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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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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内”大殿下推了推妹妹的肩膀,撒娇着喊“内内去早吓吓嘛”
  二殿下:“……”
  话说,为什么刚满周岁的娃就知道卖萌了?不知道这是犯规吗?
  一旁的女官笑着附和道,“大殿下格外喜欢卫先生呢。”
  大殿下笑着咧嘴,露出几颗小小的白白的牙,她道,“吓吓很漂酿!”
  作为一只颜狗,大殿下从小就没有掩饰过这点,她最亲近的侍女仆妇都是长得好看的。
  女官便道,“卫先生还有半个时辰便要过来授课,大殿下再等等便能看到人。”
  大殿下不太明白这整句话的意思,但后半句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于是很乖得坐着等啦。
  女官见两位殿下如此配合,日常想成婚生娃:з
  同僚听闻她的想法,忍不住翻白眼打击她。
  “寻常孩子哪里能与两位殿下比?他们是什么出身,咱们殿下是什么出身?能一样?”同僚道,“寻常人家一周岁的孩子是什么样的?能利索喊出爹娘就不错了,哪里能像大殿下一样跟两三岁的孩子般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们多得是五六岁还吃奶不下地的,两位殿下却是打娘胎就不凡。你仔细想想,殿下从出生到现在可让人操心过?不愧是紫微星转世,生来不凡!”
  琏殿下早慧,琰殿下因为太懒看不出资质如何,但也不差就是了。
  生孩子还不容易,但想要生出两位殿下一样资质的孩子,难度堪比登天。
  同僚的话成功打消女官的心思。
  当卫慈准时过来授课,大殿下跟小炮弹一样奔向他,牢牢抱住他的大腿。
  “吓吓,要抱抱!”
  卫慈连忙弯腰将她扶稳,免得摔了,然后才恭敬行了礼,“臣卫慈,见过大殿下。”
  大殿下趁着卫慈行礼的时候,笑嘻嘻凑上去在他脸颊印了个湿漉漉的吻。
  “要吓吓抱抱!”
  琰殿下目睹一切,忍不住暗中撇嘴。
  这外向的性格真是随了她妈妈,小小年纪已经无师自通学会撩人了,长大可还了得?
  倘若在前线打仗的姜芃姬知道她生的闺女对她丈夫动手动脚,不晓得会不会打喷嚏。
  “琏殿下,以后切不可如此。”
  卫慈有一瞬惊愕,耐心劝说琏殿下注意影响。
  颜控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想吓吓嘛”
  她一整天都好无聊的,院子也就这么大,走了几圈就无聊了,妹妹还不跟她玩,于是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到卫慈了。不仅仅是因为卫慈长得好看,还有血缘上天生的亲近。
  卫慈难得僭越一次,抬手抚着大殿下松软的头发,喉间溢出轻笑。
  “慈也甚是思念殿下。”
  不远处还有女官仆妇守着,卫慈也不好做多亲密的动作,将小家伙安抚住便开始准备讲课。
  琏殿下的天赋与上一世的姜琰殿下类似,不仅说话早、学习早,记性也是一等一的强大。
  卫慈有过一次经验,所以教导这对双胞胎的时候,他的教学速度并不慢。
  她们现在不需要理解这些书本的意思,只需要记下来,等年纪稍大的时候,正式启蒙会简单很多。大殿下照旧没有撑到最后,等卫慈讲完她已经困得全缩成一团,口水阴湿了席垫。
  他将两个孩子抱起放回房间,询问女官殿下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末了,卫慈还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人过来瞧两位殿下?”
  女官颇为疑惑,自从姜君出征之后,卫慈每天下午都要问这么一句。
  谁会在姜君不在的时候找两位小殿下呢?
  两位殿下年纪太小,说话走路都不利索,找她们又有什么用?
  心里有这些疑惑,但女官却没有流露出来,反而如往常一般回复说没有。
  今日,她在好奇心驱使下多问了一句,“卫先生可是担心两位殿下的安全?”
  卫慈笑道,“两位殿下所在寝殿的守卫密实得水泄不通,谁能悄无声息越过守卫伤害殿下?只是两位殿下年纪尚小,各方面需更加周全,不得有一丝懈怠,故而多此一问,并无他意。”
  女官疑虑尽消,二人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却不知道屋内的二殿下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果然
  卫慈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严加防范就能避免的。
  哪怕他将这间寝殿围得水泄不通,歹人想要进来带走两个婴儿还是轻而易举。
  那位“歹人”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对付两个小婴儿。
  卫慈离开之后遇上徐轲。
  徐轲最近越发忙碌,北渊西昌两地开战,后勤粮草补给都要他操心调度,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两圈。虽说有其他人搭手分担工作,但徐轲是对姜芃姬家底最熟悉的大管家,各处粮草情况他是了然于胸,一些重要的事情非他不可,外人想帮忙反而会倒添乱。
  如此,他可不就瘦了。
  回府之后,下人告诉他程靖在等他。
  “师母炒了些瓜子,还晒了几斤干果,念着你府上无人照顾便差遣我给你送些。”
  师母炒的瓜子味道一绝。
  当年姜芃姬和吕徵两个没少去偷。
  程靖几个不贪口腹之欲,但也不敢拒绝师母的好意。
  这些零嘴再小也是人家的心意,长辈赐不敢辞。
  程靖这人观察细致入微,见卫慈眉宇间带着些许愁色,便顺嘴问了一句。
  卫慈迟疑了会儿。
  “友默,倘若你效忠一人,而那人却不给你立功扬名的机会,你可会怨?”
  程靖嚼着瓜子仁儿,一猜便中。
  “你说徐轲?”


第1826章 狐疑(上)
  从程靖口中听到“徐轲”二字,卫慈愣住了,表情带着几分诧异。
  “师兄怎么……”
  卫慈罕见用上了年少时候的称呼,程靖比卫慈年长,年少求学也很照顾他,他以前一直是用“师兄”唤对方的。不过后来长大了,亲密的师兄弟关系也转向了君子交情,便以字称呼。
  程靖反问卫慈,“你觉得很难猜?亦或者,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猜测你口中的人是‘徐轲’?子孝,你不觉得姜君帐下众臣,唯有徐轲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他比亓官让还特殊。”
  卫慈听后沉默了会儿。
  “师兄能说一说……他究竟特殊在哪里?”
  程靖起身瞧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这才谨慎坐回原处。
  “姜君帐下重臣之中,三人地位出身最低——子孝,为兄并非鄙夷他们的出身,但这是辩无可辩的事实——杨思、亓官让、徐轲。这三人之中,杨思算是师父的养子,读书启蒙皆有师父操劳,但他母亲出身娼门是不争的事实;亓官让更不用说,他是北疆异族马匪强迫东庆边陲少女所生,混血之种,不被两族所承认,出身同样不光彩,多年以来受人诟病。”
  程靖说的都是事实,同样也是杨思与亓官让最记恨旁人提在嘴边的内容。
  “……第三人,徐轲……”说起徐轲,程靖顿了一下,相较于杨思和亓官让,徐轲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只有偶尔才会引起外界关注,“徐轲年少得罪士族权贵,尽管杀人初衷是因为孝道,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受黥刑又被流放的事实。哪怕后来被姜君放了贱籍,回归良籍,但他脸上那么明显的黥刑印记却遮掩不掉。但凡见过他的人,便知道他是怎样的出身……”
  说了这么多,程靖有些渴了,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润喉。
  “论出身地位,这三人也是不相上下。”
  卫慈道,“主公一向不讲究出身门第,只论才能品德。”
  程靖也点头赞同,“是啊,这么多年看下来,她的确是将这点贯彻得很好,未曾有半点儿偏私的时候。不过——问题来了,姜君这些年当真没有偏私过?子孝,扪心自问,这话要是问你,你也是答不出来吧?姜君究竟有没有偏私过呢?对于徐轲而言,她怕是最偏私的人。”
  卫慈听后面色一冷,抿唇不答。
  程靖道,“徐轲、亓官让、杨思,这三人除了杨思,其余二人都是姜君年少时候便相熟的。徐轲更不用说,他不仅仅是最先与姜君相识的人,更是姜君年少时的书童,委以重任的管家。如果姜君只是普普通通的士族贵子,徐轲给她当管家账房,打理满府上下并不亏待他。可姜君不是普通的士族贵子,她从微末走到了如今,只差登极便能坐拥天下的未来帝王。”
  程靖这些年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天下风云,同时也观察姜芃姬这些臣子。
  观察着观察着,他发现了徐轲这个异类。
  论交情,没人能比得上他与姜芃姬的年少交情。
  论才能,徐轲替姜芃姬打理后方这么多年,辛劳苦劳都有。
  论名声,他却是重臣之中垫底的。
  “自从杨思跟随姜君,逢战必出,少有坐镇后方的时候。当年姜君还未发达,她便将地位极其重要的浒郡交予杨思,命令他练兵,全权主持浒郡一切事务。之后还放权给他,让他与许氏兄弟周旋。这之后,杨思仕途更顺,战功累累。依靠着这些战功,有谁敢在杨思面前放肆鄙薄他的出身?亓官让更不用说了,光辉战绩比杨思有过之而无不及,中诏一战着实漂亮,既有功勋傍身,又有姜君全然信任,如今可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出身如何如何?”
  程靖这话不无道理。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姜芃姬对帐下寒门庶民出身的臣子是真的好。这个好不是如何偏袒他们,更不是不分是非——事实上,姜芃姬是程靖所见诸侯之中最公正公平的一位——但这就能说她没有偏心吗?自然不是,她的偏心在于她会给这些人立功的机会,让他们用事实说话。只要立了功,怎么赏赐都不为过。有了功劳有了赏赐,地位分量都水涨船高。
  相较之下,士族出身的臣子就稍微弱了一层。
  当然,若不仔细观察也发现不出来。
  哪怕发现了,杨思他们也是凭实力说话,又不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没啥可诟病的。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几乎都是如此。
  武将之中,李赟、符望、典寅、姜弄琴、孟浑……这些人出身也不高,但领兵统战的机会却相当多,他们本身实力又过硬,积累战功并不难。当然,这也与姜芃姬帐下将门出身的武将太少有关。哪怕后期吸纳了杨涛旧部,但剩下的仗也不是很多,刷声望还是超不过这几位。
  人人皆是如此,偏偏徐轲是个例外。
  如此显眼,程靖想不注意他都难。
  “徐轲与姜君相识年少,不仅有主仆情谊,还有年少友情,按理说应该是最得圣心的。”程靖故意用了“圣心”二字,骨子里也是认可了姜芃姬未来会登极的事实,“偏偏,他拥有的地位却与名声及其不符合。说他失了圣心和信任,姜君却将后方大小事宜全部交给他,几乎是押上了身家性命,谁敢说这不是信任?但要说她如何信任徐轲,却又不尽然……哪怕徐轲再擅长内政,但也不是只会打理内政半点儿不通军务,他似乎一次都没沾手过军权。”
  要说擅长,卫慈也擅长内政啊,但他却是年年随军,不是往这个战场跑就是往那个战场跑。
  掌控军权的同时也没妨碍他打理政务,几乎是双管齐下。
  徐轲这人吧……
  程靖也暗中试探过,人家对军务并非一窍不通——真要是如此,这货怎么记得住各处千百个粮仓重镇,记得各个粮仓之间的道路脉络,能在最短时间做出调整,用最快速度将粮草安全运送到前线?这份能耐,程靖自认为不如徐轲,军需调度他不弱,甚至还能傲视大部分人。


第1827章 狐疑(下)
  程靖有时候都很懵,不晓得姜芃姬究竟在想什么。
  徐轲现在不缺地位不缺功劳,他只缺了可以震慑宵小的名声。
  正如卫慈刚才问的问题一样——
  徐轲一直效忠姜芃姬,而姜芃姬这些年却未让他上前线扬名,他会不会怨?
  换做是程靖,他会怨的。
  不过——
  “我倒是觉得徐轲对此并无怨憎。”
  所以……
  姜芃姬和徐轲这对主臣的关系就很迷了,程靖作为外人也不好置喙。
  卫慈迟疑,忍不住低语道,“……但……慈以为以徐轲性情,他应当不会安于后方……纵使达不到怨憎的程度,心中也该有不满,这是人之常情。”
  前世的经历也证明了这点。
  徐轲对待旧主的知遇之恩是铁了心的。
  哪怕后来陛下对他如何好,徐轲依旧暗搓搓谋划了叛变,将陛下围困险峻深山,逼她入绝境。哪怕后来众将反应过来去救,他们也都以为陛下已经丧命,因为徐轲蛰伏太深太深!
  当然,结局是陛下一人杀了所有埋伏的兵马,坐在尸山血海之上沉默。
  她亲手杀了徐轲,斩下他的头颅。
  徐轲为何对旧主念念不忘,甚至放弃大好前程?
  不就是因为旧主出现在何时的时候,对他大力栽培,更是予以重任让徐轲从低谷走了出来。
  徐轲对名声很看重。
  这点,前世今生未曾改变。
  卫慈起初也没怀疑到他头上,毕竟徐轲这些年战战兢兢打理后方,对主公任劳任怨,谁吃饱了怀疑他头上?直到主公出发之前的一番话,让卫慈意识到事情兴许比他以为的更严重。
  他不禁推翻了原先所有猜测,将所有人都纳入怀疑目标。
  在此基础上,他扪心自问一个问题——
  倘若这些人要叛变,谁最有可能掌控全局而不引起大乱?
  不可能是亓官让,不可能是杨思,不可能是丰真,不可能是韩彧,不可能是符望,不可能是李赟,不可能是姜弄琴……这些都是主公重臣,在某一方面有着出色的表现,但都做不到这点。唯独徐轲——唯独徐轲有这个能力,看似不显眼却掌控着所有的命脉。哪怕主公突然暴毙身死,但只要徐轲不倒,整个势力集团的根基就不会崩塌。他支持谁,谁也能稳住阵脚。
  从这个角度看,徐轲是最有嫌疑的。
  但——
  卫慈也想不到作证徐轲是嫌疑犯的铁证。
  他没理由背叛啊!
  若是因为没有扬名立功、显赫人前的机会,他跟主公提一句不就行了?
  主公会吝啬这么几个机会?
  她会不顾臣子的意愿,强行将对方禁锢在一个领域让他无从发展?
  怎么可能?
  当年的韩彧是许裴帐下第一谋士,派兵打仗样样都行,但更加适合立法著书。
  主公支持他往这方向发展的时候也仔细征求了韩彧本人的意见,韩彧这才慢慢减少在阵前的活跃度。可他真要上前线,主公也不会驳斥他的请求。韩彧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徐轲?
  卫慈心中矛盾得很。
  姜芃姬此时身处危险之中,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但又要克制自己谁都怀疑的毛病。
  越是抑制不去怀疑,越是多疑越是疑神疑鬼。
  程靖见卫慈眉宇写满了愁色,问道,“你突然提及这个,可是徐轲有不对的地方?”
  卫慈苦笑道,“兴许是我多疑了。”
  徐轲身上有矛盾和不对劲的地方,但也不足以说明对方背叛。
  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倘若被徐轲知道,他俩的关系便彻底崩裂,老死不相往来了。
  程靖道,“未必是多疑。”
  卫慈:“???”
  他意味深长道,“姜君对徐轲似有防备。”
  卫慈面色一白。
  程靖道,“先前说了,姜君最是体察人心,她会没发现徐轲究竟缺了什么?依她的性情,岂会容忍下属遭受这种委屈?所有人她都一一顾虑到了,没道理会跳过最不该忽略的徐轲。”
  卫慈心下一凌,搁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
  程靖摇头道,“可正如你说的,这事儿无凭无证,怎么猜测都像是我俩多疑。”
  真正解惑,怕是要等谜底揭晓的那一刻了。
  “子孝,最近是不是要发生大事?”
  卫慈抬头与师兄眼眸撞上,一瞬间便有种被他看光的感觉,内心所有秘密裸于人前。
  他不自然地撇开眼,“无……”
  “若真是无,依你的脾性,怎么会胡思乱想,连徐轲这样的重臣都怀疑?”
  不是每个人的胸襟都宽阔如海的。
  有些底线更是不能触碰的,一旦触碰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卫慈不会不明白这道理。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发现了什么,这才为此劳神伤心。
  卫慈仍是摇头,不在肯多说一个字。
  他险些忘了自家这位师兄洞察人心和套话的能耐,今天选择跟他说话就是个错误。
  程靖道,“若你真怀疑,那就别掉以轻心。”
  离去之前,程靖抬手轻拍卫慈的肩膀,低声鼓励。
  相较于徐轲,他更加信任自己的小师弟。
  卫慈怀疑徐轲有问题,必然有什么不可明说的理由。
  “东西送过去啦?”
  渊镜先生正坐在廊下帮着夫人卷毛线,听到大徒弟回来了,抬头问了一句。
  “嗯,送过去了。”
  “瞧你神情,似有难色,可是你师弟那边出事了?”
  程靖不愿多透露卫慈说的话,只是道,“最近跟着老师学习天象,隐有所悟。”
  “嗯?有什么体悟,说来听听?”
  程靖斟酌,“姜君登帝之路,怕不是很顺遂。”
  渊镜先生点头赞了一声,“看样子学得不错。”
  师母嗔怒,“你们爷俩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渊镜先生叹道,“只是说略有波折,又不是说阴沟翻船,这哪能算是大逆不道?”
  师母哼了一声,一把抢过他卷好的毛线球,起身去后厨看膳食做得如何,将空间留给他们。
  “老师,您的意思是……”
  渊镜先生道,“帝星确实面临着前狼后虎的杀局,不过总该相信人家嘛,好歹是天命之子。”
  程靖:“既然如此,师父为何不示警姜君,让其早做准备?”
  渊镜先生撇嘴,“杀局亦是姜君布下的,为的就是等虎狼入局,提醒她作甚?”
  程靖:“……”
  “突然有些后悔支持你们师兄弟入仕,碰上这么个主君,稍有异心,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太精明也不好,鬼晓得什么时候就被算计了。


第1828章 红颜祸水(上)
  程靖笑道,“师弟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岂会甘心辅平庸无能之主?”
  不论是卫慈、杨思、韩彧还是吕徵,亦或是其他陆陆续续出仕但名声未显的同门,谁没有一颗匡扶正道、建功立业的志向?他们出仕的理由各有不一,有人是为了光宗耀祖,有人是为了流芳百世,有人是为了涤荡浑浊乾坤,也有人是单纯践行自己的道义,最终殊途同归他们想要实现理想,需要一位英明睿智、才干无双的明君,平庸的君主压不住这些人的。
  渊镜先生吐槽的内绒是事实,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若是一身才华托付给平庸乃至昏庸的君主,那才叫悲剧和不幸。
  渊镜先生嘀咕道,“说是这么说,但姜君这个人不太一样……”
  程靖追问,“哪儿不一样?”
  渊镜先生笑道,“哪都不一样。”
  程靖丧气着抱怨道,“老师又与学生打这种哑谜了。”
  渊镜先生呵呵笑着,随着笑意加深,笑纹也重了几分,瞧着越发有“老奸巨猾”的味道。
  “为师前阵子掐指一算,你猜算到什么?”渊镜先生作势还真掐起手指来,试图勾起徒弟的好奇心,奈何徒弟早就长大了,根本不似少年时候那么好骗,渊镜先生只能无趣地揭晓谜底,“至多再有几月,便是你出仕的大好机会。如何,欣喜不欣喜?徒儿可是做好准备了?”
  程靖面色微沉,倏地明悟渊镜先生暗示的内容。
  当年黄嵩战败被俘,程靖也成了阶下囚,姜芃姬和卫慈都希望程靖出仕,但程靖却说要等姜芃姬证明自己是正统的那天才出仕。渊镜先生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天下一统仅有数月?
  他追问道,“姜君登位当真没有变数?”
  渊镜先生道,“帝星腹背受敌,天机混乱,随时都有变天的可能。不过姜君从微末走到如今,我们何不相信她能一路赢下去?心性坚毅者,必能成就凡夫俗子所不能成的伟业。”
  程靖欲言又止,渊镜先生笑着抚须。
  “我等有幸生于这个时代,作为见证者看着她开脱新的历史篇章,当真幸事一桩!”
  程靖看着笑眯眯的老师,终于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看戏,啥都别说了!
  不知为何,程靖对姜芃姬多了几分深切的同情和担忧。
  “老师就不担心她输了,然后这天真的变了?”
  渊镜先生望着夜幕嗤笑道,“人生匆匆百载,为师如今也是高龄老人了,还能有几个年头可活?纵使真的变了天又如何,待为师叹尽最后一口气,黄土一埋,死人哪管活人事?”
  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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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着挺有道理的,但是徒儿几个还有好些年要活啊,洒脱不起来!!!
  他今日就不该来找师父的,不找师父就不会被师母使唤去给卫慈送瓜子干果,不去送瓜子干果的话,他就不会被卫慈抓着大吐苦水,听到辣么要死的劲爆消息……如果没有听到辣么劲爆的消息,他就不会回来多嘴跟老师聊天,不跟老师聊天的话,他就不会忐忑不安了。
  e′o唉
  渊镜先生也学着学生叹了一声,感慨道,“神仙打架,咱们凡人就看着吧。”
  兴许哪天睡觉起来,神仙们已经打完架了。
  渊镜先生知道一些内情,但也仅限于“一些”,除了当个看客外,他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点,他与柳佘的态度是一致的,甚至连说的话都雷同。
  程靖:“……”
  无知者和知之者是最幸福的,前者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用愁,后者什么都知道,没必要愁,最可怜的就是半知不知的那个例如他仿佛心儿有羽毛挠着,痒痒还揪心。
  偏偏渊镜先生不肯透露更多,程靖也只能叹息着当个看客。
  所谓神仙打架,啥时候开始不知道,啥时候结束也不知道:з
  那么问题来了
  让他窥探一丁半点儿内幕有何意义?
  除了无意义的担心外,还有其他实质性用途?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拖延半个章节,方便懒癌晚期作者再苟且一天吧。
  “内内?”
  半月之后,大殿下姜琏走路越发稳当,不仅能小跑两三步不摔,还能原地蹦两下。
  这一日,她在外头滚得浑身灰扑扑,玩累了准备去骚扰同胞妹妹。
  刚一进屋,她便发现自己妹妹身边多了一团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对方还扒着她妹妹。
  占有欲爆发的琏殿下小跑几步将来人扑了个结实,抱着滚了两滚,小脸蛋露出几分奶凶!
  奶凶的琏殿下做了个龇牙的恐吓动作,胖手指着二殿下大声道,“我内内!”
  那团小东西滚得头昏脑涨,还被敦实的大殿下来了个泰山压顶,顿时委屈得嚎啕大哭。
  女官早被大殿下的动作吓住了,但又不敢上前将发火的琏殿下拉开。
  一时间,殿内响着嘹亮的小孩儿啼哭声,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啪嗒掉落。
  琏殿下仍旧不肯软下态度,攥着拳头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威胁性十足。
  “殿、殿下,这位是丰家二郎,您不能伤害他呀……”
  侍女仆妇吓得跪俯,女官壮着胆子上前求情,但一周岁的琏殿下哪里晓得什么丰家二郎?
  她就看到一个扒着自己妹妹的家伙。
  理直气壮指着二殿下重复道,“我内内!”
  女官被大殿下的霸刀弄得哭笑不得。
  二殿下自然是大殿下的妹妹,这是瞎子都知道的事情。
  “这位丰二郎是二殿下的朋友。”
  女官重复一遍,希望大殿下能收敛一下。
  大殿下听不懂朋友是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个好词儿。
  妹妹不是她的吗?
  怎么成了别人的了?
  一向开朗的大殿下听到这话也委屈地憋了嘴,颗颗泪珠在眼眶打转,啪嗒啪嗒滚了下来。
  女官一瞧,脑子更大了,只能下意识将求助信号发给二殿下。
  希望这位引起两个奶娃争执的“源头”能过来收拾一下烂摊子。
  熟料人家就坐着看戏。
  丰二郎哭得哇哇响,大殿下原先只哭不嚎,听他嗓门大,她也学着嗷嗷哭了。


第1829章 红颜祸水(下)
  一时间,两个孩子高高低低的哭声传出殿外,惊动前来授课的卫慈。
  “发生何事了?”
  卫慈一过来,刚才还嚎得大声将丰二郎压下去的大殿下立马收声,起身奔向卫慈。
  奈何她只会短词、叠词,无法准确表达有人想抢自己妹妹的意思,焦急得小脸都红了。
  卫慈抬头一瞧,看到殿内多了个陌生的男娃,神色一凝。
  “此字是谁?”
  女官道,“丰家二郎君。”
  卫慈眉头一皱。
  丰二郎?
  丰攸?
  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神落到哭声渐低,默默爬向二殿下的胖团子,平静的眼神似有风暴肆虐。
  小家伙似有所感,肩膀瑟缩一下,跟鸵鸟一样想埋到二殿下怀中。
  奈何他穿得多,长得白胖,两周岁的孩子怎么也无法被二殿下遮住。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女官面色古怪地道,“今日二殿下不知怎么了,吵着闹着要出前殿,刚出了门便在街角找到灰头土脸的丰二郎。若非他脖子上的长生锁写了身份,下官也不知他的身份。二殿下似乎瞧他有趣,便将他拖了回来。大殿下回来后,兴许是怀疑丰二郎是歹徒,这便闹开了。”
  卫慈垂下眼帘,问道,“可有派人去丰府上通知?”
  女官道,“去了,丰府的确是丢了二郎。”
  过来接孩子的仆从还在侧殿小房等着,奈何二殿下不肯放人。
  卫慈嘲讽道,“偌大府邸,连个两岁孩童都看不住,废物。”
  女官听到“废物”二字,心下诧异。
  这个词从谁口中说出来她都不会惊讶,除了卫慈。
  卫慈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好,他更是出了名的君子,何时会说出这话?
  二殿下似有所感,指着丰二郎道,“我的!”
  大殿下听了更难过,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刷刷往下落。
  二殿下过来拍拍她的头,宛若渣女般安慰道,“你也是我的!”
  大殿下的眼泪跟水龙头一样,一拧就止。
  她抱着二殿下,冲着坐在原地缩成一团的丰二郎龇牙,下巴微仰,似在炫耀。
  看,这是她的妹妹!
  卫慈看着这一幕脑仁儿疼,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
  自家二女儿有问题,丰真家的二郎也不是个省心的。
  丰真府邸到这里,隔了四条街的距离,一个两周岁的孩子怎么过来的?
  靠滚吗?
  还别说,人家就是连滚带爬又蹭了公交马车过来的。
  “上课!”
  今日的课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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