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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九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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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露出笑容,这聚德酒楼,其实便是萧恒给她的两章地契中的,那间酒楼了,果然不愧是被对方,当成压箱底收着的东西,不但地段好,酒楼大,盈利更是十分可观,有了这酒楼,日常开销,根本不用发愁。
“文昕,酒楼和首饰铺的生意,你开始着手,安排人来替你吧,近日便准备入府,我身边离了你,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可真是颇为不便呢。”
一听这话,文昕眼中闪过喜悦,他如今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帮助萧瑾萱,能被对方亲口说,离不开他,这比夸他任何话,都让他来的开心。
说话间,萧瑾萱也到了酒楼正门处,又嘱咐了文昕几句,这才带着白术,从新上了马车。
坐安稳后,白术问道:“小姐,咱们是直接回府吗?”
想了下,萧瑾萱开口说道:“还是在街上转转吧,哪也没去,就回府,若被人知道,该起疑心了,找家玉器店,咱们进去逛逛。”
若没记错,她那位二伯母沈初云,一应金银饰品都不佩戴,唯一能入她眼的,便只有玉器了。
上次鬼祟一事,多亏对方及时出现,否则老夫人怕是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强行拉她出府去了。
因此,沈氏的恩情,萧瑾萱都记在心里,所以想去挑上几件玉器,全当谢礼,去拜访下这位二伯母。
不多一会,车夫就将她们带到,宝庆斋门前,这里是京师最好的玉器店,深受达官贵族喜爱,样式齐全,种类也最多。
下了马车,萧瑾萱走进店内,果然就见店内,玲琅满目,各色玉器饰品,莹润精致,做工一流,每一件都有其独到之处。
而萧瑾萱一进来,宝庆斋的老板,便从她的打扮上,看出是来个贵客了,忙斟茶问安,小心的伺候着。
“不知这位小姐,想要买些什么东西,是玉簪首饰,还是把玩物件,咱们店里还有玉瓶,玉壶,玉枕,玉扇,若都没您满意的,本店还承接定制,可按您的要求,做出各种精美玉器。”
望着掌柜的,口若悬河,萧瑾萱笑了笑,和气的说道:
“掌柜着,我今日想寻一副耳坠,颜色不要太艳,做工别太繁琐的,最好简洁朴素些,我要买来送人,麻烦您帮我物色下,店里可有我想要的这类玉耳坠。”
那日见沈氏,一身朴实无华的装容,她便知对方不喜奢华,既然是送与对方的礼物,自然要符合这位二伯母的喜好才行。
掌柜闻听这话,忙转身一通翻找,接着便将四个锦盒,逐一打开,把里面的耳坠,呈现在了萧瑾萱的面前。
就见四个锦盒里,分别放着,两副羊脂白玉的耳坠,一副粉玉芙蓉耳坠,还有一副青玉竹节耳坠。
记得那日沈氏穿着偏白,萧瑾萱便决定在那两副耳坠里,选出一件。
就见这两副耳坠,一个是祥云流飞耳坠,另一个是海棠花耳坠。
两副坠子,都十分精美,样式也都不错,萧瑾萱正难以取舍,该选那副才好时,一个柔润的男子声音,就笑着从她右侧传来了。
“看来小姐,是被这两副耳坠难住了,依在下看,好玉便是要美人来配,若是小姐难以取舍,在下愿都买下,送与小姐佩戴,那也是这两副耳坠的福气呢。”
被这略嫌唐突的话一搅,萧瑾萱的双眉便皱了起来,抬头向说话之人看去,当看清对方面容时,她有瞬间的惊愕,但随即神情便恢复了正常。
虽然面容平静下来,但其实萧瑾萱的内心,可一点也不平静,因为她已经认出这人是谁了,竟是怀安候府的钱云鸿。
而她会认出对方,可不是因为钱璎珞的缘故,而是前生,这个钱云鸿可是萧瑾瑜的夫君。
要知道上辈子,她嫁给季凌枫,夫妻共载六年,季凌枫一朝成为外姓王,这萧瑾瑜才以侧妃的身份,被迎进凌王府。
而萧瑾瑜本就比她还大两岁,当时萧瑾萱都二十了,这位嫡姐那会已经二十二岁,怎么可能还没嫁过人。
而对方的第一任夫婿,便是这位钱云鸿,怀安侯府的小侯爷。
但后来这位小侯爷,不知为何,竟一夜暴毙,萧瑾瑜便从侯爷夫人,变成了个寡妇。
而这也给了季凌枫机会,所以当年,萧瑾瑜其实是以二嫁的身份,进的凌王府。
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把季凌枫的心,牢牢拴住了。
有时想想,萧瑾萱觉得自己前生,活的是挺失败的,她这个原配,竟输给了萧瑾瑜,这个一女嫁二男的寡妇,现在想想,还真挺讽刺的。


 第90章 :姐妹相争


这上辈子,萧瑾萱虽然在帅府,基本不出房门,但钱云鸿迎亲时,她还是见过对方一面的,因此如今,一眼便认了出来。
而知道来人身份后,萧瑾萱望着对方,那一脸温柔的笑容时,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
别忘了,刚刚周显睿已经告诉她,鬼祟一事怀安候府,已经插手了,那这位小侯爷如今忽然出现,怎么看都不简单。
因此萧瑾萱不愿纠缠,只是对着钱云鸿一点头,也不在费心选了,直接让掌柜的,将两副耳坠全都装好,准备买完,就赶紧离开。
而一旁的钱云鸿,望着萧瑾萱,那有意疏远,神情冷淡的模样,眼中就闪过了惊讶之色。
要知道,钱云鸿相貌很是俊郎,而且他一向女人缘很好,加上他是花间老手,在如何讨女人欢心方面,他自问还是很有一手的。
可如今这萧瑾萱,根本不为所动也就算了,而且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种情况,钱云鸿还真是没遇到过。
见自己一招没得手,钱云鸿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
自从那日,华阳公主,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若在不将萧瑾萱处理掉,对方就要废了他侯府继承人的身份。
钱云鸿被如此一逼,心里又恨又急,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派人严密留意,帅府的动静。
而今日他得到消息,萧瑾萱竟然出府了,这对于他可是好事一件,于是便立即赶了过来。
这些天其实他也想好了,准备利用自己,善于哄弄女子这点,让萧瑾萱倾心自己,然后再找个机会,骗对方独自出府,交予华阳公主发落,到那时他的身份地位,便可以保住了。
因此他刚刚才做出偶遇的样子,然后出言赞美萧瑾萱,还要替对方买下耳坠,这些不过都是,他用来掳获对方的手段罢了。
可这些无往不利,哄弄女人的手段,这次却失灵了,眼见这萧瑾萱付完钱,拿起东西就要出去了,钱云鸿心里大急,可越是着急,越没了主意。
就在钱云鸿懊悔,眼见一次良机要错过的时候,在宝庆斋的门口处,忽然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笑着传来了。
“瑾萱妹妹,今个你竟然也出府了,来这宝庆斋,可是要买玉器,妹妹眼光可真不错,整个京师就属这家的玉最好,可也是最贵的,别说姐姐,没提醒你,到时别相中了哪件,回头付不起银两,还得叫人到帅府去讨,那可就要给我萧家丢人了呢。”
萧瑾萱这会才将两个锦盒拿在手里,不用回身,光听这声音,她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声音悦耳如夜莺,可话语却尖酸又刻薄,这除了她那位好嫡姐,还能是何人。
果然,话音才落,萧瑾瑜便走了过来,才要出言接着挖苦萧瑾萱几句,却忽然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钱云鸿。
当即,萧瑾瑜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忙笑着见礼说道:
“怎么如此的巧,小侯爷竟也在这,我这庶妹不懂事,刚刚没冲撞了您吧。”
大世族的子弟,日常都有走动,何况钱氏是怀安候府嫁入帅府的,萧钱两家算是亲戚,因此二人自然是认识的。
萧瑾瑜面容绝色,素有谪仙之称,钱云鸿望着对方,不免心神荡漾,但面上还是摆出,谦谦君子的样子,并赶紧还礼。
“瑾瑜小姐,别来无恙,数月不见,小姐容貌越发倾国了,咱们竟能在这碰上,还真是有缘。”
钱云鸿嘴甜,几句话哄的萧瑾瑜,含羞娇笑不已,而这时他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瑾瑜小姐,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你还有庶妹也在京师,不知您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萧瑾瑜闻言,柔声说道:“她叫萧瑾萱,是才被接来帅府的,小侯爷自然没见过。”
刚刚钱云鸿还在发愁,如何和萧瑾萱拉近关系,如今萧瑾瑜一来,正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于是就见他上前几步,故作惊讶的打量了萧瑾萱数眼,接着一鞠躬,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
“是在下眼拙了,原来小姐就是那位,赈灾有功的大周福星,云鸿对小姐可佩服的很,若非小姐,我扬州百姓可要遭上大劫了,请在受云鸿一礼。”
说完,钱云鸿果真,又一鞠躬,对这萧瑾萱,满脸佩服的又行一礼。
之前见温柔攻势,萧瑾萱不为所动,钱云鸿如今便换了路线,准备恭维对方,以此换来好感。
可萧瑾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说道:
“小侯爷客气了,雪灾一事,全赖家父调度有方,我只是一介女子,哪里有这本事,当不得您这么夸奖。”
又一次碰壁,钱云鸿忽然觉得,自己向打在棉花里似的,这个萧瑾萱,看似温婉柔弱,可实则却油盐不进,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挫败感。
但钱云鸿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弃,萧瑾萱不愿理他,钱云鸿便自己没话找话的,接着又说道:
“瑾萱小姐,还真是谦虚,其实钱萧两家可是亲戚,我又虚长你几岁,初次见面,哪能不聊表心意,就向刚刚我说的,那俩副耳坠,还是云鸿买给小姐吧,全当一份心意。”
这下还没等萧瑾萱拒绝,一旁的萧瑾瑜就先忍不住了。
“小侯爷的好意我替妹妹心领了,您身份贵重,怎能劳您破费,我看还是瑾萱自己付钱就行了。”
从刚刚钱云鸿,那般恭维这个庶妹,将她冷落一旁时,萧瑾瑜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如今又听见,这位小侯爷,竟然还要给萧瑾萱买耳坠,在萧瑾瑜看来,对方这可是主动示好,有意亲近,看的她号好一阵妒忌。
要知道帅府向来不参加党争,萧家女子也从不嫁入皇室,因此萧瑾瑜虽有京师谪仙之称,可任凭她在出色,能选择的夫婿,最高也就是将相侯府之辈,与诸皇子可是无缘的。
番邦异地的侯爵,萧瑾瑜自然看不上,而京师内,能入得她眼的,就更是不多了,可这钱云鸿便是其中之一。
对方不但样貌出众,风流倜傥,而且年轻有为,还能文能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对方并非华阳公主的亲子,没继承候位前,变动太大,这也是萧瑾瑜动心,却犹豫不决的原因。
可如今,这位小侯爷,却表现出,对萧瑾萱很上心的样子,萧瑾瑜自然是受不了的。
她犹豫不决可以,但哪怕钱云鸿只是她的备选,这个庶妹也没资格和她挣!
心里恼火的萧瑾瑜,这会也注意到萧瑾萱手中的两个锦盒了,不由分说的,直接夺了一个过去。
然后当众就将包好的盒子,从新撕开,并将里面的耳坠,给取了出来。
接着萧瑾瑜语气嘲弄的说道:
“妹妹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竟喜欢这般样式普通的东西,不过我瞧着这玉到不错,拿回去从新雕琢下,到了不错。”
说完,萧瑾瑜就将耳坠,从新放回盒子里,然后递给那掌柜着说道:
“这东西本小姐要了,多少钱你开价吧。”
这下宝庆斋的掌柜子,可被难住了,尴尬的笑着说道:
“瑾瑜小姐见谅,这耳坠您妹妹,已经先买下了,您要想得了去,还是二位小姐自己商量吧。”
一听这话,萧瑾瑜哼笑一声,然后傲慢的看向了萧瑾萱。
“原来妹妹还有些家底,当真买的起宝庆斋的东西,你回到京师后,可还没送姐姐见面礼呢,这副耳坠就算礼物了,如此便谢过妹妹,我便收下了”
眼见萧瑾瑜,三言两语,就要将耳坠据为己有,还厚颜无耻说成是见面礼。
萧瑾萱眉头一挑,哪能如此,便被欺负了去,当即素手一伸,就将萧瑾瑜要把锦盒,递给丫环宝鸽的举动,给拦了下来。
“姐姐这话说的可当真有趣,若说见面礼,似乎你也没给妹妹准备吧,既然如此,咱们姐妹还是只论感情便好,省的礼物送来送去,反倒显得生分,这副耳坠还是瑾萱自己收着吧,就不劳嫡姐惦记了。”
话一说完,萧瑾萱便抓住了锦盒的另一边,而萧瑾瑜见对方,竟当众不让步,顿时觉得下不来台,也将锦盒死死抓住,两人竟谁也不松手的,陷入了僵持。
掌柜着身份卑微,除了干着急,什么话都不敢说。
跟在萧瑾瑜身边的宝鸽,倒是想上前帮忙,可白术自然不会干看着,上前就把宝鸽给拦住了。
而钱云鸿虽然想讨得萧瑾萱欢心,可萧瑾瑜是帅府掌上明珠,他也不愿得罪,因此只能静观其变,并未上前插手。
而萧瑾瑜从小,娇生惯养,轮腕力哪里比得过萧瑾萱,才僵持没多久,她便握不住手中的锦盒了,心里急的不行。
因为,这会谁松手,那便算输了,这脸面可就丢了,萧瑾瑜很心仪钱云鸿,自然不想在对方面前丢人,当即忙喊道:
“瑾萱,你还不松手,我可是你嫡姐,难道你真要和我争吗?”
望着争抢不过,竟抬出身份压人的萧瑾瑜,萧瑾萱浅笑说道:
“是啊,你可是我姐姐,如今却和我这妹妹争东西,嫡姐就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吗?不过您是嫡出,瑾萱不敢和你争,若嫡姐真的想要,那便出三倍的价钱,从我这买走吧,你觉得如何。”
萧瑾瑜这会手腕都在抖了,眼见马上就要脱手,当即想都没想,赶紧答应了。
几两银子,算什么,只要不丢了面子,萧瑾瑜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萧瑾萱见她点头,眼中忽然闪过笑意,接着她的手便猛的松开,从容的抚弄了下发髻,神情很是悠闲。
可萧瑾瑜如今就惨了,正用尽力气,往回拽锦盒的她,没料到萧瑾萱会忽然松手,因此,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向后倒了过去。
眼见着萧瑾瑜就要狼狈的,摔在地上了,忽然钱云鸿几步上前,手臂一捞,竟将萧瑾瑜拦腰抱住,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两人相拥着转了几圈,然后才稳稳的站住了。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萧瑾瑜,见自己竟然毫发无伤,而且还被人揽在怀里,惊愕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双,含情默默的醉眼,正温柔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间,萧瑾瑜的脸瞬间就红了,整颗心也小鹿乱撞般跳的厉害,痴迷的回望着钱云鸿,这一刻她的身心都沦陷在对方的柔情之中了。


 第91章 :拜访沈氏


花梨木的茶桌上,一杯红梅花茶,冒着袅袅热气,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这杯茶直到被放的都彻底凉了,坐在一旁的萧瑾萱,仍旧没喝上一口。
而她如今,只是失神的望着手中被撕成两半的信封,愣愣的发着呆,一句话也不说。
陪在一旁白术,心疼的看着萧瑾萱,自从刚刚从府外回来后,对方便是这个模样。
在聚德酒楼时,她和文昕守在门外,对于周显睿在房内的谈话,白术隐约也是听见几句的,因此她知道自家这位小姐,如今怕是被情所困了。
而萧瑾萱如今,确实心乱的厉害,下意识里,她很想把信拆开,尽而了解下,周显御的近况如何。
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应该这么藕断丝连,两人既然注定无缘,何苦还牵扯不清,徒添烦恼。
看着这信,萧瑾萱的脑海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周显御那邪气的笑容,慵懒的声音,桀骜不驯的性格,还有对方满身金兰花的香气。
就在她的思绪,陷入到彼此在扬州,所共处的一幕幕里时,外面敲门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从新拉回了现实里。
接着就见竹心,从外面走来,并开口说道:
“小姐,瑾瑜小姐过来了,我瞧着她神情不好,怕是一准没什么好事,您可要见她吗?”
瑾萱闻言,起身取来一个枣木匣子,将信平整的放进去收好后,稳了稳心神,这才轻声说道:
“嫡姐来了,哪能拒之门外,请进来吧,我也好奇她是为何事来的。”
不一会,萧瑾瑜就被请了进来,可才一进屋,对方就脸色不好的,瞪了萧瑾萱一眼,然后将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面前。
“四妹的心可真够黑的,如此一副耳坠,你竟然要我六百两银子,本小姐如今不稀罕了,这便还给你,之前的字据,赶紧给我拿出来。”
萧瑾萱伸手拿起锦盒,接着便浅笑的看了萧瑾瑜一眼。
“一个时辰前,嫡姐才将这耳坠以三倍的价钱,从妹妹这买走,怎么如今才一回府,你就变卦了,当时立下的字据,可是姐姐亲手写的,东西不要可以,但银两一分都不能少,还望姐姐早点把六百两纹银,送到我连翘院来。”
萧瑾瑜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锦帕,给撕烂了。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萧瑾瑜在争抢耳坠时,险些摔倒,却被钱云鸿所救后,芳心更是荡漾不已。
因此在对方面前,她更加深恐丢了颜面,所以那副耳坠她势在必得。
于是当萧瑾萱让她出三倍价钱买下,并要求立下字据时,萧瑾萱没犹豫的就答应了。
在她看来,能在钱云鸿面前,如此挥金如土,是件很风光的事情,这才能显示出,她帅府嫡出小姐的风范和阔气。
但是面子撑的太足,总是会出事的,拿到字据,萧瑾萱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可当萧瑾瑜询问宝庆斋老板,那耳坠的价钱时,才知道自己手里这副耳坠,竟然要二百两纹银一副。
当时若不是钱云鸿还没走,萧瑾瑜都要忍不住,上前质问那老板,可是在讹诈她了。
要知道萧瑾瑜有萧恒给她留下的产业,钱银确实不缺,可就算如此,二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
要知道在帅府,每月她都能领到奉银,而她一月的奉银也才五十两,这也就是说,眼前这对不起眼的耳坠,竟要花去她四个月的奉钱。
在一想到,她刚刚签下的字据,是要以三倍的价钱,买下这耳坠,那她就要付给萧瑾萱六百两银子。
萧瑾瑜就算私房钱在足,这对于她也不是比小数目,当即心疼的她,都要欲哭无泪了。
可偏巧钱云鸿,还要亲自送她回府,所以这一路来,萧瑾瑜强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以此显示自己的财力和气度,可内心都快憋出内伤了。
因此等到一回府,她便立即冲来了连翘院,要把这副天价耳坠还给萧瑾萱。
反正在钱云鸿面前,她的面子已经撑足了,这副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的耳坠,自然对她没用了,因此萧瑾瑜便想讨回字据,准备翻脸不认账了。
可是如今,萧瑾萱竟说,耳坠可以还回来,但银子必须也要拿出来,半点没有要把字据还给她的意思,这下萧瑾瑜可不干了。
就见她冷笑一声说道:“四妹,姐姐好言和你说话时,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若是我告到祖母那,说你敲诈勒索与我,并在宝庆斋和我争抢东西,凭祖母对我的喜爱,你应该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后果吧。”
见着萧瑾瑜,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在人前时,那份端庄温柔,这原形毕露的丑态,看着可真叫人厌烦。
萧瑾萱抬眼看了萧瑾瑜一下,根本没将对方威胁的话,听进耳里,反倒是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并惬意的喝了口茶。
“嫡姐说的是,估计祖母知道后,怕是又要罚我去跪小佛堂了,只是如今小佛堂在从修,等修好了,瑾萱被罚,必然还共邀姐姐一起相陪,到时若是在着上一把火,姐姐可记得要跑的快些,别又只顾着看戏,又被困在里面,到时可如何是好。”
“你……”伸手指着萧瑾萱,萧瑾瑜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萧瑾萱浅笑的面容,忽然一敛,神情冰冷的,直接一抬手,就将对方指着她是手指,给拍到了一边。
“我不喜欢被人指着说话,嫡姐下次还是改了这个毛病为好,至于你是否要去祖母那赖账,那都随你的便,我就在连翘院,等着祖母传唤便是了。”
话音一落,萧瑾萱眼中幽光一闪,紧接着又缓缓继续说道:
“不过若是祖母问起今日的事情,妹妹不建议,将你如何被小侯爷拦腰抱住,众目睽睽下,好半响不愿分开,眉目传情的事情,也都说与祖母听听,想必和这六百两银子比起来,祖母一定对这些,更加感兴趣呢,到时妹妹在讲给这府里的人听,大家定然要更加说姐姐国色之貌,连小侯爷都倾心不已,到那时,嫡姐在京师的美名,想来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望着眼前的这个庶妹,萧瑾瑜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对方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实则句句都是在威胁她呢。
身为女子,德行是最不能有失的,今日她和钱云鸿相拥而立,并且相拥而谈的事情,若真传扬出去了,怕是她的闺名也就毁了。
权衡利弊下,萧瑾瑜的气焰立即弱了下来,语气也带上几分讨好的说道:
“妹妹何必生气,姐姐刚刚都是在和你闹着玩呢,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嘛,一会我就叫宝鸽送过来,至于这副耳坠,既然是妹妹先看中的,那便也留下吧,我是姐姐哪能和你争东西,不过今日在宝庆斋的事……”
见萧瑾瑜服软在自己面前,萧瑾萱哼笑一声说道:
“今日在宝庆斋我见过姐姐吗?咱们本就不是一同出府的,也根本没有相遇过。”
虽然心里滴血的肉疼,可听到萧瑾萱这话,萧瑾瑜还是很满意的,忙笑着连声符合,接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至于应允的银两,萧瑾瑜果然便给送来了,果然没敢少上分毫,而这就是后话了。
在说萧瑾萱,将萧瑾瑜打发走后,将将两个耳坠锦盒都递给了白术,并起身说道:
“时间还早,随我去二伯母的畅心院一趟,顺便带上两瓮梅花茶,咱们去拜访一下。”
沈初云喜静,所以畅心院的位置很偏僻,但巧的是,连翘院也地处僻静,反倒和畅心院只隔了一个花园,所以没走几步路,萧瑾萱便到了沈氏的院子里。
沈初云的贴身丫环思如迎了出来,问明来意后,忙将萧瑾萱请进了房内。
一进入沈氏的屋子,萧瑾萱就闻到了,一阵很浓的药味,接着她便瞧见,这位二伯母,正半靠在床上,咳嗽着喝着一碗,黑如墨汁的汤药呢。
望着对方的面容,比上次见面时还要苍白,憔悴,萧瑾萱几步上前,坐到床沿边,担忧的说道:
“二伯母,你这么病着,该让祖母请来太医,好好的诊治一下,若是汤药不见效,就该趁早换新的药,否则当误了病情,可怎么得了。”
沈氏见萧瑾萱来了,本想说话,可却一直咳嗽不停,足缓了半盏茶的功夫,她这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是瑾萱来了,最近你在府上过的还好,我这么个久病之人,你来看我,过给你病气可如何是好。”
萧瑾萱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忙说道:“伯母说的哪里话,多亏伯母上次出言相帮,瑾萱如今才能在府里继续安然的住下去,本该早来看您的,只是没物色到合适的礼物,不好空手而来罢了。”
沈氏闻言,虚弱的笑了笑:“你有这份心就好,东西都带回去吧,我这副样子,什么也是用不到的。”
萧瑾萱望着沈氏,那虚弱却很和善的模样,心里忽然竟有些酸楚,不知怎的,她竟想起生母杨氏来了。
虽然临行前,她和杨氏闹的很不愉快,可到底是母女连心,望着和杨氏年纪相仿的这位二伯母,萧瑾萱就在想,如今她不在杨氏身边,若对方也病了,是不是也会向沈氏这般,郁郁寡欢,孤苦伶仃。
这么想着,萧瑾萱忍不住皱眉说道:“二伯母,瑾萱在这帅府,您那日也看见了,祖母不待见我,嫡姐也不与我亲近,我其实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日后得空,我可以经常来你这坐坐吗,看见您,我便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了。”
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甚至眼圈都微微发红了,沈氏本是个喜静,不愿被打扰的人,可见萧瑾萱如此,心里不忍,也便笑着应允了,并让她经常过来玩。
这一日,萧瑾萱很晚才回连翘院,甚至晚饭都是在沈氏那用的,而有萧瑾萱陪伴,沈氏也难得多吃了两碗饭,甚至还拉着萧瑾萱,说了好一会话,才亲自送对方离开。
自那以后,萧瑾萱便是畅心院的常客了,在忙她也****会去陪上沈氏一会,两人虽无血缘,但彼此竟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关系更是亲如母女,彼此记挂。


 第92章 :掳获芳心


闲适的生活总能让人心情舒畅,而沈氏有了萧瑾萱的陪伴,病情不但好了大半,就连脸上的笑容都越发的多了。
晨起的天气还透着股凉意,萧瑾萱却已经带着竹心,在畅心院内的花草间,拿着瓷瓶忙碌的接着露水。
而沈氏正披着斗篷,含笑的坐在一旁,眼睛一刻不落的注视着萧瑾萱,神情间尽是疼爱之色。
现在已经是五月末了,偶然的机会下,萧瑾萱在孟冕送给她的那些书里,发现一个古方,说用晨起百花上的露水熬制百合杏仁粥,对止咳平喘有奇效。
自从那以后,萧瑾萱便****采集露水,没有一日中断过,而这方子也确实有效,沈氏如今的咳疾,好了大半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就在萧瑾萱弯腰采集露水,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刚要休息会的时候,白术却从院外走了进来。
“小姐,老夫人那边传话来,说叫各院的主子都过去一趟。”
一旁的沈氏听见这话,叫贴身丫环思如,将萧瑾萱手中的瓷瓶接过,然后又细心的问道:
“白术那来传话的人,可说了老夫人是为何事才叫众人过去的。”
虽然当初鬼祟一事,过去有段时间了,可沈氏还记得萧瑾萱是如何被人陷害的,因此没弄清楚缘由,她还真不放心这个侄女独自去老夫人的院子呢。
闻听这话,白术想了一下才说道:“那人到是提了几句,说是什么月季花节,具体的就没说了。”
但沈氏听完,便露出了然的神情,并笑着解释道:
“没错了是月季节,京师五月是月季最盛的时节,月季为花中皇后,更有月月红的别称,每年五月最后一日,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有吃花饼赏月季的习俗,咱们帅府每年也是要去的,想来老夫人叫你们去,就是安排这次出行的事情。”
既然老夫人传唤,萧瑾萱自然不能耽搁,拜别沈氏后她便往泰宁院赶去。
等萧瑾萱到了房间里,和老夫人见过礼后,便规矩的落了坐,又过了半刻钟,赵氏和萧瑾瑜便也来了。
至于如今被禁足的钱氏母女,明日虽然是月季节,可禁足没解自然是没资格去的。
等到人都齐了,老夫人就望向了如今当家的赵氏。
“大媳妇,两日后就是月季节了,出府的一应马车用度,还有随行的人数,你可都弄好了,到时各府都会逛花会,咱们帅府可不能落与人后,但也绝不能出格越了分寸。”
赵氏初次掌家,一切还都不算顺手,被老夫人这么一问,当即紧张的有点发懵,将准备好的册子递给老夫人后,支支吾吾却什么都说不清楚。
眼见老夫人眉头皱了起来,一看就是不满赵氏的当家能力了,萧瑾萱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来到了赵氏身边。
“祖母,大伯母操劳帅府实在不易,何况这些人员调度,向来都有负责的姑姑来管,若祖母不放心,大可叫上来一问便知。”
听了这话,赵氏眼睛一亮,这时她才想起,从前钱氏当家的时候,向来报册子时,也是叫负责的姑姑上来直接汇报的。
只是她刚刚一着急,竟忘了这些,反倒自己解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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