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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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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言之,杀了马匪,总比杀了北疆将士罪名好些,北疆三族也没脸为一些“马匪”说情。
柳佘仔细思量之后,采纳了姜芃姬的意见。
杀!
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一双杀一双!
一旦抓到马匪,不论罪名,一概杀之!
各个郡县张贴官府公告,百姓一旦发现马匪踪迹,立刻举报,举报若是属实,均有重赏!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这道指令刚颁布的时候,没起什么作用。
“马匪”对这些命令不在意,边陲百姓也不敢相信官府,所以清缴马匪的步伐停滞不前。
正巧,那时候亓官让携着新婚妻子回上虞郡祭拜母亲亡灵。
一听说此事,他提了自己的建议。
亓官让道,“崇州群龙无首已久,百姓民心已是散沙,对官府更是颇有怀疑,再想聚拢它们,自然要费一番功夫。先朝尚有徙木立信,不如先生效仿,兴许能有进展。”
徙木立信?
柳佘心中豁然顿开,安排人手准备此事。
只要百姓看到有人举报马匪,并且因此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这便是最强有力的宣传。
一番筹备下来,慢慢有了进展,“马匪”的日子也更加难过了。
对于“马匪”,柳佘的处决方式十分统一,杀人留马。
抓了几波马匪,柳佘发现除了少部分劣马之外,其他都是精心驯养过的良驹。
正如姜芃姬所言,普通的马匪能弄到这么好的良驹?
于是,这些“马匪”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柳佘看穿不说穿,按部就班。
该杀就杀,该抓就抓,人头悬挂示众,任凭北疆官员脸色黑如锅底,他权当自己看不到。
一年多下来,北疆边陲郡县风气焕然一新。
尽管不算安稳富裕,但比起以前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已经好上太多了。
亓官让带着妻子给亡母扫墓,顺便拜访恩师,竟从恩师口中听到柳府庶女嫁入皇家的消息。
“柳府庶女嫁入皇家?”
听到这个消息,亓官让手中羽扇一顿,表情微变。
如今的他已经开始蓄胡须,加上面相偏向阴沉,瞧着倒是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些。
亓官让恩师点头,道,“前段日子有百姓提及这件喜事,纷纷表示想要给州牧府送些土产。”
以前的百姓畏惧官府若豺狼,如今却因为柳州牧的女儿大婚而喜悦,可见柳佘如何得人心。
当然,倒不是说柳佘做得多好,只是他做得比前任做得好而已。
“这种时候?”
亓官让又是一问,眉梢轻扬。
恩师询问,“你觉得不妥?”
亓官让一向将这位恩师视若生父,对他知无不言。
“大大不妥,柳郎君怕是有麻烦。”亓官让道,“如今的上京可是龙潭虎穴,怕是有来无回。”
这些天,亓官让和恩师畅谈天下大势,对东庆局势分析得最多。
听到亓官让这么说,恩师心中一动,惊异道,“你的意思是说……”
“怕是如此了。”亓官让点点头。
恩师蹙眉,道,“为师记得你曾说过,柳府待你有些恩德,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不怕。”亓官让倏地一笑,“上京虽然险峻,但还困不住那位柳郎君。不过……老师这么说,徒儿反而想起一件事情。时间紧迫,再过些日子就得动身,不能在老师身边尽孝了。”
“什么事情?”亓官让的恩师顺嘴问了一句。
亓官让道,“徒儿曾应一人,在此人最需要的时候帮他,如今时机快到了。”
“时机?”
“上京破城之日,便是时机来临之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了五千护卫军的保护,送嫁队伍风平浪静地将新娘送入上京城。
“时隔数年,这地方还是那般热闹繁华……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什么变化……”
她好似感慨地道,实际上却是和直播间的观众交谈。
【偷渡非酋】:突然想起来我的家乡,我大学四年出去读书了,毕业一回家,险些连路都认不出来。只能感慨,社会发展迅速,时代日新月异,家乡一天一个样貌……
【老司机联萌】:#托腮,这很正常啊。古代是农耕社会,生产力很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远古时代不同于直播间观众所在的时代,更不同于姜芃姬那个世界,这里的发展和变化几乎是停滞的,别说两三年,哪怕过了二三十年,房屋建筑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第346章 上京风云(三)
姜芃姬骑在大白背上,在她身后,许多伙夫扛着一台台嫁妆入城,两旁还有威武的护卫军守护,这一场景引起上京城百姓的好奇心,街道两旁渐渐多了瞧热闹的,细碎议论不绝于耳。
“这么多嫁妆……这是哪家的贵女要出嫁了?”
堪称十里红妆,他们在这里瞧了那么久的热闹,嫁妆抬过去一台又一台,好似没有头。
“乖乖,哪怕是几年前北疆公主嫁入皇室,似乎也没带这么多嫁妆……”
“诶,你的消息不是比较灵通么,号称上京城百事通,难道就没有收到半点儿风声?”
百姓细碎议论,大多惊讶嫁妆丰厚,少部分人则好奇是哪家嫁女儿,竟然这么下得去本。
这么多嫁妆,这是把家底都掏空的节奏。
在老百姓看来,哪怕是皇帝嫁女儿,似乎也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
百姓的议论声传入柳府庶女——柳嬛的耳朵,她的唇角噙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和喜色。
作为柳府毫无存在感的庶女,从未想过有一日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被这么多人艳羡。
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深吸气,忍住内心激荡的情绪。
这才抵达上京城而已,等她成为四皇子妃,别说上京城的百姓,天下的百姓也会知道她。
没等她稳定情绪,外头又传来更为激动的声音。
柳嬛侧耳倾听,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越来越黑。
这边,姜芃姬听到动静,不由得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队伍中间一辆马车突然受到诸多百姓的瞩目,甚至有人摘下香囊投车,一些年青的男子脸色涨红,一副碰见佳人,想要上前套话又想要矜持,表情矛盾得很。
仔细再瞧,原来是那辆马车的车帘微微掀起,露出里面拥有天人之姿的绝色佳人。
清风飘散,空气中还多了一缕说不清的幽香,令人心神俱醉。
可惜,佳人就出现了那么一瞬。
待车帘落下,不少人感觉内心都空落落的,好似失恋一般怅惘若失。
姜芃姬见状,倏地扬唇一笑,扯了一扯缰绳。
大白不开心地打了个响鼻,但还是乖顺地扭头,载着姜芃姬向后走去。
她道,“慧珺方才为何掀开车帘?”
“奴只是好奇上京城,想知道此处有多繁华,一时僭越失了规矩,还请郎君赎罪。”
百姓听到姜芃姬驱马上前,以为她要斥责慧珺,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旋即又听到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女声,再想起那张完美绝世的脸,一个一个,心神俱醉。
“原来如此,那你掀开车帘好好瞧瞧也无所谓,出阁之前,也就这会儿能自在一会儿了。”
姜芃姬开明地表示同意。
得到允许,慧珺干脆让侍女将两旁车帘都卷了起来。
一双美眸微微瞥了眼两旁街道。
在几年之前,这些地方对她而言乃是高不可攀的极乐之地,她那般污秽的身躯不配踏足。
如今,她却以这般身份,正大光明地坐着马车,来往百姓因她的容貌而折服轻叹。
因为慧珺的举动,原本还有秩序的百姓顿时混乱起来,更有热情的百姓追着马车扔香囊。
“乖乖,这便是新嫁娘的模样?当真是人间绝世,瞧了一眼忘不了,仙女儿都不过如此。”
这话刚出,立刻有人反驳,那人知道的规矩多一些,“看这模样,肯定不是新嫁娘。前面那辆马车比这马车更加大,更加豪华,里面坐着的才是正主。”
“不是新嫁娘?那能是谁?”
“应该是陪嫁娘子吧?俺听以前村口那个读书人讲过,高门大户都有这种臭规矩,给自家闺女准备几个丫头,一股脑儿送过去伺候女婿的,说是……说是什么固宠……你说这事儿不是亏心么,哪里有人家这么坑闺女的……不过,要不怎么说是高门大户呢……”
周遭百姓听了,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啧啧,陪嫁娘子……那这女婿可是赚大发了,娶一个娘们儿,来四五个暖床的丫头……”
“这个陪嫁娘子这么漂亮,人家也不怕她把女婿的魂儿给勾走了?”
“说不准人家闺女更加绝色呢……”
此话一出,一个混不吝的混混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俺瞧呢,估计这户人家跟女婿有仇。闺女已经是绝色,陪嫁娘子也跟仙女儿似的,那这女婿瞧了,两条腿还能走道儿?可不一天到晚,恨不得趴人家身上不肯下来,时间一久谁受得了?啧啧,估计啊,放纵几个月,准保被这些娘们儿给压榨干净喽!”
这番污言秽语,已经成婚的妇人听了脸红耳赤,狠狠啐了一口,男人则露出赞同的表情。
要是自己媳妇儿这么漂亮,娶来还附带四五个仙女儿,他们觉得……自己也受不了。
百姓议论的内容多半和慧珺有关,这些谈话也隐隐约约传入庶女柳嬛的耳朵,她气得撕了两张帕子,目露凶光,整张脸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面目可憎,宛若夜叉。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十二岁的纯真小姑娘。
十里红妆,名动上京。
这一日,两则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上京城。
一则,未来的四皇子妃身价非凡,十里红妆碾压二皇子妃,那位可是北疆公主啊。
二则,陪嫁娘子容颜倾城绝色,不少年轻士子瞧了,竟然一见钟情,自此夜不能寐。
此外,有人探听到消息,知道慧珺乃是柳府庶女的陪嫁娘子,连忙令家仆送来拜帖,不论柳府开出多贵的赎身银子,只求能纳慧珺为贵妾,一定珍而重之,待她如珠如宝。
陪嫁娘子,说白了就是暖床的丫头,帮主人固宠的。
只要主人不肯松口,一辈子都没有正经名分,贵妾不比这样的归宿好?
有些则比较聪明,直接用染了熏香的花笺,写上自己的爱慕诗词,以此探询慧珺的口风。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慧珺都十分有礼貌地婉拒了,令人扼腕遗憾,又厌恶不起来。
姜芃姬见了,不由得感慨一句。
“祸国妖姬,初具雏形啊。”
第347章 上京风云(四)
柳府在上京有自己的产业和府邸,送嫁队伍便在此落脚,庶女柳嬛也准备从这里出嫁。
放置嫁妆,收拾府邸,安排奴仆家丁……繁琐的事情几乎占满了姜芃姬的时间。
等她终于清闲下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姜芃姬本就是闲不住的人,让她一天到晚窝在家里读书写字,她肯定坐不住。
不说她,直播间的观众也不可能天天看那么无聊的内容,纷纷求着换一张直播地图。
姜芃姬被观众们的建议说得心动,她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两三年前。那会儿正值深秋初冬,周遭也没什么好看的,加上行程很赶,姜芃姬也没怎么逛过上京城,颇为遗憾。
如今有空余时间,不如安安心心游玩几天,说不定以后就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正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她干脆喊上一样闲着无聊的徐轲,两人组队出门。
对此,徐轲倒是一脸无奈,不由得调侃道,“郎君动动嘴,底下跑断腿。您是清闲,万事不用担心,但轲还有不少杂事要处理。游玩这事儿,您还是独自享受好了。”
姜芃姬挑眉,“该忙完的事情都已经忙完了,你手头上还有什么事情?”
徐轲摇头,有些事情郎君自然不记得,但作为左膀右臂的他,总要处处考虑,面面周到。
“郎君莫非是忘了,老爷在上京亦有不少好友。他们有些是官场友人,有些则是私交甚笃的朋友,您作为老爷的儿子,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备份薄礼,上门送张拜帖,一一见过才好。”
虽然人家未必会见姜芃姬,但该有的人情礼数也不能落下。
姜芃姬哪里会知道柳佘官场朋友是谁、私底下结交的友人是谁,甚至于连过年过节的礼物送了谁,她也不知道……毕竟这些都是正室夫人或者大管家才经手的事情。
徐轲虽然不是管家,但姜芃姬这次出门没带什么人,人情往来的任务就丢到他头上了。
姜芃姬想了想,略有心虚,“这事情很麻烦?”
徐轲道,“各家有各家的忌讳,送礼也是一门讲究学问。关系亲密的多送,准备的礼物也要耗费心神,关系稍微疏远的则酌情减去几分,但又不能让对方看出你的真实态度……不仅要参考往年的份例,还要清楚各家各户近些年的情况,对礼物内容作出调整……”
要是哪家刚刚夭折了孩子,这边上赶着送一些麒麟送子寓意的礼物,这不是戳人肺管子?
再比如,人家老父老母刚刚过世了,这边送一些给老年人延年益寿的大补品,这也是找死。
送礼并不能让两家如何亲近,但要是送错了,分分钟结仇,老死不相往来。
姜芃姬听明白了,这些道理她懂。
“父亲当官多年,不说朋友遍天下,但也不会少,看样子的确是个大工程。”
幸好把徐轲拉扯过来了,不然这事情丢她手里,她肯定要头疼。
见姜芃姬一副避之不及的惊恐模样,徐轲笑笑,随口一说,“再过两年,郎君也该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到时候娶一名贤惠精干的主母,这些琐事便有人替您操心了。”
姜芃姬听了,讪讪不语。
娶一名贤惠精干的主母,这个目标略有些强人所难啊,恐怕徐轲要失望了。
直播间的观众则是哈哈大笑。
【老司机联萌】:心疼一把徐轲少年,主播以后有可能娶回来一名男主母啊。
【食堂打饭阿姨】:哈哈哈,其实我也不介意主播娶一名性别正常的女主母。
【举个栗子】:只有我一个人心疼徐轲少年么,他认识主播这么多年了,被主播卖了那么多次,他还是坚定认为主播是个男的……还娶主母呢,当心你家郎君哪天被人娶走了。
【冰糖柠檬】:噫,这话我不爱听,我家主播肯定是娶的那位,站定主播攻×主母受。
姜芃姬无视掉直播间上面密密麻麻的弹幕内容,对着徐轲轻叹一声。
“成家立业什么的,这事情还早着呢,我现在是没打算考虑这回事。”姜芃姬说完这话,不等徐轲开口,又抢先说道,“现在呢,还要麻烦你继续操心了……你先忙,我出去耍耍。”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徐轲了,他竟然改了口。
“郎君且慢,轲仔细思虑,还是陪同郎君一道出去吧。”
姜芃姬笑笑,问他,“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徐轲面无表情地道,“轲突然想起来,郎君行事放荡不羁。若是不盯着点儿,谁知道郎君出门一趟,又惹出什么是非?届时,还不是留给轲善后?这么一想,还是跟着过去比较好。”
姜芃姬哑然,对这个理由,她无话可说。
她已经不敢看直播间有多少嘲笑她的弹幕了。
【偷渡非酋】:哈哈哈,主播,徐轲少年嫌弃你是惹事精呢。
【举个栗子】:呸,还要徐轲少年嫌弃么,主播本来就是惹事精,还是个中翘楚。
“啧啧,那你盯着好了。”姜芃姬不爽地道,“瞧你说的,好似你家郎君多么爱惹事一样。”
徐轲回以一个眼神。
姜芃姬不用看弹幕翻译,她也知道这个眼神的涵义。
他的意思是——难道不正是如此?
呵呵,徐轲已经看穿了姜芃姬的本质——惹事精。
哪怕她不主动惹事,也总有意外撞过来,更别说她主动惹事会是何等场景了。
也许是因为二皇子妃出身北疆,上京城各处也多了不少充斥着异域风情的商铺。
如今华灯初上,夜市正热闹。
百姓携儿带女,一家人共享天伦。
面对这般繁华场景,徐轲几乎要生出疑惑,好似他沿路所见乃是他的幻觉。
“要不要买些脂粉首饰或者绢花什么的?”
姜芃姬装扮成普通富家少爷模样,只是她样貌出众,身形颀长,人群之中显得颇为惹眼。
“买这些女儿家的物件作甚?”徐轲下意识疑惑了句。
“你莫非忘了,你家还有个独守空闺的娘子?出门一趟,回去总该买些东西哄一哄。”姜芃姬道,“虽然不贵重,但胜在心意。你刚才还跟我侃侃而谈,讲送礼的学问,转眼就忘了?”
第348章 上京风云(五)
徐轲哑然,似乎真的没有想起这一茬。
他本想说夫妻之间本就如此,可这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非你身上没带银子,都充公上缴了?”姜芃姬问。
“自然是带着的。”徐轲下意识抹了一把腰间的钱囊,疑惑道,“为何要充公上缴?”
姜芃姬不解释,反而说道,“我在琅琊的时候,曾经碰见一个樵夫。他一月砍柴十五天,其余日子则是推着他娘子给他弄的饼摊子,沿街叫卖。我和他闲谈了一番,交谈之后,我发现他竟然以为钱粮最大的数额便是铜板……”
徐轲狐疑,不明其意,“普通百姓谋生艰难,平日经手钱财多为铜板,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芃姬摇头,“并非如此,我继续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位樵夫家中并不贫穷,一年能攒下四五两碎银,这些年陆陆续续劳作下来,甚至给女儿备了二十两的嫁妆。樵夫之所以只认得铜板,那是因为他平日银钱都充公给了他娘子,而他娘子怕他大手大脚,每日给他三铜板……”
徐轲:“……”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还不懂,那就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了。
“寻梅并非那种人……”
虽然徐轲一直觉得女主内,男主外,但也没想过每天身上只有三文的日子,这也太惨了。
“是啊,所以你身上有银子,为什么就不买些小玩意儿呢?”
徐轲又被绕进去了,整个表情都是纠结的。
“轲买就是了。”
要是不买,岂不是默认自己就是故事中的樵夫,身边每日只有三文?
堂堂男子,怎么可能被家中妻子如此挟持?
于是,不少摊前出现了两位穿着颇为富贵的男子身影,买的还都是女儿家爱用的小玩意儿。
徐轲表情纠结地看着,一旁的姜芃姬认真地选择胭脂水粉,看起来颇有研究。
不对……他家郎君什么时候有这种古怪的爱好了?
“不是什么胭脂水粉都能用的,你要是把你刚才选的那一盒胭脂给了寻梅,保证她第二天满脸红豆子……”姜芃姬翻了个白眼,“要是严重一些,说不定你都能换个娘子了。”
寻梅有些过敏毛病,徐轲选的那种胭脂颜色好看,但里面却有令寻梅过敏的过敏源。
徐轲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但听了后面的话,连忙将选中的那一盒放了回去。
“郎君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尽管明白寻梅曾是姜芃姬的贴身侍女,主仆二人关系匪浅,胜似亲姐弟,但作为寻梅的丈夫,徐轲面对另一个对自家妻子格外了解的“男性”,要说心里没点儿在意,那不可能。
“这个么,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大病小灾,经常得喝药调养。为了哄住身边两尊左右门神,我可不得挖空心思,投其所好?”姜芃姬听出徐轲话中的醋味,也佯装自己没听懂,拐着弯解释,毕竟人家是新婚夫妻,她不能给人添堵,“不过呢,有一次险些铸成大错,便是送错了东西。后来才知道寻梅碰不得那种东西,至此便记得深刻……”
徐轲闻言,心中那点儿芥蒂烟消云散,反而多了几分兴致。
从姜芃姬这里了解寻梅的事情,倒有些讨好小舅子、了解新婚妻子过往的感觉。
“我倒是不知道这事,也没听寻梅讲过……”说到这里,徐轲顿了一顿。
他的确不够了解寻梅的过去,两人婚前相识,但对彼此的了解也的确不多。
若是想要婚姻长久下去,等以后,他也得多了解了解她,至少不能发生送礼送错这种乌龙。
姜芃姬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她和徐轲的对话全部呈现在直播间观众眼中,不少观众隐约明白她的用意。
【偷渡非酋】:#托腮,好几年了,我还是觉得主播十分温柔。寻梅和徐轲这一对,算不上盲婚哑嫁,但对彼此的了解的确很少,加上聚少离多,隐患不少。哪怕是恩爱夫妻,多半也经不起这样的消磨,主播却在慢慢引导徐轲去了解寻梅,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不少问题呢。
【我有一双滑板鞋】:温柔是温柔啦,但是你们不觉得主播作为一名女性,长时间和新婚不久的男性接触……总感觉很不妥诶,寻梅是知道主播性别的,不会介意么?
上面这条弹幕,说得挺隐晦,但明白人一瞧也知道她说什么,不就是担心主播成为人家婚姻第三者么。
【冰糖柠檬】:拜托,主播现在是徐轲少年的主家好不,人家关系属于上下级。没听过女性上司不能跟已婚男下属说话,要是这样,以后干脆不要招已婚男下属了。主播现在对外还是男性身份,两人也没说什么暧昧含糊的话,感觉就是很正常的友人关系,担心有点多。
不管直播间观众是如何想的,徐轲这个聪明人也渐渐琢磨过来,明白姜芃姬的好意。
主仆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内容有公事也有私事,少部分和寻梅有关,大部分则是一些琐事。不知不觉,已经逛完大半个夜市,徐轲走得两条腿都发酸了。
瞧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姜芃姬指了指旁边的茶肆,“要不上楼休息一下。”
徐轲没有勉强,点头应答。
不过,要是他知道上楼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哪怕走断双腿,也坚决不要上去!
与其说这是一间茶肆,还不如说它是文人雅客经常来的风雅之处。
两人刚走入大厅,空气中飘散着正正馥郁芳香,耳边也有丝竹管弦之乐。
“这家茶肆的东家挺有头脑,竟然还请来琴师奏乐助兴,看着倒是风雅。”
姜芃姬环顾一圈,发现周遭雅间门口都挂着书画,水平高低不齐,但摆在一块儿倒是挺有趣。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画载体乃是十分贵重的竹纸。
竹纸在柳府算不上什么,但在外头可号称价比黄金,非富贵之家不用。
“这些字画……似乎都是过来喝茶的士子留下的……”徐轲瞧了一眼落款,书画的主人大多都是士族贵胄,不管水平如何,至少名头很响亮,“这间茶肆,的确有点儿意思。”
第349章 上京风云(六)
茶肆么,自然是用来喝茶的地方。
天底下的茶肆基本都是那个调调,想要从同类中脱颖而出,自然要有自己的特色风格。
眼前这间茶肆无疑是同类产业中的龙头翘楚,进行多元化项目开拓之后,这里不仅能喝茶,还能看到妙曼的舞姬舞姿,品尝到高品质的美酒,文人墨客兴致上来了,还能在大厅提笔挥墨,或展现书法,或露一手画技,三不五时还会举行诗会,邀请各方名士雅俗共赏。
当然,真正的名士不是那么好邀请的。
于是,茶肆便退而求其次,邀请过来的“名士”虽然没有什么大名声,但的确有些才华。
徐轲不动声色地与侍女谈了两句,弄清楚这间茶肆的日常项目,顿时来了兴趣。
“不管茶肆是吹嘘还是作秀,人家提供的笔墨纸砚无一不是精品。”姜芃姬和徐轲挑了一间僻静的雅间,两人相对而坐,茶炉已经升起袅袅香气,室内干净整洁,墙壁上亦挂着水平较高的画作,落款人的身份大多不凡,“光是这一点,足以吸引不少有才学的士子。”
别看姜芃姬练字都用竹纸,好似这东西很泛滥,实际上呢?
用徐轲的话来讲,他家郎君不是在竹纸上面练字,而是一张张分量十足的金纸,纯金的!
受产量限制,物以稀为贵,竹纸在外界叫卖的价格,那可不是一般寒门庶族能负担得起的。
哪怕是高门士族,也只有族中身份贵重、品学兼优的潜力股才有资格享用。
徐轲这些年在柳府,耳濡目染之下,眼界自然也提高了。
这间茶肆提供的墨,那是上好的沧州孟墨;用的笔,也是极为精贵的良笔;至于纸,河间竹纸大名,天下九州皆知,价格也跟它的名声一样高不可攀;砚台么,依旧是精品中的精品。
笔墨纸砚,四样东西聚在一块儿,那是寻常人家能提供的?
更别说一间茶肆了!
“不知道这间茶肆背后的金主是谁……”若是以前,徐轲肯定会被这样的排场吸引,竹纸可是很多读书人心中的白月光,如今么……他每月的份例可有整一刀的竹纸,哪里稀罕这个,“这间茶肆,倒不像是正经喝茶的地方。不说别的,光是那笔墨纸砚的价值……”
说到这里,徐轲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用小价钱喝茶,分明是喝金子银子。
“所以说,人家背后的金主不是真的脑子有坑,财大气粗,便是野心不小。”姜芃姬笑着给自己调制一份茶,喝了这么多年,她也习惯在茶水里面加各种调料了,“孝舆猜是哪种?”
徐轲道,“郎君这个问题可是小看轲了,天底下的商人,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追逐利益的本质却不会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肯下这般功夫,投入如此巨大的财力,自然是有所图,且所图甚大。只是,不知道这位东家到底是哪位皇亲国戚……”
若不是皇亲国戚或者朝野重臣,谁有这个资格在上京最好的地段开一间茶肆?
就算有资格开,有这个财力维持茶肆运转的,也是屈指可数。
不过片刻,两人想到同一个目标。
对视一笑。
姜芃姬道,“我刚才在楼下大厅看了一圈,上面挂着的书画作品,有些人身份来历极大,有些则是籍籍无名或靠着先祖名声,占了一个姓氏的优势……”
姜芃姬说的这几类人,无外乎两种:高门士族、寒门庶族。
前者比重并不大,后者的比重则相当高。
高门士族,拼爹拼祖宗,轻轻松松就能躺着成为人上人,哪怕落寞了,依旧会受到世人尊敬和崇拜,他们来茶肆多半为了娱乐和放松,哪怕留下笔墨,也是一时兴起。
寒门庶族子弟则不同,他们出头的机会太少,这间茶肆倒是提供一个相当不错的平台。
哪怕不能因而扬名,留下自己最为优良的笔墨,与人一较高低,心中也会觉得痛快。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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