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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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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闹谐鸷蕖!
左右逃不过一死,倒不如死得干脆利落一些,遗言什么的交代清楚。
姜芃姬道,“我听人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论你这话是真是假,勉强还有一分担当。”
聂洋见她拔出长刀,唇瓣苍白几分,额头冷汗直冒。
“还有……兰亭公一定不要放过那妖邪!”
话音刚落,眼前亮起一道白光,聂洋只觉得脖子有些凉意,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芃姬见聂洋的头颅滚落在地,肌肤一阵蠕动之后换了一张陌生的脸,眼底闪过些许厌恶。
系统……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
对于斩神刀而言,鲜血远不如系统那般美味。
因为法印的压制,它无法脱离聂洋的肉身,当斩神刀掠过,系统也被强制卷入刀身,凝实
的精神能量团化作千千万万缕蓝光,继而被斩神刀鲸吞龙吸般蚕食干净。姜芃姬举起斩神刀瞧了瞧,发现刀身的图腾又恢复了一部分,看它大小,应该有整体的五分之三左右。
她用精神探查刀身,发现刀身内的白色雾状物体又有了变化,从雾状变为凝实的肉状。
系统被分解的精神能量团与白团之间的管子也比之前粗壮了十数倍。
每次吸收,白团都会颤抖一下,发出微弱的“砰”声,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刚生出这个念头,她收回精神,咋舌道,“听闻有些刀会有刀灵,难不成这东西也是?”
姜芃姬按捺不住好奇心询问老首长,等了好久才给她回复。
【你的阿爸】:你口中的斩神刀是联邦度过危机的关键,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刀灵。
姜芃姬问道,“老首长,稍微具体一些啊。”
【你的阿爸】:我签了保密协议。
姜芃姬道,“你又不在联邦,保密协议算个鸟。”
【你的阿爸】:……
联邦有这么一个预备元帅,简直药丸,带头无视保密协议。
她被姜芃姬问得烦了,简单搪塞两句就下线了。
姜芃姬托着下巴发呆,哼哼道,心虚是下线就能解决的?
望着斩神刀,姜芃姬喃喃道,“斩神刀可以克制系统不假,但是每次都将系统当成食物吞噬……怎么看怎么怪异……弄得我像是个老妈子,追杀系统就是为了给崽儿觅食一样……”
斩神刀平静横在她膝上,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儿反应。
姜芃姬叹了一声,“得,这些疑惑八成要等我回去才有人给我解惑。”
第1519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五十八)
“主公,聂洋的尸骨怎么处理?”
卫慈见姜芃姬走出营帐,连忙迎上前询问。
姜芃姬说道,“聂洋临终前留下遗言,希望我能将他尸身火焚。”
火焚?
卫慈目露惊愕,虽说自家主公在战场喜欢用火焚解决敌我士兵的尸体,但那也是因为尸体腐化容易引发大规模瘟疫,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以时下风气,尸体是不容亵渎的,更别谈火焚,这不就是人们以为的“挫骨扬灰”?万万没想到,火焚居然是聂洋自己提出来的。
“为何……他会留下这种遗言?”
卫慈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他对上一世聂洋的了解,这位年纪虽小却不是什么善茬。
“他说自己‘俯仰无愧天地,但终究还是亏欠一人’。他做出火焚的决定,多半和他亏欠的那人有关系吧,兴许是为了给自己赎罪。”姜芃姬道,“我便如了他的愿,骨灰送还聂营吧。”
“诺。”
聂洋身死、系统被灭的一瞬间,不止聂洋的尸体恢复了本来面貌,远在聂营的聂清也有察觉,胸腔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浑身上下都传来诡异的感觉,好似有什么虫子在身上蠕动。
“岳父——”
聂清忍不住唤了一句,坐在外间耐心枯等的卫応和樊臣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
“少主!”
“主公!”
二人唤他的同时,瞧见一幕令二人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他们亲眼看到聂清身体抽长些许,肩膀宽阔几分,面容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主可有哪里不适的地方?”
卫応瞧聂清恢复了本来面貌,心下略松一口气,急忙上前抓着他的双臂,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数遍,双目溢出激动的水光。等他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以下犯上的意思,连忙收回双臂。
聂清温和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岳父还且宽心。”
樊臣上前笑道,“如此说来,妖孽和聂洋都已经伏诛了?我等也不用继续担心了。”
聂清正欲展颜浅笑,听到聂洋伏诛这话,刚刚上扬的唇角僵硬几分,默默收敛回去。
卫応见他的反应,心下浮现几分担忧,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少主,此事不宜张扬。聂洋为一己私欲屠杀亲族,谋害少主,如今既已伏诛,那这事儿也算结案了,聂氏那边也能有交代。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主扶灵归乡,少主今夜稍作休整,明日再启程吧。”卫応三言两语便将聂良临终前屠杀聂氏长辈的锅甩到了聂洋身上。
反正聂洋已经是个死人了,甩再多锅,他还能从地里爬起来抗议不成?
聂清瞧着魂不守舍,听从了卫応的安排。
日落不久,姜芃姬派人将聂洋的骨灰装到陶制盒子里,送到了聂营,顺便送上聂洋的遗言。
聂清听后良久不语,望着那坛骨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応询问他如何处置这坛骨灰,聂洋做出的事情,注定是不能葬入祖坟的。
若是让卫応来决定,他是想将这些骨灰都撒干净了,让聂洋生生世世都当孤魂野鬼才好。
聂清道,“岳父,我想将他带回汴州,寻个地方葬了。”
人都已经死了,聂清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
纵使将聂洋骨灰撒得干干净净,除了泄愤还有什么用处呢?
与其说是折磨死者的魂,倒不如说是鞭挞生者的心。
卫応道,“一切便应少主所言。”
聂清又问道,“柳羲那边……父亲临终前可有其他嘱托?”
两军对垒,只是因为聂良的丧事而暂歇兵戈,但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除非一方退兵。
姜芃姬目前稳占上风,聂氏损失不小,但也没有达到必须撤兵的地步。
卫応道,“先主临终前的确做了布置,只是因为聂洋的事情暂时搁置了。”
聂清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前线的事情就麻烦岳父了。”
扶灵归乡不能耽搁,聂清第二日便启程出发。
暗中送走聂清,卫応脸色晴转阴,望向湛江关的眼神透着几分火气。
纵使聂良的毒是聂洋下的,但一而再再而三激怒聂良,令他早亡的人却是姜芃姬。
这笔债,不能不报。
姜芃姬看着手中的战书哑然失笑,无奈笑道,“我前脚刚帮了他们,他们后脚就对付我。”
咸鱼们表示了鄙夷,毕竟姜芃姬做过什么事情,他们是最清楚的。
【偷渡非酋】:卫応放话说要怼主播,聂良头七都过去了,他再没有表示就是自打脸了。
【佳得乐】:主播这叫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气死聂良在前,他们怼你没毛病。
姜芃姬摇头,抬手将战书反扣在桌上,朗声冲帐外喊道,“速速将几位军师喊来。”
士兵还没来得及抬脚呢,远远瞧见亓官让脚下生风,面色凝重地向帅帐走来。
“文证,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情要找你们呢。”
亓官让道,“主公不急,让这里有一封漳州传来的急报。”
姜芃姬伸手接过亓官让递来的信函,嘴上道,“罢了,聂良已经死了,聂氏群龙无首。聂清还是个生嫩的雏儿,威胁性的确不大。漳州那边又有什么变故,为何文证这般焦急?”
说是急报,实际上也是好些天前的旧闻了。
姜芃姬展开信函一目十行看完,眉头越看越紧蹙,心下升腾起一簇簇的火焰。
“漳州这群士族……他们一个一个都是皮痒了不成?”
姜芃姬没想到己方遭遇的第一个难题不是来自杨涛势力,反而是漳州士族。
杨思等人为了进一步摸清漳州境内水域情况,通过清缴水匪的方式层层推进,之后遭遇杨涛帐下水师的阻拦,双方爆发了好几场规模不大的水战,靠着过硬的战力打得难解难分。
一瞧这个阵势,漳州境内的士族开始坐不住了。
等他们听到聂良病逝阵前的消息,天平开始向姜芃姬倾斜。
杨涛兵少势弱,姜芃姬二打一还游刃有余,此战的结果怕是不乐观。
为了保住家族在漳州境内的地位和权利,他们开始暗下接触姜芃姬的兵马。
第1520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五十九)
前文说过,漳州境内水域发达,水匪横行。
这些经营多年的水匪看似草莽出身,实际上与各地郡县官员都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
若非如此,当年杨蹇清缴水匪的难度也不会那么大。
当然,这些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暗下往来。
一些士族为了保住家族生意不受影响,他们和水匪也有利益纠缠,这些水寨甚至有他们安插的耳目。杨思等人钓鱼执法,捣毁不少水寨,招安许多年轻体壮的水匪,其中就有眼线。
士族通过这些眼线向符望等人释放友善的讯息,希望能结个善缘。
符望几人一琢磨就知道不靠谱,不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行为还是杨涛授意的。
丰真是漳州鞍山郡人士,本身又是士族之后,他对这个圈子的套路还是蛮了解的。
他道,“试探口风罢了。不论主公能不能打下漳州,这对他们都有好处。”
若是姜芃姬打下漳州,提前站队的他们就有天然的优势,哪怕只有三分情面也是好的。
如果姜芃姬失败了,他们又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站队行为,杨涛也不能找他们清算。
有一就有二,一连数日收到好几家发来的信封,杨思忍不住讥笑嘲讽。
“杨涛这还没倒下呢,他们倒是先坐不住了,半分忠诚操守都没有。”
丰真摇头道,“这只不过是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
符望也道,“如此小人,不可相信。”
漳州毕竟杨涛的地盘,谁知道这些看似投诚的人里头没有他安插的暗桩?
怀疑归怀疑,信函还是要收下,不然将人彻底推到杨涛怀里多亏,倒不如态度暧昧地吊着。
一些士族见自己释放的善意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心里有些慌张。
这时候,符望领兵进攻漳州以南的宕房,水师则由齐匡负责,兵分两路,水路并进。
宕房是个小地方,因为地理优势以及南来北往的便利水路,商业比较繁荣,流动人口极多。
作为漳州门户之一,宕房因为水路通畅,互通南北的优势而具备一定的军事分量。
此处县令姓夏,当地豪族出身,见符望大军来势汹汹,他当即就冒出一身冷汗。
丰真仔细想了想,笑着道,“此人最是喜欢见风使舵,性情胆小,将军不妨吓他一吓。”
符望看向丰真,“如何吓?”
丰真说,“暗中书信一封,命令他们三日开城投降,不然就屠光宕房百姓。”
杨思白了一眼丰真,这小子说真的?
屠杀不管是搁到哪个时代都受人诟病,轻易不敢说出口的。
符望摇头道,“不行,此事若是传出去了,难免会损了主公的名声。”
丰真说,“只是吓唬吓唬人,又不是真的动兵屠城,将军还切放宽心才是。”
杨思的眼睛都要翻到头顶了,嘲讽道,“丰浪子,你就不能出点儿靠谱的主意?”
丰真道,“你不知,宕房并非杨蹇旧部势力,相反,本地不少豪门与杨蹇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矛盾。当年杨蹇带兵清缴水匪,查出宕房几户豪门与水匪有生意勾结。若非有人死死阻拦,杨蹇怕是要将他们杀光。明知守城无望,他们是不可能填上性命为杨涛死守宕房。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里,多少也能起到震慑作用。这对我军士气也是极大的鼓励。”
杨思道,“凡事总有个万一。”
丰真道,“他们不肯献降,那就用兵敲开宕房的城门,事后再将屠杀的流言栽赃给守城的县令好了。说他惧怕我军威势又担心百姓逃窜,故意放出流言抹黑主公,三言两语的事儿。”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没有话语权。
杨思听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对着杨思拱手,阴阳怪气地道,“在下服气了。”
丰浪子不要脸起来,几乎能与主公媲美,他输了。
符望采纳丰真的意见,下了一封战书。
当夏县令看到符望的威胁,顿时软了双腿。
依照战书所说,符望带领八万大军直指宕房,若是他们不识相,八万大军一人一脚都能把宕房踩平了。他要是负隅顽抗,结果就是白白赔上身家性命和全城百姓的性命。
“这、这该如何是好?城内兵力仅有八千,如何打得过人家八万?”
夏县令果真如丰真所言,他是个胆小怕事的性格,一到关键时刻就没有主见。
姜芃姬帐下兵马水战能力如何,世人倒是不知道,但攻城战却叼得飞起。
幕僚问道,“正泽公那边没有派兵增援?”
夏县令急得热汗直冒,忍不住抱怨道,“杨涛帐下兵马紧缺,各处都是缺口,哪里顾得上宕房?信函早就发出去,援军最早也要七八日才能抵达。我等如何扛得住那些牲口的肆虐?”
杨涛也有杨涛的难处,但夏县令是不会体谅的,反而满腹抱怨。
“你说……符望等人真会屠城?”
慕料道,“这话难说,柳羲被聂氏牵制,大半兵力被困北方,符望带兵攻打漳州已有不短时日,至今未有建树。若是用屠城震慑四方,符望南下攻打漳州碰见的阻碍就会小得多。”
漳州上下又不是一条心的,士族各有各的打算,瞧见风头不好就容易跳槽。
若是用屠城昭示己方实力,说不定真能吓得沿路县城主动投降。
夏县令一听这话更加慌张了。
幕僚又道,“局势是顺风还是逆风,大致是看得出来的。两方诸侯实力强弱,更是如此。柳羲兵强马壮,水师战力也是不俗。反观杨涛,耗费太多兵力在南盛结盟之中,如今哪有余力对付柳羲?依我之见,县令纵使是为了全城百姓的安慰,您也要慎重考虑这封战书啊。”
宕房再坚固能比得上姜芃姬以前摧枯拉朽般撬开的关隘和城池?
论兵力,兵力只有敌人的一成,援军连影子都没瞧见,他们便是想死守也守不住啊。
与其死守,赔上全城百姓的性命,倒不如主动投降敌人。
再者——
杨涛之父和宕房几个豪门还有摩擦,人家说不定就是故意拖着援兵呢。
第1521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
这些阴谋论可真是冤枉杨涛,他又不是小人,更不会为了一己之仇而拿战局开玩笑。
援军抵达的时间是正常的,但宕房投降的时间就很不正常了。
“噗——”
杨思正喝茶解渴,骤然听到宕房夏县令暗中派人过来交涉,一口茶水喷湿丰真的袖子。
丰真差点儿从原地蹦跶起来,脸上不仅有怒火还有浓浓的嫌弃。
符望见二人又有掐起来的趋势,笑着上前隔开了他们。
“军事料事如神,那位宕房县令果然是个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小人。”
符望笑着捧了丰真,平息对方袖子沾上杨思口水的怒火,不过杨思也不是善茬,他是杠精。
“人家派人过来交涉,未必是投诚的,兴许是诈降呢。”
丰真冷笑道,“他们若是有这份胆量和铮铮铁骨,当年的杨蹇不至于死得那般惨烈。”
漳州境内的势力远比外人想象复杂,士族林立、豪强并起,他们的利益已经达到了微秒的平衡。谁料杨蹇横空出世,这个愣头青打破了众人的平衡,有人被他的豪气折服,但更多的人看他不顺眼。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杨蹇态度强硬,碰了漳州士族的利益,人家不干了呗。
与其说杨蹇是被赵绍投毒杀死的,倒不如说是死于一众士族的漠视。
杨蹇死了,觊觎他们蛋糕、破坏他们好处的愣头青没了,不知暗地里如何弹冠相庆呢。
杨涛性情不如杨蹇刚烈,手段也没有那么强硬,惹来的反弹才没那么严重。
若是杨涛性格和他老爹一个模子刻出来,杨涛早八百年被人暗算了。
这群人生来就是为了追逐利益,谁能带给他们昌盛的未来,让他们的家族繁荣延续下去,他们就愿意跟着谁。这定律不止能用于漳州士族,同样也能用于其他人。杨涛能带给他们好处的时候,杨涛就是主公就是大爷,当杨涛自身难保的时候,这群人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忠诚?
那是什么。
真正有傲骨的人,往往也是死得最早最惨烈的。
那些士族活得比千年王八都长久,哪个不是趋利避害的高手?
面对八万大军压境的威胁和压力,宕房县令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投降也是意料之中。
骨气?
呵呵,那东西值几斤几两?
正如丰真所料,人家宕房县令派人过来就是为了投降的,使者更是谄媚至极。
杨思见状也懒得抬杠了,不然又被丰真打脸,漳州可是丰真的老家,他的主场。
“倘若一路行军,碰见的人都这么识相,那就好了。”
符望虽然好战,但他也知道打仗会死人的,身边的老兄弟一个接一个没了,如今找个人喝酒都是好些新面孔。若能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漳州,简直再好不过。可惜,这就是个白日梦。
杨思笑道,“符将军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符望诧异问他,“为何这么说?敌人主动投降不好么?”
杨思道,“投降的人多了,您能分辨哪些人是真心归顺,哪些人是诈降混在其中等待良机?”
如果沿路都是投降的人,杨思才要吓得睡不着觉呢。
符望道,“军师这么说也有道理。”
夏县令二话不说开城投降,他很心虚,城内士族也心虚,居然没人去告知杨涛一声。
等杨涛援兵赶到附近才发现不对劲,派了几名斥候伪装成流民去探查消息。
没过多久斥候就回来了,他们告诉将领城门没有发生任何攻城战痕迹,但城墙旗帜已经改换“柳”姓大旗的时候,领兵将领就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又怒又气,一刀斩断了一旁的枯树。
“这等小人——莫不是要害死我等,再向新主摇尾邀功?”
将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现在也顾不上怒火,他只能立马带兵掉头离开。
宕房驻扎八万精锐,姜芃姬帐下士兵的陆战水平也是人尽皆知,将领可不想用长途奔波的疲乏之军对上人家的精锐。怎奈还是慢了一步,符望领兵切断他们的后路,两军在宕房城外的郊野发生了混战。一番鏖战,天空盘旋的乌鸦久久不肯离去,满目皆是断肢残骸,杨涛派出来的援兵死伤惨重。不过符望也没能将他们全部留下,仍有将近一半的残兵冲破围剿。
没过多久,此时传回了杨涛耳中,等他了解始末,顿时怒火高涨,气得将桌案拍碎了。
“真没见过这么一群没骨头的软蛋。”
帐下武将也是怒气冲冲,恨不得冲到宕房县令面前将他大卸八块了。
杨涛眼眶布满了红丝,后槽牙气得直打哆嗦,同时又感觉深深的心疼。
他收到宕房告急才连忙派出精锐,日夜兼程赶过去,宕房城高墙厚,守个一日两日不成问题。谁料宕房县令连个屁都没放,二话不说就开城投降。这混账东西贪生怕死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无数好儿郎为此赔上了性命。既然毫无战意、投降这么干脆,先前有必要告急求救?
两军还没有正式开战呢,这么快就倒向敌人,还真是棒棒的呀!
颜霖道,“主公还请息怒,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人大动肝火。”
杨涛喘着粗气道,“我哪里是为了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分明是为了白白牺牲的将士。”
颜霖心中暗叹,“宕房县令不过是明面上投靠柳羲的,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向她示好。”
这会儿越急越不利。
颜霖道,“主公可听过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人往哪边倒。真正决定他们立场的,不是墙内墙外的景色,仅仅是一场风而已。他们能为了利益和自保投降柳羲,自然也会为了同样的理由向我等表忠心。主公不妨将计就计,让柳羲也尝尝自食苦果的滋味。尝过了,她便会知道,不是什么脏的臭的垃圾都能往嘴里塞。有些垃圾顶多难吃一些,有些可是能噎死人的。”
杨涛道,“少阳的意思是派人诈降?”
颜霖道,“故作安排,容易留下痕迹,倒不如顺其自然。”
第1522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一)
杨涛面露不解之色,“这作何解?”
颜霖眸光带着几分冷色,他道,“柳羲帐下军师谋士丰真是漳州鞍山郡人士,本也是士族出身,他对漳州境内的势力颇为熟悉。哪家有可能归顺,哪家不能拉拢,多半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他们若是要布局,颜霖就不能选择杨涛这边的人。
苦肉计这玩意儿要看对象的,对上丰真那没心没肺的畜牲,基本不起作用。
哪怕将人打死了,他也不会给予信任。
“臣这里倒是有个好人选。”
杨涛问道,“谁?”
“赵氏。”
赵绍的那个赵氏。
当年赵绍害死了杨蹇,带着一家几口人投奔了伪帝昌寿王,之后又跟随对方去了南盛漂泊一圈偷偷跑回了东庆,还当了许裴的客卿。堪称跑路第一人,狡猾得像是泥鳅。
杨涛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他只想要杀父仇人的命,没有将怒火撒到赵氏族人身上。
不过,杨涛不动手杀人,赵氏等人却不敢彻底安心下来。
他们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杨涛记起旧账找他们清算,到时候逃都逃不及。
姜芃姬打过来了,赵氏绝对是最开心的。
赵氏投诚敌军,那是半点儿不意外的事情。
“少阳的意思是启用他们作为诈降的人选?这……确信不是自掘坟墓?”
杨涛没有杀赵氏其他人,但近些年也一直有暗中打压,心情不好就打压他们出气。
从根本利益上来说,赵氏和杨涛是背道相驰的。
赵氏怎么可能帮助杨涛完成诈降阴人的计谋?
人家没有扭头出卖杨涛就不错了。
颜霖先是点头再是摇头。
“目前而言,赵氏是最适合的,丰真等人再多疑也不会怀疑他们。”颜霖道,“不论是赵氏也好,其他士族也罢,家大业大之后都要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族人数量激增,各房各分支矛盾重重。亲兄弟尚有反目的例子,更别说一个大家族了,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一条心。”
诈降,杨思等人都想过,但他们根本没想到杨涛居然将诈降计谋的希望放在了赵氏身上。
这招剑走偏锋……未免也太偏了。
颜霖暗中派人扣下了目标的老父老母和妻子儿女,对方不肯干也只能照做。因为宕房县令连打都不打就投降,杨涛派出来的援军还被符望带人截胡,这让漳州方面的士气大跌。
符望带兵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南推进,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有不菲的收获。
眼瞧着局势越发明朗,原先还犹豫的士族立马倒戈,暗中的书信送得也勤快了,内容也不再是含糊暧昧。符望冷笑着看完,一封一封“珍藏”起来,这些都要送给主公阅览的。
说得好听一些,这些人很识时务,押对了。说得难听一些就是没有骨气,不堪大用!杨涛还未败,他们就先唱衰,到处给敌人暗送秋波。这种人品的家伙,主公用着能放心么?
举个例子,倘若哪天主公不幸面临杨涛这个局面,这群小人是不是也会跳出来落井下石?
符望冷笑着道,“哼,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们还是不太了解主公的脾性。”
随着战局铺开,倒戈的士族也多了,甚至还有人拖家带口过来投奔。
“赵氏?哪个赵氏?”
同姓的士族挺多的,漳州姓赵的士族也有几个。
杨思瞧了一眼,神秘兮兮地笑道,“原来是这个赵氏。”
赵绍的本家士族,杨思这货还和赵绍有一段“不解的孽缘”呢。
当年赵绍在鸿门宴上嘲讽杨思是娼妓之子,杨思立马反唇相讥,回去之后还是怒火难消。
论记仇,杨思可是能排前三的。
不久之后,主公带人攻破山瓮城,杨思偷偷隐瞒了赵绍的踪迹,瞧着赵绍被几个流民摧残得身心疲倦、关门不固,又亲眼见着赵绍被施了虿盆之刑,这才心满意足划掉这笔“仇”。
因为赵绍的缘故,杨思对赵氏可没什么好印象。
丰真道,“赵氏这些年战战兢兢的,怕是过得不好。”
杨思笑道,“他们过得好才叫奇怪吧?赵绍可是杨涛的杀父仇人,如今赵氏在杨涛手下仰人鼻息,可不得乖乖夹紧了尾巴。这会儿,我们带兵攻打漳州,赵氏怕是要乐上天了。”
瞧,人家这就忙不迭飞扑过来了。
赵氏是真心诚意投靠的,不仅献上了不少家财储蓄,还给了一份投名状。
这份投名状是漳州境内几条主要流域的坤舆图,上面还标注了杨涛兵力的分布情况。
“这可真是大手笔,不过……军师觉得可信么?”
符望先是信息,旋即又怀疑上了,天上掉这么大馅饼,他有些懵。
杨思问丰真,“赵氏与杨涛的关系真的势同水火?”
丰真道,“杨涛时常打压赵氏,你说二者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说来,这封坤舆图是真的?”
丰真拧眉道,“赵氏归顺是真,不过坤舆图就有待商榷了。将军不妨再派人试探试探。”
试探的结果是没有问题。
坤舆图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然怎么能称之为军事机密?
用它当投名状,赵氏未来可期,岂会献上假图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丰真道,“赵氏不被杨涛所容,要是再得罪主公,他们能有立锥之地?怕不是想升天了。”
证实坤舆图的真实性,众人心中的戒备消弭殆尽。
先前清缴土匪绘制漳州外围水域的图,但境内的山川河流仍旧不太清楚。
有了这份坤舆图的帮助,拿下漳州的难度会大大降低。
符望心情舒展,“兴许我们还能赶在主公逼退聂氏之前先拿下漳州。”
殊不知,这只是颜霖布下的毒局。
坤舆图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小细节上作假,偏偏是这些细节,足以影响整个战局的风向。
杨涛问自家小伙伴。
“少阳瞧赵氏不爽许久了?”
颜霖用眼神询问。
杨涛道,“一旦战场失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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