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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九幽)-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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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周逸以往的生活太过无忧无虑了,所以不给对方一个足够的理由和动力,萧瑾萱怕这孩子吃不住眼下的苦。
而且萧瑾萱更不愿看见,周逸这孩子对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皇位,存有向往之心,更因此去埋怨周显辰。
若是任由这种情绪在周逸的心里根深蒂固的话,那对这个孩子来讲,必然不是件好事。
而等到萧瑾萱把该说的都讲完后,周逸虽然年岁还小,但已经能听懂对方话里的大概意思了。
虽然小周逸一时间很无法接受,萧瑾萱不但是他的养母,就连周显睿竟然也不是他亲生父亲的这一点。
不过他也算终于弄明白,为何陈氏这个皇祖母,会一直不喜欢他了。
而刚刚在这孩子心里升起的那丝,对皇权龙椅的执着,也在萧瑾萱的及时疏导下烟消云散,并且认清现实了。
适才周逸不想逃觉得苦,那是心里不甘,觉得他是周显睿的孩子,不该受到这份对待。
可如今周逸将他的身世都弄懂后,也明白了萧瑾萱守护他的不易和艰辛。
毕竟对方不是他的生母,逃命带着他这么个小孩,不但要被拖累,而且极为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在心里对萧瑾萱这个养母,更加感激涕零的周逸,在也不嫌弃干粮难以下咽了,反而在含着泪花吃完东西后,便当先站了起来。
“母妃,咱们这就走吧。有您在逸儿不怕苦。就算我不是皇家的孩子,但孩儿至少还有您。等到逸儿长大了,我一定会向母妃保护我般去护着您的,在不叫陈太后她们欺负你。”
眼看着周逸的眼中闪过坚毅之色,萧瑾萱欣慰感动的点点头。
并且在心里感慨不已,觉得对方不愧是赤灵的儿子,这股子不服输的倔强尽,和他的父母简直一模一样。
“逸儿只要咱们离开大周就安全了,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必然会照顾好你的。而且从山岭里出去后,你记得要叫我娘亲,母妃二字切不可在提了,省的暴露身份。”
周逸虽小,但逆境是最磨练人的,所以他极为懂事的点点头,紧接着两人不再做任何耽搁,赶紧向着山岭外走去。
也亏得萧瑾萱自幼在梅庄上,就时常进山砍柴捡树枝,所以在山里寻路辨别方向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因此冒着大雪,她领着小周逸,一步一艰辛的走着。
直到月亮高悬,天色彻底见黑,四周不明野兽的低吼声不断的时候,萧瑾萱可算带着周逸,彻底走出了兔儿岭。
而既然当初文昕会选择将密道口通向南山后侧,那也是因为他曾亲自探查过地形。
所以只要穿过密林,彻底走出兔儿岭,那在山脚下就会看见一处颇具规模的小镇子,可以用来当做藏身栖息之所。
想到文昕当初的细心缜密安排,如今的确帮上了大忙。
萧瑾萱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不禁在次想起对方惨死的夜晚,那一幕幕甚至叫她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仍旧感伤悲痛的不行。
而就在萧瑾萱因为想起文昕,有些恍惚走神的时候。
忽然她就听见身边“噗通”一声闷响,等到她诧异低头去看去时。
这才发现竟然是周逸那孩子,竟然倒在了血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了。
第605章 :周逸重病
三日之后兔儿岭脚下的石松镇,唯一的天宝客栈内,萧瑾萱焦急的望着正给小周逸号脉的老郎中,神情间尽是焦急之色。
“大夫我儿究竟是什么病,为何连日高烧不退,万望您老务必相救,至于药费无论多少我来想办法。”
一听得萧瑾萱这话,已经为周逸号完脉的老郎中,轻抚他那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满眼也都是担忧之色的说道:
“夫人您先莫急,不是老夫说您。你家这孩子才多大,怎么能叫他受寒如此严重。也亏得此子身体健壮,换了穷苦家体质差的,那就不单单是风寒高烧不退,恐怕性命早就难保了。”
萧瑾萱闻听此话,心里更加自责难当。
其实那日穿出山岭丛林后,周逸倒地昏迷,她就意识到这孩子可能是疲惫不堪,冰天雪地难以支撑才病了的。
但是当时情况危急,她们母子可是在逃命,所以明知难为了这孩子。
但萧瑾萱也的确是迫于无奈,毕竟困在山林里,夜幕降临后他们就更难活命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萧瑾萱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周逸治好,把这孩子的命保住。
“大夫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娘的不对,但您可有法子救我的孩儿。”
萧瑾萱谈吐得体,给人的感觉也是温婉随和,所以虽然她一身百姓打扮,但仍旧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
所以刚刚那老郎中的确挺生气,觉得萧瑾萱这个当娘的太不尽责。
但一瞧对方这认错态度颇好,而且那满脸的焦急也做不得假。
所以老郎中叹口气后,还是提笔写起了药方。
“我瞧得出夫人定不是乡野村妇,谈吐更像是从城里来的。老夫看您应该是初为人母吧,照顾不周也的确情有可原。老夫这有一方子服药半月后,自然就可以见好。但一副药就需五钱银子,一日两副的话,半月下来可是不少的钱啊,夫人这个您心里可得有数才成。”
抓药付钱,天经地理,但萧瑾萱身上只有郭仪给她的碎银五十两。
原本这些钱坚持到新月城是绰绰有余,而且数目不大,出门在外也能减少被歹人惦记的危险。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萧瑾萱哪里想到周逸竟然病了,还高烧不退,十钱银子就是一两雪花银。
半个月细算下来那就是十五两,加上住宿客栈还有吃饭的钱,粗略统计下来,至少就得花费三十两上下。
现如今萧瑾萱还没出京师范围,离着新月城可谓是寸步还没前行呢。
这要先折损掉三十两,她甚至都雇不起马车赶路了。
虽然情况十分的雪上加霜,但小周逸的病自然还需要医治。
所以就见得萧瑾萱心里犯愁,但脸上还是从容的一笑,并且毫不犹豫的说道:
“劳烦您老开药便是,一应的银两我自会准备好。只是一时间我的确也拿不出太多的钱,所以您看我可否用此物,来抵半月的汤药费。”
萧瑾萱这话说完,就见她将手探进了袖口中。
为了不惹人注意,她虽然任何朱钗首饰都没佩戴,但唯独周显御送她的无忧簪,萧瑾萱却一直戴在身上。
紧接着就见她眼中虽然闪过不舍,但还是将发簪外面包裹着的赤金簪套给取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老郎中。
“您老瞧瞧,这是纯金打造的东西,价值绝对不止几十两银子。我用它来抵半月的汤药钱,不知是否可以。”
这老郎中姓石,家里世代在石松镇居住以给人看病就诊谋生,加上他年近五十,也并非是那贪财之人。
所以石郎中瞧出此物,被萧瑾萱如此珍视,而且做工一看就很不俗,当即他不禁推脱的说道:
“这位夫人,其实不满您说,老夫早年丧子,独留个小孙子在身边。我和老伴一心拉扯他长大成人,可那孩子说句您觉得不吉利的话,我的孙儿就是如您儿子这般大点时,忽然一场恶疾病死了。我老伴心情郁结下,也是撒手而寰,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无依无靠当真是凄楚的很那。”
话说到这里,石老郎中想到心里悲伤处,眼圈泛红的他,不禁在用衣袖抹了抹眼泪,这才又说道:
“所以瞧见令儿,不瞒夫人您讲,老夫是真想到我那小乖孙了。而且我瞧得出你们母子是外乡人,夫人谈吐不凡,可着装却这般寻常,想必是有不得已苦衷才来到石松镇的。而这赤金簪套一看便很是不俗,拿去当铺恐怕能换不少的银子,老夫若是收了,这药费实在给的太多,我受之有愧啊。”
金银面前贪的人多,保持冷静的人少。
所以听完老郎中一番颇为交心的言谈,萧瑾萱不免觉得对方到是个耿直之人。
因此就见得萧瑾萱在将发簪套子,还是强行塞进老郎中手中后,当即她不禁就望向床榻上的周逸说道:
“其实我自然也清楚,这簪套的做工之精细,抵得过百两纹银。但其实我将它交个您老,也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而适才听完您谈起早夭亡孙的那段经历,我觉得自己更是找对人了。”
瞧出石郎中脸上的疑惑之情,萧瑾萱却当即对其俯身拜了一礼,然后就语带一丝恳切的继续说道:
“其实不满老先生,我的确是带着孩子避难落入此镇的。幼子病的严重,无法随我继续赶路。可我又必须赶紧去联系上家人,没有过多的时间耽搁下去。所以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代为照顾我的孩子。最快半年,迟则两年之内,我必再次回来。若您老能应允我这个冒昧的请求,来日小女归来之时必有重谢。”
石老郎中几十岁的年纪,眼光阅历也是有些的,他瞧得出萧瑾萱这一拜中的迫不得已。
虽然他不便细问对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连陪自己的孩子把病看好都等不得。
哪怕石老郎中,明知道闲事莫管的道理。
可要狠心拒绝的时候,望着床榻上的小周逸后,他就想起来自己死去的那个孙子,回绝的话可就说不出口了。
其实何止石郎中不愿管这闲事,萧瑾萱何尝不知道,她这请求提的实在过于唐突
但她如今身中剧毒,药浴熏蒸延缓毒素之法,也因为宫中幽静,一月有余没有用此法医治过了。
她现在完全就是靠仅剩的十几颗雪凝丹在维持,所以她必须马上赶赴新月城,找到丁一针想法子延缓病情的发作。
如此萧瑾萱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北戎找回身份,然后等拥有足够的实力后,才能卷土重来为文昕等人,与陈后母子将仇怨做个了结。
所以萧瑾萱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她本就时日无多的生命里,浪费在这个镇子上半月,那她可能都无法活着赶到新月城去。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她才只得想办法将周逸这孩子先行安顿好。
日后就算她死了,至少萧瑾萱也可以拜托丁一针回来,或者是留书信给周显御,叫他们把孩子接走另行安置。
而心里有了这个打算的萧瑾萱,刚刚一听见石郎中,谈起夭折孙儿的那段话后。
她就觉得对方便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才极为唐突的把请求提了出来。
瞧出老郎中的犹豫,唯恐对方不肯答应,萧瑾萱赶紧又连忙说道:
“老先生,我这孩儿天生就极为聪慧,你别看他年纪尚小,但却要比三四岁的孩子还要懂事乖巧。古有蔡文姬六岁能辨弦音,项橐七岁做孔子师,甘罗十二岁被拜为丞相。我的逸儿虽不能与这些先人贤士比拟,但他的确小小年纪就谈吐流利,与人对答如流,更能在纸上用手攒墨写出十多个字了。所以就算您收养他,我保证这孩子会孝顺您如祖父一般,不需要您过于费神照顾的。”
眼瞧着萧瑾萱颇为恳切的说完这些后,竟然还要跪拜在地相求。
一时间本就是山脚镇子内土生土长,颇为耿直淳朴的石老郎中,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了萧瑾萱。
“夫人您这可使不得啊,老夫怎能受的起叩拜之礼。其实这孩子长得面容郎俊,我一个孤老头,能在得个孙子陪伴身侧,那对我来讲也是种福气。所以夫人尽管放心,我答应您就是了。”
得了石老郎中这话,萧瑾萱虽然不舍和周逸分开,但心里终究是一块大石落地,觉得安稳多了。
紧接着她就不顾老郎中的反对,执意将赤金簪套塞给对方,又拿出三十两碎银,也一并递了过去。
毕竟她这一走时日颇长,萧瑾萱是真把周逸看成亲生儿子般疼爱。
所以她宁愿自己路上苦些,也要把金银多留下点给小周逸。
这样周逸这孩子的汤药费,甚至寄养在石郎中这,一应的花销用度,也不会被委屈到了。
而等到老郎中推脱不得,只得把金银收下,并立刻下去抓药后。
独留在客栈内的萧瑾萱,不禁来到床榻旁,满眼担忧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周逸滚烫的前额,喃喃自语的说道:
“逸儿希望你快点醒来,然后不要怪为娘今日做出的这个决定。娘亲不是不愿带着你离开,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的确只能留下来静养了。不过你放心吧,只要娘亲还活着,就一定会亲自来寻你的。”
第606章 :一月之后
新月城是大周最南边的州城,与大梁相接壤。
因为大梁地处南边,和终年大雪的北戎不同,梁国可算得上是四季如春,那里的百姓一年甚至可以种两次水稻,极为的富庶。
因此哪怕如今已经腊月十二,若是在大周本该落雪不断的月份里,可萧瑾萱越往南上,却发现这雪反倒更加的少了。
距离那****带着周逸,从兔儿岭南侧翻过山林,到达石松镇落脚,这一晃又是月余的时间过去了。
而那天萧瑾萱在把周逸嘱咐给石老郎中后,她哪怕心里再急,可还是足足又等了四日。
所盼的就是小周逸能醒过来,她亲自安抚对方几句,然后在道别离开,尽量叫这孩子心里好受些,而不要产生被遗弃的感觉。
但这石松镇地处偏避,药材也实在单一匮乏,所以那老郎中的方子,的确把周逸这孩子的高烧给退下去了,但人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萧瑾萱也和丁老头学过几天医术,所以她清楚这是因为周逸年岁太小,所以转好才这么困难。
其实她也想在留几日等等的,但怎奈后来萧瑾萱头疼又犯的时候。
她在将一颗雪凝丹服用后,竟然没多久的功夫,鼻子里就流出了许多的黑血,止都止不住。
等到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后,黑血终于不再流了,而萧瑾萱虽然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不适之感。
但她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知道这恐怕是断了药浴熏蒸之后,她即将时日无多,毒发身亡前的征兆。
所以萧瑾萱在不敢耽搁,也等不到小周逸转醒便先行离开了。
因为大半的钱都留给了老郎中,囊肿羞涩之下,外加她一个女子在外行走也实在不安全。
所以重生后历练的颇具适应能力,又极懂得如何去和人沟通的萧瑾萱,在离开石松镇没多久后,就开始与人拼车一起前行。
如此做的好处,就是一辆马车男女老幼都有,七八个人在一起虽然拥挤可也有个照应,最重要车费还很便宜。
但因为老百姓搭车,很多就是从这个镇子,去往下一个城镇,所以根本没有像萧瑾萱路途那么远,直奔大梁而去的。
所以萧瑾萱这一路,因此就得经常换车,也的确吃了不少的苦。
直到后来她一路到了个大城州后,又去寻找搭车马夫的时候。
被告知有个杂耍的戏班子,因为腊月天气,往北太过严寒,沿街卖艺生意也会冷清。
所以会一直往南行进,沿途戏班子卖艺赚钱,那车夫说对方最后便会去新月城,甚至是过关前往大梁。
现在大周和两国是结盟关系,所以两国百姓互通起来,也的确十分方便。
如此贸易流通也可以得到促进,说起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萧瑾萱,自然是喜出望外,若能一直跟着这个戏班子,那她可就省去不少的麻烦了。
如今的萧瑾萱已经离京师颇远了,所以她也无需向开始时那般,过分担心自己的容貌被认出来。
因此她最后直接找上了那个杂耍班子,并在给了班主十两纹银达成协议后,便开始跟着对方一路南下了。
如今这一走就是月余,虽然杂耍班子沿路要表演,总是要耽搁些许时间,但终究在有一个半月左右,萧瑾萱便能到新月城了。
而如今的她正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杂耍班子的男人们骑着马,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
至于萧瑾萱则和几个同龄大小的杂耍姑娘们坐在同一个马车内。
这几个小姑娘,平日在杂耍班子里,就负责转盘子,叠罗汉,顶大缸之类的绝活。
在萧瑾萱看来,她们虽然都是寻常百姓,但也的确算得上是身怀绝技,很了不得。
但在这七八个女孩子的眼里,萧瑾萱何尝不是极为的神秘。
而且那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温婉从容之感,也叫她们颇为的好奇和向外。
尤其是在知道萧瑾萱会写字读书后,这些姑娘们对她就更感兴趣了。
就如同现在,宽敞但颇为简陋的马车内,几个杂耍女中年纪最小,如今才九岁的小思,就最喜欢黏着萧瑾萱。
而这会她拿着小茶杯,用手蘸着里面的水,在萧瑾萱含笑的教导下,很认真的在马车木板上写着字。
当小思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正兴致勃勃的时候,忽然间就听得一声酸溜溜的话语,从马车另一端传来了。
“咱们杂耍卖艺的不好好练本事,光学会写自己的名字难道就能吃饱饭了。真不知道班主怎么想的,不三不四的人竟然也允许跟着戏班一起走。肚子里有点墨水了不起吗,还不得跟我们这些卖艺的坐一辆车,有什么好卖弄的。”
一听坐在马车最里面的少女开口了,一时间其余围着萧瑾萱,也在学怎么写自己名字的几个小姑娘,全都不敢说话了。
而几乎在马车内独占一半空间,还说出适才那番话的少女,她艺名叫小牡丹。
不但长得俏丽而且本事也好,算是这个杂耍班的台柱子。
向来这七八个小姑娘一起演出,都是在给这小牡丹做陪衬,风头也全都是对方来出。
别的女孩子这会不敢得罪小牡丹自然说话了,唯独小思年纪不大,心里也没太多的顾忌。
加上她的确很喜欢萧瑾萱这个大姐姐,因此不禁小声的嘟囔道:
“不就是比我们给班子里多赚些钱嘛,要没有我们众姐妹帮衬着,你一个人也演不成。欺负我们也就罢了,这个肖姐姐可是花了十两银子,和咱们顺路搭伴罢了,可没理由也受你的那份闲气。”
原本这小牡丹也算杂耍班子里的一朵花,所有班子里的年轻男子,最是喜欢围着她大献殷勤。
可是颇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待遇的小牡丹,却在萧瑾萱来了班子里这半月中,待遇明显不如以往,而这简直快叫她不甘心到寝食难安了。
萧瑾萱毕竟出身名门,前生她是王妃,今生更是连娘娘都受封过的人。
所以哪怕她已经尽量内敛低调,叫自己看起来更像寻常百姓些。
但那种已经深入骨血之中的气度和端庄,却不是想掩饰就能覆盖得住的。
尤其是谈吐方面,萧瑾萱就算外表装得了,但叫她说着一口粗鄙言语,这无论如何她也适应不来。
所以面对萧瑾萱这么个文静从容,识文断字的女子。
杂耍班子里的一众年轻男子,自然对她是大献殷勤,甚至还有大胆追求的。
而被冷落在旁的小牡丹,最让她觉得气愤的还是萧瑾萱的态度。
那种不冷不热,客气而疏远的婉拒,在小牡丹看来,萧瑾萱这就是欲拒还迎,故意装清高。
其实这到真是冤枉萧瑾萱了,毕竟她不但心有所属,除了周显御之外,昔日身为九五之尊的周显睿都无法走进她的心里,那就更别说别的普通男子了。
更何况萧瑾萱年幼生活的十分贫苦,因此她不会看不起戏班子里任何的人,觉得他们卑贱是下等百姓。
但是毕竟萧瑾萱一直身处权利巅峰之中,所见所想和杂耍班子里的这群人,还是有太大距离的。
所以多余无用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只是单纯的搭伙前行罢了。
可是萧瑾萱不想去争,但小牡丹这会却被激怒了。
因此就见得小思的话才一讲完,对方就极为泼辣的上前,扬手就要去打这个九岁的孩子。
小思被吓的不敢动了,满眼尽是惶恐之色,而就在这孩子身边的萧瑾萱,她哪怕明知道只身在外,不该多管闲事。
但其实萧瑾萱的性格本就是外冷内热,尤其小思这几日时常陪她说话,因此到了最后,她还是一扬手,就把小牡丹的手腕给抓住了。
“牡丹姑娘,小思不过还是个孩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替她和您道歉。所以这打还是免了吧,您可是杂耍班的台柱子,想来不会这般没气量吧。”
萧瑾萱这台阶算是递过去了,可怎奈小牡丹妒忌成性,因此丝毫不领情的蛮横说道:
“肖玉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班子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想叫我不打小思可以,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马车,别在跟着我们了。否则的话我今个就当着你的面,把这个丫头打死,你又能奈我何。”
肖玉是萧瑾萱给自己在外起的化名,肖取萧同音。
至于这个玉字,则因为她名字中的瑾字,本身就是美玉的意思。
所以用肖玉来做化名,萧瑾萱觉得颇为适合,而且不容易暴露身份。
至于马车内的吵闹,车外这会也听得清楚,所以很快整个杂耍班子都停了下来,作为班主的沈老大,更是赶紧过来询问出了何事。
而一看沈老大来了,小牡丹也不客气,仗着自己是台柱子,马上伸手指着萧瑾萱的鼻子,就杏目圆瞪的说道:
“班主既然您来了,小牡丹我快人快语,有话也不藏着掖着了。今个要不你把肖玉赶走,否则便是小姑奶奶我走。咱们这是杂耍班子,可不是什么搭脚的车队。”
这台柱子向来是最给杂耍班子赚钱的人,所以向来班主都不敢轻易得罪,是要小心捧着的。
所以眼瞧着小牡丹生气了,而且还一副有萧瑾萱没她,留她就不能有萧瑾萱的架势。
当即沈老大甚至都没犹豫,便立刻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笑呵呵的递给了萧瑾萱,可语气却很坚决的说道:
“肖姑娘您看看这事闹的,牡丹毕竟是我杂耍班子的人,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了。当初你给了我十两银子,现在我退给你五两。要不姑娘就立刻下车吧,咱们好聚好散,也省的伤了和气。”
闻听得沈老大这话,萧瑾萱坐在马车上没动,只是向外看了两眼。
?
第607章 :被逐出班
萧瑾萱想跟着沈老大的杂耍班子,一路南下搭伴前行,这样既安全,而且也省心不少。
因此沈老大这会已经将退还的五两银子递到面前,萧瑾萱仍旧是没有去接。
而眼瞧着这一幕,旁边的小牡丹,仗着沈老大也站在她这边,这会不免气势越发得意了。
甚至把五两银子夺过来,直接扔到地上,然后扬起下巴面对着萧瑾萱,趾高气扬的说道:
“班主都叫你走啊,肖玉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当真是没羞没臊的很。大姑娘家说什么要去寻远方亲人,我看你不会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小妾吧。赶紧捡起你的钱给本姑娘滚,我们这里不留你了。”
萧瑾萱这几年在京师之中,什么闲言碎语没听过,刚去帅府时,被萧老夫人训诫蔑视,当众下跪都是家常便饭。
所以小牡丹言语恶毒,但却激怒不了萧瑾萱。
所以就见她反倒在微微一笑后,气度极为从容的马上说道:
“我竟不知你们这杂耍班子,何时起竟然是牡丹姑娘做起主来了。当初与我谈妥十两银子,许我肖玉搭个便车的人是沈班主。如今你这交易不想做了,便打算将银子退还了事。然后让我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子独行,这天底下的买卖我竟不知还有如此做的,当真也算开眼界了。”
萧瑾萱这话,虽然一句不满埋怨都没说,可言语中暗讽讥笑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江湖混饭吃的,本身就讲究个义气信用,所以沈老大这会被萧瑾萱一番话连消带打,臊的脸上都有些发烫了。
虽然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也知道小牡丹刁蛮专横,平日里就没少在班子里欺负人。
但整个班子还得靠人家赚钱,所以沈老大能怎么办,就算他这个班主心里有气,那不也的干忍着。
而这些天因为萧瑾萱文静有礼,平日里温婉也不多话
加上她没事还会替班子里的众人,代为写写家信,所以关系相处的还是极为融洽的。
因此就见得杂耍班子里,尤其是那些小年轻的把式艺人,纷纷开口替萧瑾萱求情。
毕竟小牡丹能赚钱不假,这脾气也大的叫人受不了,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抵触对方。
所以众人希望沈老大能趁机发表下态度,至少要叫小牡丹收敛点才行。
可面对整个杂耍班子人的不满,小牡丹却一下跳出马车,接着掐着腰指着众人,满脸不屑的喊道:
“你们嚷嚷什么啊,姑奶奶我若走了,就凭你们这些废物撑得起杂耍班子吗。等到喝西北风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叫唤。别忘了是我小牡丹在赚钱养活整个班子,今天要么肖玉走,要么我走,你们自己选吧。”
沈老大的杂耍班子不算大,就小牡丹这么一个台柱子。
离了对方那俏丽的脸蛋,和杂记方面的好身手,班子可能的确撑不下去。
所以在这个现实问题面前,班子里的众人,最终被臭骂一顿也不敢还嘴,都选择了沉默下来。
但就在小牡丹正如只骄傲的孔雀,享受现在这种一人独大的感觉时。
萧瑾萱的笑声却突然响起了,尤其在四周燕雀无声的时候,显得甚至有些刺耳。
等到众人都诧异的看向她后,萧瑾萱这会仍旧坐在马车上,只不过秀眉轻挑间,喃喃的轻声说道:
“难怪牡丹姑娘敢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仗着戏班子离不开你。不就是赚钱嘛,这有何难得。沈班主不瞒您说,我肖玉也会几种奇门玄术。我可以交给你,到时保证叫你日进斗金,无需在为班子难以维持而发愁下去。”
能赚钱沈老大自然高兴,虽然他也有点不信这世间真有什么奇门玄术。
但在面对萧瑾萱时,对方总能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所以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沈老大就抱拳说道:
“若是肖姑娘心善,真愿意教些手段给咱们,那我们整个戏班子,必然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一听这话萧瑾萱就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她扭头看向一旁也紧张起来,还强自镇定的小牡丹,语气透着股寒意的说道:
“感恩戴德就不必了,一会只要沈班主觉得我教的本事还不错,足够叫你们糊口为生,那你许诺我两件事情即可。其一自然是我继续跟着你们杂耍班子南下,其二便是我这人,最受不的那些呱噪之声,天天在身边扰人清净。所以这个小牡丹必须赶走,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萧瑾萱平日里温婉文静,这会她难得严肃起来,那种上位者长久养成的气场,一时间压得沈班主等人,没来由,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厉害。
就连不服气的小牡丹,在与萧瑾萱那一双寒凉的双眸对上时,也是铩羽而归,缩了缩脖子,在也泼辣不起来了。
紧接着萧瑾萱话不多说,马上就望向了杂耍班子里,专门表演心口碎大石的中年汉子李莽。
“李大哥我知你常年因为胸口撑着巨石,铁锤轮下时产生的巨响,而被震的双耳有些失聪。所以常年按偏方,用龟尿滴耳治病,不知肖玉可否向你讨些药引子一用。”
一听这话,也是本分老实人的李莽都没多问,马上把随身待着的那一小瓶龟尿交给了萧瑾萱。
紧接着就见萧瑾萱又和沈老大要来了一支毛笔和砚台,然后就蘸着这龟尿,在单薄的马车板子上,写下庆德戏班四个大字。
正屏息细瞧萧瑾萱要弄出何种神通的众人,眼瞧着对方写完四个字就收了笔。
一时间大伙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不知道萧瑾萱这究竟是何意思。
而一旁刚刚被吓个半死,也担心萧瑾萱有什么真本事的小牡丹,眼瞧这一幕,当即不禁马上又得意起来了。
“肖玉你是把咱们大伙都当傻子耍不成,还奇门玄术。这天底下会写字的人多了,你别以为卖弄两下有多了不起。还想叫板把我撵走,就凭你也配。”
对于小牡丹这种跳梁小丑,萧瑾萱甚至连和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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