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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天下:冷宫废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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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会如何,洛言铄哪怕不明说,洛司修也会明白,他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连眼神都是淡然的,“那又如何?洛家如今已经这样了,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了若倾倾真的想离开,就不能以洛家为由拘束她就在这临阳。”
  原来权利相抗衡为难之下,真的还能有这种深情,洛言铄闭上眼睛,嘴角莫名就笑了,洛倾真是一个幸福的人。
  因为洛司修还需要注意,洛言铄并没有跟他聊很久就离开了,出来以后除了原先安排好的人物,她又派了一行人下去查探洛倾的消息。
  虽然洛司修说他感觉洛倾并没有离开人世,说得很奇幻和迷茫,可洛言铄愿意去相信,毕竟这种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是他们这种让人感觉不到的。
  可最后言二却带来了一个,洛言铄并不想听到的消息,“一品香的人昨日全部除了城,那个老板娘带了随行的两个丫鬟,官府没有严查,若洛小姐真的还活着,可能已经离开临阳了。”
  洛言铄那时候坐在偏院里,手下的桌子被他用力就劈成了两块,夏柒柒被他吓了一跳,真想发作,却连他脸色实在难看,阴沉可怕得仿佛下一刻回毫不犹豫拧断某个人的脖子一般,过了许久他才咬着牙关恶狠狠地念了一句,“赫连荀。”
  那三个字被他仿佛用尽了力气去叫喊一般,夏柒柒虽蛮横这个时候却还是被他吓得不敢言语。
  洛言铄仿佛没察觉到自己神情有多恐怖一般,只觉得心底说不上来的愤怒,洛倾分明答应过自己,不跟赫连荀来往的,可一品香分明就是赫连荀的地方!
  言二和夏柒柒都不敢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洛言铄才冷静下来,赫连荀的目的他日后慢慢会去查清楚,正如洛司修说的,洛倾只要平安就好,如今临阳城全城在找他们,离开也好。
  至于那些背后悄悄算计和伤害洛倾的人,洛言铄如今正有时间一个个算账,先是楚绵绵,因为在太子府不恪守妇道,被人发现和外男在房间里私通。
  展怀安那种大男子主义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放下就下令让人把她关了起来,当然进了牢里,收到的私刑不会比洛倾轻多少,苏眉如今还在养病,洛言铄虽怀疑过她,却苦于没找到一点证据。
  可苏家却不知道为什么,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两位长公子争家产,蓄意谋害三公子苏楠杉,被他当场拿到证据,一状告到了大理寺,杀人未遂两位公子就这么被人送了进去。
  苏丞相教子无方,教出如此不知恩情的不孝子来,自然有御史弹劾他,展牧最近心情本就烦闷,直接下旨严办两位公子的事情,还罚了丞相一年的俸禄,官降了一级。
  若不是苏眉有展怀安替她拦着,估计也会受到牵连,洛言铄不知道是谁操控的这一切,却是明白苏家看来的确做了一些得罪人的事情。
  而苏家内部更是不安宁,赫连影本就公主脾气,哪怕如今只身一人在东越,生起起来也是不管不顾,听说自己小叔子把丈夫送进了牢狱,苏楠杉回府上的第一天就差点被她在大门口打了鞭子。
  所幸下人和府兵阻止了她,可她骂人的花实在难听,苏丞相刚从朝堂回来,家里久这般乱糟糟的等着他,更是火大直接让人把赫连影拉下去,关在柴房里。
  这种不用自己动手也能看到苏家手忙脚乱的情况,洛言铄自然乐见其成,甚至很愿意找到机会就加一把火,比如让人为难为难身在牢狱的两位公子什么的,易如反掌。
  洛言铄不会再跟苏家站起来的机会,苏家和洛家关系如何,他一清二楚,苏家若日后还有机会站起来,洛司修日子只怕回更难过。
  慕勋垧奉命搜查全城,洛言铄回来还没去看过他,如今正想找他帮忙,借着曾经帮助过他的恩情,知道展怀安受伤后请慕勋垧回府一趟,他就策划了一些事情,请慕勋垧配合。
  而旁洛言铄难以置信的是,那件事情明明是欺君之罪,可他不过说一说,慕勋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同意了。

  ☆、地168章:谎言欺君

  慕勋垧率先让戚风回了太子府,他过了没多久才过去,太子的书房内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展怀安脸色这两天来就没晴朗过,此刻也是阴沉着,“慕将军这里没有外人,对于孤让你借着找刺客的由头找的太子妃,情况如何了?”
  慕勋垧闻言,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悲跄,闭着眼睛痛苦地说道,“太子殿下还是放弃吧,连着一天一夜,临阳城一点线索都没有,太子妃怕真是掖庭司的那具女尸,殿下还是看开些吧。”
  慕勋垧也是一夜没休息,又劳累着找人心里又有事情,本就神色憔悴,此刻配上那悲跄的声音,无端让展怀安心口空落落一般,一股不好的预感彻底席卷上心头。
  展怀安只觉得他话到底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见,只听到那句女尸,无端的悲伤和难过席卷了他整个内心,那一刻似乎心跳都停止了,每一次的呼吸都是艰难的。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冷声质问道,“慕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是那具……不可能!”
  慕勋垧摇摇头,神色难过地安慰道,“殿下看开些吧,全临阳都搜遍了,出城的人也严格盘查了,这太子妃若真还活着,不可能凭空就消失了,那么大个人总得留下点什么痕迹,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殿下何必如此执着。”
  展怀安只觉得自己恍惚一瞬间站不稳,身子一晃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手却碰到了一直被他待在身上的那块玉雕,展怀安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死?他都还清楚得记得她的音容相貌,他还想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好好对她,若她注定是他的太子妃,他们就好好生活,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抛弃一切死了?
  展怀安捂着胸口的位置,手支撑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怀里的那个玉雕就这么被他握在手心里,冰凉冰凉的,一路凉进了心底。
  展怀安忍着心底的不适应,仔细一点点抚摸着玉雕的纹路,他太沉默,慕勋垧的目光也随着落在那个玉雕上,神色变得有那么几分不自然,这种时候会被太子如此珍视的东西,该是洛倾送的吧?
  过了许久。展怀安才从那玉雕上回过神来,一双眸子晦涩不明地望着慕勋垧,“太子妃真的找不回来了是吗?”
  慕勋垧眸中的神色难得有几分不自然,不过他很快掩饰下来,“殿下,末将已经再次去找掖庭司的仵作确定过了,哪里面的人确定是太子妃和那个婢女,太子妃她多半是走了,殿下还是为她操办后事吧……”
  慕勋垧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那两个字在展怀安冷厉的目光下,楞是说得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知道展怀安听没听见。
  慕勋垧知道展怀安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可想起来太子府之前洛言铄的那番话,他只能这么做,洛倾留在太子府太危险了,这种苦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回落到她得身上,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可人哪里每次都能那么幸运。
  展怀安如今是什么事情都想不进去了,脑海里全是洛倾的影子,欢笑的,生气的,争风吃醋的,哪怕如今朝堂一片混乱,他这个太子缺是一点琐事都不想管。
  打发了慕勋垧,展怀安再书房呆坐了片刻,起身去了趟琉璃居,这院子近来没人居住,竟看起来荒废了许多,树叶都铺了一路。
  这里曾经是整个太子府欢声笑语最多的地方,如今也荒凉成了这般模样,往后这太子府只怕也会是这般光景了,这么想着展怀安只觉得心口处顿顿,有种难以说出口的酸痛,他几步踏进凉亭里靠着柱子停了下来。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此刻他什么表情和心情,都无须掩饰,展怀安将手心那枚玉雕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那个动作许久都没收回来,阳光投过凉亭洒了近来,照亮了身体却暖不了人心,微风席卷着落叶吹起又落下,这琉璃居是彻底成了死寂冷宫一般。
  展怀安的脑海里,却一刻都没停下来过,过了许久他目光落在院中的合欢树上,声音暗沉沙哑地轻喃道,“倾倾,孤终究是辜负了你,如今说对不起会不会晚了,孤后悔了。”
  展怀安的脑海里不由地想起关于洛倾的很多事情,洛倾母亲去得早,可洛阁老却把她宠爱个教育得极好,不仅容貌是临阳城一等一,才情也是没几个人能相比较,东越的第一倾城国色,第一次见面却扬着张单纯无害的脸,涩生生地说喜欢他。
  他面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底是有波动的,那个漂亮得如花一般的女孩,稚嫩的脸上全是对他毫不掩饰的宠爱和仰慕。
  可他以为她不过说笑,毕竟那个时候她就十三岁的小孩子,可谁想到她真得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执念,甚至动了心思,知道生母和皇后是闺中密友之后,更是常往宫里跑,三来两去就把皇后给拿下来了。
  皇后是怎么劝他的呢,她是洛阁老的女儿,洛家虽如今朝堂上势力衰退了些,但好歹还是个百年世家,娶了她对你不会有坏处,可他那时候分明早就有了苏眉。
  他甚至计划过要向父皇讨一道旨意,求娶苏眉,可谁知道赐婚的圣旨是下来了,却是逼着他娶了洛倾。
  他为自己被人摆布毫无自由的婚姻,感到耻辱,他就是他做了太子以来,人生得第一个污点,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去爱?他折磨她,不让她回洛家,断了她和洛家的往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了嫁给自己,她已经和家里人的关系僵到了极点。
  可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一样会折磨她,换着法子刁难她,哪怕知道她被绑架差点丢了性命,他却还是在她身体还没好的时候,娶了苏眉过门,高调的不给她一点面子,当众羞辱她。
  可她似乎从那个时候不一样了,她变了,看自己的眼神清明的仿佛从没深爱过自己,态度也是冷冷清清的,仿佛以前的痴缠和爱慕都是过往云烟。
  他不喜欢她迷恋自己的赤裸裸的目光,可同样不喜欢她说不爱自己就不爱自己了,这段时间假意对洛倾好,最开始不过是一个男人想要征服别人的心思,可从什么开始,慢慢变质了。
  她越来越重要,有时候哪怕明知道她欺负苏眉,他也装作没看见,反而站在她的一边,甚至因为母后偏爱她而偷偷高兴,觉得有时候觉得他们的确很般配。
  可展怀安同样是个自私的别扭男人,他承认心底对洛倾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了,可洛家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政友,为了防止洛家日后钳制于他,他才会像父皇提议让洛司修去送北淮的使团。
  想借机让洛家再也爬不起来,他成功了,虽然那时候他面上一副悲痛的模样,可他心底却是暗暗得意的,除掉洛家,他才能毫无芥蒂地跟洛倾在一起,宠爱她还是背弃她都是他的自由了。
  他的计划多完美,实施得如此顺畅,洛司修差点死了,洛岐山主动请辞,洛家倒了,他以为洛倾会是他的了,可展怀安不知道有句话叫世事难料,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彻底失去了他的控制。
  不能再想下去了,心底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悔恨充斥着,顿顿地难受,展怀安捂着心口的位置,靠着背后的柱子顾不上任何形象地滑坐在了地上。
  “倾倾,晚了,一切都晚了,是孤对不起你,从始至终都在算计你,如今说后悔又有什么用?”展怀安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一片湿润却是咬着牙关,无论如何不能哭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他对洛倾有再多的愧疚,也只能埋在心底,夜深人静十分偷偷缅怀那些过往。
  而此刻洛倾坐在深山里茅草屋的院子里,不知是突然起风还是怎么了,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白露身体修养得差不多了,闻着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取了包袱里的披风过来。
  白露小心地将披风给洛倾盖上,轻声叮嘱几句,“小姐,这外面风凉,山里可不比家里,仔细冻感冒了。”
  洛倾无所谓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神色微微一暖,“好了白露,你就别操心我了,你看我手指都快好了,身上也早就好了,我身子骨结实着呢,而且这赫连荀的伤药实在是好,恢复得快不说,一点痕迹都没留,回头我们给他多买一些,那些日后用。”
  白露坐在洛倾面前,闻言眸子突然瞪大,不可思议地说道,“小姐买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还等着自己下次受这么重的伤?那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洛倾安抚地摸了把白露的脸蛋,还是跟以前一般光滑,这药果然是好,“哎呀,傻白露,话不可能这么说,这叫防患于未然,有总比没有好,不然当时候我们光装着银两,银两又治不了病。”
  白露躲开洛倾还想第二次伸过来的手,沉默不语,这小姐还是这个大大咧咧的脾气,她分明不是心疼银两的意思,真是误解她。

  ☆、第169章:警告炽昕

  洛倾和白露在门外的谈话,并没有完全顾及屋内的赫连荀一行人,加上屋里并不隔音,几个人在里面把那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最后洛倾说想带白露出去玩,他们自然也是听见了。
  只是两人刚离开座位没多久,原本殷勤地给赫连荀斟茶的炽昕微楞,放下茶壶几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赫连荀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这炽昕最近实在奇怪。
  赫连荀不是不知道炽昕对他的心思,事实上他见过很多女人对他用心,炽昕那种毫不掩饰的痴缠目光,他在很多人身上看见过,只是他从来不去主动招惹别人,他虽在洛倾面前自栩花花公子,可他从不滥情。
  赫连荀对待炽昕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他以为炽昕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从她前两天跟洛倾说的那些话,他虽面上没责罚她,心底却是微微有了计较。
  此刻见炽昕跟着洛倾出去了,赫连荀干脆悄悄跟了上去,洛倾不是一个喜欢受拘束的人,所以他很明确地告诉过炽昕和炽炎,除了照顾洛倾之外,洛倾要去哪里都是她的自由,可如今炽昕偷偷跟在她后面?意欲何为?
  洛倾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她是觉得反正已经脱离危险了,而且这深山野林的也不会有人,只和白露一路说说笑笑的,“小白,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干脆就在这山林里寻个地方,盖座茅草屋,生活吧。”
  洛倾说的煞有其事,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最向往的不是钢筋水泥搭建的高楼大厦,田园生活才是她一直想去体验的,可惜那个时候满心欢喜以为等事业稳定了,就有机会享受了,可这事业没稳定,她就稀里糊涂来了这里。
  白露听洛倾语气有些不太对劲,回头看她脸色似乎带了怀念过往的伤感,怕洛倾一个伤心下去,白露也就没个正行的笑了起来,“小姐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可能跟你住在一起,要跟你住在一起,那也是未来姑爷啊,你要做野人,也等看咋们姑爷同不同意。”
  白露狡黠地笑了起来,她嘴清楚洛倾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话来打趣她,却也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所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洛倾从回忆中抽回神来,眼神往上瞟着目光带了几分凌厉地扫向白露,“看不出来啊小白,姐姐几天不教训你,你胆子肥了啊。”
  说完洛倾完全不给白露解释认错的机会,撸起袖子就做出一副准备打人的架势来,白露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般,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呢。”
  炽昕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并没有听清两人说了什么,只是见洛倾一个大家闺秀,却跟婢女打闹城一团,只觉得有伤风化,有心握着的树枝被她抓得咯咯响,“如此没规没矩的野女人,还是个破鞋,到底事使得什么妖法勾引了公子。”
  这般说着,炽昕还觉得不解气,又盯着洛倾和白露打闹着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心底却没有什么了结了洛倾这种说法,她还是有点理智的。
  炽昕也没打算再跟上去,如今茅草屋内就只剩下公子和炽炎,她应该回去借此机会好好跟公子相处才对。
  这般想着炽昕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回去,赫连荀目光清冷地落在炽昕身上,眼睁睁看着她从刚才的淡定自若,一瞬间失去理智往后倒退了一步都差点没站稳。
  炽昕没想到赫连荀会在自己身后,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这些她全部一无所知,她惶恐地后退了一步,都没能站稳,只觉得
  心口一阵阵紧锁,呼吸都沉闷了起来,目光对上的那么一瞬间,慌乱得她神色都紧张了起来。
  赫连荀没说话,炽昕却不敢再造次,弯腰行礼动作都有些颤抖,“主子……”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身子刚刚站稳,赫连荀已经发话,声音冷得不带一点人情味的感情,“炽昕,有些话本皇子不想警
  告你第二次,别招惹洛倾,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哪怕她现在沦落到需要我们帮忙,她的身份也远远比你高贵。”
  炽昕准备了一大堆的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堵得她眼泪都拆掉决堤,眸子不可思议地落在赫连荀身上,却见他直接离开了,连余光都没在落在自己身上。
  比她高贵是吗?她知道被人抛弃千夫所指的女人,都比她高贵?胸口堵得慌,炽昕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用碎片滑过心脏一般,明明没有一句指责的重话,她却宁愿他刚刚发火了。
  炽昕愣了许久,才站直身子不敢声张跟在赫连荀外面,赫连荀不想在这里教训炽昕,他知道炽昕的心思,觉得洛倾配不上他,可他多希望是那般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他才轻是那个被嫌弃的人啊。
  心底再不甘愤怒,炽昕也只能埋在心底,想前两天一般,将那痛苦深埋在心底,再做错下去,只怕连留在殿下身边的权利都没了,为了除掉一个洛倾这样,太不值得。
  慢慢跟在赫连荀身后,炽昕痴缠的目光落在赫连荀的背影上,哪怕刚刚心再疼,此刻光是看着一个背影,他都觉得得到了安稳,这或许就是犯贱的自作多情,可她控制不住,殿下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可他也同样没真的明说拒绝过自己。
  不着急,她陪在公子身边信么多年,不是洛倾可以比的,她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她迟早会赢得,炽昕不自觉地将手攥在了一起,指尖掐得手心发白。
  而一路欢欢笑笑的洛倾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小插曲,她带着白露很快就来到了上次埋洛言铄给的东西的地方。
  洛倾站在空旷的地面上,打量着四面八方,神色警惕,白露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明所以地问道,“小姐,咋们来这儿做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洛倾没好气地拍了白露一巴掌,确定周围安全没人之后,指着地方的一块石头堆积起来的小山说道,“你敢说你家小姐是贼,小白这下面可是有宝贝呢,座做贼的小姐的宝贝你要不要?”
  白露刚刚还有些害怕,闻言笑了起来,言笑兮兮地冲过去就帮洛倾,“要要要,小姐给的,不管什么奴婢都要。”
  两人搬石头用了些功夫,接下底下还有一层薄薄的土,白露不知道具体位置,洛倾也就自己动手,捡了块尖锐的石头拿在手里,没挖多久就挖出来了。
  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外面是一层黑布包着,白露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姐这是什么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啊?”
  洛倾将那层已经沾满啊泥土,还有些湿润的黑布给拿来,摸着那个木头盒子上的纹路缓慢而珍贵地说道,“这是宝贝,我们能不能摆脱别人重得自由,可就全靠这个了,这是当初言铄公子给我的,我把它藏在了这里。”
  洛倾打开盒子,白露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人皮面具,还有一些银票文书之类的,白露皱着眉想了想,难怪小姐提议在这儿休息,她还以为小姐真的喜欢这里呢。
  说起洛言铄,白露眼神也跟着闪烁了一下,这个人当初自己可是万般不喜欢小姐跟他往来,如今竟然成了帮她们最多的一个,还想得如此细致。
  洛倾把盒子剃给白露,白露点了点里面的银票,很多呢,“小姐,这言铄公子如今是帮上大忙了可小姐真的蹙让他知道我们还活着吗?还有洛大人和公子。”
  洛倾闻言,眸色一暗坚定地摇头,神色中坚持的光芒是白露感觉不到的,“不能告诉他们,若他们知道了,在展怀安面前难免会露馅,而且我也怕牵连了他们,洛家如今情况都那般糟糕了,若让人知道他们对太子妃的生死知而不报,且不是害了他们,而言铄的身份我们不是很清楚,贸然告诉他,只怕他会做出什么无奈的事情来,阻碍了他的前程。”
  白露闻言,仔细想了许久之后,无奈地点头,她是真心希望洛家好好的,洛家是她和洛倾长大的地方,她心底对洛家的归属感,肯定比如今的洛倾要强烈,只是如今是真的不能回去了,白露叹息一声,“只盼着日后
  还有相聚的机会了。”
  洛倾也跟着无奈地笑了笑,如今的结局她们谁都无能为力,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没敢在原地逗留多久,洛倾把人皮面具和文书塞进衣服里,抖了抖确定不会掉下来,担心银票都在自己身上掉了,分了一些在白露哪里。
  古代的衣服,袖子哪里有个很大的可以放下荷包之类的东西,她们把银票藏在哪里,别人一眼也看不出来。
  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洛倾一把将白露拉到身边,神色严肃带着警告意味地说道,“白露记住,今天我们来了这里,看到了什么带回去什么,除了我之外,绝对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言铄给我们人皮面具是信任我们,我们可千万不能害了她,人皮面具这东西千金难求,言铄的身份是个谜,我们可不能这种时候给别人添麻烦。”
  上次在掖庭司赫连荀的人也用了人皮面具,可赫连荀路子光,身份多年又特殊,他能弄来人皮面具洛倾不奇怪,只是对于洛言铄,洛倾还是想小心一点的好,洛言铄对自己那么好,如果因为不够谨慎而害了人,洛倾会愧疚。

  ☆、第170章:打听消息

  白露见洛倾神色严肃,自然点头答应下来,“奴婢知道了,不会乱说话的,小姐放心好了奴婢嘴巴可严着呢。”
  洛倾放心地轻松笑了笑,洛倾下次带着白露一起回去,她对白露还是放心的,是个懂规矩知分寸的,只是这件事情实在半分马虎不得,她才不得不提醒一句。
  走到路上,洛倾想着茅草屋的赫连荀,又看着白露嘱咐了一句,“还有白露,我们如今虽受着赫连荀帮忙,可他那个人太复杂了,我对他的了解,也仅仅是一个落魄的皇子而已,对他背后牵涉的势力,一无所知,这样的人算不得朋友,哪怕他救过我们,对他还是存几分警惕心为好,免得到时候被算计麻烦。”
  洛倾此刻是这般提点白露的,因为她明白白露心思太过单纯,别人对她好,她就容易还回去,可这时候白露是把这劝告听进去了,洛倾却在往后一个多月的相处中,慢慢失去了本心,吃尽苦头。
  白露听洛倾这般说,心底虽事感激赫连荀的,却不敢违背洛倾的意思,“奴婢记下来了,而且言铄公子也曾经说过,不希望小姐过多跟赫连公子接近,看来他一定下去查过这人,才提醒小姐小心。”
  洛倾神色微沉,心底微微沉闷,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洛言铄看得比她这个大了三岁的人清楚多了,很多事情都认识得透彻,这赫连荀不简单的身份背景,只怕他也就只能查到一两分,却还是提醒了自己。
  了如今也是别无退路,洛倾无奈第低声叹息一声,若不是怕连累了洛家,她怎么会这种情况下诈死离开太子府,还招惹上了赫连荀。
  仔细叮嘱了一些重要事情之后,洛倾才跟着白露又同来的时候一般,一路打闹着回了茅草屋,而且此刻里面气氛也有些奇怪,倒是没人看出来洛倾和白露的紧张。
  儿自从知道洛倾是跟赫连荀在一起之后,言一和言二再次暗中跟在了洛倾身边,洛倾和白露的交谈他们自然全都听见了,心底说不出来的震撼。
  原来不止少主一个人对洛小姐好,洛小姐如今这般处境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对少主,替少主着想不把人牵涉起来,看来她的确是个值得让人去付出的人,言一和言二互相看了一眼,都葱对方眼里看到了赞赏,这次是真的对认洛倾为新主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洛倾一行人在山里躲着,一晃日子就简简单单过去了一个多月,洛倾手指好了就是还不能提重物,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白露身体也全好了,赫连荀的那些药是真的好。
  赫连荀见洛倾在这住的开心,也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便教了洛倾很多东西,因为右手不能动,洛倾这段时间适应下来,用左手也用得顺畅,在赫连荀耐心的教导下,飞刀的技术倒是长进了不少。
  深秋就这么不知不觉来了,山里温度不比外面,树叶都掉光了,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虽然东越的秋天不太冷,一阵风吹来,却还是能打哆嗦,洛倾站在茅草屋后面的一出山头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洛倾还没回头,肩膀上一沉,纯白色的披风就搭在了上面,赫连荀高出她许多的身影站在哪儿,轻声说道,“外面风凉。把披风系上。”
  洛倾没想太多,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基本都是这般相处的,赫连荀规规矩矩的,从没越矩半分,就如同此刻只是将披风搭在她肩上,并没有亲密到尾她系上,洛倾此刻感激的就是这种安全的距离,洛倾也就客客气气的,“谢谢。”
  赫连荀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山下的树林上,心事重重,过了许久才回头看着洛倾说道,“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北淮的谋划是时候到我出场了,而且听说最近临阳也发生了许多事情,你日后打算去哪儿?”
  赫连荀知道洛倾不会一直跟着自己,也就不再自作多情,只是北淮那边事情不过一个开头,他就算回去,要不了多久也会回来的,他说不上特别了解洛倾,可他就是觉得洛倾恐怕没那么容易想真的离开东越。
  洛倾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总有一种自己被完全看穿了的感觉,这让她心底一瞬慌乱,也就顺势低下了头,躲开他的视线,嘴角不自觉地珉了起来。
  赫连荀还有国家权利要去争取,洛倾和他还真不是一路人,她妹说话,就站在那里,也没离开的意思,赫连荀拿不住她什么意思,也就跟着沉默,没人说话,气氛却不算僵持。
  又在山里住了几天,一辆马车,她们又以当初离开临阳时候的身份进了城,过了那么久,城门早就没有侍卫严查了,就是掀开帘子看了两眼,洛倾和白露脸上厚厚的妆容,恐怕洛司修站在这里,都不会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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