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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谋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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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帮助穷苦,说是要替双儿积德。可十年过去了,夫人她的心病越来越重,有一次她趁我们不备,还偷偷跑去了终南山,差点死在终南山的天险之中……”

    不停的说着尧夫的事迹,如歌不语,只是静静听着。

    “夫人不傻,而是她故作糊涂,十年间不让她见女儿,一般人早就会发现异样,可她依旧坚信着双儿还在终南山上接受治疗,估计是想留个念想吧?之前,我有派人伪装过双儿与她写书信交谈,被她一眼识破,可你今日到来,夫人却坚信你就是双儿,这是缘份,也是夫人把对双儿的想念转到了你的身上来……”

    如歌听着心中一酸,说到底,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可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骗她,我有自己的娘亲,这次来就是要救她的,等我功成身退之后,给夫人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如歌不赞同的看着尧国公,明明她都告诉了尧夫人真相,可尧国公却否定了她的话。

    尧国公深深叹了一口气:“夫人她心里清楚,所以现在她这般对你好,就是想要你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你的事情我有听过,就算你功成身退之后,哪怕不是我的亲女儿,做我义女再与夫人续母女情份,夫人也

    份,夫人也是这般昐望着的。”

    如歌这才深深的沉默了……

    她好像,不小心捲入了麻烦之中。

    这甜蜜的麻烦,她好像有点不舍。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在府中一日,我就是尧双!”如歌同样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神情幽幽。

    “好,谢谢你!”尧国公这才笑了起来,看着如歌继续道:“你娘亲的事情,我也去帮你打听一下,是被沉氏带走了吧?”

    如歌冲着尧国公点头:“对,我娘亲叫沉娴,三年前被越离杰再到了这里,只不过一直没有音讯,下落也不明。”

    “姓沉?”尧国公疑惑起来了,他只知道对方是轩辕秦候的妾室,没听说过姓沉啊?

    “嗯,姓沉,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她姓沉,相信娘亲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歌神情顿时沉了下来,可想对于沉这个姓氏,她真是恨到了极点。

    尧国公虽疑惑,可看到如歌并不想解释的样子,便不再多问,点头道:“好吧,我派人去查查看!”

    如歌并抱多大的希望,只是点点头:“谢国公爷!”

    “叫父亲,在这府中,你就是尧双!”尧国公神情一沉,故作严肃的看着如歌,再三强调。

    如歌看着尧国公的样子,轻轻浅笑:“谢父亲!”

    “嗯!”尧国公这才‘傲娇’的点点头,大步离去,从离去的背影间,可以看出他同样愉悦的神情。

    轻哼着曲调,尧国公想着如歌刚刚的一句‘父亲’,愉悦的勾起了唇。

    快十年了吧?十年都从未听到女儿家那温软的声音轻轻呼唤他,从未听过女儿家那软糯的声音叫着他‘父亲’!

    这种感觉,真是上瘾般的舒适。宴会开始的前一日,尧夫人便指挥着所有人忙了起来,整个府中,就连尧国公与三位公子也被尧夫人指挥着忙东忙西,只有如歌与尧老太公则舒适的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府中所有人忙碌了起来,他们两人则是坐在一角,品茶下棋,看着众人咬牙不己。

    特别是尧流,看着舒适的如歌咬牙‘狠瞪’,十分不甘。

    这才短短三天呢,他的院子被母亲推了一次又一次,填了一块又一块,说什么要给妹妹挖一个荷花池,地不够,就把墙推了霸占了他最爱的红梅园。

    他记得去找母亲理论,母亲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凉凉道:“那是红梅啊?我不知道,看着干枯的几棵树在那挺煞风景,就全拔了。现在做成的这个荷花池比你那破梅园好看多了不是?”

    听到这话时,他可想泪流满面。

    娘啊,谁见过梅花夏天开的?夏天时然像枯枝一样啊?先不说这个,荷花池建就建了,在他与妹妹的中间又隔一堵墙什么意思?感情他不翻墙还看到不这荷花了,这不是明摆着霸占么?

    看着自己越来越小的院子,他真是欲哭无泪。

    忙中偷闲,尧夫人看着与尧老太公下棋的如歌,关心的走了过去,边道:“爹,你不能仗着自己棋艺高超就欺负双儿,媳妇看,你与双儿下棋,就让个二三十个子就行了,不然说出去丢人!”

    正在下棋的尧老太公神情一滞,手中的棋子不稳,朝着棋盘落了下去。

    “吵什么吵?看你做得好事,害我下错了地方。”尧老太公不悦的回头,冲着尧夫人不给面子吼道。

    尧老太公一吼这才还得?宠妻如命的尧国公见状,赶紧上前护住:“爹,北情又不是故意的,您不用这么大声说话。”

    尧国公一动,四处忙着的三个儿子也快步上前,围了起来。

    “不是故意的?你听过下棋让三十子的?有她这么说话的?”尧老太公吹胡子瞪眼,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也是,明明一步可以定输赢的一步被她给破坏了,想起来就气。

    “双儿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跟爹你相比?想当年,你可是在棋圣局中保持了三个时辰不落败,让几个子有什么要紧的。”想也不想,尧国公直接站到了尧夫人一边。

    唯独尧安细细看着如歌面前的棋局,深深的审视起来……

    “几个子?有见过让三十子的下法?你看看你丫头的棋力,是要老子让子的新手么?看都不看就在这瞎起哄!”尧老太公狠狠白了一眼尧国公,伸手指着如歌面前的棋局,恶狠狠道。

    这时,众人的注视力纷纷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如歌面前的棋局之上……

    如歌起身,一个不小心,蹭到了棋局,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之时,整个棋局大乱。

    “哎呀,爷爷对不起,不小心把棋子弄乱了,您还记得棋子怎么放的么?怎么办?我想不起来了!”如歌‘慌乱’的捡起散落的棋子,越放越乱,最后整个棋局在她故意而为之下被她弄乱。

    这是如歌给的一个台阶,尧老太公欣然接下:“哼,下次小心点,下在兴头上了。”

    说完,尧老太公缓缓起身,在众人善意的目光下离去。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猴精?一眼就看到了如歌只是刻意而为,只不过是为了给尧老太公一个台阶下而己。其实那般棋局,不出意外一定是如歌胜利,弄乱棋子扫兴罢手,还能保住尧老太公颜面,如歌的目的很简单。

    老人嘛,如小孩一般!

    “行了行了,明天客人们就要来了,还有一些没有理整,流儿,

    整,流儿,不许偷懒!”看着尧老太公离去的方向,尧夫人扭过头,又张罗指挥起来。

    没办法,一个个,包括尧国公在内四人,认命的修整花园,装点府中。

    如歌院子中的巨大花园就是明日宴客的场所,尧夫人指挥着众人,把花园的小道用盆簇拥起来,然后又特地选择了最名贵的牡丹花品种,按照不同颜色不同的图案排列起来。指使着尧国公亲自去准备明天宴会的食材肉类,指挥着三个儿子搬动着园中假山巨石,位置不对还乔来乔去。

    尧流他此时只想吐血三升!

    他是书生,书生!有见过这种亲娘么?指挥他一个瘦弱书生跟他两个武将大哥一起搬假山石头的,搬不动还要受到来自亲娘的一个白眼。

    他果然,是被抱养回来的吧?

    脸上两条宽面泪,尧流只得用他那瘦弱的手臂夹在尧安,尧朝两人中间。

    “滚一边去,碍事!”

    这不,尧朝还嫌尧流碍事,不悦轻吼!

    一时委屈上头,尧流瞪了如歌一眼,摸摸头快速跑了出去……

    “哎,你去干嘛,还有事没做完!”尧夫人抓到想要偷跑的尧流,大声叫唤着。

    “去找父亲,我常常去酒楼,知道什么样的食材比较新鲜……”头也不回,尧流像逃命一般离去。

    “……”看着尧流的背影,尧夫人只得无奈放下手,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算了,反正了没多大用处。

    要是尧流在这里听到尧夫人心中的话,保准气得拿豆腐撞墙。

    如歌只是在旁观,看着几人间的互动,有的深深的羡慕。前世,她姚府之中也是这样,这般的温馨!这才像一家人,哪里像秦候府那个冰冷诡谲的地方,儿女间的明争,妻妾间的暗斗,那种地方才不是家。

    等她找到了娘亲,一定要让娘亲舒舒服服的生活,她会陪在娘亲的身边。

    “自从你来了之后,母亲很开心!”不知何时,尧安走到了如歌身后,平静道。

    如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尧夫人,掩下眼中情绪:“我应该做的!”

    同样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尧夫人,尧安微微轻笑:“听说妹妹你一直生活在山上,你的礼仪与棋艺都是那位神医教的么?”

    “师父教的!”如歌淡淡道。

    如歌没有转身,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时尧安是用什么眼光在看待他,他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来试探她的吧?

    “以前,父亲都试图用替身与母亲写信交流,可母亲一眼就认出了真伪,你是唯一一个,母亲一见面就一眼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妹妹,双儿!但是,我并不相信,父亲宠妻如命却狠心的不让母亲去看妹妹时,我就早就知道,妹妹她应该不在人世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站在如歌身后,尧安看着眼前女儿,神恢复杂。

    “大哥说笑了!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他可不会放一个冒名顶替的女儿进入尧国公府吧?尧家是陛下良臣,朝中栋梁,又与沉家势不两利,父亲怎么会由外人来祸乱自己家族?”如歌微微转身,似笑非笑,平静道。

    她的意思隐晦,但很明白。

    她是由尧国公亲自领回府的,有什么问题,找尧国公说去,不用在这里针对她。

    尧安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当我在胡说,你不用往心里去。”

    “自然!”如歌眯着眼,轻轻一笑,看着尧安温柔的笑了。

    尧安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也同样不由暗叹:父亲,你从哪里找到她的?性格狡猾如狐,外表却又像小猫般可爱温驯,没有一丝的威胁力。

    第二日,整个尧府热闹非凡,一群又一群的宾各在府中行走,议纷纷。

    官家贵女们三五成群,坐在一旁打趣着。

    “听说尧家的小女儿病了十年之久,之前一直被养在山上,会不会就像人家常说的乡野之辈之样粗俗不堪?肯定既没有学过女儿家的礼仪又没有学过女工女红之类的吧?”一个美丽的女子掩唇轻笑,眼中全是恶意。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此女便是西越第一美女,沉眉。

    沉眉是西越沉公候的嫡孙女,生得美丽端庄,深得沉公候的喜爱。

    “是呀是呀,听说从偏远乡下接回来的,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沉眉周围,围着不少的官家女子,但从她们讨好巴结的情态来看,应该是以沉家为尊。一个个围着沉眉献着殷勤。

    “啊!”沉眉突然惊呼一声,引得周围不少女子对她侧目,只见她掩唇轻笑:“她是从乡下回来的,那会不会有野性?要是野性上来的突然咬本小姐一口怎么办?”

    语气十分鄙夷双恶毒,完全没有高门女子的娴淑端庄。

    “沉小姐还是口下留德比较好,身为女子口出恶言,沉小姐的家教真是令人担忧!”有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打断了沉眉的话。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来人是楚候府的嫡长女楚容琴。

    楚候夫人成北雨,是尧夫人的双生妹妹,楚家与尧家关系虽不是十分亲密,但也还算是熟络。别看楚容琴表面上温婉宁静的模样,其实她的性格十分冲动。

    这不,一听到沉眉在诋毁如歌时,就气得坐不住直接上了沉眉的当。

    “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楚大小姐,怎么?楚大小姐不在家照顾自己那个瞎眼妹妹,没事跑这里来瞎掺和什么?”沉眉不屑的扫了一眼楚容琴,同样话中带刺,语气十分嚣张。

    楚家在西越京城十分有名,楚家有双生女,嫡长女性格冲动如火,嫡次女楚容珍却温柔似水,偏偏同样上天不爱,自出生起就眼盲,说白了,就是个瞎子。

    楚家之人都嫌楚容珍是个瞎子,一个个看不起她,唯独楚容琴一人却这个妹妹保护有加,为了这个妹妹,她常常不顾自己的礼仪与他人对骂,有时听到有贵族公子哥在说楚容珍的坏话时,她竟敢上前痛殴对方,最后她那凶悍之名弄得人尽皆知。

    同样,京城中也都知道,她楚容琴不允任何人诋毁她的妹妹,也知道她那凶悍之名的由来。

    “沉眉,别以为本小姐怕你,你再敢这样诋毁我妹妹,本小姐跟你没完!”楚容琴看着沉眉,柳眉一竖,凶狠的瞪了过去。

    “哼,本小姐有说错吧?你妹妹不是瞎子?尧双不是乡野长大的?别以为只有你会横,本小姐才不会怕你,有事情你来啊?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做,连皇后娘娘都说本小姐礼仪有加,你这是在质疑皇后娘娘的话,敢当何罪?”沉眉同样也硬气起来,看着楚容琴高傲道。

    楚容琴一滞,她没想到沉眉会拿皇后娘娘来说事,皇后本是沉家人,当然只会偏帮她沉眉。

    “怎么?刚不是那么会横?现在不横了?质疑皇后娘娘的话罪无可赦,你是自己掌嘴还是本小姐帮你?这事要是闹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可不是只有几个巴掌就能了事的。”双手抱胸,沉眉得意看着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楚容琴,心中冷哼。

    哼,这次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楚容琴一时愣住,她没有想到平时她也是这般说话,可每每都能逼得沉眉暗恨不己,怎么今日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平时她虽口无遮拦,但多没说错什么话给沉眉留下把柄,人家沉眉一心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再加上今日一个把柄在手,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说到底,还是楚容琴在玩心机上不是沉眉的对手。

    “你……”楚容琴愤恨的盯着沉眉,特别是看到她那得意的笑容,沉得十分刺目,袖中双手紧握,静默不语。

    “看来楚大小姐真想把事情闹到皇后娘娘的面前,那本小姐也就不必客气了,来人……”

    沉眉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请沉小姐熄怒,琴儿她性子冲,如果有冲撞到沉小姐的,本夫在替她向你陪个不是!”

    插话进来的,就是楚容琴的母亲,楚候夫人,成北雨。

    楚候夫人与尧夫人是双生姐妹,长相极为的相似,只不过现在一对比,楚候夫人明显年轻多了,看来尧夫人十年来抑郁寡欢,催老得有些快。

    楚候夫上前,充当着和事佬,冲着沉眉笑道:“两人小打小闹的就算了,何必闹得皇后娘娘的跟前?皇后娘娘日理万机的,拿这等小事去打扰,实在是罪过。”

    楚候夫人话说得极为圆润,与楚容琴的性格完全不像,一看就是大家贵夫人的作派。

    沉眉看着四周投过来的打量目光时,便顺着楚候夫人的台阶而下,只不过对地楚容琴还是不肯轻饶,故作大方道:“夫人说得有礼,这等小事真的不适拿到皇后娘娘的面前打扰,本小姐也没那么无理取闹,只要楚大小姐给本小姐赔礼道个歉,本小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做为第一美人的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不过,她也不理这样轻饶了楚容琴,便提出了她的要求。

    “不可能……”想也不想,楚容琴出声拒绝。

    “琴儿,道歉!”楚候夫人打断了楚容琴的话,拉着她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示意她就此罢休。

    可楚容琴性子又倔,根本不理楚候夫人的话,站在原地瞪着沉眉,没有动作。

    “看来,楚大小姐没有什么诚意!”看着楚容琴的模样,沉眉快意的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便话锋转:“楚小姐不愿道歉也没事,但皇后娘娘的威严不能容质疑,抱歉楚夫人,刚刚楚小姐质疑了皇后娘娘的话,本小姐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替皇后娘娘监督处罚也不过份吧?”

    语中带刺,沉眉的话说得极为有礼又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哪怕是楚候夫人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来人啊,掌嘴十下,以示惩戒!”沉眉得意的看着楚容琴,挑衅了笑了。

    她知道对方只能任由她这般做,楚家自从与尧氏帮在一起之后,便是她沉家的死敌,这事情闹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之后,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所以楚候夫人不会阻拦,只会任由她解气,只求她不会把事情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确实就像沉眉想得这般,楚候夫人哪怕再心疼也无力相助,被打几下总比闹到皇后那里去比较好,沉氏可是一直盯着楚家与沉氏呢!

    沉眉得意的扬起手,缓缓上前……

    楚容琴想动,却被楚候夫人死死拉住……

    ……

    高扬的手,指缝间露出冷光,眼看就要落在楚容琴的脸上……

    突然,沉眉的手被拦下,纤纤玉手,肌肤与沉眉的一比,更盛几分。

    “做什么?”沉眉一回头,看到身后的白衣女子,神情顿时扭曲起来。

    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如歌冷冷看着沉眉,手中微微用力,强硬的让沉眉手上一松,一片金叶子就从指缝中滑落。轻轻甩开沉眉的手,如歌弯腰轻轻捡起直的金叶子,玩味道:“看来以后要离沉小姐远一点了,要是我个不小心惹了您不高兴,不知道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会不会毁容?”

    听着如歌那玩味的语,见自己的暗招被拆穿,沉眉恼怒喝斥:“你是谁?敢管本小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沉小姐的教养堪忧,琴儿何错之有?本夫人可没给你请贴,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看你是客本夫人也就不计较了。可你刚刚大放厥词,辱我女儿是乡野之辈?好啊,你不是想要告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去?不如一起去陛下面前,请求陛下判决如何?”

    尧夫人神情十分不悦的走过来,盯着沉眉恨声怒斥,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时娴淑的尧国公夫人这般的暴怒,不由对那尧双纷纷感兴趣起来。

    “本小姐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是在乡野长大的,礼仪能好到哪里去?”沉眉看着尧夫人,十分嚣张道。

    “本人的礼仪不用沉小姐评论,倒是沉小姐的礼仪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让沉小姐失望了,平时养病无事之时,女工,女红,女德,师父皆有教授。但是听闻沉小姐身份高贵,自幼受尽宠爱,想民妇言妇德早书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吧?妇言第一条,慎言,看来沉小姐的教养如表妹所言,当真令人担忧,皇后娘娘夸你礼德有加,想必也只是被你的表面作态给迷惑,告到皇后娘娘面前去也不错,正好可以让皇后娘娘看清楚,你这优秀礼仪之下,到底是什么样……”

    如歌的一袭话,让在场人为之一惊,一个个不敢置信看着场中出色绝美的女子,清贵,优雅,有礼,还有高门间女子身上常有的贵气。

    她,就是长在乡野间的尧双?

    “你……是尧双?”沉眉也同样不可置信,瞪着如歌缓缓问道。

    如歌有礼点点头:“我就是尧双,见过沉小姐!”

    如歌还微微行了一礼,礼仪妇功之上,优劣一眼见分晓。

    “你……”沉眉指着如歌,暗恨不己,给她行礼,这是明摆着给她挖坑。

    可看到如歌那绝美的容颜,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顿时又让她嫉妒不己,恶毒的盯着如歌,心中备受威胁。

    不可原谅,比她长得还美,不可原谅!

    第一美人的称号是她的,别人,别想夺走。

    如歌看也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在场宾客道:“谢谢各位参加小女的宴会,十年未曾回京,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的,还请大家多多包含。”

    “哪里哪里,尧小姐温柔娴淑,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尧小姐不愧是尧国公的女儿,行事周全,我等敬佩!”

    “……”

    处于尧国公这一党的,便出声恭贺着,党派之争,一眼便明。

    “陛上到,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太子殿下到,旭王殿下到……”太监独有的嗓音,在院子外面响起,惊了里面之人。

    如歌与尧夫人对视一眼,纷纷上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部都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的如歌偷偷扫了一眼来人,越帝身长八尺,龙颜甚伟,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而他的两侧,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贵气逼人的妇人。

    左侧的妇人一袭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长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

    不用猜,此人就是皇后娘娘,沉盼!

    右侧的妇人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

    而此时,正温柔的看着如歌,看着如歌那偷偷打量的小动作时,温和的轻笑了。

    此人当朝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尧露!

    “平身!”越帝威严的声音响直,众人再叩首:“谢陛下!”

    缓缓站了起来,如歌低头不语,身边的尧夫人一直牵着她的手,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惊动越帝他们,又怕如歌地害怕,牵着她的手默默的替如歌打气。

    如歌扭头,冲着尧夫人轻轻一笑,示意她没事。

    两人的互动,刚好被越帝一行人看在眼前。

    太子越离杰一袭紫

    离杰一袭紫色长袍,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看着眼前低头与尧夫人互动的如歌,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熟悉,不由自主出声问道:“这位就是尧小姐?”

    听着太子的话,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着越帝笑道:“陛下,您说巧不巧,臣妾一进门看到这白衣女子,一就认出是臣妾的亲侄女。”

    越帝锐利的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半响才道:“你就是尧双?抬起头来!”

    如歌闻言,缓缓抬头,让对面等人为之倒吸了一口冷气。

    特别是越离杰身后的男子,看着如歌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时,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由轻轻后退一步。

    怎么会?与那个死了三年的秦如歌这么的相似?明明她己经死了,是他亲手推入了那滚滚洪河之中,不可能会活下来。

    她是谁?

    如歌抬头时,视线被越离杰还有他身后之人给吸引住了。

    轩辕凌!

    果然,如情报所说一样,轩辕凌也在西越,而且,看他身上的官袍,果真己涉入西越朝堂了。

    兵部侍郎,从四品。

    哼,他堂堂太子不仅投敌,还愿意屈居四品之位,看来也堕落到一定地步了。

    轻轻一笑,如歌冲着轩辕凌‘柔和’一笑,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波澜不惊的答道:“回陛下,臣女正是尧双!”

    越帝静静盯着如歌,久久不语,看着她浑身那惊为天人的气息,眼中异光轻闪,缓缓道:“起来吧!”

    如歌再一伏拜:“谢陛下!”

    越帝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如歌,眼中幽暗的神色闪过,道:“礼德有加,宁静娴和,小郑子,把朕的龙鸳扣拿来赐给尧小姐!”

    越帝语出,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吸。

    龙鸳扣,那可是象征帝后之物,一龙一凤,意义未凡,当今皇后娘娘都没有给的龙鸳扣竟送给了尧国公之女?

    越帝此举,让众人心惊不解。而如歌掩下眼帘,遮了眼中情绪,不语。一旁的尧夫人当状,马上冲了出来,拉着如歌跪在地上,焦急道:“陛下厚爱,小女受之有愧!”

    她虽不明白越帝此举为何,但她心中明白,这个赏赐不能要。

    “陛下,看您弄的,都吓坏双儿了,双儿身体才刚好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厚爱?您不是命臣妾准备好一套上好的头面吗?来人啊,将本妃替尧小姐礼物拿过来。”尧贵妃看着眼前一幕,连忙出声解围。

    一个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弯腰站在尧贵妃的身前,尧贵妃掀开红布,淡淡道:“女儿家的最喜欢打扮了,陛下您看看怎么样?”

    越帝淡淡扫了一眼尧贵妃面前的东西,淡淡点头。

    尧贵妃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如歌慈爱道:“来,双儿,看看喜不喜欢?”

    尧夫人看着犹豫的如歌,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过去。从她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来看,对于刚刚的事情真的感到心惊。

    如歌起身,走了过去,细细看着宫女递到眼前的托盘,那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金子上镶嵌着红宝石,而配套的那些钿子、扁方、簪钗、手镯、戒指、全部用金子镶嵌红宝石制成,精工巧致,处处透露出细腻与燕婉,光是这一套头面,便已经是价值不菲。

    “谢贵妃娘娘!”如歌微微福身,轻轻淡笑,荣辱不惊,让尧贵妃暗暗点头,脸上扬起一抹嗔怪的笑容:“你这孩子,叫姑姑!”

    如歌抬头,看着她那慈爱又鼓励的眼神时,温软出声:“姑姑!”

    “哎!”尧贵妃连忙上前一步,抱着如歌,细细轻抚,看起来对如歌是极为的喜爱。

    这时,尧老太公上前,微微弯腰:“请陛下入座!”

    越帝淡淡看了如歌一眼,再扫向尧老太公,不耐道:“不用了!”

    越帝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越帝与皇后离去之后,整个宴会顿时也轻松不少,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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