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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九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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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萱甚至没给老夫人问安,几步就走到了萧瑾瑜的面前,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姐姐这又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害人利己的事情了,否则怎会笑的这般奸猾,如今在府内你如何都好,可出了帅府切记不要这般招摇,否则你自己丢脸是小,不要连累妹妹也面上无光。”
萧瑾萱这仿佛吃了呛药的话,说的是既犀利又刁钻,瞬间就让老夫人都愣住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后,忙一拍桌子呵斥道:
“瑾萱你怎么和瑜儿说话呢,老身就知道你是个没规矩的,还不赶紧给我跪下,磕头斟茶和你姐姐认错。”
往日在老夫人面前向来温婉的萧瑾萱,这会却嘲弄的望着老夫人,讽刺的说道:
“祖母是否见到瑾萱,除了叫我下跪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呢,孙女就算在没规矩,也比嫡姐倒贴嫁人来的强吧,那钱云鸿分明就没迎娶嫡姐的意思,姐姐却为了嫁进侯门费尽心机,最后还要让我这个亲妹妹去做陪嫁,进府沦为妾室。这种人我叫她一声嫡姐,那也是看在同父所生的份上,让我给她斟茶认错,就凭她的德行也要担得起才行。”
萧瑾萱这话说的,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更毒过一句,萧瑾瑜如今又气又恨,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而老夫人也被气得直哆嗦,好悬没背过气去。
“反了,这真是反了,你这个小畜生是要气死老身啊,你们都是死人吗,如意吉祥你俩赶紧把她给我绑里,立即送回连翘院禁足。”
因为陪嫁一事,没什么好遮掩的,所以老夫人也没屏退下人,结果这满屋子的下人,如今都将萧瑾萱的这番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老夫人一想到萧瑾瑜,竟被当众说的如此不堪,她甚至连吃了萧瑾萱的心都有了。
而眼见丫环婆子们,依言向她靠过来,萧瑾萱一脸煞气,当即扬声说道:
“不想活的就动我一下试试,在这帅府内,我萧瑾萱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可我也是扬州节度使萧恒的女儿,你们今天要么直接杀了我,否则等到来日,这笔帐我绝对会叫你们这些狗奴才拿命来还的。”
谁也没想到,一向得体谦卑的萧瑾萱,今个竟会如此的强势,而且对方放的狠话也委实太吓人了,当即竟没有一个下人,在敢上前动她分毫,生怕被这位庶出小姐记恨上,将来因此丢了性命。
见无人再敢上前,萧瑾萱又望向了老夫人,语气疏远的说道:
“祖母您不喜欢我,瑾萱一直都清楚,可我真没想到,为了萧瑾瑜你竟然就要牺牲掉我,今日你为何叫我来,咱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既然我之前已经拒绝了嫡姐的提议,那便是您亲自来说,孙女我也不会同意的。”
眼见老夫人听了这话,脸都已经气的发青了,可萧瑾萱却继续说道:
“祖母是我长辈,可若您为老不尊迫害我这个晚辈,那也别怪瑾萱无法恭敬您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祖母当真以为瑾萱是求着您,让我呆在这帅府中的不成,我是因为雪灾一事有功,被萧家请进京师的,虽然我是个庶出,但在不济也不该沦为妾侍,您若在一意孤行的话,那瑾萱也只能书信一封向父亲求救,在不行便只能进宫面圣,凭着我雪灾之功,想来向圣上求份恩典并非难事吧。”
话说到这里,萧瑾萱嘴角勾起冷笑,不理会老夫人震惊的神情,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若祖母真的逼着孙女破釜沉舟,并且闹到圣上面前,那您的脸面,帅府的脸面,整个萧家的脸面,就恕孙女无法顾全了,到时等祖父归来责问时,我也会将祖母逼我陪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向祖父他老人家讨个公道!”
萧瑾萱这话中威胁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来,想这帅府内,向来无一人敢这般同老夫人讲话。
因此屋内的一众下人,包括萧瑾瑜在内,这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被房内无形的压力,堵得心口胀闷,胆战心惊。
而老夫人这会,已经拄着龙头拐杖站了起来,恼火异常的瞪视着萧瑾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在她身上乍现而出。
若是换成往日,萧瑾萱的性格与周显睿极像,都是稳中求胜,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会出手的人,可如今她心心念念,都是周显御重伤的事情,所以在泰宁院她不想在耽搁一刻。
因此这会的她,本身都向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极为的危险,而老夫人与萧瑾瑜,却偏选择这个时候算计她,准备将她当成软柿子拿捏,这简直就和火上浇油没啥区别,萧瑾萱不炸毛那才叫奇了怪呢。
因此哪怕老夫人周身震慑力惊人,可萧瑾萱这次却半步不让,一股浓厚的肃杀之气,也从她的身上宣泄而出,和老夫人在气势上直接较量上了,并半点不落下风。
老夫人会有如今这股子气势,那是多年执掌侯府沉淀出来的,可萧瑾萱那是什么人,她不但死过一次,更是满怀复仇之心,从恨海之中重生而回的厉鬼。
因此哪怕是老夫人,望着萧瑾萱那周身,阴寒无比的浓厚戾气,以及对方那双微泛猩红的眸子,她也不禁暗暗心惊,甚至有种被野兽盯上的窒息感。
这祖孙二人,足足相互瞪视了一刻钟的功夫,最后还是老夫人哼了一声,将脸先别向了一旁。
“好啊,真是好啊,不愧是我萧家的女儿,你们小辈间的事情老身不管了,都给我滚出泰宁院去。”
说着话老夫人就狠敲了两下拐杖,可别看她脸上在发火,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罢了。
老夫人已经记不清楚,自从她媳妇熬成婆掌管帅府后,有多久没在感受过这么强烈的压迫感了,而如今她竟在萧瑾萱的身上,再次体验了一把。
眼见老夫人虽然盛怒但仍旧是放行了,金川忽然上前一步,在对方耳边说道:
“老夫人,这般在闹下去确实不妥,为防瑾萱小姐在回院的路上,又说出什么言谈过激的话,奴婢还是亲自盯着她回去吧。”
闻听这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异议,并觉得金川想的很是周到,当即就应允了。
而萧瑾萱眼见老夫人可算放行了,极为敷衍的行了个拜退礼,就在金川的陪同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泰宁院。
等到萧瑾萱一走,屋内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萧瑾瑜这才恢复了常态,并一挥手将四下的丫环全部退下。
等到房内只剩下她与老夫人后,萧瑾瑜这才一脸惊慌的说道:
“祖母这下你看见了吧,那个萧瑾萱不但没把我放在眼里,就连您她也都敢顶撞了,您可不能看着不管,任由她这么放肆下去,何况瑜儿的肚子也瞒不了多久,她不陪嫁我可该怎么办啊。”
老夫人闻言,十分头疼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叹口气缓缓说道:
“不是祖母不帮你,但刚刚那个死丫头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我在插手的话,她就要写信给你的父亲,甚至还要面圣告老身的刁状,而且她说的没错,雪灾一事她是大周有功之人,她能来京师确实也是帅府请来的,有这个身份摆在这,再不济将来她的婚事也该谋个正妻之位,与人为妾确实说不过去。”
当初在扬州时,萧瑾萱雪灾一事运筹良久,为的就是将来到了京师,凭着这件事不被人任意拿捏,而显然她这一步棋考虑的很是深远,至少老夫人如今,还真就不敢随意动她了。
可紧接着,老夫人又冷笑了一声。
“我是不能出面,但瑜儿你怎么不想想,如今你必须嫁与钱云鸿,不就是因为有了那夫妻之实的缘故,因此才非他不嫁的嘛。若是萧瑾萱那丫头同样婚前失德,与钱云鸿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觉得她就算不想陪嫁,还有得选择的机会吗?”
闻听这话萧瑾瑜愣了一下,转而就满脸欣喜的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被老夫人伸手给拦下了。
“行了瑜儿,该说的老身也都同你说完了,要如何做便是你的事情了,祖母累了你且退下吧。”
第136章 :夜访睿王府
如今已经在金川陪同下,快步赶回连翘院的萧瑾萱,可并不知道老夫人歹毒用心,竟要害的她婚前**,逼她下嫁给钱云鸿。
其实萧瑾萱就算知道,这会也顾不得去想应对之法了,因为她现在正往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当面容都被掩住后,这才跟在金川与文昕身后,快步的又出了连翘院。
而她这身打扮,自然是为了悄悄出府,去找睿王将周显御受伤一事,当面问个清楚。
在泰宁院耽搁了好一会功夫,如今这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金川走在最前面,不多时就将他们领到了帅府的后门处,掏出随身的一大串钥匙,然后就把已经落了锁的后门给打开了。
“瑾萱小姐您只管去吧,帅府内我会帮你周旋的,保证不叫任何人察觉出异动。”
老夫人执掌帅府多久,这金川便打理了帅府多久,因此若她想替萧瑾萱打掩护,旁人想发觉异样,还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萧瑾萱道了声谢后,就带着篷帽垂下头,跟着文昕出了帅府。
在这后门处,文昕一早就安排好了马车,因此二人才一出来,没耽搁片刻的功夫,直接上了马车,就往祥宁巷睿王府赶去。
心知萧瑾萱焦急如焚,因此文昕车赶的很快,因此没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睿王府的门前。
萧瑾萱甚至没等文昕搀扶,就直接跳下了马车,接着就向睿王府的朱红大门走去。
文昕快走几步上前叩门,因为才刚入夜,所以门卫到也没有歇息,很快的就把府门给打开了。
这门卫看了他们两人几眼,然后疑声问道:“你们是何人,可有拜帖,我家王爷早有规定,入夜后没有拜帖者,一律不得擅进。”
皇子身在朝堂无法避免党争,身为皇帝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些儿子们私下结交重臣,这对于皇位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因此不光是周显睿,就连泰亲王也是入夜就不访客,就怕在明帝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招到这位父皇的质疑。
萧瑾萱自然没有什么拜帖,但她却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发簪,并递给了那个门卫。
“你将此物交给殿下,他看过后自然就都明白了。”
等到萧瑾萱这话一说完,身旁的文昕就将一锭十两纹银,笑着递给了门卫。
“深夜来访多有叨扰,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就劳烦你跑趟腿了。”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叫宰相门前七品官嘛,这叩门递上打赏钱是规矩,否则人家凭什么给你跑腿办事。
果然,就见原本还一脸不愿的门卫,银子一到手后,立即脸上就见了笑容。
“二位稍等,我这就将东西送去,但见与不见可就不是小的能决定了,这就要看咱家王爷的意思了。”
这话一说完,门卫就将门从新关上了,萧瑾萱心里虽急,但也只能继续站在门前等着。
过了大约两刻钟后,就见朱红大门从新打开了,仍旧是刚刚那位门卫,只不过对方适才不冷不淡的态度已经不见了,反倒对着萧瑾萱点头哈腰的说道:
“二位快里面请,是小的眼拙没识得贵主,两位千万莫要怪罪,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说着话,这门卫就将才收的银子又掏了出来,陪着笑脸就要还给文昕。
也难怪这门卫要这般客气了,因为他才将东西递进睿王的书房,这位王爷就命大管家余安亲自去迎,并吩咐下去,一定要准备最好的茶水点心,立刻送到书房里。
一看睿王这么重视府外的来客,门卫心里哪里还能不清楚,怕是来人身份绝不简单。
因此这银子他虽然喜欢,可却没胆子再要了。
望着又被递回来的银子,文昕却笑了一下,伸手又给推了回去。
“小哥别客气,以后恐怕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若在推辞,可就见外了啊。”
门卫闻听这话,又扭捏了一会,最后还是笑呵呵的收下了,并拍着胸脯和文昕保证,以后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
这说话间的功夫,他们也越过了王府的前院,走到了后院的入口处,而在这里正有位四十多少的男子,恭敬的侯在那呢。
这男子身材很高挑,面容红润无须,神情恭顺中却透着威严,一身宝蓝色长褂袍,看着十分的老城干练。
门卫一见这人,就小跑几步上前请安,陪着小心的说道:
“余管家,这二位就是登府的贵客了,如今有您在这,若无其他事情,小的就先告退了。”
余安也不看向门卫,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然后他这才看向,全身裹在斗篷下的萧瑾萱,神情间并没露出诧异,反倒很平静的躬身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瑾萱小姐了吧,王爷正在书房等您,请跟我来吧。”
说完这话,余安也不再多言半句,直接转身在前引路,并未走上多远,他们就在一间亮着烛光的书房前停下了脚步。
余安这才转过身,又是躬身一礼后,轻声说道:“王爷的书房到了,瑾萱小姐请进去吧。”
萧瑾萱道了声谢,然后便迈步向书房走去,一旁的文昕也想跟着,却被余安伸手给拦下了。
“年轻人,王爷只吩咐瑾萱小姐进去,所以你便同我呆在外面伺候吧。”
闻听这话,萧瑾萱转过身,望着文昕不放心的目光,她笑着说道:
“你就在这等我吧,这里是睿王府,有睿王殿下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安抚住文昕以后,萧瑾萱便推开了书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才进入书房,她就闻到了一股龙延香的味道,只是这香味里还夹杂着很浓的薄荷味,接着她就看见了,正伏在案前提笔写字的周显睿。
“殿下用的香太浓了,虽然提神效果不错,但久用怕是对身体可没好处。”
闻听这话,周显睿也没抬头,继续写着东西,但却轻笑一声说道:
“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这香若不用的重些,忙到深夜时总是会精神不济的,四小姐初闻自然不太习惯,不过本王已用多年,如今到是离不开这香了。”
萧瑾萱这会已经走到了书案前,这才瞧清周显睿正在写着一封奏折。
“殿下忧国忧民,就更该保重身体,否则你若病倒了,那大周可要少了一名贤王了。”
将最后一笔写完,周显睿拿起奏折,轻轻的将上面的字迹吹干,等一切忙好了以后,这才望向了萧瑾萱。
“就是因为本王身为皇子,所以更不能只顾爱惜自己,而荒废政绩不思进取,到是四小姐您,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若非看见这支梅花簪,本王还真是难以相信果真是你来了。”
说着话,周显睿就将桌案旁的簪子拿了起来,别的东西或许他分辨不出,可是萧瑾萱的贴身信物,但这支他在扬州时送与对方的除夕礼物,周显睿还是不至于忘记的。
想他当初为了赶在除夕之前,将这簪子送给萧瑾萱,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但让他觉得可惜的是,本以为对方喜欢梅花,却不想他送的这簪子,萧瑾萱一次也没戴过,而如今更是变成信物,又从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见周显睿手中的正事已经忙完,萧瑾萱的耐性也所剩不多了,当即眉头一皱,就将那张写着御王重伤的密信,伸手递到了桌案上。
“殿下,瑾萱今日便是为它而来的,周显御伤势到底如何,可有性命之危。六月我委托殿下帮我给他传信一封,如今过去了两个月却没有半封回信,我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没想到竟是他出事了。”
望着萧瑾萱眼中的慌乱,周显睿低头轻轻笑了一下。
“看来四小姐确实乱了心神,你竟直呼我七弟的名字了,果然你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说着话,周显睿就将案桌下面的抽屉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封染了几滴鲜血的信,默默的递给了萧瑾萱。
“其实这信半月前就送到了,只是那送信的人说,七弟战场重伤来的突然,这些要寄回来的信,是后来救治帮他脱去战甲时,在他的怀里发现的,因此这才染上了血迹。”
见萧瑾萱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周显睿望着她的面容,双眸闪过一丝情愫,但依旧沉稳的继续说道:
“我见这信染了血迹,深恐你看见会胡思乱想,可这千里传来的书信,我若压下不交予你,又觉得实在不妥。因此这才先写了一封密信,将七弟重伤的事情告知于你,等你心里有了准备,知道他并无性命之忧,我才准备将信通过鹧鸪转交给你,却不想你却已经等不及的跑来我府上了。”
萧瑾萱这会,其实根本没听见周显睿在说些什么,她的所有思绪,都已经被手上厚厚的十几页信纸,给深深的牵引住了。
信上是周显御那熟悉的笔体,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洒脱。
而在信中的字里行间,萧瑾萱都能体会得到,对方在写这回信时,心情想必是十分欢喜的。
在信里周显御又给她讲了很多趣事,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却是感谢萧瑾萱愿意理他,并给他写信。
似乎生怕这种待遇会突然消失,周显御在信里语气十分可怜的,央求萧瑾萱收到他这封信后,务必要在给他回信一封,哪怕信里只写上只言片语,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到了信的最后,周显御关切的询问她的近况如何,还叫萧瑾萱保护好自己,若是钱家敢难为她,大可先忍着,等他班师回京时,直接带着军队灭了那怀安候,然后给她出气。
周显御这一如既往,轻佻不着调的说话方式,却看的萧瑾萱心里一暖,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拿手抚摸着信上晕染上的点点血迹,萧瑾萱知道这都是周显御的血,越是这么想,她越觉得心痛若死,难以呼吸。
原本神情平静的周显睿,也没想到萧瑾萱竟会流泪,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就没在见过比对方在坚强的女子了。
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的帕巾,周显睿满脸心疼的递给了萧瑾萱。
可望着递到眼前的帕子,萧瑾萱却在抽泣了几下后,接着眉头一皱,在难抑制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137章 :酒后吐真言
望着握着信纸,泪流满面的萧瑾萱,周显睿向来冷静的脸上,不禁也闪过了慌乱。
别看周显睿已经成婚多年,府中也有数位妻妾,但他向来不好女色,为人又总是冷着一张脸。
因此哪个女子敢在他的面前放声痛哭,估计才哭上一声,这位睿王殿下就得一声令下,直接将人从眼前清走。
所以周显睿心里紧张的不行,可又半点没有哄劝女人的经验,翻来覆去,除了叫萧瑾萱别哭了以外,别的话就全然不会说了。
可是萧瑾萱这会心里正难受着,哪里能听进去半句劝,到了后来甚至连嗓子都哭的嘶哑了。
眼见这么下去可不行,周显睿皱眉想了一下,冲着外面高声喊道:
,
“余安你进来,将书房内的茶点全部撤了,给本王换一桌酒菜上来。”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余安立刻推门进来了,而同样站在门外的文昕,这会也冲了进来。
刚才他一听见萧瑾萱的哭声,就急的不行,可怎奈余安将他死死拦住,如今好不容易进来了,他赶紧跑过去,就将哭的摇摇欲坠的萧瑾萱给扶住了。
而萧瑾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抬起红肿的眼睛,一见竟是文昕后,当即就扑到对方怀里,哭是肝肠寸断。
“文昕我心里好难过,都是我不好,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我就不该去招惹周显御,果然我对谁好,谁就要倒霉,若非我给他回信,若非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就不会受伤了。”
萧瑾萱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听糊涂了,毕竟周显御远在塞外,这受了重伤不管怨谁,那也都怨不到萧瑾萱的身上。
可只有萧瑾萱自己知道,周显御在前生时,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他被推崇为战王的原因,除了骁勇善战以外,也和他一生从未受过战伤有关。
在上辈子,就算萧瑾萱在孤陋寡闻,周显御作为大周的传奇人物,对方的事迹她想不清楚都难。
而周显御唯一受伤的一次,便是在明帝四十七年,他身中毒箭不治身亡,年仅二十五岁就英年早逝,而在此之前,这位大周的战王就根本没受过重伤!
而如今重生一世,现在是明帝四十二年,本该凯旋而归,无伤而回的周显御,现在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的人生竟发生改变,完全脱离了前生的轨迹。
因此萧瑾萱情绪会这么激动,其实除了担心周显御外,她更加想到了,自己为了重生而付出的那个代价。
用一世的感情去换一次重生的机会,若是一旦动情,不但自身会受到天谴,就连心中所爱之人,也会被连累变得不幸,甚至连命格都会发生改变。
而如今在萧瑾萱看来,周显御的命格就已经改变了,甚至险些因此丢掉性命。
可是这些事情,除了萧瑾萱自己心里清楚,旁人却是不能理解的,因此文昕眼见她,竟将周显御的伤算到自己头上,当即忙安慰的说道:
“瑾萱你别胡思乱想,战场杀敌受伤也是寻常之事,你又想起扬州时,别人将你比作灾星的事情了对不对,若你真是不详之人,我****跟在你的身边怎么没事,而且那御王远在边塞,就是你想克他,那也鞭长莫及啊。”
显然文昕的嘴巴,要比周显睿能言善道许多,可是任由他说的天花烂醉,萧瑾萱还是将头窝在他的怀里,绝望的悲泣着。
看着向来冷静的萧瑾萱,如今也不言语,只是一直在哭,一时间屋内的两个男人也都没辙了,文昕也只能静静的拍着萧瑾萱的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
眼见文昕将萧瑾萱小心的护在怀里,周显睿多希望他能代替对方,在萧瑾萱最无阻的时候,给予对方温暖。
但周显睿也知道,这萧文昕和萧瑾萱的关系,比之旁人是绝不一样的。
虽然文昕是个养子,而并非真正的萧家族人,但萧瑾萱却一直将他当成堂哥看待,而对方也向来直呼萧瑾萱的名字,彼此间都将对方当成堂亲兄妹一样。
因此文昕可以不管不顾的,将萧瑾萱搂在怀里加以安慰,可周显睿却是万万不行的。
而就在这时,余安也将酒席端了进来,酒菜并不多,但贵在都很精致可口。
这时周显睿望向文昕,接着低声说道:
“你和余安先出去吧,四小姐还是让本王来劝吧。”
一听这话,文昕自然是不放心的,可还没等他回绝呢,余安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直接就把他拽出了书房。
其实人若哭的太久,也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刚刚还有文昕扶着,而对方这一走,萧瑾萱立刻晃了两晃,险些没跌跪到地上。
幸好周显睿的目光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因此立即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住了。
“四小姐我七弟虽然重伤,可送信那人也说了,在他离开军营时,显御已经脱离了危险,如今又过去了一月有余,想来他定然已经痊愈了。”
说着话,周显睿就握着萧瑾萱素白冰冷的手,扶着她小心的在桌旁坐下,接着就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
“本王虽不知你为何哭的这般伤心,但我总觉得你除了担心七弟外,似乎还遇到了别的麻烦,但无论是何事,今晚本王陪着你一醉解千愁如何。”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本就不同,萧瑾萱心中悲绝,所以大哭一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宣泄方式。
可周显睿是男子,不是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嘛,所以每每他心里感伤时,就将苦涩都化进酒中,一杯饮下便也觉得舒畅了。
所以周显睿见自己劝不好萧瑾萱,便准备用自己的方法,帮对方将心里的愁苦,全部都发泄出来。
而哭的都有些岔气的萧瑾萱,闻听这话抬头看了周显睿一眼,望着对方递来的酒杯,她没犹豫的就接到手中,一仰头就将杯中的烈酒尽数饮去了。
腥辣的酒气十分的冲鼻子,萧瑾萱才将酒喝下,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周显睿见此,忙站起了身,就想帮萧瑾萱拍拍后背,可他的手才伸出了一半,就在空中停住了,接着就见他神情间闪过落寞,终究是又把手收了回去。
如今的萧瑾萱,明显情绪十分的脆弱,周显睿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对方念他的好,否则他会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更加对不住远在边塞的周显御。
而且周显睿十分清楚,萧瑾萱心里没有他,若是对方哪怕对他有一丝情愫,他都不会放弃,更愿意和周显御公平竞争,但显然事实并非是这样的。
因此周显睿还是觉得,将这份感情深埋心里,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过分的关怀若只能引起误会,那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而萧瑾萱这会,可顾不得周显睿矛盾的心理,她已经自己拿着酒壶,一杯杯的往嘴里灌起酒来了。
一适应了烈酒的冲劲后,萧瑾萱就越发觉得这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原本还心里难受的她,这会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头脑也被麻醉的晕呼呼,就算她有心去难过,这会也只剩下一片混沌了。
而周显睿就静静的看着,也不加阻止,眼见萧瑾萱一双眼睛都带上了酒气,他这才无奈的笑了下。
“平日四小姐的眼睛,总是清冷的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如今这醉眼朦胧的眸子到多了分柔和,其实你是个女子,有时候真的不必太过要强。累了就歇歇,难受了便向今日这般大哭一场,其实你也才十三岁,没必要太过难为自己。”
萧瑾萱手中的酒杯,因为酒醉上头,竟没握住的掉在了桌子上,而她这会也止住了眼泪,反倒呵呵傻笑了起来。
伸出右手,她一指周显睿的鼻尖,打了个酒嗝,嘟着嘴轻哼一声说道:
“周显睿你说的到轻巧,我要和你一样,不但生在皇室,而且还是个男人的话,那我也愿意做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一辈子。”
眼见萧瑾萱,竟指着自己的脸,直呼他的本名,周显睿不禁低笑出声,心里清楚眼前这妮子,怕是不胜酒力,如今已经酩酊大醉,头脑不清了。
而萧瑾萱眼见周显睿竟然还敢笑她,当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有点微恼的说道:
“你笑什么笑,让我别难为自己,我若不逼着自己心黑手狠些,那就要等着别人来难为我了,我和殿下你不同,你是皇子王孙,我萧瑾萱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妾生的庶女,还是一个出生就被丢到庄子上十几年的灾星,要不是老天爷可怜我,给了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否则我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萧瑾萱如今就是这个状态,而她更是将两世为人,这个心里最大的秘密,也在言语间吐露了出来。
在萧瑾萱的眼里,如今周显睿就是最好的倾听者,所以就见她抹着眼泪,继续又说道:
“你们没人能懂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周显御他受了重伤,真的是因为我照成的,若是我没有喜欢他,一直将心封存起来,那他就不会受伤了,毕竟以前他都是没受过伤的,如今一切都改变了,全是因为我的存在,我根本就是个异类,是个灾星,一个没了心的人还渴望获得感情,当真是痴心妄想了。”
萧瑾萱的言语有些混乱,周显睿皱着眉头,要很仔细的去听,才能将她说的话听个清楚。
其实萧瑾萱这会的话,已经将她的秘密大半泄露了,可是周显睿就算在聪明,也根本不会往怨魂从生上去想。
而他也同文昕一样,都只当萧瑾萱是被灾星的名头束缚住,因此一有人受到伤害,她就会觉得是自身的原因,并因此自责难安。
就在周显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的时候,萧瑾萱因为酒醉,已经伏在客桌上闭上了眼睛。
似睡非睡间,她仍旧痛苦的皱着眉,嘴里还不停的呓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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