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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九幽)-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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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是医者的丁老头,他七十多岁一把年纪,但还如此硬朗,和他注重养生也分不开关系。
因此就见得他不但起的很早,而且在晨起时分,已经在草庐前的篱笆院内,伸腰踢腿打起了长寿拳。
等到一套功夫耍完,丁老头红光满面的运气调息后,本该进草庐休息下的他,却不住的向山野入口处望去。
看了半天眼瞧着山口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禁长叹口气,很是担忧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时,从草庐内出来的清虚真人,在笑着拍了拍丁老头的肩膀后,出言打趣的说道:
“一月之期还有九日才到,我早就说过,那西太子是瑾萱的命中贵人,所以他一定会把涅槃莲带回来的,老鬼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听完这话,丁老头非但没心情转好,而是皱起了眉头。
“老神棍你和我说句实话,难道瑾萱和显御今生真的注定有缘无分,若这两人在一起的话,后果会是什么。你或许没有感触,但我在大周待过一段时间。这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老夫是看得清清楚楚,我是打心里替他们觉得可惜。”
清虚老道闻言,平静无波的面容上,难得也透出了一丝无奈:
“无量天尊,丁老鬼你要知道天意难违的道理。显御是我唯一的弟子,若能成全他,我这做师傅的必然鼎力相助。但他们二人不是良缘而是劫数,你若不信我今晚带你夜观天象,到时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我在细细将其中缘由讲给你听。”
有些事情清虚能同丁老头讲,但像萧瑾萱本是已死之人,这种篡天改命的事情,他利用八卦易经推演出来,却是一个字也不能泄露的。
而在丁老头坐在篱笆院里,静等皇甫澈带着涅槃莲归来,一坐又是一整天后。
眼瞧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在草庐内打坐静修了一天的清虚真人便走了出来。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贫道本该闭关参透生死,却为了显御瑾萱这两个孩子,不得不走出山林,费心为他们筹划避凶。丁老鬼今晚我便将他们两人的命格说与你听,然后咱们二人,在相商如何帮他们度过劫数。”
话一说完,就见清虚伸出手指,向天上聚拢颇近的三颗星星指去。
“丁老鬼看见这三颗星,位于中间那颗晦暗却透着微弱红晕的星星了吗。那颗便是代表瑾萱的凤星。”
丁老头不懂星象玄学,可是他在外行,那也清楚凤星代表的含义是什么,那可是一国皇后,位居中宫的象征。
虽然丁老头一直觉得萧瑾萱这个徒弟,的确是少有的奇女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有皇后命格的人。
而这皇后向来自然只有帝王星能够匹配,想到这丁一针心里一沉,有些担忧的赶紧问道:
“老神棍,那你徒弟周显御呢,他虽然不是皇帝,但也是皇家中人,勉强也能与凤星相匹配吧。”
清虚真人听得这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便指向了三颗星中,最皎洁明亮的那颗说道:
“显御不是帝王星,而是蛟龙命格。你仔细看就会瞧见他这颗星虽亮,但外面却被黑色云雾缭绕,此乃煞气捧星之相。所以我这徒儿生就主杀伐,蛟龙出定山河,可却没有皇帝命。”
对星象完全一窍不通的丁老头,闻听得周显御是蛟龙命格,当即他不禁赶紧说道:
“蛟龙也是龙,和凤星正好般配。我说清虚老道,你那些本事都哪去了,就不能帮帮这俩孩子。反正都是龙,这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丁老头这有点胡搅蛮缠的说法,清虚真人只是笑笑,好脾气的继续说道:
“所谓蛟其状如蛇,千年方可化龙。丁老鬼而你也该更清楚一点,这飞鸟尤其是猛禽和蛇之间,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何况是百鸟之王的凤凰。所以这凤星与蛟星之间相克,两者必有一个死去,另外那个才能青云直上,如日中天。”
这一解释丁老头也算听明白了,反正萧瑾萱与周显御之间,就是没法在一起,否则便要多灾多难,甚至闹出人命。
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丁老头听的心里堵得慌,但清虚真人在玄学上的造诣,却又叫他不得不信。
“那皇甫澈那小子呢,你老说他是瑾萱的贵人,老神棍你可别告诉我,那个病怏怏的西太子,会是帝王星转世下凡,与我徒儿才是今生的良伴,天造地设的一对。”
丁老头这本是赌气的话一说完,却不想清虚真人到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神情郑重的一指凤星旁的第三颗星说道:
“此星忽明忽暗,看似摇摇欲坠,但四周有帝王紫气相护。只要此星与凤星在靠近些,到时龙凤二星照相呼应,不但都会星光大放,而且气数会越来越好。”
清虚真人说的头头是道,可丁老头对周显御打心里满意,更是觉得将萧瑾萱托付给对方,那才是一段大好姻缘。
可如今忽然冒出的皇甫澈,竟然是最适合萧瑾萱的帝王星,丁老头越听越不是滋味,不禁撇撇嘴嘟囔道:
“还帝王星呢,那个姓皇甫的小子,身体病恹恹的。要是老夫不救他,依我看最多两年,他就会被体虚之症活活耗尽心血而亡。就那个西太子的身子骨,老夫可没瞧出哪里像有帝王之气的人。”
丁老头的顽固,以及对萧瑾萱与周显御之间婚缘的执着,清虚真人也是挺无可奈何的。
其实周显御是他的亲传弟子,若能成全对方,他当然也乐见其成。
可清虚真人近乎看破生死,深知天意难违的道理,因此就见他再次开口说道:
“丁老头这天道之下,冥冥之中皆有安排。那皇甫澈病弱不假,可若等他取来涅槃莲花,你就要如约医治他。有你鬼医出手这位西太子必会清除病根,成为健全之人,到时他这帝王星就会明亮起来,而不在忽明忽暗。至于瑾萱也会因为对方送来的涅槃莲,而浴火重生。凤星大放异彩之下,又与帝星顾盼生辉,这便是命数。你我皆在其中,绝非人力可以更改变动的。”
这下子丁老头在无话可说了,因为清虚真人所言,确实句句在理。
这皇甫澈看似没命活到登基称帝,可因为萧瑾萱的出现,以及对方的容貌尽毁,为了涅槃莲他就会信守承诺的医治对方。
如此一想,这皇甫澈与萧瑾萱之间,的确好像颇为的相生互补,哪怕丁老头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这么活生生的摆在了眼前。
神情复杂的又看了眼天上那三颗聚拢在一处的星星,丁老头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
“这大半个月,老夫除了炼丹,就是出去打听大周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动,为何瑾萱这丫头会重伤出现在这里。结果这从山野里一走出去,这才知道我那徒弟,竟然变成毒杀大周国君的重犯了。亏得那****没叫出瑾萱的名字,否则有皇甫澈在场,大梁和大周可是盟约国,这在将瑾萱逮捕送去周国可如何是好。而且我前几日写了封信,原本是想将瑾萱的下落和近况,原原本本告诉给显御的。但如今老神棍,你说我这信究竟还要送出去不。”
清虚真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丁老头的信拿到了自己手中。
接着就见他的手掌之中,忽然升起一股青碧色犹如火焰的东西,顷刻间就将信函给烧成灰烬了。
“丁老鬼你我是多年至交,当初你还年轻之时,不也曾喜欢过苗疆族圣女。当时贫道就劝你放手,因为给你二人占卜三次,只得离死孤三卦。最后挚爱的女人死在你怀里,纵使你医术再高,却也无法将其救回。如今显御和瑾萱与你当时何其相似,有时分开一对有情人,未必就是坏事。至少他们都可以好好的活着,你都一把年纪了,为何情之一字上,到现在都参不透呢。”
往事被提及,丁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追忆之色。
就因为是至情至性的人,因此他才见不得周显御和萧瑾萱从此天各一方,有情人不能相守。
可一想到若他执意撮合,最后的结果,却是叫这俩孩子,必然要死掉一个,丁老头当年是承受过这份痛苦的。
所以设身处地的想了下后,若老天在给他一次机会,当初他定然不会去苗疆寻药,更不愿在于相爱的女子结识。
丁一针宁愿对方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芳华之年,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丁老头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因此就见他轻笑出声,然后望着满天星斗说道:
“这人一生的命啊,还真是强求不得。只是阎罗泪你我二人联手下已经炼制出来,也给瑾萱服用下了。按理这孩子该醒过来了,可都半个月过去了,为何就昏迷不醒呢。不过究竟要不要从回大周,就等着我这徒儿自己醒来拿主意吧。至于那信毁就毁了,老夫姑且就不在插手了。也不知显御师侄如何,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在做出什么傻事。”
不但丁老头担忧,作为师父的清虚真人,对于这个唯一的徒弟也是极为上心。
否则当初他就不会乔装邋遢老道,去城隍庙指点萧瑾萱,更不会算出丁老头要练奇丹救人,而特意前来相助。
“我那徒弟你无需担心,他蛟龙星明亮耀眼,此乃预示着显御时运鼎盛之势。毕竟他如今身边在无瑾萱这颗凤星相克牵绊,定会定江山掌天下兵马,这大周恐怕又要免不了血雨腥风了。只是我这徒儿杀伐之气太重,终有一日也要折损在杀戮之中。但至少现在无碍,更不会寻死的,这点你就只管放心吧。”


 第623章 :三个请求


远在大梁境内的丁老头和清虚真人,两位老者虽然都七旬年纪,可为了各自的爱徒,那也算操碎了心。
而现在萧瑾萱就在草庐之内,日夜有清虚真人传送真气内力,滋养着身体。
外加丁一针虽然毁了一炉炉的丹药,但至少成功炼制出两枚阎罗泪了。
所以在真气和灵药的相助下,萧瑾萱体内的毒素尽消,就连记忆衰弱的隐患,丁一针探脉下,都发现对方已经渐渐痊愈了。
虽然不清楚萧瑾萱为何迟迟醒不过来,但清虚真人已经有言在先,一切皆因时辰未到,该醒的时候必然就会转醒。
所以萧瑾萱有这两位江湖老怪相护,现在处境已经平安无碍了。
因此单说被丁一针和清虚,同样放心不下,时常会念叨两句的周显御。
在一个月的疾驰狂奔赶路下,如今也从新回到了长平城。
可到了城外,周显御却没打算进去,反倒对一旁因为连月骑马赶路,人都消瘦一圈的郭仪说道:
“郭仪,我要即可前往兔儿岭,将瑾萱留给我的书信取回来。你就先行回宫复命吧,若是陈太后难为与你,所有的责任你都推倒本王身上即可。我倒要看看陈太害死了瑾萱,是不是也动得了本王。”
眼望着一头雪发,神情邪魅阴冷的周显御,郭仪这心里不禁就泛起了酸楚之感。
更是遥想起当年在竹螺镇,初见周显御时,对方的英姿风采。
和如今这个不苟言笑,周身煞气缭绕的御模样,的确反差太大叫人难以接受。
“王爷您这一路上,都没好好处理过背上的伤口,而且一直高烧未退,在这样下去您会熬不住的。至于陈太后那边,郡主用自己的一命,将死局变为活局。我郭仪不才,可也定不会叫郡主白白牺牲,必叫陈太后无法因救援郡主一事,迁怒到王爷身上。因此宫内要如何应付,便交给我郭仪应付吧。”
闻听得这话,这月余来因为萧瑾萱的死,而变得沉默寡言,在不似以往慵懒性格的周显御。
这会只是点了点头,甚至都不与郭仪多说半句话,调转马头就向兔儿岭方向而去。
眼瞧这一幕,郭仪有心去追,苦劝周显御先行处理下后背的伤口。
可转念一想他还是没有策马上前阻拦,毕竟郭仪也清楚,现在天大的事情,恐怕在周显御心里,也没有萧瑾萱留下的信函重要。
他这会就算相拦也无用,因此郭仪觉得不如就随对方去吧,而他只盼萧瑾萱信中所留内容,能打动周显御从燃活下去的信念。
否则他真担忧这位王爷,会心死之下随挚爱而去,那大周的朝局就难以清明,无人主持大局了。
可无论郭仪在如何担忧,他对此却也无能为力。
毕竟他要立刻进宫,稳重陈太后对他的信任,这一关他也是自身难保,不知道闯不闯得过去。
而再说和郭仪分道扬镳的周显御,半个时辰后他就上了兔儿岭,并且大步流星的进了城隍庙。
一进去后他顾不得里面香客的拥挤,心里全都记挂在那封信上的周显御,四处搜索着孟良君的身影。
等周显御可算瞧见神案前,擦拭灰尘的孟良君后,他不禁赶紧过去,顾不得男女大防,扣住对方的双臂就焦急的问道:
“良君姑娘,瑾萱留在你这的书信呢,劳烦你立刻交给我,本王定感激不尽。”
被人突然死死的抓住,正虔心为城隍神像清理灰尘的孟良君,着实被吓了一跳。
但等她看清来人是周显御后,这才松了口气,并立刻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御亲王你莫急,随我去后院吧,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也不方便。瑾萱的信函我一直小心藏着,这便取来给你。”
话一说完孟良君就引着周显御,向庙宇后院走去。
紧接着就见她确定四下无人后,就从院子里的老树下,将手探进了树根下方自然形成的空洞内,然后将一个用布裹着,拳头大小的东西拿了出来。
等到布被掀开,周显御就瞧见里面竟然是封被团成球状的信函,当即他赶紧把信拿了过来。
把皱褶的信摊开,将足足十张写满萧瑾萱笔迹的信纸取出来后,周显御就立刻看了起来。
这封信萧瑾萱写的很仔细,不但将周显御离开后,京师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从梁御医那得知到,周显睿中毒身死真正的缘由,也都讲了出来。
然后是沈文卿的死,文昕护主尽忠的悲壮,还有萧瑾萱她要前往新月城的缘由,都条理清晰的写在了上面。
信读到最后,就见得萧瑾萱也写的很清楚明白。
她对于此次离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且因不能确定是否和周显御还有相见之时。
所以才留下此信,若是她真有不测,此信便是绝笔,希望周显御能答应她三个请求。
其一就是收起文昕的尸骨,为对方立碑安葬。
其二便是带她回扬州入土为安,萧瑾萱不愿死后还留在京师这片是非之地。
至于最后一点,自然是叫周显御好好的活着,扳倒陈后为她报仇,并且还可匡扶朝廷,叫周显辰摆脱傀儡皇帝的命运。
虽然十张信纸萧瑾萱写了不少的内容,但周显御终究全部看完了。
其实他多么希望,这信可以一直读下去,没有穷尽之时。
如此他至少还能在字里行间,感受到萧瑾萱的存在,以此缓解心里死去对方的痛苦。
而这会站在一旁的孟良君,她一直没敢说话打扰周显御。
可望着对方那一头诡异的白发,还有神情间的痛苦。
在难忍住对萧瑾萱担忧之情的孟良君,不禁开口忙问道:
“御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你的头发会变成这副样子。还有瑾萱呢,她可安然的逃脱掉了,我****为她担心的很,只盼她能逃过此劫。”
正将手中的信,温柔无比折好,放进怀里的周显御,闻听孟良君的话,他心中一痛的说道:
“多些良君姑娘关心,我这头发只是变了个颜色并无大碍。至于瑾萱她已经不在了,但当初你相助萱儿逃脱的事情,我已经从郭仪那尽数知道了。这个恩情我周显御必然不忘,以后小姐若有何事,大可来寻本王。我周显御只要能办到,必不会推辞。”
能得到一位亲王,而且还是像周显御这种手握兵权的王爷,如此慎重的承诺。
这种机会可不多,换了旁人非得喜出望外不可。
但是孟良君这会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她已经彻底被萧瑾萱不在人世的消息,给打击的眼泪落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瑾萱已经从密道逃走的呀。临分别前我还同她讲过话,那时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几个月功夫,她人就不在了呢。我真没有想到,那日一见竟成永别。瑾萱的尸身现在何处,王爷可否方便叫我去和对方在告个别。我与瑾萱情同亲生姐妹,这最后一程我是定然要送送她的。”
看着孟良君眼中毫不作假的悲伤,周显御不禁就想起了,身处皇宫内的襄平。
这三女当初极为要好,可如今时过境迁,一个还将萧瑾萱视为姐妹,另外一个却将对方置于死地,各中变化之大,当真是物是人非的厉害。
而望着孟良君那哭红的一双眼睛,周显御却凄然一笑的说道:
“良君姑娘有心了,只是瑾萱葬身江水,是我周显御无用,没能将她的尸身寻回来。因此你们姐妹二人,这最后一面恐难相见了。”
一听这话,孟良君在错愕的愣了下后,眼中泪水滚落的就更厉害了。
尤其是看着周显御那一脸落寞神伤的模样,孟良君曾在萧瑾萱的连翘院暂住过。
对方和周显御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她比旁人都知道的更加清楚,因此她不免赶紧安慰道:
“御王爷您也请节哀,我相信瑾萱在天有灵,必然也不愿看见你为她难过。可如今瑾萱连尸身都没有,这可如何叫她入土为安。”
周显御向来将萧瑾萱的一言一行无不放在心里,所以这归京的一月路途里,该怎么安置对方的身后事,他早就想妥当了。
“原本我是想将瑾萱安葬在京军营那片金兰花海下,为对方立一处衣冠冢的。既然她想回到扬州,本王自然会依她的意思去办的。我知道萱儿一直不喜宫中生活,所以那里有关她的遗物也不必陪葬了。到时我便带着这封她的亲笔信,赶赴回扬州梅山之下,将她的坟墓建在梅海林间,并将这信一起埋葬进去。希望她芳魂得知后,能回到故乡安息。”
周显御的细心安排,听得孟良君都感动不已。
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怕周显御会想不开,毕竟对方眼中的痛苦和寂寥,总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王爷,良君还是要多嘴在劝您一句,为了瑾萱能泉下安息,您也切莫想不开。否则若您有个闪失,或者为了对方舍弃性命。以我对瑾萱的了解,她绝对不想看见你出事的。毕竟我知道在她心里,最在意的便是王爷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周显御这一路上沉默寡言,虽然沉浸在哀痛中,但硬是咬着牙,一滴眼泪也没在落下过。
可如今被孟良君这一劝,尤其是看见对方为萧瑾萱而哭,他心里的哀愁也被勾起的更浓重了。
眼圈泛红泪水在难忍的滑落而下,周显御双眉紧皱间,满脸阴厉的说道:
“放心吧良君姑娘,瑾萱这绝笔信上,最后向我提的三个要求,我无论如何都会为她做到的。因此我这条命不会随便死掉,我还要安葬文昕,回扬州为瑾萱立墓,然后返回京师护住显辰,将陈后党羽连根除掉。这些事情等我周显御都做完了,到时无愧面对萱儿时,我在下去陪她。”


 第624章 :美人毒计


在周显御眼中,江山社稷,权掌天下,也抵不过萧瑾萱一人来得重要。
因此从兔儿岭下来后,周显御只是回了趟御王府,将伤口包扎好,并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便不做过多的休养,马上就要动身前去扬州。
在临行前,他将留在王府内的苏启白楚叫到近前,让他们务必寻到文昕尸骨,将其带去兔儿岭,城隍庙后山安葬。
至于周显御,将事情交代好后,当即没有歇息片刻,便怀揣着萧瑾萱的绝笔信,在此骑上马背出了皇都城门。
只不过他这一心只有萧瑾萱的做法,或许在孟良君看来颇为感动。
但对于一连宣召周显御三次,都没能将对方召进宫来的陈太后,她心里这会剩下的可只有愤怒了。
尤其是望着跪在面前的宣旨太监,战战兢兢的禀告说,周显御竟然无视懿旨,这会都出了长平城了。
越发觉得这个养子忤逆不孝,和她水火不容的陈后,甚至气的连手中青花瓷茶杯都给摔在了地上。
“这周显御当真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本宫可是当朝太后,他区区一个亲王,竟然敢无视我的懿旨。哀家真是白养了这个小畜生十几年,既然他心里只有那个死了的贱人,哀家就削了他的皇族王爵,叫他守着对方的墓碑在扬州,永不许踏入京师半步。”
自打周显睿去年病倒,陈后开始掌权,这大半年的光景,也叫这位皇太后杀伐之气越来越重。
稍有不顺心之处,那轻则庭杖,重则直接要人性命。
所以现在的陈太后,可不是当年那个后宫之中,人人最为恭敬的贤德良妃了。
现在的六宫中人,谈起陈太后,那都是脸色吓得苍白,终日惶恐难安。
就怕哪天不顺了这位太后娘娘的眼,招来杀身之祸。
而一听得陈太后,竟然要对周显御动手削权,这会已经回宫向对方复命,就站在一侧的郭仪,不禁马上劝阻道:
“太后娘娘息怒,御亲王无视懿旨,虽然的确不孝。但他是亲王之尊,除了陛下盖有玉玺的圣旨以外,其余旨意他若不愿去遵从,在这一点上亲王是有此权利的。而且现在废妃萧氏已除,按微臣的意思,御王爷如今处于暴怒之中,咱们应该避其锋芒,先安抚住对方。否则一旦逼急了,御亲王可是手握兵权的人,一旦发动兵变,想必也不是太后娘娘您想看见的结果吧。”
陈太后这大半年里,因为无人制衡,如今的周显辰又过于仁懦。
所以才叫这位皇太后,过于的目中无人,觉得整个朝局都已经掌控在她手中了,谁敢不服便直接杀掉了事。
但如今被郭仪这一提醒,陈后哪怕不想承认,但在内心深处,她确实忌惮京军营五万大军,还有周显御的用兵如神。
因此这口恶气她不忍也得忍,根本就不敢擅动周显御分毫。
而这会坐在陈后身边的襄平,她和季凌风一样,都认准郭仪就是萧瑾萱的人,所以不禁冷笑一声说道:
“郭大人这番话看似为母后着想,实则恐怕是想护下我七哥吧。当初说什么与七哥一起出京,是为了与咱们派出的人内外联手。可实际情况呢,却是你帮衬着七哥除掉了我们不少人手。所以你别在这装忠心了,七哥现在是除不掉,但依本宫住看来,最先该杀的就是你郭仪。”
因为周显御在西子江边停留十日,用以搜索萧瑾萱的踪迹,所以季凌风是先他们一步回京的。
然后他更将西子崖上的事情,以及这一路上的情况,都原原本本告诉给了陈太后。
而按季凌风的意思,郭仪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内鬼,对方真正效忠的是萧瑾萱与周显御,并劝谏陈后,绝不能留此人。
可是郭仪平日里会做人,而且他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所以陈后对他用着颇为顺手。
因此这会襄平再提诛杀对方的事情,可陈太后的眼里却闪过犹豫,并没有马上下令。
而眼见于此,郭仪清楚他的生死也全在此刻一搏了。
所以就见他不但立刻跪倒在陈太后的面前,更是声情并茂的从眼中滴落出泪水,并哽咽的诉苦道:
“太后娘娘明鉴,微臣不知是哪个小人,竟然如此诋毁我郭仪。我****跟在御王身边,若一味横眉冷对,不假意和对方示好,又怎能取得他的信任。而且最后在西子崖上,季督公领兵百人都拿不下御亲王,是我郭仪亲自出手,将萧瑾萱推到悬崖下面的江水之中。若我真对太后存有异心,又为何要如此去做。根本是有的人办事不利,现在又想来抢功罢了,当真是无耻至极。”
郭仪这话说的在明白不过,谁都听得出来,他嘴里讲的那个无耻之辈,指的就是季凌风。
而一听这话,同样站在殿内的季凌风脸色马上就阴沉下去了,而襄平眼瞧着心爱之人被这般数落,当即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不但伸手一指郭仪,更是满眼愤恨的厉声呵斥道:
“郭仪你太放肆了,凌风一心为了母后,鞍前马后的费心筹谋。你才效忠多久,现在竟然也敢当着本公主的面,含沙射影说我金禧宫人的不是,我看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望着襄平那一脸杀机的模样,向来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的陈后,这次眼中却闪过不喜之色,并语气不快的说道:
“好了襄平,孰是孰非母后还在这里,你就不必说话了。而且郭仪说那萧瑾萱是他亲手推下西子崖的,此事为何季凌风你没有禀告给本宫。看来郭仪所言也未必就全然不对,至少他为哀家杀了萧瑾萱那个贱人,所以我为何要怀疑他的忠心。”
错愕的看着陈太后,襄平真的没有想到,这位母后竟然没帮衬她,却宁愿去维护郭仪。
一时间襄平脸上表情极为的难看,毕竟在她心里始终都觉得,陈太后能有今天,那都是她与季凌风的扶持所得。
可现在这个母后掌权了,却开始有些不好掌控,这一点襄平早就发现了,并因为耿耿于怀多时。
但就在襄平要出言在争论时,一旁的季凌风却暗中扯了下她的衣袖,并先行站出来说道: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此事的确是凌风当时失察,现在听郭大人一番话讲完,我也觉得是在下错怪大人的忠心了。而且如今的确不是除掉御亲王最佳时机,他的兵权一日不收我们就奈何不得他。不过等到公主十月黄道吉日下嫁进帅府后,萧家的兵权太后尽数掌控时,那便可以对御王出手了。”
这皇室公主成婚,自然要按生辰八字,来选好黄道吉日。
而按钦天监的推演所得,襄平今年十月与萧易军大婚,就是最佳的日子,因此细算下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这季凌风一主动服软,陈太后心里的那口气就顺畅多了。
虽然她现在忌惮襄平干涉她掌权,但一想到还要利用这个女儿,去把控萧家的兵权,陈后的脸上不禁马上露出慈爱的笑意。
“好了襄儿,你一个待嫁公主,这前朝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平日在宫内你便选选大婚时的发钗样式,嫁妆这些东西。到时只要是你喜欢的,母后都给你备好。现在你就和凌风先出去吧,我和郭尚书还有要事相商,便不留你了。”
闻听得陈太后语气虽好,可竟然下起了逐客令,并且朝政的事情,显然是不打算在叫她参与了。
同样对权利极为热衷,如今也快到着魔境界的襄平,脸色都气的隐隐发青了,可最终还是被季凌风强行扯了出去。
一出了衍庆宫,四下再无旁人以后,襄平心里的怒火算是彻底爆发了。
“母后现在掌了权,就要过河拆桥不成。她也不想想若没有你我,就凭她哪里斗得过皇兄和萧瑾萱。还有凌风你也是,为何不叫我与母后当面理论清楚,你忍得下这口气,本公主可受不得这份挤兑。”
面对襄平的愤愤不平,季凌风却阴柔的笑了笑。
“公主殿下你且息怒,太后娘娘身份贵重不假,但她没有远谋根本不足为惧。现在萧瑾萱虽然死了,但还有个更难对付的周显御仍旧活着,所以我们还需利用太后去与对方相争抗衡,咱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你若现在激怒太后,反倒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不利。”
季凌风的话句句在理,所以襄平听完后细想之下,也觉得的确如此,所以火气也就慢慢平复了。
可紧接着她又双眉皱起,颇为担忧的说道:
“我七哥武功高强,行军多年下毒暗害这些伎俩,在他身上根本没用。母后虽然能以身份压制对方,可要除去周显御,依本公主看来实在太过困难。”
听完这话季凌风却轻笑一声,接着便满脸自行,并颇为神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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