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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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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被宫女搀扶着,犹如女王一般高贵地离开。
“恭送娘娘,”
终于走了,景七夕站在亭中看着渐渐走远的皇后,她那番拒绝的话,这皇后肯定不悦,只是,那又怎样?无关之人,何须顾及其感受,哪怕是权势滔天的皇后,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礼数周到。
这边,皇后走到绮花园后,便停了下来,伸手摘下一朵白色木芙蓉。
一直心存疑惑的宫女道:“娘娘,这景七拒绝您的好意,明显是不给您面子,且言行举止间,也丝毫看不出对您的恭敬,为何您就这般放过她?”
皇后答非所问,摸着手中白花的花瓣:“觉得这木芙蓉如何?”
“很美,”
话音刚落,宫女便见皇后五指猛地收紧,原本美丽的花朵,瞬间被毁了个彻底:“在这花开得最美的时候毁掉,不是很有趣吗?二十年前我能毁了一朵,二十年后我便能毁这另外一朵。”
那原本雍容华贵的皇后,此刻面容扭曲,言行举止间透着骇人的狠辣,宫女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细瞧。
她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自是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之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里清清楚楚。
皇后也只是片刻的失态,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那温家母女是知道本宫与这景七一道,倘若她出了事,本宫自是讨不了好,且谁都能害她性命,唯独本宫不行,不过,这世上还有借刀杀人这个词。”
紧握的五指松开,白色的木芙蓉沾着丝丝血迹,破碎的花瓣从她指尖落下:“将此处收拾了,还有,派人把景七拒绝本宫的事告诉曦公主,”
那可是一把好刀,不仅能害景七,还能让文芷芸元气大伤!
**
景七夕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迷路,是的,皇后一离开,便只剩她一人,本想原路返回宴会,可谁知,皇宫道路错综复杂,绕了几圈,她便不知身在何处了。
无意中,她来到了一个有些荒凉的宫殿前,心里琢磨着,这该不会是冷宫吧,只是,四周虽荒草丛生,可从半开的宫门往里看去,却十分干净,像有人定期打扫一般。
反正她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突然间,一面容粗镐的中年嬷嬷便有了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精致的篮子,用麻布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显然,她的目的是景七夕面前这座宫殿。
“你是什么人?!”那嬷嬷厉声喝道,“此处乃禁地,皇上以下令,除了老身,任何人不得擅闯,你不怕被怪罪吗?”
禁地?
景七夕心里琢磨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原本以为此处是冷宫,可看来,并不是,皇帝如此重视此处,还专门派了一嬷嬷守在这里,到底是为何?
见景七夕竟然走神,嬷嬷有些更加不悦了:“不管你是哪个宫的,尽快离开此处。”
景七夕见着嬷嬷有些微怒,歉意地一笑:“嬷嬷勿怪,我是安国侯府的人,今日参加太后寿宴,一时迷了路,误闯了此处,我这就离开。”
“等等,”嬷嬷突然叫住她,眼神中带着探究,又有些复杂,“你说你是安国侯府的人?”
“是,我乃景家幺女,几月前才嫁与将军。”
才刚说完,景七夕便发现,眼前这嬷嬷瞬间红了眼,身子也颤抖得厉害,此处荒凉,若有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
出于关心,她走过去,看着她:“嬷嬷你没事吧,”
这嬷嬷稍微平复了些情绪,握住景七夕的手:“我只是太开心了,少主他终于有了陪伴他的人,”
虽不喜生人的触碰,可景七夕还是没有挣脱,就着嬷嬷握着她的手,有些意外,“少主?”
这称呼,孟羽和孟管家倒是经常说,这嬷嬷……
“看我,一时激动,倒是忘了跟少夫人说了,”
这嬷嬷的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倒是景七夕了解到,她叫萍姑,曾是贴身服侍殊殊母亲的婢女,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阴差阳错之下,才留在皇宫,这一留,表示二十年。
瞧着萍姑一身素色的着装,景七夕开口道:“萍姑怎会守着这荒凉的宫殿?”
且看里面的样子,她还是经常都有打扫。
萍姑犹豫了片刻,这才回答:“因为夫人在这里。”
夫人?!孟单绾!她婆婆!
景七夕震惊了,怎么可能,孟管家明明跟她说,婆婆离世之后,是跟安国侯葬在一处的,且殊殊还曾带她去祭拜过。
“每月十五,我都会在这里祭拜夫人,她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以,十五月圆也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今日少夫人无意中来了这里,也算冥冥中自有定数,随我进去吧。”
心里有太多的话没有问出口,景七夕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萍姑走了进去。
这宫殿不像妃嫔所住的那样,华贵,精致,想到,这里很普通,木质的小竹屋,房前的篱笆围着许多植物,颇有种田园归隐的感觉,只是,这样的场景,放在哪里都不会觉得奇怪,可在皇宫,却是天方夜谭。
在那屋前,有一座孤坟,那一瞬间,景七夕只觉得心里万分难受,眼睛忍不住发红了,不用萍姑讲,她也能猜到那是谁的。
怎么会!怎么会!
殊殊的娘亲,她的婆婆,二十年了,被迫与家人分离,在这皇宫一躺二十年,孤单寂寞,只有一个萍姑陪伴。
萍姑走到坟前,将手中的篮子放下,掀开了麻布,里面放着祭奠逝者的冥钱,有些怀念地摸着墓碑:“这便是我留在宫里的原因。”
明明那么平静的一句话,景七夕却从中感到了凄凉:“婆婆她……为何会在这里?”
萍姑摇摇头:“当年的事牵扯太广,知道了,对少夫人没有好处,今日回去,也请忘记这里的事,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让少主知道,他的娘亲,这二十多年来如此孤单的埋于这深宫之中。”
景七夕没有回答,默默地看着孤独坟,走上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婆婆,我是殊殊的妻子,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七夕跟你发誓,总有一天会接您回去。”
能在这深宫划出一道禁地,修建这处地方,定是当今圣上,只是却不知婆婆与圣上的渊源。
萍姑欣慰地看了眼景七夕,她就知道,孟况不会让少主娶一个配不上他的女子:“少夫人快走吧,此处不可久待,出门左转一直走,便能遇见巡逻的御林军,”
景七夕点点头,最后看了眼这处乡野风格的住处,在她看来,并非自由,而是囚笼。
景七夕离开后没多久,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便来到了这宫殿前。
“皇上,您每月都会专门空出这一天,来陪伴孟夫人,她一定会明白您的真心。”
淳于镠挥了挥手:“季德,你先回去吧,只今日,朕想跟她单独相处,若有急事,让太子代朕处理便可。”
“是,”
淳于镠推门进去的时候,萍姑正烧着冥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冷漠地道:“皇上可否允许奴婢给小姐烧完这些钱,”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夫人,那样会让这个男人不悦。
淳于镠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算是默许了。
就这般,两人都不说话,片刻后,竹篮已空,萍姑起身,对他行了个礼:“奴婢这就告退。”
“萍姑,”
萍姑脚步一顿,
“你跟在她身边多年,该清楚,我对她的心意,当初的事,非我所愿,可若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只不过,不会再给万俟青丝毫的机会。”
他没有用“朕”,此刻站在这里的,并非一国之君,而仅仅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萍姑神情未变,心里嗤笑了一声,一刻也没有停留地离开了,留下淳于镠站在那里良久,沉默不语。
另一边,景七夕按着萍姑所说的,果然没一会儿便见着一小队御林军,那头领是个老实憨厚的主儿,且视殊殊为偶像,一听说她是将军夫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热情地要亲自将她送回宴会场。
可毕竟是御林军头领,这巡逻可是大事,万一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她可不害了这憨厚的小哥么,是以,景七夕连连拒绝,最终,小哥派了一得力手下给她带路。
给她领路的这位兵哥哥看起来年岁不大,该还没有二十,一张有些黝黑的脸略显稚嫩,许是计较着男女有别,跟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倒还会陪她聊天。
从谈话中,景七夕得知了这兵哥哥如今十七,家中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因为养不起这么些人,他便早早地加入了训练营。
值得一说的是,大宁国为了充分发掘人才,在各地都开办了训练营,每个参加的平民,其家人都能获得相应的接济,只是必须得签生死状,训练营可不是过家家,经常会发生些意外,十个有五六个都没法活着走出来。
可一般成功完成为期两年的训练,生活便不用愁了,这兵哥哥去年刚从训练营出来,之后就在皇宫领了这么分差事。
正聊着,突然间,从远处又来几人,为首的就是那位有些嚣张的曦公主,只是,她此刻瞧着有些怒气啊。
景七夕不想跟她碰面,便打算叫上兵哥哥绕道走,可谁知那公主像是专门闻着她味儿了一般,逮着她不放。
“景七夕!”
呦,连名带姓地叫,这公主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你先回去复命吧,”
这公主一发起火来,牵连了这位热心肠的兵哥哥,那就罪过了,她可还记得兵哥哥家里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和一老母。
见着兵哥哥眼中的担忧,她安慰道:“放心,她可不敢拿我怎样。”
想到景七夕乃安国将军的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兵哥哥最终点点头,在那曦公主到来之际,匆匆离开了。
淳于曦此番的目的是景七夕,对那么个小小的御林军自是毫不在意。
“你还真是不要脸,不准殊哥哥纳妾就罢了,居然还趁着殊哥哥不在,公然偷吃!”
一国公主,言语居然这般粗俗,景七夕下意识地皱眉,她也没必要对这般无礼之人客气了,想着,转身便打算绕过她离开。
淳于曦一脸,立刻上前一步,抓住景七夕的手:“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她这幅常年用药的身子,自是比不得这公主,一时间,被她抓着手,竟挣脱不得:“公主,慎言,”
淳于曦不屑地轻笑一声:“我当初就说过,你这样的女人,定不会安分,嫁给殊哥哥也是给他丢脸,识相的,最好向父皇请旨,自贬为妾,将那正妻之位让出来,只有真心对待殊哥哥的女子,才但得起安国侯府的主母!”
圣上亲赐的婚事,是不容反悔的,自然就没有休妻这一说,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这夫妻双方都得担下这个罪名。
是以,淳于曦才让景七夕自贬为妾,而非卷铺盖走人。
景七夕简直要被这自说自话的公主气笑了,她和殊殊夫妻间的事,哪容得这外人指手画脚?!
当下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七夕与夫君伉俪情深,感情深厚,虽说如今相隔两地,却每月都以书信联系,方才公主所说,不过是无稽之谈,至于是否相配这话,恐怕不是公主说了就作数的,七夕还有事,请公主放手。”
“你!”淳于曦被景七夕这番言语给激怒了,她贵为一国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除了父皇母后以及那些哥哥,从来没人敢这般对她不敬。
猛地一甩手,景七夕虽时刻警惕这着这公主,可没料到她居然会真的动手,一时不差,一个踉跄,那公主身后的宫女一左一右按着她的双手。
“你要做什么,”景七夕平静地问道。
不能慌,要冷静!
如今她只身一人,天儿又不在身边,她只能自救。
“我要做什么?”曦公主残忍地一笑,“给我将她扔下去!”
初秋,虽还不是太冷,可骤然掉进这池子里,没有功夫傍身的普通人都受不的,更不要说向来病痛缠身的她了。
“曦公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将军选择了我?”
她得拖延时间,天儿见她这么久没回去,定会来寻她。
这话显然让淳于曦十分在意,一个眼神,制止了宫女的动。
此时的景七夕,几乎半只脚悬空,若不是这两宫女抓着她,只怕早就掉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
看来这曦公主倒是很喜欢殊殊,只是,她自己的夫君,可容不得别人觊觎。
酝酿了番措辞,景七夕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将军地位不凡,常年征战沙场,喜欢的女子,依然是温婉贴心的,且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比自己更强势的女子,公主身份尊贵,完美无缺,在将军看来,却并非适合的良人。”
淳于曦听着景七夕这话,原本有些不信,可仔细一琢磨,发现还真挺有道理的,她皇兄的那些侍妾不都个个出生卑微,温柔似水么?
淳于曦从来没想过,她的身份,会成为阻碍她和殊哥哥的障碍,只是,她得不到,也不能让这捡了便宜的女人这般逍遥。
“你说这么多,我还是不能轻易放过你,”
宫女的手半松,景七夕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池水,眼神暗了暗。
“曦公主难道就甘心成为他人的棋子,任人摆布么?”
她不蠢,这曦公主怎会无缘无故地找过来,还在这偏僻之处,且之前在宴会上,曦公主看她的眼神虽不善,可却不像此刻这般疯狂,再者,她什么时候跟这公主说过不准殊殊纳妾?
怕是有人将她和皇后的对话经过一番修饰,告知了公主,至于幕后之人,她心里已经有数。
“你什么意思?”淳于曦平日里虽胡闹了些,可终究是文芷芸教出的女儿。
“如今将军在北疆与东夷周旋,若这时候传出他的妻子被公主害得丢了性命,公主觉得,为了安抚百姓,皇上会如何?”
听景七夕这般提醒,淳于曦才猛然惊觉,她刚刚是一时怒极,想着解决掉这女人,才忽略了这事背后的阴谋,即使她真恨这女人,可也不能亲自动手。
皇后与母妃两人斗了数年,早就势同水火,对她怎么可能安好心?若景七夕真有个好歹,不仅是她,恐怕母妃和皇兄也会受牵连。
如今太子势大,皇兄本就处于不利地位,若因她的事害皇兄错失皇位,那她死一百次都无法赎罪了。
此刻,淳于曦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凉,她终究是太嫩了,居然被皇后牵着走,被她利用,幸好,幸好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么?把她推下去!”
刚想让那两宫女放人的淳于曦,耳边便传来这一声娇喝,不仅是她,那两宫女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手,失去了支撑,身子半悬空的景七夕“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在落水的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了淳于曦身边那娇喝出声的宫女,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皇后,当真是一手好算计!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淳于曦脸上一慌,忙吼道:“快去救人!快去!她绝对不能有事!”
回过神来的两位宫女得令,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人将浑身湿透的景七夕救了上来,只是此刻她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一张小脸苍白地没有丝毫血色,双眸紧闭,呼吸似乎也有些虚弱,许是被湖中的石头磕着了,额头那一处伤口一直流着血,看起来十分严重。
“快去叫御医!不要让人发现。”
其中一宫女离开后,看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女子,淳于曦心中虽着急,可一时间也没有丝毫办法,反手狠狠地一巴掌将刚才出声的那宫女扇倒在地:“贱奴才,刚才谁让你出声的?!”
那宫女似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边脸立刻肿起一巴掌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脸上的泪珠不停地低落,颇有些我见犹怜。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奴婢的错,”
这头磕的着实响,没一会儿,宫女额头上便磕出了血。
“饶命?”淳于曦冷笑一声,“你当本公主是蠢货吗?放心,若她真出了事,将你交给父皇,查出背后之人,本公主定会安然无恙。”
那宫女闻言,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决然,起身,跳进了湖中,没有挣扎,就般沉了下去,再没有一丝声息。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淳于曦收回视线,皇后能有这般心机算计她,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这宫女还活着,恐怕也是查不出什么的,就这般死了也好,免得她看着心烦。
只是……景七夕,你莫要出事才好。
这一刻,淳于曦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了。
没一会儿,提着药箱的御医便被宫女带来了,瞧着地上那生死不知的人儿,心里一紧,这不是安国夫人么?
心知救人要紧,御医也没耽搁,打开药箱,开始查看她的情况。
迷迷糊糊间,景七夕只觉得浑身异常难受,像是被人捂在被子里一般,呼吸困难。
她想要挣脱,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可任凭怎么努力也没办法。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一道她经历了两世也不会认错的声音响起。
“七夕,怎么还在睡,快起床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
妈,
景七夕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忍不住红了眼,她没想到,再次醒来,会见着她思念的母亲。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扼制住一般,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魏妈妈看着红着眼睛的女儿,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都多大的人了,还哭,想来是你昨晚睡觉又不规矩,着凉了,待会儿去找医生开副药,过几天嗓子就会好。”
魏七夕坐起身,紧紧地抱住魏妈妈,鼻间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好了,快去刷牙,今天可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迟到了,你的全勤就没了。”
直到魏妈妈出去,七夕才打量着房间,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每一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记得落到水里,又很不幸地碰到一颗石头,之后便不省人事了,她怎么会突然回来的?难不成那边的景七夕已经死了?
魏七夕越想越觉得不对,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页面,剧情有了改变,和她之前所写的不一样,景家,殊殊都出现了。
这分明不是她写的,将新出的章节看完,景七夕便意识到,她所创造的这部作品,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自我意识,事情虽然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那些,都出现了,最新的一章,刚好就是她被推下湖中的那一幕,结尾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生死不知……手放在键盘上,轻敲着,尝试更改剧情,可无论她怎么做,最终都会自动清零。
一时间,她有些无措。
她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有个写小说的爱好,可为什么,阴差阳错,创造出了超脱科学范畴的东西。
那个世界的她,会死么?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么?
殊殊……殊殊该怎么办?那个小傻瓜,没有她陪着他,逗他开心,他会不会再次将自己紧锁在那一处小地方?
魏七夕神情恍惚地吃了早餐,又神情恍惚地坐公交车上班。
同事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担心,劝她去医院看看,魏七夕只是摇摇头。
中午休息,她一个人捧着盒饭走到了楼顶,坐在天台边,吹着风,看着海城繁华的街头。
她有些分不清哪边是真实,哪边是虚幻。
“你今天怎么了?”
来人同样捧着一盒饭,坐到七夕身边。
“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庄朴峥从七夕的饭盒里夹了一块圆圆的胡萝卜。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默契,从大学起就这样了,她不喜欢吃胡萝卜,可魏妈妈却每天都执着的给她的午餐盒里加胡萝卜,美名其曰,不挑食,才能长好身体。
她不想吃,又不想浪费,所以,他便自告奋勇帮她解决了。
今日她看起来很不好,他们大学同窗四年,她脸上永远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礼貌而疏离,后来彼此间熟悉了,她笑容里也多了分真挚,可他却从未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朴峥,你说,梦境和现实,该如何区分呢?
庄朴峥也学着她看这海城的的风景,有她在,很美。
“梦境和现实,当局者自是会一番迷茫,可是七夕,无论是哪一边,只要是活着,有着在乎的人,拥有喜怒哀乐,那梦境和现实,又有什么不同?”
从大学到毕业,从同学到同事,只要有你在,对我来说,都是现实。
魏七夕侧头看向身边相貌英俊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朴峥也褪去了校园时期的那点稚嫩,变得成熟,变得有男人味了。
朴峥,你不该拒绝诺斯教授的邀请,就这般待在小小的海城,终究是埋没了你的才能。
庄朴峥静静地看着魏七夕,没有说话。
确实,他从大一起,就参加了各种比赛,数次在国际上扬名,成绩也一直是专业第一,刚上大三,便收到了许多外国名校及研究所的邀请,诺斯教授更是科研领域的领头者。
可从他知道她毕业不会继续深造,而是选择留在海城起,他便放弃了,他想守着她,这么多年,他深知七夕在感情一事上并不热衷,他怕在他离开后,她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虽然会有遗憾,可他却不后悔。
那一纸文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父亲经营公司,没他也照样生活无忧,她想过平凡的日子,他便陪着她。
魏七夕又何曾不明白他的心意,在没有经历那十五年之前,她最后或许会答应他,可凡事没有如果,她的心很小,小得只装得下她的殊殊,这是份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所以,她希望朴峥能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这里风大,你也感冒了,不能吹太久,先下去吧。”
下班后,七夕依旧如往常那般在车站等公交车。
海城虽不是一线城市,可近年来人口快速增长,每逢上下班,还是有些拥挤的。
走进水晶小区,张伯伯和婶婶依旧那般热心肠地想给她介绍对象,一个劲儿地夸对方是个多么事业有成,多么厉害的小伙子。
一番礼貌地拒绝后,她回到家中,自是少不得和外公来上几盘,魏妈妈做的晚餐较之以往,平淡了许多,七夕心里暖暖的,爸爸早逝,可妈妈和外公从来都没让她缺少过关心和爱。
她何其有幸,能拥有这些可爱的亲人。
临睡前,七夕和魏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结局不算太美好,可却令她深有感触,依恋地窝到魏妈妈的怀里,像小时候那般蹭了蹭。
妈,若有一天我也像那女孩一样,远走他乡,你会不会难过?
魏妈妈将七夕额前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会难过,可是,如果你平安,过得幸福,妈妈也就满足了,为人父母,不就是这样吗?七夕长大了,总有一天会嫁人,妈妈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够了。”
魏七夕觉得鼻子有些酸酸地。
直到躺在床上,她脑中仍旧想着朴峥和妈妈说的话,过了一会,才伸手关上了灯。
------题外话------
第二天的万更准点送到( ̄~ ̄)
第95章 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七七!”
万俟殊睁开双眼,眼中有些茫然和无措,他梦到七七在向他求救。
起身披着软毛织锦披风,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天刚亮,有些微凉,可以看见远处地平线上渐渐升起的红日,清晨的风带着水汽,片刻,便将万俟殊的睫毛沾湿。
刚练完功的孟羽回来便见着发呆的少主,想了想,走过去。
“派人回帝都,”
有些微冷的嗓音,让孟羽顿时一个激灵:“是,”
是帝都出了何事么?孟羽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吩咐了下去。
帝都,安国侯府
景七夕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看见周围的人,愣了片刻,她这是又回来了?
感觉到额头有些微痛,皱了皱眉,原来她还没有死。
“小七,你觉得怎样?”
“我没事,四哥,”嗓子有些哑了。
被小丫鬟扶着靠坐在床边,瞧着她那都快哭成胡桃的双眼:“别难过了,不是你的错,况且,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这一说,小丫鬟刚刚停歇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看这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景七夕轻拍了她的手,任由她去,转头看向看起来有些疲倦的两位哥哥:“让哥哥担心了,”
景子昂摸了摸她的头发,瞧着那依旧苍白的小脸,还有额头上的伤:“没事就好,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大夫说此次受寒,身子怕是会更不如以往,以后可别再一个人了。”
乖巧地点点头,她现在依旧有些无力,可能还在发烧吧。
“我已经派人去寻你五哥回来,”景子昂边说着,边替她压了压被子,“至于那害你的曦公主,放心,就是皇上肯轻饶她,我和你四哥也不会同意。”
景七夕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将皇后也参与其中的事说出来。
首先,她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至于那个宫女?以皇后的性子,恐怕绝不会留下她。
再者,皇后如今深得皇上宠爱,且她还有个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父亲,儿子也是一国太子,未来储君,虽然最后这储君之位会被四皇子夺了去。
可她的两位哥哥毕竟只是一介文官,要想寻得对付皇后之法,必定会被迫加入某个阵营,她不想让他们卷进皇权斗争中,稍有不慎,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不过,那曦公主也不是个好人,她是真的想杀了她,这种因爱生恨,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女人,也是该受些教训,她可不会愚蠢到替她求情。
不过,看着两位哥哥还穿着官服,该是刚上完早朝赶过来的吧,想着,她心里一暖:“二哥和四哥吃饭了么?今日就在侯府用膳吧。”
景子昂二人点点头:“也好,咱们兄妹三人也有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了。”
午膳过后,送走了两位哥哥,景七夕便带着小丫鬟去了前院。
早就等在那里的孟管家一见到她,立刻跪到地上:“老奴该死,枉负了少主的嘱托,没有照顾好少夫人,请少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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