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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晋升札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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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蔓咬唇,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有自嘲。
  “妾身子不好呢。”
  嘉元帝拿了帕子拭手。
  “胡说。”
  阿蔓较真,语气也低落。
  “就是这样的。”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阿蔓见圣上不说话,也打起精神来,换了个话头。
  “妾给陛下做了身寝衣呢。陛下晚上试试?”
  顺嘴就这样说了,说完了才觉得不妥当。阿蔓心里暗自气恼,怎么突然就不知道了分寸。不妨嘉元帝却没有察觉,还亲昵的点了点阿蔓的鼻子。
  “不是说了你让你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这话不假,嘉元帝说的也真心。他虽然很受用这些小意温柔,但是他更喜欢的就是阿蔓面上的这对眼睛,眼含秋水、波光粼粼。
  阿蔓却斜了他一眼,语气里颇有几分娇嗔。
  “圣上得了好还卖乖。”
  长乐宫这边正是情意浓浓,却不只尹德妃这边却是人人噤若寒蝉。
  “奴婢瞧着偏殿那位许是有了。”
  尹德妃嘴角笑容依旧,露出了眼角淡淡的皱纹痕迹,却并不显得苍老,反而多了几分温柔气韵。
  “可确认了?”
  “那位拿宫女的换洗衣物糊弄人呢。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不得了了,也不瞧瞧这棠梨宫里是谁做主呢。”
  平安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十分不屑。她对这位祁容华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不受宠不说了,德妃娘娘可是棠梨宫的主位娘娘,这位祁容华不但不守礼敬着,反而爬到了皇后的脚边,真是好大的脸面。
  “平安。”
  尹德妃在棠梨宫里积威甚重,只轻轻的叫了一声平安的名字,就吓得平安跪在了地上。
  尹德妃为了二皇子煞费苦心,就连身边的宫女名儿都改成了平安、如意之类的,走了一个平安还有下一个平安。
  “娘娘恕罪,是平安无状了。”
  尹德妃没计较这个,她现在更关注的是祁容华的肚子。
  大皇子母妃身份低贱,不足为惧,圣上膝下又没有其他的皇子,唯独她的二皇子身份最高。只要将身子调养好了,将来什么都有可能。但是二皇子之前,为了保险起见,这宫里还是不要有出现其他的龙子凤孙来的好。
  “上次云昭仪的事有人替咱们做了,这次却是不能指望别人再搭一把手了。祁容华不是瞒着不说嘛,索性就让她再也没机会说好了。”
  尹德妃笑容淡淡,飘渺的就像香炉里缓缓升起的那股烟气,但话里的阴狠却是让人听了胆战心惊。
  ☆、第024章 
  宫里的妃嫔向来分为四种有宠有子,有子无宠,有宠无子,无宠无子。第一种是上上等,只可惜如今的宫里还没有人有这个福分。第二种为尚可,嘉元帝子息单薄,第二类人勉强也只有尹德妃和湘贵媛。第三类人就多了去,从以前的云昭仪,到安贵嫔,再到现在蕙昭容都算得上,都有“宠妃”的称呼,就是时间长短而已。第四种人却是占了妃嫔的多数。
  花无百日红,宠妃不知换了人,只有子嗣才是立身之本。这个理儿,后宫之中没有人不知道。祁容华的父亲是内阁学士,眼界不凡,非常重视家中子女的教养,就连闺阁女儿也是管教异常严厉。除了女戒之类的书籍,就连四书五经,二十四史也都大略读过。祁容华由此也养出了不同于平常闺阁女儿的心志。
  她入宫,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得圣宠,在心里更想要建立了一张蓝图,她想要为祁氏一族谋划出一个锦绣将来。因此,哪怕入宫不受宠爱,却也从不气馁。现如今,终于走出了第一步,她有了孩子。
  在深宫里没有藏不住的秘密,祁容华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尚没有满三个月不够稳定,但是她位分太低,这个孩子就算生出来,也不能养在身边。何不如用这个孩子换些别的东西。祁容华这些日子小意跟随皇后,也大概知道皇后娘娘做何打算。
  这个孩子,若是养在了皇后膝下,位同嫡子,远比跟着自己更好。待日后她崛起,孩子骨子里流的是她的血,也脱不了她的掌心。
  “碧青,随我去凤仪宫坐坐。”
  祁容华依附凤仪宫,整个宫里都知道了,皇后娘娘也看重这祁容华,就是上次祁容华把赏荷宴上的事儿给办砸了,皇后娘娘也没责骂半分,反而还经常宣祁容华去凤仪宫。因此,祁容华在大中午的就往凤仪宫跑,却是没有惹人怀疑。
  *
  “娘娘,祁容华去凤仪宫了。”
  祁容华刚走,就有人报到主殿去了。
  尹德妃点点头,面上露了一抹慈悲的微笑。
  “且让她再开心片刻,等她回来之际动手。”
  底下人应是,凛然退下。
  尹德妃安排好了,转而就进了小佛堂里念经去了。
  众所周知,棠梨宫的尹德妃最是慈善信佛的人,更在棠梨宫里置了佛堂时常供拜着,为二皇子祈福来着。
  说到祈福,阿蔓此刻却也在抄佛经祈福,不为旁的,就是前几日靖康侯府里传来了信,说是阿蔓母亲的祖母去了。阿蔓处在深宫里,自然不能出宫去祭拜,只好抄几卷佛经凭吊凭吊。云家只是普通的氏族,抄完了将佛经送去,也能为云家抬抬身份。
  阿蔓近来总有些不舒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调理身子的药。嗜睡、乏力,情绪还有些不定,心里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像往常坐下抄书,一坐就是一下午的。今日却是怎么也定不下心来。才抄了几页纸,心里就烦躁的紧。
  “娘娘不如出门走走?”
  采薇自幼就随侍在身边,看阿蔓的举动就知道她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此刻便善解人意道。
  阿蔓想想也是,不如出去散散心,回来再继续抄写。
  “也罢,出去走走吧。”
  采萍最活泼,听到要出去走走,自然一千个好一万个好的。
  “奴婢知道有一处好玩的地方呢。”
  阿蔓见采萍这样炫耀,也有了几分好奇。
  “说说看。”
  采萍咯咯笑。
  “锦绣苑里栽了许多好东西呢,枣儿树,石榴树还有柑桔树,现在正是吃的季节。听说个头又大,滋味又好哩。”
  “你倒是会顽。”
  阿蔓听到柑桔,便想起了柑桔的酸甜滋味,难得的胃口大开,也笑了。
  采梓在长乐宫待了一个月了,同众人也熟悉了,也不复刚来时的不苟言笑了,也开口附和众人。
  “娘娘出去走走是好事,锦绣苑里景致也好,娘娘也可亲手采摘游戏一番。”
  宫里的小太监最会巧宗,经常会种些低矮的果树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精心照料,让贵人享受亲自采摘的乐趣。
  阿蔓从来没有动手采摘过果实,她是被教养长大的,小时候身体又不好。别说顽皮了,就是小跑都是极少的,出去游玩也都是有下人在身边精心照顾的。十几年来,拿过最重的东西怕就是书卷了。
  “那倒是有趣。”
  到了锦绣苑里,果然亲手摘了两个柑桔。正午嘉元帝来长乐宫用午膳的时候,还十足献宝模样的将两个柑桔拿出来,珍贵的不得了。
  “你亲手摘的真可舍不得吃,得让人好好收起来才是。”嘉元帝故意逗弄。他直到阿蔓最近心情总是郁郁的,前几日又有丧事消息传过来,虽然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也算得上是喜丧了。但是有长辈离世的感觉总是不好,更何况阿蔓生性又脆弱。
  阿蔓捂着嘴直笑。
  “瞧陛下说的,陛下若说好,妾明日再去摘了送到陛下手上。”
  嘉元帝见她心情不错,自己也舒展了几分,搂着人就往榻上带。阿蔓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那就是午后要午睡。嘉元帝有时候清闲,又赶在长乐宫用午膳,陪着一起睡午觉也是经常的事。阿蔓也不拘束,拉着嘉元帝的手就往内殿里进。
  阿蔓习惯了午睡,片刻之间就要入眠,偏偏这时,外面声音响了起来。阿蔓起床气最严重,嘉元帝见她睁开了眼,眉头却死死的皱着,心下也有了几分的不舒服。他搂住阿蔓,手却习惯性的在她背上轻抚,一下又一下,就像顺毛一样,想要将怀里人的怒气拂去。
  外面却是还不消停。
  阿蔓彻底被吵醒了,她心里实在不舒服,头也疼,心也堵,忍不住发了脾气。
  “全部给我滚进来。”
  阿蔓平日里不太爱发脾气,但是一发起脾气来也不含糊,一时之间忘了圣上还在身边。
  嘉元帝却是丝毫不介意,也觉得新鲜,阿蔓从来都是一副温温柔柔、娇娇俏俏的模样,今日却是见了她另外一面。若是旁人这样做法,怕是早就让他厌弃了,可偏偏嘉元帝却是更加喜爱她如今这副炸了毛的模样。
  外面的响动像是突然被这句话扼住了脖子,猛的一下安静了下来,人都老老实实的进来了。
  赵福面上最苦。这事儿他也不敢拦啊,今日怕是吃不了好果子了。
  “陛下,蕙娘娘,凤仪宫里来了个人,说是给圣上报喜呢。”
  阿蔓怒火未消,面上冷冰冰的,眸子却是亮晶晶的。也不说话,隔着床幔直勾勾的看着赵福。
  嘉元帝轻咳一声。
  “什么喜?”
  漫不经心,手还拉着阿蔓的手。
  赵福咽了咽口水。
  “皇后娘娘说,祁容华有孕了。”
  阿蔓猛地一下拉住了嘉元帝的手,抓的紧紧的,又突然放开,脸上的冰冷神色也逐渐褪去,眼睛却是更见明亮,仿佛下一刻眼里的冰就要融化成水流下来了。也不看赵福了,一转身就要躺下。
  嘉元帝垂眸。
  “外面守着的都去慎刑司领十板子,再有下次就不用留在长乐宫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是让底下人都白了脸。
  嘉元帝摆摆手让人全部退下,自己也躺下了,却是从背后搂住了正背对着他的阿蔓。
  “发火怎么发一半?憋在心里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是话里的宠爱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阿蔓没说话,又听见圣上继续在她耳边呢喃。
  “刚才被吵醒了是不是?头疼是不是?”
  “朕再哄你睡就是了。”
  阿蔓再也忍不住,转身过来,将面庞紧紧的压在了圣上的胸膛上,闷闷道。
  “陛下,祁容华有孕,您该去看看她才是。”
  嘉元帝的手放在她在榻上铺散开来的青丝之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刚才朕可闻到醋味了。”
  阿蔓捶了一下嘉元帝的肩膀。
  “才没有吃醋呢。”
  声音有点凶,随即又轻了下来。
  “阿蔓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明明陛下来长乐宫的日子更多些,阿蔓却是……”
  七分真心,三分假意。
  阿蔓向来情淡,在圣上面前作出女儿娇态撒娇弄痴是常事,但是心里却深知自己陪伴的是一位帝王。但是此刻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真心来。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喝醋,而是觉得自己承宠如此频繁,却不如拿些只能承接她指缝里漏出的雨露的妃嫔。
  上次也讲过这个话,嘉元帝心里觉得阿蔓对这个事儿颇有几分心结,又知道她这几日心情容易烦躁,不禁冒出了一个想法。
  “你若是想要孩子,祁容华生下来的就让你抚养吧。”
  阿蔓愕然,抬起面庞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傻气。
  “啊?”
  嘉元帝见她如此,面上多了几分的天真的稚气,更觉得可怜可爱,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
  阿蔓清醒过来,却是嘟起嘴来,作出生气状来。
  “妾才不要呢,妾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鼓着嘴,有些愤愤,娇气模样让嘉元帝笑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蔓继续把头埋在圣上怀里,面上不由的带了笑容,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又觉得困顿了起来,闭上眼午睡了。
  ☆、第025章 
  真是一个意外之喜,皇后知道祁容华怀孕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走了一个云昭仪,再来一个祁容华,而且着祁容华必云昭仪更合适。
  分位低,不受宠,容易摆布,将来就算不小心让她活下来了,也不必担心会翻起什么浪花来。而且她作为嫡母,抱养一个地位低微的孩子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祁容华有孕这样天大的好消息合该让圣上知道,快派人去给圣上道喜。”
  “给祁容华加个垫子。”
  “将祁容华的茶换成补血益气的红枣茶。”
  ……
  皇后满脸都是笑容,对着剪烛一连串的吩咐。
  吩咐完之后,对着祁容华更是柔和。
  “宫里许久没有小儿出生了,想必圣上也欢喜,妹妹就等着娘娘的封赏吧。”
  两个月的肚子平坦如往常,祁容华却不禁把手放到了肚子上,她就知道,在这宫里,子嗣才是头一位的。
  皇后亲切的拉着祁容华问长问短,两人在殿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小太监回来。直到剪烛进来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后才打发祁容华离开。
  “圣上在长乐宫呢,许是蕙昭容身子不爽,圣上现下里没空。不过本宫想着圣上晚上必会去棠梨宫瞧你的。”
  皇后说的虽然是贴心话,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暗示这圣上是被蕙昭容给缠住了。
  祁容华也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但是也在皇后面前示弱,故意做出一副伤心模样。
  “圣上……”
  皇后看着这祁容华暗自神伤的模样,眼里露出满意,嘴上也松了。
  “待会子就让剪烛送你回棠梨宫好了,她性情稳重,有些事也能给你搭把手。”
  将剪烛送到祁容华身边是皇后深思熟虑过的,也是从云昭仪身上得来的教训。只有把心腹放到身边了,才能真正的安心。
  祁容华欣喜的道谢。
  今日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了皇后,就是为了求一个庇护,就算有人想动手,也要掂量着。剪烛是凤仪宫里的大宫女,心思谨慎不说,最重要的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皇后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果不其然,尹德妃在得知了皇后让剪烛跟着祁容华回棠梨宫的消息后就将原本路上布置好的都给撤了。
  “倒是乖觉。”
  半响后,又笑了。
  “只怕又让皇后娘娘空欢喜一场。”
  自顾自说完后,又问宫人。
  “圣上怎么说?”
  平安摇头。
  “只知道凤仪宫的小太监到了长乐宫没多久就去慎刑司领了板子。”
  这蕙昭容是个有手段的,尹德妃暗自思量之下又有些庆幸,得亏是个病秧子,要不然今日怀孕的是可就麻烦了。
  “长乐宫里的人安排好了吗?”
  尹德妃在宫中浸淫了好几年,虽说比不上皇后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各宫里安插棋子,但是私底下的势力也是不少的。
  “正殿里看的太严,人手安插不了,倒是殿前打扫的宫女里有一个。”
  尹德妃点头,并没有怪罪。蕙昭容受宠,长乐宫里都是皇上亲自督促内务府送的人,自然不同寻常。
  正是说话间,又听见二皇子身边伺候的奶娘急匆匆来报。
  “娘娘,二皇子似是又发低烧了。”
  尹德妃顾不得这些事了,急忙跑去看,只见二皇子小小的团缩在了床上,脸色青白交错,隐隐还有抽搐的症状,让人看了揪心的很。
  “都是废物,二皇子病成这样都没人知道吗?”
  如意在尹德妃身边最久,在德妃面前有几分面子,此刻也只有她知道如何安抚暴怒中的德妃。
  “娘娘,此刻不宜动怒,快些请太医来棠梨宫才是重中之重啊。这起子人等二皇子康健了再收拾也不急。”
  尹德妃果然被安抚了。
  平安看了一眼如意,也上前说话。
  “娘娘,奴婢听说皇后娘娘让吴太医来给偏殿的祁容华诊脉呢。”
  吴太医不仅是妇科圣手,对小儿之症也是精通非常。二皇子平日里也有时候是由吴太医照顾的。
  尹德妃看了一眼平安,点点头。
  “去偏殿将吴太医请来为二皇子诊脉,对了,记得给祁容华赏些东西。”
  一个赏字点出了祁容华的卑微。
  偏殿的祁容华在心里恼怒。
  明明是为她请平安脉的太医,却硬生生的被拉去了正殿,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还是这德妃有什么谋算。先不说这个,竟然还假惺惺送些物件来,说是告罪以及庆贺她有孕在身,真当她祁月眼皮子这样浅吗?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当真让人恶心。
  棠梨宫里热热闹闹的,此刻长乐宫却是寂静一片。
  嘉元帝午歇后就去了御书房,阿蔓现下里正继续抄佛经。
  香炉里焚的是苏合香,里面还掺了冰片,以作提神醒脑之用。阿蔓让人将案桌搬到了窗前,一开窗,也有微风飘进来,冲淡了屋里的沉寂,添了几分的温软。
  “上次回京见曾外祖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曾外祖母面色红润,看着十分康健,没想到这才多久……”
  “人生七十古来稀,娘娘节哀。”采梓安慰。
  采薇见了,咬咬唇,也上前搭腔。
  “奴婢记得当时云老太太拉着娘娘的手直喊俊俏呢,老夫人还往您的手上塞了一对玉镯子呢。”
  四个大宫女里只有采薇是从小跟着阿蔓的,这些进宫前的事也只有采薇知道。被采薇一提,阿蔓果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佛经也不抄了。
  “那对镯子呢?”
  “奴婢去拿。”
  采薇话不多,但是今日瞧着却是活泼了些,话也多了,偶尔也随着大家一起搭腔。阿蔓看着也有些欣慰。
  采薇捧着玉镯子进书房就听到采萍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又听见娘娘看似责骂、实则纵容的话,眼神一暗。随即又在脸上带出了笑容。
  “娘娘,镯子拿来了。”
  阿蔓接过,珍而重之的将玉镯戴到了手腕上。
  采蕊也进来了,一进门就将棠梨宫的事给说了。
  采萍最口无遮拦。
  “祁容华不过有了身子而已,怎么就这样张狂,敢和德妃娘娘闹起来。”
  采薇拉了采萍一下,采萍回头看见采薇的神色,又将嘴里的话给咽下了。
  “正午的那顿板子不够受教训吗?”
  阿蔓声音淡淡。
  采萍啪的一下跪下了。
  那十个板子的确没什么威慑。慎刑司行刑的也都是人精,领罚的是御前的赵公公和长乐宫里的大宫女,领完罚后还得回去伺候主子,自然手轻。
  “谨言慎行,罚你将宫规诵读三遍,采蕊看着。”
  采萍识字,但是认得的不多,平日里阿蔓无事也会教她读书写字,但是采萍最是好动,每每读书的时候都打瞌睡,恨不得立刻睡去才好。
  当下就苦了脸。
  “求娘娘再罚奴婢板子,奴婢不想读宫规。”
  宫规厚重,几乎比得上有些史书,而且枯燥无味。采萍看见就有些晕了。
  这会儿大家却都笑了。
  阿蔓也笑的直打跌,想要起身扶起采萍,刚起来却突然眼一黑。
  ☆、第026章 
  嘉元帝见赵福急赤白脸的跑进来,有些不耐烦,甩了手里的朱笔,抬首就问。
  “什么事?”
  赵福跟着圣上也十几年了,说句不过分的,圣上一个眼神,他猜不出十分,也猜得出其中的七八分。此刻的圣上必然在心中积了怒火,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能担待的起的啊。眼瞅着这蕙昭容在宫里这么受宠,他若是拦着不让人进来,这蕙昭容在圣上面前撒个娇、哭一哭可就是他天大的不是了。
  赵福敛了心思回话。
  “回圣上的话,长乐宫来人,说是昭容娘娘晕倒了。”
  嘉元帝皱眉,晕倒了?午歇时看着气色还成啊。
  “传话的人呢?”
  “在外面等着呢,奴才这就让人进来。”
  小西子是在长乐宫洒扫的小太监,如果不是得重的刘公公去太医院请太医了,这差事还轮不到他。没想到第一次被派来传话就见到了升上了,小西子此刻心情非常的紧张,回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颤抖。
  “回圣上的话,娘娘是在一刻钟前晕倒的,采梓姐姐立刻让赵公公去请太医了。”
  嘉元帝点点头,站起来,理了理衣襟。
  “去长乐宫。”
  赵福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底是没料错,这蕙昭容在圣上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而长乐宫里此刻呢?
  采梓到底是在御前□□过的,平日里显不出来,一到慌乱的时刻就凸现出作用了。主子晕倒了,不禁稳住了,还十分沉着的将所有人的安排好了。让采薇同采萍将娘娘扶进殿里,让赵公公去请太医,还让小太监们去圣上和皇后娘娘那儿禀报,更让采蕊看着长乐宫里其他的小太监、小宫女。
  采薇将娘娘扶进了殿里之后,看着采梓镇定的安排,此刻在心里才真正的对对这个凭空而来占了她娘娘身边第一人的采梓有了些服意。
  就连事后采萍满眼都是推崇的说着采梓姐姐真厉害的时候,也第一次点了头,附和了。
  不过此刻还是娘娘晕倒的事大到了天上。
  今日正是吴太医当值,也不知出了什么邪门的事儿。先是被人请去了棠梨宫,确诊了祁容华的喜脉,再是被拉去德妃娘娘那儿照看二皇子,好不容易回来歇口气呢。现在长乐宫里又来人了,还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跑,跑的他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微臣参见圣上。”
  刚到长乐宫前,气都没喘匀,又要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先去看昭仪吧。”
  吴太医累趴了,跪在地上居然一下子还爬不起来,嘉元帝早就大跨步走了,赵福只好让看宫门的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搀着扶进去。
  嘉元帝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人,远远看去似乎就同平日里他早起上朝,而她趴在床上一样。偶尔她醒的早些,还会起床伺候他梳洗,不过更多的时候会趴着瞧他。嘉元帝忍不住走近,走近了才看到床上人脸色,映衬着紫红色的锦被,更显得苍白无比。
  “吴太医,蕙昭容如何?”
  吴太医诊脉诊了许久,从面上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昭容娘娘约是有喜了,这脉象不浅,应是月份太小。”
  此话一出,殿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上了喜色,就连嘉元帝眼里都闪过一丝惊喜。但是惊喜之下,却没错过吴太医眼里凝重的神色。
  “采梓,你照顾娘娘。”
  嘉元帝说完就示意吴太医跟着。
  “有什么话直说吧。”
  吴太医立马跪下了,依照他的经验来看,这蕙昭容可远比正午时分诊出喜脉的祁容华要受宠的多了。既然圣上都问了,这话他也不好藏着,以后有个万一,也算不上是他的差错了。
  “回圣上的话,娘娘这胎似是不□□稳。”吴太医觑了觑圣上的神色,没看出什么来,只好继续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的脉案。
  说的复杂,绕来绕去,但是大意一听就明白了。这蕙昭容怀孕才两月左右,但是初期将养的并不好、心情郁结,再加上蕙昭容先天不足,母体身子也不好,这胎怕是保不住。
  嘉元帝沉默,半响之后才发声,声音里有几分的晦涩。
  “保不住?”
  吴太医并不托大,但是听着圣上话里的意思却是要保住这胎,只好先说。
  “臣一人怕是……”
  “宣蔡宗仁来长乐宫。”
  吴太医满头的大汗,但是却松了一口气。此刻也不敢再说别的,只趴在地上诚惶诚恐。
  “微臣先为娘娘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
  直到圣上点头后,才如蒙大赦般退下了。
  阿蔓在殿内却是初初醒来,刚醒来就被一个消息砸懵了。
  “娘娘,吴太医说您有喜了。娘娘,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采萍嘴巴最快,见阿蔓一醒就立刻巴拉巴拉的讲了一连串的话。
  阿蔓不禁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有喜了?”
  “是呀。吴太医说您的身子都有两个月了呢。”
  阿蔓听完又觉得疑惑。
  “两个月?可是上个月我来了葵水啊。”
  采萍也有点傻眼了,她根本没想到。
  见采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采薇白了采萍一眼。
  “奴婢刚才去问过吴太医了,吴太医说有些妇人有孕初期也会来少量的葵水的。奴婢可记得娘娘上月可是干净的特别早呢。”
  采萍听完又立刻笑嘻嘻的挎着采薇的手。
  “采薇姐姐细心呢。”
  采薇又好气又好笑,阿蔓也是舒展开了眉头。
  “圣上?”
  抬头望去,却是看见了圣上,立刻就要起来行礼。
  嘉元帝却是一把搀住她。
  “都有身子了,还这样不稳当。”
  阿蔓苍白的脸突然带上了一抹的粉红。
  “之前还动不动的就发脾气,现在可不行了。”
  阿蔓的脸越发的红了,明白圣上的意思。她和圣上的相处之道就是如此,对于圣上的亲近也受用。但是面对圣上的调侃,还是容易脸红。
  嘉元帝让旁边伺候的人都退下了,亲自将枕头竖起,让她躺的更舒服些。做完这些,还拉着她的手。
  “朕让蔡宗仁……”
  阿蔓顿时紧张了,没等圣上说完就打断了。
  “陛下,蔡太医来做什么?是不是这胎有些不好?”
  嘉元帝放软神情,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微笑看向阿蔓。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只是朕不放心你而已。”
  阿蔓聪慧,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放松了,还是忧虑的蹙着眉头。又见圣上这样说怕只是用来安自己的心的,只好勉强笑道。
  “谢陛下关心。”
  嘉元帝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垂眸却是看见她眼里掩不住的忧虑和惊惶。心一刺儿,倾身去抱她。
  “放心,有我呢。”
  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发丝,话里又宠又爱。
  蔡太医的诊断和吴太医一样,话间还多了些惭愧。
  “照月份来看已有两月,微臣惭愧,约莫上月十八、十九之时,微臣曾为昭容娘娘请脉,却是什么都没诊出。”
  嘉元帝摇头。
  “那时月份太浅,诊不出也是自然的。只是,蕙昭容这胎必须要保住,从今天起你们就专心照顾蕙昭容吧。”
  嘉元帝随即又加了一句。
  “太医院可不留废物。”
  声音虽轻,但是让跪着的太医们一瞬间都流出了大把的冷汗。
  *
  这一日可过的真是精彩。
  棠梨宫的祁容华和长乐宫的蕙昭容一前一后的被诊出了喜脉,真让人心情复杂。这宫里怕是又要起风了。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凤仪宫,采梓派去的小太监通报了皇后才请的太医,皇后也派人守着长乐宫,得知的时候,心里不可谓不复杂。
  她同圣上结缡十几载,她未生下一子一女,却看着圣上的妾室们一个接一个的生,先是地位低微的大皇子,大皇子不受宠,更是一个低贱的婢女生下的,她忍了。二皇子生出来是个病秧子,另外一个是个女儿,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祁容华有孕是喜事,她可以抱养膝下,充作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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