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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哑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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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头顶上男人幽幽道:“不想睡,做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比如生个孩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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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小姑娘唰的一下闭上眼睛; 睫毛抖了两下。沈绪是真的熬了一夜累极了; 亲了亲她的眼睛,将人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天,左相一案由大理寺卿顾左之审理,最后挑了个日子流放了。
流放的人里不包括已出嫁的姑娘; 是以家中几个姐妹倒是逃过一劫; 但却也因此在夫家百般受挫,有的甚至被休了亲; 一道被发送到边疆。
四皇子是不敢休妻的,毕竟当初这婚是皇上赐的; 何况他确实挺喜欢窦良孝,还不至于因此苛待她,但总归没有从前温和了。
不多久的宫宴; 夫妻二人一道赴宴; 也没说上两句话。
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会去奚落两句,沈越听了也没怎么维护她,窦良孝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再怎么说,她姑母还是太后; 就算现在窦家倒台; 姑母没了权势; 可面子还是在的; 她得忍,得忍,说不定有一天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操持宫宴芮毓并未花什么心思; 自成婚以来,皇上常常就在坤宁宫批折子,一手执笔一手揽着她,将她照顾的好不周到,巧阅都自叹不如,是以芮毓根本也没什么时间去操持宫宴的事情。
忽然见这么大的场面,她又有些紧张,坐在主位上,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动不动。
沈绪面上如常,只是悄悄捏了她的手:“放松,吃菜。”
他动作熟练的夹了一筷子白萝卜递到她嘴边,芮毓垂眸瞧了眼,颇为嫌弃的摇头。
沈绪蹙眉放下,又夹起另一个:“这个?”
芮毓点点头,由着沈绪将吃的送进她嘴里。
阶下歌舞升平,只是众人这目光总不在歌舞上,有意无意的往主位瞄。
嘶,皇上在喂皇后啊……
啧,谁说帝后不和的?谁说的?
有官家女子看红了眼,只觉得皇上待皇后如此温柔,是个良人,可之前却听说,新帝残暴,杀人不眨眼…
早知如此,她们就寻个机会也进宫了,现在立了皇后,机会岂不更少了。
九阶之上的客位上还坐着几位公主,只是原本该是太后的位置就空着了,说是太后身体不适,不便赴宴。
几个公主目光精明的在宴席上来来回回瞧着,她们如今都到了年纪,该是嫁人了,可皇后不操心她们的婚事,皇兄更不会操心,若是哪天等皇兄操心了,说不准是远嫁和亲,那还不如她们自己先瞧着。
嘉禾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左手下梁相一家,这梁夫人似乎也打着注意,正在这宴席上来回打量。
嘉禾看到梁锲,捏着帕子掩嘴悄悄笑了一下。
前些日子皇兄封了梁锲当禁军指挥使,他又是梁相的独子,才貌双全,文武兼备,整个大楚,除了皇兄恐怕还没人能与他比较。
而且听说这个梁公子为人刚正不阿,与那些公子哥最不相同。
嘉禾心里欢喜也焦虑,梁夫人要是给梁锲寻了亲事可如何是好。
正这么想着,她就看到梁锲朝她这里看来,嘉禾呼吸一滞,正欲朝他笑一下,就见梁锲笑着点了点头。
嘉禾嘴角一僵…
扭头望去,嘉慧这丫头红着脸抿嘴笑着。
哐当一声,主位上芮毓不小心碰刀了酒杯,闻言众人看过来,芮毓也将目光从梁锲身上收回。
沈绪不善的眯了眯眼,从巧阅手上接过帕子替她擦手,趁靠近时方说:“看什么看那么入神?梁锲很好看?”
梁锲这家伙,沈绪总看他不顺眼,明明知道小姑娘对梁锲并无半分他想,可他就是不那么能放宽心。
芮毓淡淡啊了声,她方才瞧见梁锲在看嘉慧呢,她还瞧见嘉慧红了脸。
芮毓抬眸望向沈绪,嘉慧喜欢梁锲,就像她喜欢皇上一样。
喜欢,就要成亲。
是以,芮毓缓缓点了下头:“好看,他很好。”
顿了顿,芮毓还点了下头:“很好。”
“……”
沈绪气笑了,将帕子轻放在桌上:“很好?我看是昨日我没罚你,你不长记性了。”
男人的手暗示性的在芮毓腰上捏了下,芮毓挪了挪位置:“皇上别捏我,痒。”
沈绪扬了扬嘴角,想起那晚小姑娘在他身下躲着叫痒,他这心里一团火便没来由的被勾出来了。
他淡淡抽了口气,将酒盏里的清酒一饮而尽。
芮毓扯了扯他的衣袖:“梁锲和嘉慧,正正好。”
沈绪脸色一顿,下意识朝梁锲看过去,梁锲缓缓将目光从嘉慧身上收回,坦然的与沈绪对视,甚至还举起酒盏朝他点了点头。
沈绪若有所思的笑笑,他的这个皇后,在这种事上倒是极为敏感。
沈绪偏头去瞧她,小姑娘正自己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将清酒抿尽,皱着眉头,明明觉得可难喝了,可还是想喝完。
是啊,她一直都极为敏感。
芮毓喝完酒,扭过头来:“皇上,我喝醉了。”
沈绪被她逗笑了,从她手中将酒杯拿出来,这时底下的歌舞又换了一曲,
众人似乎也不再关心主位如何,自顾自交头接耳,热闹了起来。
沈绪接过她手里的空酒杯,看她脸颊是有些红热,便让巧阅带她去吹吹风。
巧阅扶起芮毓,轻声道:“要不然,奴婢陪娘娘去曲荷园走走?”
芮毓晕乎乎的应好,虽然有些醉意上头,但却还知道要保持端庄得体,步子走的又稳又慢。
芮毓在园子里看起了寒梅,有些还未凋谢,不过孤零零长在一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伸手碰了碰,不远处有个粉衣女子走来,原来是六公主嘉禾。
嘉禾面色有些尴尬,笑了笑:“皇后娘娘。”
芮毓仔细瞧了她一眼,缓缓点头:“是你。”
嘉禾以为芮毓不过是说她的身份,便笑着道:“是,嘉禾想来同娘娘说说话,娘娘一人也无趣的很吧。”
芮毓移开目光,一手撑着石桌边沿,坐在冰冰凉凉的石凳上,顿时清醒了两分。
“唔,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那日在御花园,说我坏话的人。”
巧阅惊讶得扬了下眉,没想到娘娘会记得。
嘉禾更是懵了,那日?哪日?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莫不是上回和五姐在御花园说话的时候?
可当时她记得没人啊。
不管怎样的说人坏话还被抓住了小把柄,嘉禾脸色一慌,下意识否认:“皇后娘娘说什么,嘉禾哪里敢说您坏话……”
她越说声音越小:“声音相像之人不少,说不准您听错了呢。”
芮毓垂下眼眸,并不在意她的辩驳。只是悠哉赏着花,等着酒意消散。
嘉禾突然被冷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懊恼。在人后怎么说他人不是都无碍,可这话要是被那个人听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的说:“其实,宫中一些公主早就没了母妃,就算有,也大多深入简出,因而公主的…的婚事,应该由、”
“啊——”嘉禾猛地捂住嘴。
她随意一扭头,就看到对面胡沁亭上有个人影爬上了勾栏外,像是高高悬挂在那儿似的。
芮毓顺着嘉禾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一白。
她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又看到那道挂在勾栏上的人影,动了一下。
嘉禾显然也看到了,她愣愣道:“那是,是要跳湖?”
在今天?
设宫宴的今天?
谁这么大胆子!
嘉禾往胡沁亭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后怕的退了回来:“皇后不一起去瞧瞧,万一真闹了人命……”
芮毓扭头去看那现在勾栏外的人,缓慢的点了下头,回头看巧阅。
巧阅立马领会:“奴婢这就去叫侍卫来。”
嘉禾又怕又好奇,直到湖心亭台,她方才看清那挂在勾栏外的人影,竟是元梧。
芮毓也看清了,凝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娘娘先别过去。”
一行人的动作不小,元梧侧过身子看过来,目光从嘉禾等人脸上慢悠悠走过,那哀怨的,死气沉沉的眼神,直把嘉禾看毛了。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磕磕巴巴道:“元、元姑娘快下来吧……”
元梧轻笑一声,转而去看芮毓。
芮毓只淡淡的瞧着她,神色并不像嘉禾那般慌张。
元梧落了一滴泪,如仙女落泪似的,美极了。
她莞尔一笑:“皇上他,要封我为太妃了。”
芮毓还是不为所动,就那么盯着她瞧。
就在元梧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她缓缓开口:“你要跳湖么?”
嘉禾在一旁狂点头:“是啊,元姑、元太妃,皇兄封你为太妃也是为你好啊,你怎么能这般想不开呢?”
元梧像被踩到了尾巴,原本还温和柔弱的神情忽然一变,恨恨的瞪了眼嘉禾,一边笑一边哭:“为我好?他要送我去守黄陵你可知道?”
她如今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被封了太妃不说,若要去守黄陵,岂不一辈子葬送给了先帝?
凭什么?
凭什么!
嘉禾确实不知道这一茬,不由一愣,便不再开口了。
芮毓眨了眨眼睛,她不想元梧从这里跳下去,下面的一片湖水很是漂亮,若死了人,实在可惜。
她想了想,轻声道:“你不想去,那我同皇上说,送你出宫,给你银子,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元梧面色一怔,不可置信道:“当真?”
芮毓点点头:“真的,我不骗人。”
她说罢,瞥了一眼勾栏。亭台上的勾栏只到腰间,实在不安全,芮毓蹙着眉头往前走了两步:“你快过来吧。”
元梧还是抓着勾栏不放手,急急忙忙说:“那我要想呆在宫里呢,我想要个名分,你、你也能同皇上说么?”
元梧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奢望皇上的宠爱,就想要个名分能安安稳稳住在宫里,仅此而已。”
瞬间气氛便有些僵硬,嘉禾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退了两步到柱子旁。
这个元梧还真是得寸进尺,皇后能给她盘缠送她出宫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她居然想要名分,疯了吧?
芮毓直直看向她,绷着小脸,稍稍拧了下眉头,像是考虑了许久,半响才说:“那你跳吧。”
“你死了,什么都没有。”
元梧愣住了,一下白了脸,没想到这个芮毓心这么狠,不仅狠,还很是霸道,难道她以为这后宫是她一个人的后宫,皇上是她一个人的皇上么?
元梧哽着一口气在心口,最后只得无奈同意:“我出宫,皇后娘娘说好了,一定要让皇上放我出宫去。”
芮毓脸色一松,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向她递过去:“好,你快过来。”
芮毓看了看天,好像快下雨了。
正此时,元梧抓着勾栏,抬脚要往里伸,忽然头顶一阵雷声轰鸣,直把亭台上一众人都吓一跳。
元梧脚一滑,抓着的木栏脱手了,她神色慌张,下意识一通乱抓。
就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之时,刚刚赶到的侍卫便看到亭台上两道人影,直落进湖里。
嘉禾脸色苍白,推了一把凝香,吓哭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去叫人,去叫人啊!”
凝香腿一软,被嘉禾推倒,又着急忙慌的爬起来,直往下跑。
作者有话要说: 别骂我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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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4
冬日刚过; 湖水还是一片冰凉。
哗啦一声; 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刚赶过来的侍卫忙跳进水里救人,方才离的远,他们实在看不清掉下来的是谁。
巧阅也只是心口一紧,却也是看不清; 只知道方才落水的有两人。直到凝香跌跌撞撞从亭台上下来; 她方才有了答案,不由一颤。
二人一前一后赶到悦璃苑; 正逢歌舞退场,一众歌女舞女退下。
巧阅拉了一把凝香; 示意她注意神色,随即才强装稳重的朝沈绪走过去。
须臾,沈绪忽的抬眸; 直盯着来报消息的巧阅。巧阅再稳重也受不了这般打量; 直跪下去。
阶下的人听到动静,纷纷看过来。就见皇上一手撑着小几,蹭的一下起身掉头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后宫失火了?
侍卫们衣裳尽湿; 有的在岸上; 有的还在湖水里打捞; 见到那一角龙袍; 为首的那个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刚被捞上来的人说:“皇上,属下们找到了元姑娘; 但、”
不等他说完,沈绪便推开了挡在他前面的侍卫,解了外袍,不带犹豫的跳下水。
凝香抹了把眼泪,方对那侍卫说:“你救她有什么用,要不是她,我们娘娘也不会掉进湖里!”
侍卫懵了,原来掉进湖里的另一个是皇后娘娘?
他一下急了:“都围在这儿做什么,湖里那人是皇后,你们想掉脑袋吗!”
一阵慌乱过后,湖中央沈绪终于露了头,他被湖水泡的发白的嘴唇紧紧抿着。
两个离他近的侍卫赶忙游过来,一人搀扶着他,一人从他手中想接过皇后,却被沈绪一眼吓的缩回手。
抱着芮毓回御乾宫,路过元梧时他甚至看都未看一眼,衣角的水就这么滴到了御乾宫。
太医早在他们到之前就候着了,在皇上目光逼迫下替皇后诊了脉,颤巍巍道:“皇上,皇后只是在水里泡久了,呛了几口水,不碍事,微臣开个药方子,服用两日便好。”
沈绪僵硬的食指微微动了动:“不碍事?”
他语气冰冷,这话并非是在询问,而是对太医口中的不碍事心生不满。
那太医也听出来了,忙跪下去:“微臣定会为娘娘好好调理,好好调理。”
赵权看皇上一颗心都扑在皇后身上,便自作主张挥手让太医退下,又拿了干净的衣裳来:“皇上,奴才让宫女来伺候皇后沐浴,您也先换上干衣裳吧。”
沈绪低低嗯了声,却像没听到赵权的话似的,抬脚走近帷幔,弯腰小心谨慎的将浑身湿透的人抱出来,直往耳房走。
热水是早就放好了,原本候在这里伺候的宫女一愣,放好精油和花瓣儿之后赶忙退下。
沈绪瞧着小姑娘紧闭的眸子,心下一抽一抽的。将人轻轻放进浴桶里,方才去剥她的衣物。
沈绪去握她的手,哪怕在热水里,她的指间都还是冰凉的。
他用手去盛热水,一点点弄湿芮毓的脸,才让这张冰冷的脸恢复了些血色,若不是如此,这个人安安静静冰冰凉凉的靠在他怀里,像是没有活气。
可半天,人也未醒过来。
沈绪又叫人换了热水,便抱着她一直在浴桶里泡着。
不知是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咳了几声,吐出两口湖水,眉头紧锁,像是要醒过来的迹象。
沈绪紧紧盯着她,也不顾自己这时的脸色会不会吓到小姑娘。
芮毓是没想到,一眼睁开会是现在这番景象。
她像是忘记方才发生了什么似的,虚弱的抬手捉住男人的衣领,无力的开口:“皇上……”
沈绪被她唤回了理智,十分克制的搂着她:“醒了?穿上衣服,把药喝了。”
他说着,便要将人从浴桶里抱出来。
芮毓却不肯,只歪在他怀里。眸子里有些疑惑,半响才慢慢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
她目光下移,沈绪身上的衣物并未褪。
他方才只紧张着她,哪里有功夫替自己宽衣。
芮毓慢慢抬手,楼过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光滑的肌肤贴着男人的衣物。
她两肩一抽,嘤的一声哭出来。
她怕,怕极了。
从亭台上掉下来的那一刹,就怕掉进湖里淹死。
她死了,就见不到皇上了。
芮毓反应总是很慢,现在才只后怕,便缩在男人怀里哭,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沈绪稍稍一顿,心头像化开的莲子,又苦又涩,小姑娘的哭声就像一把刀,戳进他的心窝子里,刺的他生疼生疼的。
他一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下摩擦,一手绕过她腿间将人抱起来再放下,直让她两腿打开坐在他腿上。
芮毓姿势一换,还是搂着他的脖子贴上去,只是这样便贴合的严丝无缝。
沈绪怜惜的轻抚着她:“不怕,阿毓乖,已经没事了……”
只是怀里的人像听不见似的不停哭,他便一声一声哄,从未有过这般的耐心。
芮毓哭累了,靠在沈绪肩头抽噎两声,方才完全停下来。
她这才想起来问,带着哭腔道:“元梧呢?”
提到元梧,男人的一张脸立即冷了下去。
“提她做什么。”
芮毓从沈绪肩上退开,哽咽两声,也不再问了,要不是元梧胡乱拉扯,她怎么会掉进湖里。
想到这个,小姑娘又害怕的往他怀里缩。
水温已经渐凉,可芮毓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懒懒的靠在他胸上。
他蹙了蹙眉头,低头道:“泡久了会着凉,阿毓乖,我们先起来。”
芮毓哼了两声表示不愿意,但水确实愈发凉,她才刚从冰冷的湖里出来,那感觉记忆尤深,便只好允了。
沈绪抱着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小姑娘白皙的肌肤,一点情/欲也没有,只认认真真替她擦干水珠,然后穿上衣裙。
一直到替芮毓拾掇好,沈绪身上的湿衣都干了三四成了。他将赵权准备的衣物换上,这才算完。
沈绪松了一口气,弯腰将人抱起来放在内室的龙床上,巧阅早就端来了药,又让热了好几遍,终于等到两人出来。
见到芮毓醒了,巧阅不由哽咽:“娘娘醒了……”
芮毓脸上并无多少血色,朝巧阅抿嘴笑笑,喝了一小口药,苦的她皱了下眉头。
刚要放下又撞上在一旁盯着她的沈绪,便只好捏着鼻子全部喝下。
折腾了这么一番,悦璃苑的宫宴早就散了,他也不可能再让她出去,便差人准备,让皇后在御乾宫宿下。
太医一直候在偏殿没走,满脸心事,直到听闻皇后醒了,这才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悬着一颗心。
赵权在沈绪耳边叨了两句,沈绪眉头一蹙,抬眼看向帐内,见芮毓靠在床榻玩九环,便披上龙袍随赵权去偏殿。
太医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忙站起来:“皇上。”
沈绪拧眉,淡淡道:“吴太医什么事不能方才说。”
吴太医心里也委屈,方才皇后没醒过来,皇上那个表情哟,像是谁敢多说一句话便要把人皮剥了似的。
何况这事并不是好事,方才实在不好开口……
“皇上,娘娘的身子本就寒凉,乃不易有孕的身子骨。”
吴太医说到这儿,寻思着皇上的神情。
沈绪轻轻瞥他一眼:“继续说。”
吴太医应是:“娘娘本就体寒,又在湖水里泡了许久,更是伤了身子,若不细心调理,恐怕,不易怀上龙嗣啊。”
沈绪只听着,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吴太医也拿不准皇上的心思,只心惊胆颤的瞥了眼赵公公,赵权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吴太医悄悄打量沈绪:“微臣听闻皇后娘娘懂医,这调养起来也比常人快一些,皇上也不必太担忧。”
沈绪垂眸半响,冷冷看着吴太医:“皇后的身子,你来调理。”
吴太医擦了擦额间的汗:“是,是,微臣定好好替娘娘调理。”
——
沈绪回到寝殿时,内室已经灭了两盏灯,只床头一盏,床尾一盏,整张龙床被照的暖暖的。
听到声响,床上的姑娘稍稍侧了下头。
手中的话本被人抽走,沈绪碰到她的指间,凉凉的,
他蹙了蹙眉,握住她的手,反复揉搓,试图让这只手暖起来。
解了腰带,他随手将龙袍丢在床下,搂着她躺下:“方才喝了药,早些睡。”
芮毓的脑袋被强行按在他胸口,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后脑勺的那只手压的更紧了。
紧的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皇上。”芮毓伸手推了推他。
沈绪若是低头看,便会看到小姑娘此时脸色慌张,心下不安。
她带着点颤音儿,小心翼翼的捉住男人的衣角:“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沈绪唰的一下睁开眼,心口像被人剜了一下,蓦地一疼。
他两手撑在小姑娘腋下将人往上拖,直到二人视线齐平。
她的仓惶不安,尽数落进他眼里。
“没有。”
“阿毓没做错事。”
他说着亲了亲芮毓的眼睛,一路下滑至嘴角,然后舌头滑了进去,一下一下吸着舔着她的舌尖。
良久,床榻上的两个人侧着身子贴在一起,耳间尽是对方的呼吸。
芮毓捉着他的衣角更紧了:“可是,你生气了。”
沈绪一怔,他不是生气,就算气,也不是气她。
他伸手拍着小姑娘的背,一下一下哄着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芮毓咬了咬下唇,小手从他衣下探进去:“皇上别生气。”
啧。
男人的眸子一下暗了下来,压住她那双乱摸的小手,声音沙哑:“你今天不想睡了?”
芮毓委屈的低吟两声:“你生气了,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没生气,皇上只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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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李知否投了地雷×1
☆、第75章
75
沈绪心中那根绷的紧紧的弦; 乓的一声; 断了。
不过眨眼间,方才还侧身抱着她的人翻身俯下吻她,甚至一点儿不温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强逼她的张开嘴。
寝衣被退到胸前; 芮毓十分自觉的仰起头迎合他; 甚至双腿环上他的腰。
胸前被揉成各种形状,她也乖乖的抱住他; 被吻住的小嘴儿唱着破碎的,勾人魂的小曲儿。
一切本该水到渠成; 可就在芮毓渐渐享受其中,恨不得自己脱了小肚兜时,身上的人忽然停住。
芮毓在他身上娇喘; 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似乎在问:不继续么?
沈绪缓缓撑起身子,伸手将她的衣服拉好,拉的严严实实的,又伸手擦拭她嘴边的湿润。
最后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像是在朝拜最圣洁最神圣的物品; 虔诚又珍惜。
沈绪懊恼蹙了蹙眉头; 小姑娘身子才刚受损; 他怎么舍得现在再碰她一下?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阿毓乖,该睡了。”
说罢,他下了床榻; 熄灭两盏油灯,然后抱着她阖上双眼。
黑暗中,芮毓满眼不解,皇上为什么,不行房事了?
他生气了?
他真的生气了。
翌日。
一丝微光透过帷幔,男人轻轻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好,看她睡的熟不舍得叫她,又替她掖了被角,这才轻手轻脚下床。
赵权进来正想问安,就被沈绪一个噤声的动作打住了,他会意的点点头,也是轻手轻脚替他更衣。
出了内室,赵权才放开嗓子:“皇上,礼部已经拟好旨,本是明儿个一早下达,不知皇上可有其他吩咐?”
赵权这话说的,意思就是元梧闯下这么大的祸,险些害了皇后,这个太妃的名分皇上是给还是不给,他心里也没个谱。
沈绪眸光晦暗,眉间又冷了几分:“没有,按规章来吧。”
赵权略有讶异,连连应是。
他找了那日在亭台上的几个人问话,尤其还有六公主,几人基本说辞一致,如此看来,元梧也并非有意拉皇后下水。
不过他瞧着皇上并没有想要打听清楚的意思,就没再说了。
也是,有意无意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是因她而起便是了。
芮毓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脚尖都还没点到地上,凝香便小跑过来,替她穿了绣鞋。
因为是乾清宫,芮毓一下没回过神,在室内环顾好一阵才想起来。
她眉间淡淡的失落,送进嘴里的膳食仿佛都没了味道。
皇上早上没叫醒她,偷偷走了。
他肯定生气了。
芮毓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凝香,皇上呢?”
凝香心疼她们娘娘昨日受了那么大苦,将碗往芮毓那儿推了推:“娘娘再吃些吧,皇上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芮毓食之无味的吞了一口:“皇上用膳了么?”
凝香一顿:“应该是还没。”
——
赵权从御书房出来,一头雾水,皇上怎么想起来给嘉慧公主选亲了,选的还是梁锲。
不过嘉慧公主这个尴尬的身份,梁家还未必愿意,若是皇上直接下旨赐婚,那梁家定是不能抗旨不尊。
不过为顾及右相,皇上还是让赵权跑一趟梁家,亲自同那一家子商议。
结果他这刚一只脚踏出来,还未来得及关上御书房的门,就看到皇后提着食盒走来,身后跟着几位膳房的宫女。
赵权是个机灵的,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娘娘来的正好,皇上还没用膳呢。”
里头的人闻言,将狼毫放在梨木架上,果然看到他的小姑娘提着食盒来,
他蹙了蹙眉,过去接手了她手里的东西,看到这只细嫩的手都被勒出红痕了。
“病还没好,折腾什么?”沈绪揉了揉她的手。
芮毓嘴角一瘪:“皇上别生气。”
沈绪眉头蹙的更紧了,莫不成这丫头以为他在生她的气?
误会了一晚上?
他屏退了宫女,拖着腋下将人放在桌案上,无奈的抬了抬她的下巴:“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芮毓还是委屈,眨了眨眼:“那你,你为什么不……”
不什么?
沈绪扬了扬眉,好奇的看她。
芮毓扭扭捏捏的扯了扯裙摆,然后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又轻又慢的说:“为什么不…不行房事。”
她稍稍退开看着他,小脸通红:“昨天、昨天晚上。”
沈绪彻底愣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小丫头耿耿于怀的,竟是他昨日对她的怜惜,被她误会成了气恼。
他无奈的笑了声,该拿她怎么办。
沈绪低低的笑着:“阿毓想要了?”
芮毓低头不去看他,耳尖早就红透了,揉着自己的裙摆,闷闷道:“高嬷嬷说,多行房事就有孩子了,我想生皇上的孩子。”
其实,芮毓虽懂医,可却对怀孕生子这一块并不了解,何音当初也并未教过她,她只在书中看过零星一点儿。
她抬眸看沈绪,却见男人呆住了,两眼震惊的看着她。
这在芮毓眼里,便是他不想要,不想要她的孩子。
“你不要,那就算了。”她说这话时撅着嘴,显然是不高兴了。
沈绪眸中带笑从她脸上缓缓向下,直至目光落在腹部,他眯了眯眼,两手捏在她腰间。
“要,怎么会不要。”
他说着,重重捏了把芮毓的腰。
小姑娘怕痒,挪了挪身子:“真的?”
“真的。”他轻笑一声,重新看向她:“不过,阿毓还小,不着急。”
沈绪执起她的手亲了亲,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儿,怎么为他生子呢,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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