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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生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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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轿的死人脚踏生风,一看便知轻功不俗。
整个轿子就如在空中游走,引来一路人惊奇的目光。
行至太子府门前,停轿。
美人伸出一只玉手,揽开红纱。
红唇似血,白玉肌肤,眼尾微微一勾,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勾人心弦,红衣刚刚把女子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被美色怔住。
福禄表情痴呆,面色微红,不知道是被香熏的还是热的。
美人表情冷然,不温不怒,红衣飘香,走到近前。
她也不说话,眼神看着一旁。
“呃……姑娘是生香楼来的?”
福禄公公此话一出,旁边送礼祝贺的人们眼中浮现一抹明了,随之便是轻蔑鄙夷。
原来是青楼那等烟花之地的女人。
福禄眉心抽了抽,“快快带姑娘进去,找个僻静的院子安置下来。”
旁边小厮应着,领着美人进府。
只是在跨进门的一刹那,美人蓦然转头,回首望着某处。
随即红唇一勾。
那一勾,满是风情。
高坐在不远茶楼上的某人,似在回味。
“今日这竹叶青,真烈。”
“主子,是否换一壶别的?”
他摆手,这茶的味道因着处的环境而变,现如今……往日的淡茶也快变成烈酒了罢。
亦或许,这其实一直都是烈酒,只是未触其芳泽而已。
——
☆、第四十二章 喜欢夜临的九王
进了太子府,一路上都是来往忙碌的下人,看到她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是低着头,只是一直未见太子的身影。
估计是还在宫里罢。
领着她走的是个圆脸小丫头,年纪不大,不太爱说话,由此元子卿想到了宫中的琴桑,她一个人在浣衣坊,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太子似乎很了解她,她的院子是在个偏静的地界。
几棵桃树栽在院落中,花香袭人,屋子里没有摆放太多值钱的物件,字画倒是挺多。
她身后跟着的侍女扇扇鼻子,似乎不太喜欢这。
“影竹,去把带来的东西安置下吧。”
“小姐,好歹……”
“行了,去吧。”
影竹是她从生香楼带来的,算是本分,嘟嘟嘴便去打理包袱。
院内有个石桌,旁边有颗大榕树,看起来已有些年份,刚刚她就发现石桌上摆放了一盘残棋。
突来兴趣,自己已经有许久没再下过棋。
以前喜欢和大哥对弈,每每到要输的时候,自己总是耍赖悔棋,而大哥却从来不恼。
大哥……
执起黑子的手一滞。
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小姐,住在东院的那位姑娘来了。”
对于这位东院的女主子她已有听闻,太子醉酒后误宠幸了名宫女,大概就是这位了罢。
西楚皇竟然不杀那名宫女,呵呵,帝心难测。
自己这是西院,两个院子隔得那么远,这女的也会来,看来早就得到消息了。
“如若她要见我,直接关门便是。”
“是。”
黑棋落下,在安静院落中掷地有声。
——
“什么?不见!”
被女子的声音吓得发颤,小丫鬟低头唯喏答道。
“回碧姑娘,西院的人直接就把门关了。”
碧儿阴狠看着院门紧闭的西院,一个风月场所出来的贱人还在这给她下马威。
“我们走!太子爷晚上要回来,去备些点心。”
来日方长,和她斗!哼。
——
这几日她倒是累得很,吩咐影竹下去备些热水。
元子卿靠在软塌上,看着本读物,正在出神。
有人进来,门咯吱响了几声,还以为是影竹。
“把水放下,你先下去吧。”
无人应答。
感觉有些奇怪,元子卿侧头一看,身子立即紧绷。
“……你怎么来了。”心中不禁疑惑这九王是不是夜间闯女人屋子的爱好。似乎次次都是夜间突袭,因此她的话语中夹带了一丝冷然。
紫衣一闪,男子席榻而坐,抬起下巴,仔细打量整间屋子。
“住的还习惯?”
理一理衣衫,元子卿正色道。
“九王夜临女子房中,不会只是来看看我住的如何而已吧。”
“这几日太子都不会来这府中,你……知道该怎么做。”
龙沧浔的意思明确,趁着这几日空余时间好好办自己的事情,免得太子回府还要去分心应付他。
看着元子卿的表情,龙沧浔便知她已明白自己话中的用意。
勾唇笑笑,男子起身,俯视女子容颜,慢慢执起她的手,细细观察,那天龙璟也是如此牵着她这白嫩手腕。
“太子对你还真是情深,就算是样貌相同,也不惜花大价钱买来……”
两人手相触时,她的眉心一跳,随即抽回自己的手。
“九王没事便走吧,被人发现了不太好。”
“怎么?逐客令?”
男子靠近她后颈,轻吹一口气,见她瑟缩一下脖子,邪魅一笑。
原来她的软肋是脖子。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龙沧浔的心情不错,忽略女子之前对自己的不敬。
“今夜,月亮真圆。”
语罢,再无声响。
元子卿转头,却发现屋中早已没人,他就像没来过般,无影无踪。
只留手腕上的残余的温度告诉着她,这并不是梦。
心随着那抹残温开始加快跳动,这似乎是另一种神奇的感觉,脸有些微红。
她顺势摇摇头,抬头看看窗外圆月,月很亮,她眼中已似有光芒闪过。
——
☆、第四十三章 夜探余府
影竹打来满满一桶热水回来时,正遇上要出门的元子卿,她已经换了一身便装,脸上妆容也已擦去。
看着影竹,元子卿也不惊讶。
“回屋待着。”
影竹没有过多表情,也没有多问,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对于这太子府中的路线,回忆着早上进来的路,元子卿快速离去。
今夜是个好时机,她可以去找余权,上次一面后,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她没走大街,知道有条近路,朝中臣子各府当挨的极近。
元子卿此时正走在个狭窄的小道上,四周都是墙壁,黑乎乎的不见前路。
借着弦月微弱的光,前方人影幢幢,几人身子歪歪斜斜走来。
鼻尖迎来一股酒味。
原来是几个酒鬼。
“老四……嗝!来喝!”
“喝个屁!你知城北迎春楼的事情不?”
“啥事啊?嗝!”
“我告诉你啊,户部侍郎余大人家的公子杀人了!”
“啥?那娃娃不是才十来岁吗?”
“可不是嘛……”
几人人影慢慢远去,藏身在一旁的元子卿慢慢步出。
皱眉思索,余权的儿子杀人了?
几个酒鬼的话不足为信,她总觉得这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自己还是得去走一遭看看。
——
已入夜,余府大门紧闭,她走上前轻轻敲门。
可是一直无人应答。
奇怪,按理说这个时辰应该不会入睡,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她低头思索间,一个小厮缓缓打开门,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诧异问道。
“姑娘深夜来此,是找何人?”
“我找余大人。”说着拿出一块通体白色的玉石。
小厮见此,凝眸思忖,随即点头道。
“大人正在书房,请姑娘跟着奴才来吧。”
这小厮还算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大半夜找他家主子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随着小厮绕了几条甬道,终来到了书房门前。
看他似乎要禀告,元子卿打断他。
“我自己进去便可。”
“是。”
房中灯火熹微,烛光映着一道人影,正在来回踱步。
元子卿进去时,余权显然是大吃一惊!
担忧的看着屋外,紧张道。
“小姐,你如何来的?”
元子卿有些好笑的说道。
“自然是走来的。”
余权哑然,不知这该如何回话。
“余大人应该知晓前几日腰斩一名宫女的事情吧。”
余权点头,“余某还以为是小姐你,看来是想错了。”
“你没想错,死的人本该是我。只是……”停顿了片刻,元子卿又道。“今日我冒险前来,便是想看看父亲留给余大人你的那封信。”
听到后一句话时,余权眸中复杂之色一闪,有些犹豫道。
“那封信……额……余某不知弄到哪里去了。”
这什么意思?丢了?
元子卿笑笑,看他有异的面色。
“是吗?”
她的眼神太过凌厉,余权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她明明就是一个娇弱女子,怎有那般凌厉的眼神,而他看着这双与元丞相相似的眉眼,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道。
“……是。”
元子卿起身。
“父亲生前对你可不薄。”
见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元子卿立即打断!
“行了,今日就当我未曾来过。”
余权当然知元子卿有些不悦,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也没多说什么,摊在座椅上,眸中神情复杂。
半晌,就在元子卿走后不久。
一道人影从屏风后步出,似乎早已等候许久。
“余大人。”说话人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方才那女的,和元家有何关系?”
余权有些惊讶!
“你!你!看到了?”随即他摇头,“刚刚那女子和元家无半分关系。”
“看到又如何,没有看到又如何。”
“当真。”
“呵呵,若是你敢欺骗将军,你儿子的命……”
“你!”
“好好当主子的一条狗吧,至于姓元的给你的那封信,尽早快毁了。”
——
☆、第四十四章 夜路遇刺
今日见到的余权与前几日见到的有很大不同,元子卿独自走在街上,脑中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突然,她的步子顿住。
此时正是深夜,毫无一丝风,但街道旁边的店铺上挂着的木牌竟然无风自动,零零响声刺耳。
“谁?”
风声掠过,几道黑影迅速从四周飞身而下,将她团团围住。
一人站在中间,似乎是领头人,他提起大刀,晃着月光,刀锋冷冽逼人。
“取你性命的人。”
女子冷笑,眼尾挑起,毫无害怕的模样。
“想取我性命的人那般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哼,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他也不想再与元子卿多费口舌,大刀一挥!几人飞速上前!
银芒一闪,杀气袭来!
前额几缕发丝骤然飞起!元子卿泰然自若闭上眸,就在下一刻。
金铁交接之声响起!
叮!
在这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元子卿缓缓睁开眸光,勾唇。
只见在那明晃晃的大刀上,插着一块飞镖,竟然还在微颤。
领头人面色十分痛苦,颤抖着手,大刀落地。
元子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原来你是他的人。”
影竹面色冷寒,全无之前那番唯唯诺诺模样。
她提着长剑,将元子卿护在身后,冷冷看着几名杀手。
“想来送死,就快点。”
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臭丫头,来路不明,武功似乎也不凡,就在刚刚一瞬间,他们的头儿,一招便败给了那一块镖。
几人对视着,似乎意见达成一致。
只是眨眼一瞬间,几人已闪身隐匿在黑夜中。
女子带着些微嘲的声音响起。
“影竹,你可知,我最不喜什么。”
影竹听她语气不好,连忙单腿跪下,长剑放在一边。
“小姐……”
“呵,我可不是你的小姐,你主子的算盘打得真响,将你安排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护我周全吗?”
大晚上,九王特意找她,话中意思便是让她去找余权,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夜里独自行去,他还真不会担忧吗?至少自己现在对他还有用处。
心中早就猜到龙沧浔会派人跟着她,却不想会是影竹。
影竹是她从生香楼带出来的丫头,细细思忖,看来那生香楼也不简单。
或许,那余权有一句话说得对。
九王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
而在两人远去后,一灰衣人慢慢步出小巷,他脸上戴着半边玄铁面具,眼神紧紧看着前方,手中的剑正出了半鞘。
接着他看向那些杀手离去的方向,眼里浮起嗜血的笑。
——
砰!
西院的门被关上,影竹有些纠结,站在廊下。
“小姐,主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承蒙他的厚爱了,只是这份尊荣我可享不了。”
屋内女子冷冷说道。
影竹刚想说什么,耳朵微动,眼神一凝,看着院外道路上行来的华衣男子,低声道。
“小姐,太子来了。”
屋中静默了一霎,随即门打开。
正与此时,龙璟已经行来,看一眼躬身立在廊下的影竹,随即对着元子卿道。
“夜寒,美人快快进去吧。”
温柔的语气,龙璟作势要过来牵她的手。
元子卿转身避开,美人……似乎这几日他总是这样称呼自己。
龙璟盯着空空的手,默了一下,手臂一捞,元子卿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禁锢在怀中。
她鼻尖萦绕一股男人身上的酒气。
“叫你什么名字好。”
挣脱不开,只好安静。
“殿下随意就好。”
“真像。”
怀中女人除了眼神以外,其余的皆与她相同。
忽地放开她,“就叫你卿欢吧。”
卿欢……
龙璟所说的像她自然明白,只是面上无表情变化,听到他为自己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反应。
“早早睡吧。”
影竹相送龙璟出去。
“殿下……”
龙璟转头,眼中有些期许,可是见到女子眼里的冷漠和淡淡风情味时,眸光又黯淡下来。
“何事?”
“我想随意出府。”不是请求,也没有任何商讨的语气。
龙璟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此事,犹豫片刻,终究轻声道。
“好……”
——
☆、第四十五章 她是谁
太子府后园中有池湖水,早春时节,草木皆冒着绿芽。
一时兴起,元子卿带着影竹去湖边闲逛。
整整半天两人都在府中绕圈子,只是一路上元子卿眼珠上上下下滴溜溜的转,说是闲逛,还不如说是在查看地形。
途中影竹说有事要先离去,便留元子卿一人独站湖边发神。
“姑娘,你瞧,那湖中的荷花有些都结花苞了。”
湖对面传来声音,两个人一前一后走来,前面的女子有些面熟,脸上涂脂抹粉,头上环佩叮当。
当两人看到对面伫立的元子卿时,脸色各不一样。
碧色衣服的女子瞳孔陡然瞪大,有些不信的看了又看。
她扯着身旁小丫头,颤抖指着对岸。
“小桃,她……是谁……”
名唤小桃的丫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家姑娘怎会突然这番反应,她看了看对岸冷冷望着这边的女子。
“姑娘,那是前些日子太子爷从生香楼带回来的女子,莫非姑娘与她相熟?”
“谁和她相熟!”碧儿反手扇了小桃一巴掌!瞪大双眼,狠戾着说,“这就是那位生香楼来的贱人……果然贱人都长一个样。”
小桃挨了一巴掌,颤抖着立在一旁,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了。
而一旁的碧儿心中已否决元子卿是之前那个惜欢的想法,宫中那个女婢惜欢早就受腰斩酷刑死去!而那日行刑时,她还特意去看了……
那贱人死得可真惨啊,血糊糊的半个身子,那手那手!还在滴血……
不会是她!不会不会!
碧儿冷眸看着元子卿。
“不过是靠着这副皮囊……呵呵。”
说着她一甩裙摆,转身而去!
站在湖边的元子卿,轻轻勾唇。
她所料果然没错,龙璟醉酒后宠幸的那宫女,真的是碧儿。
正在她凝神时,人影一闪,影竹已出现在她面前。
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元子卿道。
“他……有何事。”
影竹环视了一下四周,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元子卿眸中变化,收敛眸光。
“知道了。”
——
城外十里外,有一泉清流,初春下,溪流凌波点点。
杨柳冒枝头下,美人侧畔。
春风吹起元子卿耳后发丝,一切显得那般沉静。
咚!
石子落水,溪水泛起一阵波澜。
有人倚树而立,双指捻起另一粒碎石,眼角却微微上扬,映着眉心朱砂而显得妩媚,薄唇色淡如水,邪笑惑人。
余光掠过身旁男子,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只是在方才石子落入溪水的一刹那。周遭似喷出雾一样的冷气,逼得她喘不上气。像透进了骨缝,钻进了血肉中。
她压下心中的涌动,道。
“郊外景色宜人,九王真有好兴致。”
龙沧浔淡淡抬眼。
“太子待你如何。”
“极好。”
他嘴角勾起一道不明的邪笑。
“很好,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接近他,让他信任你。”
为何要让太子信任她,而龙沧浔将自己送去太子身边的目的为何?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龙沧浔的最终目的。
他就像个谜团,让人想去探寻而又害怕。
——
☆、第四十六章 生死关头
“知晓了,不过我的事……”
“余权那人只可信三分。”说着他盯着元子卿,“本王说的意思你可懂。”
她直视龙沧浔双眼:“理由。”
那夜去余府时,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怀疑,或许余权有苦衷,或许是被人控制,但余权之前一直跟着父亲,此时,她心中虽然选择相信父亲提拔上来的人,但理智告诉自己,或者龙沧浔说的也没错。
龙沧浔走近她,女子全无之前在宫中见到那般柔弱,眼中有着坚定的光芒。
这样的她,很迷人。
正想靠近一亲美人芳泽,他耳朵竖起!风声呼啸!水面浪花闪闪烁烁,而在其中还夹杂了一抹银光。
空中虽然有淡淡微风,但绝不会使溪水浪的如此厉害。
“靠后!”随即龙沧浔搂着元子卿的腰肢就急速往后退。
待两人站点后,只是一瞬,就在方才他们站立的地方,嗖嗖嗖!无数飞箭落下。
龙沧浔眼眸加深,笑的有些无奈。
“女人,你今日运气不好。”
说着他大袖一挥!立即圈起飞来的箭雨。
他打一响指,远处不远立即爬来一匹白马,烈马嘶鸣!
看着奔来的白马,龙沧浔抱起她往马背上跃去!而四周纷纷涌来一批黑衣人,他们个个提着大刀,满是杀气!
勒紧马缰绳,龙沧浔凑到她耳边懒懒道。
“怕吗?”
感觉脖子微痒,元子卿瞪他一眼,见那些黑衣人快行到近前,女子声音冷寒透彻,“不怕。”
他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嗜血的气息围绕全身。
“驾!”
黑衣人依旧穷追不舍,杀气更浓。
他们不似普通的杀手,更像训练有素的死士。
只见身影变幻,他们就要追上白马!银色大刀往前一挥。
马儿痛苦鸣叫一声,颠簸几步突然倒地。
就在马儿倒下之际,龙沧浔立即抱着元子卿飞身下马,看着倒地不起的爱宠。
他双眸含冰,元子卿只感觉男子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
龙沧浔体内气息涌动,看着气势汹汹前来的黑衣人。
方才提刀砍向白马的黑衣人紧盯龙沧浔双眸,原本黝黑的双眸此刻正慢慢变红。
慢慢地,淡红…深红…红似血。
身后跟来的另一黑衣人想上前,却被前面一人拦下。
“你这是干甚,今日可是杀他的好时机。”
“可是你看他的眼睛。”
“管他黑的红的!”说罢他大吼一声,带领着一众黑衣手下挥刀向前。
站在龙沧浔身后的元子卿眸色一聚,‘今日是杀他的好时机。’这句话引起了她的思索。
莫非今日对龙沧浔来说有些不一般……
然,就在黑衣人刀光亮起的一瞬间。
男子泠澈目光扫去!黑衣人脚下一顿,但前来的趋势却丝毫未减。
“找死。”
袍袖一拂!一旁树上枝头摇曳,袖中无声便多了几片绿叶,目光一冷。
只见他抬手拂袖间,绿叶夹带雷霆之势向黑衣人袭去!
叶片如刀锋般,割破层层气流,直逼几人面门。
黑衣人有些发怔,未及回过神。
就在他们怔住的一刹,刺目的青色从男子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青色不明物已经到了们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
只是,速度太慢。
刹那间,痛苦的叫声四起,血腥味弥漫。
元子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还气势逼人的黑衣人,此时他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就在他们每个人的脖上,皆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一击致命。
仅仅几片绿叶,在男子手下却如此气势如虹。
元子卿愕然看着挡在她前面的男子。
就在那一刻,似乎世间万物都与男子融为一体,那是一种破天山烈九龙的姿态。
而这一幕,深深镶嵌在女子脑海中。
在此以往,皆无法抹灭。
两人相隔毫米,她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
他是在护着自己吗?
她的笑容中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
直到男子浑身发抖靠向自己,她才惊觉他似乎有些不对。
快速扶住男子的手臂,轻声问道。
“你如何了。”
“死不了。”
看到自己的同伙个个皆毙命,都惊得倒退。
明明今日那九王内力只留三分,这是世人皆晓的秘密,九王年少时差点死去,但后来又惊奇的复活,还学来的一身诡异功法。
只是在每月初九那日,他的内力会逐渐流失七层,这不算什么大问题,过了三日内力便会慢慢凝聚。
可是今日明明是初九……
他为何三层内力也这般厉害。
领头黑衣人眼神一凝,除非他逆行体中残余的气息。
可这样的结果便是!随之他霍然抬头看着龙沧浔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滴滴鲜血顺着袖口边缘流下。
黑衣人冷笑,果不其然……随即他大声道:“给我杀!”
龙沧浔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息,对身后女人无奈道。
“看了今日你要和本王一同毙命于此。”说完他眼神瞟到两人身后那道藏匿在白云缭绕里的山坡,缓缓勾唇。
还不及女子说话,他搂着元子卿的腰,仰躺而下。
在一众黑衣人吃惊的目光下,两人身子如同羽毛般轻柔躺下。
眨眼间,两个人影瞬间全无!
——
☆、第四十七章 相拥而眠
腾空的那一刻,元子卿心中一突,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
哈?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自杀吧?
自杀也别拉着她啊!
哎!今日没看黄历,不宜出门哎。
风声在耳边呼啸,只觉得身子重重落在什么地方,她吃痛睁开眼。
而眼前却是龙沧浔放大的脸。
还未从空中到陆地的空档回过神的元子卿,立即感觉天旋地转,两人相拥顺着山坡而下。
她只觉得全身刺痛,不知道是碰到了大石还是哪里。
快要昏厥的那一刻,元子卿咧开嘴,对着男子肩膀就是一咬。
“你!”
男子阴狠看着她,就在山坡半腰那处,身子一转便钻进了一旁隐匿着的石洞。
甩开身上女子!
眼中满是怒火。
“找死。”
女子摔在一旁山壁角落,手臂吃痛,是被男子方才捏的。
石洞内一时静默,只闻石壁旁的滴水声。
唇角还残余男子肩上的血,元子卿静静看着他,经过方才滑下山坡,她身上衣服已破损,露出了里面红色肚兜。
男子眼中邪魅之色一闪,蹲下时挑起女子下巴,“你这般模样,真诱人。”
说着他脱下自己外衫罩在她身上,虽也残破,但总比现在好。
男子的动作是她没想到的,还以为自己会在他怒气下被千刀万剐,没想到却是为自己……
龙沧浔的手碰到女子身子的一瞬,他眉心皱起,似乎难受之极。
下刻他突然倒下!
正倒在女子身上。
元子卿一惊!想推开他,却发现男子如磐石,怎么都不动。
“九王?”轻唤一声,无人应也没动。
她一股子使力,终于推开他。
可是此时龙沧浔眼眸紧闭,脸色煞白,毫无声息。
洞外微光照进来,女子起身,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子,慢慢往外步出。
就在这时,龙沧浔靠着仅存的意识睁开眸子,恍惚中,见着的是女子离去的背影。
是那般刺眼。
接着他又是沉沉昏去。
——
天色慢慢昏暗,元子卿走出石洞,绕着山谷来回盘旋,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颠了颠手中几个小青果。
心中担忧洞中躺着的那个男人,只好趁天全黑之前按原路返回。
可是当她一瘸一拐回到石洞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模样。
石洞口挂着一盏白灯笼,照亮了里面的情景。
女子面如桃色,手中拿着一碗什么东西,正喂着昏迷不醒的男子喝。
烛火照着白衣女子侧面,她十分沉静,眼含春水脸如凝脂,地上逶迤着白色裙摆,在裙子边沿,绣着精致白梅数朵。
而白衣女子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她怀中男子睡颜,黑色汤汁从男子嘴角滑出,她微微拭去,动作是那般亲昵小心。
元子卿脚下步子很难再往前踏一步,怕惊扰了那一对璧人。
多么般配的男女,满是泥垢的双手轻轻放下,落了一地的青果。她想去捡,脚刚刚移动,就传来一阵刺痛,摸着脚踝那处红肿的地方。
这是之前上树摘青果时,不小心栽下树弄伤的。
“外面是何人!”
外面的动静自然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白衣女子快步走出,看到一身泥泞站在石洞外的元子卿。
两人目光交汇,接着烛火的光,白衣女子目光落在元子卿身上披着的那绛紫外袍。
眸色一聚,她道。
“进来吧。”
瘸着腿走进去,元子卿不说话,也没问白衣女子身份。
“拿去擦吧。”说着她递来一个瓷瓶。
元子卿没接,“谢过。”
“你那脚如果再不涂药,明日就别想走路了。”
语罢,白衣女子起身,丢下一句“照顾好他。”便往外走去。
她打起一把伞,外面淅淅沥沥传来阵阵雨声,看来是下雨了。
冷风刮进来,元子卿蜷缩在一旁,无意间指尖滑过男子身子,那滚烫的温度立即惊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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