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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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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白家少爷当时也不过才十三四岁,却是一身的好肉,又白又胖,模样生的十分富态。估计是体胖心也宽,为人倒挺忠厚,没有什么富家子的盛气凌人,反倒喜欢没事买些吃食零食的和同学们打成一片。陈芃儿虽和他同校同学,却是早出晚归里身边总有一个阿斐杵着,有这样一个保镖,导致她和其他同学交情都不怎么深厚,因为旁人都怵头阿斐,不敢跟她多说话。
不过这个白生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某天放学,主动跟她打招呼,叫她“陈同学”。
他说:“听说陈同学喜欢看画片,我爹刚好从武汉带回来好多本洋画册,你要是想看,我就借你。”
陈芃儿当时大为诧异,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画片?”
白生祥白胖的脸有些红,粗纸头挠着后脑勺:“我经常见你在街上的书摊找画子看。”
白生祥说的是事实,那阵子陈芃儿迷上了古籍中的插画,经常央着韩林凉带她上街去那些旧书摊翻找,能买的都买回来了,人家不肯卖的,她就拿张白纸去白描下来。
那天放学刚好阿斐去了武馆,她身旁只有一个广昌来接她回家的伙计,她一直都是收集的古籍插画,白生祥说的洋画片她还真没见过,不由也是心动,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白生祥也很高兴,说第二天一定给她拿来。
不过,又羞答答的要求,不要让别人知道……
就这样,陈芃儿背着阿斐,偷偷跟白生祥有借有还了十来本的洋画册,却是有一天她一口气把画册都还了回去,说不再借了。
然后她就果真不再借了,见了白生祥也是头一低躲着走,把白生祥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哪里开罪了她。一天偷偷又把她叫住,磕磕绊绊的问她是不是画册不好看?
陈芃儿脸一下就红了,说不是。
白生祥就急了,说自己家还有好多,怎么就……突然不看了呢?
陈芃儿那时一介小少女,被问的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托词,干脆头一低就跑了。
白生祥却以为自己肯定哪里得罪了她,某天半路上截住她,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厚,摸了摸后脑勺,想说话却没说出来,扭着笨重的身子,跑了。
陈芃儿打开包裹的帕子一看,居然是对金耳坠!
薄薄的金叶子,打造成小桃花的形状,工艺精巧,非常别致,把陈芃儿吓的够呛!
这突然被人塞了一对金耳坠,她虽然年纪还小,却是情窦将开未开,模糊也知道点男子送女孩子首饰是什么意思。她胆子小,那副金耳坠简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吓的小姑娘坐立不安,想还给白生祥,可一直又想不出要怎么才能避人耳目的还回去。而在家里,这副金耳坠她是藏了又藏藏了又藏,藏哪里都觉得是个爆仗。
也活该她倒霉,好不好的就被阿斐发现了。
阿斐三句话就问出了原委,是心里头也痒痒,拳头也痒痒。
竟是这俩人在他眼皮底下背着他,你借我还的来往了这么久!
不过他心思活泛,问陈芃儿怎么那洋画册突然就不借了呢?
陈芃儿脸刷就红了,阿斐一看她这模样,心里头更恨,自然要紧追着不放。陈芃儿一开始不肯说,后来被他逼急了,就要求他要是知道了,不准去欺负人!
阿斐一口答应,陈芃儿吞吞吐吐:“那……那洋画册上的洋女人,有的不穿衣服……”
第二天,阿斐当着学校里所有人的面,把那幅金耳坠砸去白生祥脸上。不过阿斐也没多说话,砸完就冷笑一声走了,等放学后才把人从家里叫出来,把个白白胖胖的白生祥打成了一个泼了酱油酱料的猪头。
这还没完,阿斐干脆利落的拿刀子划了自己胳膊一刀,举着血淋淋的胳膊,拽着五颜六色的白生祥就这么进了凤翔金店白家的大门。
陈芃儿还记得,凤翔金店的老板,白生祥的父亲白怀山,第二天就一手扯着鼻青脸肿的儿子,一手拎着礼物,登了老陆家的大门,对陆安的大伯是那叫一个低声下气!再三说是犬子不懂事,伤了寒长官家的小少爷,还望陆家大伯能说句居中调停的话,千万别让寒长官夫妻因他家这个臭小子,着了恼。
直到大伯答应,白怀山这才千恩万谢的去了,说回家就把自己这不中用的儿子关禁闭一个月,以示惩戒。
她当时躲在门后面,白生祥原本那么一个白胖的喜庆孩子,除了那天被阿斐打得那满头包,两边脸更是肿的高高隆起,眼睛被肿胀的脸挤成了两条缝,堪堪都要睁不开的样子。陈芃儿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家又挨了父亲的巴掌,总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十分难过,觉得是自己害他如此。
虽说起初看到洋画册里那些不穿衣服的洋女人,她也以为是白生祥故意拿这些画册来羞辱调戏她,她也明明知道阿斐的脾气,却还是对阿斐全盘托出,想来也是存了想要报复的小心思。
阿斐虽说不会没事欺负人,可一碰到任何有关她的事,的确不是个好惹的主。可她看到白生祥那副倒霉样子到底心里不落忍,又一想他还送了自己一对金耳坠,想来他也是知道她着了恼,所以拿礼物诚心诚意的来给她赔不是。再想想白生祥平时里脾气和气,待同学友爱,便觉得许是自己冤枉了他。
洋画册虽是他借给她的,可是他借给她足有十几本,也许他根本也不知道里面有不穿衣服的女人吧?……
陈芃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了白生祥,再度坐立不安起来。
那天后白生祥果然被他爹在家关紧闭,一直没来上学,至于阿斐则跟的她更紧,恨不得天天长在她身上,总觉得所有人都觊觎他的小姑娘!陈芃儿甩不开阿斐,就央了一个广昌的伙计去凤翔金店里打听下白生祥的下落。
伙计不负她众望,打听来说凤翔的小少爷被他爹送去了七里河镇的外祖家。陈芃儿怅然若失,她一直想跟白生祥好生道一回歉,想跟他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但不知道是白怀山对阿斐心有余悸,想要保护儿子,还是实在怕了儿子再和寒长官的儿子起什么冲突,自此后陈芃儿再也没见过白生祥一面。
那年年底陆安放寒假回来,阿斐跟他显摆起这事,说有个不知好歹的白条猪胆敢拿那些污七八糟的洋画册来蛊惑芃儿,被他给教训了!陆安听了事情前后经过,陈芃儿本还以为他那样规整严苛的性子,一定会骂阿斐一顿,最起码也要指责下阿斐竟拿自残来冤枉别人。没想到陆安听完,只淡淡说了句:“兵不厌诈,小阿斐日后看来不能小觑。”
阿斐得了表哥这句点评,很是得意洋洋了一番,陈芃儿心里有气,不能朝陆安发,于是只能把气撒在阿斐身上,一连十几天不肯理睬他,把阿斐惹得又急又气!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开罪了这位姑奶奶,某天就爬上陆家荷塘上面的假山,赌咒发誓说陈芃儿要是还不跟他说话,他就立马跳下去,看自己能把这结了冰的荷塘砸个多大的窟窿!
陈芃儿当即崩溃到嚎啕大哭,对白生祥的愧疚还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不得纾解,现在阿斐又来逼她!
她边哭便朝阿斐大叫:“你不用跳,我来跳!”
说着就要往荷塘里扎,被陆安给半路冲出来,一把拎住胳膊给提溜了去了祠堂,罚抄100遍的“戒怒、戒嗔、戒怨”,彻底把她罚没了脾气。
往事如烟,陈芃儿眨眨眼睛,不知道陆安突然说起这件事,是个什么意思?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当初是阿斐仗势欺人,可我并没有训诫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神情落在她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后怕:“为什么?”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掌心拢在她的发间十二分的温柔:“凤翔金店老板白怀山的儿子白生祥是么?”
她的头发上好像沾到了什么草屑,他凑近来拿指尖轻轻给择了去,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目光,对指尖轻轻一吹,一捻,语声清浅到没什么波澜:“才那么一个小孩子就觊觎我的人,我只嫌阿斐下手得不够狠。”
一人挽着袖子,大冷天的居然一额头汗:“长官,那小丫头片子哭都哭不出来了,吓唬的够狠了。”
孙水镜烦躁的解开衣领最上方一粒系的死紧的扣子:“说没说?”
“没,一开始光哭,现在也没声了,估计吓晕过去了。”那人拿手比划着,“那么细一根根人,我都怕一鞭子下去把人打折喽!”
孙水镜摆摆手:“叫大夫来上药,下手有点轻重,真把人打死了,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你!”
那人张张嘴,一副有口难言的苦相脸:“长、长官,这……这逼供呢,要不咋问啊……”
“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那人刚要滚,又被孙水镜一个手势叫了回来,压低了声音:“一点声都不能透出去……”
那人点头哈腰,孙水镜抬头望了眼远处一栋红砖小楼,扯了把领子,深深吁了口气。
第四十五章乐意效劳
第四十五章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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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万没想到他轻描淡写里却如此杀气森森,心里咯噔一声。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握了她的手,很体贴的模样:“怎么手还这样凉?”
其实屋里很暖,毕竟是县长的房子,每扇窗下都安了暖气管子,烧的很热,门窗又关的严实,陈芃儿呆了这一会已经憋闷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她伸手扯了下衣领,一低头,心里“呀”的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陆安出门找下人要了一个暖手的手炉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别扭的背转着身子,不由问:“怎么了?”
听他走近她更是大窘,双臂不自然的横在胸前,垂头弓背,十分之无措:“没事……”
紧接着抱着胸“呼”一下又站起身,脸上凝着可疑的红:“我觉得襄、襄夏可能要醒了,他醒了会饿……我,我过去看一眼……”
陆安拉住她:“我刚看过,他睡的正香,一时半会醒不了。”
陈芃儿抱着膀子,想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我不放心……就过去看看~”
他握着她的手腕,笑:“有奶娘看着,有什么不放心的。”
也许是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他语气十分温存:“你也累了一天了,趁孩子还睡着,好生在这歇歇。我已经差了人回去报信,就说你在丁县长家做客,晚些再回去。回去还有一摊子事等着你操心,这些天我瞧你都瘦了……”
目光落去她脸上,如丝绒般柔软,只有陈芃儿窘迫的抬不起头来,尴尬的掩着胸,拔脚还是想往外走:“我不累,我就去看看襄夏——”
话音还没,她被他一把拽了回去,两只胳膊被他一只手就高高按去了墙上,他的视线扫去她一直在试图遮遮掩掩的前胸,先是一愣,随即暧昧的唇角一折。
陈芃儿在他戏谑的目光下又羞又恼,她胸前衣襟赫然濡湿了两块,那水渍,不,应该是奶渍,还正在渐渐蔓延开来,一如她涨红的脸,快连脖子快变做粉红色。
估计是没想到她居然亲自哺乳,陆安也有点不自然,还没来得及动,陈芃儿小声叫起来:“疼……”
他忙慌不择的放开她:“哪里疼?”
的确疼,两个乳都涨起来,硬邦邦,沉甸甸,简直像个两铁坨子挂在胸前,她无措的拿手捂着衣襟上那两块湿,小脸囧的都皱了起来:“今天还没喂过襄夏,要不我去把他叫起来喂一喂吧?”
一般有钱人家的太太们亲自哺乳的都少,反正有奶妈,但陈芃儿觉得能亲自奶自己的孩子,实在是一种不能被剥夺的幸福。所以自襄夏出生后,只要得空,都由她亲自喂养,只有忙起来和晚上的时候是陶妈帮忙的。所以她的奶水虽不至于多充沛,但因为一直都有奶孩子,所以也算是源源不断。今天一直折腾到现在,除了早上,往下她还一直没奶过襄夏,这积攒了大半天的乳汁全都蜂拥了而来,坠的她难受。
她觉得自己胸口上像被套上了一个铁马甲,两个乳都沉甸甸涨到发疼,甚至连动一动胳膊都会牵动的生疼。
其实这样的情形以前也有过,但只要襄夏的小嘴轻轻一啯,立刻就能让这种涨痛眨眼烟消云散。别看孩子小,硬的可以当锣敲的的乳房随着那小嘴巴有力的一吮一吮,就会重新慢慢变的像棉花一样柔软起来。
所以,她这个时候特别特别需要襄夏!
陆安却拦着她,一副道貌岸然的理所当然:“瞧见隔壁的奶娘没?我找丁县长借来的,把襄夏喂饱了,他才睡的。这才睡了一小会,你再叫他,他睡不醒,怕又得大闹一场。”
陈芃儿一楞,想想说的也是。襄夏特别能睡,只要吃饱了,一睡能睡好几个时辰,睡醒了也不哭,很乖。但要是没睡饱就被强行唤醒,可是一定要发脾气大哭一场的。
她拿手臂捂着前胸,想揉一下,可是陆安杵在跟前她又实在拉不下这脸。他虽然和她曾是“那种关系”,现在也帮助她良多,但她没忘了他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外人”——她一面心里感激他,一面又实在不想把自己的难堪袒露在他面前。
却那个“外人”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扶她重新去床前坐了,貌似很体贴的建议:“要不,拿热毛巾捂捂?”
即便是他们两个有过那么多,现在被他如此一问,陈芃儿还是觉得别扭的厉害,脸一直红彤彤的的,尴尬到坐立不安:“不,不用了,过会许就好了……”
他靠的她很近,鼻息间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奶香味儿,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奶腥味儿,可在她身上,他只觉得香甜无比。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童稚的表情已经完全褪去,衣服包裹下的身体,透出女性成熟的玲珑丰润。她凝望襄夏的眼神,那种迫切和热切,是完全属于一个母亲的眼神。她变的夜更加坚定,以往的倔强中掺进了世事赋予她的强韧与沉着,她面容明明还这样稚嫩,却已经肩负起如此沉重的责任,家族、孩子、事业……
他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他们的孩子带来的,想想才不过一年短短的时光,在她身上却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她是他的小姑娘,如果是他,他一定不舍得让这些琐事烦扰她一丝一毫,他愿意永久把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下,为她遮风挡雨,只愿她保留最初的纯真和快乐。
只是,他没能做到。
他怀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温暖心绪望着她,她也许变了,但却依旧这样香这样甜,淡淡的乳香充盈在她和他之间,在这一屋子暖烘烘的空气中蒸腾出更加魅惑的诱惑。那种味道其实从刚才就蛊惑了他,使他克制不住的想靠的更近。
他握住了她的肩,也许是那掌心的温度太过于炽热,陈芃儿抬头望了他一眼。
依然俊秀难言的眉眼,雕琢般的轮廓,睫毛下温润到濡湿的眼睛,充满了渴望的盯着她的眼睛。
“芃儿……”他低低的叹息,声音喑哑到几不可闻,“让我来帮你,好吗?”
他捏住了她细小的下巴。
她的黑眼珠懵懂的瞧着他,似乎并不理解他要如何“帮”她。
而他也并不打算解释,只贴了过去,用自己的唇,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和以前一样软,可她抬手急切的想要推开他,而他一只手又轻松的把她两只小手都扣了起来,剩下的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嘴,方便与他唇舌交缠。
然后,他摸索上她衣襟的扣子。
那扣子系的那样密,从刚才他就想要一把扯开,可是现在他指尖捏着那些细小圆滑的扣子,却特别耐心和细致,一粒一粒的,摩挲着、捏着,把玩着,然后,一个个解开。
就好像一个仪式,前面的步骤愈发繁琐而麻烦,才更凸现隆重及重要。
她也依旧和他想象中一样甜美,在他从容不怕的脱掉她上衣的时候,她脸红的实在太可爱了,扭动的像一只雪白的兔子,却也是一只沉默的兔子。明明声音下一秒就能冲出喉咙,她却始终不敢叫出声来,只恼羞成怒的低声:“陆子清,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他向来没什么羞耻心,特别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他笑,笑的很不要脸:“凭什么儿子可以吃,老子却不能?”
他舔了舔嘴唇:“我也想吃……”
人前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国之栋梁,谁能知道在她面前竟是这么一副轻浮不知羞耻的嘴脸!
她瞪着他,真的很想很想掐死他!
可两只手都还在他一手的桎梏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轻轻一碰,顿时显露出一副很同情的表情:“真可怜,都硬成这样了。”
咬她的耳朵:“快跟我一样硬了……”
温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朵眼里:“不信你可以摸摸……”
如果陈芃儿是贞洁烈女,她现在就可以咬舌自尽了。
可是她连咬舌都不能,因为他的舌头正在她的嘴里,轻轻的缠绕着她的舌尖,带着一点点挑逗煽情的意味。甚至在她想去狠狠咬他一口,他都好像提前知道她心意一般逗弄着她,低笑:“你要是咬我,我就把你留在这,三天三夜叫你下不来床。”
她知道他做的出来,甚至也许还在盼着她咬他一口。
所以她毫无办法。
他在半哄半闹里暧昧却坚决的撩开了她的内衣,陈芃儿惊呼一声,人已经被扑倒去了床上——两枚涨大了足足两圈的沉甸甸的乳一遇到空气,雪白的皮肤似乎顿时都蒙上了一层汗津津的湿意,皮肤下细细的青筋盘绕,顶端两点嫣红像成熟透的果实一样,硬硬的挺立着。
男人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低头含了上去——她“啊”了一声,脑子顿时都空了。
窗外天色渐暗,房间里没有开灯,充斥着暖和热辣的空气,她在黯淡的光线里呆呆望着趴在自己胸前的身影,气喘吁吁的男人朝她抬起头来,朝她扑过来,重新堵住了她的嘴。
“好甜……”他喃喃,口腔中一股奶香味,“你好甜,芃儿。”
多么陌生,又多么熟悉。
就像他们已经彼此拥有过的千遍万遍。
胸前两枚压迫她的胀痛早已经消失了,重新变得绵软而弹性。他却不依不饶,一直爱不释手,缠绵的吻着她,温润的眼睫触碰她的颈窝,她听到他的粗重的喘息,以及击打在她胸口的一下又一下的,律动失常的心跳声。
“芃儿……”他的汗几乎要滴去她脸上,与她的融为一体,“我好想你……”
她的皮肤也在一寸寸的在变热,和他一样,好像所有的理智在这样炽热的空气里一点点燃烧殆尽。
可她不会就这样任由他摆布。
她咬着嘴唇,久久注视着他,胸口重重起伏两下,释放出积蓄已久的怨恨:“陆长官,如果这是作为您出手援救广昌的报酬,那我乐意效劳。”
第四十六章陆司令
第四十六章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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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来自那个正伸长腿坐在上位的男人。他一身的戎装,配上一张线条坚毅的面孔,本该是极其威严的,但领口松松垮垮蛮不在乎的扯咧着,大喇喇的坐姿,配上这响亮的笑声,都令眼前这个男人变的随和而鲜活。
广州四季如春,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天里,北方滴水成冰,这里的街头却多还郁郁葱葱。冬日的珠江水,也益发清澈,陈芃儿为韩老夫人办完丧事后返回上海,只稍事休整,便马不停蹄赶来了广州。
她走的是水路,从上海启程出海,三日后先抵达香港,停靠半天,然后重新起航,再三天后在广州湾登陆。
她这一行,随行的有上海广昌负责收购原料的丁有,负责贸易物流的傅双育。他们去了广州纱厂被焚毁后的废墟,占地几十亩的昔日的广州广昌纱厂现早已是面目全非,触目一片残垣断壁,甚至随着几个月时间的流逝,黑色的焦土上已经重新生出了绿草和小花。
陈芃儿走在这片劫后余生的土地上,广州纱厂是三家纱厂中占地最广规模最大的,是韩林凉早在将重心转移来上海前就已经准备在此开疆拓土。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机会来瞧一眼在这片南国的土地上广昌最大的骄傲,而现在映在她眼帘中的,只剩下一片片的狼藉废墟。
她突然有些庆幸韩林凉看不到这一切。
广昌在广州经此一劫,一蹶不振,元气大伤,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即便有心想重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海的广昌还在慢慢恢复元气中,两个纱厂还未全部复工,没有成品,翻身也就无从谈起。所以陈芃儿和众人商议后,认为当务之急是步步为营,先力保上海广昌的大本营。所以她的这趟广州之行,就是要将留在广州仓库中价值几十万的“双宫绸”以及剩余原料运回上海,当做广昌重新在沪打开局面的敲门砖,再搏一把!
所以理所当然的,陈芃儿首先重礼拜会的便是时任广州警备区副司令的陆安的兄长——陆寻。
其实她从小到大,与陆寻也不过只见过寥寥数面。他一直都在外求学,后来娶妻生子家也安在了外面,回去宁河的时候少之又少。见的虽不多,但陆寻留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非常鲜明的。
许是兄弟两个的确相差太多,无论从样貌还是脾性。陈芃儿才八岁第一次进陆家的时候,陆寻就是一个大人的形象了,他个子高大,当年还有些年轻人的清瘦,而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身形益发魁伟,与弟弟相比,陆安明显要颀长偏清秀的多。
陈芃儿觉得很奇妙,明明同样的血缘,却孕育出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她似乎有意想从面前这个人的身上寻找到有关那个人的一点影子,然后发现,除了深邃的轮廓有那么一些共性之外,其他的……当真截然不同。
特别是脾气,弟兄两个更是南辕北辙,陆寻豪放爽直,行伍出身,是个豁达性子,跟陆安的人前春风人后阴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陆寻的住处坐落在文德路,不是广东富人常住的那种典型的西关大屋,而是一栋比较幽静的院落,青砖青瓦的二层楼房,里面装潢颇为的雅致。想来这主要得益于陆寻的妻子,陈芃儿曾在老太太去世时见过这位“嫂嫂”一面,闺名江畹徽,为人和名字一样温柔可亲,曾经是位小学教员。据说被陆寻某次去她教书的小学操场拉练,一眼惊为天人,死皮赖脸的仅用了一个月的功夫就把佳人娶回了家。
陈芃儿这回登门拜访陆寻夫妻二人,可谓下足了血本,光重礼就差人搬运了好一会,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精心挑选的,主要是送给江畹徽还有他们的一双小儿女的礼物。不管是出于谁的知会,陆寻调力保护了广州广昌的仓库和印染坊,给广昌留下了东山再起的根基,她心里是很感激的。
虽然她也担心因为她和陆安的关系,再见到陆寻夫妻可能会有些尴尬,但真见到了陆寻她才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因为陆寻接到妻子的电话,就第一时间赶了回家,人未到,笑先到,待真的瞧见会客厅里规矩站起来迎接他的陈芃儿,倒一时愣住了,好生认了认,拿巴掌拍了下她的头:“小丫头,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要不是知道是你,路上走着都不敢认哦!”
上一次见陆寻她才是个十六七岁的豆蔻少女,现在已然都做了母亲。而陆寻却好像比上次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军衔越高官职更大,仍旧还是一副爱说爱笑的模样。她见他高兴,心里不由也是高兴,说不怀念是假的,其实她对陆家、陆老爷陆夫人、以及这位常年见不到几次的大哥,都是很有感情的。
曾经一段时期内,她觉得他们和陆安一样,都是她的家人。他们庇护了她,保护了她,可是……她没能回报,也无颜再见。所以回去宁河给老夫人办丧事,自觉已没得身份和脸面再登陆家的大门,只能硬生生按住心中无比羞愧。
而现在,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礼貌的先说明来意,对陆副司令的出手帮忙表示诚挚的谢意。
陆寻扯开领子,解开军装上的腰带,把枪套什么的一股脑的随手丢给站在身后的勤务兵,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随手摸了桌上半个橘子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冲她指手画脚:“我说弟妹,都是自己人,你说你这么见外干啥?搞得都生分喽!”
陈芃儿一噎——
难道说陆寻还不知道……
江畹徽走上前来,半偏了身子貌似是给陆寻倒茶,实则不动神色的伸手拧了一把自家老公。陆寻被夫人这一下掐的吃疼,这才想起来陈芃儿现在是为广昌的“韩夫人”,而不再是他“弟妹”。
他呵呵两声,江畹徽冲陈芃儿笑道:“他一个大老粗,整天里就是打打杀杀的,过的颠三倒四,没个正形样,芃儿别理她。”
江畹徽在她身旁坐下与她拉些家常,问她家中父母身体如何,兄弟哪里念书,书念的好不好,日后可什么打算什么出路等等,要么就是说说自己膝下养的一双小儿女,都是些女人家的家长里短。
陈芃儿知道江畹徽这是怕她提及往事尴尬,所以都是拣些不咸不淡的来闲聊,她心中感激,一一都含笑答了。
却是旁边的陆寻听了半响,突然吃吃笑起来。
江畹徽白了自己老公一眼:“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哪里又惹到你?”
陆寻慌忙摆手,边摆手便笑道:“不是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芃儿这丫头看着绵软,其实向来胆大。当年在黄浦江上一把石灰把头牛样的德国兵都给呛死喽!你说她厉不厉害?现在也还这么一个小姑娘样呢,却又成了广昌的大当家,实在是个不能小觑的女中豪杰!
第四十七章逼供
第四十七章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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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恍恍惚惚,听到了可又全然听不懂。
她心中又惊又疑,有心想问,一时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一迟疑间江畹徽已笑骂道:“人家韩夫人这样一个温柔可人儿,被你一张嘴都说成啥了。”
陆寻哈哈一通笑,再开口却是别开话头,也跟着老婆闲扯起了家常。
陈芃儿讪讪,往下再闲聊别的都变成了有口无心,脑子里一直转着方才陆寻的那句话,什么叫“当年一把石灰把个小山样的德国兵都给呛死了?”,她心中不安,就这么浑浑噩噩应付了下来,到了饭点江畹徽起身去张罗饭菜,要留她吃饭,她这才慌忙想起来告辞。
当然又是礼让了好一会,恰逢小女儿睡醒了,江畹徽忙着去卧房里哄孩子,陈芃儿这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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