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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哑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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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琴脸色变了变,不敢再多话。
  梁夫人一来,这些个小姐顿时懂事了,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挑拣着话一个劲儿夸芮毓。
  没多久,窦家那两位姗姗来迟。窦良俏跟在窦良孝身后,耷拉着个脑袋,看起来保准是出门前又被窦良孝教训过。
  窦良俏目光复杂的看了芮毓一眼,被窦良孝推了一把,顶着众人的目光,把备的礼品递上去:“以前是我有眼不识珠,冲撞了姑娘,借着这次乔迁宴,特来向姑娘赔礼。”
  芮毓是记得她的,就是那次凶巴巴退了凝香一把的人,她不由往后退了退,生怕窦良俏又要凶她。
  这一退,窦良俏面色愈发不好看,周边的人看热闹似的,围在一块交头接耳。
  梁夫人看不惯窦良俏,可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一个晚辈置气,便招揽大家去园子里用饭,把窦良俏晾在原地。
  窦良孝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活该,让你胡乱得罪人。”
  窦良俏委屈极了,眼眶都红了一圈。她哪里知道芮毓是什么人,再说,就算是知道,她不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傅之女,而她父亲是左相,哪怕窦良俏是庶女,也自觉比这个无父无母的芮毓好。
  她凭什么要丢人给她赔礼!
  王琴趁大家都走了,在窦良俏身边说了一嘴:“你那个嫡姐最近是怎么了,我也觉得芮家这姑娘没什么大不了,梁夫人能照看她一时,还能一直照看着?还让你来道歉,不是下左相府面子嘛。”
  窦良俏听了更觉不快,王琴也觉得芮毓没什么大不了,窦良孝是瞎了吗,巴巴凑上去讨好人。
  就这会儿,管家匆匆跑进来,众多小姐围坐着他一时找不到芮毓,只好先对梁夫人说:“宫里送东西来了,说是给姑娘的。”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园子的人都听见。
  凝香忙扶起芮毓,高兴道:“皇上送东西来,姑娘快去谢恩吧。”
  芮毓被凝香推着走,但一脸怔色,皇上是谁?
  皇上为什么要送东西来?
  大院里浩浩荡荡排了十几箱东西,一群太监端正站着,时不时抬头瞧一瞧,老早听说皇上在宫外带了个姑娘,是芮太傅的女儿,今日是登基大典他都不忘芮府乔迁,不可谓不上心了。
  赵权虽然表面镇定,实则心里跟这些小太监一样,好奇着呢。
  长廊那头被推着出来一个姑娘,几个太监悄悄抬头,一下看呆了,还是赵权先回过神,斥道:“看什么,都给我把头低下!”
  梁夫人也出来了,生怕芮毓礼数不到,提醒她说:“快跪下谢恩。”
  芮毓站着没动,眉头蹙的紧紧的,为什么要跪下,地板硬,膝盖会疼。
  赵权笑着:“皇上特意说了,免了姑娘的礼数,今日登基大典为重,皇上抽不开身,这才叫洒家送来乔迁礼。”
  说着,身后的太监把那十几箱箱子开了,里头什么都有,光是这么看过去,那金银珠宝就占了五六箱。
  不远处凑热闹的小姐们倒抽了一口气,有人掩嘴笑了下:“皇上又是送礼又是免了规矩,这芮姑娘可是贵人啊。”
  王琴又不屑又好奇得往那头看,几箱金银珠宝,几箱好料子外加几箱上好的器皿,看的王琴差点没晕过去。
  她一个人开府住宅,用的完这么多东西?
  一般官家小姐每月的月例还是有规定的,多也多不到哪里去,芮毓同她们一般大,却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用,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外头又陆陆续续来了些宾客,看这架势都是一愣。
  皇上是刚登基的,他身边的总管公公赵权自然也是新官上任,许多夫人都压根没见过他。
  赵权拔高了嗓音说:“洒家东西也送到了,这就要回去回禀皇上,皇上身边没人伺候着,怕是不方便呢。”
  芮毓手中抱着个刚得的梅花白瓷瓶,凝香悄悄说:“姑娘,这都是殿下送来的。”
  芮毓眼前一亮,转而看向凝香,殿下?
  凝香看她刚才那副懵懵的模样就知道她定是没听懂赵公公说的,不由失笑:“殿下今日登基,往后就是皇上了。”
  皇上?
  芮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是换了个名字。
  园子里客人到的差不多,刚才赵权那一弄满园子人都不敢对芮毓不敬,就连王琴都敬了她杯清酒:“新皇登基,芮妹妹以后可要多多护着我们姐妹们呀。”
  芮毓刚才已经喝了几杯酒了,再加上王琴这杯,整个人晕乎乎的,别人说什么她都点头应下。
  忽然管家又擦着额前汗过来,喘着气把赵权领到这里,赵权笑呵呵对芮毓道:“皇上说了,这两日让芮小姐进宫一趟。”
  芮毓喝的醉,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就彻底醉死过去了。
  园子里炸开了,交头接耳的。
  皇上才刚登基,许多大臣都想见见不着,她却可以进宫去。
  窦良俏黑了脸,气恼的握紧了筷子。窦良孝瞥了她一眼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讨好她了?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改口叫皇上啦

  ☆、第29章

  29
  芮毓是被疼醒的; 太阳穴一阵一阵发疼; 她在床上打了好几个转才清醒过来。
  怔怔的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不是梁府了。
  没一会儿,秋水端来醒酒汤,仔仔细细伺候她喝下; 芮毓一闻就知道这是什么; 老老实实喝尽。
  只是她喝完了,秋水也还没走。
  秋水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时没看出来。
  哦; 是口脂。
  秋水今日抿了口脂,还涂了粉,整张脸都有了气色; 自然是好看的。
  她看芮毓这样盯着她; 不免有点心虚,目光移到桌前,一边把碗搁下一边问:“姑娘打算何时去宫里?”
  芮毓满眼疑惑,眼珠子跟着秋水的动作来回移动。
  秋水看她就是忘了; 赶紧提醒说:“皇上昨日差人送话; 不是说要姑娘这几日去宫里一趟吗?姑娘什么时候去?”
  她都打扮好了; 从昨日开始就万分激动; 终于要回宫了,只要能见到皇上,她就让皇上留她在宫里; 换别人伺候芮姑娘。
  芮毓脑袋瓜转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皇上是谁,迟缓点点头,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凝香推门进来。
  “梁公子来了,说是有东西要给姑娘。”
  芮毓这几日倒是听多了梁锲的名字,梁夫人总跟他说,我儿梁锲,我儿梁锲……
  她张开胳膊,让凝香秋水梳洗穿戴好,才迈着小又缓的步伐,两手扣在腹前,走路的模样愈来愈有名门闺秀的感觉。
  这都是梁夫人教的好。
  梁锲今天是来替户部送芮府的地契,原本芮府荒废后,户部就暂时收了芮府的地契,这会儿既然芮毓回来了,自然要归还的。
  梁锲看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好笑道:“一个人住可习惯?”
  芮毓点点头,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呵欠。梁锲忍下心中那点点春意,将一纸地契搁在桌上:“这是芮府的地契,户部归还芮家,可要收好,这东西很重要的。”
  芮毓只抓住了后半句,揪着这薄薄的纸看了半天,地契?
  是好东西吗?
  芮毓神色自若的将地契折了两层,然后揣进布袋里。
  梁锲看她这样慎重,也不再废话叮嘱了。又瞧了她两眼,这才不舍离去。
  人前脚一走,秋水后脚就踏进来,满脸期冀:“姑娘进宫吗?”
  芮毓拍了拍自己的布袋,点头应下。
  前几日凝香收拾芮毓的物品时发现那块宫牌,上头还刻着绪字,吓得她差点跪下。
  后来仔细问了芮毓,才知道由来。这么一想凝香反而笑了,皇上连宫牌都赠了,看来真的对姑娘很好。
  若不是那块宫牌,还不知怎么入宫呢。
  这次进宫,秋水特地把凝香留下了。她可没少看见凝香在太子跟头找存在感,宫里这样的奴婢多了去,她一眼里能看清这些妄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她神气十足的:“姑娘进宫面圣,宫里自然有伺候的人,带一个丫鬟就够了,我自小在宫里长大,你说我去好还是你去好?”
  凝香张了张口,若是要说皇宫,她确实敬畏,不如秋水那样自如。罢了,免得给姑娘丢人。
  *
  进了宫,秋水才像回到了家,从胆战心惊踏进宫门起嘴角就一直扬着,偶尔碰上从前一起当差的宫女,还能点个头。
  黄衣宫女悄悄问她:“你是出宫了?换了个人伺候?”
  秋水忙纠正她:“当然不是,我是替皇上办事的,很快就要回宫了。”
  黄衣宫女笑笑,一脸崇拜又羡慕的样子。秋水原来伺候太子,现在太子成了皇上,她当然是去御乾宫当大宫女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
  哎,早知道这样,她们当初也去伺候东宫了。
  只是那时候东宫式微,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废太子,哪里会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太子就上位了。
  芮毓头一次进宫,这里处处透露着庄严肃穆的气息,看着宫女排成一列,双手举着托盘从她身边走过,芮毓不由也直了腰板。
  直到秋水领她来了一处宫殿,门外有两对带刀侍卫,还有个倚在红梁旁抬头望天的赵公公。
  因为皇上刚登基,之前又因种种原因,当太子时尚未娶妃纳妾,这会儿当皇帝了,宫里也自然还没来得及安排女人。
  所以芮毓今天这么一路走过来,不知受了多少瞩目。
  一身木兰青绣缎裳,瑶台髻上一支打磨的光鲜亮丽的花穗钗,腰间一枚乳白珍珠璎珞,整个人又通透又雅致。
  最最难得还不是她那一身价值连城的配饰,而是那张脸,她扭头稍稍打量一眼带刀侍卫,侍卫生生让芮毓看红脸,一直到芮毓进了御书房前都再没抬起头。
  她今天这一身装扮,全是昨日宫里送来的东西,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哪怕她那张脸再能打,这么一打扮起来,还是又美上几分。
  沈绪握着笔一顿,唇角微微勾起,果然这种好东西要送给她才对。
  芮毓才刚刚进宫的时候就有人通报过,因为她拿的是沈绪的宫牌,侍卫觉得不对劲才来通报,不料皇上却心情大好,直接让人放行。
  几日不见,她看起来要比初时沉稳许多。
  没有扑上来抱他,只在离他两步的地方扬嘴笑着。
  沈绪心下微微不适,梁夫人交她规矩,怎么教成这样了。
  他给芮毓赐了座,这才问:“芮府住的惯吗?”
  芮毓眉头一皱,果断摇头,那只钗子下的两颗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了两声。
  她朝秋水伸手,秋水猛地把黏在沈绪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恭恭敬敬呈上一纸地契。
  芮毓献宝似的推给沈绪,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瞧他,像是在求夸奖的模样。
  这是芮府宅子的地契,沈绪两指压住地契,琢磨了一会儿:“做什么?”
  芮毓伸手把地契往他那儿又推了推。
  沈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送我的?”
  芮毓还挺不好意思,抿着嘴笑轻轻点头。
  沈绪盯着那张被叠的皱巴巴的地契,忽的笑出声来:“这个好东西是要送给我?很值钱的,不会舍不得?”
  芮毓顿了一下,目光飘到地契上,很值钱吗?
  思虑一会儿,她眉间染上些纠结,最后还是大气的点点头。
  送人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呀。
  大不了,大不了叫梁锲再拿一份嘛。
  外头赵权对着窦齐鸣一脸暴躁的神色,打着哈哈说:“这才刚下朝,左相什么话不到朝堂说,怎么还专门来御书房一趟?”
  窦齐鸣气到吐血,刚刚早朝时,沈绪忽然封了沈昊一个王位,甚至将岭南作为封地一并送他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岭南是个好地方,富庶安逸,但关键是沈昊那小子居然不跟他商量,张嘴就上交了禁军调令,把指挥使的职位让了出来。
  这禁军指挥使一职,还有那禁军调令。他们窦家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太沃交由窦家掌管,现在倒好!
  沈绪在朝中和沈昊你一句我一句,堵的窦齐鸣说不出话来,只好闷声等到下朝。
  赵权呵呵笑:“里头有人呢,左相要不急的话,等等?”
  窦齐鸣一张老脸拉下来:“劳烦公公速速通报,要是耽误了要事,怕赵公公也难辞其咎。”
  赵权笑脸一僵,只好替他通传一声。
  沈绪知道窦齐鸣在外头,偏偏不着急,陪着芮毓悠哉悠哉看墙上的画,直到她看腻了,眼神到处飘忽着,沈绪才堪堪瞥了眼急的冒汗的赵权:
  “宣左相。”
  毕竟秋水在宫中也不当差,他又叫门外伺候着的宫女带芮毓四处转转,这才放窦齐鸣进来。
  宫女瑶花低眉垂眼的领着芮毓出去,她原本也是在东宫伺候的,但当时说话不如秋水有分量,两人明里暗里斗了两三年,没想到摇身一变,她成了伺候在御书房的宫女。
  秋水憋着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姑娘想去哪里?”
  芮毓望着偌大皇宫,从她这里看过去,跟看不到头似的,哪里都长的一样。
  芮毓眨了眨眼,伸手指着一处五彩斑斓。
  瑶花刚刚在殿内不敢打量她,现在才抬头一看,霎时间倒抽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一位,好看归好看,但皮囊也只是皮囊而已。
  瑶花扬了扬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儿是御花园,前些天太后才命人栽了新花,芮姑娘可要小心些看才好。”
  芮毓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反而是秋水一声嗤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太后宫里的,这么替太后着想,来御书房做什么?”
  瑶花才懒得和她争论,反正她才是在御书房当差的那个,秋水也只能嘴上逞强。
  瑶花笑笑,领着芮毓就去御花园。
  因为刚栽了新花的缘故,原本的绿植被移了出来,随意扔在一角,宫人都还没来得及收。
  芮毓嘴角噙着笑,指尖触了一下白菊的花蕊,两指一掐,一朵花苞就让她摘下了,伴随着一阵惊呼。
  芮毓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花蕊上趴着的一只虫子,一片阴影罩下来,瑶花冲到她身边,下意识想从她手中夺过这朵花,但又害怕冲撞了她,只好着急说:“这可是从南阳移来的,还没长开呢!”
  芮毓眉头微蹙,那又如何?
  莫非是,很值钱?
  秋水掩着嘴冷笑,瑶花要是知道皇上对芮姑娘有多好,就不会为一朵白菊为难她了。
  要是皇上在这儿,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一想,秋水也索性由她去,一会儿回了御书房,秋水肯定要告上一状,让她得意。
  瑶花静下心,芮毓面色淡淡不说话,那么一张漂亮的脸上反而生出疏离,看着还挺怵人的。
  瑶花一顿:“算了,也没什么……这花一路栽到那条路尽头,越往里香味儿越盛,如果芮姑娘喜欢那就去看看?”
  芮毓其实并非对白菊有意,但瑶花这么说,她就也随便应下了。
  秋水往瑶花指的地方看一眼,一看就知道那是宁圣宫的方向。连秋水都知道皇上登基太后应该很恼,万一一会儿撞上……
  她轻轻拉住芮毓:“往东走是曲荷园,那儿养了几只红锦鲤,要不然、”
  瑶花忙打断她,笑说:“那些早就移到承乾宫了,秋水姐姐不知道吧?”
  秋水一噎,瞪了瑶花一眼。她这个蠢货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会儿冲撞了太后的人不要紧,芮姑娘要出点事她们俩就一块儿等着挨罚吧!
  二人跟在芮毓后头慢悠悠的走,秋水低声怒道:“宁圣宫的人一个个都拿鼻孔看人,怎么,你才当上御书房的差,便忘了?”
  瑶花白了她一眼:“秋水姐姐不在宫里消息都不灵通了,太后这几日虔心礼佛,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少有露面,怕什么?”
  再说,不是这个芮姑娘喜欢吗?
  秋水闻言,才缓了口气,
  这一路的白菊是太后特意命人从南阳移过来的,说是突然喜欢上了白菊。
  都知道新皇登基是喜庆的事儿,太后娘娘非要在这紧要关头栽了一路白菊,有心无心还真不敢说。
  不过皇上都没不许,她们更不敢多嘴。
  芮毓沿着盆栽走,说是赏菊其实也根本没在看,她反而是好奇要走多久才到头,一步步认真的数着盆栽,一百零二了,真多呀。
  一百零三…
  一百零四…
  一百零、
  “宫外的不知道规矩,你们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宁圣宫,这白菊是太后的,岂是随便谁可以看了去的?”
  紫衣女子一双细长的眸子扫过这一行三人,最后落在芮毓身上,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透露半分。
  芮毓低头数着盆栽没来得及停下,险些撞上她,猛地一停脚步,一下没站稳,下意识抓住面前的人——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要死啦,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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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30
  “阿钗姐姐!”瑶花心头一跳; 忙赶过去把人扶起来。
  这个阿钗可是太后宫里最能说上话的大宫女; 平日里趾高气昂,想怎么惩罚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就怎么惩罚,也没人敢说她。
  秋水和瑶花都是被她欺负惯了的,看到她就心里发憷。
  芮毓两手扣在腰间手足无措; 慌乱的站稳脚步后; 正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想把阿钗扶起来,毕竟是因为自己她才摔了的。
  阿钗刚缓过神来就朝还站在一边倒秋水吼:“看什么!还不扶我起来!”
  芮毓被吓一跳; 猛地缩回手。就看到阿钗扶着腰站起来,先整理了仪容; 将头上那朵歪了的绒花摘下重戴,这才冷冷瞥了芮毓一眼。
  她的嗓音尖锐,一开口便芮毓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就是芮家那位?今日刚进宫?”
  芮毓同她对视; 却久不回答; 只平平静静的望着她。
  阿钗见此人竟没有一点怕她,柳眉一紧:“真不会说话?”
  听说这人是个哑巴,没想还真是。
  阿钗脸上愈发嘲讽,芮毓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转身就要往回走。
  她不喜欢这个人。
  秋水忙跟上去:“芮姑娘?”
  “等等!”阿钗叫住已经走了大半路的俩人; 昂着脑袋过去:“太后娘娘在宫里等着呢; 芮小姐都到门外了; 哪有不去拜见的道理?”
  秋水顶不住压力,只好低声说:“姑娘不想去那座宫殿里瞧瞧?很漂亮的。”
  果真,芮毓手指微曲; 拧着的眉头忽的松开,微微点头,那好吧。
  阿钗在身后同秋水道:“算你聪明,总归这位只是宫外的,你以后要回宫,要是得罪了宁圣宫,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
  秋水一阵后怕,嘘了口气。
  芮毓踏进正殿,那主座上端端坐着个着黑金凤袍的女人,雍容华贵的模样。
  仔细瞧,窦太后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如今除了眼角的细纹,还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华。
  可美人迟暮,风华锐减。所以她乍一看到芮毓这般款款走来,竟没来由升起一股嫉妒之意。
  她们这个身份的女人,最讨厌最恨的就是艳丽的女子。若是芮毓再早一些进宫,定是红颜祸水!
  “你便是芮毓?”
  芮毓打量她一阵,才轻轻点头。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敌意显然,芮毓在山野时常常也会碰到些大型猎物,对敌意甚是敏感。
  太后的目光,就像恶狼一般。
  芮毓浑身一震,那警觉性一下上来。
  阿钗厉声道:“放肆!见了太后娘娘为何不下跪?”
  秋水和瑶花二人早就跪在了门口,芮毓闻言回头看了她们两眼便愁眉不展,她也要跪吗?
  阿钗嗤笑说:“娘娘,恐怕她连规矩都不懂。”
  太后方才一直面色淡淡,这回忽然笑了,命人给芮毓赐坐。
  什么都不懂的哑巴才好呢。
  她尽量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哀家听说你从皇上回平城起就一直跟在她身边?”
  芮毓稍作思虑,迟疑的点点头。
  太后笑容愈发浓郁:“那可有听皇上提起过康廉王和太后?”
  芮毓再稍一思索,好像有。
  太后握紧拳头,忍着怒意道:“皇上待你可好?”
  这回芮毓不思索了,毫不犹豫点点头。自然好的,他最好了。
  太后起身,有宫女为她提起拖地裙边。太后执起芮毓的手放在掌心,柔声道:“哀家也会待你好,皇上考虑不周的,哀家来考虑,往后芮小姐可愿常常来宁圣宫陪哀家说说话?”
  芮毓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抽手出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跌落在梨木椅上。
  太后那双藏着精明与算计的眸子微微眯起:“不愿?”
  芮毓盯着窦太后手腕上的那串红玛瑙,玛瑙共二十颗,每十颗为半边,正中间镶着两枚金鸟。
  她猛地伸手碰了碰,窦太后被她没来由的动作吓的一惊,拉扯之间那串红玛瑙瞬间断裂,珠子一颗颗滚了下来。
  太后原本和蔼的表情龟裂,一丝怒意油然而生,但硬生生憋了下去:“若是芮小姐喜欢,哀家叫人做一串一样的赠你。”
  芮毓怔怔的抬起头,望着太后那张脸眼底掀起一阵嫌恶。
  八年前,芮太傅带着小女去东宫同太子一同读书习字,路上被窦皇贵妃拦了路。
  那人出言刻薄,剜过来的那一眼,芮毓还记得分分明明。
  若不是看到这串红玛瑙,芮毓也只当忘了。
  门外有宫女一路小跑进来,先是被屋里头杂乱的景象弄的一愣,才惶恐道:“太后娘娘,皇上,皇上来了。”
  宫女没敢说,皇上脸色不大好,像是领兵讨伐的。
  沈绪带着外头一身热气和一身怒气进来,就瞥见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太后站在她面前,她就当着太后的面,伸腿踢了一下地上的几颗珠子。
  那珠子被她踢进了小几下面,找不着了。
  沈绪一愣:“………”
  芮毓抬头看到她,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像被人抓住把柄一样。她一张脸涨红,假装没事一般低下头。
  沈绪冷冷瞥了几眼屋中人,最后目光停在秋水和瑶花身上。那束目光如芒在背,扎的秋水和瑶花止不住发抖。
  秋水是见过沈绪为了芮毓发脾气的,忍不住替自己辩驳两句:“皇上,是姑娘想看白菊,这才进了宁圣宫……”
  阿钗走到太后身边,看一地散落的玛瑙:“这是太后娘娘最爱的首饰,芮小姐这一拉扯……”
  太后笑笑:“倒是无碍,我看她喜欢的紧。”
  阿钗才笑说:“娘娘这么喜欢芮小姐,方才芮小姐推倒了奴婢,娘娘都没计较她冒失呢。”
  太后顺着话说:“ 无心之过罢了,皇上也不要同她计较才好。”
  芮毓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她做的坏事都说完了,她偷偷瞥一眼沈绪,然后迅速垂下头。
  唔——
  沈绪笑看一眼太后,太后被他这么一瞥,竟生出一股冷意。
  他淡淡道:“母后不计较,可朕不能不计较。”
  他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姑娘偷偷瘪了瘪嘴,一副还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好笑。
  阿钗闻言,忙低头说:“皇上不必为奴婢做主,奴婢无碍的,只是小小蹭破了皮,养几日就好了。”
  沈绪微不可闻的轻笑一声,扭头转向还跪着的秋水瑶花二人,稍稍一作思索:“宫人不得当,理应处死才是。”
  太后脑门一跳,猛地看向沈绪。
  赵权只抬手挥了挥,就有两个太监上来压走了瑶花秋水,一阵鬼哭狼嚎后又恢复安静。
  阿钗这时候也恍然大悟,皇上说的计较,不是同芮毓计较,而是同他们计较!
  她缩了缩脖子站在太后身后,再不敢多言。
  沈绪眼神从太后面上划过,然后才朝芮毓道:“愣着做什么,走了。”
  窦太后看的分明,那芮毓从她身边经过时,分明是斜了她一眼!
  气的窦太后两肩直发颤,但死活想不起为什么。
  芮毓跟在沈绪身边一路往御乾宫的方向走,很乖的低着头没说话,他好像生气了。
  是生气了吗?
  芮毓偷偷瞥了一眼,正好撞上沈绪的眸子,她猛地扭头,身子一歪险些扭到脚,还好身边的人拦腰扶了一把。
  腰间那双大手只停了一瞬,很快便拿开了。
  沈绪双眼微眯,冷冷道:“拿出来。”
  芮毓一怔,下意识把手背过去,五指扣的紧紧的。
  “拿出来。”他耐着性子,直直盯着芮毓。
  小姑娘果然经不住吓,看沈绪好像快生气了,猛地就伸出手,五指张开,掌心中躺着……一颗红玛瑙。
  是刚刚她扯断的那串,前面听阿钗说太后最喜欢那串红玛瑙,芮毓便偷偷从地上捡了一颗藏起来,这样少了一颗珠子,串不起来,便再也不能戴了。
  沈绪不知道说什么好,蹙着眉头问她:“不喜欢太后?”
  芮毓低头看着脚尖,微微点头。
  芮毓看沈绪半天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手足无措太后看了他两眼,扯着他一边衣袖,嘴微微抿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绪攸的一笑,反手握住那只不停扯她衣袖的手,这才转头吩咐赵权:“挑个聪明懂事的宫女和嬷嬷送去芮府伺候。”
  赵权假装没看见沈绪手上的小动作,连连应是,仓皇告退。
  忽然,手心一空。小姑娘抽走了自己的手,颇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绪。
  不可以的,梁夫人说,男女授受不亲。
  沈绪挑了挑眉,居然懂得害羞了?
  梁夫人倒很有当教养嬷嬷的潜质,才几天的功夫能把她教成这样,是费了心思的。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小手不让拉了hhhh,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其实阿毓是记仇的,会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别人,虽然幼稚了点。

  ☆、第31章

  31
  “这是四甜蜜饯; 分别是苹果、桂圆、蜜桃还有青梅; 都是新鲜的呢,姑娘先尝尝开开胃,再过一两个时刻就该上菜了。”
  常嬷嬷一边将碟子往芮毓边上推了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
  常嬷嬷原是伺候沈绪的; 既然现在皇上有意将她送去芮府伺候; 她虽舍不得宫里,但也是愿意。
  赵权同她说; 这个芮姑娘不晓得规矩,没有心眼又不会说话; 自己一个人开府住宅,说不准还要被底下不懂事的丫头欺负。
  常嬷嬷看这么一水灵的人,果断就应下了。
  沈绪看她吃的高兴; 示意膳房今日早一刻钟上菜; 省得她吃饱了肚子用不下正餐。
  膳房今日还特意加了道烤鸭,听说来了贵客,还是皇上亲自吩咐的加菜。
  同布菜的宫女太监一同进来的还有个红字粉裙的宫女,看她的着装便知是个高位宫女。
  她小步走过来; 怕打扰皇上和贵人用膳; 特地压低了嗓音:“常嬷嬷特地叫我来一趟; 可有要事?”
  常嬷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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