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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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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个头很高,不过还是比大白马低了一头。
  当大白马低头对着他打了个响鼻,少年连忙倒退一步,面上带着几分慌张之意。
  姜芃姬见状,轻拍马脖子,示意小姑娘别故意欺负人,“看你装扮,似乎也不像是本地人。”
  少年定了定神,眸光纠结地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拱手回礼,“在下琅琊人士,小郎君唤我韩彧便行。”
  韩彧?
  表字呢?
  姜芃姬下意识地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古代人取名的习惯真心令人蛋疼。
  只是旋即想起来,表字只有关系比较好的友人或者长辈才能称呼的,她眸色一敛,问,“我叫柳羲,河间本地人。刚才看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是……有什么难处么?”
  如此一问,少年的表情又难看了两分,姜芃姬心中暗笑,直播间观众埋怨她太恶劣。
  韩彧被她这个直白问题噎住了,但总不能直白说,他刚才在下游喝了点儿水解渴吧?
  想到这里,韩彧的脸色更加糟了,没办法,谁让水囊已经空了,进城还有一段距离,只能就地取水,却不想,会有人在上游泡脚……他该庆幸,对方不是在如厕?
  韩彧下意识低头,看姜芃姬穿着足袜的脚,胃间隐隐翻滚,有些难受。
  姜芃姬又道,“刚才是我失礼了,因为长途跋涉,双足有些疼,刚泡了一会儿脚,发现你那般看着我,还以为是我身边这些马儿惹了你……它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韩彧闻言,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白皙的脸颊恢复了血色。
  “这些马儿并没有捉弄我……它们……都是战马?”
  韩彧说着,视线扫过姜芃姬口中的“马儿”,似乎发现了什么,瞳孔略缩。
  “是不是战马我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好马。”姜芃姬笑着抚了抚大白马的马鬃,对方一脸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不时还用舌头舔舐,“我带着大白出门跑了两圈,松开缰绳让它自己去觅食,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带回这么多马,我也是十分惊奇……”
  韩彧听着觉得万分惊奇,眸光熠熠地落到大白马身上,道,“这马儿体态匀称,四蹄矫健,眸光灵性十足,又有寻常马儿所没有的凶悍之气……这是北疆良驹?”
  “应该是吧,父亲专程送的,据说是从北疆皇族马场千挑万选的好马。”姜芃姬道,“我对马儿没什么研究,不过大白的确是灵性十足,似乎能明白我的话,全府上下,唯独对我亲近。”
  姜芃姬说这话真的有些不要脸了。
  大白马见她也是讨厌的,要不是她以精神杀气威胁,人家未必会买账。


第198章 不服?憋着(七)
  相较于大白马,韩彧更加在意的是另外二十七匹。
  那是孟氏马场出来的,这种等次的精良马匹,一般都是供给孟家军使用,旁人买不到。
  现在突然多了二十七匹,这令他心中有些异样的不安。
  于是,韩彧问,“柳郎君可知,这些马儿的主人是谁?”
  姜芃姬嗤笑,她杀人从来不想问名字,也没必要去问,反正都是死人。
  嘴上却说,“不知,莫非你知道?”
  韩彧十分笃定地道,“此乃沧州孟氏马场所出骏马,此等静心饲养的优质骏马,哪怕在孟家军,也只有那些有地位分量的,才有资格拥有……柳郎君可是闯了祸了……”
  姜芃姬不在意地说,“为何?不过是几匹驮人的牲畜罢了,还能要人命不成?”
  韩彧险些要哭笑不得,倏地又板起脸来,“岂止能要人命,恐怕还要连累全族!”
  有这么严重?
  韩彧见她不信,十分认真地为她阐述利害关系,“柳郎君可千万别不信,沧州孟郡曾发生一桩惨案,曾经有人偷偷盗走孟氏下属一匹马,最后连累全家都被牵连,在马场被乱马踩死。”
  “这些马儿又不是我盗的,而是它们自己跑来的。”姜芃姬十分认真地说,“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了,这些马儿留着的确容易招来祸端,得想办法尽快脱手才是。”
  韩彧:“……”
  姜芃姬冷冷一笑,“这位郎君言辞之中认定我乃是盗贼,既然都担了这个罪名,不如彻底坐实了,直接将马儿全部卖掉,挣一笔银钱再说。至于孟氏如何暴怒,那也得找得到我才行。”
  韩彧机警聪慧,顿时明白姜芃姬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大,顿时拱手歉然。
  “柳郎君不必如此生气,我以那桩惨事作为例子,只是想要告诉郎君三思行事,孟氏势大且嚣张桀骜,寻常人家无法与之抵抗,并无任何污蔑郎君盗窃的意思……”
  姜芃姬微微加紧马肚子,大白马上前两步。
  她傲然道,“无妨,我既然敢接收这些棘手的小家伙,自然有我自己的依仗。”
  见她如此,韩彧也没继续坚持,也许人家真的有自傲的资本呢,他多嘴劝阻反而惹人生厌。
  两人本是萍水相逢,加上还有误会的开头,自然没什么好谈的,很快就分道扬镳。
  直播间观众倒是觉得可惜,难得有这么养眼的阳光系美少年,不好好舔一会儿真可惜。
  为了避免再碰到识马的人,姜芃姬干脆抄了小路,优哉游哉地让大白马驮着自己去农庄。
  “哇——好大的马!”
  “好高啊!”
  村子里的小孩儿哪里见过这么多马?
  一堆熊孩子纷纷凑上前来,小脸盛满了好奇,谁都想伸手摸一摸马蹄,不过姜芃姬却不允许,战马的脾性都比较烈,要是他们不小心惹火哪匹,到时候被赏一蹄子,小命可就玩没了。
  “郎、郎君……这些……”
  姜芃姬跳下马,“孝舆啊,你来得正好,让孟教头带人过来把马牵进庄子,记得全部拴好。”
  徐轲觉得,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郎君不是整天喊着自己很穷很穷,要节约这里节约那里,甚至到了丧病的程度?
  所以……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战马?
  哪怕徐轲不懂马,但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
  他不知道这些马具体有多好,只要知道它们的确很优秀就足够了。
  所以……自家郎君到底上哪儿杀人放火了,弄来这么多?
  一时不慎,徐轲竟然将刚才内心所想脱口而出。
  姜芃姬偏头盯着他,将对方看得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给他来一下子。
  哪知,人家只是十分认真地点点头,道,“知我者,孝舆也。”
  徐轲懵逼:“……”
  直播间的观众差点儿要笑惨了,虽然没了之前的韩彧美少年,但徐轲颜值也不低。
  “郎君您……真的去……杀人放火……”
  徐轲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只是,面对姜芃姬似笑非笑的眸子,徐轲倏地反应过来,琢磨出不对了。
  “有杀人,不过没有放火。”姜芃姬认真地道,补充了句,“火烧山林,那是重罪。”
  在姜芃姬那个原木资源匮乏的年代,纯木质的家具,除了土豪和世家,没人能用得起。
  为了保护越来越少的林木资源,还特地出台了相关的法规,放火烧山罪行严重,会死人的。
  徐轲闻言,微微松了一口……不对,没有放火,杀人也是不行的!
  这时候,他才认真数了数马匹的数目,扣除自家郎君的那匹,剩下来足有二十七。
  二十七?
  想到这个数目,再想想自家郎君说的杀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反正是从孟氏手里抢来的,又不用什么成本。”姜芃姬抬手拍了拍徐轲的肩头,“不过,孟氏马场养出来的马,全都有特殊的标记,识马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这会是个麻烦。”
  徐轲还没反应过来,姜芃姬已经做决定。
  “想办法卖掉,估计能值一大笔钱。”
  “卖、卖掉……战马……”徐轲的脑海中闪现出马匹的大致市值,一般用于运输的马并不便宜,像是这样的战马,价值更是前者的几十倍,“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可惜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男人总有某种特征始终不曾改变。
  如理,姜芃姬那个时代的男子对机甲情有独钟,网络甚至有人调侃那才是男人的真爱。
  在这个时代,男子似乎也是如此,对身姿矫健的马有着独特的钟爱情节。
  姜芃姬道,“留着也行,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之前狙击杀了那些孟氏的走狗,只留了一个活着回去报信……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些马落到我手里……”
  徐轲猛地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个人爱好和现实利益面前,他还是十分理智的。
  “既然如此,那还是尽快想办法将这些战马脱手,哪怕价格低廉一些也行,不能留在手里惹祸。”徐轲说道,脑海中已经开始折算,这些战马能给他们带来多少银钱和米粮。
  “嗯,不过我不知道渠道,这件事情还是要找稍微专业一些的人来估价。”
  姜芃姬微笑,孟氏对旁人来说是灾星,但对她来说似乎是福星?
  不管是两千石米粮,还是这二十七匹战马,亦或者是被拐过来的孟浑,都是孟氏自己作死,这才白白便宜了她。


第199章 不服?憋着(八)【元旦快乐,感谢最爱的诸位小天使】
  依照姜芃姬的意思,这些战马最好还是卖出去,免得被孟氏顺着线索抓到她身上。
  徐轲甚至都开始做预算了,只是孟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提出截然不同的意见。
  “属下并不是很赞成郎君这样做,损失的利益太大了。”孟浑舔了舔干燥的唇,眸光灼热地看着那一匹匹膘肥体壮的战马,对于武将来讲,一匹合心合意的骏马,相当于他们第二个伴侣,“倒不如将它们藏匿深山一段时间,等孟氏的风头过去了再图谋其他……”
  姜芃姬关注的重点在第一句,“损失的利益能有多大?”
  孟浑道,“像是这样品相良好的战马,一匹也值七八十两,这是正当马场交易的价钱,若是私底下卖给马贩,他们收购的价格可就不是这样了,一般都会减四成到五成……”
  “这么狠?”姜芃姬问
  “这还算是比较有良心的马贩,若是欺负不懂行,坑得更狠。战马不同于其他,若有暗伤,价值全无。所以,价格更贵,但私下售卖减得也更多……”孟浑喟叹地道,抬手抚了抚一匹枣红色战马的马鬃,体态矫健,手掌心下的肌肉紧绷有致,充满了力量,令人着迷。
  徐轲犯了难,卖出去亏,留在手里也太冒险了,哪怕放入深山,也难免被人发现踪迹。
  姜芃姬垂眸想了想,道,“这次便听你的,反正也是凭空套来的,怎么处理我们都不算亏。以后总要训练骑射,有了它们,至少不用买多余的马匹,倒是省了一笔开支……”
  徐轲问道,“可若是这样,有人发现它们踪迹,因而怀疑……”
  姜芃姬的反应速度很快,她答应采纳孟浑意见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这事情不难办,我原本也有意让部曲的训练从农庄挪到深山。”姜芃姬道,“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些马先想办法藏起来吧,哪怕暴露了也不要紧,孟氏也没办法拿我怎么办……”
  说着,姜芃姬露出一个很无害的笑容,“毕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贵子,如何能奔袭十数里,伏击他们二十八人,杀了二十七,还留个活口……说是孟浑做的,更有可信度吧?”
  徐轲嘴角的神经都要维持不住了,孟浑没有被拉入伙的时候,你坑他可以,人家现在都是自家小伙伴了,你还这么坑他,要不要脸?令人大开眼界的是,孟浑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倒也是,寻常人肯定是这么想的——小郎君虽有武艺,但如何能与孟氏辛苦培养的随从相比?这些战马在您手里,您大可以说是自己从黑市马贩手里买的,孟氏要算账还能把您怎么着不成?”孟浑憨厚一笑,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么跟孟氏说,肯定吃不了好。
  但姜芃姬不是没有依靠!
  不过是二十几匹战马而已,孟氏不缺,他们缺的是台阶!
  缺的是面子!
  姜芃姬拿出的理由说得过去,孟氏还敢为了二十几匹战马跟柳府彻底对上?
  “既然如此,这些马就先在山里放养。不过它们的脾性都比较烈,最好找一个有养马经验的,免得被马蹄所伤。”姜芃姬拍板钉钉,孟浑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
  二十七匹战马,他怎么说……也能分得一匹吧?
  旁边这匹枣红色的就不错,不管是模样还是脾性,全部符合他的胃口。
  徐轲见状,暗暗扶额,头疼。
  自己郎君一言不合就杀人抢夺,虽然被抢的是孟氏,被杀的也是孟氏,但郎君出身高贵,平日里柳府也不会短缺任何东西……为何……为何就养成郎君这般流氓强盗的作风?
  身旁这个孟浑也是,之前看得还好好的,如今似乎也被郎君给影响了。
  不!
  这两人勾搭的时间才多久?
  影响速度也太快了吧!
  徐轲一脸的生无可恋,眼睁睁看着孟浑喊人过来把这些马都拉走。
  “这些战马,平日里吃的食物和寻常马儿,应该有所不同吧?”
  孟浑道,“自然不同,吃得更加精细,也更加贵。”
  徐轲额头青筋暗跳,这些战马,一个一个都是需要伺候的大爷。
  “唉,希望书简快些送到孟氏手里,不然的话,郎君可要养不起了。”
  徐轲管着账,他对如今的财政情况最为清楚,目前还是要靠柳府支持呢。
  如今整个部曲,四五十张口,外加二十七匹马,可都指望着孟氏的米粮开饭呢。
  孟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许,变化的不仅仅是孟浑一个人,徐轲也越发无耻了。
  他们家的郎君,真的有毒!
  “好你个风怀瑜,可让人找得辛苦。”
  风瑾今日本打算去找姜芃姬,没想到刚刚出门坐上马车,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掀开车帘一瞧,嘿,熟人!
  “文彬?”风瑾下了车,年轻的脸庞闪过遇见故人的喜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互相见礼,风瑾迎着那名模样绝佳的湖蓝儒衫少年进了门。
  “这不是要准备考评么,原想找你一道参加,没想到你家三弟告诉彧,你陪着四皇子来河间……算算也不远,干脆绕个道,兴许能碰见你。这不,刚进城,大老远就瞧见你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堪称灿烂,不似寻常人那般内敛矜持,眉宇间全是朝气。
  风瑾苦笑,“文彬来得正巧,帮瑾一个忙。”
  “怎么了?”韩彧挑眉,笑道,“难道是被哪家热情的娘子缠上了,分身乏术?”
  怎么说都是一道长大的好友,两人又是同龄,面对韩彧,风瑾也放下平日里的稳重老持。
  “瞧你说的,越发没个正经,真不知渊镜先生如何教你。”风瑾没好气地一拍对方肩膀,窃窃私语道,“四皇子这人,偏爱流连风尘之地,偏偏每次还唤瑾一道……实在是吃不消。”
  “莫非……那四皇子还瞧上怀瑜的美貌了?”
  韩彧一脸的不可说表情。
  风瑾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自然不是……瑾不爱去那种声色犬马的靡靡之地。”
  不喜欢去,偏偏还被人喊着过去,拒绝一次两次可以,次次拒绝,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更何况,四皇子巫马君比傻子聪明了那么一点儿。


第200章 不服?憋着(九)
  韩彧眉梢微挑,揶揄着道,“所以,怀瑜想让彧帮什么?”
  “他与你不熟,若是想赶你,你就当听不懂……”
  巫马君隔三差五跑风尘之地,三五不时去找柳佘攀交情,每次都还喜欢喊上风瑾。
  现在韩彧来了,风瑾就有借口脱身了。
  “你这人啊,直截了当拒绝不就成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四皇子,还能拿你怎么办?死要面子活受罪。”韩彧不甚在意地道,风瑾不怎么受重视,但也是风氏第二子啊。
  他要是不愿意去做什么,那个巫马君还能强迫他做不成?
  风瑾苦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性便是这样,想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
  巫马君的确惹人厌,但风瑾现在还不想跟这位四皇子撕破脸皮,也没必要闹得难看。
  倒是韩彧,还是这么一个脾性,“几年不见,本以为你拜师渊镜先生,脾性应当有所收敛,却不想变本加厉了。你这脾性……倒是与瑾近日结交的好友颇为相似,你俩兴许能处得来。”
  韩彧眉梢一挑,颇感兴趣地道,“能得你风怀瑜赞赏的人,这可不多啊。”
  更别说还是脾性和他相似的。
  “那是个妙人。”
  风瑾想到姜芃姬,唇角的笑容浓郁了些许,看得韩彧颇为惊叹。
  “啧啧,莫非怀瑜口中的好友,实则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妙娘子?乃是你的红颜知己?我看呐,你让彧帮你摆脱四皇子,实则是为了空出时间,去见那位‘红颜好友’吧?”
  瞧这笑容,甜得不正常,韩彧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风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笑容越发无奈了。
  虽然他那位好友的确是女子,但却不是什么红颜知己,也不知韩彧是怎么想的。
  “自然不是娘子,更不是什么红颜知己,那是正经八百的好友。文彬可不能因为自己有这些经历,便污蔑瑾也是如此作风。本想引荐你们两人认识,如今瞧你口无遮拦的,还是免了。”
  风瑾和韩彧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友,两人情如兄弟,偶尔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诶,别啊,能被怀瑜如此称赞的,想来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彧也想结识一番。”
  风瑾这才放过韩彧,“文彬若是晚来一会儿,瑾恐怕已经去找兰亭了。”
  不由得,韩彧对风瑾口中的“兰亭”产生了莫大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那位“兰亭”究竟有什么优点才华。
  作为渊镜先生门下学生,韩彧见过太多自诩“天纵之才”的“青年才俊”,一个两个意图拜师先生,结果呢?不是言过其实,就是名不副实,真正能让韩彧看得上眼的,寥寥无几。
  韩彧道,“现在去拜访也不迟。”
  风瑾略显犹豫,半响才点头道,“好。”
  因为多了一个韩彧,风瑾还专程写了一张拜帖,不然直接带着不认识的人上门,太无礼了。
  只可惜,门房却告知风瑾一个消息,他们家郎君已经出门有一段时间了。
  “这……那兰亭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风瑾好脾气地询问。
  对方想了想,道,“郎君只说城门下钥之前回来。”
  城门下钥之前?
  抬头看看天色,显然是等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还烦请帮忙转告兰亭一句,就说我来过了。”
  门房恭敬地道,“不麻烦,不麻烦,风郎君是奴家郎君好友,这本是应该的。”
  无奈回了马车,韩彧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腰间垂挂的玉佩流苏玩耍。
  “人不在家?”
  风瑾点头,想了想,又道,“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如转道去寻瑶之。”
  瑶之?
  又是一个陌生名字。
  看样子自己不在上京的这段时间,怀瑜倒是认识了不少谈得来的朋友。
  风瑾见他目露迷惑,开口解释道,“瑶之是瑾好友,名曰柳珩,也是兰亭的堂兄。”
  韩彧不客气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便顺道去一趟好了。”
  对韩彧这般态度,风瑾暗中苦笑摇头。
  文彬这般脾性,往后若是碰见什么挫折,得吃大亏。
  姜芃姬一直到城门下钥前半个时辰才回来,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回了柳府。
  一回来就听到门房说今天风瑾来找自己了。
  “怀瑜?”姜芃姬问,“他还有留其他话么?”
  门房想了想,摇头道,“风郎君只是让小的告知您,他来过了,并没有其他嘱咐。”
  “这样啊,我懂了。”
  姜芃姬心中一定,看样子那是十分正常的拜访,对方并没有碰见什么困难。
  “不过……”门房犹豫了一句。
  “什么?”
  门房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与风郎君时常同出同入的那位,倒是又来找老爷了。”
  姜芃姬努力让自己不想歪,什么叫和风瑾时常同出同入的?
  总感觉有见不得人的奸情。
  “你说那个巫马君今天又来了?”
  自从上次迎春楼之后,巫马君上门拜访的频率就高得吓人。
  只是姜芃姬时常往外头跑,并没有碰见对方。
  门房为难地道,“是,听其他下人说……那位,似乎有意求娶二娘子……”
  啥?
  求娶府里的二娘子?
  姜芃姬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柳府还有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庶妹。
  只是,她的庶妹今年还不满九岁吧?
  不对,这巫马君不是想要求娶静娴么?
  怎么又将目标打到自家庶妹身上了?
  还是说,这人打算两个都要?
  姜芃姬眸子一冷,唇角抿平,显得极其不开心。
  回府之后,她径直去见了柳佘,对方正在认真看着什么文书。
  “兰亭来了。”柳佘将手中书简放在一旁,疲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坐为父身旁。”
  姜芃姬直白问道,“父亲这又是何意?”
  若非柳佘暗示或者误导巫马君,对方恐怕还想不到柳府有一个庶女。
  不知为何,院内的庶弟和庶妹虽然存在,但在旁人眼中的存在感却低的可怕。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柳佘问,“什么?”
  “下人间有流言,谣传巫马君要求娶二妹。”
  柳佘道,“这不是流言,为父确实应了。”
  姜芃姬:“!!!”
  “兰亭,为父在你母亲坟前发过毒誓的。”柳佘道,“不会让害她、害这个家的歹人好过!”
  “但二妹……”
  柳佘意味深长道,“为父一生,仅有你母亲一人。”
  姜芃姬瞬间明了。
  院内的庶子庶女都不是柳佘亲生的?
  可这样的话……不由得,她瞧了瞧柳佘的脑袋。
  这是绿了?


第201章 不服?憋着(十)
  “父亲这话的意思是……庶妹她……”
  姜芃姬收回视线,免得自己表现太明显,伤了对方的男性尊严。
  “上一代的恩怨而已,等一切尘埃落定,为父自会详细告诉你。”柳佘抬手抚着她的鬓发,柔声道,“后宅倾轧的阴谋诡计,兰亭不用多听,免得污了耳朵,移了性情。”
  “答应巫马君,将庶妹许给他,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姜芃姬问道,同时暗中深思,若是这样的话,这位庶妹的身份应该有特殊的地方。
  “嗯,很关键的一环。”柳佘倏地勾唇,露出一丝阴仄的笑,仿佛眼眸深处有一汪寒潭般,“本来想再过几年,只是巫马君主动上门,有所图谋,还不如成全了他……我倒是要看看,等那人知道真相时候的表情,该是如何有趣。为了自身野心,残害阿敏,她该付出代价!”
  她问,“谁害的母亲?”
  柳佘并不言明,也不回答,只是喟叹地道,“说了,那是上一代恩怨,不想见你也卷进去。为父知道,你的野心在哪里。天地浩大,那才是你的目标,你母亲的仇,为父会清算。”
  “可……”
  姜芃姬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柳佘还隐瞒了很重要的真相。
  “若你想为你母亲做点儿什么,那就答应为父……”柳佘说着,身子前倾,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宛若誓言一般庄重,“天下之主的位置,不要让任何人染指!你唯有赢,不可输!”
  姜芃姬心中一悸。
  尽管柳佘从了尘大师那边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告诉她,一定要赢。
  她同样低声询问,“害母亲的人,会与我争夺?”
  对于这个问题,柳佘不能给予十分明确的答案,因为他所知的内容也是不详细的。
  唯一能说的,只有——
  “为父不知,但你若为天下之主,这绝对不会错。管她会不会与你相争,也不可能争得过你。今日这番谈话,记在心中便好,哪怕夜间梦语,也不可泄露半个字,绝不能泄露。”
  面对柳佘如此慎重的嘱咐,姜芃姬纵然不在意,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更何况……”柳佘说道这里,倏地露出些许讥讽凉薄的笑,“一个只会谄媚逢迎的人,又怎么可能与你争夺?她能靠什么?辗转男人身侧,妩媚求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女的?
  姜芃姬露出些许错愕之情,她以为柳佘想要对付的人是男性。
  柳佘明显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眼前这个闺女太过奸诈,他说得越多,泄露的消息也越多,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他还不想将那段陈旧往事挖出来。
  若是她羽翼渐丰,柳佘倒还不担心。
  可现在,明显还没个雏形,仍旧需要修生养息,积蓄底蕴。
  柳佘不急,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介意继续等下去。
  只要临终之前看到那个女人首级落地,一切都值!
  “你庶妹的事情便这么定了。”
  柳佘声音平淡地道,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快意。
  姜芃姬也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柳佘已经暗示那个庶妹身份特殊,她再为对方说话,似乎显得有些蠢了,“可之前父亲不是说,巫马君与静娴……莫非他想坐享齐人之福?”
  柳佘道,“这事情,让他自己头疼去。反正巫马君不会让你那个‘庶妹’为妾,魏氏嫡女更加不可能为妾,自然,巫马君要推掉魏氏这桩婚事。否则的话,他也别想活着离开河间郡。”
  一面许诺柳佘,求娶他的“庶女”,一面还想占着魏静娴的婚约,这不找死么?
  “可是……父亲,我与静娴退了婚约,魏氏那边有意与巫马君结亲,虽然没有正式说明,但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也知道。如今巫马君改口的话……魏府方面,难道就没什么意见么?”
  柳佘眼中露出些许惊讶,倒是没想到之前还木愣不通人情的闺女,何时也会考虑这个了。
  “放心,那也只是风言风语罢了,魏府又没有真的承认,只需说是旁人猜错便好。”柳佘笑道,“你莫不是忘了,那日雅集之上,除了巫马君,还有一个身份相当,并且更有前途的。”
  “您说……风瑾?”姜芃姬想到了好友。
  “风瑾是风氏二子,其父乃是当朝中书令风仁,家世清贵,要说人品贵重,难道不比一个不受宠、还被官家忌惮的皇子差?都说嫁女嫁高,魏氏嫡女,也勉强配得上他。”
  姜芃姬也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这样的剧情,“这事……能成么?”
  “十拿九稳。”柳佘淡淡道,“婚姻是合两姓之好,若有缘份,自然水到渠成。”
  姜芃姬:“……”
  “不过,你与风瑾交好。若他真的娶了魏氏女,兴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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