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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皇上每天求翻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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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以为北宫煜就在她身后跟着,哪知一回头,四处不见北宫煜的身影,夏筱筱才知道,原来今天这里有庙会,现在正逢人最多的时候,灯火繁华,这个不大不小的城镇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多都结成伴的走在街上,往前方一处最热闹的地方集去。
  夏筱筱慢悠悠的走了两步,这幅场景,在她看来其实有些眼熟。
  走着走着,人们往前方走的速度不知为何都快了起来,突然她被人轻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伸手抓住自己的腰包,才发现自己此时身上并无分文。
  松了一口气又走了两步,突然那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隔在中间,昏黄的灯火将他脸上的那张遮住鼻梁之上的银色面具照出银黄的光,眼波就像是一滩并不平静的水,泛着粼粼的波光。
  怎么个眼熟法?就像是夏筱筱第一次在烨城被北宫煜丢下而对着北宫雉离追上去的时候一样。
  他似想走过来,又像是怕走过来,他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北宫煜怕是被他的人引开了,毕竟这里好歹也是南溟国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北宫煜再厉害,也逃不过北宫雉离在这个地方的势力。
  明明,北宫雉离也是岳华的人。
  也许是那日她已经狠狠的哭过,将所有的情绪通通都发泄了干净,现在看着他也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受,只是想让自己释怀一点,大度一点,想开口说两句寒暄的话,可是话一到了嘴边,就成了,“如果你是来给我什么解释的,大可不必,男人的解释从来只是事后补救的借口。”
  北宫雉离皱了皱眉,缓缓将面具摘下来,远远望着,都能见着他的指尖微有些泛白,他缓步走过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提醒,“当初你就是在这样热闹的街市中错将我认作北宫煜,在人群中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是衣袖。”夏筱筱拧眉纠正。
  北宫雉离突然笑了一下,“其实,那是我第一次记得你,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夏筱筱身旁正好是个卖面具的小铺子,她随意从里面选了个戏谱脸的面具将整张脸挡去,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看着北宫雉离,也突然笑了一下,“你可知,当时我找到你之后想告诉你什么?”
  北宫雉离的步子顿了顿,夏筱筱看着他缓缓接近的身影,脑海里又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也是第二次见面,到了现在,其实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时候才能算得上他们真正的见面。
  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北宫雉离脸上的那张面具似是从来就没有摘下来过。
  北宫雉离终于在离她一个小铺的地方停下,隔着面具铺子望着她,夏筱筱继续道,“我很庆幸三年前第一眼喜欢上的人,其实是你。”
  她笑,北宫雉离此时背对着那些灯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有几分压抑的问她,“你知道了?”
  夏筱筱突然自嘲了一下,“北宫雉离,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这样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和对你的信任?是不是你觉得我夏筱筱的感情就那么廉价?廉价到你以为你随意几句话就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
  夏筱筱多想了,夏筱筱以为至少北宫雉离过来是给她一个解释的,没想到他来竟然只是想来告诉夏筱筱当年她第一眼喜欢上的人其实并不是北宫煜,只因为他知道夏筱筱曾经对北宫煜的那份情都只是建立在那当初的第一眼上。
  夏筱筱失望透了。
  都是英明的人,怎么就会为了她一个小女子而放弃他所想要的呢?到了现在夏筱筱才知道,原来北宫雉离的野心并不比北宫煜的小,只是他与北宫煜的方式不同,他更懂得怎么利用,夏筱筱想,她还是太过天真,将这些从小生活在谋略计算中的男子想得太过简单。
  北宫雉离确实不知道夏筱筱已经知道这件时,依他对北宫煜的了解,北宫煜不可能将三年前的真相告诉夏筱筱,可是她知道了,他本来只是打算先哄着她,然后再慢慢同她解释的,可是此时夏筱筱一番带着浓浓讽刺的话语说出来,他到嘴边的话已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烦请你回去管好你夫人,我的命值不了几个钱,犯不着她公主之尊亲自对我动手。”
  夏筱筱啪的将面具扔回铺子上,伙计见了甩了一个白眼给她,夏筱筱全做没看见,冷言道,那日若不是北宫煜突然又冒了出来,她就真的很有可能死在楚木若的剑下了,现在她想想都悚然。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他突然停住。
  “所以你是来道歉的?”
  夏筱筱已经不想再提那天的事,她转身想离开,这才知道他突然顿住的原因,北宫煜正从不远处的一堆人群中赶过来,他派去的人还是拖不了北宫煜太久。

  ☆、第272章解释(3)

  第272章 解释(3)
  “筱筱,就算不是我,北宫煜也不是你该信任的人。”
  北宫雉离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似有些疲惫,“温契涯没有死。”
  夏筱筱停住了,北宫煜手上提着两盏小红灯笼出现在她面前,对着她一挑眉,低低的笑出了声,“难得,竟然没想着溜。”
  “没有银子,我能溜哪?更何况你的人都看着。”
  北宫雉离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北宫煜随着笑笑,视线往她方才盯着的地方望了望,也不否认,将手中的两个小红灯笼递给她一个,“走吧,前面猜灯谜的。”
  北宫煜拉过她的手,夏筱筱有那么一瞬的出神,灯笼在手中发出微弱的光,一小顶,只能照亮脚下的路,好在现在四周热闹处处都挂着的是大灯笼,她突然出声,“喂,其实上次在景州城帮我抓到贼的那人是你对吧?”
  北宫煜握着夏筱筱的手紧了紧,他回头扫了她一眼,“我说过,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一路顺利的来到这里?”
  夏筱筱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角,“你说的没错,他也许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也只是说过要带我的罢了。”
  “你清楚就好。”
  北宫煜轻嗤一声,从人群中往中心处挤了进去。
  是一个小方台,台上放了各种各样的小花灯笼,南溟国小城镇中的庙会最出彩的是猜灯谜,夏筱筱向来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因为猜得最多的人最后都会得到一些礼品,常常……也就是银子什么的,她不能不喜欢,可是原谅她对于动脑子的这些事不怎么精通,常常这第一的银子都落到别人的腰包中去了。
  “你又不缺这么点银子,跟着来挤什么?”
  灯谜猜题已经进行好一会儿了,台上那穿着麻衫的男子选了看着那些手里拿着灯笼的人,然后由他们来选择台上的那些任意一个灯笼,上面都是出的谜题。
  夏筱筱这才知道手上的灯笼拿来是做什么的,想要答题的人手中都得有个编着号的灯笼,这灯笼也是需要花钱去买的。
  夏筱筱暗骂一句奸商。
  上一个谜题正好无人答出,北宫煜将他手中的灯笼举了举,已静谧好一瞬的台下突然就他手中的这一盏突兀的亮起,“禾。”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台上的男子一怔,看了眼谜底,点了点头,“这位公子答对了。”
  夏筱筱听到周围有人恍然大悟的声音,谜题为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相见欢词中有“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句,“一钩新月……”,以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因新月如“眉……”,“西楼……”,以字体结构之方位扣“木……”,为“木……”在“楼……”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整个题中所打也只一禾字附符合。
  先前将题给答错了的那人略有不甘的往他们这处看了一眼,旋即又准备下一个答题。
  “一入西川水势平,打一字。”
  台上那人脸上笑意漾然,台下人却都纷纷拧起了眉,夏筱筱又见北宫煜将手中的灯笼举了起来,她凑过去低声问,“你真知道?我看台上那人笑这么得意怕是不简单吧?”
  “对你这榆木脑袋来说确实难。”北宫煜也得意道,旋即朗声道,“酬。”
  又是一道道目光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这时一个个眼中都带了些惊讶,毕竟这些灯谜都是比较绕脑子的,但也不泛一些读书读的多的秀才,也就惊了那么一瞬,又开始了第三道第四道,反反复复,简单的北宫煜似都不屑回答,偏生遇上了一些前面好几人都答不上来的谜题之时他才十分胸有成竹的举起灯笼来,看得夏筱筱都惊了惊。
  连着台上读题的人都有些吃惊,又在他读着下一道题目之时,夏筱筱忍不住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拿手?”
  “没办法,生来优秀。”
  再次顺利拿下一题,北宫煜脸上的得意更甚,无席隔在人群中与连营对视了两眼,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北宫煜会来玩这种民间的游戏,而同时他们也必须时刻注意着四周,在这样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险。
  夏筱筱明显看着北宫煜一直这样答对下去是不高兴的,这些小老百姓本来就没有多少是读过书的,就算是有些满腹经纶的秀才,可是脑子也不见得能有像北宫煜这种狡猾的人转得快,最主要的是,她见不得北宫煜什么都好,见不得这种只要他一开口,一做事,旁人都成了陪衬物的感觉。
  北宫煜将最后一道题答完,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出了人群,夏筱筱跟在后面将银子给领了追上去。
  银子不多,但也不少,答了一些题就能得到二十两银子足算是捡了大便宜,北宫煜见她手中兜着那堆银子,前一瞬还觉得他胜之不武,一听到他说将银子赏给她就立刻满面笑意,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起来,连着先前北宫雉离单独来找她他都觉得无所谓了起来。
  夏筱筱真是个世俗的女子,按理生在官宦家的千金从哪个方面都不该教出像夏筱筱这样和个普通小贩家这样世俗的性子来,她爱钱,爱荣华富贵,爱欺软怕硬,也会以貌取人,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她也不会那些文雅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是她又不爱钱,不爱荣华富贵,甚至也不是那么欺软怕硬,就算是他用她最爱的银子将她留住,她另可选择不要,遇上像段锦云那样想要她命的人,她也会去可怜,就如她所说,她想要的从来只有她的江湖和一个愿意陪着她的人。
  可偏偏,这是这世上他唯一不能给夏筱筱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那只是夏筱筱的心还在北宫雉离身上罢了,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北宫煜就不信夏筱筱再硬再倔强的心不被他给磨破了,更何况夏筱筱从来都是个心软的人,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273章他的过去(1)

  第273章 他的过去(1)
  ……分割线……。
  接下来的日子从出了小镇后又是一段无尽的山路,直抵越国,再没有任何停歇。
  北宫煜是真的在赶时间。
  白天与她乘在马车中,偶尔带着她骑着马儿走半天,可是一到了晚上,总是见不到他人,夏筱筱知道,那时北宫煜暗探过来给他情报的时间。
  夏筱筱对北宫煜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去越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北宫雉离说的话还留在她心坎上,温契涯没有死。
  当时温契涯的死讯传出来只是她人正在江倚城,她活没见过其人,死没见过其尸,可是那样一番动静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难不成是诈尸?
  不细想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一细想才发现其实处处都是疑点,只是这些事都与她并无多少关系,索性也就随着北宫煜,整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除了一旦离开马车处太远就会有四五个影卫拦上来,其他都挺好。
  岳华的大军抵在越国西南方的一处盆地,因吴国突然的叛盟,这次出征的都是北宫煜的亲信,季将军和叶将军,一个是北宫成彦当年的开国将军,一个是北宫煜他岳父,都是他极其信任的人。
  但是越国同吴国的驻守比他想象中还要抗打,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按北宫煜的预料即使有了吴国相助,最多在一个月前就应该被他拿下,可是现在离他预计的时间整整超出了一个月来,这才逼得他一个皇帝不得不来到军营亲自指挥,他倒要看看,赫连池燕雁行二人有什么能耐抵挡得了他岳华的三十万大军!
  刚到阵营中夏筱筱就惊呆了,隔着驻守着的帐营密密麻麻的望出去,一片烽火连天,耀眼的火光直冲天际仿佛一轮久不灭的太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得到那从远方传来的炮火声和厮杀声。
  季将军和叶将军得知北宫煜已到,立马从帐篷里迎了出来,“臣,参见皇上!”
  北宫煜立马免了理随着几人走进议事的主帐营里,无席将夏筱筱带往了最里侧的一处帐营中,“因一路奔波疲累,皇上吩咐娘娘先歇着,皇上待会儿议完事便过来。”
  夏筱筱看着无席退了出去,趴到窗边,透过窗户望过去的正好是北宫煜正在议事的帐篷,北宫煜正站在摆满了一堆立体地图的长案前,神情专注的一边听他们报实况,一边指挥者现在的局势分析,偶尔的一抬眼,刚好撞上了夏筱筱的眸子,朝她微一勾唇角,夏筱筱扯下帘子背过身去就往一旁的床上躺。
  躺着不舒服,又爬了起来,轻轻掀开一角,北宫煜又继续埋首在了那堆地图中,他身旁的那些士兵们都紧拧着眉,看样子这些时日来拖着的战事也让他们颇为乏累,夏筱筱往帐营外的一些守阵的士兵看去,大多人都是两眼泛红,因这场战事,他们已是连着好几日未合眼了。
  这个时候陆无痕拿着他的小药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去床上躺好,你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受了不少,听皇上说你手上留了条疤,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治好。”
  他朝床榻指了指,转头开始摆弄他的药箱。
  夏筱筱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躺下,反而将窗帘掀得更大些,趴在边上,感受着这空气中都弥漫着的硝烟味。
  四五月的天算不得太热,可远方传来的温度让人不可忽视,就连吹进来的风都是炽热的。
  “别看了,这场战争早已是不可避免,即使皇上此时不联盟不出兵,再过不久,就有可能是南溟国与越国的联盟了。”
  陆无痕拿着一堆药瓶子过来。
  “北宫煜说那日搅了楚木若……”夏筱筱顿了顿,“迎亲队伍的刺客是赫连池派来的人,楚博远又怎么还会和赫连池联手?”
  放下帘子,陆无痕已到了眼前,挽了挽袖子躺下,说赖赫连池说不定才是最老奸巨猾的一个,先是和南溟国和亲,后面又防着南溟国手中势力强大堵了楚木若的好事,估计他也保不准以后楚博远是否会对他下手,毕竟现在光是一个北宫煜也有些让得他头疼了。
  “越国的公主已经嫁到了南溟,表面上两国已是站在同一方,况且那日的刺客全死在了北宫雉离手中无一活口,楚博远即使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事就是赫连池做的,若是对楚博远有利,他没有理由在开战时拒绝越国联手。”
  陆无痕一看她手上几乎划破了整条小臂留下的长疤,震惊的看了夏筱筱一眼,“你这伤到底怎么弄的?手臂上能划出这么丑的口子来?”
  “刚从永安寺逃出来躲北宫煜的时候。”
  夏筱筱也跟着看了一眼,最开始她看着的时候也觉得丑极了,现在结了的疤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新长出来的肉凹凸不平,她有些看习惯了。其实能不能治好都无所谓,都说在江湖上混迹的人哪能不挨刀?她这条疤虽然不是刀划的,但好歹也有点象征意义。
  “你这是自作自受,我之前提醒过你,北宫雉离从回宫的一天心里就没打着好算盘,你倒是还好,巴巴的自己贴了上去。”
  陆无痕在碗中调着伤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那是皇上放心不下你,当时知道这件事便下了令,在宫中不得提起任何关于北宫雉离的事。”
  夏筱筱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他是担心我跑了。”
  陆无痕索性也懒得和她争论,凉药在空气中弥漫着苦味,一点一点的被抹在那道伤疤上,虽不痛,但黏糊糊的还是很不舒服,像是需要涂上很多层,每涂完一道陆无痕都得转过身去再将药调一遍,时而再加上些别的药膏,夏筱筱依旧有些不信任他,“这疤虽然难看了点,你可别到时候没医好反倒把我的手给废了。”
  “我行医救命之时你说不定还在哪里玩泥巴呢!”
  陆无痕生平最恨别人质疑他的医术,当下狠狠瞪了夏筱筱一眼。
  “就你还行医救命?整天跟在北宫煜身后瞎转也没见得你有什么医者之心。”

  ☆、第274章他的过去(2)

  第274章 他的过去(2)
  “你不信?不信你可以去问皇上,当年皇上命悬一线时都是我将他从鬼门关中给拉了回来,不然哪有你今天这样不愁吃喝的日子?”
  陆无痕一脸得意,夏筱筱一怔,“北宫煜?”
  陆无痕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吗话,拿着药匙的手顿了顿,“嗯。”
  “呵,没想到北宫煜也有需要人来救的时候。”
  夏筱筱一下子来了兴趣,蹭了起来,“你同我说说?”
  “你觉得,皇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无痕往外瞅了一眼,北宫煜依旧还在同将士议事,这处帐篷是之前季将军专门给北宫煜安排的,整个军队驻扎中对安全的一处,即使有人从后方偷袭过来也来不到这里,就连防卫也是最严的,现在帐帘外还留守着两名士兵。
  “说不清,肚子里坏水太多。”
  夏筱筱想了想诚实道,她从来就没有将北宫煜看透过,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像当初段锦云的事一般,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当做个局外人,可是若不是他那样,段锦云也不会落在他手中。
  “在你眼里,你就能保证北宫雉离肚子里没有装坏水?”
  陆无痕白了她一眼,“你看到的只是皇上做了太子之后。”
  夏筱筱突然想起了她去过的那座巴掌大的偏殿,北宫煜未成太子之前,住的就是那样的地方。
  “先皇……想必先皇与段锦云之间的事你也知道,段锦云当初会跳下护城河,其实有部分原因是当年的宸妃娘娘在其中作梗。”
  他手中的又一层药调好,夏筱筱自觉躺了下去让手臂平放在床沿,重复了一遍,“宸妃?”
  “皇上和北宫雉离的生母。”
  药用小勺子敷抹到疤痕上,他手中做着这样的动作倒真像是个深通医术的老大夫,夏筱筱一边听着,一边又在静静的望着头顶发呆。
  二十年前,段锦云几乎是和宸妃同时怀上了子嗣,却恰在这个时候北宫成彦造反,宸妃自以为为携北宫成彦一力,便使了计谋让段锦云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却不想北宫成彦因此在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赐死,北宫煜在未做太子之前一直生活在偏殿中,从未与人结怨,却在北宫雉离消失后不久曾遭人暗杀,当时正好遇上净法大师,将他从那人手中救了下来,陆无痕那个时候正好将医学成,北宫煜成了他救下的第一个人。
  在说到北宫煜当时因刺客中伤而奄奄一息之时,陆无痕都忍不住咋舌,北宫煜那时身上中了两剑,一剑在胸口上几近心脏,一剑挨着肺旁的肋骨,两剑都是险些毙命的,在净法大师寻到他时,他刚被人从山崖上扔下去,那时候他不是太子,死活根本没人管,就算是回到宫中顶多活不过两日,陆无痕现在想想都有几分后怕,当时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怕是也没办法将他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夏筱筱曾见过北宫煜受伤的模样,可是从没见过他倒下的一面,陆无痕给她说,她也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有多重的伤,只是她没想到,北宫煜曾经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就有点像她当初和季小二一样,死活没人管,哪一次被人打之后不是靠自己爬起来的?就连看大夫买伤药的钱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陆无痕将伤药一遍一遍的给她上完,又缠了好几层纱布,“这事估计也就净法大师,我和皇上三个人知道,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非要了我命不可。”
  “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得这样保密?”
  因为手上的纱布一层层绕着,她有些不习惯。
  “这件事如今已经过去了七八年,初时都以为是段锦云做的手脚,如今看来倒不像是那么回事,这几年来皇上偶尔也会让我去查探一些消息,可是到了最后都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此事一日不明,便是皇上心中的一个结。”
  他收拾好东西,开始嘱咐她一些不能碰水的话,夏筱筱懒的起身了,感叹道,“真是个记仇的人啊。”
  “皇上他至今所做的一切并非只为了他一己之私,图腾之下藏着的秘密也绝不止你所见到的那样简单,皇上既然要你呆在他身边,你总得知道一些事,皇上能从一个无人问津的落魄皇子走到如今手握天下大权之位的帝王,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不希望有人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夏筱筱,你同北宫雉离之间的事我不清楚,可那个人,迟早是会与皇上刀剑相向的人,该如何做,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一点。”
  夏筱筱往外扫了一眼,朝陆无痕招了招手,他过来,夏筱筱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办法让我能走到一个没有北宫煜的地方不就好了?”
  陆无痕退后一步看着她,笑了笑,“那样他会真的杀了我。”
  提着收拾好的药箱往外走去。
  夏筱筱自然没真抱着陆无痕会帮她的念头,他是北宫煜的人,北宫煜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的他也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该如何做?这种事情轮得到她来想吗?如今她的所做所为不是都在北宫煜的控制范围内吗?
  陆无痕不喜欢她,她也看得出来,他说迟早有一天北宫煜会和北宫雉离刀剑相向,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不也差不多了吗?北宫雉离已经成了南溟国的人,北宫煜是岳华的皇帝,两国之间的利益不是盟友就是敌人,眼下岳华国和南溟国之间却只要敌对这一条路可以走,她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除了眼睁睁看着他们争斗又能如何呢?
  都说自古红颜为祸水,野史上夏筱筱也没少见过皇室中会有两兄弟会因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而反目成仇,最后导致硝烟战火的纷争,但她夏筱筱不是红颜,他们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和她扯不上关系,不谈这两个男子也许从未对她上过心,就算上过心,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第275章他的过去(3)

  第275章 他的过去(3)
  好在包扎着的绷带不影响活动,从书案上拿起笔开始在白纸上游走,她走到哪里,都只是为了能保自己一条小命过上潇洒的日子,那她接下来该如何做?
  她自己都不知道。
  继续打着自己逃跑的小算盘?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夏筱筱总想着北宫煜不能一手遮天,现在她们在越国的地盘上,正战乱,并不安全,南溟国,吴国现在于越国站在一方,如果北宫煜这场仗打赢了,他的下一个目标绝对会移到燕雁行头上,也同样不安全,南溟国,南溟国现在有北宫雉离在,她不想再去那个地方,可是往其几个暂处相对安稳的国家,也就朝阳国和晋国,这两个国家都是北宫煜旗下的联盟国,在经历了北宫煜耐着坐马车夫也要将她逮住的精神,夏筱筱并不怀疑他真的可能会在这两个国家一手遮天。
  那她还能逃到哪里?
  那时候夏府容不得她,她就一个性子往外跑,曾经她只呆过岳华的京城,但也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夏筱筱一向觉得,天大地大,总会有她能去的地方,然而到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天大地大,竟然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就像她曾想,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没了北宫煜,她总能找到一个她心目中的大侠,到了现在也才看清,原来天底下男人那么多,真的没有那个只属于她的大侠。
  ……分割线……。
  逼近越国的中心,越国已是岌岌可危的处境,北宫煜已经连攻下越国两座主要城池,剩下的这座要塞已经僵持了整整十日。
  岳华国曾经在北宫成彦手中安稳的度过了二十年,二十年来曾有两场大战,一场是北宫成彦当初率兵逼宫,那是岳华国的内战,一场是北宫成彦刚登基不久南溟国发起的外战,那场战争虽大,但岳华损失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最终以南溟战败而结束换来了岳华二十年的安稳日子。
  中间倒是小战不断,倭寇,山匪,也时常搅得岳华国内常用动荡,但是像如今这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况且还是你死我亡的灭国之战,北宫煜也是头一回遇上,一开始岳华与越国之间的一些小摩擦之类的战争都是由北宫冀亲自率兵突击,有赢又败,也从未给过越国一场真正的致命一击,或许这才是导致了越国野心愈发扩散的缘故。
  北宫煜才到阵营不过区区三日,先是断了越国粮草,再诱兵而入,一击拿下赫连池近一万精兵,如果不是因为中途吴国的突然叛变,根本不用怀疑这场胜仗势在必得,可也是因为吴国,北宫煜断了越国的粮草这个缓兵之计持续不了多久,只要有吴国一直从旁不断提供,这场战就越拖越久,对北宫煜来说,越拖对他就越不利,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越国的军队拿下。
  北宫煜从议事帐篷中回来时夏筱筱正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手上握着狼毫笔,北宫煜扯出被她压着的那张画纸,画的依旧是那个人,分明他们都是长的一个模样,可是在夏筱筱的笔下,他能很准确的知道夏筱筱画的人是北宫雉离。
  有些恼怒的将纸揉成一团丢进火烛中燃成灰烬,拿过她手中握着的笔就着笔杆在她头上狠狠的敲了下去,“刁奴,朕未回来哪里轮得到你先睡?”
  那一下真不轻,夏筱筱几乎是弹跳起来的。
  “你怎么就回来了?”
  夏筱筱下意识的看醒前作的画,却只看到桌面上散落的纸灰。
  “去,给朕打些热水来。”
  北宫煜将笔扔到书案上,转身到床边坐下等她,揉着眉心,燕雁行突然改变阵营明面上对他的打击是小,动摇了军心才是大,乔轶沉同他依旧是联盟关系,他已通派人通知乔轶沉他接下来的计划,只要再接下来的几场战争中南溟国依旧不出手,他有把握不出七日就能攻进越国国都,可是万一乔轶沉那里也出了变故……
  夏筱筱已将热水端了进来放到凳子上,一边抱怨着,“为什么走到哪里我都是给你打杂的?”
  他伸出手来,“别忘了,走到哪你都是朕的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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