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凰权天下:冷宫废后-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线。
  进了府,穿过走廊就是太子府的前厅了,洛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想道谢,却开不口,被他搂过的肩膀该是暖的。
  展怀祁看她微红的耳朵,心情愉快,原来有些东西,是无论如此都变不了的,他低声笑了起来,“本王还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倔,原来还是会害怕的?”
  洛倾扫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扬着,没理他,她刚才的确害怕,出府可不是干啥好事来着。
  展怀祁像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你偷偷出府的吧?做什么去了?”
  洛倾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周围,没人,“怎么,本宫出府散心,还需要告诉王爷?”
  展怀祁似笑非笑的,眼尾微微往下沉了沉,“散心,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还需要散心吗?”
  洛倾点了点,随意地说道,“当然需要,毕竟天天对着同一张脸,谁都会看腻的不是?”
  她说的随意洒脱,展怀祁却只觉得她是故作成熟,她原本那么单纯,单纯地告诉过他,她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这才多久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洛倾没看到他的神色,只朝着琉璃居的方向走去,长廊外床来脚步声,熟悉的女声似能穿透耳膜一般,不受控制地传进耳里,“见过祁王殿下。”
  是苏眉,洛倾不敢回头,身边的人们跪在地上行礼,展怀祁下意识地看了那背影一眼,她僵硬了一瞬间,也跟着身边的人跪了下去,头低垂着。
  只一瞬间,展怀祁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就算她穿了侍女的衣服,她好歹还是太子妃,就这样对这个女人低头下跪?是难过的吧。
  展怀祁回头,不冷不热地看了苏眉一眼,他见过这个人几次,生的的确很有我韵味,难怪王兄专宠。
  苏眉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冷淡,反而笑吟吟地站到他的身边,“王爷怎么一个人站在长廊里?”
  展怀祁扫了地上的洛倾一眼,“遇到一个有趣的人,王兄相必等久了,本王先过去了。”
  苏眉却笑了起来,盈盈有礼地说道,“早就听说王爷,殿下也宴请了妾身,王爷要是不嫌弃,不如一路前往?”
  展怀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松开,“是本王的荣幸,落妃娘娘请。”
  展怀祁谦虚有礼地给苏眉让出道路来,回身时候看了地上始终低着头的洛倾,神色不明。
  直到人走没了影,洛倾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飞快跑回了琉璃居,还好她还在禁足,宫,府上走宴会,也不会宴请到她,府上的热闹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展怀祁和苏眉一同出现,展怀安看了来人,笑了起来,先伸手拉住了苏眉的手,这才问自己皇弟,“怀祁,怎么跟落落一起来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落在展怀祁眼里,他神色冷几分,还没开口,身边的苏眉就插了一句,“妾身是在长廊看到王爷的呢,殿下,刚刚祁王殿下说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妾身实在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祁王殿下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如此夸赞。”
  不仅苏眉诧异,展怀安听了也觉得惊讶了起来,他这个皇弟可是临阳城出了名的冷情,“是吗?本殿下刚刚还听说,有美人陪皇弟一起来的,为何此刻不见?皇弟要是喜欢谁,可一定要告诉本殿下,本殿下也好做做这成人之美的喜事。”
  展怀祁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眉目间隐约可见相同的气质,他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本王看上谁,皇兄真的都会成全吗?”

  ☆、第16章:暗潮涌动

  展怀祁脑子里,全是洛倾跪在地上的情景,那个曾经骄傲到骨里子的女孩,那个曾在洛府被宠爱到极致的丫头,为了喜欢一个人,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而她不顾一切喜欢的男人,当着世人的面搂着别的女人,仿佛她完全不存在一般,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展怀安突然觉得看不懂面前人的神情,一时间竟然没开口,展怀祁却像只是随口说说一般,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怕是不好意思了,有些爱闹,知道本王是来聚会,反而跑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刚刚落妃口中那个有趣的1;150850295305065人,原来真有人会拒绝容颜惊人,身份尊贵的祁王,还能得到他众人面前亲腻的维护。
  气氛因为展怀祁的笑回暖了起来,展怀安照顾众人落座,觥筹交错之间,大厅像是没经历刚刚的尴尬沉默一般,再次热闹了起来。
  洛倾一路摸黑跑进了琉璃居,院内只有白露的房间亮着灯,秋云和白露坐在座子上写写画画,两人都没发现洛倾的到来。
  洛倾有些无语地凑近,果然,是前几天她教她们玩的五子棋,这两个人这几天无聊总玩这个。
  秋云一抬头,惊讶地说道,“呀,小姐回来呢?”
  白露手中的毛笔听了那句话而用力,宣纸上明晃晃的黑色熏染开来,她有些心虚地回头,“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从留香楼给白露打包的糕点已经落在祁王的马车上,洛倾本来有些愧疚,此刻是一点影儿都不见了,“这么晚回来,也不见你担心担心本宫啊,还玩游戏。”
  白露还不了解洛倾,知道她也就嘴上嫌弃嫌弃,当下有些玩笑地认错,“小姐,奴婢怎么不担心你了?我很担心的好吗,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啊。”
  越说越心虚了,声音也低了,洛倾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一个暴栗敲在白露头上。
  秋云笑了笑,站出来打圆场,“小姐,采办的马车下午就回来了,奴婢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还真担心了一下。”
  洛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担心一下?本宫好歹是你们主子成吗?”
  秋云和白露一起笑了起来,眉目弯弯的,“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担心的,你出门在外,自然会自己想办法,我们多担心也是无用功不是。”
  看的真是通透,洛倾有些无语,心里不自觉同情起自己来,丫鬟这么相信她的能力,是好是坏。
  洛倾让秋云带着丫鬟去给她找吃的,她拉了白露进自己房间,“小白,说说看,那个祁王和本宫到底怎么回事啊?”
  上次洛倾回来后,总是忘记一些事情,白露也不奇怪,只是突然听她提起祁王,神色不免有些难看了起来,“小姐。你以后离那个祁王远一点,越远越好。”
  洛倾还从没见白露那个激动过,这个祁王,看来影响不小,“为什么啊?好歹都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白露脸色冷了下来,站在洛倾面前,语气冷淡地道,“谁跟他一家人啊,小姐,你上次之所以会被绑走,都是因为他带你去那个岐山,却没保护好你,谁知道他是不是因爱生恨,找人绑架小姐,这种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心肠闷狠了。”
  白露絮絮叨叨说了一串,洛倾却只听到了一个关键字,“因爱生恨?他以前喜欢本宫?”
  白露楞了一下,这才从刚刚的激动中回过神来,“小姐,你是真的全忘了呀,祁王以前可是你的未婚夫,这是洛府早就口头定下的,只是没有成文而已,可你后来不是喜欢上太子了吗?那约定也就不成了。”
  洛倾总算了明白了,难怪祁王说她的一厢情愿想嫁给展怀安时,脸阴沉成那样。
  白露接着说道,“小姐,以前祁王可是很宠你的,他是临阳城三大美男之一,身份又摆在哪里,多少豪门千金等着嫁给他呢,可他一心等着你,蹉跎了好几年,那知后来……不过,小姐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讨厌他来着,奴婢也觉得着祁王不像什么好人,还好你不喜欢他。”
  洛倾一时间唏嘘,这洛倾小小年纪,情感经历倒是不少,麻烦了,难怪今天总感觉那祁王看她像仇人一般,可是莫名的,洛倾心里却不觉得祁王会跟绑架她的人有关系。
  他虽然对她很凶,言语间却还是维护多些,或许他眼里淡淡的愧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李老板办事效率不错,不过两三天,临阳城就因为怜楼一场空前绝后的拍卖会热闹了起来。
  特别是那拍些个拍卖的物件,个顶个儿的稀奇,而其中最引人住目的,不过两件物品,一对白玉珍珠耳坠,被以为达官贵人高价拍下来送给了新婚妻子,传为佳话,另一件就是那金步摇了。
  那物品最后才出场,早就被先前的拍卖氛围哄到了高价,李老板商业头脑不错,当下翻了好几倍原先定下的价格,最后还是被一位司马拍了去。
  五万两黄金拍下,路人沸腾,陆宴卿站在怜楼的包间里,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主意是谁想的?”
  他身后的白鲸停了上茶的动作,默了片刻才说到,“打听过了,是那夜说要拍下怜楼的那位娘娘。”
  陆宴卿闻言,饶有兴趣地勾唇浅笑,原来她那日是为这事而来,有意思,倒是跟听说到的太子妃很不一样,很有头脑,只是这东西的来历,怕又是一场戏了。
  琉璃居里气氛也是想到好,一下白赚了那么多钱,洛倾高兴得早膳都多吃了一些,而此刻太子府的书房里,展怀安的脸色却完全沉了。
  他面前的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正是跪在地上的左司马高价拍来的金步摇。
  东西是从怜楼拍来的,那种烟柳之地,从来就不入展怀安的眼,此刻他更是厌恶,他送人的东西,被人明码标价拿到那种地方去给人竞拍。
  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司马大人。可否告知本殿下,这物多少银两拍得?”
  左司马跪在地上,献宝贝一般,“五万两而已,殿下要是喜欢,微臣愿意送于殿下。”
  这司马是苏丞相的谋友,一直致力于讨好展怀安,怜楼看到次物时,他就存了份心思,听说太子宠爱落妃,这物给了落妃娘娘。他可就一下子买了两份人情。
  他计划得很完美,可展怀安脸色却不怎么样,他伸手盖上盒子,打发了司马出去,“你先出去吧,本殿下还有事要处理。”
  左司马楞了好久,这礼物太子倒是轻易就收了?可是他的赏赐呢?虽然心有疑惑,他还是很快退了下去,而书房内,展怀安看着面前的盒子,神色越来越冷。
  五万两?他伸手招出一直在他身后的暗卫,“这左司马怕是有点问题,五万两真金白银,眼睛都不眨就扔出去了,找个人盯着他,合适的机会抢上报父皇。”
  暗卫领命退了出去,左司马怎么都想不到。他送的礼物,不是讨好,反而彻底终结了他的官路。
  展怀安身边的随从戚风小心地看了展怀安一眼,“殿下,那这金步摇……怎么处理?”
  展怀安刚刚压抑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翻涌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该冷静,却怎么都沉不住气,“陪本殿下去一趟落雪阁,东西带上。”
  落雪阁里,苏眉气定神闲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挺,身子行动间有些不方便了,听到展怀安来了,她匆忙让侍女扶她起来。
  苏眉由新菊搀扶着,亲自在门口等人,见人来了,她甜腻腻地行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可是往常很关心她身体的男人,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目间似有阴霾,没管她就先进了房间,苏眉搞不清楚状况,赶紧让新菊把她扶进了屋。
  展怀安看着面前怀着身子,行动不便的女人,语气微冷,“落落,给本殿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吧?”
  戚风将盒子打开,只一眼,苏眉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淡了下去,这物她当然认识,是不久前展怀安为了庆祝她怀上孩子,寻来送给她的。
  她绝对不会认错,盒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她亲手挑的盒子,可是东西怎么会在太子哪里?她明明收在了自己库房里的。
  展怀安脸色越来越冷,苏眉心里慌慌的,赶紧让身边的丫鬟去检查库房,而她身后的新菊也是一脸哭相。
  苏眉挺着肚子,跪在了房间中间。“殿下,这东西妾身一直妥善收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这可是太子送给她最贵重的礼物,而她却弄丢了,丢了不说,还又回到了太子的手上,不可能这么巧合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苏眉思虑翻转,哭的更凶了,展怀安端坐在哪里,对苏眉的眼泪不为所动,这个女人的眼泪,以前是最让他心疼的,可是此刻他的脑子里除了屈辱,再无其他。
  苏眉断断续续地哭着,眼角的余光扫到展怀安,心凉呢大半,他神情清冷,分明再不见往日温情,她脑子里一片慌乱,心绪纷飞,只觉得头晕脑胀,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她不能昏过去,不然该如何解释清楚?
  她只能等着,等侍女带来的消息,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丫鬟还没开口,就直直地跪在苏眉面前,“娘娘……东西,不见了。”

  ☆、第17章:责打婢女

  展怀安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苏眉听到丫鬟说东西确实不见了的那一刻,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却还强撑着,难以置信地爬起来要去亲自查看。
  展怀安目光落在戚风手中的东西上,手指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用看了,落妃难道以为本殿下手中的是赝品?这金步摇是北越进贡之物,出自匠师世家,全天下仅此一个。”
  苏眉整个人呆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屋子里的男人,成亲以来,从来没有唤过她落妃的,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皇家贡品在自己手上丢失?她该如何解释?
  落雪阁各等级的丫鬟跪了一地,刚刚去检查物品的人急急忙忙地解释,“娘娘,库房已经检查很多遍了,真的没有。”
  几个丫鬟都声音都带了哭腔,匆忙想撇清关系,谁也不想着无妄之灾落在自己头上。
  苏眉同样不想,她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听到展怀安的话又跪了下去,“殿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它不是赝品,可是妾身实在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在这里。”
  展怀安送给苏眉的东西,都是极其贵重的,苏眉从来都是仔细收藏的,她只觉得被人戏弄了,会是谁?一出手就打得她措手不及。
  苏眉已经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她跪在地上,爬到了展怀安脚边,想拉他的裤腿,又不敢,只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委屈得诉苦,“殿下,妾身是被陷害的,这东西一定是被人偷了,不是妾身弄丢的。”
  展怀安低头看她,脸上不见任何的同情怜惜,“陷害?那劳烦落妃给大家解释解释,这人是如何偷了东西,拿到怜楼那种地方去拍卖的?”
  苏眉抬起头来,满脸的惶恐不知所错,怜楼?拍卖?那场轰动全临阳城的拍卖会,她自然听什么提起过,可是跟遗失的金步摇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不会的,苏眉想到了那种可能,却无论如何不愿相信,她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戚风得到展怀安的首肯,悠悠将事情说开来,“临国进贡的贡品,被人拿到民间青楼拍卖,抬高价格引起哄抢,还引得全城的人围观,这无疑是对临国不尊重,落妃娘娘,今天还好收到这东西的是太子,要是传到宫里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眉彻底被抽空了力气,怜楼,拍卖,金步摇,贡品,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保全自己,只能低声抽泣,“殿下,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无论如何不会这样做的。”
  这无疑是引火烧身,苏眉是喜欢银子,可不代表她不惜命,贡品,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拿去卖了啊。
  展怀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手里的茶杯被他随意地翻折,他没说话。
  苏眉勉强稳住心神,回头发现身后的侍女跪在一起,都在低声哭着,她的身边一向没有什么特别信任的人,小初才来几天,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平时负责管理这些的,是新菊?她跟了自己十多年,不会是她,那么就是跪在这里的人。
  苏眉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丫鬟们面前,“说,是谁?你们谁出卖了本宫?”
  几名侍女吓得抱在一起颤抖着,纷纷否认,“不是奴婢……娘娘饶命,真的不是奴婢。”
  苏眉认定是她们陷害了自己,怎么可能相信,冷冷地质问着丫鬟们,一个一个地突破。
  落雪阁内一时间乱糟糟的,展怀安却是安然地坐着,不插手也不开口,他需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真相,这件事情原本可大可小,可是如今已经闹得那么大了,整个临阳城的权贵都看到了贡品被拿去拍卖,悠悠众口,没有事实,他解释不了。
  苏眉仿佛已经认定了里就是自己的丫鬟偷了自己的东西,拿去拍卖,可她一直在太子面前都是温柔体贴的模样,此刻更是不敢发火,只是哭,“本宫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如此待本宫?”
  展怀安扫了那几个侍女一眼,她们不停地磕头,额头流血了也不停,“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娘娘。”
  丫鬟们问不出个好歹来,苏眉回身看着展怀安,小脸上爬满了泪痕,“殿下,这件事情,妾身事先真的不知,是妾身没有管家管教好身边的人,求殿下给妾身一个机会,让妾身查清楚这件事情,给殿下一个交代。”
  她还是那么懂分寸,哭得哭的刚好,不会让人厌烦,刚刚她的反应,展怀安知道确实不关她的事,此刻看她焦急如焚,心也就软下来了,脸色稍微温和了些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苏眉唤来了府上几个有威望的嬷嬷,纷纷手持藤条,这些人都是丫鬟们刚进府时,负责教养她们的,“到底是谁偷了落妃娘娘的金步摇,速速从实招来。”
  丫鬟们见了,更是怕得声音都抖了,“娘娘,真的不是我们。”
  苏眉气得表情都扭曲了,“该死,不识抬举,本宫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说实话。”
  丫鬟纷纷觉得冤枉,这好端端的,太子府戒备如此森严,怎么可能轻易被偷?看来真的是被偷了?
  她们还没想明白,嬷嬷们的藤条就已经落在了她们身上,几个来回下来皮开肉绽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1;150850295305065让人深深的恐惧。
  几藤条下来,其中一个丫鬟受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她们真的会被打死的,她伸手指着苏眉身边的新菊,“娘娘,是她,是她做的,那晚奴婢看到她鬼鬼祟祟出府了。”
  扶着苏眉的新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苏眉不可置信地回头,“新菊?是你!”
  掌管自己库房钥匙的,就是新菊,平时落雪阁的事情,也是她在做!苏眉突然想通了,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新菊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伸手拽住苏眉的裙子,“不是奴婢,娘娘,奴婢跟了你十几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娘娘,是她们冤枉奴婢,你要相信奴婢。”
  苏眉甩开她的手,身子差点站不住,“冤枉?新菊,我是该相信你的,那么你说说刚刚她说你鬼鬼祟祟出府那晚?你在哪儿?我们主仆十几年,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新菊一下子愣住了,说,怎么说?那晚她的确是出府了,也的确是把金步摇给了别人,这让她如何编造?
  她慌乱了起来,眼睛四处转动着,那神情已经明明白白地把一切告诉了苏眉,她像是楞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地劈头盖脸骂了下来,“新菊,本宫对你太失望了。”
  她从苏家带来的丫鬟,猝不及防地将她推下深渊,可笑的是,最开始,她首先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不会背叛。
  苏眉眼里盛着怒气,却顾及到展怀安而深深地忍了下来,她拽着新菊,两人一起跪在了展怀安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妾身自从嫁给殿下以来,深得殿下信任宠爱,妾身也曾励志一辈子用心服侍殿下,可到头来,却因妾身识人不清,造成这次的祸端,妾身也没想到,新菊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妾身有错,待妾身处置了一个下人,甘愿任由殿下处置。”
  苏眉说完,没敢看展怀安的脸色,只是沉着脸,一把将恍惚的新菊推到嬷嬷的面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
  嬷嬷了听了命令,拧着手中的藤条走向新菊,那藤条上沾染着刚刚几位买丫鬟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新菊吓得软在地上。
  藤条还没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扑过去一把抱住苏眉的大腿。哀声求饶,“娘娘饶命,偷卖金步摇,奴婢也是被逼的,是太子妃逼奴婢的。”
  大厅里完全安静了下来,新菊一句报命的无心荒唐之言,最后让一屋子的人瞠目结舌,苏眉也完全愣住了,甚至僵硬着没有推开新菊。
  展怀安手心的茶杯已经直接被他内力震碎,碎片掉了一地,随着那声音传开的,还有他压抑的怒气,“来人,将太子妃给本殿下找来,马上。”
  门口的侍卫已经被今天的阵仗惊呆了,听了命令,赶紧去了琉璃居,琉璃居内一片祥和,侍卫在门口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娘娘,殿下请您去一趟落雪阁。”
  落雪阁?看来是事情败露了,可是他找自己干什么?洛倾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带了白露和秋云,跟着侍卫去了。
  侍卫生怕去迟了引得责罚,一路催促着洛倾加快脚步,直到走到落雪阁,洛倾还是不怎么明白到底怎么了。
  洛倾穿了一身雪白色纯棉纺织裙,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摔动,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落雪阁从一进大院,入目的侍女随从就是跪着的,还没踏进房间,洛倾就感觉到了里面的压抑氛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丫鬟们的哭声,屋内围着许多人,热闹极了。
  而展怀安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中间,苏眉低垂着脑袋站在他身边,两人罕见的没有抱在一起,洛倾提了裙摆踏步进去。不冷不热地开口,“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第18章:死不承认

  展怀安还没开口,苏眉一见洛倾。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姐姐,妹妹承认是跟你争了殿下的宠爱,但妹妹自问自从进府以来,礼数从来没有轻了姐姐,也从没跟姐姐有过过节,可姐姐为什么威胁新菊偷妹妹的东西?”
  威胁?看来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自己不知道的好戏,洛倾明明心里大概明白,却一副懵懂无知地看着苏眉,“落妃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偷东西?本宫何时会缺你那些东西?再说了,这新菊不是你从苏府带来的人?本宫用什么威胁她?”
  不过演戏而已,此时的洛倾早就不是那个随意任由戏弄的太子妃了,她太子妃的架势端得十足,语气里自然而然让人察觉得出她的清高矜贵。
  优雅冷清的气质,苏眉直接感觉到了压抑,那是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自信。
  新菊爬到洛倾面前磕头,“娘娘,你得救我,你答应奴婢的,只要事成就不杀奴婢的。”
  新菊这是在告诉别人,洛倾用她的性命威胁了她?
  洛倾冷冷扫了新菊一眼,不怒自威,“本宫答应你的?本宫何时答应你的?在什么地点答应你的,人证何在?你可得好好想清楚,给殿下和本宫说明白了。”
  这话分明就是新菊随口胡编的,一时情急,她那里想得起来什么时间地点。
  她不说出,洛倾可不会给她机会慢慢去想,“怎么了,刚刚不是挺委屈的?现在哑巴了?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陷害本宫!”
  洛倾说话的声音从来都是柔柔的,就算生气也最多带了几分焦急,可是此刻她突然而来的那声怒吼,惊得新菊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气场压迫,竟丝毫不输太子殿下。
  新菊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颤颤巍巍地辩白,“娘娘,分明就是您缺银子,才威胁奴婢去偷……”
  她话该没说完,就被白露的一声冷哼打断,“简直笑话,我家小姐可是洛府千金,出嫁的嫁妆曾铺了临阳城半条街的马车,她会缺银子?新菊妹妹要陷害人,也不知道想个靠谱的法子。”
  新菊已经完全懵了,彻底换不回来自己的思路,这个时候,洛倾再次开口,有些委屈哀怨地说道,“殿下,你看,这下人啊都开始觉得本宫这个一国太子府,洛府千金小姐,居然穷到需要偷东西卖的地步了,这不是打殿下的脸吗?”
  展怀安脸色更难看了,新菊彻底慌乱,拼命摇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话是她说出口的,她如何反驳?
  苏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个新菊是彻底蠢得没救了,洛倾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们,展怀安还没开口,她已酝酿好了一些事情,“殿下,您说些好好的一个侍女,没人指使,怎么敢轻易冤枉本宫?敢小瞧了殿下?这背后怕是有人撑腰吧?”
  本来已经做好将责任甩给洛倾的苏眉彻底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你威胁新菊再先,如今怎么又把责任推到了亲身身上?东西新菊也确实偷给你了,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妾身?”
  洛倾闻言一笑,苏眉急得火烧眉毛,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偷给本宫了?何时给的,本宫怎么不见?妹妹这招数实在上不得台面,刚刚丫鬟已经回答不出来了,你却还死咬着本宫威胁不放?到底是何苦心?”
  新菊跪在两人中间,一下子茫然无措了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察觉到苏眉的目光,吓得只知道胡言乱语的求饶。
  屋子里乱糟糟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苏眉还在展怀安耳边轻声诉说委屈,他却突然抬手,用力拍在桌子上,“统统给本殿下住嘴。”
  屋子里以最快的速度彻底安静了下来,展怀安只觉得胸口郁结着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吐出来,更觉心烦意乱。
  新菊说得威胁,表面上不露痕迹,实际根本经不住推敲,就像白露说得,她洛倾虽然如今被洛家所弃,可好歹曾是洛府千金。
  洛家贵为一方富贾,洛倾从小在银堆里长大,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威胁一个婢女去偷别人的东西?
  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恐怕是太子府能动用的财力的两倍不止,她还是太子妃,府上的俸禄一直都比别的侍妾高出三倍差不多。
  抛开这些不说,他认识的洛倾一直都是心气高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金步摇,做出这种事情来?
  理智上,展怀安是不相信新菊的话的。
  他脸上的考虑,自然落在了苏眉的眼里,她眼睛一眨,再次凄凄惨惨地落下泪来,“殿下,你不相信妾身了吗?”
  展怀安皱眉,并没我立刻回答,这后院之事,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比诡异多变的朝堂局势还难应付了?曾让他觉得乖巧讨人疼的苏眉,此刻却只觉得头疼。
  偏偏苏眉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诉苦,“殿下,新菊跟了妾身十几年,她什么样的为人,妾身再清楚不过,不是受人威胁指使,绝对不会背叛妾身。”
  展怀安看她哭得难过,又想起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一时间心疼了起来,终于心软地伸手将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