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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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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这么一个招祸的妻子,还不如不娶呢。
  姜芃姬蹙眉,她道,“丸州境内的确没几户像样的人家,不如我回头问一问怀瑜,看看风氏族内有没有适龄女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便要加冠,总不能连桩婚事都没有。”
  柳昭惊了,他家阿姐的意思是让风氏成为他的妻族?
  “阿姐,小弟还小呢,你不如多留我两年。”柳昭面上揣着笑,厚颜讨饶,心里却冒出了一手心的汗水。让风氏成为岳家,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快,“若是小弟成家了,以后逢年过节上哪儿找借口向阿姐讨要红封?小弟身无长物,养活自己一个尚且困难,更遑论一家子了。”
  柳昭绞尽脑汁想要推辞。
  “小弟现在穷得很呢,每日眼巴巴等着阿姐包一个大红封接济一番——”柳昭抵死不从,厚颜向姜芃姬提前讨要今年的过年红封礼包,“距离大年夜不远了,不如阿姐先赏了小弟?”
  姜芃姬被柳昭弄得无奈。
  从种种言行来看,柳昭的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强烈。
  让他苟,他能苟到地老天荒。
  这般惜命,为何想不开插手不该插手的局势?
  “好好好——今年打了几场胜仗,收入增长不少,你阿姐也不小气,给你的红封小不了的。”
  姜芃姬搭着柳昭的肩膀将他送回自己的府邸。
  柳昭没有成家立业,他在丸州也没有置办家宅,自然只能和她挤一挤。
  姜芃姬让人给柳昭准备了宵夜,让他吃完了再睡。
  “阿姐呢?”柳昭问她。
  “数万大军打了一两年的仗,后续还有不少事情要善后,我还要忙一阵子呢。”姜芃姬理所当然地道,“处理好这些事情,治下百姓才能过一个好年啊。阿昭别管了,记得早睡。”
  柳昭站在廊下听着姜芃姬的话,宽大的兜帽堆积在肩膀,投出大片大片的阴影。
  此处烛光不亮,柳昭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
  他神色复杂地目送姜芃姬离开,眼底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某一刻,他真心希望这人是他的阿姐,作为小弟的他就能理所当然地以她为豪。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柳昭带着满脑子的思绪陷入梦乡,殊不知他眼中“任劳任怨”的劳模阿姐扛着一个背篓的文书跳进了卫慈的府邸。她嘴里叼着笔,似蝙蝠一般倒挂在寝居的房檐下,抬手敲了敲窗户。
  咚咚咚——
  清脆的声响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过了一会儿,漆黑的室内亮起了两盏烛火,其中一盏被卫慈提着,一瘸一拐朝窗户走来。
  吱呀一声——
  卫慈抬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姜芃姬倒挂的脸霍地闯入他的眼帘。
  卫慈:“……”
  “一个人加班熬夜总觉得提不起劲儿——”姜芃姬把背篓先放地上,然后翻身一跃,从窗户跨入卫慈的房间,再转身将背篓提了进来,“我刚才看你走路姿势怪怪的,你怎么了?”
  姜芃姬嘚吧嘚吧地讲,根本没给卫慈反应的余地。
  “慈无事——”
  卫慈轻叹一声,同样一瘸一拐朝室内移动,顺便抬手将窗户关上。
  有一个武艺高超的主公是种什么体验?
  卫慈感觉对方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时随地给他刺激。
  姜芃姬抱起背篓,低头瞧了一眼卫慈的脚,这才发现他一条腿上挂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嘤嘤?
  似乎发现了姜芃姬的视线,那团阴影扭过大脸盘,睁着黑珍珠般水润润的眸子盯着她猛瞧,口中嘤嘤两声。它手爪并用抱住了卫慈的大腿小腿,将整个身体的重力都挂在这条腿上。
  估计有些重,卫慈走路只能靠挪,故而走路姿势有些一瘸一拐。
  姜芃姬道,“你还没把它养死?”
  她把这玩意儿丢给卫慈就没理过了,还以为它早就被哪个兵卒贪嘴偷了烤了。
  卫慈道,“这可是主公钦点的少主,岂敢怠慢?”
  这下轮到姜芃姬懵逼了。
  她什么时候钦点一只大熊猫当少主?
  卫慈提醒她,“主公先前曾与子实说它是您闺女,慈当然要仔细照料。”


第1231章 备战,休养生息(十)
  说这话的时候,卫慈的眸子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宛若群星散落的银河。
  姜芃姬啧了一声,一把抬手将那小东西提了起来。
  对方乖乖怂着,大脸盘脸蛋耷拉着,半圆的耳朵动了动,冲着姜芃姬可怜巴巴地眨眼。
  “养了也有一阵子了,怎么还是这么大?”
  掂量一下,体重比之前重了一些,但按照食铁兽的生长规律,明显不合常理。
  卫慈道,“慈让有经验的兽官瞧过了,它身体十分健康。”
  “健康的?”姜芃姬说,“啧——来历不明的小玩意儿,长不大也正常,你养着也方便。”
  成年的食铁兽站立起来几乎和人等高,体重也重,性情凶悍无比,卫慈养着它不安全。
  若这家伙长不大,始终维持这模样,养着也无妨。
  姜芃姬把它放到背篓里,小家伙俏生生趴着背篓边沿,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
  卫慈主动帮姜芃姬把文书分类,方便她处理公文。
  这般配合,原本需要大半夜才能搞定的文件一个时辰就弄完了。
  姜芃姬放下笔,甩了甩酸胀的手腕。
  工作那么久,眼睛酸涩,小腹饥饿,若此时有一份美食出现,再妙不过了。
  正想着,一阵蛋香飘入鼻腔。
  “子孝什么时候出去的?”姜芃姬抬头,见到卫慈一手提着照明的灯笼,一手端着飘满蛋香的蛋羹。嗅着食物的芬芳,她的口腔分泌出渴望的涎水,“还是子孝懂我,可把我饿到了。”
  卫慈放下食盘,“方才见主公工作太入神,慈便没有惊扰,借用院内小厨房做了些夜膳。”
  姜芃姬在食铁兽渴盼的眼神下,三下五除二,将那碗蛋羹吃了个精光。
  “子孝的手艺太好了,真想将你快些娶回去。”
  姜芃姬嘴里嘟囔,意犹未尽地舔唇。
  卫慈将这句话忽略过去,他道,“时辰不早了,主公也该回去了。”
  姜芃姬用帕子抹了嘴,无赖般滚到了卫慈床榻,蹲在背篓里的食铁兽也手脚笨拙地爬出来,扭着丰满的臀,一点一点蹭了过去,姜芃姬抬手将它抱了个满怀。左手将食铁兽抱在怀中,右手将掀开被褥一角,对着卫慈啪啪啪拍打床榻另一侧。眼睛乌黑水亮,瞧得卫慈耳根发烫。
  卫慈叹息一声,紧了紧寝衣,慢慢挪到床榻,四肢僵硬地躺下。
  “子孝的身体好了很多,以前烫进被窝总觉得来了个冰棍儿,这会儿终于有些温度了。”
  姜芃姬用脚蹭了蹭卫慈的小腿。
  如果说卫慈是移动冰箱,她就是到处蹦跶的火炉。
  对于卫慈而言许久都暖不好的被窝,她躺一会儿就能烘得暖意融融。
  当姜芃姬光溜溜的脚丫碰到他的小退,那温度似要将他烫伤。
  “主公——”
  姜芃姬道,“唉,子孝你可真是君子。圣人也说食色性也,不论男女一定年纪便渴慕异性,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看子孝后院没有妻妾或者男宠,你若有了感觉,难道还要自力更生?”
  卫慈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姿势标准地平躺在床榻一侧,纹丝不动。
  姜芃姬内心一叹。
  有些时候,她都忍不住想怀疑自己的判断。
  哪个男人面对女人的挑拨还能镇定自如?
  柳下惠?
  不存在的!
  姜芃姬忍不住将手往下面摸索,吓得卫慈脸色红得能滴血。
  “主公!”
  姜芃姬无辜道,“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么。”
  卫慈:“……”
  前世孩子都有两个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别看卫慈很轻松,实际上也是用了莫大毅力才克制住的。
  他道,“明日一早还有沉珂政务,主公还是早些歇下吧,养养精神。”
  姜芃姬暗暗翻了个白眼。
  某些时候她倒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军团长,不用遵守联邦数万条规章制度。
  鲜美可口的食物已经近在咫尺,张嘴就能收入嘴中,嚼个稀巴烂,偏偏碍于原则无法下手。
  “嗯,睡!”
  她觉得——
  也许卫慈没憋出个好歹,她要破了自己的原则了。
  一夜无梦至天亮,姜芃姬偷偷摸摸扛着一个背篓的文书回了府衙后院,装作刚醒的样子唤侍女进来梳洗穿衣。吃早餐的同时,姜芃姬准时打开直播间,屏幕上的弹幕全是“早安”。
  姜芃姬推开门,金色的阳光泼洒大地,照在人身上,让人心情舒畅。
  “很好,继续忙碌,尽量争取早些放年假!”
  姜芃姬给自己打气,帐下文武表现得兴致缺缺,倒是韩彧、谢则和秦恭郑重其事地应“是”。
  呵呵——
  年假?
  不存在的!
  丰真、杨思这些老油条耷拉着脸,一副睡眠不足、用肾过度的模样,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亓官让也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不过他拿着扇子,想要打哈欠的时候就举着扇子遮住半张脸。
  风瑾和徐轲二人也是叫苦不迭。
  作为留守后方的成员,他们身上任务并不轻,不仅要维系战场后勤的补给,还要顾虑各个治地的发展和建设情况。好不容易让一切上了正轨,岂料主公班师回来,他们又被政务活埋。
  话说——
  主公就不能待在外头过年么,非得跑回来?
  徐轲目光带着死寂,他跟着主公快十个年头了,自打东庆地动那年开始,他便没有享受过年假的滋味。旁人一家团圆,吃着年夜饭,一家守岁,他只能匆匆扒两口饭,继续忙碌。
  大*****子!
  年假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不知情的韩彧摩拳擦掌,谢则和秦恭也是跃跃欲试。
  其他诸侯都是挑春秋两季练兵,姜芃姬这边却是不同,练兵大多集中在冬夏两季。
  冬夏两季,军营上下没有歇息,练兵也会进入高强度状态。
  谢则和秦恭两个新降的武将可以趁此机会多多了解陌生的军营制度,方便他们以后掌兵。
  秦恭在丸州过个年就要带兵去浙郡,长期驻守此处练兵。
  按照如今的形势,姜芃姬打黄嵩的时候,必然要就近抽调浙郡和沪郡兵力。
  秦恭此去任务繁重,他下更多苦功夫,做好准备。
  随着除夕的日子一天天邻近,丸州等地渐渐多了年味,各家各户门前挂起了红绸红灯。
  热闹的氛围让整个冬日都染上了暖意。
  金鳞书院的学生穿着蓝白校服,外头罩着红艳艳的保暖袄衣,小脸被寒风吹得红通通的。
  “父亲,您怎么来了?”
  虽然穿得很厚实,但身量慢慢长开的丰仪已经有了贵公子的气韵,瞧着也不臃肿难看。


第1232章 备战,休养生息(十一)
  丰仪神色冷静地望着自家父亲,对方的表情隐隐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正犹豫着什么大事儿。
  “父亲,孩儿只向夫子请了一刻钟的假,您有什么事情还是快些说吧,以免耽搁了。”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不学习的人生是荒芜的,丰仪不喜欢将宝贵的时间放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丰真道,“书院不是要休年假了,据为父所知,你们近些日子没什么要学的。”
  丰仪眼皮轻抬一下,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缓。
  “温故而知新,孩儿想趁着年假这段时间好好巩固这一年所学知识。稳固根基,方能更进一步。”丰仪道,“再者,孩儿私底下向夫子借了来年的课本,书中知识艰涩,孩儿需耗费大量精力去通读。父亲若无正事,孩儿先行告退,不重要的事情搁到下学之后再谈也来得及。”
  丰真:“……”
  该说不该说的,全被这小子说光了。
  他再一次怀疑丰仪这小子是不是自己的种——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哪点儿像他?
  不知道是不是丰真的错觉,他觉得自己身为大家长的威严与日骤减,受到了莫大挑战。
  见丰仪拜俯之后真要起身走人,丰真连忙伸出手抓住丰仪的手臂。
  “真有事儿!这事儿关系着为父的终身大事,你说要不要紧。”
  丰仪眼皮一抬,眼神写满了一句话——
  憋了大半天,只为了说这么几个废话?
  丰仪道,“父亲年纪正盛,可后院空虚……儿子以为,的确该谈一户人家,添一位主母。”
  丰真早知道儿子和自己一条心,但没有亲耳听到,他还是有些担心。
  丰仪是他多年来唯一的血脉,脾性又犟,不同于其他同龄的少年郎。
  这孩子有自己的主见,丰真对他寄予了莫大期望。
  丰真不想将孩子养成唯唯诺诺的木头,更没有将丰仪视为自己的附庸——
  某些家庭大事儿,他想知道丰仪的态度。
  只是——
  知道归知道,儿子如此善解人意,他还是感动得几欲落泪。
  果然是亲儿子,知道疼爹!
  丰仪说完之后便又转身,丰真连忙拉住他。
  “你不问问是谁?三书六礼总该好好详谈,为父身边没个长辈,只能跟你凑合商议了。”
  再过个两年,丰仪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算是半个大人了。
  丰仪道,“这是父亲的意思,还是秀姨娘的意思?”
  丰真怔了一下,一向没皮没脸的他,骤然被自个儿儿子戳穿,面上添了几分羞赧。
  “你怎么知道是秀娘子?”丰真问。
  丰仪回答,“父亲的爱好很别致,孩儿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
  不管哪个年纪的男人,似乎都喜欢豆蔻鲜嫩的女子,唯独自家父亲口味别致。
  世间美人千千万,他独爱成熟美艳的御姐。
  这大概也是一种专情吧。
  自打万秀儿住进府中,丰真的私生活都收敛了好多,赶上工作忙一些,几乎没浪了。
  搁丰真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
  自家府上住了位异性客人,他作为主人总不能太放浪形骸,以免坏了人家名誉。
  呵呵——
  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可惜丰仪连一个字都不信。
  丰真要真没意思,当初也不会给丰仪写家书,让他照拂万秀儿。
  丰仪顺势让万秀儿在府上客院住下,不也是因为丰真的暗示么?
  故而,万秀儿成为丰府下一任主母,丰仪没有丝毫意外。
  真要说意外,大概是丰真这一年多都规规矩矩,对待万秀儿竟没有丝毫僭越的地方。
  丰真和万秀儿的故事,好比一只硕鼠守着米缸,最后对米缸内的大白米日渐生情。
  被儿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丰真的脸皮滚烫滚烫的。
  他道,“这是为父的意思,秀娘子倒是同意了,但她觉得还要征求你的意见。”
  “既然如此,年后挑个黄道吉日,将这事儿成了吧。”丰仪神色自然地道,“时间倒是有些赶,多少会委屈秀姨娘。孩儿下学回府去看看库房,三书六礼一样不能缺,一定会备妥当的。”
  丰真:“……”
  这是儿子呢,还是祖宗呢?
  “孩儿观察秀姨娘多时,此人心性倒是不差,将府邸交给她也不用担心出差错。”丰仪道,“婚姻乃是大事,委屈哪一方都不成。既然秀姨娘与父亲有结为连理的意向,那父亲应该尊重她。成婚之前,暂且让秀姨娘搬出客院,在外择一处宅院作为出嫁娘家。若是秀姨娘从府中出嫁,再嫁入府中,让外人看了,实在是有些不规矩……听闻秀姨娘与兰亭公曾是同乡,父亲在兰亭公面前又有几分薄面,倒不如请一份恩典,让兰亭公出面保个媒,喜上加喜。”
  丰真:“……”
  丰仪又问,“秀姨娘身份特殊,还是再嫁之身,妆奁嫁资怕是不足,父亲可要私下添一些?”
  毕竟结婚还有个晒嫁妆的步骤,这关系到女方的脸面。
  世族贵女的嫁资都是从出生就开始攒的,万秀儿出身不弱,妆奁自然丰厚。
  不过,万秀儿跟着前夫驻守寒昶关,大部分嫁妆都在战乱中遗失了。
  后来找回了一部分,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哪怕是二嫁,该有的东西也要有,总不能让外人看了新妇子的笑话。
  丰真嘴角的神经抽了几下,半晌也憋不出一个字,乖乖坐好听儿子安排就是了。
  丰仪稍微一想,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
  若按照寻常步骤,男女方备嫁要准备一年或者半年。
  不过,如今却是特殊时候,开春或者秋收之后又有大战,慢腾腾准备是不可能了。
  “自然要添的——”
  丰真的身家也不少,毕竟姜芃姬并不是个抠门的主公。
  每逢大胜搜刮敌人的财物,她总要散一波财,再加上丰真府上还有不少赚钱生意,几年积累下来,不仅填补了以前的亏空,反而攒了一笔巨财,弄一份体面的嫁资是没有问题的。
  丰真又道,“不过,这不用走公账,从为父私库划就行。”
  丰仪是嫡长子,家产大头肯定要留给他,总不能为了娶老婆就委屈了儿子。
  丰真打趣道,“再过两年,你也该议亲了。风氏家大业大,你想娶风瑾的长女,不掏空了老本,岂不是委屈了人家闺女?聘礼给的越多,风怀瑜嫁女儿添的嫁妆也越多,准保让他大出血!”


第1233章 备战,休养生息(十二)
  丰真自以为的幽默打趣,惹来自家儿子冷冷一眼。
  “父亲慎言,长生还年幼,她懂什么。”
  丰真嘟囔道,“说得好像你就很懂一样,要不要——为父带你去开开眼界?”
  自家儿子都已经有过梦泄了,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也没坏处。
  男孩儿有了梦泄,这便意味着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了。
  打趣归打趣,丰真知道自家儿子自小体弱,真要成婚传承子嗣,那也该等弱冠之后。
  丰仪道,“父亲——”
  丰真回,“什么?”
  “一刻钟时间到了,孩儿先行告退,其余诸事待回府再详谈。”
  说罢,丰仪起身走了,留给丰真潇洒冷漠的背影。
  丰真:“……”
  (╯‵□′)╯︵┻━┻
  这绝对不是劳资的亲儿子!
  丰仪步伐轻盈地回了教室,神情仍是波澜不惊,隐隐能窥见出日后的风采。
  他一路穿过长廊,书院内栽种的矮松覆盖着一层白雪,几个身着蓝白校服的身影在假山、长椅、长桌旁或坐或倚,手捧一本竹简或者竹纸裁成的书本,清脆的读书声飘入耳廓——
  每每瞧见这样的情形,丰仪的心情都会雀跃几分,好似身体都轻便了。
  他径自推开教室的纸门,弯腰换上干净的足袜和木屐,走至自己的席位落座。
  刚坐没多久,一个身影也偷偷摸进这间教室。
  “丰伯父寻你有什么事情呀?”
  长生一手长开课本挡住脸,表面上坐得端正,私底下与丰仪悄悄话。
  “父亲与秀姨娘的好事将近了。”丰仪回答。
  长生嘟了嘟嘴,问道,“好事将近?”
  丰仪道,“等他们成了婚,秀姨娘便是主母了,我要唤她母亲。”
  长生比丰仪小了差不多半轮。
  她再聪慧懂事,很多事情也不能理解透彻。
  “可、可她不是你母亲啊——这是又多出一个母亲?”
  丰仪道,“是啊,不过父亲更加重要一些。”
  长生眨着眼,眼底写满了不解。
  丰仪道,“母亲故去多年,父亲年纪也不算太大,等我弱冠成婚,难不成留父亲一人待在家中孤苦?趁着他还年轻,早些找个知心人陪着,以免晚年无人照顾。儿女再贴心,总归有另一个家庭要照料,照顾起来也不如妻子体贴。父亲成家定下心,我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长生听得迷糊。
  明明已经有一个母亲了,还要给自己找另一个陌生女人当母亲,心里真的好受?
  她试想一下——
  假如自家父亲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当她母亲,她肯定会很难过的。
  丰仪瞧出她的心思,“未来长久陪伴我的人不会是父亲,同样,陪伴父亲的人也不会是我。”
  长生苦着脸,婴儿肥的雪肤透着几分红晕。
  丰仪忍不住戳了一下,肥肥的脸蛋一下子就凹进去一小块。
  他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明白了。”
  长生苦恼道,“唉,不想明白,丰仪小哥哥替长生明白就好啦。”
  丰仪道,“嗯。”
  准时下学,丰仪先将长生、孙兰和亓官静慧几个小孩儿送回各自府邸。
  所幸各家府邸距离都很近,最远的也只是一条街,他日落之前便回了家。
  回府之后,丰仪唤来管家商议自家父亲的婚事。
  不过——
  “这些日子,似乎没瞧出他们二人有什么交集,为何父亲突然就——”
  管家面皮抽了抽,他不知道该不该对自家小郎君说一说成人世界的东西。
  丰仪瞧出端倪,追问道,“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道,“前两日,兰亭公赐下前年新埋的果酒。老爷对那位夫人有意已久,便用此物邀请万夫人前来赏雪,本意是想拉近距离,谈谈家常。岂料……那酒不似寻常米酒或者清酒,又烈又辣,后劲极大。老爷自诩狂饮千杯不醉,根本没有节制,一时不慎喝多了些——”
  寻常的清酒或者米酒,稍微有些酒量的就能做到千杯不醉。
  说是酒,度数只比白开水高一点点。
  哪怕是从不饮酒的女子也能喝个一两壶。
  两个心大的还以为是寻常的酒——
  月色清亮、雪景撩人,二人酒意上涌,彼此之间又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儿——
  顺水推舟便滚到一块儿了。
  虽说有些意外,但战争时代本就没什么节操可言,二人又是男未婚女未嫁,开个车也正常。
  万秀儿本想将此事瞒下来,倒是丰真借着这个机会提了婚事。
  前者是寡居的妇人,亲眷长辈都不在身边,她的婚事自己就能做主。
  丰真身边却有个已经快长成的儿子,若是再婚,必然要征求一下丰仪的意见。
  丰仪听后,面色沉了两分。
  “荒唐!”
  还未成婚给人名分便出入异性闺房,做出这等有损人家清誉的事情,父亲可真是够浑的!
  管家默不作声,好似没听到丰仪怒叱父亲荒唐。
  子不言父过,哪怕丰真做得再不好,以当下风气来讲,丰仪也不该这么贬低他。
  冷静之后,丰仪让管家去拿丰真私库的账本和公家账本。
  尽快将人娶回来吧,不然闹出人命可不妙。
  管家对此倒是不担心——
  “老爷成婚数年之后才有的小郎君呢——”
  因为丰真先天体弱,所以影响了丰仪。
  更别提丰真还嗑过一阵子寒食散,虽然戒了又老老实实养了几年身体,但总归有些影响。
  一发入魂?
  不存在的!
  听闻那位万夫人身子骨也有些问题,这俩人搞出人命,几率怕是不大。
  丰仪道,“保不准就有了呢?”
  知父莫若子,依照丰真的脾性,好不容易开了荤,说不定还会做出夜宿香闺的荒唐事儿。
  一次没有,多来几次保不准就中了。
  管家无言以对。
  小郎君这话也很有道理呀!
  金鳞书院年假快开始了,丰仪每天有大把时间去准备父亲和继母的婚事。
  他忙得脚不沾地,反倒衬得两个当事人没什么用。
  万秀儿不似丰真那般厚脸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丰真道,“不用多心——现在让他练练手,以后方便娶风怀瑜家的闺女,免了我替他操心。”
  万秀儿:“……”
  当儿子的没捶死这老子,绝对是亲生的!


第1234章 备战,休养生息(十三)
  事实证明,大战之后的新年都不好过。
  该忙的继续忙,该加班的继续加班,唯独丰真这个异类杵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杨思将桌子拍得老响,气得胡须都要飘起来了。
  “不管,我也要成婚请婚假——”
  整个政务厅几乎被厚重的竹简文书淹没了,走路都要踮着猫步。
  大家伙儿水深火热,丰真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跟主公打了个条子就去忙着成婚事宜了。
  凭什么?
  歧视已婚人士和大龄未婚人士么!
  杨思瞧见丰真待在家里屁事儿不忙,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丰真一手端着干果果盘,另一手捏着一根细长的竹制牙签,戳了一块丢嘴里。
  悠闲道,“靖容啊,小心隔墙有耳。你身为主公器重的重臣,怎能为了逃避责任而寻这么蹩脚的借口?倘若主公知晓了,必然雷霆大怒,失望非常啊。不可因小失大,失了本分。”
  杨思简直要气笑了。
  “子实可知欺瞒主公亦是大罪?”
  丰真以准备婚事为理由请假,姜芃姬觉得丰真家中没有长辈亲眷为他操持婚事,干脆准了他的假,不仅让他休了今年的年假,还大方减轻了丰真的重担,将这部分压力堆到别人身上。
  少了一个主要劳动力,其他人的负担可不就重了?
  最乐观估计,不少人都要忙到除夕早晨,稍微墨迹一些,吃完年夜饭还得待在书房奋战。
  姜芃姬帐下文武众人房子离得近,大多都在中心区域,彼此不是邻居对门就是隔一两条街。
  杨思和丰真住得近,前者抽空过来关心一下后者的准备进度。
  不关心不知道,一关心吓一跳。
  传闻中忙得上蹿下跳的丰真呢?
  眼前这个优哉游哉半躺在敞开窗前的小塌上,小酌清酒,品尝干果的贱人是谁?
  丰真说自己请假去准备结婚啊,结果却一个人偷偷睡懒觉、躲清闲,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面对杨思的威胁,丰真丝毫不憷,反而浅笑着道,“真可没有欺瞒主公。”
  杨思问他,“你在这里歇着,谁忙你的婚事?”
  丰真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说道,“谁让真有一个聪慧能干的儿子,生子当如此!”
  杨思:“……”
  本来就被丰真洒了一波狗粮,现在还被他秀了一波儿子,能不能同情一下大龄单身男士?
  丰真贱兮兮地用牙签剔牙,说道,“尔等孤家寡人,如何能明白妻贤子孝家事兴的妙处?”
  杨思顿时露出被他恶心到的表情,咬牙道,“倒是该让那位万夫人来瞧瞧你的德行!”
  这么粗俗的动作,亏得丰真有脸皮在外人面前做出来。
  丰真道,“以后闺房乐趣,自然会瞧见的,靖容你不懂夫妻情趣——”
  杨思:“……”
  真踏马是够了(╯‵□′)╯︵┻━┻
  成功恶心走了杨思,丰真嘴里哼着小调儿。半躺小塌,外头的罩衫滑到肩头露出青松色的儒衫,发巾松散,乌发披泄,垂在肩头。他一手支着小塌,另一手取来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酒杯,抿了一口。此时,窗外吹来一阵寒风,寒风夹着细细白雪,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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