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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大佬跪在我面前叫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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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缙琛处理着手中的合同文件;脑中却不断地浮现儿子那无精打采的样子。
其实最开始就应该想到,他这么执着地要过来华国;并不是华国的风景格外好;也不是华国有什么罕见的热闹吸引了他;小家伙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叫顾沅的年轻女孩子。
甚至当初他调皮地想办法跑到了季家的海岛上,也是为了那个女孩子。
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儿子竟然这么执迷于这个女孩子,都是从未有过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霍缙琛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女孩子和儿子一起并排趴在阳台沙发上的样子,现在想想,当时的阳光格外暖融,照得阳台的实木吊顶还有米色的百叶窗都透着温馨。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温婉柔和,涓涓如流水,是可以躺在那里慢慢地听,听到即使睡去了,唇边也会泛起笑意的。
她很干净,让他感到舒服。
这是霍缙琛在细想过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一切后得到的结论。
这个世界上,干净的人并不多。
很多时候,他觉得周围的一切是不干净的,周围的人也是不干净的。
一直到新的邮件提醒声音响起,霍缙琛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好长时间。
他微怔了下,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少见的。
试着读了邮件,看着那些数字,平时看习惯了的,现在却觉得有些枯燥,甚至脑中会不断地出现一个温婉干净的声音,那个声音说,墨菲警长骑着自行车去追糊涂老黑,但是遇到了吊桥过不去。
最后霍缙琛终于放弃了,起身,先洗了洗手,里外换了一身,之后过去找儿子。
“澜庭,我陪你读书好不好?”
在外人眼里霍缙琛是一个冷淡的人,冷淡到言语极少,但是在儿子面前,他一直都是温柔的,即使不高兴了,也只是语气稍重,他甚至从来没有在儿子面前皱过一个眉头。
此时面对着身体不太舒服的小家伙,声音自然是更为温和。
“好吧……”霍澜庭却是不太给这个爸爸面子,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
“乖。”霍缙琛笑了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之后牵着儿子的手上楼,来到了儿子房间外的阳台上。
这个时候的阳光依然很好,通过同样的百叶窗照在阳台上,原木风格的阳台被碎金色的阳光笼罩,看上去也是温馨暖融的样子。
霍缙琛让小家伙坐在懒人沙发上,之后他拿起那本8开的硬皮童话书,翻开来,找到了墨菲警长和糊涂老黑那一页。
这就是今天一直在他脑中冒出来的那个故事。
他试着给儿子讲这个故事,当讲到一半的时候,抬头看过去,却见儿子正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两只小脚丫脚底碰脚底放在一起摆弄。
小孩子的脚丫肥嘟嘟的,白净可爱。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霍缙琛:“你不喜欢听这个故事吗?”
正费力地掰着自己脚丫的霍澜庭想了想,决定说实话:“不太喜欢……”
霍缙琛:“为什么?”
霍澜庭:“多无聊的故事啊,我都能背下来,不就是墨菲警长追糊涂老黑,糊涂老黑掉到了河里吗?”
霍缙琛想想也是,这个故事儿子已经听过了,当然没兴趣了,于是他翻到下一页:“那我给你讲下一个故事吧。”
霍澜庭继续掰着脚丫子,百无聊赖地道:“不用了,我对这种幼稚的故事真没兴趣。”
霍缙琛:“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听吗?”
摆弄小脚丫的霍澜庭听到这话,瞥了他爸一眼:“爸爸,你怎么知道啊?”
小孩子乌黑透亮的眼睛打量着自己,霍缙琛垂下视线,目光落在书页上,淡淡地道:“我上楼看顾小姐在给你讲故事,便先下去了。”
霍澜庭歪着脑袋,蹙着小眉头,看了他爸半响,突然就笑了:“原来爸爸你是在学顾阿姨啊!”
霍缙琛面上肌肤如玉石,清冷俊雅,现在那玉石上却透出微微红晕:“我以为你喜欢听。”
霍澜庭撇嘴,颇为嫌弃的小样子:“爸,你的声音能和顾阿姨比吗?人家讲起来多好听?人家的味道香香的,这能一样吗?”
霍缙琛顿时不说话了。
他这辈子只因为一件事被鄙视过,他以为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个了,从来没想到,还可以被儿子这么直白地嫌弃。
霍澜庭伸了个小小的懒腰,之后将小身体舒展在懒人沙发上,一脸老气横秋:“爸,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霍缙琛低首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光比暖阳还要温柔几分:“澜庭,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霍澜庭躺在那里,把自己的一只小腿搭在另一只小腿上,费力地搭成一个二郎腿,之后才慢腾腾地说:“爸,你问吧。”
霍缙琛:“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顾小姐?”
霍澜庭将小手枕在脑袋后头:“为什么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我哪知道啊?”
这个问题,霍澜庭觉得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想告诉爸爸。
当爸爸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想起那天她哄聂遇的样子。因为聂遇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才那么好声好气地哄着吗,而他,如果不是足够可爱,如果他调皮,她一定就会不搭理自己了。
霍缙琛望着儿子漠然的小脸蛋,过了半响,才轻溢出一声叹息。
他当然明白儿子的心思。
只是这个世上,他可以给他所有他想要的,却不能给他一个妈妈。
那是无可替代的。
他过去,坐在孩子身边,陪着他一起在那里,抬起头,透过木格百叶窗看向窗外。
傍晚时候了,霞光倾泻而下,窗外的青草绿地仿佛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纱,一切都变得迷离而梦幻,身边的小孩子也安静下来,躺在那里望着木纹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种静谧到空气中都回荡着安宁的时候,霍缙琛想起他不堪回首的那一年。
因为自己无法补救的缺憾,他办理了离婚手续,前妻离开时用冰冷的言语甩给他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的鄙夷。
他知道自己应该不在乎,站起来,去担起自己生来注定要承担的责任。
那段时间是麻木的,他觉得自己是一架机器,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情绪,只需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是一家神秘的研究所,有一枚冰封了二十年的卵子,来自一位已经不在人世的女性,这位女性身上拥有一种罕见的基因,所以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用的。
他提供了自己的血样供对方来检测,当通过那个据说极难通过的匹配后,他终于得到了那个机会。
九个月后,他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最初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孩子,他没有任何真实感,后来一天天地看着他,看他越来越像自己,看他笑看他哭,慢慢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骨血的延续。
他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疼爱这个小东西的,因为他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是他的无能才让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到人世间。
但是现在他才明白,哪怕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来疼爱他,在他幼小的心里依然是有缺憾的。
为什么这么痴迷于跟随着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脚步,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是需要一个母亲那样的角色吗?
他可以给他所有,却不能给他一个母亲。
早在他出生之前二十年,他血缘上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迎着红色的霞光,霍缙琛缓缓地闭上眼睛。
其实他不说也是好的,自己也很怕他问。
如果他问,自己该怎么说,告诉他说你的母亲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霍澜庭沉默地躺在那里,过了好久,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爸爸。
爸爸那么聪明,当然明白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事不是爸爸能清楚看在眼里的呢?
爸爸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说,是因为自己渴望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世上吗?
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说的。
想到这种可能,霍澜庭突然觉得眼前的阳光很刺眼,他心里满满的,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竟然觉得连躺在那里都没意思。
他干脆坐起来,垂着脑袋回房间去了。
霍缙琛抬眸看过去,看到自己儿子连小小的肩膀都是耷拉着的。
这一刻,有种细致入微的痛在心口蔓延,痛到让他窒息,五年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再次袭击而来。
霍缙琛握了握拳,艰难地站起身。
他想走过去做一些事,也许根本就是徒劳的,但是他想安慰这个孩子,哪怕只有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所以霍缙琛直接挂断了,但是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霍缙琛蹙着眉头接了,是端木管家。
端木管家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颤抖:“先生,那位顾小姐,那位顾小姐她……”
霍缙琛:“怎么了?”
端木管家咬牙:“先生你还是看那份调查报告吧。”
霍缙琛蹙眉,打开了手机,接收到了那份报告,打开。
报告上的内容进入他的眼中。
看第一遍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到他看了第二遍,第三遍,他的眼睛盯在了那几个字眼上,“冰封二十五年”,“五颗卵子”,分别为“洛钧天,季祈森,聂遇,江引枫,未知”。
未知……
霍缙琛触碰在屏幕上的指尖微动。
他的儿子,就是那个未知吗?
第97章 第 97 章
第97章洛钧天好害怕
晚上十一点;豪华宽敞的书房里;夜灯照在着书香的实木书架前;面目冷峻的男子微微拧眉,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这些资料。
这是关于霍缙琛以及霍澜庭的。
里面详细地记录了霍缙琛当年的婚姻以及霍澜庭出生的情况,看起来霍缙琛当年的婚姻失败;在离婚之后,他便马上采取行动,从而有了霍澜庭。
从他对孵化器培养胎儿的了解;以及霍澜庭的出生时间来推算;霍澜庭极可能就是最后那颗卵子,那个已经四周岁的孩子,妈妈最后一个儿子。
今早;他已经取了其中几根头发连同自己的一起送去进行dna检测;霍澜庭到底是否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最晚明天早上就可以有结果了。
季祈森单手托着下巴;拧眉沉思一番后;联系助理打算订票。
他想去一次那家研究所;前去a市拜访一下洛斯年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聂遇。
自从上次聂遇找过自己后,就一直不见人影;不知怎么这个时候竟然给自己打电话?
季祈森看着聂遇这号码;突然很有兴致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即将有一个“四岁”的小弟弟,作何感想?
接过来电话,季祈森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的聂遇嚷道:“不好了,我出车祸了,季祈森你快过来!”
季祈森:“车祸?你在哪里?怎么了?”
聂遇:“没大事,别让人知道,特别是别让我爸知道,你自己过来就好了!”
季祈森一字一字地问:“说,你在哪里?”
聂遇:“我微信给你发定位!”
挂上电话后,聂遇很快发来微信,是在郊外高速公路附近的医院里。
季祈森不敢耽误,当即亲自开车,一路飙车,直奔那家医院。
等到了那家医院,就见聂遇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季祈森来了,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你终于来了啊!”
看着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季祈森差点一拳头凿过去。
他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说他车祸了,自己闯红灯飙车过来,他就这样子?
季祈森黑着脸:“你不是车祸了吗?”
聂遇摊手,很无奈地说:“是啊,我车祸了。”
季祈森挑挑眉,他简直是不想说话了。
聂遇看出来了,咳了声,小声说:“不过我没受伤……”
季祈森微皱眉,看向旁边关着门的病房:“那谁受伤了?”
聂遇更加小声地说:“洛钧天。”
季祈森无法理解了:“他?”
聂遇心虚地再次咳了声:“他开车带着我,我坐副驾驶座上,谁知道高速上突然出现一个横穿高速的老太太,他为了躲那个老太太,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好在没什么大事……就一点小伤。”
季祈森疑惑地盯着聂遇:“嗯哼?所以荒郊野外,你和洛钧天一起同坐一辆车?你们这是做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聂遇和洛钧天关系可是不好,什么时候这两位竟然打得火热了?
聂遇看着季祈森那板着的脸,没办法了,只好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我家那个陆之谦,不是已经解约了吗,我就想补充一下新鲜的人员,就想着和他聊一聊……”
聂遇轻咳一声,他当然不会说,在他彻底搞定了陆之谦后,发现搞定一个自家艺人太容易了,他突然觉得应该把这个洛钧天收入自己麾下,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他把控住了洛斯年的儿子,就把控住了洛斯年。
如此一来,洛斯年就别想和自己妈妈有什么瓜葛了。
而为了能让洛钧天进入自己麾下,聂遇当然用了一些小小的办法,谁想到……就车祸了……
聂遇心虚地低头:“哎……我其实并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增进一下兄弟感情,大家也能友好合作……”
季祈森彻底无语了。
他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聂遇?为什么这样的人竟然是他弟弟?
他在那里费尽心思想着帮妈妈找回最后一个儿子,结果这位竟在这里惹是生非?
荒郊野外,洛钧天和他?他这是在搞什么!
聂遇也是无奈,这件事他不能告诉爸爸,也不能告诉妈妈,更不可能告诉属下,但是现在,他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麻烦。
他只能是告诉季祈森了……
偷瞄了一眼季祈森那张酝酿着怒气的脸,他忙道:“二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承认错误,但是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来补救!你觉得呢?咱们大哥还在病床上躺着!”
提到这个,季祈森更恼火了:“到底什么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出了车祸却在这么一家小医院?你他妈的不知道赶紧想办法请大夫吗???”
看得出,季祈森是真恼火了。
一向性情疏淡为人矜贵的季祈森可是从来不说脏话的,现在他竟然连粗话都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了。
聂遇赶紧道:“没有,他没事,他只是受了轻伤,完全没大事,这家小医院可以处理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季祈森顿时没话了。
他有些疲惫地抚额,不明白自己在忙碌的一天工作后竟然不睡觉而是跑来和聂遇胡扯。
他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之后终于说道:“你说吧,到底怎么了?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聂遇轻轻叹了口气,很无奈很无奈地道:“这不是我和大哥出了一点小事故,大哥受伤,现在大夫说是要给大哥打针预防。”
季祈森:“嗯,所以你把我叫来,帮他打针?”
聂遇想起这个,更加无奈地说:“可是大哥他……害怕打针,他坚决不打针,也不吃药,我也没办法。大夫说,最好是劝他打针,不然怕有感染风险。”
季祈森蹙眉:“什么意思?”
聂遇也是哭笑不得,他摸了摸鼻子:“就是我说的意思啊,他害怕打针。”
季祈森:“?”
聂遇摊手:“我觉得二哥一向是最能干最聪明的,所以想请你想想办法,劝他打针。”
季祈森:“……”
为什么找他?他像是那种能哄人打针的人吗?
*************
季祈森不会哄人打针,但还是跟着聂遇走进了病房。
走进病房的时候,只见病床上有人躺在那里,蒙着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
从那脑袋的发型看,这就是洛钧天了。
季祈森皱眉,疑惑地看了一眼聂遇。
这是洛钧天?他怎么觉得不对劲?
聂遇看着那个躲在被子里的洛钧天,简直是无奈地想笑,但是想到这次是自己的错,他只好拼命地忍下笑,深吸口气,用关切的语气说道:“大哥,大夫说了,这针你还是要打。不打针,你就得输液。”
谁知道这话一出,被子里的那个人马上把白被子往上拉,将最后露出的那半个脑袋也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季祈森眸中有了不可思议,他盯着床上的人形棉团,发现那棉团竟然在隐约发抖?
这真的是洛钧天吗?
洛钧天因为怕打针而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聂遇当然明白季祈森的震惊,事实上当他最初发现的时候,他也是不敢相信。
那个风度翩翩万千粉丝瞩目永远淡定从容永远胸有成竹的影帝洛钧天,竟然被一根针管子吓成这熊样?他不是研究所出身吗?他不是医药世家吗?他爹不是当世名医吗?
可他就是吓成那熊样了,吓得嘴唇苍白瑟瑟发抖甚至额头还冒冷汗。
聂遇深吸口气,抱着无限同情的说:“没办法,咱们大哥他怕打针,这样没办法啊!”
他摊手,耸耸肩:“他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好叫别人,所以只好找你商量,这怎么办?大夫说虽然是轻伤,但至少要打针,只吃药是不行的。我不会哄他啊,也没有办法劝他,所以只好拉你一起想办法。”
季祈森冷笑:“我会哄吗?”
聂遇:“你总比我有办法,谁让你是哥,对吧?再说你不是从小比我聪明吗?”
季祈森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可从来没叫哥叫得这么溜,也没承认过自己比他聪明,这是遇上事了,知道叫哥了,知道说他聪明了?
聂遇连忙绽开一个讨好的笑:“二哥……”
季祈森只想给他一脚。
不过生气归生气,问题还是要解决。
季祈森凝重地走上前,试探着说:“洛——”
他略停顿了下,还是道:“大哥?”
棉被里面,没有回音,也没有动静,就连刚才的瑟瑟颤动都停止了。
季祈森皱眉,看了看聂遇,之后又道:“大哥,大夫既然说要打针,那看来还是应该打针的,这样吧,等下你看着别的地方,让大夫给你打针,一下子就打完了,一点都不会疼的。”
然而这话说完,棉被里就传来牙齿和牙齿相碰的声音,之后带颤的声音瑟瑟地道:“我……我不想打针……不要提针……别对我提到针,针,我不要针……”
如果说之前季祈森对于棉被里瑟瑟发抖的这位竟然是洛钧天这事还抱有疑惑,那现在是确认无疑了。
这声音,果然是洛钧天。
就是说的那话……像三岁小孩。
季祈森意识到这一点,几乎不忍去看。
谁能想到那个风度翩翩优雅从容的洛钧天竟然能被一根针管子给吓成这样?
这件事,确实是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
不然传出去……丢人丢大了。
季祈森拉着聂遇,后退,后退,再后退。
一直到退出病房,他才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现在怎么办?”
聂遇浅褐色的眸中浮现出一丝无奈:“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能不管他,他当时在开车,我在副驾驶座,他是急刹车往右拐才受伤的。”
谁都知道,副驾驶座其实是最危险的位置,因为当出现紧急情况时,司机下意识会往左打方向盘,这样副驾驶座就会暴露在危险之中。
但是在那一刻,尽量两个人聊得并不愉快,但是洛钧天还是选择了往右打方向盘。
这并不是一个经过思考的结果,因为时间太紧急,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只是一个小小的车祸,后果并不严重,他也只是受了轻伤,所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当时的情况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如果这个车祸再严重一些,是很有可能出人命的。
想到这一点,聂遇别过脸去,抿紧了唇。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语调有一丝异样的颤抖:“二哥,他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第98章 第 98 章
第98章赶往医院
听到这话的时候;季祈森侧首;有些意外地看向聂遇。
聂遇侧过头去;他只能看到他紧紧咬着牙,下颌骨线条绷紧,牵扯到耳根那里都微微泛红;这是聂遇很少让人看到的另一面。
他从小就认识聂遇了,两个人打过架,斗过气;处处相争;可以说是二十年的敌人,也可以说是二十年的朋友。
他是有些鄙视聂遇的,觉得他瞎混不上进;觉得他为人不正派;觉得他做事有问题吊儿郎当。
但是他又是最了解聂遇的。
望着这样的聂遇,季祈森神情闪过一丝恍惚。
再出口时;他素来清淡疏冷的语调带了一丝温度:“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和胡家那小子打架吗?”
聂遇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鼻音:“记得。”
季祈森深吸了口气;抬起手来,拍了拍聂遇的肩膀:“其实我也一直记得,我只是没想到,多年后,我们竟然真得成为了兄弟。”
说完之后;他径自走出长廊:“我去把妈妈接来;让她想办法过来劝吧。”
聂遇回过脸来;看向季祈森,季祈森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挺拔的身影在这深夜冷清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他当然记得和胡家小子打架的那一次,那次是季祈森和胡家小子打,他过去帮忙,人家胡家小子长得身体壮,比他们两个都壮,两个人过去打人家一个愣是没打过,最后两个人都落了个鼻青脸肿。
鼻青脸肿的两个小孩子发誓,他们要报仇雪恨,还发誓说,他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后来两个人闹崩了,成仇敌了,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了。
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他们竟然真得成了兄弟。
当走廊里回荡着的脚步声终于消失的时候,聂遇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之后转身进去病房。
虽然他没办法劝这位大影帝不害怕打针,但他还是可以给他倒杯水的。
************
已经快十二点了,顾沅还没睡,她先用聂遇的账户打了一个游戏,没办法,他级别高而且上面充了好多币,打完游戏后,她又看了一些专业书。之前因为拍戏,耽误下不少课,她是想着自己慢慢补回来。
眼看已经十二点了,再不睡觉是不行了,万一明天有黑眼圈,祈森肯定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明天她还和钧天约好了去参加《璇玑传》后续制作的商讨,如果被钧天知道自己熬夜,那可是有些压力了。
同样是会反过来管着她的儿子,祈森现在也只是会不敢苟同地看着自己,然后表示“妈,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她现在翅膀慢慢硬了,已经不是太理会祈森的威胁了,反正他就是纸老虎。
可是洛钧天不同,洛钧天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儿子,但是许多事她都得向洛钧天请教,可以说,在她心里,洛钧天还是有“恩师”的余威。
这样的儿子,她是真有些忌惮的。
当下速度洗漱,打了个哈欠,钻被窝准备睡觉。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她纳闷地拿过手机,想着这是谁,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一看上面显示一个陌生号码,当下狐疑地接听了:“喂,哪位?”
对面传来一个格外沉静的声音:“顾小姐,您好,我是霍缙琛。”
顾沅一听这声音,心顿时吊起来了:“霍先生?这个时候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是澜庭出什么事了吗?”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略带着异样的声音道:“顾小姐,这个时候打扰您我非常抱歉,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谈谈,不知道您那里方便吗?”
顾沅:“什么事?关于澜庭的?是澜庭出什么事了吗?”
霍缙琛和她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能让他这样的人半夜给自己打电话,只有一种可能,霍澜庭出了什么事!
顾沅拿着手机的手都不由攥紧了。
霍缙琛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紧张:“顾小姐,澜庭很好,他已经睡下了,是我有事情想和您好好谈谈。”
顾沅:“您有事?请问什么事,您就在电话里直接说吧。”
霍缙琛却不说话了,顾沅只听到手机里传来清晰沉稳的呼吸声。
顾沅:“霍先生?”
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她和他可是没什么关系啊…………他到底要干嘛?
霍缙琛再开口的时候,声线紧绷,犹如一根上满的琴弦:“顾小姐,我想当面和您谈这个问题。”
顾沅:“喔……好吧,那明天约个时间?”
霍缙琛:“如果方便,现在可以吗?”
顾沅:“?”
霍缙琛:“我马上过去您那里,请问您现在在哪里?给我地址。”
他的声音太过郑重紧绷,以至于顾沅有一种世界末日要来的感觉,她只好给了霍缙琛地址:“您到了后,给我打电话,我让保安给您开门。”
霍缙琛:“好,谢谢您,顾小姐。”
挂上电话后,霍缙琛沉默地看了挂断的电话号码几秒后,火速地更换了外套,戴上了手套,帽子,之后准备出门。谁知道他走出卧室刚要下楼,就听到一个声音:“爸,你去哪儿?”
霍缙琛回首,只见小家伙穿着背带裤小皮鞋,精神十足地站在走廊上,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这么晚了,爸爸怎么不睡觉?”
小家伙歪着脑袋打量霍缙琛。
深夜时分,佣人们大都已经歇下,走廊里格外安静,廊壁上的磨砂玻璃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让眼前的小孩子看上去更为软糯。
霍缙琛突然想起儿子更小的时候,趴在地板上爬来爬去,软萌可爱。
心里某处不知的地方有细微的情绪在酝酿,霍缙琛望着儿子,温声道:“澜庭,爸爸有重要的事要做,听话,回去睡觉吧。”
然而霍澜庭不。
他跑到霍缙琛身边,抬起手,牵住爸爸的大手:“爸爸,你是不是要去找顾阿姨,我都听到了,带我去嘛,我也想去!”
当儿子的小手拉着自己晃悠撒娇的时候,霍缙琛沉默了好一会。
顾沅应该并不知道儿子的身份,当年自己所有的操作都是非实名的,那家研究所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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