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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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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冉修辰留那楚家小姐在家里医治,不过是出于道义罢了,再多也没有了。他早已想好,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自己也再不能多做什么了。
  栾静宜又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不管你明不明白,这番话我是要清清楚楚同你说出来的,你莫要瞎想。”
  “……”
  栾静宜没有瞎想,她知道冉修辰的为人,自然明白冉修辰不会因此就娶了那楚家小姐,她去找欢颜,也不过是想尽力让这件事解决得圆满一些。
  如今她和冉修辰两个都尽了人事,余下的就只有听天命了。
  楚小姐抱着期望,每日不敢稍有懈怠地抹药,手背上和胳膊上的伤果然日渐好转。
  那位吴大夫也是隔个两天就给她来看诊,言语之间透露出楚小姐的伤恢复得不错,这药膏若是坚持用下去的话,是有可能完全不留疤痕的。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楚小姐手背和胳膊上的红肿已经尽数消退,也不见疼了,只是还留有一些疤痕。
  但是这日复一日地擦药,那疤痕也眼见着消下去了些。
  冉老爷他们见状自然都很高兴,这下也不用担心回去之后该怎么跟楚家人交代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顺利。
  虽然眼见着那疤痕越消越淡,可是消到一定的程度之后,那药膏竟是不管用了。
  一开始的时候,吴大夫给的那药膏很是管用,所有人都看得出楚慕苓手背上的伤疤一日淡过一日,但是一个多月之后,那药膏似再也不管用了一般,楚慕苓手背和小臂上的伤疤就一直保持在那个状态,再也没有淡下去一点。
  虽然那伤疤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落在这样一个冰肌玉骨的女子身上,到底还是让人不忍观瞻。
  栾静宜心中疑惑,私下里去请教了吴大夫,吴大夫自己也很是纳闷,“按理说,应该不会是这样啊。”
  只听得那吴大夫喃喃道:“或许我给她再换一种药膏试试?”
  然而,那吴大夫接连给楚小姐换了两种药膏,都还不见效,这下子就连吴大夫也不由得摇头了。
  待到栾静宜休假的这一日,便是同那吴大夫一起去了冉修辰家中。那吴大夫直言,若是过几日那楚小姐的伤疤还不见淡,他也就要放弃了。能试的法子他都试过了,大约是这楚小姐体质特殊,自己的那些药膏才对她都没用吧。
  但从吴大夫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他很是不解,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也是少见。
  吴大夫家中世代行医,于治疗烫伤一项上很是精通,所配的膏药也是祖传之方,况在吴大夫看过的这许多烫伤的患者里,楚小姐并算是严重的。原本他有八九分的把握可以将楚小姐的伤给治好,并且不留下疤痕,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意外,他自己也很纳闷。
  不凑巧的是,冉老爷的一位朋友听说他们一家三口都来了京城,便选在了今日上门来寒暄。
  冉修辰也被拉起一起作陪。
  栾静宜和吴大夫便是由这宅子里的下人引着往楚慕苓的房间去了。
  还未走到楚慕苓的房间,便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从后院儿里过来的下人,但见那下人手里捧着一叠衣服,浅蓝藕粉色颜色,显然是楚慕苓的衣服。
  “见过程公子、吴大夫。”
  既然是要将衣服送去楚慕苓的房中的,那下人也便跟在了栾静宜和吴大夫人的身后,随他们一起过去楚慕苓那里。
  只是走着走着,栾静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跟在后面的那个下人,准确地来说,是看向那人手里的一叠衣服。
  那下人被栾静宜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程公子……您这是……?”
  “这些衣裳都是楚小姐最近穿过的吗?”
  “是……是啊。”
  栾静宜神情严肃地走上前来,低头在那衣服上嗅了嗅。她如今在外人眼里是男子,这般举动做下来,将一旁的下人和那吴大夫都给惊住了。程翌身为一个年轻男子,竟这般低头去闻一个闺阁女子的衣物,未免也太……猥琐了。
  然而却见这位程公子一脸的正色,并无半丝杂念的样子,又叫人生不出谴责的心思来。
  “这衣服上没有味道。”栾静宜直起身来,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沉色看向那吴大夫。
  吴大夫一时之间却并不明白栾静宜这是什么意思,只一脸疑惑地看着栾静宜。
  “吴大夫您给楚小姐的那几种药膏我都闻过,味道都很大,难免会沾惹到衣服上。就算是洗过的话,那味道应该也很难除掉吧?”
  吴大夫这时才明白栾静宜是什么意思,脑袋一转,不免惊异地与栾静宜对视,若是衣服上没有味道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他每次来给楚小姐看诊的时候,都能闻到她身上药膏的味道,所以从未起过疑心,可为什么她最近几天穿的衣服上却一点儿药膏的味道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那楚小姐……可为什么啊?
  栾静宜和吴大夫一起跨过门槛,走进楚慕苓的房间。
  “程公子和吴大夫来了,快请坐。”
  楚慕苓手背和小臂上除了留有伤疤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早就不需卧床静养了。
  待栾静宜和吴大夫坐下来之后,她又吩咐下人端了茶上来。
  语气和神态之间,仿佛她并非是这宅子的客人,而是主人一般。
  栾静宜接过下人手里递过来的茶,低头沾了一下,而那吴大夫也是将茶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并不提看诊的事情。
  只见栾静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沉肃之色看向那楚慕苓,“楚小姐,你为何不想让自己手上的疤完全祛掉?”
  楚慕苓听闻这话,端着茶杯的手不由颤了一下,又堪堪稳住,“程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373章 巫蛊之物
  “你并没有按时敷药不是吗?”
  并不是吴大夫的药膏不好,祛不掉她手上的疤,而是她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将手上的疤给完全抹掉。
  至于原因……其实不必这楚小姐回答,她心里已经猜到了。
  那楚慕苓闻言显然是有些慌了,“程公子这话是因何而来,但凡女子,从来没有不爱美的,我为何会故意要让自己的手上留下疤来?”
  这神情、这语气,何其无辜?
  栾静宜之前对这位楚小姐还是很有些好感的,但是现在,对她所有的好感已经烟消云散了。利用别人的愧疚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十分不光明磊落。
  只见得栾静宜嘴角勾起淡淡一笑,“也罢,既然楚小姐并不想将手上的疤痕给祛掉,那我和吴大夫也不必多事了。吴大夫,我们这就走吧。”
  吴大夫也果真跟着栾静宜一起起了身。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这位楚小姐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不管以何种理由,她既不愿敷药,就跟自己明说好了,为何这般偷偷摸摸的,害得自己还以为是自己配得药膏不管用,为了给她配出新的药膏,这阵子他没少费力气,结果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自己的药膏不管用,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敷药,疤痕能好才怪。这吴大夫难免生出了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又怎么肯上赶着去给这楚小姐治病?
  再说了,他本来也是受奕世子的请托才来的,而奕世子请自己来,是看在这位程公子的面子上,那自己自然是听从这位程公子的吩咐,他若说不治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管这件事了。
  经过这些时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楚小姐分明是看上了冉大人,只是冉大人对她却无意,这次受伤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她故意不用药膏,试图用愧疚之心将冉大人给绑住,也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栾静宜带着吴大夫在偏厅里等着冉修辰。
  冉修辰刚从正堂里走出来,守在门口的下人就连帮忙上前禀报说程公子和吴大夫正在偏厅里等着他。
  冉修辰过去之后,见栾静宜和吴大夫两个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心中便不免猜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栾静宜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楚慕苓并未按时敷药的事情告诉了冉修辰。
  她只将事实道出,至于其他的,那都要交给冉修辰来决定了。
  送了栾静宜和吴大夫离开之后,冉修辰并未立即去找楚慕苓,而是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祖父和祖母。只道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请他们一起过去楚慕苓的房中。
  房间里,楚慕苓还未从方才栾静宜点破自己目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又见冉修辰和冉老爷他们一起走了进来。
  她看着冉修辰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心中暗暗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程公子将自己没有敷药的事情告诉了冉大人没有,她自然是期望他没有。
  可结果却事与愿违。
  冉修辰一张口就道:“既然楚小姐已经不愿再医治,那明日你就随我父亲还有祖父祖母一起离开吧。”
  听得冉修辰这话,冉老爷他们三人一头雾水,而楚慕苓则面色发白。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愿再医治。”
  冉修辰这才将刚才栾静宜同他说的那些转述给了冉老爷他们。
  他们三人听罢,也是不由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楚慕苓,他们也是万万没想到楚慕苓会这么做。
  “容我揣度一下,楚小姐是不是认为只要你手上的疤痕一天不消失,我就始终对你抱有愧疚之心,就该一直养着你?”
  楚慕苓面色难堪,只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确实,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一开始得知自己手上的疤可以完全被祛掉的时候,她自然是喜出望外的,哪个女子愿意让自己的身上留下哪怕一点瑕疵?
  这段日子,她在这宅子里住着,同冉修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越发觉出他的好来。正直、有才华、有责任心,从不花天酒地,就单凭这几点,在天下男子当中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娶了妻子,肯定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楚慕苓原本冷下去的心思,又重新活泛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自己同冉大人有缘无分,谁知道在即将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得以留下来,在这里多住了这些时日,难道这不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吗?这分明就是上天给自己的再一次的机会。
  但她也看得出来,眼下冉大人对自己并无旁的心思,她也只能利用冉大人对自己的愧疚之心争取多留些时日,好跟他日久生情。毕竟,自己是因为他才被烫伤的不是吗?
  结果……还未等他对自己生出情愫来,就已经被那程公子给拆穿了。
  冉老爷看不过眼,怎么说人家楚小姐也是为了他,实在是没有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好了,修辰,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冉老爷看了一眼楚慕苓,“明天一早,我们就带着楚小姐一起离开京城。”
  楚慕苓暗自握紧了一双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只见她抬起头来看向冉修辰,“我承认,那药膏是我故意不抹的。我只是……只是想在你身边再多留一些时日,想着……想着或许时间长了,你就能发现我的好了。药膏的事情的确是我故意的,可……那天汤撒出来的事情,的的确确跟我无关,并非是我故意施展苦肉计,我只是下意识地……”
  自己只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不想让那热汤洒在他的身上,当时那种情况,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什么。
  “我知道。”冉修辰看着她,“所以我才会允许你在我家里住下,才会尽心尽力地去帮你找大夫。但……有一点你错了,我对你并没有愧疚之心,所以你也无从可去利用。就算你手上的疤永远好不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娶你的。任何人都无法强加于我我不想接受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
  最后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楚慕苓听的,也是说给冉老爷他们听的。
  冉老爷他们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次带着楚小姐来京,不仅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着实出乎意料之外。
  冉修辰将手里拿着的一个青瓷的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吴大夫给的最后一盒药。你想用就用,不用就扔了吧。”
  说完这些,冉修辰转身离去,再没有看那楚慕苓一眼。
  楚慕苓一夜未睡,她不知道冉修辰是什么时候去的翰林院,等冉老爷派人来叫她的时候,冉修辰已经不在宅子里了。
  冉老爷他们见着楚慕苓出现的时候,红着一双眼睛,神情很是憔悴,昨天晚上显然没怎么睡,而且哭过了。
  虽然十分惋惜这楚家小姐做不成他们冉家的媳妇,但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家还没有任何人能勉强得了修辰。
  在冉修辰到达翰林院的同时,冉老爷他们也带着楚慕苓离开了……
  后来,这件事欢颜是从栾静宜的口中得知的,也不由暗暗感叹,果然这天下间的好男人太少,难得碰见这么一个,拼着丢了大家小姐的面子也要去抢。
  最近欢颜时常往蒋府里去,眼见着蒋青青的大婚之日就快到了,如今蒋家上上下下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蒋青青身为即将出嫁的新娘子倒是很悠闲,只是即将嫁为人妇,她也难免焦虑,所以找欢颜来取取经。
  因蒋青青乃是即将出嫁之人,不好随意出府走动,所以欢颜也就只好往她家里去。
  这一日午后,欢颜正好空闲,便想着再去蒋府看一看蒋青青,等她以后嫁人了,就不好再像眼下这般频繁地上门去见她了。
  马车已经在门外备好,琼儿手里拎着几样点心,陪着欢颜一起从定安王府的大门里走出来。
  欢颜这厢刚要上马车,却听得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这急促的马蹄声昭示着策马之人的急迫心情。欢颜不由得停了下来,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人一马闯入视线之中,那枣红色的马儿疾驰而来,马背上乃是一年轻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欢颜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
  可那人一双眼睛却是盯着欢颜,眼睛里藏着希望之光,仿佛就是冲着她来的。
  欢颜站在那里没动,等着来人上前。
  在距离欢颜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那人勒住了缰绳,飞快地翻身下马,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欢颜的面前。
  只见那人冲着躬身见礼,行的分明是宫中的礼节。
  “见过世子妃,属下乃是六殿下的人,敢问世子和王爷可在府中?”来人急急问道,显然很是迫切。
  “发生了何事?”
  六皇子的人?是真的?还是有诈?欢颜下意识地保持着警惕之心。
  “皇后带着人在怡妃娘娘的宫里搜出了巫蛊之物……眼下已经去禀了皇上,怡妃娘娘生死一线,六殿下又不在宫中,还请王爷和世子出面一救。”
  巫蛊之物?生死一线?如果是普通的巫蛊之物,应该不至于会这么严重,难道……?
  “搜出来的巫蛊之物是什么?”
  “是……用来诅咒皇上的小人。”
  欢颜当即变了脸上,这可是滔天的大罪啊,若是坐实了,怡妃必死无疑,六皇子势必也会遭到牵连。
  “你且随我进来。”
  欢颜转身重新走回定安王府。
  刚一进了大门,便是吩咐道:“去找穆柏来见我,要快!”
  穆柏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跟在欢颜身后的这人,不由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确实是六殿下的人?”
  “是。”
  得到穆柏肯定的回答,欢颜这才终于确定这人的身份,转身对他道:“王爷和世子眼下都不在府中。你且先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穆柏,你赶紧派人去找王爷和世子。”
  王爷和世子都不在,这世子妃能行吗?但眼下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只希望这世子妃真的有些本事,能救怡妃娘娘一命,不然等六殿下回京来……
  “就在怡妃娘娘用午膳的时候,皇后突然带着人闯了进来,说是卉嫔丢了一件东西,而卉嫔今晨来怡妃娘娘宫里坐过,所以就带人来搜一搜。”
  这个卉嫔欢颜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她进宫也有三四年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到皇上,前些日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机缘,皇上竟突然对她上了心,眼下正是得宠。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得圣宠,终归也只是个嫔而已,她丢了东西,怎么可能劳皇后大驾亲自为她去找?她何来这么大的面子?


第374章 乔装进宫
  那侍卫听得欢颜问出如此疑惑,便是解释道:“皇后娘娘说,卉嫔弄丢的东西非同一般,她是得了皇上的授意才来搜的。”
  难怪,若是得了皇上的首肯,纵然是当朝皇后,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带着人去搜一位妃子的寝殿,而且还只是为了丢了一个东西这么件小事儿。
  “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重要到皇上会亲自点头让皇后去搜妃子的寝殿?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皇后也并未明说,只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然后就在怡妃的寝宫里搜出了巫蛊之物?”欢颜问道。
  “是。皇后的人是在怡妃娘娘的一个妆匣里搜出来的。皇后当即就命人将乐芙宫给团团围了起来,卑职是悄悄跑出来的,当时皇后已经派人去通禀了皇上,眼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事情的经过,欢颜已经大致明白了,等到了定安王妃跟前的时候,她便是尽量简洁地跟定安王妃复述了一遍。
  定安王妃听罢之后,也是心生焦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偏这时王爷和澜儿都不在府中。”
  定安王妃打小就是娇养的千金小姐,当初能把定安王追到手越是凭着一股子韧劲儿,有些事情她虽然看得明白,却并没有什么手腕。出嫁之前,她是家里的嫡女,在家中身份尊贵,不必耍心机争宠,嫁给定安王之后,又一直得夫君疼爱,也从来不需跟侧妃、妾室什么的争斗,她一生顺遂,几乎不用动心眼儿,眼下这情况又是十分紧急,容不得她多想,一时之间,她也是没了主意。
  “宫里的情况还不知如何,我得赶紧进宫去看看。”
  可是一旁的欢颜却是出声劝阻,“母妃,这个时候不宜贸然进宫去。一则,这时候皇后已经命人将乐芙宫给围了起来,就算我们进了宫去,只怕也见不到怡妃娘娘。二则,我们王府跟六殿下的关系向来隐蔽得极好,若是这个时候急着进宫去,只怕就暴露了。”
  这般直接进宫去,不仅得不到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还会暴露定安王府在夺位之中的立场,实在是不妥。
  “那现在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王爷和澜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定安王妃与怡妃相识多年,如今怡妃有难,她难免忧心焦虑。
  “我先进宫去打探消息,看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件事里显然还另有内情。
  当初皇后向皇上提议把怡妃接回宫的时候,欢颜和谢安澜他们就已经猜到皇后和五皇子肯定是要利用怡妃做文章,从而削弱六皇子。
  眼下的这件事,欢颜怀疑就是皇后搞得鬼,怡妃再怎么样,也知道如今正是自己儿子能否争得储位的关键时候,断不会做出在自己的寝殿里私藏巫蛊之物这样的蠢事。
  只是这其中的关节究竟何在,他们都还不知道,如今皇后将整个乐芙宫围了起来,消息半点传不出来,自己是得要进宫一趟才行,不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救怡妃?
  “可你方才不是说这个时候不能进宫吗?”定安王妃不解地看着欢颜。
  “不是不能进宫,而是不能明目张胆地进宫。我可以假扮成宫女悄悄进宫去。”说着,欢颜转头看向一旁的那侍卫,“我若是扮成宫女,你能将我悄悄带进宫去吗?”
  “可以。”那侍卫肯定地点头。
  欢颜猜着应该也是可以。
  六皇子都已经回宫这么久了,肯定也已经在宫里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势力,更何况他明知道皇后对她母妃要行不利,在离京之前,肯定也做了不少的人手安排,不然眼前这个侍卫不可能顺利地从宫里跑出来,到定安王府这里来报信。
  定安王妃眼下心慌意乱的,也没什么主意,略有犹豫地问欢颜道:“可行吗?”
  “母妃放心吧,进了宫之后我会见机行事的。”安澜和父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皇后又肯定是急着要处置怡妃娘娘,怕是一点时辰都耽搁不得,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尽快进宫一趟,心里也好有个底。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欢颜正待转身而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旁边的那侍卫,“你们可派人去禀报六殿下此事了?”
  “已经有人去了。”
  欢颜深深皱眉,面上忧虑之色更甚,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又接着问道:“那可有人去了皇陵那边。”
  “有。”侍卫点头。
  “立刻让人去拦下来。”欢颜沉着声音,语气不容置疑。
  那侍卫不明白,冲着欢颜拱手道:“卑职愚昧,还请世子妃示下。”
  “你们以为,皇后这次对怡妃娘娘出手,难道仅仅是为了对付怡妃娘娘吗?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冲着六殿下来的。眼下,他们刚刚从怡妃娘娘的寝宫里搜出了诅咒皇上之物,若是皇陵的那些侍卫再闯进京城来,你觉得皇上会是什么想法?皇后巴不得皇陵里的那些侍卫都来营救怡妃娘娘呢,这样不管那巫蛊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怡妃和六殿下也万不能脱罪了。”
  侍卫是皇帝的侍卫,不是六皇子的侍卫,若是让皇帝知道皇陵里的那些侍卫全都成了六皇子的手下,完全听他的命令行事,那不管这巫蛊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皇上也绝不可能放过怡妃和六皇子了。
  那侍卫闻言一惊,面色顿时惨白。
  欢颜又赶紧吩咐了穆柏赶去皇陵,将那报信的人给拦下来。
  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欢颜方随着那侍卫一起去了皇宫。
  而此时皇宫之中,怡妃正跪在地上,面对着皇帝的滔天怒火,她的身后跪了一地颤颤巍巍、忍不住浑身发抖的宫人。
  若是怡妃这次逃不过,只怕她们这些人也全都要一起陪葬。
  “怡妃啊,怡妃,你真是枉费朕这些日子对你的宠爱了,你竟然……在暗地里诅咒朕!你就这么想让朕死?!”
  这一番话说完,皇帝无力地跌坐在檀香木榻上,一阵咳得厉害。
  皇帝气得面色通红,却仍可看出其病态犹甚。
  这也是五皇子再等不下去的原因,皇帝这身子眼看着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就按眼下的情况来看,父皇对六皇弟的宠信显然是要高过自己的,但凡是重要的差事,他全都交给六皇弟去办。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父皇这是在给机会,让六皇弟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威信,到时候好让他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那自己呢?之前在朝中汲汲营营这么多年,跟三皇兄斗了那么多年,结果到头来全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偏自己那个六皇弟谨慎得很,做事滴水不漏,让他根本无从下手。这才想到了他的母妃怡妃,在这后宫之中,母子从来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如同没了三皇子的如贵妃,如今在后宫之中只如同一个隐形人罢了,哪里还有昔日的嚣张。
  若是怡妃犯了错,自己那六皇弟肯定也是要受到牵连的。就算没牵连,自己也要给他造上牵连不可!
  站在皇帝身边的皇后,看得跪在地上的怡妃,心中自是痛快,但面上却做出一副哀怨之色,开口的语气也带着十分的无奈,“怡妃,本宫知道你在宫外守陵的这些年不容易,心里怕是一直在怨恨皇上和本宫。可当年之事,确实是你有错在先,皇上才罚你去皇陵守陵的。你咒我也就罢了,为何连皇上要一同咒呢?皇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去轻拍皇帝的后背,为他顺气,皇帝的咳声这才消去了一些。
  而经过皇后的这一番话,皇帝心中也暗暗起了疑心,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难道真的是因为怡妃咒自己咒得了?
  这种疑心一旦生起,就再难消下去了。
  此时跪在那里的怡妃泪如雨下,一副孱弱之态,“皇上明鉴,臣妾自入宫以来就深沐皇恩。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这许多年,臣妾也不想再提,只能说世事无常,可臣妾从未怨恨过皇上您啊。尤其是皇上将臣妾接回宫之后,更是对臣妾恩宠有加,对焕儿也是多有器重,臣妾一直都跟焕儿说,这是皇上对我们母子二人的恩典,若非皇上开恩,怎会有我母子二人今日的造化?焕儿如今深受皇上您的器重,纵然臣妾这个做母亲的再怎么愚笨无知,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祸害我儿啊。”
  此话半真半假,不过皇上也是听进去了。他细想了一下,觉得怡妃说的这些倒也有理,如今自己正是器重焕廷,凡是大事要事都交给他去办,相信怡妃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只需要安心等着就是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毁坏她母子二人前程之事?岂不是太蠢了些吗?
  皇后听了怡妃的话之后则在心中暗暗诧异,这怡妃以前是个木讷的,何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她却不知,怡妃这是为母则刚。怡妃一早就明白这次皇后向皇上提议要接自己回宫,其实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当做她和五皇子攻击自己儿子的靶子罢了。
  如今的这件事,若果真坐实了,那肯定就连累到自己儿子了,储位无望都是轻的,只怕还要被关押起来。
  一想到这些,怡妃纵然再怎么木讷,也要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了。更何况她早知皇后迟早要攻击自己,也非全然没有准备。
  她早就料到皇后会拿当初自己被贬去皇陵的事情来说事,方才的那一番说辞中,其中些一些话,她是早就已经想好了,提前预备着了。
  皇后见皇帝脸上的神情已经有所松动,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欲要开口加一把火。
  但是却没料到怡妃赶在她开口之前接着道:“皇上,请恕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初皇上派人来接臣妾回宫的时候,臣妾心里本是不情愿的。”
  皇帝闻言顿时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怡妃,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臣妾并非是不愿意伺候皇上。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天下多少人想要也要不到的。只是臣妾担心的是,有人想要利用臣妾来对焕廷不利,臣妾又是个愚笨的,就算被人给算计了,也束手无策。今日之事,臣妾实在是冤枉,那两个巫蛊之物,臣妾发誓,臣妾从未见过,不知道怎么就会被在臣妾的寝宫里给发现了。臣妾知道,臣妾眼下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背后那人的目的是达到了,只希望皇上看在焕廷一直尽心尽力办事的份儿上,饶他一命,同三皇子一样关在宗人府也好,好歹也还活着。”


第375章 故意中毒
  皇后在心里暗自冷哼一声,但开口的语气却故作疑惑,“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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