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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卫相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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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临搜肠刮肚,几欲说不下去了,正慢慢张了嘴措辞,那边该天杀婉苏终于说话了。“可不是,奴婢也想有个这样子闺蜜,受了男人欺负也不怕,至少有个人说说话。”
  两人俱都松了口气,冷临还偷偷抹了抹鼻尖上汗,终于放下心,这丫头还是块净土。
  婉苏面上懵懂,心里却早就演练了许多遍百合花开景象,琢磨着两个女人要如何行事。见冷临与古阵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本不愿搭理这两个门缝里看扁人家伙,可自己若是不做出一副样子叫他们放心,想必两人会累死这件事上,便无奈说了句话。
  古阵松了口气,留下话约好过几日一同看那镇南城来戏耍班子后赶忙离开,婉苏则继续磨墨。
  “少爷,您这写是什么?”没办法,这身子原主履历上注明了是不识字,自己可要装像了。且婉苏也确实不会写,只能凭借那一点记忆,再通过上下文联系,识得几个繁体字罢了。
  “想学吗?”冷临提笔蘸了墨,问道。
  婉苏点点头,这儿混,可不是如此简单。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可行不通,学会了字,即便被卖了还晓得被卖到何处呢。
  “为何想学?”冷临饶有兴致问道。
  “不想做睁眼瞎,被卖来卖去,死了就死了,跟猫狗似,主人家说不追究就白死了。”婉苏想了想说道。
  冷临听了心里一动,看着婉苏认真模样,娇小身子,眸子微微一动。
  “此后我来教你。”冷临笑道,先写下了一个“小”字。
  嘴角微微勾起,冷凌看着纸上字,越看越觉得舒坦。
  与冷临破了案子职场得意不同是,那边王取情场失意了。
  “你想好了吗?可是真愿嫁?若有半点委屈,自有我为你做主。”王取站关碧儿身后,柔柔说道。
  “愿不愿,有何分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女儿便是这种命,为家族而活。”关碧儿慢慢转身,又道:“小女子多谢大人好意,只是,父亲也是为了关家。二妹妹为此都能丧了性命,小女子只是嫁个人,实微不足道。告辞了,小女子永生永世都记得大人恩德,多谢。”
  王取僵原地,待关碧儿走出门口,这才转过身,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自己不能给她什么,再说什么都是无益。
  陆秉烛那边是彻底断了,关老爷称心如意地为自己大女儿定了门好亲,对方家世显赫,那家公子也算是与关碧儿自小识得,只不过从未有过亲密相处过罢了。
  “倒也算是青梅竹马,他若欺你,我定不饶。”王取轻声说,只觉得嗓子发紧,揪心地痛。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张熊猫雷啊哈哈哈,么么你。


☆、第四十六章 丫鬟也有尊严的

    第四十六章丫鬟也有尊严
  这日一早,婉苏早早便收拾好;只等古阵登门后一起往那城外大兴来戏耍班子瞧看。无非就是耍猴啊练把式;缚眼飞刀罢了,左右是不会来个什么大变活人。来到这里也有数月了,除了跟着冷临跑前跑后;竟无一点娱乐活动。
  婉苏自己倒不是个凑热闹,但看古阵兴冲冲地提议,便礼貌性地做出一副感兴趣样子,本想以冷临性子定会拒绝,没想到这家伙却应了。没办法;此番扮了男装,莫说仇家,恐怕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冷临也穿戴好,偷眼瞧婉苏,心下不禁纳闷。那日古阵提议时,她明明期盼得很,怎地今日又有些兴致缺缺。
  人已经到了门口,冷临只得带了婉苏出去,上了古阵马车。随行也带了几个下人,只能乘坐古阵下人马车一同上路。
  “芷草,那,这就是小婉,做糖醋排骨这道菜你们丫鬟届堪称一绝,你可得好好学学,用心跟人家学。”刚一上车,古阵便指着婉苏,冲自己丫头吩咐道。
  那唤作芷草丫头温顺低了头,虽也扮了男装但也是腰身如拂柳粉腮胜桃花,乖巧地往古阵身边靠了靠,微笑点头。
  “丫头,这几日可是憋坏了吧?你家主子若是不查案,是不出府。今儿我带你去瞧瞧那来戏耍班子,就城外大兴县,连开他三日。”边说边竖起三根手指,睁大了眼睛做出一副兴奋状。古阵同婉苏很是熟稔,也不理冷临,开口便逗起她。
  婉苏下意识看芷草,果见其是不乐意,当众叫她同自己学做菜,自然是心里不悦。
  “多谢古大人。”婉苏笑道,也往冷临身边凑了凑。
  “谢什么,左右都是你家少爷拿银子,我只管带路。”古阵此时才调侃冷临,说完往后面一靠,将腿搭前面说道:“这戏耍班子可是抢手得很,我也是托人才买了门票,所以你姓冷得出银子,才算扯平。
  冷临不语算是默认,将自己披风脱下,简单叠了叠放到一侧。
  芷草见古阵靠过去,便扭动腰身跪着挪到其身侧,粉拳轻握,轻巧地为其捶肩。捶捶捏捏,手法极其娴熟,动作很是到位。
  婉苏偷眼看去,芷草正微微抬了下颌,冲着婉苏方向垂下眼皮,显然是暗地里较劲示威。
  这该死古阵,明显为自己拉仇恨,芷草伤了自尊,便定要自己身上找回来。
  婉苏倒不是力争上游,只觉得有些丢人,见古阵被伺候舒舒服服,冷临不仅从没这待遇,连披风都是自己叠好。
  婉苏脸上发热,倒不是自己偷懒,实是没有受过系统培训,又没有这方面天赋,平日里冷临不是个难伺候人,自然意识不到,此时有了比较,高下立见。
  瞥向冷临,这家伙正整理前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丫头差距,婉苏脸红了。咬咬嘴唇抛了脸面,狠狠心也跪起来蹭到冷临左肩,斜瞥过去微张了小嘴向芷草偷师,有样学样地为冷临捶肩。
  冷临一愣,转头看向婉苏脸,见其两颊速从白变粉,再由粉转红。本是羞涩模样,却硬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不着声色地又蹭到自己身后,继续捏着脖子。看那表情,好像是冷临大惊小怪似。
  无奈摇摇头,冷临继续整理衣襟。
  芷草很过分,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同婉苏一较高下,小手轻巧地游走古阵肩头脖颈,乐此不疲。
  过了一阵,婉苏手腕酸了,实坚持不住便改为一只手捏着,两手轮换着来。趁着左手偷懒功夫,忙放到身后甩甩,活动活动酸痛腕子。
  正皱着眉头,只见冷临伸手上肩头,拍拍婉苏手,顺势将其拉下来随意道:“泡茶吧。”
  婉苏正找不到借口,忙欢地应了,心道这丫头还真不是好做。想自己也算是心力了,却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丫头自有强中手,莫看这只是个普通工种,却有很多门道。
  婉苏泡着茶,想到那些丫头中成功人士,想必得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原以为现代里那些函数、分子式已经够折磨人了,没想到这里也不好混。
  正兀自叹息着,回头看看冷临,投去感激一眼。若不是冷临是个好相与,自己还不知会被骂多少回。
  冷临见婉苏看过来,抬起眸子对上她眼,见其憨憨一笑,心里十分熨帖。
  该天杀芷草似乎是故意给婉苏难堪似,也凑过去将车里小案子上茶具摆好,芊芊玉手轻轻摆弄。
  芷草先用开水烫了壶、茶海、茶杯及闻香杯,又将水倒干,取了茶叶放入壶内并用开水冲泡,继而刮去浮壶口上泡沫,盖上壶盖停了一阵,又将泡好茶汤经过滤纱兜注入茶海及公道杯内。整套动作自然娴熟,行云流水般流畅,一气呵成,相比婉苏简单粗暴泡茶动作,云泥之别。
  婉苏低着头恨恨盯着,见芷草继续忙活,又将茶汤倒入闻香杯,用茶杯倒扣闻香杯上,连同闻香杯翻转过来。
  婉苏脸已经绿了,那芷草仍未停,又将闻香杯从茶杯中慢慢提起,茶杯上轻转三圈,这香气便蔓延开来。
  只见那该死古阵一脸陶醉,凑了上来吸一口气赞道:“好茶,好茶。”
  芷草将茶滤了三次,这才斟了一杯递给古阵道:“少爷,您请。”
  “没规矩,先给冷大人。”古阵说道。
  “冷大人请用茶。”芷草满脸骄傲,眼角瞥了婉苏。
  “不必,我还是习惯喝小婉茶,改不了。”冷临不接芷草茶,只将婉苏手里茶杯取过,一饮而,复又说道:“斟满。”
  婉苏总算找回些面子,忙又斟了一杯。
  古阵喝了一杯,说道:“这还有说道,那一套套,恩?芷草你来给大人说说。”
  芷草刚要开口,冷临却道:“那戏耍班子是从何处来?”
  芷草没了发挥余地,悻悻坐回去。
  古阵说道:“镇南城来,班子里还有安南人,边上一些小国,还有昆仑奴,此番开开眼界。一路从镇南城过来,这三日后便要去镇北城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古阵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忙介绍其那戏耍班子来。
  车内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忽听后面有车逼近,随即便是高声喝令。“前面,让让,叫我家小爷先过去!”
  古阵性子急,霍地支起身子,掀起帘子往外看看。
  “怎么着?是你锦衣卫出面,还是我西厂出头?”古阵狠狠撂下帘子说道:“不知哪个靠着老子出来耍威风。”
  “古大人,您说反了。”婉苏一是想叫古阵消气,二是不想此事闹大,毕竟这身子来历不明,能不抛头露面还是量不人前现眼。
  “气得老子。”古阵正说着,那后面车已经速嚣张地越过去,车把式挥舞马鞭声音刷刷作响,示威性质地响彻整条官道,转眼便只剩带起尘土。
  “古大人,他定是不敢惹您,这才擦着边赶紧溜走。”婉苏忙道。
  “呵呵,丫头嘴甜,不过你也莫怕,单我和你家少爷任何一个人拿出去,这京城还没几个人敢惹。”古阵也不是那般逞凶好斗之人,见车已走远,便也就消气了。
  “那是,奴婢相信。”婉苏说完又斟了一杯茶给古阵。果然不论何时,这飙车党都是极易惹事。
  “不过说起来,当年我梧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家父为此没少罚我,年少啊,总想着有朝一日离了家便好了,海阔天空任我游,没想到真到了这锦衣卫,倒不敢我行我素了。这种小子,就是找死,早晚栽这上头。”古阵猛灌了一口茶。
  冷临只是看了一眼那远去马车,并未说话。
  一行人到了前面一处宽敞地歇脚,见这里早就停了两辆马车,装饰华丽,仆人众多,想也是京城里慕名而来人。其中一辆马车正是路上越过马车,古阵看了不由得不悦起来,带着气下了车。
  此处设了一间茶寮,小小铺面已被占了多半,只剩靠边一张桌子还空着。
  四人下了车,来到桌前坐下,听那边声音大了。
  “我说邝兄,你可是有艳福,听说那家小姐可是出了名貌美贤淑。”一个肥头大耳公子模样人正舔着脸笑说。
  “小时候见过几次,大了就没见了。贤淑有屁用,那个娴熟才是正经,老子又不是找摆设。”一个尖嘴猴腮公子哥摆摆手,夹起一片猪头肉,边说边丢进嘴里,咀嚼有声。身边站着清秀小厮见自己主子吃了碗里,赶忙又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到他碗里。
  “邝兄还是这般人语,不过这说归说,可莫入了你那老丈人耳。”那胖子夹了一口青菜,说得饶有韵味。
  “怕甚!既然厚着脸皮将闺女送来,小爷我肯收就不错了,便是听了又何妨!”姓邝蛮不乎,继续喝酒吃肉。
  想是随车带来酒菜,纨绔子弟出门果然有经验。瞧着茶肆呈上来茶,婉苏深觉自己工作很不到位,当然,这也怪冷临平日里不给自己机会发挥。


☆、第四十七章 新地偶遇故旧人

    第四十七章地偶遇故旧人
  那古阵也是个怕麻烦,并未准备如此齐全;见那桌公子喝酒行令;狠狠瞥了几眼。
  因有外人,婉苏便站着伺候,芷草也是习惯了;只古阵身后站定。
  “总归是一小见过,别有一番情趣儿呢。”胖子坏笑着龇牙,挤挤眼睛,不经意抬头来看,瞟了眼腮边带了一颗大痣婉苏;一颗心扑腾扑腾惊跳两下,待看到芷草时,这才找回魂儿。“呦,还晓得扮了男装再带出来。”
  “还莫说,小时不懂,但总觉着要亲近亲近,想来也是缘分那,哈哈哈哈。”姓邝说罢哈哈大笑,也顺着胖子目光看了过来,依旧经历了一番冰火两重天,这才瞧见了扮了男装仍旧温婉可人芷草。“你小子眼尖,想是常瞄姑娘,这才能看出来吧。”
  “换了衣裳倒是个尤物,怎地?痒痒了?”姓邝毫不忌讳,回头堆着色眯眯胖子说。
  婉苏偷眼去瞧古阵,知其是个不容人,但此时却见他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上路吧,早到早好。”
  冷临也瞥见了那两个纨绔神色,见其并无过分举动,且看又不是自己丫头,也就没有生事。
  婉苏跟着冷临上了马车,一路上很是庆幸扮了男装且点了一颗大痣。古阵虽不是好欺负,但芷草还是有些怕,主人家交往,互送些女人也是有,说到底,丫头就如一根浮萍,命是掌握旁人手里。正兀自庆幸着,忽地感觉到冷临目光,婉苏下意识回头,见其眸子深深,柔柔。
  马车一路往大兴县而去,天也沉了下来,倒不是时辰晚了,而是要下雨前兆。浓密云朵黑压压挤一起,越聚越多,压得人难受。若是痛痛来一场也好,总这么大兵压境却不动分毫,实是叫人痛不起来。
  到了大兴县,寻到早定好客栈,古阵主动要付银子。他嘴上说好,调侃着叫冷临出银子,可实际到了却没那么计较。也是,古阵是官宦世家出来,莫说有个万岁恩典了侯位外祖父,便是那做了梧州知府父亲,也是家世不菲,所以才能得了提点进这锦衣卫,不必像那些清流苦捱着一路考取功名。
  一般世袭罔替或者得了祖上荫袭贵胄,大都不学无术,偏这古阵还算是个例外,不仅没学坏,还一门心思上了那么几年学,但无奈资质有限。古阵自己是不承认,总觉得自己是个人才,终于一个夜黑风高夜晚,读了一整日书他烦躁挥拳捶打了院里老树,随着枝干咔嚓一声,树叶纷纷落下,古阵觉得,原来自己强项武这里。
  次日,下人们便将那被虫蛀了根子老树给移走了,古阵也深信不疑地离开梧州,到了京城外祖家。
  进了这锦衣卫,才知都是藏龙卧虎,个个都有后台,没有后台便是自身能力极强。
  安顿好之后,留下一些下人,便带了婉苏和芷草出了客栈一路往城内大戏台而去,这几夜都是被这戏班子包了。
  仍旧气闷得很,雨要下不下,但仍止不住人们热情,戏园子门口早便为了许多人。古阵同冷临来到门口,正要进去,却见一个粗壮汉子正扶着一个鬓须花白老者蹒跚而来。门口人多,无意地便挤了起来,那老者哆嗦着不堪拥挤,一旁儿子也小心地扶着。
  “憨老爹,小心了。”一个清脆声音,众人看去,一着了青衫直襟男子,堪堪扶住将要摔倒老者,面上略显关切之色。
  “梁大人,多谢梁大人,老朽冲撞了您吧?”那老者忙颤颤巍巍说道。冷临大眼看去,不由得想起冷管家,于是微微垂眸。
  “老人家言重了。”梁大人一脸恭谨,又对老者儿子说:“二憨,扶好你爹爹。”说完便要往里走,此时周围人群听到有人唤梁大人名字,便纷纷看过来,一时间都热情起来,也不紧着挤了。
  “梁祈?梁文正!”古阵忽地笑着招呼,见那梁大人看过来,便一拳挥过去,轻轻打梁祈胸口,很是熟稔样子。
  “古兄!”梁祈看过来,一见是古阵,一愣随即也是展开笑颜,几步走过来。两人堪堪站住,互相看了几眼便哈哈大笑。
  “你怎这大兴?”梁祈首先发问,一脸不敢置信,随即冲冷临友好地点点头,略一抱拳。“这位是?”
  “看戏耍,这是京城冷大人,也是来看戏耍。”古阵指指里面。“你呢?”
  “来,边走边说。”梁祈见人都已纷纷入场,便亲热地同古阵及冷临进了门。“下不才,有幸做了这大兴知县,今儿也是想着与民同乐,不想凑热闹凑出了你,实是巧很啊!自从那日你不声不响离了家,便再没音信,学堂里人也都不晓得你去了何处。说说,你这是哪儿高就呢?”
  “哪还有脸回去,你们走是科举,清流,我只能得荫,这不是自觉低人一头吗!如今锦衣卫供职,也就是混口饭吃。”古阵笑道,话里不是虚伪客套,是真对走科举入仕之人敬佩。
  “古兄真是,说得下好生惭愧。都是为国家社稷,古兄是难得人才啊。”梁祈听到古阵说自己是锦衣卫,面上微微一变,随即便做毫不意遮了过去。
  “这位才是真才,西厂冷大人,听过吧?”古阵看向冷临。说来也是如此,厂卫人未必认得所有人,但若想朝廷安安稳稳立住脚跟,却定得识得厂卫之人。
  梁祈听了忙肃容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冷临听了两人对话,也客气地与梁祈问好,几人边说边走到二楼包间。
  “我定了大房,方便话便一同吧。”古阵笑着对梁祈说。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梁祈说着也不客气,便跟着古阵进了包间。
  若不是个清苦出身,便是故作清廉,婉苏跟着冷临久了,虽说不是很行,但也瞧得出料子好坏。梁祈通身衣着简单,腰上也无特殊佩饰,不像古阵之类人出门还带着下人。
  三人坐定,婉苏同芷草则站后面伺候,不多时,便见底下均已坐满了人,有些来晚又没定了坐席,只好站空隙处抻着脖子等。
  “滚开!这二楼怎也这么多闲人!”一个熟悉声音门外响起。冷临听了虽未回头,但也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正是路上那两个公子哥儿,语气里满是嚣张,走动间不知碰了什么物事,从包间门口过去,又听是进了右边包间,与冷临古阵这间相邻。
  古阵实气不过,这一路跟这孙子憋了好大气,此番又被搅了兴致便怒气冲冲起身。
  “古兄,那人与梁远侯家有亲,算了吧。”梁祈忙按住古阵,好意道。
  古阵倒是不怕,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挑起这祸事,听了梁祈话,好奇却大过了气愤,探身问道:“梁远侯家?哪门子亲戚?未听过这姓邝。”问完了便想着要着人打听打听。
  梁祈也是一知半解,只晓得有这么一号人要来,且定了好包间。冷临见古阵一脸迷茫,倒也不奇,说道:“近攀上,梁远侯二公子抬进门填房,二叔家公子。”此人正是关老爷要攀女婿,也就是关碧儿未婚夫婿,王取似做无意,但却叫冷临查了这家伙祖宗十八代。冷临将实情一一报了上去,王取只是不语。
  方才路上瞧见邝贵真面目时,冷临便知是这个纨绔子,但因与古阵无关,也就没多话,此时见古阵问起,便替梁祈答了。
  “呦,还是你们西厂耳目发达,佩服佩服。”古阵见冷临慢悠悠说道,抱了拳假意夸道。
  梁祈一旁微微欠身,若有所思地坐正了身子。
  古阵不再纠结此事,又与梁祈攀谈起来。无非聊聊当年同窗时往事,又谈谈今后官场上互相照应,并一些需忌讳人事关系等,梁祈均一一记下,末了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不才只管踏踏实实做事,管好这一亩三分地便是。一没有祖上照拂,二没有过人本事,能安安稳稳为这一方百姓做些实事,也当全了父亲当年心愿,不枉乡亲们你一斗米我一根菜情意。”
  见梁祈并不避讳自己不堪过往,古阵是由心底里佩服,岔开话题说:“我说,这戏耍班子名头可是大得很,你如何请来?”
  “不过是京城进不去,便只能这大兴落脚,下可是没这脸面。”梁祈笑道。
  “是了,上任五城兵马司指挥总要烧上三把火,整饬一顿是少不了。”古阵瞧了一眼冷临,见其没有附和自己,觉得说着没意思,便转头去看台子上。古阵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些管不住嘴巴,他自己都说过,做这行忌嘴杂,但还是习惯性地私底下议论。不过他家世好,倒也不必太意,官二代娇骄二字是常有,古阵还算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athrid=839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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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纨绔徒惹增事端

    第四十八章纨绔徒惹增事端
  这是间大戏园子;平日里也是座无虚席;今日来了鲜玩意儿;是熙熙攘攘。人越聚越多;台上用红毯铺了,背景也是装点一番,显然是用了心思。婉苏偷眼看了看台下,前排人大都穿着不凡;再看看对面包间里,也多半都是权贵之人。紧邻包间是看不到但离得远包间却是隐约可见。
  婉苏低了低头,虽然已经扮作男装,但还是有些心虚。
  不多时,便见台上来了一人;三十几岁模样,先是冲着四周拱手见礼一番,接着操了一口南边口音大声说道:“众位父老乡亲,承蒙厚爱,我珍珠班上上下下,老老幼幼,给您见礼了。一路来到这京师繁华地,真真是开了眼界,就连这小伙啊,都愈发精神儿些。莫笑,说就是你那个靠着门板嗑瓜子,少吃点儿,上火。”应是班主,果然是吃这口饭,说话间很是诙谐,指着门口一个小子笑道。
  话音刚落,众人便是一阵哄笑,身边同伴笑着拍了那小伙子后脑勺,角落里跟着爹娘出来贫民家姑娘捂着嘴吃吃地笑,现场一下子便活泛起来,那班主也是越说越来劲儿,又道:“咱这珍珠班,人人有手绝活,个个都是凭本事吃饭。不说咱庆元好儿郎,还有南边兄弟们凑场,什么黑白,长毛扁鼻子,大家伙可不能笑,谁叫人家没喝了咱水长大,自然比不上咱大庆元模样,但人家也是有傍身绝活,您可瞧好了。呦,看,这都要上来赶我了,咱心思不通透可也能看得出好赖脸儿,这就撤,叫大家伙看看咱珍珠班身手。”
  班主忽悠完了才下了台,接着便上来一个衣着奇怪人,手里拿了五个铁球,也不怯场,愣愣走到台上后便开始表演。
  不时有人喝彩,古阵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婉苏有些不耐烦,就是一个皮肤略黑男子空中抛球,五枚铁球抛起来,手上保证各有一枚,另三枚则空中。婉苏瞧那人长相,应是安南人,貌似还很英俊,只不过衣服有些异族风格罢了。
  冷临虽未见过,但也不似古阵般感情丰富,只是静静看。忽地想起婉苏,便抬头看去,本以为小丫头也应是惊喜模样,却见其比自己还平静。“坐下吧。”
  婉苏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少爷,人多眼杂,算了。”
  “你可装着捶肩,就似车上一般,只把手摆那里做样子便是。”冷临似笑非笑地说道。
  婉苏听了坐下,将手放冷临肩上后,悄悄说道:“奴婢车上时可是货真价实地捶肩,少爷冤枉人。”
  冷临笑笑,又转过头去看台上。
  那安南人已经表演完毕,又上来一个拎着锁链黑汉子,看样子是印度那边来,婉苏不晓得此时此地被唤作甚么国名。
  “昆仑奴!”台下众人边喝彩边说道。
  原来叫昆仑奴,要说还是昆仑奴有绝活,两条锁链两段连着铁球,铁球上估计浇了油,忽地一下点了火便成了火球。昆仑奴舞动起来,只见铁球速旋转,其身前形成了一个火圈,台下纷纷喝彩。
  婉苏边看边觉得无聊,已经见识过大变活人她,看这些等于看着小把戏,丝毫提不起兴趣。
  正一声不吭看戏,却见忽地上来一人,穿着东瀛服饰及木屐,拿着把大刀作势劈砍,口中“哈哈”有声。
  “小鬼子。”看那发型衣着便知,婉苏手上忽地一重,引得冷临回头看,眼里满是诧异。
  “奴婢该死,看那人怪里怪气,唬了一跳。”婉苏嘿嘿笑道。
  冷临也勾起嘴角,底下众人喝彩声不断,只好提高了声音道:“那是东瀛人,远居海外蛮夷,荒僻不事生产,贫瘠不通教化,衣着也不免怪诞。”
  “东瀛,哦哦,是没见过。”婉苏装出一副好奇状,又抻头看了一眼,一阵心惊肉跳。
  倒不是这小鬼子有何稀奇,实是两人说话空当,场内忽地爆发出一阵惊叫声。大姑娘小媳妇们哇地边叫边捂了眼睛,少年小伙子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古阵那专门抄家逮人锦衣卫,也紧张地扶紧了椅子扶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那个东瀛人。
  那东瀛人本是手持了大刀挥舞,不知怎地竟一下子劈向自己脖子,顿时血光四溅头被砍下滚到一边。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那掉了头却未倒下东瀛人却往前走了两步,忽地从脖子里又长出一颗脑袋。左右看看,又将沾染到身上血红抹了一把往嘴里塞,继而大叫着拎起自己掉下那个脑袋,几下撕扯开来,原来是个画了假脸假人。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吆喝起来,那东瀛人也是一脸得意,晃晃悠悠下了台。
  真是恶心,能不能来点正常,不要总做这变态勾当成吗?瞧瞧人家昆仑奴和安南人也算是杂技表演了,你这算成哪类?只能算作少儿不宜了,婉苏兀自想到。
  之后便是琉球等艺人,婉苏虽不觉得这节目有多么奇好看,却对这班子感了兴趣。这是多么海纳百川,怪不得能吸引这许多人来,看来还是有一定实力。
  场下倒也罢了,闹哄哄只能明白是喝彩声,隔壁包间却夹杂了污言秽语,婉苏装作听不到,瞥见古阵却是憋气好久了。
  一般开场都是好节目,中间夹杂了几个平淡无奇,后可就是压轴好戏了。食者性也,不论是泱泱大国还是蛮荒异族,某些时候都上下半身指挥上半身。婉苏瞧瞧冷临,心道跟了他这么久,也不见其有丝毫不当行为,怕是个弯,不然怎这么不同常人!
  弯也不应是,也没见他同哪个异j□j好王取!婉苏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个内侍,冷临口味不会这么重吧。再一想,也不太可能,王取虽没了那里,却还是个正常取向人,不然也不会如此倾心于关碧儿,且冷临也从未表现出对他,或者对古阵有特殊情感。
  真是个闹不明白人,婉苏扁嘴,装作羞涩地不去看台上露了肚脐女昆仑奴,听着场内男人带了暧昧吆喝声,心道到底是外来和尚好念经,不就是胸脯大一点,动作孟浪一些,何必这般激动。
  冷临仍旧盯着台上看,不时瞟一眼其他包间内情况,连身边古阵和梁祈也未能幸免。职业病,婉苏早便发现了,同古阵一般,到了何处都喜欢观察,只有这般才能做得了古代特务吧。
  隔壁包间声音又大了,闹哄哄不知说了什么,转而又没了动静。总算清净了,古阵阴沉脸这才些微转晴,又同梁祈攀谈起来。
  婉苏偷眼看,梁祈虽也同古阵说着话,但耳朵却一直注意着邝贵那边动静。
  不多时,便听一个人匆匆跑上楼,连滚带爬地到了包间门口。“敢问这位大人,梁大人可是此?小有天大事。”
  古阵带来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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