
慕阳恭敬地对着君上谢了恩,仔仔细细地对着君上叩拜了三下,每一声都叩得闷闷作响。
“来人,把慕阳给本王拖出去,不要再让本王见到她。”君上吩咐了殿外头的侍卫,将慕阳两两一手拉出了正阳宫外。
上官淳耳方才走到正阳宫殿外头,正碰上侍卫将慕阳给拖着往外头走,她心下一沉,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君上对着欺骗的人,是绝计不会手下留情了,她凑近了慕阳的面前。
慕阳只是扫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圈,含了了然的光彩,这光彩让着上官淳耳误会了,“慕将军。”
这一声带尽了满满的忧伤,慕阳摇了摇头,并不同着上官淳耳多有言语,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这位上官大人看来同着她一样,雌雄难辨啊。
侍卫拉着慕阳的两手,渐渐地远去了,上官淳耳望着慕阳的背影,觉着慕阳的脊背挺得分外的直,不行,她可不能让慕阳死。
“大人,上官大人。”小李子喊了两声,这大人转变的态度也太快了一些,奔着正阳宫就去,他连阻拦都来不及。
“君上,微臣有要事启禀。”上官淳耳如今顾不得这些了,她一踏进正阳宫里,对着君上就跪了。
君上扫了她一眼,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若是你来替慕阳求情,那便什么也不用说了,自己的处境还未有明朗,替着别人瞎操些什么心。”
。。。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亲到了
上官淳耳抿了抿唇线,君上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她不能不说,“可是,君上,慕将军。。。。。。”
君上惦了惦手里的兵符将印,便是轻笑了一声,这个慕阳还真真是叫人不省心,一如他面前这个男子侍医,上官淳耳。
“起来吧,慕阳的事宜无需得你来操心,本王处置她,那是她犯了律法,倘若你沾得太多,于你不是好事。”
这一席话可谓是君上的警告之言了,上官淳耳垂了眼眸,看来,这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有心无力了,欺君之罪大于天,即便是战功赫赫的慕阳,慕大将军,也没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君上从站起身来的上官淳耳身侧边踏过,这话他是说得有一些苦口婆心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君王,上官淳耳倒是打破了他不少的心性。
上官淳耳瞧着一身暗红色龙纹蟒袍的君上缓步而前,也随即跟了上去,慕阳替得北周征战南辽而大获全胜,说到底处了,总还是得了君上的令去的战场,说是欺君,那也得是君上如何看。
君上背着手,他就是知道上官淳耳所想的是什么,只是慕阳的事宜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层的安全,这全朝的文武百官都是眼睛瞧着的,倘若他不给这百官做起了样子,他们倒还并不想要放过慕阳。
那就以她的战功和她的兵权归收来堵了他们的口,只不过,上官淳耳来求情,倒还真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上官淳耳是打着的何种主意前来,是因着宫家与慕家的关系?
上官淳耳想得出神,她的腿跟一碰,整个人直直地撞在了君上坚实的脊背上,就连君上身上那暗红色的蟒袍都被她面上的皮肉轻轻刮到,丝滑如玉,触肤生凉。
她面上一僵,趁着君上转头之机猛地对着君上跪了,“微臣该死。”她怎么的连走路都出了神,非为宫妃碰着君上,那可是要被拖到司刑司赏几根的。
君上微微一愣,上官淳耳那头可真真是硬,照着他背心上头的骨头就径直撞了上来,还真别说,他的背心倒还真是有一些疼。
“你倒真是该死。本王却是好奇你所想是何,竟然还能走神到这般的程度。”君上转了头,瞧着跪了他面前的上官淳耳,想些什么呢,对着他的背就直冲而来,当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回君上的话,慕将军为民征战,微臣身为北周的男儿,却是心中万般的钦服,只是如今未免对着慕将军有些可惜。”
她垂着面色,只敢将眼眸落到君上八爪龙纹銮金鞋上头,她走神的地方的确是为了慕阳,但也是为了她自己,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处境,相同的女扮男装,她做不到慕阳那般的胆大,也就只好做到慕阳的勇气了。
君上吐了气息在外,“有何可惜,凡事都有其原定的轨迹,若是太过于在乎其结果,那便就是连过程都省略了,慕阳为国征战,若是落到了这般的下场,那才是真正的寒了心,她既然做了这般的抉择,那就是她的宿命。”
上官淳耳眼眸眨了一眨,思绪在经过她的耳边之时,微微停留了一圈,君上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落进了她心头深处,是啊,就连她都只记得慕阳的身份,慕阳的欺君,却忘了在这其间里,她数次为国征战的功德。
怪不得慕阳在被侍卫拉出去的时候,她会微微地点了点头,并展颜一笑,那是慕阳最为满足的一种笑意,她的心是无憾的。
“微臣,明白了。”上官淳耳眼角红了一大圈,慕阳,女扮男装的女将军,留给世人的便就是那一袭女儿红妆的英姿飒爽,和她为国为民征战四方的赫赫战功。
君上瞧了上官淳耳一眼,知道这些摆在明面上头的话的确是能打动人心的,他若是不对着上官淳耳这般的明说,只怕上官淳耳的心思会愈想愈乱,那还不如他直接对他言说出口来得更好一些。
“本王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上官淳耳,事宜的每一个分水之地,都有着各自的宿命,太过于强求,只会入了魔障。起来吧,本王只念你是无心之失。”
上官淳耳叩谢了君恩,自地界上头站起了身来,她绞着手指,低头跟在了君上的身后,除去了慕阳之事,她瞧了君上一眼,面上的红晕有一些腾飞,尤其是君上呼出的如兰气息,皆皆喷洒在了她的面上。
“微,微臣谢君上。”她进来得急,也未有想过,这是君上的正阳宫,并不是其他之处,君上若真真是想要砍杀她,这机会可是她自己送上门去。
她静下了心思之时,所有的情感全都落到了君上的身上去了,她自己知道,她对君上的确是有情的,只是不敢摆到明面上头来罢了。
君上瞧着上官淳耳局促无措的模样之时,肃冷之气一扫而空,却是轻微地笑出了声来,他这时候了倒是想起这是在哪里了?之前冲进来的时候,没见他有一丝的不安,这上官淳耳叫他实是无言。
笑意之色间,是君上齐整的白牙,红唇白牙配着刚毅如虹的俊颜,整个低沉的正阳宫穿进了轻微的光亮,光色璀璨,耀动了人的心。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做何这般的局促。方才你进得正阳宫里,本王却是不知你竟然有这般的风雅。”
这一些话虽则有些讽刺,但对于上官淳耳来讲,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这,这又不是她的本意,若她那时有一丝的理智,这冲进正阳宫的劲头,她死都不敢如此做。“微,微臣不是有意。还请君上恕罪。”
“行了,本王若是要降罪你,还需得你站在此时同本王言说不是有意的?上官淳耳,下一回再这般的莽撞,本王倒真会摘了你这颗脑袋。”君上对慕阳的确有一些惋惜,这将印也分外的沉重,如今上官淳耳起了缓冲的作用。
上官淳耳啊了一声,望向了君上,一双墨色的瞳孔对着君上的眼眸,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一些微怔,磁石有力,但也及不上这般剪水秋波。
她还未有出阁,虽然常年为人医者,瞧过不少的病患,却未有如同这般的紧张过,就连声线她都给隐在了口里。
越为紧张之时,她的动作就越不协调,她挨着君上的桌案间移了过去,碰着了君上的脚跟,她一缩,刚好踩到自己的搭在脚边的官袍衣摆,整个人挨着君上的身子就摔了过去,她瞪圆了眼眸,瞧着君上的俊颜越来越近。
君上眼明手快,抓着上官淳耳的肩膀替稳住身子,却刚好被上官淳耳的力道所撞,身子也同着上官淳耳一道往着后头仰了过去,四目相对下头,上官淳耳的唇线正正地印在了君上的唇线上。
柔软,湿润,也有一些触及心房。上官淳耳看着君上瞪着一双利目直瞅着她,心口如同小鹿乱撞,似乎想要往着外头崩出来似的。
她想要离开君上的唇线,头顶上头透下一股的压力,让她动弹不过,这个时候了,她唇线上头的感触分外的明显。
君上加,加重了唇线上头的力道,按着她的头,想要将她的整个气息都给吞进了腹内,她,同着君上竟然亲到了,还是一个意外地亲到。
君上觉着有灼热从身体上头涌了上来,他揽着上官淳耳的腰身,加深了方才轻触的亲吻,上官淳耳虽则是男子,但这嘴唇却是分外的柔软,舌尖的钻动让他忍不住地不想要放开手。
气息的轻闭,让着上官淳耳想大口喘息,却是一条湿润的舌尖滑进了她的口里,顶着她的牙关狠狠地走了一圈,将她的嘴巴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罢休。
这,这样子太羞了,尤其是她的身子有一半爬在了君上的胸膛上,手掌触着的坚实,一股一股的热量直钻进了她的掌心里。
“君上,李大人与曲大人求见。”李元碌的声音适时地救了上官淳耳一回,她猛却撑着君上的胸膛站起了身来,还顺势拿了手捂住自己的唇线。
“君,君上,微臣,微臣是男子,微,微臣该死,微臣万死不足惜。”上官淳耳说得磕磕碰碰的,她的唇线酥麻酸疼,君上的力道也太大了一些,好似要将她全部吞在了腹内似的。
君上微咳了一些,手指轻轻刮过了唇角,他对上官淳耳之前的远之如今全都一触即散了,上官淳耳的唇线倒是比其他宫妃的唇线要柔软得很,甘甜如桔,甜得他一点也不想要放开。
即便上官淳耳是男子又如何,他想过了,只要是他喜欢的,就没有理由推开去,只是,这需要他将一切都安排好,宫家的事宜眼下越发的尖锐难断,他就怕不能顾忌上官淳耳的生命之危,而造成终生的遗憾。
而这样的遗憾,他并不想要见到。“你先下去吧。”他吩咐了上官淳耳,末了又加了一句,“凡事多想,无需自身前去,切记切记。”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何为休
上官淳耳抿了唇线,这一句话君上是在给她提醒,可是,提醒是一回事,这世族之仇又是另一回事。
她微俯了身子,朝着君上弯身行了一礼,红着脸退出了正阳宫的殿门,跨出殿门之时,还撞到了李元碌的手臂,让着李元碌往着后头退了几步才稳住,“哎,上官大人,可得仔细着脚下啊。”
上官淳耳极轻地点点头,“多谢李公公,下官医殿里还有些要事,就先行告退了。”这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她不想让人瞧出来她唇线上头的痕迹,便速速地告退而去。
李元碌望着带着小李子急急往着外头走的上官淳耳,满心的疑惑,上官大人这是怎么了,进去了一趟正阳宫,连步子都开始紊乱了。
曲立尤跟着李起忠对望了一眼,面上没多有起伏,只是心思上头,两者各自不同了,曲立尤不过冷哼了一声,君上宠爱谁,又岂是旁人能够去言说的,即便是男子又如何。上官大人对于曲家来说,眼下还有大的用处,于此,曲立尤并多有过问。
倒是李起忠,眼眸顺着心绪转了一大圈,李家有今日这一遭,全是出自这上官淳耳之手,如若不然,良娣也不会被君上打入西厢,永不复位,既然上官淳耳做得这般的明显,那他也需得好好地用上这手才成。
君上的宠爱,有些时候可也是一柄利剑,就连宫妃之宠都能夺去人的性命,更何况是这男子与男子之间有断袖之症。
李起忠唇线一扯,上官淳耳的作用便就是在此处了,上官大人不是向来善治旁人的症疾么,如今也不知能不能治得好自己的病疾,他李家上下可等得起看啊。
世族的恩怨何为休,牵扯了过多的曲折,便是永永远远地纠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和解的一天,除非全族覆灭。
正如,以往的宫家一般,交情再好又有何用,在他看来,只有全族的利益才是最重的,其他的交情,丝毫用处也无。
上官淳耳回得了医殿之处,她抬手抹了一番自己的唇线,还有一股的灼热在其间缠绕,那重重压在她唇线上头的薄唇,带着银针的茶香,在她的触感里头四处萦绕,几乎让她无处可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同着君上两唇相接的这一天,君上相与她,不过是那一日在雪光寒冰之下那遥远不可及的王者,她只能远远地瞧着,而眼下里,她抚着自己的唇角,那湿润的舌尖仿佛还残留在她的口里。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大人?”小李子唤了上官淳耳好几声,也没听得上官淳耳的回复,大人这是怎么了,从正阳宫里出来便就抹着自己的唇线,出神也就罢了,面色还微微潮红。
上官淳耳眼角眨了一眨,却是轻咳了一声,“小李子,怎么了?出了何事?”
小李子不疑有他,只以为上官淳耳被君上斥责了一番,身子是有些不顺畅罢了,“大人,是不是君上为难大人了?都怪奴才未有拦住大人,否则大人也不会被君上斥责了。”
上官淳耳面上微烫,若说君上按着她的头算是为难她的话,这倒还真算是为难了。君上明明知道她现在为男子,还与她唇舌相交,真正是让着她无言以对,君上这心性越发的变了,连男子都亲得下去了。
“咳,无碍事,慕阳将军的事宜本官义不容辞,她为国征战,落到这个地步来了,无论如何本官前去进言,哪怕是搭上了这一条命,本官也是无憾的。”这般同她相似处境的慕阳,她就算是丢了命,那也是在理的。
更何况,宫家的冤屈她已奏请了君上彻查,四大家族的三家都受了牵连,如今剩下来的人殒灭只不过是时辰上头的问题罢了,那么,为了一位为国征战的女将求情,父亲若是在世,也会开口求情的吧。
小李子长叹了一声,大人向来体察民情,又心思纯良,最瞧不得旁的善人受得症疾之困,只是,慕阳将军的事宜君上已做了决断,君无戏言,大人又如何能够改变得了君上的既出之言呢。
“大人,若是慕阳将军心下有知,必不会忘记大人您的。只是奴才瞧来,宫里好似要翻起些巨浪来了。”
上官淳耳正了正心思,将方才的胡思乱想都拢在了腹里,对着小李子轻点了头,“本官听得君上的言语,慕将军交出了兵权将印,看来这朝堂之上的朝臣们,快要坐不安稳了,方才曲大人同着李大人求见君上在外不肯离去,怕就是为此而去进言。”
小李子在正阳宫外头听得朝臣们的窃窃私语,所指的便就是慕将军去了,这兵权也交出来,祁家占着位份上头的便宜,总是会讨得多些。
他想着,只怕是上官大人都或许参不进去言了。“大人,奴才以为,如今的祁家只有靠着此处才能迅速的恢复元气,那么。。。。。。”
有些话做为内侍他不敢多说,只将言语停留在那么之上,上官大人何等的聪慧,自然是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本官等的就是祁家动这一回手。曲家那处早就已经按捺住,只有祁家动了,一切才是有了结之时,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着了。”
前些日子祁家来了宫里的太医院,说是想要请着太医去祁府上去瞧一瞧老丞相的病症,那时她便就知晓,祁家之所以想要动手,就是祁老丞相的大限已经快到了,否则也不会这般的操之过急。
更何况,她埋了那么久的手段,在祁王后那里总得是要见一见成效才是,不然也是亏了她的心思不是?
小李子俯了俯身子,轻吟了一声,“大人英明。如今祁家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家在此处进来,就会一同被动,只是大人,奴才担心君上那里,会否龙颜大怒,后宫一乱,而前朝,只怕君上会对大人您不利。”
她吐了吐气息在外,这一层她早就想到了,若是后宫的宫妃殒灭与着她有关,那么君上那处就会将她给一并推出午门之外,连全尸都保不住。
上官淳耳抬手一并揉了自己的唇角,暖热浅留,却在此时成了她最不知该要如何面对困处,真到了那时,哪怕是一死,她也是会微笑的吧。
“如今顾不得许多了,即便是君上赐死本官,拖着四大家族替本官陪葬,本官也是赚了本,总是少了些遗憾。”
替得宫家洗净冤屈,又拉了罪者来陪葬,她的全族上下已然可以瞑目了,不过是夺去她命,仅此而已,谈不上遗憾了。
思忧急急地奔进北容斋之时,慧美人娘娘正一脸笑意地看过来,思忧心下一顿,娘娘的面色近日来越发的红润了,看来上官大人送来的皎白荷花膏效用的确是极好,眼下里她可还有消息告之给娘娘。
“有消息了?”慧美人娘娘捏了手心里的婉白绣帕,朝着思忧询问出口,自打慕阳将军一身女儿装回了王都之时,她便就已经让人给留意着了,看来有些人已经是坐不安稳,打算在此处上头做文章了。
“回娘娘的话,君上已对慕阳将军做了处置,赐全尸,收慕阳将军的兵权将印,不日便就行刑了。”思忧顺了顺气息,从正阳宫那处传出来的消息,她一点没敢在中途耽搁,迅速地就回来禀了娘娘。
慧美人娘娘漂亮的秀眉间扯起些涟漪,“赐了全尸?慕阳将军为国征战,兵权将印归还,看来祁家的人就是为了那兵权,也不得不动了。”
“娘娘,听得正阳宫那处的消息还说,曲大人同着李大人还有祁家的人已去了正阳宫求见君上,约摸是为了慕阳将军的事,曲大人同着李大人倒是一味主张替慕阳将军求情,只有这祁家的两位大人,好似并不想要与李大人一般的心思。”思忧把打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出了口外。
“祁家落井下石的帽子只怕是已经被君上扣上了,蠢货就是蠢货,没了老丞相坐镇,后劲总是不足,慕阳一去,他们以为就能沾上那兵权了?我陶家男儿同着宫澜予将军征战四处之时,这祁代玉还不知在哪一处埋头之乎者也呢。”
慧美人是知道祁代玉那心思的,坐了兵部尚书位,就以为兵营之中的事宜就能插手了?以往慕阳将军得兵权之时,祁代玉见了,不还得恭恭敬敬地回上一句慕大人么,怎么,人走江山寺,狗就来填位不成?
思忧扯了一丝的嘲讽之色,“可不是么,娘娘,祁家的人又如何同着咱们相提并论,以为慕阳将军的兵权一上交,君上就会重用他们么?真真是天真了。”
慧美人摆了摆手,祁家向来自负,目中无人,这一回,总得要栽栽跟头,“本妃听闻上官大人也去了正阳宫,他怎么说?”
思忧摇了摇头,“只听说上官大人进了正阳宫去替慕将军求情,却好似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就连出殿之时,上官大人都是脚跟未稳,也不知是否是君上连上官大人都给斥责了一番。”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流言之火
慧美人娘娘的眉心有些生疼,上官大人替慕阳求情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按着道理来讲,上官大人虽则受君上的器重,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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