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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生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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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黑血此时正以十分迅猛的速度往外冒,龙沧浔的双顿住。对着影竹吼道!
  “去端来干净的水,快!”
  他不及其他,快速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看到瓷瓶时他的神情有些迟疑。
  眼光又看向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息可言的女子。
  丝毫没有迟疑。他立即倒出瓷瓶中最后一颗红色药丸,旋即给元子卿服下。
  此时影竹已回到营帐,她看着龙沧浔手中拿着的瓷瓶,眸色瞬间一凝,惊声道!
  “主子!你不会把最后一粒天香豆蔻给小姐……”
  “好了,别说了。”
  之前看着那冒出来的黑血便知道她是中了毒,昨夜太医分明没有说刀上有毒,看来就是被人捉去时所中的。
  来不及多想什么,他就决定把药给她服下。
  影竹有些急切,看着床上元子卿慢慢缓和的面色,又看看龙沧浔,终究还是道。
  “主子,下月初九离现在不远了。”她的神情是真真切切在为龙沧浔担忧。
  显然,龙沧浔并不想与她多说。
  “太子应该要过来了,你把这收拾收拾,其余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
  说完,看一下元子卿,转身离去。
  ——

  ☆、第五十八章 势不两立

  当元子卿悠悠转醒时已是下午,她缓缓睁开眼眸,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是她住的营帐。
  头开始轻微疼痛,昨夜的记忆涌来。
  面具男放走她后,她似乎在路上遇见了谁,然后……
  疼痛加剧,后面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啊——”
  从头部传来痛感让她开始呼叫。
  外面守候着的影竹快步走来,见元子卿的模样。一惊。
  “小姐醒了!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是影竹,元子卿摇摇头。
  “我…无事,对了,太子来过没?”
  “早上太子来看过小姐你一次,见你依旧昏迷不醒,他没待片刻便走了,现在应该是去了狩猎场了。”
  元子卿颔首,撩开被子起身就想下床榻。
  影竹拦住她。
  “小姐,你这是要去何处吗?”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小姐!你的伤口尚未痊愈,还是别出去了。”
  元子卿皱眉,她能感觉自己胸前得伤口已经没有开始淌血,恢复的应该还算不错,怎么影竹拦着自己不让出去。
  “你为何要阻拦我出去。”
  笃定的语气,不待影竹多余解释,元子卿与她相处虽然不久,可是从她神情语气看得出来……
  影竹有事情瞒着她。
  此时,影竹内心也十分纠结,看元子卿昨夜突然倒在营帐外的事情,和在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
  元子卿并不知道她自己昨夜中毒之事。
  主子给她服用了他目前仅剩的最后一粒天香豆蔻,第一是她不想让元子卿再出去。万一再被歹人抓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龙沧浔。
  第二,则是关于中毒与天香豆蔻的事,昨夜龙沧浔临走时特意嘱咐过让她不要告诉元子卿。
  其实,昨夜的情况连她都觉得惊讶。自己跟了龙沧浔这么久,还没有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可能,连龙沧浔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此般。
  “小姐,还是别问了,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这里,奴婢会好好守着你,不会让你再被人掳去。”
  见她这副模样,是不会再多说其他什么,元子卿只好作罢。
  虽说自己胸口已没有太过疼痛,到她总觉得全身哪里不舒服,像骨头重塑了一般。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影竹。
  “珛儿呢?”
  影竹正想说什么,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人声音。
  “在下是邰祁钰,知晓姑娘身体有碍,特来看一看姑娘。”
  男子清朗的声音,十分悦耳。
  语罢后,营帐内两人面色各为不同,影竹皱眉,想去赶走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元子卿却喝住她!
  “让他进来吧。”
  影竹黑着个脸掀开帐帘,邰祁钰见此也只是挑一挑眉。也不说别的。
  待他进去,影竹也识趣的守在外面,对于邰祁钰和元子卿之间的事,影竹还是知晓一二的,为了避免太子或者旁人突然来此。她只有好好守在外面。
  营帐内。
  邰祁钰看了看元子卿稍微红润一些的脸色,道。
  “看来是好些了。”
  元子卿斜看他。
  知晓他今日应该是特意趁着西楚皇与众臣子去狩猎场才来找她,便笑道。
  “邰公子来此,只是看一看小女子这么简单?”
  邰祁钰耸耸肩,觉得与面前女子说话还真费劲。莫非她与其他人说话也是这般的步步小心吗。
  “若我说……是。姑娘又当如何?”
  无视男子带笑的眉眼,元子卿跳来话题。
  “那日见你和太子谈话,我就知你定仔细看过那封信了。”
  男子轻笑,舒展眉梢,看着女子因为虚弱而有些涣散的眼瞳。
  “你又如何知晓我在帮太子?”
  元子卿皱眉,难道不是吗?
  那封信是龙沧浔让他带给邰祁钰的,当时龙沧浔让影竹把信给她时,龙沧浔并没有让影竹给自己带什么话,而那封信。
  她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此时见邰祁钰似笑非笑的神情。某个想法从脑中冒了出来。
  她惊异道。
  “莫非!你……”
  邰祁钰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小心隔墙有耳。”
  元子卿原本还涣散因为内心的狂涌而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她看着面前依旧神情闲散的俊郎男子。
  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你也不用过于惊异,九王对于整个西楚皇朝来说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他却能躲过西楚皇多年来无形的打压走到这一步。可想知他有如何强大的内心与谋略。邰某不才,既然踏入了这混沌深潭便没想过全身而退的那一日。”
  邰祁钰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土,含笑站起。
  “今日我本就是特意来看望你,你是一个聪明之人,虽不知你的身份也不知你为何会和九王同盟。但我依旧觉得。无论做什么,你还是应当以自己的安危优先。”
  “那还真是谢过邰公子的好意提醒了。”
  这种似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元子卿十分不舒服,因此语气带着冷意。
  男子直接无视她话语中的嘲讽意味,靠近他耳畔,低声说道。
  “经过昨夜之事后。应当有许多人会将你视为眼中钉,特别是……。”
  说到后面,邰祁钰声音降的极低,似乎用的是气音。
  男子的气息吹着女子耳后发丝,弄的她微痒,元子卿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看到她表现出来的小女儿家姿态,邰祁钰不禁轻笑出了声。
  旋即他转身,抽出腰间折扇一甩,十足的风流儿郎。
  “好了,今日我还得去狩猎场瞧一瞧。姑娘好生休养,前路还长。”
  深吸一口气,女子声音传来。
  “谢过。”
  邰祁钰走到营帐门口的步子一顿,笑如春风和煦,暖人心扉。
  ——
  待邰祁钰走了后。便没人再来过,元子卿觉如此甚是清闲,拉着影竹闲谈。
  而在另一处。
  今日除了元子卿留在了驻扎营帐,还有一人,那便是九王龙沧浔,其实他身为亲王,是必须去参加每年度的皇家春猎,但作为西楚皇特别宠爱的皇弟,即使是表面上的。
  他当然就有可以任性到不去的“权利”。
  其实狩猎一共有三日,只要在这三天之中的某一日去了狩猎场就行。
  此刻。某个离主营帐特别近的营帐里,气氛诡异十足。
  龙沧浔坐在长桌前,欣赏着一卷羊皮画卷。
  而下面,正站着一名白衣女子。
  此人正是梅三姑娘,梅夭。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骑马装。连护甲都戴在了身上,梅夭今日十分兴奋,带着期盼来找龙沧浔,期待着他能带自己去狩猎场玩一玩。
  可是,当她早上进来时,便对着男子冷峻的面容。
  龙沧浔很少这样冷言少语的对自己,此时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十分的冷冽逼人。
  这使得站立不安的她打了个冷颤。
  终于,男子放下了他早已端详已久的羊皮画卷,淡淡开口道。
  “昨夜,你去了哪里。”
  龙沧浔这冷不丁的一句,让梅夭愣了愣,吞吞吐吐道。
  “我……我我就在营帐里待着啊……”
  龙沧浔斜看她煞白的小脸,语气无起伏。
  “你当真待在营帐中?”
  若是平时龙沧浔用这样平淡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梅夭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不同,她从那淡淡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一道寒意。
  “……是的,我整夜都在……”
  啪一声!
  男子一甩衣袍,袍角卷起桌上的茶盏,往梅夭站立的地方掷去。
  清脆声响,茶盏粉碎,茶水四溅,茶叶沫粘在梅夭原本白色衣角,使得她立即倒退数步。
  “浔哥哥,我……”
  “夭儿。我知梅叔叔不仅擅长医术,更会使毒,而你,自然青春于蓝胜于蓝。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你顽劣也罢。只是,她现在是我的人,无论是谁要对她下手,我都不会放过。”
  龙沧浔说的是“我”,并没有用本王。表示他用的不是王爷的身份与她谈话,而正是这样才使得梅夭心惊。
  龙沧浔从未这样在乎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明明那个女人已经失贞。
  那个乞丐样的醉汉,是她亲自带去的!
  她是亲眼看到醉汉进了那间房。加上梅谷特制的合欢散……
  梅夭非常笃定元子卿已然失贞,不然中了合欢散一夜之内不与男子欢好便会七窍流血惨死。
  既然她活到了现在,自然是解了毒。
  她知道龙沧浔那夜与元子卿相约于生香楼,龙沧浔肯定会见到那女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模样……
  那现在,为什么!为什么龙沧浔还要如此在乎她!
  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
  看着梅夭不停变换的面色,龙沧浔叹口气,走过去正视她。
  “之前生香楼发生的事和昨夜她中毒的事,本王就当不曾知道。”
  话锋急转,男子微怒的眼瞳渐渐变红。眉心的朱砂此时看起来是被鲜血染红一般。
  “但是……如果我发现再有第三回,就别怪我不给梅叔叔面子。”
  “浔哥哥!你听我解释,昨夜我也只是碰巧遇上,看她跌跌撞撞走在路上,还以为是个贼人……”
  眉头皱起,不再想听她之后的话。
  “好了,你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便让青璃送你回梅谷。”
  看着男子决绝的身影,她心痛极了。
  她的浔哥哥,明明是那么疼爱自己的浔哥哥……
  都是那个女人,全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已经失去贞洁的女人……
  我…梅夭此生!
  与你,势不两立!
  ——



  ☆、第五十九章第 黎妃相邀

  还不知自己糊里糊涂被人记恨上的当事者此时正十分愉悦的喝着蛋花粥。
  外有人说话,是个传话宫女。
  “姑娘,黎妃娘娘想见姑娘,不知姑娘身子好些否。”
  黎妃,这就要开始行动了吗?
  这个时间,西楚皇和龙璟应当还没有回来。
  看一眼一旁的影竹。
  “你留下,我自己去。”
  影竹觉得不妥,元子卿毕竟身体还未恢复,黎妃虽然是太子母妃,但也不知她会突然对元子卿做些什么。
  “小姐,还是我陪你去吧。”
  元子卿摇头。
  “不了,珛儿不知去了哪里。你留下去找找他,他性子野,若是惹出事情就不妙了。”
  拗不过元子卿,影竹只好作罢,叮嘱她要万加小心,元子卿才掀帘而出。
  见到那个传话宫女此时已经等急,面上都是烦闷之色。
  在那些宫女眼里,元子卿就是一个青楼出身的贱女人。与她们都不能比,自己还得把她当主子,去侯着她。
  所以当元子卿出来时,她根本没给元子卿好脸色。
  嘴里嘟哝。
  “走吧,黎妃想必已经等了许久了。”
  这句话便是拿着黎妃出来压她一头,元子卿只是笑笑,她并没有戴面纱,脸上也没有过多修饰。原原本本的一张脸。
  她觉得,是时候去与黎妃见一面了。
  本来她就猜测以黎妃的性情表面不说,可是私下定会派人来找自己,看来与自己估计的相差不了多少。
  “好,那就有请姑娘带路。”
  话里都是客气,宫女撇撇嘴,看元子卿面带微笑,也不好多说什么,轻哼一声向前走去。
  ——
  “娘娘,那女人来了。”
  秦姑姑对着正在闭眸冥思的黎妃低语道。
  黎妃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太多表情,淡淡道。
  “来了吗?那就让她站在外面等等吧。”
  秦姑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应道。
  “是。”
  “本宫有些饿了,让人端碗燕窝粥来。”
  “奴婢遵命。”
  在营帐外等候多时的元子卿,看着那些个进进出出的忙活着的宫女,心中冷笑。
  故意把她晾在这里。下马威吗?
  眼看着日头西垂,离西楚皇他们回来的时辰已然是不久了。
  这时,秦姑姑掀开帐帘,对着低头的元子卿道。
  “姑娘。进来吧。”
  她抬起头,对着秦姑姑一笑,而就是这一次,秦姑姑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眸瞬间一亮!
  她这张脸……
  来不及多说什么。元子卿已经进去。
  黎妃喝过了燕窝粥,坐在床榻边上闭眸假寐。
  只是在元子卿进来的那一刻,微微用余光暼了一眼。
  “民女见过黎妃娘娘。”
  黎妃淡淡一嗯,也不让她起来。
  元子卿只好保持着福身的姿势不动,等候黎妃下一句话。
  片刻后,黎妃像是才想起来般,睁开眼睛。
  “起来吧,你叫什么。”
  “有幸得太子赐名——卿欢。”
  听此。黎妃眼眸铮亮!
  竟然是卿欢!龙璟是真的忘不了那个女人了吗。
  黎妃压下心中的不快,缓缓地道。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流转,真真是美佳人。
  只是,黎妃瞳孔愈加瞪大,站起身,伸出手指着元子卿那张脸。
  “你……你的脸!”
  太过于震惊,以至于她身子有些不稳,差点跌坐在床头。
  元子卿一脸疑惑的模样,摸着自己的脸。皱眉询问。
  “娘娘,民女的脸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何止不妥!那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黎妃差点喘不过气,秦姑姑闻声而进,扶着黎妃坐下,为她顺着气。
  看着黎妃这副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样子,元子卿眸中光彩一转。
  今日既然打算以这张脸示人,她便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黎妃不会动她,若是在之前,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笃定,但是经过自己舍身护太子这一事上来看。
  如果黎妃目前还不想与太子关系闹得太僵,那她便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
  秦姑姑低声在黎妃耳边安慰。
  “娘娘,别急。世间容貌相似的人那么多,切勿因了此事在别人面前失了仪态。”
  听此,黎妃呼吸慢慢变得缓和。
  没错,在元子卿进入太子府之前,她便已派人去查过她身份。
  几番过后,她的事情终究一无所获,这个青楼来的女人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再加上这张和那个人相似的容貌……
  之前她就听有人传来的消息,说太子府中有个女人和元子卿长的十分相似,本以为是虚报,结果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黎妃果然是经历了几十年后宫之中勾心斗角的女人。
  只是一瞬间。她的面色已从惊惧和疑惑变得平和。
  黎妃和身旁秦姑姑对视一眼,秦姑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退出营帐。
  只剩下元子卿和黎妃两人在此处,不大的空间里,落针可闻。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不出片刻,秦姑姑回了营帐,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手中端着个托盘,盘中放着碗黑糊糊的药汁。
  元子卿皱紧鼻尖,什么药这么难闻。
  黎妃嘴角泛起温和的笑意。
  “卿欢姑娘,你如今已经是太子的人,与西楚皇室也算有了关系,可是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皇家的子嗣必须要有正统血缘……本宫的话,你可明白。”
  元子卿心中冷笑,表面上龙璟对她疼爱有加,黎妃是怕自己怀了龙璟的孩子。
  毕竟她现在的出身低微,青楼女子怀了皇家后裔,说出来还真的有些可笑。
  她什么也没有多说,拿起宫女手中托盘上的黑色药汁,一饮而尽。
  黑色药汁从她嘴角溢出来。流成一条直线,与她此时病弱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黎妃和秦姑姑面色一僵,对她如此直白的举动表示有些没有回了神,本来黎妃还以为像这种女人。为的不就是攀附权贵,还有宴会时遇刺事件,她舍身挡刀也是为了让太子更记得她的好罢了。
  对于黎妃心里可笑的想法,元子卿当然知道。宫中的妃嫔不都是如此吗?
  自视甚高,其实都是自作聪明而已。
  她将碗放回托盘,对黎妃盈盈一笑,眸中没有抗拒和怨恨。
  “看来民女已完成此行的目的了。对吗娘娘。”
  黎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有一种迫切的逃离感。
  黎妃骤然闭紧眸子,似想通了什么。忽地睁开。
  “你……走吧。”
  落下的帐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一白衣宫装女子走近,低垂着眼帘,手中拿着几卷抄写好的经书。
  正转身打算出去的元子卿眼风飞去刚刚进来的宫装女子处。那人面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而元子卿眸中一瞬闪过异色,躬身退了出去。
  后方传来人声。
  “黎妃姐姐,臣妾已将经书抄写完。”
  ——

  ☆、第结六十章 大结局

  本来今夜还是烈日当空,眼看着夜晚将至,远处飘来了几多乌云,暴雨将至。
  影竹给元子卿披上一件披风,看着眼前已站立许久的她。
  “小姐,你这是在等谁?”
  本来元子卿从黎妃出安然无事的回来,她心里算放下了一块大石。
  可是她片刻也没有多待,拿着一把伞就去了离黎妃营帐不远处站立。
  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终于,元子卿的眉宇动了。只因为前方有人掀起了帐帘。
  宫装女子脸色微微发白,被早早侯在外面的小宫女搀扶。
  “华嫔娘娘,小心点你的身子。”
  影竹心里有了数,原来元子卿是在等她。
  从营帐中出来的华嫔也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的元子卿。
  她原本暗淡的眸色忽地一亮,那一刻,元子卿看出了她脸上的欣喜与不可置信。
  她甚至觉得那个女子会突然向自己奔来。
  随后。华嫔的神色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被她掩饰下来。
  华嫔对着远处的元子卿点头一笑,笑中全是漠然。
  元子卿立即上前,拦住她前去的脚步。
  “华嫔娘娘,可否进一步说话。”
  华嫔步子一顿,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看她又要离去,元子卿有些急了。
  这么久了,影竹从未见过元子卿这般急切的模样,那种样子就像是怕什么珍贵之物溜走一样。
  她也赶紧跟上元子卿的步子。
  “华嫔娘娘!”
  元子卿的声音有些大,一瞬间,叫停了华嫔疾走的背影。
  似乎她叹了一口气。
  转身,对着身旁宫女低声说了什么,宫女应声走后,她才朝着元子卿走来。
  “去旁处吧。”
  没有过多的语言,似乎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元子卿看了看离这边不远处的黎妃营帐,点点头。
  “影竹,你在此留下。我稍后就过来寻你。”
  ——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一旁处的几棵大树后方。
  华嫔步子停住。看着她的背影,元子卿的喉间就像被东西堵住一样,说不出来话。
  “你还是回来了。”
  无厘头的一句话。令元子卿歪头凝思。
  华嫔转过身,她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有点儿苍白。
  元子卿皱眉。华姐姐身体一向很好,即使上次在宫中被人推下池塘,也不会让她变成这样。
  上前连忙扶住华嫔。
  华嫔摆摆手,说着无事,可元子卿还是发现说话间,她气息似乎不太顺畅。
  “华姐姐……你知道我没死。”
  华嫔笑了笑。笑中有点苦涩。
  “腰斩那日,我私下让人传信去华府,派人去乱葬岗察看过。本想把你的尸身好好安葬,结果才发现……那具女尸根本不是你。”
  元子卿心中一暖,华嫔接着道。
  “我以为你走了……其实你不该回来的,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即使你现在是在太子府,可是太子庇佑得了你一时。庇佑不了你一辈子。你……还是快快走吧,走的远远的!咳咳……!”
  说着,华嫔有些激动,控制不住咳了起来。
  元子卿立即为她抚背顺气。
  “华姐姐,你身子怎么会如此虚弱?”
  从上次宫中一次相遇后,她觉得西楚皇对华姐姐应该尚许不错的,就算平日里那些妃嫔背地里惹是生非,到底华姐姐身后还有华国公府。
  华国公小女儿是先帝宠妃,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华姐姐的父亲,生前一直都备受先皇重用。
  因此,一直以来,华家在朝中的势力并不可小觑。
  就算那个后宫女人想背地里给华嫔使绊子,她们心里也是会有数的。
  可现在……华嫔的模样不像是最近才如此。
  突然想到了什么,元子卿低头一看华嫔平扁的腹部。
  这一看,她眸中冷意闪过。
  明明几月之前华姐姐已身怀龙种,怎么腹部会如此平坦。
  此时此刻,元子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她冷声开口。
  “是谁干的?”
  华嫔身子一僵。脸色像是更白了些许,她转过身,不看元子卿关心的神情。
  元子卿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告诉我,是谁干的。”
  华姐姐和大哥本是天造地和的一对璧人,全都因高位之上那个人的一句话。
  让两人阴阳两相隔……
  如今大哥不在了,她要代替大哥保护她的华姐姐!
  华嫔声音低低传来。
  “是我自己干的。”
  什么?元子卿愕然抬脸,不相信此刻自己听到的话。
  华嫔嘴角挂着凉薄笑意。
  “你可知,我与那人共眠时,心中无时无刻不想逃走,甚至想吐。宫中的争斗使我厌恶,可是我一个女子又能做什么。”
  “你自己喝的堕胎药?”
  华嫔摇摇头。
  “是襄妃让人端来的莲子粥。”
  “知道粥里有药,但你终究还是喝了?”
  元子卿有些觉得不可置信,华姐姐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温顺乖巧的形象。
  即使对皇家厌恶,也不应该……
  “卿儿,你可知那日我知晓自己怀孕时。有多伤痛欲绝吗?我竟然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呵呵……其实如果没有襄妃这碗参了堕胎药的莲子粥,我也会自己动手的。”
  元子卿知道。一直以来华姐姐都是以温善柔和的一面对人,可是她明白的。
  华姐姐从来都不是那种软弱女子。
  一时间,两人互相沉默。
  风声呼啸而过。后方传来影竹的声音。
  “谁!”
  元子卿立即将华嫔护在身后。
  影竹急急跑来,看着两人无恙,安下心。目光冰寒看向树林深处。
  元子卿同样将目光移向树林深处。
  渐渐地,那人身影慢慢变得清晰,元子卿惊讶于这人如此主动。
  可是当她看清此人是谁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竟然是他。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银色面具。
  虽然他戴着面具,但元子卿仍然看出来了男子眼中的冷冽光芒。
  并且。她注意到,面具男的视线根本没有看她,似乎是隔开自己直接看向她身后挡着的华嫔。
  华嫔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她站在元子卿后面,看着面具男,竟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来这里干什么。”
  元子卿终究开了口。
  面具男走近她们,这时她才发现他正用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凝眉,看来这个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直觉告诉她,这个受伤与他放走自己有密切的联系。
  “影竹,你先送华姐姐回去。”
  影竹皱眉,觉得留下元子卿和面具男独处十分不妥。
  元子卿也不容有他,厉声道。
  “抓紧时间,快!”
  影竹点点头,护送着华嫔离去。
  面具男一直紧锁影竹两人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带着萧索之意。
  “你到底是谁?”
  元子卿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尤为熟悉,那种熟悉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加上那夜男子突然收手和后来舍命放自己离去…
  几件事情加起来,她十分肯定。
  这个人她认识,说不定还是父亲以前的旧部。
  面具男哑着声音开口。
  “我是来杀你的。”
  “谁让你来杀我的!”
  “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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