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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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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芃姬曾在阵前斗将,连杀数人,那几个武将在聂营中都是排得上号的。
  “军师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樊臣道,“你猜……方才上报过来的小将,有无可能就是柳羲?”
  裨将被樊臣的猜测惊到了。
  “这、这有可能么?”
  他表示不理解诸侯的脑回路。
  斗将也就罢了,武力高的话,一对一生还率极大。
  不过,现在可是混战啊!
  两军士兵只能依靠各自盔甲、脖子或者胳膊绑着的布条颜色分辨敌我。她作为一方诸侯,不好好待在大后方跑来偷袭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连混战都敢插上一脚,敬佩她是条汉子!
  樊臣冷声道,“十有七八是准的。”
  哪怕不准,樊臣也要这员小将折在这里。
  姜芃姬帐下有这么能打的武将,两军交锋的时候能大大鼓舞士气,留着就是个祸害。
  樊臣的推测自然是正确的,这个浪得飞起,短短半炷香就连杀三百敌军的人就是姜芃姬。
  “噫我感觉自己身份暴露了”
  过了一阵,姜芃姬明显感觉到敌军刻意针对她的动作。
  不论是暗中冷箭还是冲上来的敌军数量都在拔高,柏宁二人也正忙着稳定大局,一时间顾不上自家主公。姜芃姬兴奋舔掉唇上不慎喷溅的鲜血,一手舞刀,另一手则将腰间缠绕的倒钩铁鞭子抽出来。她一心二用的本事可不仅仅在于聊天闲谈,打架也是溜得一匹!


第1536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五)
  敌军低估了铁鞭的威力。
  当他们手持丈余长的长矛对准姜芃姬胯下的大白,却见姜芃姬长鞭一舞,似灵蛇一般将他们的长矛全部捆了起来。她手腕一用力,十余人手中的长矛被姜芃姬轻轻松松夺了过去。
  长鞭再一甩,长矛又被她尽数奉还给敌人。
  有的直接从面颊洞穿过去,有的则是冲着脖子,有的穿透心脏……
  他们别说伤到姜芃姬,居然连她胯下的大白都摸不到,这就很蛋疼了。
  樊臣对这个进展极为不满,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人?人家胯下的战马还生龙活虎?
  裨将却道,“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因为敌人过于邪乎。”
  姜芃姬先不说,光是她胯下的战马就很邪。
  不论有多少人试图用长矛戳刺战马,总会戳到一层无形但又确实存在的壁垒,不得寸进。
  士兵被这个变故弄懵了,发愣的一会儿功夫,马背上的小将便用铁鞭卷走长矛或者直接将围攻的士兵脑子都打飞。这不是夸张的描述,那铁鞭的力道真的能将脖子打碎,脑子打飞!
  现场情形有多血腥暴力,裨将都不知该用何等词汇去形容。
  樊臣听后却道,“果真是柳羲,无论付出多大代价,绝对不能让这人活着!”
  裨将暗中叹息一声,抱拳应下。
  为了激起己方士兵的斗志,他直接喊破了姜芃姬的身份。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裨将在樊臣的授意下还亮出了奖赏。
  “此人就是诸侯柳羲,何人能取下她的项上人头,赏赐十万金,封地封爵!”
  十万金?
  封地封爵?
  高昂的利益让心生怯意的士兵红了眼,一个一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冲。
  他们当兵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有了今天没有明天,还不知道何日能出头。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哪怕拼了命也要搏一搏,说不定能捡漏抢了姜芃姬的人头。
  人头到手,十万金封赏外加封地封爵,这辈子就只用享受了。
  姜芃姬被喊破身份,柏宁二人急忙派遣士兵护送姜芃姬撤退,奈何自家主公不肯。
  “一群乌合之众也想要我的人头?”
  姜芃姬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别说一群素质不过关的普通士兵,哪怕是前世的同僚也没哪个有把握拿下她人头。
  真以为她的人头是纸糊的,谁都能觊觎?
  “简直找死!”
  姜芃姬一人便吸引了小半火力,敌方弓箭手都将目标对准了她以及胯下的大白。
  樊臣觉得姜芃姬该死了,但他却不知道姜芃姬是个鬼见愁,阎王爷都不敢收她性命。
  箭雨来了不方,能打落的打落,不能打落的用精神领域挡下。
  敌人冲上来也不愁,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她岂有不笑纳的可能?
  受伤颇重的柏宁被姜芃姬命令指挥调度,不能轻易上前,他只能眼睁睁听着士兵的战报,通过只言片语知道自家主公又干了啥骇人听闻的壮举。她身边的敌人尸体都能堆出小山了。
  秦恭伤势比较轻,倒是能带兵策应姜芃姬。
  “回头要将此事告知几位军师”
  他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但他真的受不了自家主公跑去敌人堆里浪啊。
  亓官让几个要是在,姜芃姬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他们不在,秦恭柏宁又压不住她。
  哪怕被主公记恨,秦恭也要打一次小报告!
  夜色漆黑,两军杀得你死我活,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
  一个士兵刚将敌人捅死,下一秒敌人的刀锋就将他刺成了马蜂窝。
  这边战事胶着,湛江关那边也杀得更加惨烈。
  卫応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哪怕卫慈等人已经想办法毁掉他们五十多架抛石车,但仍有崭新的抛石车被士兵推上来,取代那些被砸的稀巴烂的抛石车。火力凶猛,攻势不减。
  城墙上十分危险,亓官让等人也只能后撤指挥,以免被抛石车投来的高空抛物误伤。
  “主公有句话说得极对聂氏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真是我等所不及!”
  亓官让新制的羽扇早被烧秃噜了,衣袖也被烧出了几个洞,瞧着很是狼狈。
  卫慈闻言苦笑,聂氏……的确是财大气粗!
  孙文老爷子面色阴沉地道,“他们是铁了心要砸开湛江关,照这个情势下去,怕是守不住。”
  不是我军实力不行,仅仅是因为敌人人员、火力都超出了他们所能抵挡的极限。
  这次攻城战,两方人马的损失都比上一次更加惨烈。
  若是往常,面对这么大的损失,卫応早就退兵了,但这次却像是吃错了药,不依不饶的。
  亓官让道,“如此大的损失,卫応倒是不心疼。”
  卫慈道,“依他的性格,他这会儿是不会轻易撤兵的,当然……最好也别撤!”
  亓官让用眼神询问卫慈。
  卫慈道,“主公还在湛江关外,大兄若是知晓,定会调兵回援,主公反而危险了。”
  湛江关丢了就丢了,迟早还能打回来,但主公没了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亓官让暗下叹息。
  自家主公真是令人操碎了心。
  这时候,孙文老爷子道,“若是守不住,倒不如退守二道城。”
  卫慈问道,“载道的意思……放了湛江关?主公若是知道了,必会勃然大怒。”
  孙文道,“这叫以退为进。”
  姜芃姬知道聂氏很难搞,因此防守的时候异常谨慎。
  不仅建立了瓮城,还建了用于缓冲敌人兵力的临时城墙。
  孙文道,“湛江关城墙以外的地方都是敌人把控,他们运送投石车云梯也相当方便,不受阻碍,对我军而言却是个负担。倒不如放了湛江关,退守二道城。关门与二道城之间相隔颇远,若要进攻二道城,敌人只能通过城门。城门虽然高大宽敞,但敌人有十数万之多,不可能一下子都涌进去。云梯、抛石车等辎重想要运进来,耗费的时间更长。”
  新建的二道城防守能力稍弱,但也能起到缓冲敌人兵力、为己方争取时间的作用。
  敌人若要冲进来,势必会打乱军阵,甚至会导致敌方援军支援不及时。
  因为城门缘故,敌方的抛石车也不能第一时间抵达二道城,无形中削弱了敌方的战力。
  有时候,战略性撤退也是为了引诱敌人上钩。
  不过,做出这选择需要勇气和胆识。


第1537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六)
  卫慈面露犹豫,哪怕他知道孙文老爷子的计划是可行的,但其中的变数太大了。
  古往今来,多少假撤退因为变故成了真崩溃?
  士兵不会知道上位者的打算,他们只知道己方被敌人打得逃跑了,势必会影响整体士气。
  士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在战场上的作用太大了。
  士气高亢,菜鸟也能撵着精锐满地跑;士气低昂,再牛的精锐也干不过敌人的草台班子。
  卫慈不是反对孙文老爷子的计划,他只是想尽可能减轻撤退带来的负面影响。
  亓官让见状,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让在这里指挥抵挡一阵子,你们二人去二道城做好对敌准备。”亓官让果断地道,“若是临时撤退,士兵会以为己方不敌聂军。若事先就做好安排,撤离产生的影响应该能降到最低。”
  卫慈当然不能答应,留亓官让一人指挥,哪怕有数员大将相助,他一人也顾不到整个战局。
  这会儿已经捉襟见肘了,要是卫慈和孙文再离开,亓官让的压力会相当大。
  亓官让摇头道,“事不宜迟,你们尽快去准备。看这情况,城门还能坚持一刻钟。”
  卫慈和孙文老爷子对视一眼,没有继续反对。
  这会儿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多耽误一会儿都是无数人命。
  “来人”亓官让眸色暗了几分,唤来士兵道,“立刻派人将多余的石块摞到城洞!”
  敌人攻势汹汹,哪怕城上士兵已经尽力去射杀扛着攻城木的敌兵,但杀了一批还有一批补上,敌军也尽可能掩护。当数十人扛着攻城木撞击城门的时候,亓官让都能感觉到脚下地面微微颤抖。尽管城门主材料是厚重的实木、青铜和精铁,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暴力蹂躏。
  既然城门迟早要破,倒不如抓紧时间给敌人添堵。
  “军师,若是堵住城门”
  将领面露迟疑之色,他是知道自家主公大晚上带兵出去偷袭敌人的知情者之一。
  若是将城洞堵住,不止妨碍敌人,同样也妨碍自家主公归来啊。
  亓官让面色冷漠地道,“你只需要服从军令而不是阵前质疑,事急从权,我心里有数。”
  将领猛地抱拳道,“诺,末将遵令!”
  说罢,他立刻着人匀出一部分石块堵住城洞,堵得严严实实的。城洞被堵住了,哪怕敌人不停用攻城木撞击、破开城门,他们想要冲入湛江关也不容易,算算……应该还能拖延一阵。
  “两位军师怎么回来了?前方难道”
  丰仪正在安排士兵将守城器械送往前线,余光瞥见卫慈二人匆匆赶来,心下一个咯噔。
  卫慈抬手制止丰仪的话,简略道,“前线城门还未失守。”
  丰仪目光写满了担心,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听到一道城那边的动静。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过他能做的有限,只能尽力去做他能做的,忙碌的同时充实自己,汲取经验。
  孙文问道,“兰兰呢?”
  丰仪道,“前线送来的伤兵太多,未免混乱,孙兰帮着指挥转移伤兵,安全送往伤兵营。”
  两军交战,当场丧命的士兵数量并不多,绝大部分士兵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死的。
  姜芃姬清楚这点,自然要采取措施减少死亡率。
  为此,她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战斗医疗营。这个营的士兵既要学习一定的急救知识,还需要跟着普通士兵学习作战技巧,他们的职责就是专门转移前线失去战力但还未死亡的伤兵。
  医疗知识不需要比伤兵营军医强,但要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减少转移伤兵时候的二次伤害。
  作战技巧也不用比战斗部队强,但要学习如何保护自身。
  这个营的士兵基本介于后勤医疗部队和前线作战部队之间。
  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他们的作用不比二者弱,某种意义上来说更重要一些。
  前线伤兵数量增多,转移的时候乱了秩序,孙兰便主动请命去帮忙了。
  孙文听到这话,欣慰的同时又有几分惆怅。
  他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知道后勤伤兵营是个什么地方,看着是在大后方,但场景却不亚于人间地狱。孙兰往日连杀鸡都没瞧过,骤然去看那些,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孙文老爷子太看重孙子,所以他下意识将孙兰当成小孩儿,殊不知自家孙儿早已成长。
  战争,最是能锻炼人的。
  孙兰起初是帮着指挥调度,后来见人手不够,他还帮着扛担架、背伤兵,来来回回数十趟、上百趟,肩膀的衣裳都被麻绳磨破了,肩膀、手心的皮肉被磨出了血泡。原先干净的衣裳也被伤兵的鲜血染红,远远看着跟个血人一般,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哪里还瞧得出往日模样?
  他偶然听到前线似乎要撤兵退守的消息,顿时如遭雷击,仿佛魂魄都要离体了。
  爷爷孙文在前线啊,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
  “爷爷……”
  孙兰望着地平线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一颗心几乎要揪成一团。
  不过他现在根本没时间打听自家爷爷的消息,只能咬牙将所有的担心都压下来。
  偌大伤兵营躺满了受伤的士兵,有些运气好,还能混个担架或者草席,更多士兵只能躺在地上,伤势轻一些的互相靠着减少占地。因为女兵军医人手吃紧,医疗辎重也有些捉襟见肘,许多士兵只来得及草草清理伤口、缝合、包扎,剩下的听天由命。看似粗陋的医疗手段,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却是十分周全了。从整体来看,姜芃姬帐下士兵的死亡率也是同期最低的。
  听着耳边伤兵的哀嚎,孙兰深吸一口气,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自家爷爷对他寄予厚望,多半不会允许他去学医当郎中,孙兰也不觉得自己是那块料。医术再好,郎中一生能救治的病患也有限,倒不如以后努力去当地方父母官,为民造福请命。


第1538章 番外,聂清、聂洋【慎买】
  聂氏族人极多,老太爷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又开枝散叶,等待聂清父辈开始成婚生子的时候,聂清未出五服的亲戚已经能用“百”做单位,堂兄堂弟多得记不过来。
  幸好聂清没有脸盲症,记性又好,不然记不住啊。
  这一年族人聚会,聂清亦步亦趋跟在父亲聂良身后,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朝四周乱瞟。
  聂良一眼便知道儿子坐不住,笑道,“若是无趣,让侍女带着去一旁找兄弟姐妹们玩耍。”
  聂清红了脸颊,垂着脑袋不敢看父亲打趣的神情。
  彼时的聂良还未绽放光芒,仿佛一颗夜明珠,光芒虽亮却不耀眼逼人,存在感并不高,这也导致聂清的身份有些不上不下。纵使如此,族内侍女也不敢怠慢他,仔细小心地伺候着。
  聂清在侧间休息了一会儿,余光瞥见园中聚着几个同族孩童围着什么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
  聂清隔着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却能看到被围的孩子缩着肩膀,一脸的委屈。
  一众小郎君见聂清过来,顿时露出不悦的神情。
  “不过是与兄弟几个聚话闲谈罢了。”
  说这话的是在场身高最高的小郎君,聂清认得他,聂氏长房嫡长孙,身份不一般。
  “原来是这般,小弟误会了,还请堂兄见谅。”聂清说罢,对着被围的同龄男孩儿招了招手,“你过来,长辈有事寻你。方才侍女找了好久,还以为你走丢了呢,快些随我同去。”
  此话一出,那位嫡长孙的脸色变沉了下去,但聂清神情自然,他又不好出面质疑。
  只能眼睁睁看着聂清将聂洋那小子带走。
  “他们方才是在欺负你?”
  他记性不错,隐隐记得这位像只无害兔子的小郎君是自己堂叔的孩子。
  聂洋揪着手指点头,眼睛还红红的,看得更像是兔子了。
  “他们为何欺负你?”
  “堂兄这话好生没有道理,小弟被他们几个高个儿的欺负,你不该问他们为何欺负小弟么?为何反倒问小弟了?”聂洋不满嘟嘴,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讪讪改口,“这、这并非是小弟有意顶嘴,只是近日来诸事不顺,他们又烦得紧……小弟这才……还请堂兄见谅则个。”
  聂清是个好脾气,他也瞧得出来聂洋的处境有些不太好,自然不会迁怒他。
  “之所以询问你,仅仅是因为身边只有你啊,若是他们也在,为兄便问他们去了。”
  聂洋尴尬地红了脸,为自己杠精的行为感到歉意。
  “倒也没什么……上族学的时候,他们功课被先生批评了,小弟入得晚,学得却比他们好,一时被嫉妒了呗。”聂洋叹了一声,老气横秋地道,“不遭人妒是庸才,小弟不与他们计较。”
  聂清听后哈哈大笑。
  他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有趣的堂弟。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话说的真是有理有据!”
  聂洋又道,“除了这个,大概还与小弟长相有关,他们总说瞧着太像女娃了,好欺负得很。”
  哪怕是士族出身的孩子,说白了也只是个孩子,欺负人的时候什么理由都能是理由。
  聂洋的父亲喜欢女色,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生,嫡子庶子满地爬,聂洋虽为嫡子却不受重视。
  连自己父亲都不受重视的孩子,还能指望他在族学这个复杂的环境能有多少依仗?
  只要不是闹出大事儿,“小打小闹”的,夫子不会管的。
  聂清笑道,“为兄瞧你伶牙利嘴,不像是个好欺负的。”
  聂洋睁大了眼,瞧着更加无辜可欺了。
  聂清道,“为兄寻个机会与族学夫子说一说,族学这个地方是念书学习的地方,可不是一群士族儿郎聚众欺负弱小的斗殴场。你呢,若是受了委屈也可告诉为兄,为兄替你撑腰。”
  聂洋没想到自己还能找到靠山。
  不过,为什么呢?
  他和聂清还是初次见面,对方一上来就这么亲昵,他有些不适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后来证明,聂清的脾性就是这样,妥妥的中央空调,不过这台空调格外关照聂洋罢了。
  “多谢大兄。”
  聂洋比聂清才小了半年,但二人的个头却差了半个头。
  聂清暗忖,莫非是堂叔扣了聂洋的口粮,导致这个堂弟生得这般瘦小,难怪惹来旁人霸凌。
  兴许是缘分所致,二人虽非亲兄弟,但格外说得来,没多久就好得像是一个人。
  聂洋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他被人暗中推下水塘呛了好几口,当夜就感染风寒。
  聂清听闻消息赶过来见他,聂洋病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兄长……”
  聂清道,“何事?”
  聂洋嚅嗫着道,“昨夜落水之事,绝非是小弟不小心滑下去的,有人在后头推了一把。”
  聂清道,“为兄知晓,必然会为你撑腰的。”
  聂洋病得难受,越想越是后怕。
  他的水性不好,池塘又比较深,没过他的头顶,昨夜还真以为自己要溺毙了。
  为何这些人要这么欺负他?
  聂洋眼中透着几分迷茫,尔后坚定下来。
  因为他没权没势,父亲不疼母亲不爱,毫无自保能力,所以他们才欺负自己。
  聂清待他虽好,但也不能让他免于被人推下池塘,险些淹死的局面。
  说白了,还是要靠自己爬上去,没人再敢欺辱他为止。
  如此想着,脑中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轻笑。
  你这人倒是有趣,悟性颇高呢。
  聂洋浑身一颤,面色苍白,吓得四肢冰冷,厚实的被褥都不能带给他安全感。
  “你是谁?”
  我是系统,你不用直接问出口,内心提问就行,我能听到你的话。对方道,你刚才说,你要靠着自己的能耐爬上去,直到无人敢欺辱你为止,是也不是?这个目标有些难达成啊。
  聂洋道,“关卿底事!你这妖物,还在装神弄鬼。”
  我不需要装神弄鬼,因为我就是你们凡人眼中鬼神。系统笑道,你这性格很符合我挑选宿主的标准。少年,如果只靠着你一个人,你日后还有许多苦头要吃。倒不如成为我的宿主,我的力量将为你所用。不瞒你说,我是帝王成长系统,我的宿主皆是身具帝气之人,有问鼎天下的潜力。中诏境内,你身上的帝气最浓郁,可见上天有意让你在乱世中出人头地。
  “胡言乱语,如今天下太平,哪来的乱世?”
  倘若宿主不信,还且等着看吧。
  此时的聂洋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妖物远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第1539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七)
  虽说做好了撤退二道城的准备,但也不是无脑后撤,亓官让深谙其中道理。
  徐徐图之,缓缓而为。
  既要让敌人察觉不出来,又要让己方士兵知道撤退并非溃败而是战略安排。
  因为足够谨慎,聂军那边也没怀疑。
  “前方情势如何了?”
  卫応时刻关注着战局,瞧着惨烈的状况,饶是他也忍不住紧拧眉头,使得眉心留下痕迹。
  本以为今夜突袭湛江关会占据一定优势和便利,没想到敌人居然这般顽强,骨头犟得很。
  两军继续僵持着,双方的损失将会成倍增加。
  “敌人已经显露颓败,多半是要守不住了。”将领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喜色,语气也轻快了两分,“如今遭遇的抵抗远不如最初那般强烈,他们的士气也越发低迷,迟早要溃败。”
  卫応捏了下眉心,紧抿的唇几乎变成一条直线,不熟悉他的人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将领战战兢兢地问他,“军师……可有哪里不妥?”
  卫応神色冷漠道,“我军占据偷袭之利,僵持许久才让敌人显露颓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将领听后,脸皮臊得慌,不过他长得黑,夜色又阴暗,外人看不出来。
  “末将知错。”
  卫応话锋一转,“柳羲是我们的劲敌,有如此实力也是意料之中。”
  如何展示自己的强大?
  自然是比强大的敌人更强。
  湛江关要是跟纸糊般脆弱,先主聂良死不瞑目。
  城下的聂军锲而不舍地将云梯架在城墙上,抛石车不停用燃烧的火球攻击墙垛后的敌军,同时也为攀登云梯的士兵打掩护。与此同时,城门口的士兵也扛着沉重的攻城木撞击城门。
  只见他们脸颊涨红,牙根紧咬,额头青筋暴起,满身汗水将布衣打湿。
  口中喊着号子,同一时间往同一处用力,饶是湛江关城门坚固,此时也被撞出了裂缝。
  瞧见裂缝,众人大受鼓舞,好似胜利近在眼前,越发卖劲儿了。
  当城门裂缝扩展的声音传入耳畔,无异于是天籁之音。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彻底被轰开,众人通过裂缝也瞧见堵着城洞的石块,险些傻眼。
  清理石块也需要时间,攀爬云梯登上城墙的士兵数量也有限,无法构成多大威胁。
  亓官让下令撤退二道城,借着城墙和城洞的阻挠,追兵人数不多,伤亡自然也不大。
  聂军将领把消息传到卫応跟前,卫応神色不变,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点了。
  “无妨,清理石块,稍作休整再追击过去。”
  统兵的大将心生不满,“我军气势正盛,此时应当一鼓作气,彻底将敌人击溃。”
  卫応冷声道,“城洞被敌方尽数封死,敢问将军如何在短时间内派遣大量精锐和辎重去追杀敌人?怕不是刚追上就被敌人反杀了。磨刀不误砍柴工,难道将军连这个俗道理都不懂?”
  他们能撬开湛江关的大门,靠的不就是撒钱一样的辎重支援和人数优势?
  士兵素质方面,他们不占优势。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大将却不认同卫応的意见。
  聂良还活着的时候,他便看卫応不怎么顺眼了。
  他承认卫応有过人之处,要是没什么本事也不会让聂良如此看重。
  不过,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这群谋士有本事机关算尽又如何,实际操作和理论设想存在着极大的偏差。
  行军打仗不是靠着纸上谈兵就行的,还要顾及战场上的变化,适时作出针对性的调整。
  卫応这厮打仗畏首畏尾的,他看着都觉得窝火,如今更是将大好机会拱手推出去,他想干嘛!思及此,大将心中更是郁结。卫応是军师,负责出谋划策就行了,还插手独揽武将的活儿,这般独断专横的举止,不少聂良旧臣都觉得卫応是想独揽大权、架空新主公聂清呢。
  大将原先还不这么想,但看到卫応此时的举动,不由得产生了动摇。
  他道,“敌人溃败,军心已乱,本将以为应当乘胜追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机会才是。军师考虑太多了,反而顾此失彼,延误战机。行军打仗的事情,本将自诩不比军师差到哪里去。”
  卫応忍不住冷笑,他道,“将军以为柳羲帐下精锐是那么容易就溃败的?”
  聂良带兵佯攻湛江关,虽不是精锐尽出,但也打得艰辛。
  先主本就重视敌人,经此一役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那是真正的精锐雄师,不是草台班子,更不会失利一场就全线崩溃。
  眼前这位是见识太少了吧,真把姜芃姬当做以前打过的敌人?
  大将怒道,“军师莫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影响我军军心。”
  卫応眸色一冷,冷声道,“将军可要违抗军令?”
  大将也是忠心聂氏,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卫応的做法他看不上,他道,“军师莫要忘了,论职责,你主文,我主武。阵前调兵遣将的事情,军师虽能插手,但也不是你能独断专横的。”
  卫応身为军师有一定兵权,但真正计较起来,他还是文职,压不过对方。
  若是此时樊臣或者少主聂清在这里,他自然不惧,仅仅他一人,倒是有些麻烦。
  “将军执意如此,在下无话可说。只一句,若此时带兵追击导致战局失利,将军可愿担责?”
  那位大将哼了一声,豪气万丈地道,“军法处置,绝无怨憎。”
  说罢,他翻身上马,看得卫応那叫一个蛋疼。
  他不能否认这位武将对聂氏的忠心,但二人立场意见不同,总免不了矛盾激增。
  卫応这一派的将领见了,心下担忧不已。
  “军师,如今该如何?总不能真叫将军去撞敌人的陷阱吧?”
  军师的才能是先主聂良都再三肯定的,敌人又如此狡猾,谨慎一些肯定没错。
  卫応冷漠道,“无妨,反正折损不了多少人,让他自己受着。”
  事实证明,卫応的判断是正确的。


第1540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八)
  裨将面露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卫応道,“若是不让他死心,以后还会有矛盾,倒不如趁机挫他锐气,让他脑子清醒一些。”
  “可如此的话,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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