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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生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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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妃一听到此,瞪说话女子一眼!果真是绣花枕头,关于丞相的话也敢在宫中说道,也不怕传到皇上耳中。
黄贵人惊了一下,注意到自己话中的不妥,连忙捂住嘴。
这丞相等逆臣,已成了宫中的禁忌,谁都不敢提起。
元子卿依旧立在亭外,看不出喜怒。
华嫔手中绢帕越捏越紧,最后,她呼出一口气。
笑了,有些释然。
“姐姐们的好雅兴,妹妹就不打扰了。”
“你!”襄妃着实有些气,就是她这般冰清玉洁的勾人模样!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明明才进宫几月,就以升成嫔位!
她恨啊!不止是她,宫中哪个女人不恨她,年轻,有姿色,家世不俗。
呵呵,真是个倾城美人,可是……
襄妃眼里寒光乍泄!
今个可不是随便出来,贵妃娘娘交代下来的事情,可不能耽搁。
“妹妹,别急啊~”说着递给黄贵人一个眼神。
黄贵人点头,连忙走下去,拉扯着华嫔衣袖。
“华妹妹怎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啊,姐姐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越说黄贵人越往湖边走,现在是早春,湖上冰面已经融化,只是湖水依旧冰寒刺骨。
眼看着黄贵人把华嫔往湖边挤,襄妃以袖遮脸,黄贵人看到她这个动作,冷笑,手中力道加大。
只听扑通一声!华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救被推下了冰湖中,寒水浸没身体,她吓得惨呼!
“救命啊!救我啊!”
她的侍女不会水性,站在岸上干着急,这也不能叫巡逻的士兵来救人啊!那不就侵犯了娘娘的千金之躯了吗?
小侍女焦急的看着,襄妃和黄贵人站在岸边,不为所动。
“襄妃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
“滚开!”黄贵人一脚踢开她,“襄妃姐姐何等贵重的身份,岂能下湖捞人!”
就在她们说话之际,又一道落水声响起!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宫女正在往华嫔那里游去,这宫女哪里冒出来的,两人都十分疑惑,明明已经打点好了,周围本应不会出现其余人。
在元子卿跳进水中的那一刻,她脑中只想着救人,不顾湖水冰寒,奋力地往前游,当抓住一只还残余一点温度的手臂时,她拼命拉扯!
华姐姐,你不能有事!华姐姐!
在华嫔快闭眸的前一刻,浮现的是女子焦急又苍白的脸……
“华姐姐——!”
——
☆、第二十九章 齐聚一堂
绯烟阁。
殿中早已燃气火炉,门外跪了一排太医。
里面传来你西楚皇的暴喝声!
“给朕治,若人还是不醒,你们也别想活到明日!”
太医皆吓得冷汗层层,皇上是真的怒了。
内殿,轻纱幔帐里,躺着脸色煞白,毫无声息的华嫔,一个年纪稍大的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明黄龙袍的西楚皇背着手,不停的来回踱步,面上全是担忧之色。
“皇上……”
一旁站着的黄贵人开口。
“你给朕住口!待会再和你算账!还有你襄妃,也不管管这些人,贵妃给你的后宫之权,看来朕是要收回了!”
襄妃连忙说是,瞪一眼黄贵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医擦擦冷汗,收回手。
躬身跪下:“回陛下,华嫔这是受寒了,有发热的症状,微臣个方子先试试。”
“试试?意思是你们整个太医院也没法子?真是废物!”
西楚皇一甩衣袖,胡子都气的立起。
“愣着干甚?还不快去!”
“是是是!”
待人走后,西楚皇拉开床幔,心爱的妃子静静躺在床上,他心疼极了。
厉声道:“说吧,今日是怎么回事。”
服侍华嫔的小宫女开口回道。
“回避下,娘娘今日本和襄妃黄贵人在御花园的桃林里赏花,后来黄贵人上来拉着娘娘,不知怎的,娘娘就失足掉进了湖中。”
黄贵人心中大叫不好,这不识好歹的小贱人!
看着西楚皇往自己这方看来,她咚一声跪下!
“陛下,臣妾没有做啊!”
“哼,朕可什么都没有说。”
襄妃正想开口,就听到殿外太监唱报。
“贵妃娘娘到!”
西楚皇眯眼,今日真是齐聚一堂了。
明日便是他的寿诞,宫中又有许多使臣,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现在后宫里又闹出事情。
后宫的职权,他全交于贵妃一人处理,如今在这个岔子上处理事,定是把责任归咎于她。
所以,当着一身深蓝色挑丝双窠云雁宫装的贵妃进来时,西楚皇并没有给她好脸色,依旧坐在华嫔床榻边上,握着床上人的手。
贵妃如今算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妃嫔,这都因她的家世,夏侯一族,多年为西楚征战沙场,立下了不少功勋。
而她,夏侯霜儿。
一进宫便封为贵妃,她脑袋上那支贵妃才有资格戴的七彩琉璃钗已戴了十多年。
就算先皇后故去数年,她那支七彩琉璃钗依旧纹丝不动。
不知这是喜是悲。
“臣妾参见皇上。”
西楚皇跟没听见般,也不看她,甚至不叫起。
于是贵妃又加大了声量:“臣妾参见皇上!”
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算不给贵妃面子,也要给夏侯家面子。
“起来吧。”
“是。”
“身为贵妃,就该好好管管后宫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琐事吧!朕这几日可没心思管你们的这些闲事。”
贵妃面色有些微的变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自己,陛下这是头回。
“黄贵人,自己去领罚吧。”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推华嫔啊!”
听着这般刺耳的声音,西楚皇皱眉挥手。
“带她下去!还有你襄妃,明日的寿宴也别去了。”
这是禁足吗?盯着床上躺着那人,襄妃眼中恨意弥漫。
贵妃就那样听着,也不为她们求情。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也该吃点苦头。
似对贵妃的态度十分满意,西楚皇这才正眼看她。
“明日的寿宴,别再给朕惹出事了。”
“陛下就请放心吧。”
“恩,今夜就去你那。”
扇一巴掌又给个甜枣,西楚皇的作风可真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心中知道西楚皇是因忌惮夏侯家的才如此,可贵妃眼中还是泛出喜悦。
“是,陛下。”
——
☆、第三十章 西楚皇寿诞
翌日,下了早朝。
西楚皇便带着各国使臣前去围猎场,宫中的宴席是在御花园中,早早就挂起了红灯笼,四处都燃着暖炉,也不觉得冷风刺骨。
到了晚上,高挂的的红灯笼便燃起烛火,四处通明,一眼望去,倒也是热闹非凡。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各国使臣其乐融融。
今日狩猎,西楚太子夺得头筹,射到一头公羊。
西楚皇当即下旨,赐太子一把玄铁打造的弓,这可谓是艳羡旁人。按理说漠北人能骑善战,狩猎应当不在话下,可是今日在围猎场,漠北大王子却一只鸟都没射中。
席位上,有人笑了。
“不知是不是传言有异,这漠北的骑术也不怎样。”
说话人是西楚的一个附属小国的使臣,满脸大胡须,身形微胖,说完还斜眼看看看不出喜怒的西楚皇,一脸谄媚。
破云烈强忍着腰上的疼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
手中金盏已被他捏得变形,随即又想到什么,面容缓和,冷笑。
“小王今日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话说的轻巧,有人却只当耳边风。
“是当真身体有恙,还是你根本就不行!”
“你!”
站在破云烈身后的粉面少年一脸怒容,指着那大胡子就想叉腰大骂。
破云烈拉住她,“淼淼,退下。”
这也只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罢了,自己还在他们西楚的地界上,双方闹起来,对他们漠北无一丝好处。
而且,毕竟今日是西楚皇的寿诞,怎么着也得给些面子。
他们的座位是按国次来的,破云烈坐在左侧首位,依次是其他国。
在他对面,坐着西楚太子龙璟,今日他夺得头筹,但似乎并不高兴,一直低头喝闷酒。
而下,在右最不起眼的一个位子旁,站着两个侍从,一青一黑,只是那席位上却是空空如也。
西楚皇今日穿了一身大红龙袍,绣着九龙飞天的图案,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在他旁侧当然坐着后妃之首,贵妃夏侯氏。
贵妃也穿了一身红袍,胸口处绣着紫金牡丹,头戴七彩琉璃珠,挽着朝阳髻,一派雍容。
在此等宴会上,只有妃位以上的人才能参加,黎妃身体抱恙,襄妃还在她自己宫中禁足。
所以,在席桌上,只有几位皇子公主。
说来西楚皇室子嗣也算不少,只是大多都是幼年夭折或者死于腹中,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西楚皇的报应,如今剩下的皇子也只有太子和年满八岁的四皇子。
而这四皇子,正是贵妃所出,名龙寅。
虽然宴会表面上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声平不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琴声忽然变的绵长,夹杂着点点桃花香,几名只着纱衣的女子,翩然舞来。
几名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身姿婀娜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映着琉璃宫烛,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柔美非常,一步一步勾人摄魄。
只是这般冷的天,也不怕冷。
琴声忽地高扬!急越如飞瀑,又清脆如珠落玉盘。
只见一红衣女子缓缓而来,她的衣着与其余人都不同,面纱遮脸。
眼珠滴溜溜转。
席位上的各国使臣看得瞠目结舌,都要流出口水来。
西楚皇只觉得这后出来的红衣女子身形有些熟悉,转头看向贵妃。
贵妃对他回以一笑,西楚皇叹口气。
“哎。”接着摇摇头,“宜儿!”
还在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一顿,接着她扯下脸上面纱。
粉若桃李的秀脸立即展露出来,女子嘟嘴,嗔道。
“父皇!”
☆、第三十一章 鸿门宴
“原来是贵国公主殿下,方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啊。”
说话的是大胡子,虽他口中说着失敬,但目光依旧贪婪锁着公主背影。
“胡闹!”
“人家也是想给父皇一个礼物嘛,宜儿的舞跳得好不好啊!我可是学了三月呢!”
轻笑声传来,龙宜公主看向席座上那抹紫色人影。
也不知龙沧浔何时来的,他执着酒盏,嘴角留着残余的笑。
“九皇叔?”
他竟也来了,也没听父皇提起九皇叔来京的消息。
“还不快下去换身衣裳!”
这身舞衣实在上不了台面,西楚皇微怒道,虽然是呵斥,但是眼里仍然夹带了宠溺。
听出西楚皇语气中的不悦,龙宜公主小嘴一撅。
“宜儿谨遵父皇圣命,哼!”
贵妃笑道:“公主孩童心性,陛下莫气。”这话算是给西楚皇一个台阶。
他略微面容缓和。
贵妃见此,悄悄对着四皇子道:“快去。”
“父皇!儿臣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儿臣亲笔绘画的一幅西楚山景图,愿西楚万年昌盛!”
四皇子掷地有声的童音,传遍整遍席位。
贵妃眼中满是欣慰的看着她的儿子。
席上有人站起,身着一品紫金官袍,爽朗笑声传来。
这正是一品军侯夏侯惇,贵妃娘娘的亲哥哥。
“臣夏侯惇同祝陛下福寿延绵!”
说着一扬手,一旁宫婢立即端来两尊镀金佛像。
“哈哈哈哈!爱臣快快坐下,寅儿,来!到父皇这来。”
四皇子歪着脑袋,甜甜应着。
席位上有不少臣子低语交谈,今日他夏侯家的风头算是盖过了太子。
太子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听到身旁小太监焦急道。
“太子爷,你看……”
龙璟挥手,小太监领命。
走出席位,他一撩衣袍,脸色不卑不亢,恭敬道。
“父皇,这是儿臣为您备的五福寿禄图。”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这西楚太子出手怎如此小气,五福寿禄放在寻常家中那还算看得过去,只是献给皇帝,的确有些小气了。
西楚皇面带和煦的微笑,说着免礼,并没被其他人的言语受影响。
龙璟冷冷勾唇,这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他起身,挥袖撩开红布,顺势金光四射!照亮了此时他的俊脸。
这这这!竟然是用金丝绣成?
龙璟抬高声调:“这是儿臣让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所绣,不知父皇是否喜欢!”
“哈哈哈!好好好!璟儿有心了!”
一瞬间,席桌上的人皆传来艳羡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小国来的使臣,嘴角都有些抽搐。
西楚皇抚摸胡须,眼中满是骄傲,余光瞥到那抹紫色身影时,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哼一声。
龙沧浔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嘴角带笑,却丝毫未达眸底。
站在他身旁的赤岩,有些耐不住了。
“主子……”
他闭眸,指尖轻敲桌面。
“快了。”
就在此时,破云烈身后的小侍从,突然开口道。
“西楚太子真是好手笔!”人们纷纷转头看向他,小侍从穿着漠北服饰,满头扎着辫子,说着他顿了一顿。
“太子生的一副好相貌,不知是否赢尽了京城女儿家的芳心。”
太子还未发话,西楚皇便有些不悦了,他这话说的有些蹊跷。
“贵使何出此言?”
破云烈拦着小侍从,起身,环视四周,大家的脸色各有不同。
“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记得这个绣工精致的荷包?”
见到他从腰间拿出的那绣着半个鸳鸯的荷包,皱眉摸摸自己腰间,心中大叫不好,脸色晦暗不明,他的荷包何时去了他那里……某种不妙的心绪蔓延出来。
☆、第三十二章 怒起
西楚皇本来还是云里雾里,但是见到龙璟此般模样,脸色当即变了。
“璟儿,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说给他纳个侧妃,也不应,这荷包看样子似乎是女儿家送的,既然有喜欢的人,又怎不说,弄得现在由得漠北的人在这叫嚣。
见此情形,贵妃端坐如常,她知西楚皇此时恼怒,但这是让太子吃瘪,有利于她的的事自己可喜欢的紧。
龙璟有些手足无措,荷包是子卿绣的,这绝对不能说。
贵妃眼尾一挑,媚态十足。
“陛下,既然太子有意中人,那大可借此好时机,为他纳入东宫?”
西楚皇点头,贵妃说的有理。
“璟儿,既有喜欢的人,就且说来听听,父皇为你做主便是!”
龙璟局促不安,神情有异,他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的事情就不让您费心了……”
破云烈大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太子不愿说那女子名讳,是在怕什么吗?”
龙璟惊得倒退一步,难道破云烈知道子卿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子卿在宫中的事情除了母妃无人知晓,母妃是不会害他的。
“父皇!儿臣……”
西楚皇不看他,朝着破云烈方向冷呵道。
“漠北大王子,朕宫中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这话已经表明西楚皇的态度,我自家的事情容不得你管,我儿子爱喜欢谁就是谁。
微微扬眉,可惜啊,他破云烈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太子不愿说那女子身份,是觉得不便说吗?莫非那女子身份……”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西楚皇也明白破云烈这是在挑事,可到底是谁家的女儿,璟儿如此的不肯说。
破云烈撩袍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美酒,酒味沁人心,好酒,只是今日他是无法快活的品尝了,有更好的戏等着他。
思绪回到龙沧浔到他殿中的那日,其实那日他们两人也没交谈什么,只是在九王临走前,似无意说了一句。
‘宫道幽幽,何能解愁,佳人攸攸,何处寻楼。’
宫道,佳人。
当时他只以为在宫道上会有什么佳人等着他,可是待他去了,才发现,那是比什么佳人都还有趣的东西呢。
堂堂西楚太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低贱的宫女,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是何人说,又说与谁听。
在西楚皇寿诞这个与民同庆的日子,宣扬了出去,这西楚皇帝老儿的面子……怕是要掉了。
心中算盘打得再响,也不及某人的提点。
破云烈抬高酒樽,朝着龙沧浔的方向,一笑。
僵持之下,有人入了御花园,是个太监,后面跟着个宫女。
破云烈身边的侍从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勾唇一笑,好戏来了。
“西楚皇,你瞧。”
顺着他破云烈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到了的是一个低头而来的纤柔宫女。
“漠北大王子这是何意?”
“何意?那这要问问太子殿下了!”
在看到宫女的一瞬间,龙璟整个人瞬间僵硬,子卿……子卿。
不!那绝不是子卿。
只是当宫女抬头,当他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时,他再也控制心中情绪。
“不,我不认识这个宫女。”
说得这般斩钉截铁,说没有猫腻都不会有人信。
西楚皇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蠢!真是蠢笨至极!
现在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给龙璟下的一个套,无论这宫女他认不认,都载进了这个大坑!
元子卿跟在小太监身后,是这个小太监说有人要召见她,她还以为是九王寻自己,不想一直跟着他来到了这,看到了挂着五彩华灯的御花园,和集结了各国使臣的席座。
至此,她心中已有些明了。
今日她被人摆了一道。
既来之则安之,瞬间安定了心神,俯首跪拜。
“奴婢,拜见陛下。”
其实在见到西楚皇的那一刻,她心中早已激起了惊涛骇浪。
龙璟看到她紧握的五指,想上前一步,又后退,脸上皆是纠结和痛苦。
事情已经很明显,西楚皇猛拍面前桌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贱婢是哪宫的?”
“父皇!”龙璟撩袍而跪,“儿臣并不认识这宫婢,请您放了她吧!”
一见这种情形,他国来的使臣互相对望,眼中皆是嗤笑和鄙夷。
今儿个,他西楚皇家可真算是丢人了。
元子卿埋头静静听着,她已经大致明白了此时的情形,有人在龙璟和他的事上大做文章。
西楚皇大怒!一甩袖!桌上酒杯顺势往元子卿在的方向袭去!
龙璟眼瞳睁大,似已见到那银制酒杯砸到元子卿后她头破血流的模样。
他旋即跳起!手臂一挡!酒杯哐当一声落地。
在酒杯落地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第三十三章 探狱
“父皇,儿臣……!”
“孽子!孽子!”西楚皇已怒不可遏,旁边贵妃眼中浮起讥笑。
“陛下,莫急。”说着她拂袖抚摸西楚皇的胸口,“或许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欢那宫婢,要不然就随了他吧。”
她这一句话不免是火上浇油,宫婢那低贱之身怎能入东宫那贵重之地!
“不可能!”西楚皇一推桌,桌上精美的膳食瞬间散落在地,几颗淮南运来的水晶葡萄滚落在她面前。
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凝固。
元子卿自始至终都埋着头,自方才那句话后便没说过一句话。
她背脊突然一凉,就在此刻,她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诡异的目光。
一只冷剑突然抵住她的下巴。
“抬起头来。”
虽然自己只是及笄前见过西楚皇,加上现在容貌有些微的变化,可是她不确定西楚皇是否能认出她。
有些犹豫,直到她脖颈处传来丝丝的痛意。
是割破了吗?
“父皇,您饶恕她吧!”龙璟的声音带了些恳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龙璟这般模样,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浮现。
一脚踢开龙璟,西楚皇大声下令!
“把这勾引主子的贱婢关入地牢!明日午时腰斩示众。”
腰斩!那是有多大的罪啊,就算之前丞相谋逆之罪也不过是凌迟。可是腰斩,一刀落下,人未来得及断气,留着上半身残躯,苟延残喘,直到血流尽……
皇家惯使的招数,元子卿早已习以为常。
西楚皇这是把怒气都发泄到了元子卿身上,自己的儿子不能动,那就找个能任意宰杀的羔羊。
“父皇!”
“孽子,回你的东宫面壁思过去!”
贵妃捏着白绢的手指泛白,陛下到底还是维护他这个儿子,竟只是面壁……
席位的群臣和使臣们眼神各异,但都没人出来为太子求情。
龙沧浔的位子早已空空如也,而破云烈依旧面目含笑,一脸看戏的模样,就像此事与他无关。
“朕乏了,各位使臣和卿家,请各自行便吧。”
“恭送陛下!”
在一群人的欢送声中,元子卿被御林军押了下去。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看过龙璟一眼,只觉得身寒。
桃林幽香飘荡,她的心似乎再也没谁跳动。
——
皇宫中的牢房和人的品阶一样,由官位和身份而定。
例如关押皇室宗亲和有品阶的臣子的牢房名天牢,关押低贱宫婢的叫地牢,地牢在天牢的地底下,区别可想而论。
皇室的规矩便是如此,就算沦为阶下囚,也想要高人一等,这践踏他人的快感,似乎是他们皇家的特权。
“进去吧,好好过了今个儿吧。”
女卒推搡着元子卿,她一脚载进倒在地上的干草上。
熟悉的味道,其实天牢与地牢也没太多的差别,恶臭,血腥味,满地跑的老鼠。
“吱吱……吱吱。”
元子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突然尖叫爬起。
整个人贴在墙上,眸中满是惊恐!
“啊啊啊!”
留了一个墙缝,满室的黑暗中,她蜷缩着身子,脑中不停浮现出父亲全身沾满血的惨样。
牢门外,有人说话。
“哼,勾引主子就是这么个下场……”女卒尖酸的声音响起,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原本满是恶臭的空气中夹杂了一丝香草味,女卒深深一嗅,旋即白眼一翻,整个人倒下。
“主子,已全部解决。”
“恩。”
☆、第三十四章 害怕了?
对于外面的动静,元子卿似乎没有听到般,依旧蜷缩在墙角。
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黑暗中男人身姿挺拔,背手而立,他唇角带笑,眉心朱砂一点。
他一甩紫袍,步入牢房。
当混沌的双眼前立了一双锦靴,元子卿只是稍微抬眼。
“这么快就要上刑场了?”她的语气轻飘飘,似明日要腰斩的不是自己。
“你就这么想死。”男子的声音慵懒中带着诱惑。
似觉得有些熟悉,元子卿抬起脸,眸中雾气散开。
男子就那样俯视着她,如同两人初见那般。
“九王。”呵呵,我恨透了你们皇族人,明明知道自己被面前人利用了,还束手无策。
“把人带进来。”
两个小跟班押着一个快断了气的女囚来。
元子卿看了女囚一眼,她已明白九王来此的目的。
“你们皇家人可真有趣。”
“女人,你的命已是本王的。赤岩,带她回去。”
“是。”
被赤岩扛起来的那一刻,元子卿觉得自己此时就像待宰的小绵羊。
手腕在空中轻摇,紫影慢慢缩小。
只是她不知道,她与龙沧浔之间的宿命才刚刚开始。
——
勾引太子的宫婢在次日午时被腰斩于玄德门前的练武擂台上,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此时的事情算是给宫中的那些想一飞枝头的奴才们敲个警钟。
行宫后殿的某个房间里,光线忽明忽暗。
元子卿悠悠转醒,撑起身子。
她这是在哪儿?
“醒了。”
她定睛一看,男人侧躺于长椅上,长发披散于肩,斜阳从窗户照进来,落了一地红裳。
他只身着紫色纱衣,长袖挽起,眼神迷离,正手持酒盏,含笑望着她。
“你到底要干甚。”
元子卿冷凝着他,却不知道自己这般微怒的模样落入龙沧浔眼里,又是另一番风味。
他眉间朱砂颜色加深,走到元子卿跟前,抬起她的下颚。
“女人,你很好用,再帮本王一件事吧。”
粉唇紧咬,元子卿别开眼,不想看到这男子容颜。
“放开我。”
龙沧浔轻笑声传来,“你可知,用此般语气对我说话的人,只有你。”
元子卿当即呸他一脸唾沫,冷笑。
“敢利用我的人,你也是第一个,九王爷。”
龙沧浔也不擦脸上某女的口水沫,手慢慢往下摸去,当摸到某个地方时,他似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小了。”
感觉到自己某处已被男人的大掌占领,元子卿抬手就往龙沧浔面上一挥!
当然,她这一掌自然没打着,被一股猛烈的掌风击倒!
啪。
倒在了一旁桌角。
“主子!”女子声音响起,青璃焦急的从门外奔来,这女子竟然想伤主子,她眸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元子卿额头撞上了桌角,裂了一道口子,看到青璃,她丝毫没有胆怯,扶着桌子站起来。
冷冷地道。
“想杀我?可是你的主子不让吧。”她的目光看着立在一旁不置一词的龙沧浔。
他费了这般大的手笔将自己救出来,怎会任由他的手下随意对自己动手,不知龙沧浔将自己撸来有何目地,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青璃,下去。”
“可是主子!”
“下去。”声音明显已经有些怒意。
看一眼元子卿,青璃跨步离去。
元子卿作势松了一口气。
男子调笑声传来,“怎么?害怕了。”
——
☆、第三十五章 交易
怕?元子卿冷笑。
她死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的人,还会怕吗。
“本王才来京城不久,就听说了前任丞相谋逆之事,不知姑娘是否知晓此事?”似是无意说起,龙沧浔的话语轻飘飘。
听到这句话时,元子卿没有抬头,只是旁侧的双手正紧握着衣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据本王所知,元大人的不似会谋逆之人……本王说的对吗,元二小姐。”
元子卿瞳孔睁大!不住地往后退。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用惊慌,本王可没那么有闲心去查你的老底,能让龙璟如此痴情相待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元子卿挺直身子,直视男人的眼。
“你想让我干什么。”
“皇兄要在京城内给龙璟置办太子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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