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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九幽)-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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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他第二次翻身利落的上了马背后,抓住缰绳的同时,他也将萧瑾萱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臂腕微一用力,周显御故意将萧瑾萱的手臂弄痛。
听到怀里的人儿可算止住笑声,并且痛的吸了口气,周显御心里顿觉解气的同时,更是伏在萧瑾萱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不经爷的同意,就把冰火灵露悄然叫我服下。戏弄本王很有趣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叫你这个该死的妖女在也笑不出来。”
身后靠着周显御温暖熟悉的胸口,听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控诉和恐吓,虽然两人间的关系,这会有点势同水火的感觉。
但是萧瑾萱忽然还挺喜欢和周显御斗嘴的感觉,尤其看见对方吃瘪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轻笑出声。
因此就见萧瑾萱极为惬意的不但往周显御的怀里又靠了靠,接着更是语气悠闲的说道:
“王爷在梁国时,就险些将我掐死过一回,所以您说的话本公主自然相信。只不过如今我长德可是您即将迎娶为妻的王妃,您要和我动手计较的话,恐怕王爷今后都要沦为诸国间的笑柄了。更何况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对我一个女子除了捏断脖子,就在无计可施了不成。要不王爷说个新鲜点的法子,看能不能吓唬住长德我,本公主正洗耳恭听着呢。”
“咳咳咳”
原本还要继续恐吓萧瑾萱,好叫她安分点的周显御,
这会反被对方一番话挤兑的咳嗽连连,一时哑然竟然不知该如何接口才好了。
毕竟周显御不是个没胸襟的,他不可能因为些许小事,真的就活活掐死萧瑾萱。
只不过被对方连番逗弄挤兑,他一时不甘,这才出言威吓罢了。
结果萧瑾萱浑然不惧不说,连消带打的几句话,反倒气得周显御不轻。
而周显御这再次失态的样子,自然又惹来萧瑾萱又一番,很不给面子的逗弄笑闹。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轮领兵打仗周显御是把好手,但论起据理力争,口吐莲花他哪里是萧瑾萱的对手。
可是周显御偏偏又是个不服输的性格,明明言语相争不占上风,却屡败屡战,更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所以赶赴皇城,前往瑞和殿举办大婚的路上,萧瑾萱和周显御,在外人看来,好似亲密依偎在一起,男才女貌羡煞旁人。
可若是离得近些,就能听见两人小声争论不断,吵闹不休的声音了。
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走下来,等来到瑞和殿时。
受了不少闲气,好几次险些被气到失态的周显御。
忽然不知怎的,刚刚叫他恨到咬牙的吵闹挖苦,这会似乎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而且他突然十分希望,这前往瑞和殿的路能在长些,别这么快就走完。
因为不知不觉和萧瑾萱斗嘴时,他竟然隐隐升起一种乐在其中的矛盾心理。
尤其是这会两人下了马,周显御牵着对方的手,一步步向瑞和殿内走去的时候。
他心里忽然对这个北戎妖女,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甚至于周显御的心里,还升起一种,这一世就牵着对方的手,偶尔斗斗嘴,如此过完一生也是件幸事的感觉。
正这么想着,周显御向前走动,前后摆动的手就轻碰到了系在腰间,当年萧瑾萱亲手为他绣的那方猛虎纹的荷包。
一看见这荷包,周显御就想到了萧瑾萱,更忘不了对方坠落西子江时,那凄美绝伦的一跃而下。
随着七情六欲的渐渐拾回,刚刚在心里升起的那点暖意和好感,随着荷包唤起往昔的记忆,周显御的眼中再次剩下的只有一片哀伤。
其实他从未有一刻忘记过萧瑾萱,更没有遗忘彼此间所经历过的一切。
但叫周显御觉得羞愧甚至是气愤的,那便是每当他和身边的北戎妖女在一起时。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会潜移默化的将萧瑾萱和对方混淆在一起,甚至忘记挚爱逝去的伤痛,就连心情也会忍不住愉悦起来。
并不知道长德公主就是萧瑾萱的周显御,他每当这个时候,都很自责的觉得自己辜负了已逝的挚爱。
殊不知他这种不受自控被吸引的情况,恰巧说明他和萧瑾萱缘分天定,纵使容颜改变,但却心意相通,仍旧彼此情缘牵绊,难以斩断。
但不管周显御的心情如何复杂,吉时已到,大婚自然还是如期举行。
当两人三拜过后,礼成彻底结为夫妻时,不但齐帝和萧凤熙,一并喝过周显御和萧瑾萱奉上的茶水。
就连身为表兄的萧允炎,也是由衷的祝福了他们俩,并将应允镇国军团二十万大军随行周国的圣旨,亲手递给了萧瑾萱。
望着珠帘掩面,嫁衣穿身更显绝色的萧瑾萱。
想到对方即将离开北戎,萧允炎纵使这会呼吸间,心里都痛的厉害,但还是爽朗一笑细心嘱咐道:
“皇妹此去大周,答应皇兄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论何人敢让你受了委屈,定然要记得书信一封送回北戎,你是我皇室之人,有皇兄一日整个北戎就是你最大的倚仗。无论你今后的路如何决定,皇兄希望你能幸福如意,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第719章:洞房花烛
萧允炎这番嘱托和叮咛,叫萧瑾萱觉得心里一暖的同时,也不忘关切的轻笑说道:
“皇兄放心就是,瑾萱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到瑾萱大周事情一了,在返回北戎的时候。希望到时能看见我北戎后位不在空悬,盼来位端庄得体的皇嫂。”
明知分别在即,和萧瑾萱能多说上几句话,萧允炎也倍感珍惜。
只不过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所以当即就见萧允炎又闲谈几句。
接着就以宗亲兄长的身份,亲自挽扶相送萧瑾萱走进皇宫内特意准备好的喜房。
然后在留恋的看了萧瑾萱一眼后,萧允炎终究不在多言,强撑起笑容沉稳的走了出去。
北戎人生性本就豪爽,加上他们崇尚强者,多年以来周显御在边境上和他们大小战役无数。
虽然死在他手里的北戎人不少,但同时周显御也赢得了北戎人的尊敬和佩服。
所以按照北戎婚俗,大婚当日新郎要对所敬的美酒,来者不拒的尽数喝光。
饮用的越多,预示着婚后的生活越美满。
而周显御本就海量,入乡随俗之下,足足被灌了五六十碗烈酒。
最后还是萧凤熙心疼这个姑爷,出面打圆场,这才结束了喜宴上的敬酒。
至于周显御这一通烈酒喝下来,不但喜宴接近尾声,众人三三两两说着恭贺的话退去。
就连他也在宫婢的搀扶下,醉眼朦胧的向着大婚喜殿,脚步有些发晃的走了过去。
北戎虽然喜宴闹酒一向很凶,但婚房却不似周朝习俗。
这夫妻间要喝交杯酒,还要被好一通搅和才能得到独处的时间。
在北戎喜宴闹过也就散了,只要新郎证明了酒量,得到了宴请宾客的敬佩,那这婚房里却是没那么多繁琐规矩的。
因此当周显御迈步走进来后,两名搀扶他的宫婢就直接退了出去。
而偌大的寝殿,霎时间就独留下萧瑾萱坐在喜榻上,抬头和站在殿门处的周显御,彼此四目相对在了一起。
虽然萧瑾萱看似平静,但这与周显御有了夫妻名分的第一晚,她哪里又真的会不紧张。
而四周静寂无声的氛围,叫萧瑾萱顿觉很不自在,因此想了想,她不禁当先开口说道:
“看王爷一身酒气,两眼聚焦无神,想必定然是喝醉了。桌上我以命人备好了醒酒汤,王爷还是赶紧喝上一些,省的耽搁了晚上的正事。”
萧瑾萱这一说话。原本站在寝殿门前不动的周显御,不禁邪气无比的笑了下。
接着他不但一步步向喜榻靠了过去,更是声音磁哑的轻佻说道:
“区区几碗烈酒,本王自问还消受得下。爱妃这般着急的催促本王醒酒,还扬言唯恐耽搁正事。莫非你是怕本王不解风情,耽搁了这洞房花烛夜不成。”
周显御言语放荡不羁,更是伸手就把萧瑾萱的下巴给扣住了,接着一个欺身上前,两人就相压的一起倒在了喜榻上。
感觉到周显御一身酒香中,隐隐弥漫起的金兰花味道,萧瑾萱想到两人过往的恩爱缠绵,这脸不禁就如火烧云般红了起来。
至于周显御,虽然他动作看似霸道如斯,但不过是为了报复白天里,萧瑾萱叫他落马困窘一事罢了。
周显御可不是个贪恋女色之辈,这其中的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而望着戏虐了他一整天,这会可算脸上闪出慌乱羞涩之色的萧瑾萱。
周显御在得意的闷声低笑不止的同时,双眼竟也舍不得再从对方脸上移开半下了。
尤其是萧瑾萱这会怒中带俏,娇嗔窘困之态,都叫原本只是想吓吓对方的周显御,忽然间莫名真的升起一阵燥动之感。
而当萧瑾萱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两下,贝齿轻咬朱唇的瞪向他时,周显御最后的理智竟然就在对方这一瞟之下彻底沦陷了。
鬼使神差,根本不受自制力所控,周显御就贪恋无比的低下头,将萧瑾萱莹润的双唇含住了,细咬亲啄下,他更是越陷越深,情难自拔。
尤其是随着这个吻越发加深炙热时,那种若隐若现的熟悉感,都叫周显御彻底将长德和萧瑾萱,这两个完全面容不同的人,混淆不清的又联系在了一起。
当即明明只是略带恐吓的欺压,这会在周显御彻底一个翻身,将萧瑾萱整个人逼在喜榻上后。
假戏真做之下,两人不但衣带渐宽,寝殿内的温度更是节节攀升,一片春意盎然。
就在周显御动情至极,沉浸在萧瑾萱一片雪肌冰骨之中时。
忽然脖颈间传来的深寒凉意,去叫他瞬间恢复理智,并将双手抬起不在随意乱动一下。
而导致周显御这么快冷静下来,并举止如此怪异的原因,都来自于萧瑾萱这会手握匕首,抵在对方颈间的缘故。
纵使周显御服用灵露,动情也不会在有性命之危,可是萧瑾萱仍旧不敢靠近对方,彼此相守缠绵。
因为她忘不了,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么坎坷磨难,萧瑾萱不想因为自己的命格在去影响拖累周显御。
因此就在周显御即将突破最后防线,两人马上要合为一体之时。
萧瑾萱强忍心痛,拔出藏在枕下,为防万一才准备的匕首,这才在最后一刻,叫周显御停下了所有的举动。
而深吸一口气后,萧瑾萱就冰寒着一张脸,充满告诫的说道:
“王爷何须如此心急,您可别忘了,今晚你我二人可是要秘密离开北戎,连夜赶赴大周的。而皇兄会在明面上为我们做好掩护,叫旁人难以探查出我们已经离开北戎。否则你应该也清楚,我们若大张旗鼓返回大周,不但会惊动陈后等人,到时我们处境会很被动,这一路恐怕也难以太平。到时咱们能否活着到达周朝都是未知之数,所以秘密前行赶路,才是上上之策,因此今晚长德可没时间伺候王爷就寝。”
眼见周显御眼中炙热尽推,知道对方不会在胡来后,萧瑾萱就把匕首收了回来。
并在下一刻,她马上妩媚至极的主动勾住了周显御的脖颈,然后吐气如兰的娇笑说道:
“周显御你应该也清楚,本公主千辛万苦帮你恢复七情六欲,为的就是将你的那颗心彻底虏获。但今晚显然没机会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速速赶赴大周才是当下最要紧的。等我随你到了周朝,到时臣妾在好好服侍王爷。毕竟当年梁国西太子皇甫澈,都对本公主意乱情迷。只要夫君你和我欢愉一次,长德向你保证,这辈子你都在也舍不得离开我了。”
萧瑾萱这番话,不但说的火辣大胆,更是充满了邪欲诱惑。
不过这一切却是她有意为之,因为萧瑾萱太了解周显御了。
如何做才能叫对方厌恶她,将彼此建立的好感情愫熄灭,她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而就如萧瑾萱所料想的一样,对于她的主动热情,刚刚还情动难以自持的周显御。
不但脸上立刻闪过嫌恶的神情,更是避如蛇蝎的立刻站起身,直接退离喜榻七八步远这才算是停下。
对于周显御的反应萧瑾萱并不觉得奇怪,周显御年幼丧母时,曾在后宫被宫嫔欺凌虐待,险些丧命而亡。
从那以后周显御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尤其是妩媚撩人,善于勾引人心的女人,就会有一种厌恶的情绪掺杂其中。
而萧瑾萱正是掌握了这一点,因此才故意露出一副引人入胜的样子出来。
因为她敢断定,周显御看过之后,非但不会意乱情迷下去,只会对她失望透顶。
从而彼此只维持联盟关系,在不会发生刚刚险些缠绵到一起的事情了。
而周显御在将体力股躁动感强行压下去,看着萧瑾萱绝色面容上的妩媚,他的声音再次变得疏远,并且马上皱眉说道:
“妖女,将本王戏耍在股掌之中,我看你还颇为乐在其中。对于你这个靠色相,专门魅惑男人的歹毒女子,本王可没兴趣陪你胡闹。赶紧将嫁衣换下吧,在等一会咱们就要动身离开北戎了,一应该准备的东西,你最好都带全,否则这一走你想回来在取可就没机会了。”
闻听这话,这会也将凌乱的嫁衣,从新穿戴好的萧瑾萱,她不禁走到梳妆台前。
将头上繁重的凤冠朱钗全都取下,而紧接着,她唯独将内部嵌着无忧簪的凤头钗,极为小心的贴身放好,然后浅笑一声说道:
“本公主是北戎皇室中人,随行的嫁妆里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无数。我们只是提前返回周朝几日,等到掩护我们行踪,会晚半个月才出发的和亲队伍到了大周后,本公主的吃穿用度将一应俱全。所以现在我没什么可带的,几十两碎银带在身上,路上够用又不会惹人注意,如此便也足够了。”
眼见萧瑾萱这话说完,就从梳妆台下面的小木柜里,掏出一个装满银子的锦袋。
扬手丢给周显御后,她又从梳妆台后面取出一个包裹,接着就走到屏风后面。
接着就见大红的嫁衣,一件件被脱下挂在了屏风之上。
等到萧瑾萱在出来的时候,她精致的飞凤髻,不但梳开只挽了个随意的如意结,还拿头巾包裹上了。
就连脸上惯有的朱红烈焰色的浓妆,也尽数卸下,外加一身寻常百姓的粗麻百叠裙,任谁这会都无法将她和皇室中人在扯上关系了。
第720章:终返大周
自打从梅庄离开后,萧瑾萱如今足有七八年,没在穿过这种麻面粗糙布料的衣裙了。
虽然的确有些不适,但萧瑾萱立刻又从梳妆台后面,将一个大些的包裹递给了周显御,并催促的说道:
“王爷也快换上百姓常服吧,今日大婚后我们离开北戎的事情,皇兄和母亲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停在皇城西门处,而具皇兄得到手的情报来看,出了北戎境界,越往大周走设伏要夺你我二人性命的伏兵就越多。兄长为防打草惊蛇,到也没动这些刺客杀手。所以你我就伪装成百姓夫妻,蒙混赶往大周,想来小心些应该会万无一失。”
虽然说萧瑾萱的陪嫁,足有二十万镇国军团,但如此数量的队伍,行军速度可想而知,自然快不起来。
而如今周显御离开大周,也有尽三个月的时间了。
等到他折返而回再耽搁一月左右,朝堂局势现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他确实担忧不已。
因此这种情况下,周显御和萧瑾萱,自然不可能随镇国军团一起缓慢前行。
而若只有他们两人,轻装上阵带着少数侍卫快马赶路。
那陈后一党派出的杀手刺客,也定然没那么好应付,甚至还要面临九死一生的艰难险境。
而萧瑾萱身后虽然有北戎撑腰,但一到大周境地,萧允炎就是在如何相护,也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所以最后在萧瑾萱和周显御,以及萧凤熙,齐帝等人一起相商之后。
这才有了今晚,洞房花烛夜,暗中离开北戎的这条计策。
明面上萧允炎会做出挽留之举,叫所有人都以为萧瑾萱他们仍旧身处北戎皇宫内。
然后拖延半月左右,在让和亲队伍堂而皇之的出发赶赴大周。
将隐在暗处的刺客注意力,都吸引在和亲队伍上。
如此就能为萧瑾萱和周显御,争取更多安然返回大周的时间。
虽然乔装百姓,赶马车自然比不上骑马速度快,但骑马太容易暴露目标。
所以在慎重考虑后,周显御为了顾及萧瑾萱这位北戎公主不发生闪失,从而对萧允炎也算有个交代的情况下,也同意了这个办法。
而并未花上太多时间,周显御也换好了便装。
而就在萧瑾萱要往殿外走的时候,对方却将藏有无忧簪的凤头钗,递到了她的面前。
“长德公主,刚刚我在屏风后面,看见你的嫁衣内裹着这个凤头钗。适才你在梳妆台前卸下满头朱钗,唯独将此物贴身放好,想必定是你珍爱之物。亏得我低头间看见了,否则等咱们动身离宫,你就没机会在回来寻它了。”
望着周显御递来的凤头钗,萧瑾萱不禁暗恼自己还是心急了,竟然在更衣时连此物遗落都没发现。
一想到里面暗藏的无忧簪,若是被周显御看见,到时她的身份都极有可能隐瞒不下去了。
当即萧瑾萱不但一把夺过发钗,更是马上转移话题的说道:
“王爷,皇兄已经将通往西门的宫内侍卫,都给调开了。为的就是确保咱们提前反周的消息,不泄露出分毫。因此咱们别错别了时辰,否则和赶回巡逻的侍卫撞上,到时又是个麻烦。”
说完这话,萧瑾萱一边将凤头钗从新贴身放好,一面就立刻走出了寝殿。
而因为凤头钗做工精细,寝殿内视线偏暗,周显御也没发现异常。
所以点点头,他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就和萧瑾萱一并离开了寝殿,向着皇宫西门处快步赶去。
而有萧允炎这位北戎皇帝做内应,这一路上萧瑾萱两人,没有看见一个闲杂人影,畅通无阻的就到了西皇门。
紧接着停靠在宫门下的马车赫然映入眼帘,而在马车旁,萧凤熙和萧允浩竟然冒着天黑夜寒,就等候在那里,也不知道这母子俩究竟在冷风里站了多久。
看见这一幕,萧瑾萱自然心里一疼,马上就冲着萧凤熙快步迎了过去。
一边将生母冻得发凉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萧瑾萱一边充满自责的说道:
“都是女儿不好,叫母亲为我操心了。天寒夜冷,母亲快些回府吧,您若在继续站在这里,长德心里实在难安。”
到底是分别十六年,才得以相认的母女,眼见相处三年,转眼间萧瑾萱竟然又要从自己身边离开。
纵使萧凤熙是个历经风雨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但母性使然下,却叫她这会忍不住眼中溢出了泪花。
“傻孩子,知道你今晚连夜离开,母亲自然要来相送,在看你一眼。毕竟这一别,咱们母女再见又不知是何年月,母亲舍不得你啊。”
话说到这里,萧凤熙的眼泪不但齐刷刷的落了下来,更是抬眼望向周显御说道:
“周家小子,如今我可把自己的爱女托付给你了。说起来你们两人,定然缘分天定,必需要恩爱白首。毕竟炼制冰火灵液,你们在溶洞内所看见的业火莲,我与墨麟当年也曾机缘巧合发现过。可我们却没福气得见熔岩蜥,更没发现寒潭小谷下的冰玄龟。只差这么一点点,墨麟与我就落得个生死永别的结局。所以你们一定要相辅相成,显御你若是敢欺负长德,本公主纵使身在北戎,也必会领着镇国军团齐出,前去寻你算账的。”
萧凤熙向来强势,在北戎更是说一不二,身份极为尊贵崇高。
所以爱女心切之下,萧凤熙担心过甚,刚刚那番话说到最后,简直对周显御充满了警告的意思,甚至眼中都快冒出杀机了。
眼见萧凤熙这态度太过强硬,一旁的萧允浩无奈的摇摇头后,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的说道:
“长姐,姐夫。皇兄将这西皇门守卫都调开了,但要不了多久这些巡防士兵就得回到职位上。因此事不宜迟,为防你们潜行赶回大周消息泄露,还是赶紧启程离开吧。至于母亲这边,长姐无需记挂,有允浩在定会尽孝膝前的。而且咱们彼此时常书信往来,纵使离得再远,彼此的亲情也是斩不断的。”
萧允浩和萧瑾萱是龙凤姐弟,两人出生间隔甚至不到一个时辰。
所以今年同样已有二十岁的萧允浩,这番话说完,还是叫萧瑾萱很是欣慰,也不在那么担心萧凤熙了。
亲人间在如何依依不舍,但分别在即,千言万语最后也汇聚成“郑重”二字。
等到萧瑾萱上了马车,随着渐行渐远,萧凤熙和萧允浩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掩盖在夜色里,在也瞧不见的时候。
她这才将探出马车的视线,极为不舍的收了回来,情绪有些低迷的坐在车厢内,眼泪就顺着脸颊滴落而下。
刚刚萧瑾萱不哭,不代表她不难受,只是不想叫萧凤熙担忧挂怀。
如今整个车厢只有她一人。萧瑾萱不禁双膝蜷缩在一起,小声抽泣的哭了好久也没停下。
至于在外面赶车的周显御,纵使马车行进的声音颇为嘈杂,但他六识敏锐,车厢内细碎的哭声,他很快就发现了。
“长德,本王到没想到,你既然是萧允炎遣派到镇国长公主身边,假扮瑾萱认对方为母的暗牌,这分别在即你到哭的如此伤心。若非知道你的底细,见识过你在大梁如何挥手间挑起梁国纷争,我还真要以为你和长公主母女情深,就是亲生血脉的关系呢。”
闻听得这话,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萧瑾萱,深吸好几口气,才算将眼泪给渐渐敛了回去,接着她惆怅一笑的说道:
“亲生也好,假冒也罢。长公主对我关爱有加,甚至不惜以二十万镇国军团给我做嫁妆,一起陪嫁到大周。而我自幼就是个没有母亲疼爱的人,所以在我心里长公主就是生母。不管在王爷眼中,我歹毒与否,但和长公主殿下的母女情分,我却没有作假过一分,如今分别也的确心里难受的很。”
本来在周显御眼里,身边这个北戎妖女,假冒顶替萧瑾萱的身份,成为萧凤熙的女儿,这一点叫他很是不满甚至极度的憎恶。
但当他听出车厢内,那哽咽的声音里透出的伤感和惆怅。
原本即将说出口的讽刺,周显御不知怎的竟然在难讲出来了。
一时间隔着车门板子,两人都未在言语,只有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的响着。
而随着周显御手上马鞭一挥,当即驾车的两匹膘肥枣红大马,就在发出一声嘶鸣的同时,加快速度的向前行驶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日夜兼程,归心似箭的往大周赶路,转瞬间正月过去,二月悄然间也被三月冰雪渐融的节气所取代。
大周虽不适梁国四季如春,但比起北戎漫长仿佛没有边际的冬季,也是暖和回春的要早上许多。
因此当三月初,周显御和萧瑾萱,同乘的马车,毫不起眼的行驶进长平城时。
所看见就是路上百姓,冬服尽褪,换上单衣,因天气渐渐回暖,而三不五时闲逛在街市上的繁华景象。
单手掀开车窗卷帘,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萧瑾萱却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感。
而她这会更是因为想起了数年前,在大周所经历的一幕幕,因为心里那深埋的恨意,而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第721章:莺莺燕燕
遥想当年,她从扬州赶赴京师,当时陪在她身边的是文昕,白术还有竹心。
可是一晃七年过去了,如今文昕白术却都不在了。
至于竹心那晚掩护她逃脱,究竟是生是死,萧瑾萱直到现在都不得而知。
萧瑾萱更没有忘记,当时初进长平城,她曾在心里暗暗发誓。
终有一日,她要叫整个大周帝都,都知道她萧瑾萱的名字。
她将站在一个别人只能仰视的高度,在不像前生那般,一世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被随意的践踏欺凌。
而最终她不但做到了,而且还曾经一度权倾后宫前朝,更是在与废太后薛宜彼此周旋较量间,掀起阵阵血雨腥风。
一度萧瑾萱三个字,叫多少薛家余孽,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是无人胆敢小觑的存在。
即便萧瑾萱只是一个女子,在男尊女卑颇为明显的大周,她可谓创造出一番无人匹及的传奇。
甚至曾经的萧瑾萱都被拿来,和一代权后薛宜相提并论,可见当年她如日中天时,声势影响究竟有多巨大。
但是往昔的辉煌已经是昨日昙花,但好在权势尊荣本就并非萧瑾萱最在意的东西,因此她拿得起,同样也能放得下。
而且当年若非周显睿的多疑,最后对她出手,可能她如今早就和周显御远离大周,去过逍遥平静的游历生活了。
那段被囚禁昭阳宫,妃位被废,让视为知己的周显睿亲手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经历,萧瑾萱就算到死都不会忘记。
虽然她不止一次想起这段往事,都要感慨一句周显睿好生糊涂,更不该被亲情左右,和她离心离德。
但是萧瑾萱只有惋惜,说到底她并不恨周显睿。
因为她也一度站在过权利的巅峰之上,那种很多时候,身不由己,顾全大局的无奈心酸,她也深切的体会过。
因此萧瑾萱清楚,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周显睿在知道她北戎皇室的身份后,会猜忌,会打压,这都在正常不过。
甚至若她和周显睿的处境身份互换,萧瑾萱觉得,她可能会与对方做出一样的决断,杜绝任何潜在威胁大周的因素发生。
这是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不掺杂任何私人恩怨和感情,只是一种最冷静明智的帝王决断罢了。
因此在萧瑾萱的眼里,由始至终她都觉得周显睿是位明君圣主,只是可惜,对方千防万防,却唯独对至亲没有设防。
而也是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最终要了他的性命,叫周显睿这位启帝,登基短短一年,就落得个毒害而亡的下场,的确挺叫人唏嘘感慨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这短短的七个字,就是周显睿这一生惜败的最好写照。
回到了大周帝都长平城,往昔熟悉已故的人,一个个浮现在萧瑾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起了他们,萧瑾萱自然更不会遗忘,究竟是谁将她身边一个个故交之人的性命尽数夺走的。
一想到季凌风!襄平!还有后来越发针对她,开始贪恋皇权的陈太后!
萧瑾萱的眼中一抹杀机闪现而过,就如七年前初来长平一样,这次坐在马车内的她再次默默许下誓言。
此番从回大周,她必取这三人性命,不但是对她的前生做个了结,更是对已故的那些至交故友有个交代。笔笔血债,她萧瑾萱定会亲手讨回。
这一次无论是和襄平过去的姐妹情深,还是对陈太后往昔的尊敬旧情,萧瑾萱全然都不会在顾念。
毕竟对方已经不仁,既然她侥幸未死活着回来了,又岂能怪她不义。
正沉浸在回忆里,心情起伏不定,久久无法平复的萧瑾萱,忽然马车停靠住的晃动,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想车厢门板,就被周显御从外面先行推开了。
接着对方将手伸了进来,并心情明显十分不错的说道:
“长德该下马了,赶路尽两个月,如今终于回到长平了。本王府邸已到,如今咱们二人的安全无需担心了。随我进去吧,以后你在大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可就要住在摄政王府内了。至于下榻的院落,你自己进去挑选就行,毕竟你身份特殊,这些小事本王还是能迁就你的。”
随着同吃同行尽两个月,周显御和萧瑾萱之间的关系,虽然偶尔还是剑拔弩张,甚至吵闹争论不断。
但整体来说还是越发默契,并且彼此相处的也很融洽了。
而萧瑾萱一路风餐露宿,却没喊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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