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厂卫相公-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婉苏进了车子,透过轿帘缝隙往外看,只见冷临正偏过头看向自己的方向,继而又转过去与王取交谈。
  好奇心有的时候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婉苏可不想知道得太多,这般才会长命。
  冷临有些诧异,自己以往都是十分谨慎的,方才虽记得屏退对方的侍从,却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个尾巴。莫不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和跟随,这才无意识地将其视为自己的一部分。
  “本官听闻冷管家?”王取同冷临共事多年,虽说不常见面,但总算是来过冷府几次,因此识得冷临唯一的下人。
  冷临点点头,低头凝视着茶杯里浮着的茶叶,半晌才说:“人固有一死,不是今朝便是明昔,多谢王大人关心。”
  “你也莫伤心,冷管家七十有二了,总算是喜丧。”王取说完手上一顿,再看冷临时,却发现其并未有丝毫的察觉。
  西厂之人,自然想查哪个便能查,督主既用着手下人,便要用得明明白白。督主不仅要摸冷临的底细,想必连王取的底细,也是早被详查了的。
  “王大人说得极是,喜丧。”冷临提起茶壶将王取杯中斟满,问道:“敢问督主有何命?”
  “哦,说正事,今儿锦衣卫那边的古阵,已同你说了吧?华文村外的破庙里,挖出几十具腐尸。”王取说完,认真看冷临面色。
  冷临仍旧面不改色心不慌,自己被督主监视是不假,但刚刚发生的事便晓得了,实在是太快了。当然,自己也有眼线,无外乎相互监视罢了。
  “下官已知,且听古阵说,已交付衙门处理了。”冷临回道。
  “交是交到衙门处理了,但督主接了过来,且点名由你来侦查此案,务必有个结论。”王取说完,又看看四周才接道:“衙门已经根据现场的线索查到,这些人是本届赴京赶考的举子,以及他们上京时带来的仆人,共三十有二人。”
  “凶手定是庙中人,不然掩埋这三十二具尸首,就要花上一夜功夫,且当时那庙还有和尚在,外人怎能做到?”冷临已听了古阵的转述,当场心里便有了计较,没想到督主正是交代自己此案的。
  “凶手的事放一放,当然,也务必要查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查一名死者。”见冷临认真听着,王取俯身凑近了说道:“死者中,有三名举子及他们的二十九名下人,下人不去管他,这三名举子,其中两人也不必说,余下一名,名叫曾彦。”
  冷临目光一紧,沉声道:“今科状元!”
  “正是!”王取坐正了身子,目光看向冷临后面的亭柱,缓缓道:“尸体已经腐烂不成形,但看细软等物却是他们三人。其中两人虽报了名册却未赴考,第三人却参加了科考,如若果真是他们三个举子,那么当今这个又是何人?他是否乃如假包换的曾彦,督主十分关心。”
  “下官明白。”冷临寻思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怕是要有大动作。曾彦是彭次辅门生,督主又与彭次辅素来不睦,许是想趁着这机会排除异己。
  “曾彦青词写得极合圣意,督主说,不论查得如何,都要提前知会督主。”王取说完,便见冷临了然地点点头,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方便,王取自然知道冷临已经明白督主的意思,便是曾彦暂时动不得,但有了此人的把柄,一切也都好办。
  “下官明白。”冷临了然。
  “呵,以上是督主的吩咐,本官也有话要对你说。”王取换了话题,主动将冷临的茶杯沾满。
  冷临连忙道谢,这才说:“王大人有何教诲,下官听命便是。”
  “客气了,咱们都是给督主办事,少不得要相互提点些。近日来你同那锦衣卫千户走得近了些,督主虽未说什么,但总是关注的。还有,本官虽不知前番那棚户区死者身份几何,但瞧督主的心思,怕是你我都万万碰不得的,莫再叫人去查,切记!切记!”王取好心劝慰,一是想拉拢冷临,二也是好意为之。
  “下官明白。”冷临仍旧简单回答,心里却更加好奇。
  王取见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轻松许多,此时吹来一阵山风,两人便散了,各自坐了马车回府。
  冷临寻思着明日该去县衙一趟,既然督主已将案子接了过来,自然要去县衙接手一些资料。
  婉苏将茶点摆好,见冷临还在凝眉细想,才问道:“少爷,那王大人也是西厂的吗”
  冷临回转心思,坐正了说道:“是。”
  “他是同知,按理说只在督主之下了,为何见了您还自称自己的名字?”婉苏虽不知冷临的官位,但看古阵与他平时的说话方式,显然也不会是同知。
  “他对街头乞丐都是自称姓名,西厂里很多怪人。”冷临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才是头号怪人。
  婉苏自然不敢说,见冷临又默默想起了事情,便也不再言语。
  马车一前一后驶离京郊,返回京城,王取端坐在车里,顺着轿帘缝隙瞧见擦身而过的冷临的马车。
  车把式加了一鞭,这便超过了冷临的车,一路回到京城。本来要走东直大街回自己府上的,但王取却心痒痒地,又叫把式拐向了西直大街,从西面绕回府上。
  车把式不解其意,但也少不得在心里埋怨,怕是又要耽搁个把时辰,王大人最近这段时间怪得很。
  马车上了西直大街,不出意外地,王取又叫放缓速度,慢悠悠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
  王取掀起轿帘,远远看着前面的朱漆大门,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忽地,大门打开,里面抬出一顶轿子,轿边跟着四个丫头,一路往左行去。
  “跟上。”王取急忙吩咐车把式,自己则将轿帘放低了些,遮住自己半边脸。
  那顶轿子行得不快不慢,王取跟得不紧不徐,直到前面的轿子停在一处府邸前,待对方开了大门,这才抬进去。
  王取抬头,见也是一富户人家,只不过即便为官的话,也高不过六品去罢了。莫不是她的外祖家?正是了,王取想到查得的她的讯息,定是了。
  “大人?是停这儿还是回去?”车把式问道。
  “绕着这宅子转一圈,再回府。”王取说完,索性掀起了帘子,想要看个清楚。
  自从那日偶见这女子的容貌,王取便久久难忘,于是查了她的身世家世,得知是个六品官家的女儿,明年开春及笄,此时正是待字闺中。
  王取命人查了她家宅子的地形图,有事无事便路过,只为望一眼那绣楼所在。
  如今来到她外祖家,自是要住在她娘亲未出嫁前的绣楼里,王取竟也注意过,便按着记忆中的样子,随着马车的驶动,往那层叠拢翠的碧绿深处看去,想象着绣楼飞檐琉璃彩瓦、想象着红袖善舞倩影添香。
  绣楼,女子的闺阁所在,王取对心中人一切幻想的所在,待其出嫁后,便会是座空楼。车轱辘轧过青石长砖,待视线里再无半点心上人的影子后,王取有些失落地坐回毡垫上,盯着眼前的茶杯久久不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取也想揽美入怀,奈何越是美好的事物,越不能被自己糟蹋了。如若不是这般,即便将她从那未婚夫手中夺过来,自己也是敢做的。但是,一切都是幻想,一切都只能是幻想,越是心上之人,越不能叫她受半点委屈。
  自己注定了只能形单影只,他只想看着她高高兴兴、简简单单地过好下半辈子,走一条旁家小姐都走的路,顺顺利利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选取第一章的留评妹子,积分大放送,第一期中奖名单如下,积分已经转账了,大家快去查看。
  那个,以后还会不定期进行的,具体什么章节,我也说不准,总归是留评多的章节。
  
  


☆、第二十四章 死鬼状元又杀人

  第二十四章死鬼状元又杀人
  冷临又忙了起来,依旧带着婉苏在身边伺候着。婉苏每常出去,都是化了妆,因之前便作了解释,冷临倒也没再说什么。
  “冷大人您快请坐,我们大人这便来拜见。”县衙的书吏见冷临亮了腰牌,吓得忙道了十几遍的歉,这才跑出去寻县官。
  华文村隶属于房山县,此处的知县姓齐,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听得西厂已来人,忙不迭地跑歪了官帽,待到门口时,这才抬手扶了扶,随即满脸笑着进门作揖。“下官不知冷大人驾到,该死该死,望冷大人治罪。”
  “是我来早了,将那案子的资料递上。”冷临本该在西厂衙门等着房山知县送去,但想着要实地看一看那发现尸体的地方,便先转了过来。
  “下官遵命,冷大人稍候片刻,书吏已去取案宗及物证。”齐知县正接到上面的指示,公文还未及细看便被告知西厂的人到了,便慌里慌张吩咐书吏取了物事,自己则先跑了来见冷临。
  “冷大人果然神速,这公文刚到,您便马不停蹄地先赶到了,叫下官自愧不如,实在是惭愧惭愧。”齐知县听闻这冷临办起案子来是不眠不休,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齐知县说着恭维话,待那书吏将一干证物及资料递上后,又开始小心讲解。“共发现三十二具尸首,均成高度腐烂之势,已辨不清面貌,但根据坑里一些衣物或是物事证明,这些人里有三人似是举子,其他便是下人。”
  “不是贫寒学子。”能带了这许多下人赶考的学子,不会是贫寒人家出来的,冷临说道。
  “下官已将物证都呈报了上去,其他便不得而知了。”齐知县接手了这大案,待查到死者里有人名叫曾彦时,便不敢再查,只做不知将案子上报,也不贪那个功了。此番见西厂都介入此事,便知此案定关乎到当今状元了。
  此时还装作不知,见冷临不语,便道:“如此大案,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如此才上报,不想今日便来了公文,命下官将案子转交。”
  冷临没说话,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随即看向齐知县。“我已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况,这房山县距离京城不过半日路程,再往南走不到半日又有客栈,这些人无论是回乡还是进京,为何会出现在这道路不畅的寺庙?”
  齐知县脑门一紧,随即笑道:“看那尸首皆着了厚重的衣衫,想是冬末里天寒难走,举子这才慢慢走吧,到了那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便借宿下来。”
  冷临点点头,又道:“倒也说得通,我看案宗里说,尸体均中了毒。”
  “是,想是被人下了药,所以三十二人才无一幸免。”齐知县小心回答。
  “有一人未中毒?”冷临盯着那验尸报告问道。
  “是,确有一具腐尸未有中毒迹象,但脑后头骨有明显破损,仵作推测是被人击中后脑致命。”齐知县说完又小心翼翼问道:“下官这便将仵作叫来?”
  冷临点头,那齐知县忙吩咐人将仵作带来。
  “你出去吧。”冷临对齐知县说。
  齐知县看了看仵作,这才退身出去。
  “那未有中毒迹象的尸首,身份几何?”冷临问道。
  那仵作五短身材,跪在地上半低着头回道:“回大人的话,观其身上饰物,应是其中一个学子。”
  冷临又问:“方才同你们齐知县已说了许多,按说这这房山县距离京城不过半日路程,再往南走不到半日又有客栈,这些人无论是回乡还是进京,都没理由出现在这道路不畅的寺庙,听了齐知县的话,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是……”
  仵作听了晃了晃身子,紧绷的身子明显顿了顿,这才说道:“齐知县早便想端了那老窝,奈何几次派了人去,都查不出实证,当今万岁又重视这些,自然不敢轻易毁佛。”
  冷临听了面色严肃,喝问:“派人去查什么?”
  仵作一惊,猛地抬头看冷临的脸,一时慌张竟忘记齐知县的嘱咐,哆哆嗦嗦回答:“那寺庙的和尚不正,常招了一些女子做那暗地里的勾当,倒有些人慕名而来,在此饮酒作乐。”
  冷临心道这就合理了,不然三十二人,即便是挟持,也要费一番功夫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自行前来,却不幸遭了毒手。
  冷临见没什么可问的,便起身带着婉苏离开,开门后见齐知县正满头汗地站在角落里。“将一应物证送到西厂衙门。”
  齐知县吓得跪在地上,只能应下。冷临则领了婉苏一路出了县衙,因知道地点,便也不用人带着,自行乘了马车前往。
  远远看着,那庙已被人封了,冷临下车后,对欲跟上来的婉苏说:“你莫去了,在这儿候着吧。”
  不知是体谅自己还是旁的,总之婉苏很是高兴,古阵都恶心得吃不下饭,想必自己也没那定力。虽说尸体已被移走,但味道没个把月是散不去的。
  看着冷临自己前往,婉苏站在马车旁,回想着他方才同齐知县及仵作的谈话,心道这么个不善言辞的人,原来还有这一手,自己日后可要小心了。
  过不多时,冷临便独自返回,乘了车赶回城里。一路都是鲜少有人,直到一人一马迎面而来。
  待到近前,车把式忙往旁边赶了赶,寻思着山路狭窄避过这人,没想到一下子没掌握好分寸,车子落了空,栽歪滑下路边的水沟里,一只轮子陷到下面。
  “啊!”车帘落下,里面人没有心理准备,婉苏一下子歪倒,冷临也失去平衡,靠到车壁上,婉苏则靠到了冷临怀里。
  “奴婢逾越了,没撞疼少爷吧?”婉苏忙起身,赶忙说些别的来转移尴尬。
  冷临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婉苏,只觉软软糯糯的在怀里,别有一番滋味。不知为何,心里羞涩面上却故意带出了怒气,掀起帘子本想问个明白发生了何事,却正巧看到那一人一马到了近前。
  冷临收住话头,待那人行远后,这才吩咐车把式紧紧跟上。
  婉苏有些脸红,见冷临并未再提,便也就装作什么都未发生。“少爷,为何又返回?”
  “那人,是当今状元曾彦。”冷临说完,见婉苏一脸的不解,默了默又道:“那破庙里的三十二具尸首,其中有一具的主人,极有可能是曾彦。”
  “那岂不是?”婉苏说到此处捂住了嘴,见冷临看过来,寻思自己可不想知道这许多,但冷临同自己说了,只好明心志。“奴婢不会乱说的。”
  冷临转过头,继续盯着远处的身影,说道:“所以要跟他几日,我已派人回他的家乡查探。”
  婉苏见冷临不再多提,便慢慢坐直了身子,也直着脖子看向远处的身影。不能跟得太紧,也不能跟丢,车把式一直控制着距离,直到曾彦靠近公甜村外,将马拴在村口一处隐蔽地,这才将草帽拉低走进村子。
  冷临叫车把式将车停在远处,自己则带着婉苏悄悄进村。此时已近傍晚,这处又是少有人走动,因此两人也未引起人注意。
  躲在一棵大树后,冷临同婉苏藏好,顺着树缝儿看过去,只见曾彦又拉了拉草帽,这才推门进了一户农家后门。
  屋主人仿佛准备好了似的,特意未锁门,那曾彦进去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在外守着。
  忽地,曾彦猛地开了屋门,似乎很是生气,甩甩袖子低着头气鼓鼓走开。
  冷临忙向后躲了躲,待其走远后,这才打算走去那户农家看看。
  一时间,村口来了许多人,三三两两扛着锄头走过,两人一时间也不敢再出来。
  “你说那老董家七哥,还真是顾婆娘,刚一下了地就跑回家,我瞧着这会儿早上炕了吧?”一个高个子村夫肩头扛着锄头,嬉皮笑脸地冲一旁矮个子说。
  “有那么个美娇娘在家里,哪个不担心?要我我就天天不系腰带,想哪时候弄就哪时候弄,嘿嘿,肯定够味儿。”矮个子也很会意淫,附和着先前那人的话。
  “你小子夜夜里没少想吧?怎么着?梦里都说了何话做了何事?j□j软不软?啊?哈哈。”高个子笑得开怀。
  “哎?我说你小子可莫乱说,那董老七可不是好惹得,你看那眼神就知不是善茬,可莫给我惹麻烦。”矮个子不乐意了。
  “你怕甚,不就是个裁缝,能有多大本事。”高个子不服气。
  “我瞅着他眼里有杀气,咱不可胡说啊。”矮个子最终没再说话,扛着锄头走远了。
  婉苏装作听不到那两人的污言秽语,待人渐少后,因要追曾彦,便跟着冷临转身出来。
  “杀人啦!”冷临刚要离开,便见那屋子后门里冲出一人,披散着半长不长的乱发,张牙舞爪地呼叫着。
  冷临猛地回头,见那人头发凌乱,手中还拿着剪刀,边喊叫边哭着婆娘,很是痛心。周围人越聚越多,早有人去报了衙门。
  冷临趁乱进了那屋子,只见屋内桌椅杂乱,一名女子正悬空坐在炕下,屁股离地有半人高。一布条一端拴在窗框上,一端傅在死者颈部,冷临上前看那系扣,心下了然却也不解。
  死者正是那日来冷府量尺寸的茹嫣,只见其未穿裤子,双手被反剪捆到身后,j□j有液体流出,并伴随隐隐恶臭,身旁有一枚玉佩,冷临俯身细看,上面刻了“赵”字。脚跟破了皮,有些脏污,再看茹娘反剪的双手上的系扣,也是如出一辙。
  “退散退散,你是何人?哪个叫你进来的?”想是衙役到了,一进门见冷临与婉苏在,便出言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一切尽在指间柔

  第二十五章一切尽在指间柔
  衙役见冷临蹲在地上不起身,又恶狠狠吼了几声。婉苏听了很不悦,抽出冷临腰间的腰牌,起身递给两个衙役看。
  那两个衙役不识字,但看婉苏的表情,以及那极有气势的腰牌,便觉不是简单人物,正踌躇间,便见后赶来的仵作及齐知县慌张说道:“冷大人?”
  冷临这才起身,看到仵作,说道:“快验尸。”
  仵作不敢停留,忙应了走近几步去看那死者。齐知县则屏退了两个衙役,弯腰跟着冷临在屋里巡视。“不知冷大人在此,下官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我也是路过,先前识得这村里的甜老头,本想着来探视探视,没想到走到此处便见出了人命,于是便瞧个究竟。”
  冷临看看这宅子的前门后门,又看看炕上凌乱的被褥,还有屋内盆架子上的木盆,盆里有些许清水,似未曾动过。
  “将那妇人的相公带走。”冷临吩咐齐知县。齐知县忙出去安排,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冷大人,冷大人,那董老七发疯跑了,不过下官派了人去追。衙役说,听了他们一同回来的村夫说,董老七回来也不过一会儿工夫,应是没有时间作案,所以这才没太注意。且那董老七平日里极看中他婆娘,也不可能是凶手。”
  冷临驻足回头看。“你的分析?”
  齐知县吃了瘪,尴尬地笑着低头。
  “你的分析倒也不是不对,这妇人显然之前行了房事,那董老七回来才不过一会儿工夫,没有时间作案。”冷临自言自语。
  齐知县心里起疑,不知心道冷临是如何得知董老七刚回来,却也不敢再问。
  仵作验尸完毕,老老实实站在前面为冷临讲述。“死者系勒颈窒息而死,死前行过房事,且j□j流出的还未干,应是不超过一指香的功夫。但其脚腕上有勒痕,恰似有人攥住其两脚腕用力下拉,这才使得死者窒息而死。其他并无外伤,只在胸前、小腹、臀部及大腿外侧有轻微齿痕,应是行事助兴所致。”
  婉苏听了仵作这一番话,有些尴尬,微微低了头,心道怎么着也得做出一副少女的娇羞状,不然太容易引起旁人的主意。
  冷临听罢,又去看那茹娘的脚腕,果然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勒痕,恰似人的双手攥住往下拉所致。只不过方才人刚死,痕迹还未显出,此时已过了一些时候,这些痕迹才现出来,想必再过一会儿,这痕迹会愈发明显。
  再看一眼茹娘的j□j,没有明显伤痕,显然是两厢情愿之事,并不是强迫所致。冷临和婉苏都晓得,先前进来的曾彦,正是经手人,至于到底发什么了何事,冷临还不敢确定。又有督主事前的嘱咐,冷临也不会贸然说出来。
  想必那曾彦已走远,冷临吩咐齐知县将死者带回衙门,并封锁现场寻找董老七,自己则带了婉苏乘车往回赶。
  “少爷?是曾彦杀的人吗?”婉苏见冷临一直皱眉默默不语,觉得车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便小声问道。
  “想知道吗?”冷临的思路被打算,忽地问道。
  婉苏点点头,毕竟亲眼目睹了现场,也只有曾彦一人进去,但这状元出来时,却不似想象中凶手逃离现场的模样,所以婉苏心里有疑。
  “啊!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婉苏忽地大惊,双脚不停踢打着冷临,但因自己力气太小,还是挣脱不了。
  冷临忽地抓住了婉苏的一只脚腕,另一手几下便褪下了她的鞋袜,于是手掌接触了她j□j的脚踝,另一手又握住婉苏另一只脚腕,任其踢打也不放手,用力拉向自己。
  婉苏惊呆了,冷临平日里不是这般模样的,为何此时似要做出强迫行为,莫不是看了茹娘死时行房的模样,被勾起了深埋心中的j□j!那还真是变态,看了死人都有欲望,婉苏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不停踢打,奈何冷临虽看着清瘦,但力气却大得很,直到婉苏筋疲力尽,还是没能挣脱他的束缚。
  莫非自己的初夜要在这马车上发生!婉苏心里焦急,有些放弃的念头。
  冷临忽地放手,罗袜只褪到脚腕下,盯着婉苏的脚踝看。婉苏回过神来,抽回脚腕拉高鞋袜,战战兢兢躲到角落里看着冷临。
  “莫怕,我只是想看看,人在挣扎时,被人攥住脚踝,留下的痕迹是如何的。”冷临见婉苏受惊的模样,也觉自己方才没有考虑过后果很是不该,略有歉意地垂下眸子说道。
  婉苏回过味来,想起茹娘脚腕上的伤,才知冷临是在做实验。虽清楚他不是有邪念,但想起他几次三番拿了自己做试验品,加之方才真的受了惊吓,一气之下说道:“谁叫奴婢是下人,这都是该做的,少爷不必抱歉,即便少爷叫奴婢被人用强之后再被勒死,像那茹娘似的死给少爷看,奴婢也是应该做的。”说完便眼含热泪出了车厢,坐到车把式后面无声掉眼泪。
  冷临听了婉苏的话,半晌不语,待其出了车厢不理自己,这才慢慢回想方才的事情,更觉自己不该。
  但之前未想这许多,况自己也不是真的要用强,自然没想过婉苏会如此生气。慢慢靠回车厢壁,冷临几次张开嘴,终究没有勇气唤回婉苏。
  婉苏在外面慢慢平静下来,想了许多最终消了气。自己是个下人,莫说给主子做做实验,便是陪睡暖床也是正当的,自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况且自己总算是沾了冷临的便宜,借着人家的庇护躲避仇人,即便被他给收了房作为回报也是应该的,况且冷临作为一个正当年的男主子,还从未有这般要求,他在这个时代,真算得上是好主子了,自己不该有怨言。
  平日里只是伺候吃喝,自己欠了人家这么大个人情,自是要回报的。没像贞娘那般被弄大了肚子再抛弃,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打定主意,婉苏便不气了。
  脚腕上些许疼痛,婉苏低头借着月光看去,已现出淡淡瘀痕。与茹嫣的大不相同,自己脚腕上的痕迹极不规则。婉苏眼睛一亮,对于茹嫣的死,心里已有了想法。
  轿内一直没有动静,踌躇一番,婉苏慢慢将罗袜褪到脚腕下,将脚伸进去。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直到一只冰冷的手触到自己的脚腕,轻轻的。
  婉苏心里忽地一动,还是忍住了,任其微凉的手指划过自己脚腕处,轻轻的。
  轿内燃着火烛,视线虽不甚清晰,但却足以看清婉苏脚踝上的痕迹,并不是茹娘那般极为规则的。这是自然,若是茹娘生前被这般紧攥,有着求生欲望的她定会拼命挣扎。婉苏以为自己会被强迫,尚且如此拼命,何况是脖子上被放了绳子,生死攸关之际定然挣扎得更加剧烈,所以那瘀痕只会比婉苏脚上的更加散乱,而不是整齐的手印。
  冷临想到此,默默在轿里翻找,取出一个小瓷瓶。
  婉苏心道冷临还未看清不成,正想收回脚踝,便觉脚上一凉,他竟为自己涂药。倒不是害羞,也不是觉得承受不起,只是单纯地觉得尴尬。本想收回,却发现冷临攥得紧紧,自己的力气不够大,只好尴尬地任其涂药。
  他的手很轻,边涂药边轻按瘀痕,凉凉的柔柔的很舒服,只不过脸上有些红晕。赶车的把式一直装作不知,默默不语只管自己的那摊事,但婉苏知道,这家伙定是在乱想主子的事。说不定以为冷临方才强上不成,回府后也会将自己给办了。
  男人最喜欢意淫,婉苏越想脸越红,车把式越是镇定,自己越是不安。车里的冷临还在涂药,不知什么缘故,从一开始的尴尬变成了气愤,婉苏猛地收回脚,嘴也嘟了起来。
  车里的冷临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将瓶盖塞回瓶口,却发现怎地都塞不进去。待再看时,却发现瓶塞拿反了,大头的塞子自然塞不进去。
  将瓶子放好,冷临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充斥在车厢里,叫人一直想着那只玉足。忽地觉得有些热,冷临掀开轿帘,却听外头的婉苏打了个喷嚏,想来是被风吹了。
  “停!”冷临发了话,车把式装傻充愣地回头看去。
  “你们都进来,我赶车。”冷临钻出车厢,坐到前面。
  “少爷,这怎使得?这?折煞老奴了。”车把式想不出冷临抽了什么风,拿着鞭子为难道。
  “进去,我嫌里头热。”冷临说完拿过鞭子,不容置疑的样子。
  婉苏尴尬,没说话便进了车厢,车把式见冷临看了过来,昏暗中瞧不清面目,摸不准主子的想法,只好照做进了车厢,却只寻了一处角落堆坐着,不敢妄动。
  冷临坐好,一挥马鞭,马车又沿着山路走了起来。
  婉苏也是困了,穿好鞋袜找了毡子躺下,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心里七上八下。若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自己还从未这般与男人接触过,况且还是名义上的主子。但若说因此便觉得天大的事或者感激涕零,那也不是,毕竟是新社会的人,这点事情还算不得什么。
  再说也是冷临有错在先,自己受他这伺候也是理所应当。婉苏想到此处,闻着车厢里淡淡的药味,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车把式是如坐针毡,心道莫不是主子同自己的通房丫头闹了别扭,自己此时可莫说错话办错事,不然的话被当做出气筒可是不妙。
  冷临则冷静了下来,山风吹过,两颊的碎发飘散,抚到耳边痒痒的。趁着无眠,冷临又细细想了想案情,心想待寻到了曾彦,再同仵作的报告核对,便知茹娘之死了。
  另外,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