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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门贵女,神医弃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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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洛贵人因为什么入了慎刑司的大牢,既然这当口还要传她慎刑司觐见,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当然就是赦免她的罪了!
张公公顿时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却不能这么轻易就让徐沧海将人带走,可他也不能明言这是太后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洛贵人毕竟杀了人,这——”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啊!”徐沧海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不就是死了个宫女吗?什么大不了的要紧事儿,皇上的心意难不成还比不得一个宫女的贱命要紧?”
☆、第197章 皇上乐意
皇上乐意赦洛贵人的罪,自然就赦了,只要他高兴就好。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宫女一条命考虑?
区区一个小宫女而已,配吗?
张公公以及慎刑司众人无不变色!
洛言心脸色也变得有点儿难看,不是因为这话,而是因为这话背后的意思。
她心里暗暗磨牙:这个混蛋东澜祁,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这当口了救了她却也顺手坑了她一把!
这么一来,岂不是坐实了香珠是她杀的?
是,他大喇喇的将她从慎刑司提出去,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她,甚至谁都不会不怕死的再提及,但所有人都会认定这件事是她做的。
她很不喜欢被人冤枉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太憋屈了!
更憋屈的是,此刻她根本没法辩驳。
要么,被太后毁容带走,要么,跟徐沧海走,她有的选吗?
而且内心深处她敢肯定,即便她宁愿选择被太后毁容带走,东澜祁那个混蛋肯定还有后手在等着她!
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领旨、赶紧把人放下来?还要皇上等你们吗!”
徐沧海大内总管的架势摆的十足,傲然吩咐。
关姑姑木着一张冷漠的脸一板一眼的应答,领众人起身,命人将洛言心放了下来。
旋即一件几乎齐地的湖绿色披风自徐沧海身后一名小太监手中呈了过来,洛言心接过一抖一披,将全身的狼狈和血污遮盖得严严实实。
“洛贵人,请吧!”徐沧海冲洛言心亲和微笑抬抬手做了个姿势,一干人等大摇大摆的离去。
“关掌事!”徐沧海刚走,张公公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将一腔憋屈闷气统统撒在了关姑姑身上,冷冷怒视她斥道:“若非你不中用一味啰嗦拖延了时辰,事情早就办妥,咱家会如实禀报太后,你自求多福吧!”
说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关姑姑眸光微沉,什么都没有说目送他离去。
此事的确是自己拖延而致,即便有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又有什么用?
太后若对此事不怎么介意,自不会同她计较;太后若在意,必定要找人迁怒出心底这口恶气,不找她找谁?
结果如何全在太后一念之间,她解释不解释都没有用!
“徐公公,你看我这一身脏兮兮的,实在有污圣眼,要不我回去换身干净衣裳洗个脸再去乾清宫?”
路上,洛言心客气的向徐沧海微笑请求。
结果徐沧海看了她一眼陪着笑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回绝:“皇上有旨,贵人从慎刑司出来便去见驾,请恕老奴不敢耽搁。贵人无需担心,皇上既传了这口谕,料想是不会因为这个怪罪贵人的!”
洛言心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对他这话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东澜祁如果想要怪罪她,为什么不能因为这个怪罪?那人是个讲道理的吗?
如果是个讲道理的,也不会这么霸道的就把自己从慎刑司拎出来了。
洛言心没有想到,东澜祁会在乾清宫御书房里。
徐沧海居然就这么领着她进去了,他禀明偌大御案后低头批阅奏折的东澜祁后,就躬身轻快的倒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徒留洛言心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御案前两米多远的前方。
☆、第198章 没脸见朕吗?
东澜祁仿佛没有看见洛言心,依然低头在批阅自己的奏折,神情算不得认真,反而带有几分漫不经心。
下笔倒是快,不带停顿的。
再次见此人,洛言心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感觉。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会说的,就那样傻站着。
终于批好手中的奏折,东澜祁将朱批御笔随手一扔,奏折合起来胡乱往旁边推去,抬头就冲洛言心笑。
“你也觉得自己没脸见朕吗?遮的这么好舍不得拿下来?”
洛言心顿时一股气血上涌,“呼啦!”一下扯开身上的斗篷披风扔在地上,满不在乎往地上一坐,哼道:“凭什么是我没脸?人不是我杀的!”
反正她这点儿老底他没什么不知道的,在他面前她还真恭敬不起来。什么皇上?这家伙就是个心黑皮厚的混蛋!
说起这事洛言心就气不打一处来,下巴一扬瞪东澜祁:“皇上这样把我从慎刑司捞出来,不等于坐实了我的罪状?皇上到底是救我还是害我?”
“坐实了你的罪状?你很在乎这个?”东澜祁挑了挑眉,一脸的表情都是两个字:不信。
洛言心气结:“我不喜欢被人冤枉!”
“是吗?”东澜祁轻哼,瞅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向朕求救?你不会以为慎刑司会还你清白吧?既然注定了不可能还以清白,罪状岂不是注定了要坐实的?呵呵,原来你在乎啊,朕还当你不在乎呢!”
“你——”洛言心顿时愣住,瞪着东澜祁,硬生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混蛋的逻辑虽然是强盗逻辑,说的还真是事实。
谁叫她待的地方就是个只有强盗逻辑才讲得通的地方呢?
看到洛言心吃瘪,东澜祁不动声色勾了勾唇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笑意,郁闷烦闷憋屈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自傅明佩的脏病被她当众揭穿开始,他就一直在等洛言心求见。
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在惹恼了谢、傅两家之后只有他才能庇护她。
好吧,就算她之所以会得罪那两家全是他的算计,但那又如何?他本就是要如此逼她!
逼她走投无路向他投诚。
可他没想到她一直都没来,反倒那么彪悍的弄了那么一出好戏,将宜妃和那两个小贵人那里弄得鸡飞狗跳狠狠立威。
那时,他更有几分欣赏她了!
敢动手教训宜妃等算不得什么,教训了宜妃等却令她们不敢报复,甚至一脚踹倒了那什么贵人的院子门还迫得人家主动表示是院门年久失修故而损坏,这就很了不得了。
欣赏她的同时他心里也更恼:这混蛋女人看样子是跟他杠上了!
那会儿皇后请求他同意她为傅明佩治病,他答应了,却命皇后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他正在向她施压、在逼她投向自己,便不可能主动传召她,一旦主动传召,他就落于下乘、就输了!
他正想再加一把更厉害的火逼一逼她,没想到就发生了香珠的事。
☆、第199章 穿帮了
于是他冷眼旁观,不动声色。
皇后的表现令他不屑——这个真谈不上失望,因为他对皇后本来就没有希望。
可是洛言心,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没有向他服软。
他自然是气的,甚至恨恨的想懒得再理她,就让太后把她毁了吧!
太后把她毁了他也没了后顾之忧。
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恨恨的又命徐沧海那狗奴才颠颠的跑去捞她了——现在看来捞了也白捞了,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哼,不领情还罢了,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质问起他来了?岂有此理!到底谁才是主子?
东澜祁心里愤愤,稀奇的是居然没有将这句话质问出来。
“你什么你?”东澜祁没好气瞪她,哼道:“朕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朕?”
洛言心“呵呵!”一笑,笑声中满满都是嘲讽,淡淡道:“我本来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皇上有什么吩咐下旨便是,或者不用下旨,直接用强就好了!何必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啊?听起来多别扭!”
东澜祁脸上一黑,起身拂袖,蹬蹬蹬朝她走过来,一把揪着她冷声道:“洛言心,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洛言心心头一跳,被他凌厉气势所慑,居然不敢动弹。
东澜祁轻嗤,似嘲似讽,有种洛言心所不能明白的味道。只听他仿佛意味深长的道:“你是不是棋子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绝不是朕的棋子。”
蓦地想起那封凭空出现在枕头上的信,洛言心一凛,下意识抬眸看他脱口道:“你、什么意思?”
东澜祁轻哼,却没有回答。
洛言心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心中一凛暗道:莫非他知道什么?
这么一想顿觉毛骨悚然!
洛言心下意识的便要挣扎扭身从他的禁锢中逃开,谁知东澜祁揪着她的手一紧低喝:“别动!”
洛言心一僵,接下来的事让她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因为东澜祁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然后冷笑着,另一只手伸过去,抚摸她脖子上的一道所谓的“伤痕”,很轻而易举的便抹开一道痕迹,拇指与食指间捏着一抹红递到她面前,黑着脸冷冰冰质问:“这就是你在慎刑司受到的伤?”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前所未有!
因为这些天他是真的牵挂着她,尽管他不怎么想承认。
结果,他白担心了。
脖子上的伤可以作假,其他地方的当然也可以。人家在慎刑司里过的不知道多滋润呢!
洛言心暗暗叫苦!
这倒霉催的,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叫他给发现了。
她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根本辩无可辩——都被抓现行了还有什么好说?
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暗道谁说进慎刑司便一定要被上刑了?她本来就是受冤枉的,还不准她自救吗?
东澜祁正冷着脸等着她的解释呢,却见她先是一惊心虚,随即却坦然起来显然是认为她自己没有错!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推开她,负手傲然而立,君临天下的气势顿显,冷声道:“洛言心,你还有什么可说?”
☆、第200章 被罚进浣衣局
洛言心的心瞬间又冷了下去,暗笑自己太不长记性。
说翻脸就翻脸不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吗?
即便他把她捞了出来又能代表什么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你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洛言心心中一动,到底没有为自己辩解,淡淡道:“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还能有什么说呢?”
“你——”
东澜祁七窍生烟,真想命人将她拉出去斩了,忍了忍半响却冷着脸冷冰冰道:“朕给你个机会,如何?”
洛言心霍然抬头,微微诧异。东澜祁继续冷笑,冷声道:“朕要你杀了小鹊,只要你杀了她,朕赦免你的欺君之罪,如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洛言心已经变了脸色,此刻更是不敢置信的震惊神情,呆呆的看着东澜祁。
东澜祁也正眼睛一瞬不瞬的同她对视,眸光冰冷,黑眸深邃不可见底。
冷厉、无情。
洛言心心中一凉终于确定:他没有开玩笑!
下意识想到宫内外对他的评价:喜怒无常!不由感慨:说的真精准啊!
她不禁自嘲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想到这个。
“皇上,”洛言心忽然勾唇笑了,平静问道:“如果臣妾不呢?”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正而八经的自称“臣妾”,听在东澜祁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丝下意识的慌乱,而她所言的内容,又令他愤怒!
一时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滋味,眼眸却更幽深了,如风暴的中心,正酝酿着暴风骤雨。
她和他对视,她平静而坚定,他深不可测。
半响,东澜祁一字字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
洛言心难得居然还笑的出来,只是这笑容唯有苦涩和淡淡嘲讽:“臣妾知不知并不重要,皇上知便够了!”
言外之意:什么都在你一念之间罢了!
他不会不知她待小鹊那丫头如何,却仍然提出了这种要求,可见他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
东澜祁勃然大怒,神色阴沉似乌云盖顶,重重危压倾覆而来。
他大袖一扫御案上一大叠奏折稀里哗啦掉得七零八落,同时掉落的还有一个茶盏,清脆的破碎声格外清晰。
以至于躬身守在御书房外木头似的杵着一动不动的徐沧海也动了一动暗自惊讶:洛贵人好生能耐,能把皇上真气成这样……也是人才!
身为皇帝身边的第一心腹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些年其实皇上已经很少真正生气了,通常不过是应该生气的时候做做样子罢了。
“来人!”徐沧海还在那感慨能惹皇上生气也是本事的时候一声厉喝吓得他一抖忙奔了进去,看也不敢看地上的狼藉和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躬身呆木着一张脸平平道:“老奴在!”
东澜祁忍不住瞟了洛言心一眼,见她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心里更忿怒,冷声道:“洛言心即日起剥夺封号废为宫女,与冷宫宫女小鹊一同发配至浣衣局做苦役,即刻就去!”
☆、第201章 地头蛇
画面急转直下,徐沧海愣了一下低低“啊?”了一声抬头朝东澜祁看了过去。
对上皇上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目光吓得心肝一阵颤抖,急忙躬身:“是、是!”
洛言心倒是干脆,不求情、不哭闹、更不见不舍和留恋,站了起来淡淡瞟了他一眼,大有催促他“快走吧!”的意味。
徐沧海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倒,暗道祖宗姑奶奶您就不能懂点儿事、服点儿软吗?
您好歹做做样子表现表现痛苦不舍之类的情绪啊!您这样满不在乎的,您没瞧见皇上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三分了吗?
徐沧海也顾不得别的了,生怕洛言心留下来皇上受的刺激更大,急急忙忙将她领出去了。
“唉!”徐沧海看了看洛言心叹了口气,到底什么都没说,一挥手招来两名小太监,命二人去传了小鹊,送她主仆——啊不,现在应该是姐妹了,一起去浣衣局。
当天,这消息就如同一阵旋风传遍了整个后宫,众嫔妃们无不拍手称好,一时各处喜气盈盈,比过年还要热闹。
浣衣局也瞬间取代慎刑司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全都是各处宫妃们派来打探情况、欣赏洛言心主仆狼狈样好回去说给自个主子听让主子开心开心的小宫女小太监们。
当然,同时少不了跟浣衣局的掌事荔姑姑说说好话、送点小礼,让她格外“关照关照”洛言心主仆。
这令浣衣局这个万年冷衙门的一把手心里总算爽了一把。
晚上,在昏暗脏乱简陋的大通铺下人房间中,小鹊眼泪汪汪看着洛言心,满满都是心疼和愧疚,小丫头始终觉得主子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求主子去给香珠看病,就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没准她和主子已经有惊无险的出宫去了!即便尚未出宫,也必定过着如从前平静自在的生活。
哪里会像眼下?住在这等比冷宫不知还要败坏多少倍的地方,主子还从贵人变成了宫女——这令她情何以堪?
“主子,”小鹊终于忍不住悄声向洛言心道:“您找机会还是离开皇宫吧!奴婢知道您肯定有办法的。”
洛言心一笑,“别再叫主子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你叫我一声洛姐姐就好,省的又生出事端!”
小鹊原本还要坚持,听她这么说也是一凛,勉强点点头。
洛言心又道:“别胡思乱想,没有那么糟糕,我看浣衣局也没有那么糟糕!”
小鹊苦笑,也只有主子这种时候还说得出这种话来。
很快,吃过粗糙饭食的浣衣局众宫女们也都回来了,这一间大通铺原本住了有二十人。
二十个衣衫脏旧、面有菜色、神情麻木的宫女走了进来,二十双形形色色的眼睛纷纷朝洛言心和小鹊望来。
小鹊顿时头皮发麻,下意识往洛言心身前一站挡住了她,望望众人动了动唇想要挤出几许笑容打个招呼——毕竟将来要住在一起、还要共事的。
☆、第202章 挑衅
只是今天受的打击实在太严厉太沉重,想要挤出笑容实在是太难了,脸上僵得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各位、各位姐姐……”
“少跟我们攀关系!”
“谁是你的姐姐?你身边那个叫我一声姐姐还差不多!”
众人嘻嘻哈哈无不放肆大笑了起来,眸子也亮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主仆。
“你们——”小鹊脸上顿时涨得通红,恼道:“不准你们这样说我主子!”
众宫女笑得更加放肆,“主子?这里只有最低等干苦役的宫女,哪有什么主子?”
一名高高个头长脸薄唇、看起来就十分精明厉害的宫女朝她们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将洛言心从头打量到脚。
小鹊欲拦,洛言心悄悄将她的手一拉,示意她稍安勿躁。
来这儿之前回了一趟冷宫,洛言心自然穿了外袍,也匆匆忙忙洗了把脸,此刻看起来虽然狼狈,但身上衣衫的面料比眼前这一群人不知好多少,花容月貌,青春正好,浑身散发出来的淡然清贵气质,都是眼前这些人所嫉妒的。
“啧啧,生的还真是个狐媚子样,怪不得做了贵人!可惜啊,贱胚子就是贱胚子,到头来还不是照样打回原形了!你叫洛言心,是吧?”
洛言心挑了挑眉,没回答她。
高个宫女那白多黑少的双眼顿时一竖,原本就不好看的容貌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冷斥道:“小贱人,在老娘的地盘上还敢拿大?真以为你还是贵人吗?立刻给老娘跪下磕头求饶、以后夜夜给老娘倒马桶老娘便饶了你这次,否则,哼!”
随着她凶煞一声喝斥,众宫女无不虎视眈眈朝洛言心主仆逼近包围过来,煞气浓烈,大有她一拒绝立刻蜂拥扑上前将她撕裂粉碎的架势。
饶是小鹊知道洛言心战斗力不简单,依然感觉头皮发麻、脊梁骨上凉意嗖嗖直冒,扶着洛言心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高个宫女尖声大笑,冷笑道:“你们耳朵不好使吗?老娘刚刚的话没听见?”
就在这一刻,洛言心动了。猛地上前手一探将高个宫女揪了过来“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冷喝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难道没听说过姑奶奶是怎么教训不知好歹的东西吗?”
“你、你敢打我!”高个宫女尖声大叫,双眼死死盯着她瞪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红肿着脸冲众宫女爆喝:“给我上!打!打死她算我的!”
“好大的口气!你算什么东西!”洛言心一脚将最先扑上来的一名宫女踹了出去,那宫女惨叫着向后倒去的时候又将两人给撞翻,三个人一起滚倒在地,羞愤挣扎。
众宫女齐齐一怔,原本欲动的不觉慢了动作。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娘上!给老娘打死她!”高个宫女目露凶光,如一头嗜血的野兽,根本不管自己此刻还被洛言心揪着,一心只要让人揍她。
☆、第203章 强压地头蛇
这本来就是宫里最黑暗、最弱肉强食的地方,高个宫女之所以能一呼百应,靠的不是金钱利益收买、更不是以德服人,而是那股子不怕死的悍气和蛮横霸气。
所以,除了少数一两个心腹,其他宫女对她并没有什么忠心可言,说不定还有好些人起了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哪里还肯上前?
饶是洛言心,也不得不佩服几分这女人的彪悍狠辣,完全是不顾一切的架势。
她完全相信,假如她不会武功,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怕她的力气比这女人大三倍四倍最后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无她,这女人太蛮横彪悍了!
可惜,她碰上的是有武功的自己,所以注定今晚她的辉煌要落幕了。
“叫你妈个头啊叫!”洛言心毫不含糊,两巴掌又扇了过去,比之前响声更脆,众宫女心惊肉跳,终于微微的变了脸色。
有野心者哀嚎:又来了一个狠茬子,还让不让人出头了?
高个宫女“呸!”的吐出一口血水,凶狠瞪着洛言心恨不得活撕了她:“除非你今天把老娘打死了,老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跟你死磕到底!”
这话阴森透骨,带着无限的狠意和不死不休的凶悍,众宫女们听了亦阵阵胆寒,心惊肉跳。
洛言心却是哈哈大笑,气势睥睨而嚣张,笑吟吟道:“够劲儿,我喜欢!看在这句话的份上姑奶奶今天留你一命,好好的跟你玩玩,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跟姑奶奶死磕到底!”
说毕一把推开她,高个宫女“嘭!”的一声身不由己倒退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饶是她生性彪悍狠厉,也吃痛咬牙闷哼了一声,身不由己软软顺着墙壁倒了下去。
众宫女的心又是狠狠一跳,呼吸都停止了瞬间。
洛言心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哎,天不早了,该睡了!”
说毕拉着小鹊径直朝位置最宽、铺盖明显比别处要讲究得多的位置走去,毫不犹豫统统掀翻在地,命小鹊将包袱里带来的毯子铺开。
众宫女目瞪口呆,却是一言也不敢出。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声无息的,众宫女轻手轻脚、秉着呼吸,各自回了各自的铺位,躺下,睡觉,房间里鸦雀无声。
没有人再去看高个宫女一眼,所有人都把她遗忘了。
半响,高个宫女才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暗夜中两道恨毒的目光直直落在洛言心身上。
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走过去将被洛言心掀翻在地的铺盖捡了起来,并没有回去抢原本自己的位置,而是来到另一处,揪住一名已经睡下的宫女往地上一拽,将另一名往旁边一推,给自己腾出足够宽大的地儿,旁若无人的躺了下去。
被她拽起摔在地上的宫女除了一开始因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和身体扑通落地的声音,之后再没有声音。
抱着自己的破烂铺盖爬起来,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挤了挤。
☆、第204章 等级鸿沟
而另外一名被她往旁边推开的宫女更是什么意见也没有,相反还主动的又往旁边挪了挪。
至于其他人,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好奇抬头看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言心勾唇无声一笑:浣衣局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小鹊则忧心忡忡,看着洛言心,不知该说什么。
洛言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睡觉,一切有我。
小鹊暗叹,勉强冲她笑笑,闭上了眼睛。
至于呆呆那毫无义气的家伙,嫌弃这屋子里脏,空气比地宫里还要难闻,根本就没有进来。
而是找到了荔姑姑的住处,轻而易举的钻了进去,钻进了衣柜中,蜷在一大堆柔软的衣服里睡得酣畅。
浣衣局不比别处,天刚刚亮所有人都要起床了。
因为每天都有无数的活计要做。
浣衣局里也分三六九等。
最上等的浆洗的是宫里各位主子的衣裳,洗好晾好之后还负责给主子们送过去,是最体面、并且有很多机会得到赏赐的差事。
中等的浆洗的是宫里各位有权有势的管事太监掌事姑姑以及有头脸大宫女大太监的衣裳,虽然算不得体面,也没有人会给赏赐,但吃住条件算得不错。
最低等的就是浆洗其他所有低等杂役宫女太监们的衣裳了,就是洛言心她们这一群。
不但活计量最大、最脏,吃住条件也最差,洗好的衣裳也不必她们送,每一宫苑都会有当值的人来领走。
所以进了这地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也不能踏出去半步!可想而知这一群人的生存状态是何等的绝望!
除此之外,她们还要受干着头等差事、中等差事的宫女们的欺负和支使,抽空还得负责帮她们洗洗衣裳、烧洗脸水、打扫屋子等。
洛言心和小鹊以及众宫女刚起来,便看见两名宫女从外头进来,穿着神色如她们一样。
今早轮到这两人去给头等、中等们烧洗脸水,所以天还没有亮两个人就去了,谁知烧好了水一名叫水香的头等便命她们回来叫洛言心和小鹊过去,让给倒洗脸水并且收拾屋子。
这两人昨夜见识过洛言心的手段,那种云淡风轻、谈笑之间灭敌于无形的风姿比起彪悍狠厉的高个宫女婵姐来,对众人是另一种震慑。
甚至,比婵姐更加可怕。
两人不敢违背水香的意思,更不敢将这种话带给洛言心,推推搡搡、眼神飘忽,愣是不敢上前半步。
洛言心很快注意到她们的异常,冲她们一笑,淡淡问道:“你们两个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不是我不是我!”一人吓得慌忙摇头摇手。
另一人也脸色白了白,小心翼翼道:“我、我们只是带话而已,是水香姐姐……”
洛言心听毕呵呵一笑,轻嗤道:“当她放屁!”带着小鹊扬长而去。
一众宫女目瞪口呆,无不变色。
饶是婵姐那样凶狠悍戾的角色也无法跨越等级的鸿沟,在水香等人面前服服帖帖陪着笑脸,这新来的——不愧做过贵人,就是有气魄。
☆、第205章 疯了吗?
婵姐“嗤嗤”冷笑,目光越发幽冷。
真的以为强过了自己她便了不起吗?真还以为她还是贵人吗?
在宫里,最终压倒人的不是拳头,而是权势,是不可逾越的森严等级鸿沟。
她眸子亮的渗人,反倒巴不得洛言心和水香对上。
众宫女几乎是抢着吃完了粗糙的早餐,这样东西洛言心自然是不吃的,她宁可晚上去御膳房走一圈。
小鹊其实无所谓,只不过见她不吃也就犹豫起来——不是想着跟主子一起蹭大餐,而是主子都还没吃她怎么能吃呢?
“虽然简陋,好歹能填饱肚子长力气,你吃些吧!”洛言心笑着说道。
她不吃可以,小鹊却不行,今天起她们已经是浣衣局的宫女,自然要干活。
洛言心从来没有偷懒的想法,她不会让东澜祁看轻了:以为区区浣衣局便能折辱她打垮她吗?不!她会尽职尽责,但也会反抗不公个没来由的欺辱。
小鹊这才点点头,担忧心疼的看了洛言心一眼,努力吃着手里发硬的离谱的粗糙馒头。
好在昨天晚上洛言心的彪悍凶残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没人敢跟她们抢,不然主仆俩刚来这头三天都别想吃上什么东西。
这是惯例的下马威。
众宫女风卷残云打仗似的迅速吃完早餐,便有一名三十来岁的管事模样圆脸宫女前来领她们去干活的地方分配活计。
圆脸宫女腰粗膀圆、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浑浊且戾气重,神色凶狠无比。众宫女却仿佛面对的是天仙神女似的,谄媚陪笑拼命巴结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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