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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后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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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屋里说话,门自然是关着的,等六斤出来,门才打开,他就看见刚进了慈庆宫大门的太后缓缓而来。
  “太后娘娘。”六斤扬起声音来行礼。
  太后冷笑一声,“你这太监倒是有意思,方才跟魏氏说了什么。叫哀家也听一听?”
  六斤没抬头,不卑不亢道:“奴婢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这些话不能叫太后娘娘知道。”
  太后眉毛一竖,“大胆!上回的板子是没叫你吃着教训?来人,传——”
  大殿里立即便飞出来一个茶杯,发出咣当一声脆响,砸在台阶上摔碎了,众人一愣,连太后也止住了话语。
  “方汀岚,本宫还没死呢!回你的慈宁宫耍威风去!”
  在场不少人都是一呆,心中默念了一遍方汀岚,忽然又明白这怕是太后本名,立即就把头低了下去,恨不得方才什么都没听见。
  魏贵太妃这会儿也不用人扶了,自己便从殿里走了出来,虽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怒气支撑着她的气势,叫她挺起脊梁站在了太后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一开始也有点被魏氏这撕破脸皮的做法唬住了,可是随即便想起来自己是太后,气势便又起来了。
  然而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魏贵太妃就又张口了,“你自己没儿子没孙子,就来害别人的儿子孙子,活该你断子绝孙!”
  这下连六斤也有点吃惊了,他是完全没想到他那通劝着魏贵太妃隐忍退让的话能收到这样的效果。
  可是想想魏贵太妃这一年来的遭遇……她能有这样的反应其实也不太奇怪了。
  这句话的确是戳着太后的心窝子了,而且特别准特别狠。
  “给哀家撕烂她的嘴!”太后气得抬起手来,甚至都不用宫女太监,直接就上来想要自己动手。
  只是魏贵太妃年纪虽然也不小了,却还比太后年轻了十几岁,很是轻易的就躲开了。
  看见把从容淡定又压在自己头上几十年的太后气成这个样子,魏贵太妃心中一阵快意涌了上来,她甚至还笑了两声。
  “断子绝孙?”
  太后眼见是追不上她了,冷笑一声又道:“哀家是太后,哀家是所有皇子的母亲,若是哀家断子绝孙,你现在剩下的这几个也保不住!”
  “啊!”魏贵太妃大叫一声,冲着太后扑了上去。
  周围宫女太监都是一愣,宫里——宫里从来就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娘娘!”
  “娘娘!”
  众人惊慌地冲了上去,六斤急忙道:“还不快去找陛下来!”
  许元姝听见太后跟魏贵太妃打起来的消息,不可置信的看了皇帝一眼,哪知道皇帝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惊讶。
  “打起来了?”皇帝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来报信的太监跑得一头是汗,道:“魏贵太妃抱着太后,两人一起从台阶上摔了下去,魏贵太妃头上磕破一块,太后脚扭了。六斤公公叫奴婢赶紧来请陛下,那边现如今还不知道怎么了。”
  许元姝心中涌上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来,起身道:“陛下,我也想去看看。”
  尤其是想看一看太后现如今是多么的狼狈。


第342章 战果
  许元姝跟着皇帝,两人急匆匆的往慈庆宫走。只是才出去; 皇帝就放慢了脚步; 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许贵妃,小声道:“咱们慢点过去; 太后跟贵太妃两个……怕是得收拾收拾。”
  虽然是板着脸说的,但是许元姝觉得他眉眼里的笑意已经快忍不住了。
  既然这样……许元姝想了想; 故意安慰道:“陛下也别太担心; 贵太妃跟太后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 纵然是有点伤痛,也肯定不是打架打的。”
  皇帝剧烈地咳嗽几声; 看着她的眼神里就带了点责备。
  许元姝把头一偏;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皇帝。
  等到到了慈庆宫,许元姝有点失望还有点遗憾,太后不在了。
  据说扭了脚,完全站不起来的太后; 已经走了。
  六斤一脸正色的上来回报,“太后娘娘说不愿意在慈庆宫多待; 连太医都没等到; 直接就叫了轿子; 叫人把她抬回慈宁宫了。”
  许元姝惊讶地看了一眼皇帝,“怎么没在路上看见她?”
  从长乐宫到慈庆宫的路跟从慈庆宫回慈宁宫路至少有一半多都是重合的; 要是没看见; 那就只能是太后怕丢人; 绕了远路。
  许元姝叹了口气; 又问青花,“贵太妃可好?太监说她头上擦破了皮,严不严重,可曾流血?”
  青花脸上表情不太自然,道:“就是擦破一层油皮,太医来看过了,说叫静养两天别沾水,很快就能好。”
  许元姝松了口气,道:“知道她好就行,我陪陛下来看看她,若是没事儿,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原想着这个时候魏贵太妃是必定不见人的,只是话音刚落,里头就出来个宫女,道:“陛下,娘娘,贵太妃有请。”
  许元姝跟皇帝对视一眼,一起进去了。
  魏贵太妃靠在床上,头上的首饰全卸了,脸上才洗过,没了妆看着略有些肿。
  身上的衣裳有灰,还有几处蹭了的地方,目光刚对上,就又立即转过头去,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
  许元姝看见她,就能想象太后现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心中越发的快意了。
  只是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看一看太后的狼狈的样子。
  “娘娘。”许元姝叹了口气,道:“身上可有哪儿疼?您都这个年纪了,摔了可不好,这两日叫太医先守着。”
  皇帝也跟着点了点头。
  魏贵太妃这才转过头来,只是目光低垂,依旧不敢对视。
  “唉……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是冲动了。”她叹了口气,这才抬头起来,只是说起太后,便又咬牙切齿起来,“钱太嫔早上才没的,她不可能不知道消息,来的时候穿红墨绿,一脸的幸灾乐祸!”
  “一看见六斤就说要打,连柱香都没上!”
  正说到六斤,外头就有了他的声音,“陛下!”
  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许元姝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皇帝也是一样,立即便道:“何事?”
  六斤急匆匆的进来,道:“那宫女自尽了。”
  屋里一干人等立即愣住了。
  “方才……屋里人都出来了,没人看着她,那宫女撞墙死了。”
  “是太后!”魏贵太妃怒道,虽然方才跟六斤说了,要查不出来证据才好,可是才跟太后打了一架,魏贵太妃恨不得生啖其肉,自然是什么都要往她头上栽。
  “我说她来干什么?她来我这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清,又是这个时候来,来了不上香不敬死者,一来就挑事儿,敢情是为了制造机会叫那宫女自尽!”
  魏贵太妃又冷笑,“我说她今儿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原来都是装的!”
  这话粗一听有点像胡搅蛮缠,可仔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比方当年许元姝好几次顶撞太后,也没病没灾的活到现在了。
  太后绝对不是个易怒的人。
  更别说跟人打架了,太后连跟人吵架都没吵过。
  怎么就今儿忍不住了呢?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道:“把那宫女拉出去吧,这事儿……”
  魏贵太妃忽然拉住了他的手,道:“陛下……这话我说……可我这心里着实不好受,你把恭臻带走吧……我再不能看见他了。”
  “我一想起他,我这心里就难受,钱太嫔还有那个孩子……恭臻对自己的弟弟都没有多少怜悯之心,那么小的孩子……两人整日在一起,我一想起来这个就心寒。”
  “宫里这么大的地方……虽然把他放到哪儿都行。”魏贵太妃说着,便用被子捂住了脸,声音也哽咽起来。
  这话正中皇帝下怀,他叹了口气,道:“您放心吧,朕……把他挪去西五所,安排年老沉稳的太监宫女看着他,过了明年就给他寻师傅,读书明理,一定不叫他走上歪路。”
  魏贵太妃这会儿十分庆幸她把脸捂住了,不然这会儿表情就该不太对了。
  皇帝答应的这样痛快,想必他早就已经有了主意,这么一想,魏贵太妃就又有点感激六斤了。
  可然而转念一想皇帝所谓的“年老沉稳”的太监宫女,魏贵太妃心里又很是不舒服。
  年老沉稳这词儿在别的地方兴许是个好词儿,可是在宫里只有一个意思,老到又聋又瞎,完全生不出事儿来。
  况且又是西五所……最偏僻的地方,冷宫就在那边上。
  魏贵太妃不说话了,皇帝也不会去哄她,许元姝见状便去拉皇帝,轻声道:“这一天娘娘怕是累了,咱们先走吧。”
  听见这话,魏贵太妃索性装作累得半梦半醒,鼻子轻轻发出一声嗯来,就再没动静了。
  许元姝拉着皇帝的手,只是拉了两下见他没动静,以为是还有什么话说要,只是仔细一看,皇帝眼睛里带着隐隐的笑意,把她的握住了。
  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魏贵太妃蒙着脸,下人也不敢仔细看,可是……许元姝便贴到皇帝耳边,轻声道:“陛下,再不走,贵太妃怕是要把自己捂死了。”
  皇帝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狠狠瞪她一眼,大步流星站起身来,扯着人离开了。
  许元姝叫他拉着差点踉跄一步,小跑两步才跟上皇帝,气得在他胳膊上捶了两下。
  出了慈庆宫,照例太监宫女远远坠着,皇帝跟他的爱妃两个手拉手在前头走。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在宫里长到二十岁出宫,自打我有印象起,太后什么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目空一切的,魏贵太妃对谁都很好,从来不打骂宫女太监,我倒是真没想到——”
  “她在太后身上开荤了?”许元姝没忍住打断了他。
  这会儿不用憋着了,皇帝大笑起来,“你啊……”他无奈又带着点宠溺地说。
  许元姝便笑道:“若不是嫁给了皇帝,我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笑了没两声,皇帝又皱起眉头来。
  许元姝伸手在皇帝眉头一抚,道:“陛下快别发愁了,皱着眉头回头该起印子了。”
  皇帝便看她一眼,道:“你亲一下就没印子了。”
  “我不信。”许元姝头一偏,声音有点小。
  皇帝便去拉她的手,道:“我都帮你想好了,我装作被沙子迷了眼,你动作快一点,除了天地,除了你我,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
  这语气里充满了蛊惑,一边说着,皇帝还一边弯下了腰。
  许元姝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一下,看见皇帝的眉头果然舒展开来。
  只是他人似乎还有不满意似的,意犹未尽道:“这么快可不想吹沙子,要么……再来一次?”
  许元姝清脆的笑声想起,道:“你不是说从小看见太后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咱们现在去请安,她一定冷清不了。”
  说着便拽着皇帝的手往前走,要说皇帝真不想去自然也是拽不动的,不过只被拉了两下,他就顺着许贵妃的意思往前了。
  慈宁宫里,太后躺在床上,床脚垫了厚厚的垫子,把她的脚架得老高,脚上还绑了两块木板。
  湘君手里拿了膏药,在她肿的老高的脚踝上涂着。
  太后眉头紧锁,牙却是紧紧咬着的,显然她比魏贵太妃伤得重,也要疼的多。
  “你轻点!”太后怒斥道。
  宋妈妈拿了帕子来给太后擦汗,心疼地道:“娘娘……”
  却只得了太后一个白眼。
  “娘娘。”宋妈妈收敛了话语里的关切的语气,道:“娘娘,奴婢觉得这事儿能栽到许氏身上。”
  太后再看她,眼神中就只有焦急了。
  “钱太嫔的父亲用低价买了许贵妃的宅子,京中人人都知道的,钱太嫔这次生产,许贵妃头一个就去了,也能——”
  “你这是馊主意!”太后不耐烦的说,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脚上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那宅子当初是皇帝赏给许侧妃的,五进的宅子带花园,是附和她的身份的,可她现在是贵妃了,皇帝赏给她们家的院子都是个套院,由一个五进的院子还有四个三进的院子合并起来的。”
  “你觉得许贵妃会为了这么个破院子把人吓死?”
  “还是钱太嫔会因为这么个小院子就被吓得丢了命?”
  “再者那许氏贱婢经过前头那一遭,京中风评好得不得了,自断后路,低价卖了所有嫁妆就为给皇帝筹集就藩的银子,一门心思要给皇帝就藩,临走的时候还一家五十两银子放了府上的下人,你这么说她,谁会相信?”
  “皇帝恨不得把内库都赏给她,她什么好东西没有?”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陛下跟许贵妃求见。”
  太后顿时变了脸色。


第343章 我要搜宫
  太后下意识就用手抚了抚头发; 又看着自己脚。
  可也是因为这两个动作; 她觉得自己是想叫他们进来的; 太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请进来吧。”
  报信的宫女正要转身出来,太后道:“你留着,湘君去。”
  谁也没明白太后此举是什么意思,不过都依照她的意思,宫女老老实实站在屋里,湘君转身出去迎接皇帝跟许元姝了。
  许元姝跟在皇帝身边,两人进了慈宁宫,只是还隔着门还有屏风呢,就听见里头太后斥责宫女的声音。
  许元姝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心想这个时候训斥宫女,肯定是教训给他们两个听的。
  皇帝显然明白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微微颔首当做回应。
  “你的规矩呢!”
  越往前走,太后的声音便越清晰。
  “陛下跟许贵妃求见; 这是谁教你的话; 皇帝是皇帝,许贵妃不过是个贵妃,如何跟陛下相提并论; 就是皇后在; 那也要矮陛下一头!贵妃是个什么东西!”
  皇帝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想去安慰他的贵妃娘娘; 只是偏头过去; 却看见元姝嘴角翘了起来,脸上甚至有了笑意。
  皇帝有点担心,又想不如等她先说,横竖后头有他支撑着。
  两人绕过屏风,看见靠在榻上骂人的太后,她面前那宫女低着头,一脸的窘迫,虽然知道太后是借着她骂许贵妃,可是许贵妃不敢迁怒太后,难道不会迁怒她?
  尤其是这一句——
  “罚俸一年!”
  当年许贵妃当宫女的时候就是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罚俸一年来着。
  这指桑骂槐,难道许贵妃听不出来?
  许贵妃自然是听出来了,太后连指桑骂槐这一条都用出来了,可见已经是黔驴技穷,连正面骂她都不敢了。
  不过许元姝没理这茬,吵架的时候自然是不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的。
  “娘娘。”许元姝行了礼直起身来,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更是亮晶晶的,视线慢悠悠从太后盖着毯子并且架得高高的脚上,一点点看到了太后脸上。
  皇帝觉得从侧面看,这个眼神非常的凌厉,尤其是嘴角含笑,生生又加了三分的挑衅,他很喜欢。
  可是直面她的太后就非常不舒服了,尤其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没法躲。
  只是许元姝看了这么一圈,一句话没说,头一转冲着皇帝一笑,“看来陛下不用担心了,太后娘娘身子健康,中气十足,还能骂人呢。”
  皇帝一愣,轻轻一咳,眉眼显得不太高兴,道:“贵太妃哪儿看着可是不太好呢,太后娘娘,死者为大啊……”
  惨?她头上不过蹭破点油皮儿,哪儿惨了!
  只是不等太后开口,许元姝故意掐着点又看着那宫女道:“既然太后娘娘觉得你没规矩,今儿起你就别在太后宫里伺候了。”
  一边说,她又一边冲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腰扭着显得有妩媚,可惜除了皇帝很是赏识,太后气得想砸人。
  “三月十一宫里就要进新宫女了,太后娘娘觉得慈宁宫哪个没规矩,我一气儿都给换了,免得惹您生气。”
  最会惹人生气的难道不是你!
  太后闭了闭眼睛,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她扫了一眼皇帝,声音虽然慢却能听出隐隐的用力感来,“许贵妃,调换宫女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是皇后的权责,你这样……是越庖代俎了。”
  “陛下,这可是后宫生乱的根源!妻不妻妾不妾!”
  皇帝立即就不开心了,“是她自己不愿意的。”
  许元姝一听这话,就见太后嘴角一翘,知道皇帝是陷入太后的陷阱里头去了,当下便抢着开口了。
  “这事儿的起因是太后娘娘训斥宫女不懂规矩,依照宫规,不懂宫规有两个处理方式,其一,交回尚宫局重新学规矩,其二,撵出宫去。”
  “我得陛下恩典,现如今管着宫正司,她究竟是重新学规矩还是撵出宫去,是该宫正司定夺的,况且我说她今儿起不用在慈宁宫伺候了,也一句都没说错。”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叫娘娘知道,依照宫规,依照老祖宗定下来的宫规,这事儿是该宫正司依照宫规处理,并不能由皇后娘娘或者太后娘娘独断专行。”
  太后被反驳地说不出话来,她想说难道不该是女官协助皇后,可是看见许元姝坚定的样子,她又有点不敢肯定,毕竟那宫规她已经很久没看过了。
  不过皇帝却从这里头品出点别的东西来,打算回去就好好研读大魏会典,这玩意儿加起来快两百卷,都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从典章到上朝,详细到什么人该站在什么地方都有。
  而且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礼部放着一套,内阁值班处还有一套,但是快两百卷一间屋子都放不下,相信没有哪个官员能详详细细的看过一遍的。
  皇帝觉得若是他能熟读会典,将来就是抛出祖宗来砸人了。
  看见皇帝若是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太后只觉得胸口又开始发闷了,比方才被魏氏撞在地上还要闷。
  “哀家要擦药了,皇帝回避吧。”
  皇帝想着大魏会典,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直接了当的就告辞了,许元姝匆促的福了福身子,急忙跟了上去。
  “好!好!好!”太后连着三个好,又抓起身后枕头,狠狠地朝地上那宫女扔了过去,“还不快滚!跟你的贵妃娘娘去!”
  那宫女抬头一看,瞧见宋妈妈给她使眼色,也知道这会儿留下来肯定是要被太后迁怒的,忙爬起身来走了。
  太后猛地这么一下又牵扯到脚上的伤,眉头一皱很是无力的跌了下来,湘君跟宋妈妈两个急忙扶了上去,道:“娘娘!小心!”
  太后眼圈立即就有点红了。
  许元姝追着皇帝出来,不过也没忘了那宫女,她叫蔓珊留下来等着,这才跟上了皇帝,问道:“陛下又想起什么了?”
  “我得好好回去看看大魏会典。”皇帝一脸的笑意,道:“今儿发现规矩真是好东西。”
  许元姝白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试探了一句,“回头陛下也可以往大魏会典上添东西。”
  皇帝明显愣了愣神,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真心了,“你说的不错,不往大魏会典上添几条……这皇帝当的就太没意思了。”
  两人出来走了没两步,就看见这一片住的太妃等人都已经换上了素服,打算去慈庆宫上香了。
  这些人跟许元姝是没什么旧恨的,唯一一个算计过她的柳太妃,现如今也翻不起风浪了,况且身边还有皇帝陪着,众人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行过礼,就又分开走了。
  许元姝道:“陛下——”
  哪知道才叫了两个字儿,就被皇帝打断了,“可是有事儿要求朕了?”
  他也换了个称呼。
  “没事儿就你你你的,有事就是陛下您的。”皇帝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说吧。”
  许元姝就把手送到了皇帝手里,道:“我不求你的时候也叫过陛下的,陛下忘记了?”
  说完还在皇帝手心里挠了挠。
  皇帝胸口一热,觉得热血就涌了上来。
  昨儿她倒是叫过几声陛下不要的。
  “可惜陛下没答应我,可见关键时刻,叫陛下也是不管用的。”许元姝半偏着头,斜着眼睛看皇帝,看的皇帝不仅仅是心热了,脚步也加快了。
  “都这会儿了。”皇帝还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忙了一天,早早吃了饭安置了吧。”
  许元姝轻笑两声,拉了拉皇帝的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前两日我跟你说过的。”许元姝眉头微微蹙在一起,道:“宫里这些年主子换得太勤快了,尤其是这内廷十二宫,好些宫殿已经空了两年之久,里头怕是藏了不少东西。”
  “今儿钱太嫔丧命……我想清一清这皇宫。”
  “倒不是觉得下头的人一定会胆大包天,只是谨慎些总是没错儿的。”
  皇帝轻轻一叹,现在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之类的话,皇帝养着御史,养着锦衣卫,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除了谨慎,更是威慑,不给下头人犯错的机会。
  许元姝又道:“我想了,有主子的宫殿不说了,自有她管着,但是没人的宫殿,扫地的宫女,看门的太监一两个月就得换一次,不能叫他们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
  皇帝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道:“我觉得是这个道理,外头的地方官也是要三年一期,最多做满三期,不然……我还听人说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
  许元姝跟着道:“还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皇帝看了她一眼,许元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家里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叫出门,听说这些有什么难的?不过我还听说一件事儿,怕是比地方父母官更是可怕。”
  “你继续说。”皇帝面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纵然是县令这样的七品小官,也是能叫人灭族的,可他总有走的一天,朝廷的制度,他最多只能在一个地方待九年,可是还有的官——不该是官儿了。”
  “县衙里的捕快、仵作等等杂役,都是地方上的人,听说这等职位都是祖上一脉相传下来的,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真要害起人来,比县令更加可恶。”
  这事儿皇帝不知道,全天底下的县令,能上朝的就只有大兴宛平两个,更别提更往下的捕快杂役等等,听见这话,他不由得沉思起来。
  甚至还问了一句,“难道他们不能像县令一样有任期?”
  许元姝便道:“可若是对地方不熟悉,尤其是捕快,他们又怎么去缉凶?”
  “还有去收田税的,若是连路都不认得,他们又该去哪儿收?”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等到了长乐宫坐下,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你倒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许元姝笑着推皇帝去洗漱,道:“我知道陛下想叫天底下的百姓都吃饱肚子,可是折腾一天了,陛下的肚子怕是也饿了吧?”
  “不如先填饱肚子,毕竟如果您的龙肚都吃不饱,可就不好操劳了。”
  皇帝感受到她一双手贴在自己背上,听着她微微带着笑意的关系,心中很是感动,甚至还故意往后靠了靠,想叫她用大一点力气。
  许元姝感受到皇帝重量,笑道:“或者你想试试肚子饿是什么滋味?好好的体会一下百姓的难处?”
  说着就把手撤了。
  皇帝差点摔了一跤,看着躲在旁边笑的许贵妃,皇帝气得直接抓住人,狠狠在她臀尖儿上拍了好几下。
  也许不是很狠,至少许贵妃没喊疼。


第344章 想搜慈宁宫,除非我死了!
  第二天一早; 许元姝便带着她宫里管事儿的宫女; 还有太监; 加上宫正司的女官,以及从太医院借来的两个药童,到了慈宁宫。
  太后脚扭了,除了疼,连翻身都不能,一晚上辗转反侧,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自然是不能见人的。
  当然昨儿太后想了一晚上,她也的确是不能见人,不见那许氏贱婢,看她还能怎么办!
  许元姝站在慈宁宫门口,她也想了很久。
  她来搜慈宁宫; 要说大不敬也是有的,可钱太嫔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还有个宫女杏儿。
  虽然不敢肯定她是趁着没人的时候为了不连累家人自尽了; 还是真的被太后寻着机会派人去提点了什么。
  她也不该是这么死的,她这么一死,线索全断在了她身上; 追责也就只能追到她身上了。
  她以为能不连累父母家人……可金子是在她家里房梁上找出来的; 如何能不连累?
  许元姝默默叹了口气; 看着慈宁宫的牌子; 目光越发的坚定了。
  “本宫这次来; 其一,是宫女杏儿家里搜出来的宫里的东西,想请太后娘娘辨认一番,这东西可是慈宁宫的。”
  “其二,太后移宫移得仓促,许多东西怕是都没收拾好,我特意带了宫女来帮太后看看。放心,不会惊扰太后病体的,我连太医都带来了。”
  她背后那两个哪儿是太医?湘君扫了一眼就觉得胆战心惊,这是来搜什么的?带着药童来能搜什么?
  湘君顿时便觉得心里一阵乱跳,可是她面前的许贵妃穿了大妆,带了宫正司……明显是打算要硬来了。
  “娘娘请稍待片刻。”湘君引了人到偏殿坐下,只是说回太后这等话她也是不敢的,便模模糊糊地说:“太后娘娘病体未愈,今儿天亮才睡下,奴婢去看看娘娘醒了没有。”
  湘君出去,跟着许元姝来的人也越发的不敢说话,他们一边觉得主子胆子着实是大,可另一方面……心里是一跳都比上一跳激动。
  真要叫他们搜了慈宁宫……这可是太后,这可是当了几十年皇后的太后……
  且不想后头会不会被清算,可只要一想搜宫这举动,就叫人抑制不住了。
  许元姝也不说话,坐在那儿盘算着。
  太后会不会叫她搜呢?
  其实搜不搜都是太后输,许元姝嘴角微微上翘。
  若是太后敢放开胆子叫她们搜,最好的结果就是叫她搜出点药来,她带着药童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两个药童都是不到二十岁,辨别单个的药材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可认丹药就差一些了,那就认不出来一切都带走。
  当然搜不出来的可能性最大,小小几丸药,藏在身上难道也能去搜?
  再次一等,就是没搜到药,可这个也不怕什么,没有药还有金子。
  若是她宫里没金子,那就是给了杏儿的家人,若是她宫里金子太多了——
  许元姝觉得后头这一条更有可能,毕竟当了几十年皇后,况且当初还是跟康平帝琴瑟和鸣做出那样的牺牲,不管是当时的太后还是皇帝,赏她的东西都不会少。
  在她宫里能搜出大笔的黄金就更好的,这么多金子从哪儿来的?依旧能叫皇帝生出不喜来。
  当然,许元姝觉得最有可能,也对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是太后不叫搜宫。
  因为——
  她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太后气急败坏的声音,“贱婢!你敢!”
  许元姝不动声色,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讨骂?
  不过能气得太后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是觉得挺开心。
  “叫她给我滚出来!”
  片刻,外头又有太后的声音,许元姝看见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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