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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天下:冷宫废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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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下面的小初捂着自己的耳朵,像是彻底疯魔了,哪怕见着展怀安就在她面前,也一点表情都没有,眸子里完全是惊恐,那个年迈的御医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被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声惊醒过来之后就是劫后余生的恐惧,腿软得都站不住。
过了不知道多久,展怀安才冷静下来,眼睁睁看着掖庭司里面,刚刚爆炸的声音有多大,他已经听见了,若是有人在里面,不可能生还。
人间地狱,这里真的成了一个人间地狱,东越的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展怀安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初,扯开她的手臂冷声质问道,“太子妃呢?”
小初楞楞地看着他,似乎是不认识他了一般,整个眸子里空洞洞的,过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展怀安彻底失了耐性,用力抓着她的肩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孤问你,太子妃呢?你哑巴了。”
肩膀被掐得生疼,小初这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抓着展怀安的手臂,尖叫出声,“有刺客……啊……杀人了杀人了!”
她又抱着自己的脑袋,看来是彻底吓傻了,展怀安神色一愣,刺客?他扫了身后的戚风一眼,冷声吩咐,“立刻下去,封锁城门,快!”
戚风被他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还来不及行礼就飞快下去,展怀安站在掖庭司的门口,火光还没消散,若不是掖庭司地理位置偏僻,估计周围一片都是火海了,烟尘蔓延开来,最近的刑部大理寺很快赶了过来,慕勋垧也没用多久时间就过来了。
掖庭司门口很快久热闹了起来,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站在门口,却是谁都不敢先进去,过了许久才有人带着面具,全副武装地上前去,不顾熊熊燃烧的火焰,踏进了掖庭司。
展怀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了后面慕勋垧一把扯住他,“殿下,不可。”
慕勋垧不是想阻止展怀安如找洛倾,可是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那里面不可能有人幸存下来,炸成那成了,所有人估计早就炸成碎片了。
哪怕他心底跟展怀安一样期待着洛倾不在里面,可他作为刚刚从掖庭司离开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洛倾不可能还活着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没有机会带着白露离开这里的,而且白露还伤得那么重,洛倾绝对不会为了自己逃命放弃白露。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洛倾和白露都在里面,刚刚那个爆炸几乎大半个临阳城都跟着颤抖了一番,里面的人又不是铜墙铁壁,谁会活下去?
展怀安挣脱开慕勋垧的手,往后扫了一群试图冲上来拉住他的人,不管不顾地跟在那群人身后踏进掖庭司,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一步脑海里就呈现出洛倾一个样子,低眉顺眼浅笑的,愤怒争执的,算计人像是只狐狸一般狡黠的女子,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慕勋垧看了那背影一眼,也跟着跟了进去,两个身份尊贵的男人都进去了,站在外面的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而在掖庭司对面的深巷子里,柏瞿站在墙上,黑色的夜行服让他整个人掩在夜色里,再确定展怀安真的进去了之后,嘴角勾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转身几个纵跃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第162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掖庭司内部的搜查,到天明时分才不过走了个大概,里面抬出来的完全烧焦的四皈依也全部拜在了掖庭司的外面,之前消失不见的掖庭司所有负责人,几乎都在里面,成城的仵作差不多都出动了。
掖庭司被炸,太子妃生死不明,据说还有刺客侵扰,这完全就是在藐视皇权,天子震怒,下令封锁掖庭司进行彻查。
而最后从洛倾那个牢房里,抬出来两具尸体,已经完全烧焦的面目,但是身形和骨架跟洛倾和白露十分相似,哪怕侍卫将掖庭司里里外外围了起来,但是天刚蒙蒙亮,城里的百姓就将那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展怀安揉着太阳穴,不管仵作检查的情况如何,哪怕所有人都信了那具尸体就是洛倾,他却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去。
最后还是圣上亲自下令御林军,将太子压回了宫里,展怀安一见展牧,神色就更难看了,“父皇……如你所愿,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儿臣彻底失去她了。”
展牧神色一冷,御书房内如今只有他们父子,可他却不知道跟展怀安说些什么,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方面发展。
可是洛倾没了就是没了,这种时候维护皇家的颜面才要紧,别的事情以后再处理吧,想到这里一向利益优先的展牧神色也沉了沉,纵使声音沙哑,却还是说道,“事已至此,你怨恨朕又能如何?朕已经答应给你时间调查皇世子遇刺的事情了,可你到头来依旧一无所获,你别忘记,把她送进掖庭司,是你同意的。”
展怀安身子一软,像被人抽去全身的力气一般,语气喃喃地道,“儿臣后悔了,父皇,后悔了。”
说完他也不顾龙椅上展牧彻底阴沉下去的脸色,站起身来就走了出去,他后悔的事情太多了,不该辜负洛倾对他的一片痴情,不该每次伤害她,猜忌她不信任她,不该明知道掖庭司是龙潭虎穴还任由她自生自灭,昨天他就应该带她回太子府,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展怀安从御书房出来后,站在皇宫层层的台阶上,从上往下看过去,自觉得心绪越发的烦乱了起来,昨晚掖庭司就在他面前爆炸的那种巨大冲击,搅得他脑仁疼。
可小初的那句刺客却还是始终萦绕在心头,不可能的,他不相信洛倾会这么轻易久死去,展怀安几步跑下台阶,出了宫立刻去找戚风。
询问的结果却不尽如意,昨夜并没人出城,展怀安犹豫片刻轻声说道,“让人守着雪美人,醒过来立刻带来给孤审问。”
昨晚小初发疯,被展怀安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掖庭司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她和那个御医知道,可那个御医年纪大了,经受了这么一番打击下来,没撑过昨晚就去了。
事情都好似早就安排好的一般,展怀安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巨大的陷进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从世子和韵妃受伤以来,事情就彻底失控了,洛倾坐着搅动这漩涡的中心,如今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哪怕仵作检验了,说了那两具尸体面部轮廓跟洛倾和白露极其相似,展怀安都不愿相信那就是洛倾,还有慕勋垧也同样不信,不为什么,只凭感觉,他触摸到那具尸体,心底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洛倾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不会感知不到那种痛苦,展怀安再听说事发之前,慕勋垧见过洛倾之后,很快又去了一遍掖庭司。
慕勋垧对展怀安也没想多隐瞒什么,直接了把事情完整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对于有丫鬟意图行刺洛倾,那个婢女已被送到了太子府,展怀安就是见过那个婢女才决定深夜来一次掖庭司的。
而如今事情似乎远不如那么简单了,意图行刺洛倾的婢女是小初的人,那么吓坏的小初的所谓刺客到底是谁?
慕勋垧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昨夜没人出城,那就意味着,若太子妃真是被刺客带走了,那就还在临阳城,只要下令搜一搜,是死是活总有个交代。”
展怀安脸色很差,昨夜一夜没睡,心情焦虑,听到慕勋垧的话也顺着这个可能想了下去,“可搜城动静太大,会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而且还会被那些人事先察觉,这就意味着得封城?”
这么做代价的确很大,慕勋垧事先也考虑过了这些因素,可是他们需要考虑洛倾到底是死了,还是被劫持了,这些事情就必须去做。
慕勋垧深深地看了展怀安一眼,这才轻声说道,“这就要看殿下为了太子妃,能做到多少?”
展怀安眸子一眯,狭长的目光落在展怀安身上,扫了他两眼,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不知多久,展怀安手紧紧地捏成拳头,“父皇那边孤去解决,至于带队搜查的事情,就劳烦将军了。”
慕勋垧松了口气,毫不客气地承了下来,躬身行礼道,“那末将等着殿下的好消息。”
展怀安心情沉重地点头,父皇应该会答应这个请求才对,毕竟刚刚他还说过,没什么比东越的皇权更重要,维护皇权才是首要任务。
那么太子妃若真是被挟持,凶手还伪装了死亡,炸毁了掖庭司,条条都是死罪,这般想着,展怀安眸色一沉,直接下定了决心,“抓紧时间,将军还是先行搜查吧,带着刑部的人一起,人手若不够可以去找太子府调配,孤慢慢进宫去请旨再行动的话,太麻烦了。”
这是要先斩后奏?慕勋垧嘴角勾了勾,压下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末将遵命。”
而谁也不知道,带着下人去搜查临阳城,务必找出洛倾的慕勋垧,心底却是希望若真找到了,他也不会强求洛倾回来,她若以这种方式离开东越,离开太子府该是最好的结局。
哪怕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也只求她幸福快乐,而那个幸福显然不是太子能够给她的,她在东越太危险了。
而在一品香的暗室里,洛倾和白露躺在床上,两个人脸色都极其白,大夫刚刚被炽炎送走,打了麻醉药两人会睡上一段时间。
赫连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洛倾进到这个房间里,他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脑子里很乱,想着陆宴卿说的那些话,看着此刻连呼吸都十分微弱的洛倾,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想得什么。
炽炎送走大夫回来,瞧着自家皇子那个神色,脸色又沉了下来,看着洛倾沉声说道,“殿下,听说展怀安不信人死了,让慕勋垧搜查全城,洛小姐和她这个婢女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他虽然也担心洛倾身上的伤,刚刚大夫可是说了,最好最近一个月都不能移动,否则伤筋动骨,神仙都救不了,可跟洛倾的伤势比起来,他更担忧自家皇子和弟兄们的安危。
赫连荀哪里听不出来炽炎的弦外之音,他知道炽炎不喜欢洛倾,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如何放心把洛倾安置到别的地方去?
这般想着,赫连荀神色种就多了几分坚定,同时也带着不送抗拒的命令般的口吻,“留在这里不安全,那去哪里安全,炽炎你该清楚,就算是慕勋垧亲自带人搜,他也搜不到这里来,答应陆宴卿的事情可不能半途而废,他已经替我们解决了赫连君的余孽。”
炽炎却还是觉得不可以这般,洛倾和白露留在身边,那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下一刻化为灰烬的是不是他们了?“殿下还请三思,恭亲王虽承诺会处理号后续事情,可我们之间了解太少,属下怕……”
赫连荀却不给炽炎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直接冷脸抬手打断他,“行了炽炎,本皇子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那么害怕他们找到,那就下去给他们一个提示好了,把人引到赫连君身上去如何?正好陆宴卿送来的赫连君余孽的尸首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早知道,赫连君在怜楼勾搭竹影的事情,在东越圈子里可是早就传开了,如今虽然赫连君人已经离开了东越,可他的下属居然让人在东越找到尸首,还是在太子妃出事的关口,这发展起1;150850295305065来一定很有趣。
炽炎听到赫连荀的这些安排,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看来殿下还没完全因为洛倾的事情,忘记自己还有国仇未报,“属下这就去安排。”
赫连荀叫住匆忙就想出去的炽炎,轻声说道,“光是几个下属,恐怕没那么容易迷惑慕勋垧,要知道那人可是个有无数沙场经验的铁血将军,估计行程,赫连君一行人应该还没走出东越的地界,你让人暗中阻扰一下,在慕勋垧怀疑之前,把人尽量滞留在东越。”
这把火最好是燃烧到北淮去,坐收渔利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炽炎脸色有些犹豫,过了很久才说到,“殿下,这样会不会挑起两国的战乱?”
赫连荀扫了炽炎一眼,眸色沉了好几分,脸色没有刚刚那么轻松了,过了许久才意味不明地反问一句,“所以炽炎,你现在是在担心挑起两国战争,还是担心赫连君呢?炽炎你似乎越来越对本皇子不满了?”
炽炎吓得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抖,“殿下恕罪,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对殿下的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赫连荀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炽炎一眼,挥手让他赶紧下去了。
☆、第163章:苏眉心思
而从掖庭司出来以后,慕勋垧没有丝毫怠慢,直接带着手下的亲信,领着一众侍卫封锁了临阳城,搜查合大客栈茶肆,缺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展怀安这次也的确猜对了圣上的心思,圣上对他让慕勋垧搜查一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下令三司协同慕勋垧,务必把那晚御医在掖庭司找到的刺客抓出来,倒是没说是为了找太子妃而行动的。
毕竟皇上可不像太子那般,仅凭一个想法,就相信洛倾还活着这种怪谈,慕勋垧心底装了自己的心思,对于搜查没说尽全力,却也不算太敷衍,心底却是暗中1;150850295305065计较着洛倾离开太子府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他亲自带人在城门口的地方守许久,最后甚至加派了人手严格盘查进出城人士,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拿下,搜城没搜到,昨晚又没人出城,那么人马就一定会在临阳城,在城中就行,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只是找出来以后,若洛倾真得还活着,他到底是让他回去?还是依照他的意思放太子走?慕勋垧眸色深沉,只怕这个问题,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每个人心思各异,更别说苏眉了,从昨晚起来,她就在自己寝室里独坐了一晚上,彻夜未眠,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是睡不着了,昨晚的婢女昨晚就被慕勋垧的亲信送来了太子府,她是知道的,可却没心思再去管她了,掖庭司那场轰动朝野的爆炸案,洛倾死在了里面?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有个仵作被苏丞相收买了,自称亲自验尸的,语气肯定地给她确保那个人一定是洛倾,可她就是觉得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按理来说,她高兴才是,可展怀安深夜去看洛倾,彻夜未归,又是进宫请旨彻查韵妃和世子一案,又是让慕勋垧全城搜查什么刺客。
这让她如何安心得下来?若是让太子查出来点什么来,依照太子如今对洛倾的重视程度,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到时候苏家不一定会保自己。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这般想着苏眉唤了身后的竹芽过来,“你去外面守着,殿下什么时候回府了,通知本宫一声。”
竹芽已经习惯了苏眉在落雪阁就称自己为本宫,闻言也并不觉得奇怪,恭敬地行礼以后就关上门退了出去,这几天苏眉一直脾气暴躁,守在她身边竹芽也是战战兢兢的,还不如让她出去呢,省得一个不如意,对她又是责打又是辱骂的,活得没个人样。
洛家如今也是死寂一片,自从听到昨夜掖庭司爆炸的消息,洛司修一口血气没上来,刚刚调养好的身子,硬生生吐血一口血来,洛岐山早就丧失了心智,活得如同个孩童一般,洛家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了,人老了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偌大个洛家如今竟然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展怀安从宫里出来,站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眼底却是一片茫然,不知去向,太子府最近事情太多了,他好像忽略了太多的细节,导致事情发展成了今天这个地步,洛倾生死不明,父皇给他压力,他一个堂堂太子,如今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这般想着他觉得越发觉得洛倾以往种种,实在极为难得,不管那一面的她,给他的总是轻松随意的自然,跟她相处的那些时光里,他不是太子,不会应对那么多虚伪的讨好和诡异的算计。
因为洛倾总是通透的,她身上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一双眼睛清澈得所有情绪都藏在了里面,一眼就能看透,喜怒哀乐都随意摆在脸上,谁惹她不高兴了,随意处置,不会背后算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居然因为父皇的几句威压,就答应了把她送到掖庭司去,父皇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他自作自受,洛倾是他亲手抛弃的,为了太子之位放弃了她。
展怀安不愿再想下去,揉着太阳穴,回了太子府,竹芽刚看到他的身影从外面进来,就匆忙跑回了落雪阁。
展怀安进了太子府先去了趟书房还没处理任何事情,久听六安在外面轻声说道,“殿下,苏美人请殿下过去一趟,说是准备了安神汤,给殿下养养心神。”
展怀安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苏眉?这段时间他倒是把她忘得彻底,或许是失去了洛倾的心灵撞击,展怀安居然不想让苏眉再失望,毕竟曾经他也曾对苏眉用过几分心。
这般想着,展怀安也顾不得累不累了,让六安在前面带着,就去了落雪阁,落雪阁内苏眉端坐在梳妆镜前面,看中里面自己被修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哪怕知道展怀安就要来了,心情也有片刻的阴郁。
不过好在,洛倾没了太子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的,他不会记得洛倾多久的,毕竟皇家的人是如何薄情,她可是亲手体验过的,别说太子还不爱她,就算是愧疚记得,也不会记得太久的。
而此刻得意的苏眉,却是怎么都没料到,未来的十年里,东越再没太子妃。
竹芽站在苏眉身后,见她对着镜子神色难看,心底子惊害怕她又无端发火,干脆上前提醒道,“娘娘,殿下该过来,娘娘应该去外面迎接殿下才对。”
苏眉往后狠狠瞪了那个竹芽一眼,神色冷得竹芽透垂得更低了,“这些规矩难道本宫不懂吗?还过来给本宫梳妆,磨磨蹭蹭的。”
竹芽哪里敢耽搁,很快上前给拿起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假头发给苏眉套上,然后认真地梳了一个当下最流行的发饰,挑选了几样素净的头饰。
苏眉伸手摸着那光滑的假头发,眸子里的情绪再次翻涌,很快都没平静下来,竹芽看得胆战心惊,只加快给苏眉收拾的速度,不敢喘息。
竹芽再不敢提醒苏眉出去接驾的事情,梳妆好了,见苏眉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没顾及到她,也就很快闪身出去了,留苏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展怀安进来的时候,苏眉都还在发呆,他拧着眉看房间的桌子上的确温着汤蛊和几样卖相不错的小菜,脸色缓和了许多,“苏美人这是在发什么呆?”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苏眉身后,神情亲腻,仿佛这段时间他对苏眉的惩罚和冷落,都是一场梦一般,苏眉神色一惊,匆忙起身行礼,“妾身有罪,妾身没想到殿下真的会过来,不是刻意不去迎接殿下,望殿下恕罪。”
展怀安居高临下地看了苏眉一眼,只可惜她低垂着头,没能看清楚她面上的神情,过了许久才伸手扶她起来,“苏美人何错之有,起来吧,孤这不是来了,听说做了安神汤,孤过来尝尝。”
苏眉喜出望外,赶紧就拉着展怀安坐了下来,命人把净手的东西端上来,伺候好展怀安净了手,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殿下能来是妾身的福气,这个汤是妾身跟老中医打听来的,里面加了几味中药最是安神,只是这味道可能有点重,殿下若是不喜欢,也不爱必强求。”
展怀安心底情绪一闪,眸色沉了几分,过了许久才接过苏眉手中的汤碗,手指碰到了苏眉的手背,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两秒,“苏美人有心了。”
苏眉神色一僵,很快冷静下来,笑吟吟第伺候展怀安喝汤,等他喝了汤吃了饭,见他神色不错,苏眉这才起身跪在地上,“以前是妾身不懂事,让殿下为难了,妾身也不求殿下能够谅解,只是如今府上,太子妃……韵妃和世总得有人照顾,沁夫人一个照抚不过来,妾身想去帮……”
苏眉话还没说话,就被展怀安拉着手葱地上拉了起来,苏眉不清楚展怀安这是什么意思,干脆沉默地低垂着头。
展怀安依旧还是我握着苏眉的手,语气很淡,却带了几分质问,“苏美人一向和韵妃关系不怎么亲厚?怎么突然想着去照顾她了?”
苏眉心一惊,弄不明白展怀安这是什么意思,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过了很久才稳住自己的心绪,“这不是最近府上事情繁多,妾身想着也没别的能够帮上殿下的地方,只能尽自己力所能及帮帮殿下,韵妃和妾身终究是一家姐妹,那有不亲厚的道理。”
展怀安闻言笑了笑,似乎是相信了苏眉一般说辞一般,牵着她的手两人从新落坐,轻声说道,“难得苏美人有这份心,只是韵妃现如今情况还不太稳定,御医日日守着,苏美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世子哪里有沁夫人照顾着,忙的过来的,苏美人这份心有就够了。”
苏眉被展怀安握着的那只手一僵,神色之间有轻微的不为人知的惶恐,“那韵妃娘娘醒了吗?”
苏眉神色之间的焦急和语气突然的加快,手心手的突然僵硬,这一切都没逃过展怀安的眼睛,他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轻声说道,“御医说……”
苏眉神色一顿,眼睛盯着展怀安瞧着,一瞬间的紧张让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又多不对劲。
☆、第164章:怀疑
展怀安停顿了一下,眸色沉了沉,看苏眉在他面色神色之间很快闪过很多轻微的变化,“御医说怕是醒不过来了,如今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苏眉悄悄松了一口气,没察觉自己脸色突然的紧张和放松,全被展怀安看在眼里,两人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苏眉轻声说道,“殿下也别太担心,韵妃能踢殿下生下世子,相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她所知道殿下近来如此忧虑她的情况,一定会早早醒来的。”
苏眉说这番话时,神色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一般,展怀安面色沉了沉,只当没看见。
苏眉不仅松了一口气,此刻还有些得意了起来,展怀安这个态度,虽比不上他从前对她那般好,可如今已经算是很好了,反正洛倾已经没了,她倒要看看太子府还有谁能跟她争着太子妃之位?
展怀安目光扫了一旁低垂着头的竹芽一眼,目光落在苏眉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苏美人能这般替孤和韵妃着想,也实属难得,这份情义孤记下来了。”
展怀安话是这般说的,可苏眉低垂着头故作娇羞的时候,他一双黑色眼睛里全都是冷清,竹芽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来,这个却是惊了一般。
没待多久,展怀安就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扫了竹芽一眼,看着苏眉说道,“孤前些日子得了一些首饰,看着最忖苏美人的气质,让你这婢女跟孤去取过来,就当送给苏美人的礼物了。”
一提到婢女,苏眉神色就警惕了起来,都没听清楚展怀安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仔细打量见展怀安目光都没落在竹芽身上,这才轻声吩咐竹芽跟着出去,“妾身先谢过殿下。”
展怀安起身出门,走在了在你们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没有里面的半分柔情,竹芽跟在他身后,小跑着才能跟上。
六安刚刚一直等在外面,此刻瞧着竹芽跟着一起出来了,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又不敢多问,只能跟着走了,竹芽心跳得很快,呼吸频率都乱了,她不清楚展怀安叫她出来,是否真的只是取首饰?一般这种东西,不是事后让库房那边松过来,也是一样的吗?
三人竟然一路走回了展怀安的书房,六安跟在身后,没敢跟进去,只有竹芽拘谨地跟在后面,进了书房就跪在了地方,一副惶恐的样子。
展怀安却从始至终一副随意轻松的模样,进了书房第一件事情居然洗手,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清茶,这才看着地上的丫鬟说道,“你不用害怕,孤又不会为难你,孤记得你家竹芽是吧?”
竹芽身影有些哆嗦,显然还是害怕的,片刻后才颤颤巍巍地说道,“回殿下,奴婢的确叫竹芽,是苏美人娘娘赏赐的名字。”
展怀安闻言轻声笑了笑,语气轻松第说道,“你何必怕成这样,孤很可怕吗?”
竹芽身影一抖,不敢多说话,展怀安那温和的笑声听在她耳朵里,神经都酥软了几分,身子骨跪在地上直都直不起来,展怀安将她的变化看在眼底,眸色深了几分,要想知道苏眉到底为何不正常,只怕只能从这个丫鬟下手。
这般想着,展怀安声音更柔和了几分,密闭的书房里,听了带着几分沉郁的诱惑,“你进府上有一段时间吧?胆子真是一直这么小,孤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过事落雪阁一个扫地的丫鬟,因为洒水到孤的衣服上,惶恐地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生怕骨责罚你似的,怎么如今做了落雪阁的大丫鬟,还这般胆小?”
她之所以这份胆小怕事,还不是因为苏眉自从发生小初的那件事情过后,就一直疑神疑鬼,这般想着竹芽却是不敢表示出来,眸中的神采亮了几分,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浅笑的展怀安,心跳似乎有快了几分。
这次却似乎不是因为害怕而加剧心跳,竹芽语气有些飘忽地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么一件小事殿下居然还记得。”
展怀安笑了笑,片刻后却突然收了神色,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只平静地说到,“孤记得不奇怪,毕竟这落雪阁最不缺第就是美人,如雪美人,如你这般。”
竹芽不是没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在苏眉身边这个本事可是最重要的,审时度势必须学会,可刚刚得到一点模糊的暧昧暗示,如今又仿佛事自己想多了一般,竹芽脸色沉了沉,低垂着头不知1;150850295305065道如何接话。
展怀安从御书房案几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精巧的首饰盒,放在了桌面上,轻声说道,“这便是允了你家主子的首饰,来拿过去吧,这落雪阁如今是越来越冷清了,娘来苏美人是没这福气,享受不了落雪阁曾经的荣宠。”
听到这话,竹芽伸手去拿首饰盒的手一抖,最后飞快两手将盒子握在了手里,抬头飞快扫了展怀安一眼,他却已经收了视线,认认真真看起了手中的公文。
竹芽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一句话,被他说得仿佛不过是随口吐糟几句一般,却是听得竹芽心痒痒的,殿下为何对她说这些?莫非是存了什么心思?
可这天家的心思哪里是她猜的透的,这般想着竹芽纵然心底很千般思绪,也只能沉着性子,感觉回了落雪阁去,去晚了只怕哪位神经兮兮的主子,又该怀疑她不安好心了。
再说如今这位太子殿下,也没如同当初对待小初一般,给自己特别清晰的承诺,再多的情况都是自己猜测,竹芽抱着怀里的首饰盒,心思重重地回了落雪阁。
等到竹芽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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